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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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子遇上王(腹黑巨星攻掰弯淡定哲学王,超级有趣) 作者:亡沙漏

    会弱者”这种身份作为种博弈和博取同情的资本,极自然地激起人们天生同情弱者的心理,围观者在选择上会倾向于支持和帮助他们,客观上起到制止事件向恶行发展的作用。

    这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甚至他有这个自信不但停止泼黑的过程,而且被扳到个极其正义的地位。而他现在终于等到了机会,眼里自然是精光闪,段榕却急着起来想停止发布会,被顾东林按了回去。

    “‘罪’这个词本身的前提是律法,只有律法的体系,才有罪的概念。很明显,现在中国的法律并没有提及‘同性恋是罪’这个明确的条款,而且我还可以非常清楚明白地告诉你,同性恋永远也不会在个儒家社会中被提上法律,因为它根本就不是个问题。那么我想,你提及的‘罪’,应该是道德意义上而非法律意义上的。事实上,在伦理的历史流变中,真正给予‘罪’以道德意义的,是什么?是宗教,是超出人法的神法。是基督教的托马斯·阿奎那,犹太教的迈蒙尼德,以及伊斯兰教的伊本罗斯德,这三个人,在神法原有的道德框架内,加入了俗世的‘罪’这样个概念,以增加神法对人的裁罚权、约束力,这才让道德变成有强制性的命令。

    “但是现在,我们处在个‘上帝已死,诸神之争’、由意识形态引导的社会中,宗教也已变成个人的选择——国家是承认宗教自由的,也承认不信教的自由。所以如果要拿宗教的神法来定义整个现代社会的善恶,来将神法加诸于所有教徒和非教徒,那无疑是很天方夜谭的桩事情。宗教本身的排他性几乎挑起了历史上所有的龌龊战争,他们在法国北部烧死了圣女贞德,在法国南部烧死了布鲁诺,包括二战的种族屠杀,也是以色列与巴勒斯坦绝不可能停战妥协的缘故——宗教的罪,是整个否定对方的存在。当你否定我们作为个群体存在的合理性,你要用你的道德来劝诫我,对我有什么用?这太可笑了。这位记者同志,你这是要鼓励我们放弃这两百年所有志士仁人流血流汗建立起的个加宽容的中国,而去学本拉登发起圣战么?”

    那记者同志直接整个人都傻逼了,真的是整个人都傻逼了。他这个帽子戴的……

    顾东林喝了口水,段榕继续弯腰给他倒,顺道躲到桌子下,即使愁苦得要死也憋不住弯了弯唇角。顾东林喝完扯了扯领子,“我刚才有点激动,忘记了我也应当尊重记者同志的意见,特别是宗教信仰,这样整个地否定个人的信仰没有普遍性,实在太残忍了。我想我应该换个角度回答你的问题,嗯……我想先了解下记者同志你信教么?你信哪个教?你信哪个教我才好从你的教义出发,来论证你们宗派最初的教宗有没有对‘同性恋是罪’这样个论题进行过论述。这样可能比较好。”

    记者同志赶忙表示您忙,您忙,我不招惹您了,有其他记者接过他垂死的刀剑继续往前奋不顾身地挑战:“有两位知名演员夫妇是基督徒,他们非常反感同性恋,据我所知,圣经中也有对同性恋是罪的描述,您怎么看?”

    “圣经中连异性恋都是罪——亚当夏娃出伊甸园结婚生孩子,那还是全人类的原罪,sin,对不对?同性恋跟异性恋比起来,必然是小巫见大巫。”顾东林笑。

    全场都大笑。

    “旧约中的创世纪与利未记篇提到过同性恋问题,但是我们首先要知道旧约在讲什么,旧约中的上帝是怎样的上帝,旧约的作者又为什么要写旧约?”

    顾东林基本上讲到现在就已经从发言人变成顾老师了,还真意兴遄飞跟他们解起经来。到尽兴处搞几句洋文,那也不是英语的问题了,直接上古希伯来文、古希腊文,别说单词,就是字母都天书样的他还写的哗哗,除了做做物理学的单位,谁也没见过。认认真真背了段作又文本解读,举例解析人物性格,还讲讲雅典与耶路撒冷、观天之思与匍匐敬顺,解完轮,大家都鸦雀无声,之前隐隐约约的感觉成真了:这是真出了个战斗力爆表的正宫!想提个问,还不知道“古典式的point”在哪里,绝对是要犯蠢的,时间都不敢张嘴了。

    90、用绳命捍卫搅基正当性(中)

    “旧约中的上帝就是这么个存在,他不爱人,他也不懂爱,他只要敬顺,他甚至跟家庭都是冲突的。希伯来人跟阿拉伯人这么争锋相对,以色列与巴勒斯坦杀也杀不完,说到根底里,旧约讲得很清楚,是老公找了小三生下同父异母的两兄弟,家里不和。上帝还要亚伯拉罕杀子祭神证明对他的忠诚,那我们就明白了事情又糟糕。”

    顾东林就笑眯眯推眼镜,说你们要宽容上帝反同,“旧约中的上帝脾气火爆,不听话就杀。后来到新约,大家看看不对,才让上帝有爱这个概念,但是在骨子里,上帝必然是要挑拨和戒备家庭的,不然所有人都跟我们东方人样,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孝悌为本仁义为道,我们根本就不需要宗教,也不需要教会了。上帝以及教会给人的切好处,我们东方人,我们儒家社会,都能在家庭中找到啊。说到底西方人只有个人与国家的维度,没有家的维度,也没有天下的维度。希腊神话中三代神都是爹杀儿子,儿子再杀爹篡权;英雄史诗,都是老婆和情人勾搭杀老公;伟大悲剧,弑父娶母嘛,为老公生老公为儿子生女儿。柏拉图写《理想国》,他都要废除家庭、共享妻子来达成共和的,许人不明白啊,为什么啊?很简单嘛,西方人的家庭概念是财产啊,老婆这个词的词根,都是财产。她是抢来的,是征服与占取,跟奴隶样的。所以西方人特别分得清,从希腊时代私有财产就是国家的根基。中国人到现在都还没财产权的概念,交税还交个人所得税,还总找不到之所在,光提起征点。提高起征点有什么用?对于广大起征点以下的,你再提对他也没好处……”

    段榕又给他添茶,顺便低眉顺目提醒他句:“扯远了。”

    顾东林从善如流把话咽下去:“跑远了,让我们把它扯回来,还有什么对同性恋的问题么?”

    “同性恋不能生育,对人类的繁衍没有好处,违反自然,这是很人反对同性恋的理由。对这个问题,您怎么解释?”

    顾东林很奇怪了:“我不太明白你的问题,你能再详细点么?你刚才提到了两点,是繁衍 ,二是反自然——为什么不能繁衍就是反自然?这两点之间是什么关系?有什么逻辑么?”脸天真疑惑的笑容。

    那记者也被他弄糊涂了,但问题顾东林这战斗力摆在那里,他不好意思怀疑他蠢,就有点怀疑自己蠢,说话也吞吞吐吐:“人类为作为个种族不需要繁衍么?这不是自然而然的义务么?从这个角度来说,同性恋必定是恶行啊。”

    “哦……人类作为个种族存在的目的,就为了繁衍?啧,这个论调还是很大胆的,般人不太敢说,我很钦佩这个小伙子的勇气。”

    顾东林嘶了声,摸了摸下巴,“不过啊,如果以你这个标准来定义正义与否,那所有天生不天生的不孕不育者,流产堕胎者,以及丁克家族,全都应该在你谴责之列啊,为什么就单独攻击同性恋呢?你这个标准定下来,你就要贯彻到底,怎么能搞特殊主义呢?而且从国家的维度看,你必定是要抨击计划生育的,你必然要向毛时代看齐,奖励英雄妈妈,是不是?因为你理想的城邦,那必然是猪的城邦啊。国际关系的所有理论也要被你手颠覆了,正义国家和不正义国家在你的体系里,就是看出生率嘛。出生率为负的就不正义,出生率为正的就很正义,出生率越高越正义——莫斯科保卫战里的俄国人好邪恶的。可我看你也没有提到这些啊。而且从自然科学的角度看,同性恋是基因问题,你定觉得这是比较糟糕的基因,那你应该鼓励让同性恋婚姻合法化,因为这样不能繁衍的种族代就全灭,很爽的,是不是?”

    小伙子顶不住了,脸阵白阵红。

    “你在制定个标准的时候,你得想想啊,你稍微深入想想,就明白这逻辑会有荒谬了。你用繁衍来作批判的根基,只能说你是为了反同在找理由……”说完顿了顿,还是忍不住总结道,找得还不怎么好。

    底下人都纷纷跟从他的步调,偷偷笑那小伙子。

    顾东林继续插刀:“你从自然科学的维度去看个社会问题,角度是很好的,但是不要忘记自然和文明是相对立的,而且文明必然是要压榨自然去建立个社会化的规则。在自然即原始状态下,同性之间的性行为是极其普遍的,因为人不止有繁衍的本能,那至少还有找乐子的本能,你怎么不说?直到现在,人们的身体和潜意识里还存在着人类文明儿童期时候的这种刻印:同性交配的欲望藏在每个男孩童年时期想要浇灭火堆的这个举动中,每个儿童发育过程中必须经历的肛欲期也是个表现。而这种行为后来是跟隔代性行为、亲属性行为在同个时间段内,为文明所渐渐终止。你所说的不自然,恰恰是最自然的,却是被文明所牺牲的。你必须在社会的角度来谈论它的不正当性。不然你无法解释为什么这么人都有同性行为的倾向。”

    “那既然当时会和隔代性行为、亲属性行为起禁止,不正说明这不好么?”

    “在远古时期人类生存能力是极其低下,必须牺牲所有其他本能,以繁衍为第目的。但是文明发展到后期,它必然要把人从繁衍的体系中解放出来,予以高的目的。否则我们不断地推进文明做什么?”

    有个小伙子很高兴地抓住他的把柄:“那还不是说文明就是反同的?”

    顾东林又夸他敏锐:“文明的最终目的从繁衍转向其他价值,基本上在传说时代已经开始了,到轴心时代已经完全完成了。我们现代文明的精神食粮,说到底就是孔子、苏格拉底、释迦牟尼、耶稣基督这些人留给我们的,到现在依旧在吃老本。我们所提到的、有文字记载的古代文明,都恰恰在非常高的角度去谈论社会道德。而动物性,比如说繁衍,这是很低等的,很少提及。”

    “那文明究竟反不反同?”

    顾东林笑:“现代文明分两大体系。西方文明的源头是希腊的文明、罗马的征服,再加个基督教。希腊文明的传统,是同性恋高于异性恋;基督教的传统是认为,同性恋不影响德行。”

    听着底下倒吸口凉气,他摇摇头,继续科普,“柏拉图在《宴饮篇》中提到,人生来就是两个脑袋、四只手、四条腿,但是后来因为神的恐慌而被劈成两半,每个人都是不完整的,在寻找自己的另半。男女的结合说明,原本的那个人格是阴阳人,是残疾的,而同性恋则说明原本的人格是整全的男性品格或女性品格。当时在座的所有人都以此来证明同性恋高于异性恋。因为在他们的时代,繁衍既然是自然目的,那么以文明高于自然的传统,必然是不已繁衍为目的的同性爱情为高尚。

    “甚至于在希腊社会中,个男孩只有与个男人相恋,才会了解什么是男性品质。男性品质又完全等于人的德性:勇敢,正义,智虑,节制。个少年,他是通过与男人的爱情、与男人的并肩作战、与男人的性行为来让自己成为个真正的男人,这是女人无法教给他的。并且希腊人也认为,上战场的是同性恋人比异性战友有战斗力,因为当个人在爱着什么人的时候,他越会争取荣誉。

    “您说的这些有证据么?”

    “我们所熟知的哲王也好,英雄也好,都经历过这个阶段。《理想国》开篇第卷,苏格拉底被彼勒马霍斯拉扯着带去见家长;柏拉图生未婚,大家都说他是精神之恋的代表,其实他的恋人是西西里的狄奥尼索斯;色诺芬抛弃了全希腊,跟着居鲁士回了波斯;亚里士德在遥远的马其顿,教导年幼的亚历山大大帝:个少年成长为战士的最好途径,是与其他伙伴住在起,所以现在大家都记住了赫菲斯提昂。即使是凯撒大帝,他也是以‘卡帕西亚国王的夫人’发迹的。在心理学上,弗洛伊德将同性恋归为性倒错,而且在解释的时候认为性倒错者往往加杰出,他还是很明白的。”

    顾东林他还真敢说的,问题是他说了还真没人敢嘘他。

    “但是不论西方怎么样,我们是中国,我们是儒家社会,您刚才也说了!”

    “儒家文明对于同性恋的态度值得称赞。儒家是不讲同性恋的,因为我们的家庭根本不是由个男人和个女人组成,而是由个妻子与个丈夫组成的。当两个男子组成家庭,妻子叫齐君,妻这个字,原本就是‘妻与夫齐’。所以这在个身份社会里是不触犯男权根基的,这样,同性恋它根本就不是个问题了,它是在体制内解决的。断袖、分桃各种称呼也不存在内在逻辑贯性,只是像其他典故样相独立,如果带有恶意也是因为君主的纵欲,而不是因为纵欲的对象是男是女。中国有同性恋这个词,还是周作人在五四时期引进的,古人哪有这个概念?古人根本不会觉得喜欢男人或者女人会是个事儿,就跟喜欢白菜还是萝卜样。”

    “那现代社会不样了,不论是东方还是西方都有对同性恋的歧视存在,我国法律虽没有认为同性恋犯法,那为什么不承认同性恋合法呀?”个小伙子很有趣地问他,“在中国同性恋是不能结婚的!”

    91、用绳命捍卫搅基正当性(下)

    顾哲又要夸他了,连连比起大拇指:“这个问题好!这个问题好!这个问题非常好 ,我很喜欢!”

    小伙子很高傲啊,登时鹤立鸡群了,面对着众人艳羡的眼光,很体面的。

    “就是说,如果件事情,样行为,国家的法律没有置喙,它就不正当,是不是?”

    小伙子点头:“不说不代表不合法么?您和段先生即使可以谈恋爱,也不能领证啊!那既然如此,你们根本不算婚姻的,即使住在起生活,也是非法同居。”

    “很好,你可以向法律方面发展下。”顾哲把话筒拆下来握在手里,随随便便往桌子上倚,“那小伙子我想问你个问题——你直在说合法,正当。那么你是否认为,合法即是正当的?”

    小伙子总有点被盯上了的危险,但还是干脆点头,“对。”

    “那国家颁布法律的正当性来自哪里?”

    此语出,底下立马嗡嗡嗡,这几十个摄像头拍着居然敢说这种话?!段榕赶紧低头倒水提醒道:“查水表!”

    顾东林笑起来:“不是唱反调,只是考考你。”

    小伙子脸红着说不知道。

    “国家法律的正当性,来源于些为大家所普遍接受的普世价值,比如说,自由,平等,民主。而这些普世价值又为什么普世?因为他们符合人类心目中的第价值——正义。如果个国家的法律违背了正义原则,你会去遵守么?你会认为这是部好的法律么?你会觉得这个政府具有权威么?定不会的。连自由平等违反正义的时候都会被直接否决,不要说法律正当性。那么,结合原本就是私人领域的事,它的价值国家中立,它的自由国家保护,只要在私人领域内活动,不违反正义原则,它会不正当性么?正当性说到底是底线,很基底的,正当之上仍有正义。你回去好好感受下。”

    段榕捂脸,这真的是本性毕露。

    “那问您个问题:您是否认为国家应当立法,允许同性恋婚姻合法化?”

    顾东林非常干脆道不应当。全场就段榕已经不试图理解他的脑回路,只要跟着信就行;其他人就不行,被他耍得团团转,问问题的娱记脸都绿了。

    “这个怎么说呢,啧。你旦立法,去保护同性恋的权力,你的立法动机就已经证明了,他们是不样的,国家就已经把同性恋者这个群体与社会上的大部分人分割开来了,这只会加大社会对于这个群体的排外。就像我国的民族政策,它的出发点是想培养种高层次的、华夏民族为体的同意,但却用各种优惠政策比如说自治、流官、高考加分、文化保护来区分各民族的身份,事实上却是减小了共融可能。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种认同,对他再好也要闹独立,总觉得你汉人压迫他,不会觉得大家是家人。”

    段榕又急了:“查水表!”

    顾东林话锋转:“你要知道,政府给你权力的同时,它是需要付出治理的成本的,它第是要将管理成本降到最低,第二是有个寻租的故事在里面。你怎么减小管理成本?很简单,给每个人贴标签啊。性向这个问题,其本质其实是个人喜好。有些人喜欢吃白菜,有些人喜欢吃萝卜,有些人今天喜欢白菜明天喜欢萝卜还能改改口味,有些人都喜欢吃。那政府要为这事立法,他必定是想要把所有人的身份固定下来,给你打上个标签——你吃萝卜,你就永远是吃萝卜的,你是个吃萝卜者,你辈子不要去碰白菜,这样的情况就是官僚机构的逻辑,明白么?他容易管。如果说国家为同性恋立法,保护同性恋权力,他就会定义什么是同性恋者。但是你说得清么?是拥有同性行为的呢,还是天生的性倒错者?本来这些人都是很自由的,但是下子就被固囿在种身份里,这是很糟糕的。不要说寻租的故事了。你们可以去了解下政府的运作方式。

    “其实,性向是很私人的领域,每个人都有选择的余地。但是旦国家公权力旦介入,意味着性向成为个至关重要的标签,你能想象有天,你的身份证上写‘性向:同性’或者‘性向:异性’么?很荒谬的,稍微想想就知道了嘛,这不现实。同性恋真的是个问题么?还是像古人所认为的,根本就是白菜萝卜的喜好?你觉得个政府会为你吃白菜还是萝卜立法?啧。”

    “您身为个同性恋者却反对为同性恋立法,您不觉得很矛盾么?”

    顾东林点头:“是啊,我挺反对专门为同性恋立法。因为我觉得这个属性对于个人来说,不重要。我听说过以出身、教育背景、职业、财富等等来给人分三六九等,但是也没听说过以此来立法,法律都是争对行为的,对事不对人吧。但是为什么现在会把性向这个属性抬得这样高?还抬到法律的高度?不论什么人,只要性向是同性,就否决了他拥有德行的可能,否决了他幸福的可能,否决了他作为公民的权力,这实在很奇怪的。它只是个很隐私的、关于喜好的属性而已啊,而且还经常处于不定状态。即使是出身、财富、社会地位这样的硬指标,都没能达到这个‘判定高下’的程度,从这个意义上,出柜堪比高考落马啊。但高考落马尚且有别的活路,性向曝光那就全死了,可是我真的不明白,没有人给我个说得通的理由。

    “事实上所有反同的证据,往下看那个论证逻辑,都是很荒谬的,很难成立。就像我最开始说的那样,到最后还是得归为——他们跟你选择了不样的生活方式,你看不惯,你不喜欢。但是你不喜欢,就定是你对他们错?你不喜欢,你就容不得他们好好生活?你活辈子,活到头,你都没整明白这世上有很很人,每个人的活法都不样;你都那么大了,你都不知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还不知道这世界已经被解放了,承认不论什么颜色什么大小什么德性的鸟都自由平等了,你还天真得以为都得照你的标准去活,我想冒昧问句,你谁?你活得有那么好么?你把婚姻经营成什么样以至于有权力对别人的家事亲事指手画脚?你太天真了啊!这样的心态要不得啊!你要学不会宽容,得有少事情看不过去啊。过去皇帝都不置喙的事情,现在国家都认为不是件事的事情,你每天惦念着,回头又喊自由平等,说得难听点,真真是副做了婊子又立牌坊的嘴脸啊!你这颗心和屠灭犹太人的法西斯穿越时空紧紧联系在了起啊——法西斯也觉得他挺有道理的,毕竟民族放在那儿是个硬指标,你这个性向又算怎么回事啊?我从历史风俗习惯生物学人类学上找源流真心找不到,你们不能给我个理由,我真的完全不能理解啊!”

    顾东林骂起人来是悠扬容与,山水雍容,口气下来不带喘的,即使段榕就坐他身边,那也理直气壮得不行啊,完全不觉得做个基佬有什么丢人。之前在场的所有人基本上都已经被洗了遍脑,洗到这里简直要给他这严密的逻辑跪了,掌声不停的,愣是把个新闻发布会搞成“同性恋问题高端研讨会”。

    “所以说,我并不是觉得,同性恋就不应该享有权力,而是说,我们已经在法律规定的其他身份上得到权力,不需要再单独列出份权力专门属于同性恋者。先不说同性恋者到底是什么,你觉得性向是同性的人就不是公民了么?定不是啊,我在国外出了事就找大使馆,因为我是中国公民;我在职位上能得到五险金,因为我是劳动者;我去购物能维持自己的正当权益不怕上当,因为我是消费者;我在公路上也不怕别人因为我先生是男人就撞死我,因为我同时也是机动车驾驶员。国家每年收我三四万的税,我从今年突然发觉喜欢上个男人了,国家也没把我拎牢里说不要我了呀。就算是婚姻关系,也不需要单独立法,把婚姻法改动几个字就行了嘛,何必弄得那么麻烦,爱跟男的结婚结婚,爱跟女的结婚结婚,无所谓嘛。即使是现在,两个人按照婚姻法订立契约公正,法理上也是行得通的。我觉得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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