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凶猛 作者:superpanda

    “……个朋友。”

    “……女的？”

    柳絮可惊讶了。她至今还记得来这里上班的第天，和刘律师打招呼，对方却言不发，从自己身旁绕了过去的那个场景。

    刘仕诚摇了摇头：“不是。”

    “……不是？”

    刘仕诚说：“男的。”

    “不信。”柳絮很肯定地说，“男的怎么做这个？”

    “……为什么不可以？”

    “这也太娘了吧？”

    “……”

    “……”

    刘仕诚用筷子戳了戳那个红豆饭团：“因为我喜欢。”

    “……”

    “我很爱吃甜的。”

    柳絮只觉得阵发寒。

    刘律师……这是害羞了吗？可是……不是是个男的？这还真是……很奇怪的关系，刘律师连交朋友都这么不同寻常。

    ……

    ——日子就这么波澜不惊地过着。

    与当事人面谈、收集证据、准备材料、上庭、申诉……

    而季蒙那边，也终于渐渐能够管理整个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

    季钦离开的时候比想象中的要长。因为虽然找到了儿子，可那养父养母却直对孩子很好，这会儿又哪里舍得？季钦又使用了他的贯作风，大骂养父养母，说他们自不量力、不识时务、螳臂当车……等等等等。这养父养母看，亲生爸爸精神方面明显有着不小的毛病，不敢将儿子交给他了，很怕以后会受到负面影响，在家庭教育或者心理健康方面出现问题。季钦当时就拍出张支票，说我给你个亿，以为定可以将对方砸晕，谁知道那养父养母对钱根本不敢兴趣。季钦气得直拍桌子，立刻找了律师，准备通过法律途径，还警告养父养母说如果对簿公堂，最后结果定是判给亲生爸妈，再要求亲生爸妈支付这几年来的抚养费，那时候可就绝对没有个亿这样的好事了。养父养母也知道季钦说的是个事实，等待开庭的时候终日泪水涟涟，小孩子只对养父养母有感情，不想分开，每天亲亲抱抱的，十分碍眼。对季钦这个亲生的爹倒是非常害怕，在他句话也不敢说，搞的季钦很是不爽。

    这下子，就耽搁了许久。

    倒是累着了季蒙。

    因为在公司里，季蒙必须继续由个人来承担两个人的管理工作。

    这段时间，季蒙确实很忙，要把之前季钦制定的些乱七八糟的规则全都改回去。比如说，最开始，公司的洗手间分为男女，后来，季钦说，这样太过浪费时间，强制要求所有人都必须使用距离自己最近的个洗手间，男女共用，时之间企业内部又是怨声载道，男的嫌女的脏，女的嫌男的脏，在里面遇见了也无比尴尬。不过季钦发话说，必须忍着，全都闭嘴，不想去就少去，最好不去，把全部时间都用来工作。季蒙回来的当天就有人提起了这事儿，季蒙又给改了回去，才恢复了个相对正常的秩序。

    幸好，几个星期之后，该调整的差不都已经调整完毕，季蒙总算能够稍微轻松那么点点。

    晚上也不必工作，了点时间陪着刘仕诚和球球。

    虽然两个人只猫也并没有做些什么特别的事情，但是，却很有让人心安的感觉。

    ……

    ——刘仕诚直以为会维持现在的生活，直到妈妈打来了个电话。

    刘仕诚的爸爸觉得肋下有些疼痛，在当地看了下，好像不是太好，需要长期住院，因此打算到刘仕诚所在的b市看病，是为了确诊，二是为了有个照应，否则忙不过来。

    妈妈并没有说那边给的结果是什么，只告诉刘仕诚准备下，到了之后再具体说。

    因为很急，第二天早就会到，下午直接去看。

    刘仕诚想了下，还是通知了季蒙。

    声音语调与以往似乎并没有大不同，但是季蒙现在已经可以从细微的差别之中察觉到对方的情绪。

    “可能还是肝的问题。”刘仕诚说，“几年前曾经得过肝硬化，当时医生就说之后定要保持注意，因为极易演化成为肝癌。如果患者自身免疫机能不足够强大，无法消除恶变的肝细胞，就就可能会引起恶性肿瘤。”

    刘仕诚这个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肝癌是由肝硬化演变而来。而且，通常情况下，发现的时候就已经到了晚期。因为症状在开始阶段很不明显，患者毫无感觉，病情发展到定程度才会逐步感到肝区疼痛等等，到晚期才会有加明显的表现，而这时癌细胞可能已经转移到肺部。总的病程大约2年半时间，其中2年时间都没有症状，旦出现症状就只有半年存活。

    “先不要乱想。”季蒙道，“自己猜测也没有任何用处，切都等有了定论之后再说。”

    “我知道……”

    “明天我也过去。”

    “嗯。”

    这也很正常的。

    季蒙是自己的……很重要的那个人，像这样的时候，总是要在身边。

    “不需要开车。”季蒙说，“我去接你们。”

    “……嗯。”

    万情况不好，驾驶容易出事。

    ——刘仕诚的爸妈是第二天早八点半钟到的b市。

    刘仕诚并没有过地提季蒙的事情，因为这并不是个好机会，就只是说季蒙是自己的朋友。

    父母似乎从来都没听说过自己的儿子有“朋友”这种东西，挺好奇地看了季蒙眼，不过，当下也没有心思去管，去刘仕诚家里放下行李，匆匆吃了些东西，便出发去了医院。

    刘仕诚嘴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倒是季蒙直在旁边安慰着两位老人。

    刘仕诚觉得感激。

    到了第二天，又去取结果。

    大夫看见四个人，就说：“家属留下，病人出去稍等下。”

    刘仕诚觉得心里咯噔下，心里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问，果然是肝癌。

    不过，因为之前肝硬化的时候，医生曾经叮嘱过定要注意，所以老太太直非常小心，听说老爷子有点疼的时候立刻去看，现在情况还不算坏，肿瘤直径不大，只有公分或者两公分，最大的不超过三厘米，也还没有转移。

    “经济上没有问题的话……”医生说，“我建议做肝移植。术后复发率很低，5年生存率可达70％以上，与良性疾病受体的存活率相同。目前来说，其他方法……很难治愈。”

    “……”

    “目前就患者的各种指标来看，还是适合做移植的，但是还需要进步的检查，以确保可以把风险降到最小。”

    “……”

    “术后恢复要看个人，有的人适应良好，有的就很难受。有的人十几年都没问题，有的人就不行，这点上面……我们没法保证。”

    “……”

    “先……”刘仕诚的妈妈说，“先确定到底适不适合吧，然后我们在做决定。”

    “可以。”医生点了点头，“但是需要有个准备。”

    刘仕诚扶着他妈妈，觉得老太太似乎连都不稳了。

    最后查完的结果还真就是适合。

    医生详细地解释了下这个手术所需要的东西和可能的风险。

    肝源分为活体供肝和尸体供肝。

    活体供肝，就是看看亲属里面有没有人比较适合。

    刘仕诚当然是愿意的。

    结果，血型不符，项就出了局。

    老头子其余的三个兄弟姐妹，个不太愿意，个各项指标没有达到要求，身体条件有限，不能当做捐献者，最后只有刘仕诚的姑姑是符合的，但是医生说，女性为男性提供的话比较困难，因为只能切除小部分，女性器官太小，恐怕不够。

    那就只剩下尸体器官了。

    医生为他们排上了队，说现在肝源非常紧缺，要看运气，般来说，等待时间是三到六个月，按照刘爸爸的病情来看，应该可以坚持这么长的时间。

    刘仕诚这个人运气向不算太好。

    他有点焦虑地看了眼季蒙。

    整个过程中，季蒙直皱着眉头在旁边。

    拿到这个有困难，季蒙还是知道点的。

    适合肝移植手术的病人中，大约只有百分之最终得到器官完成了移植手术，很人在等待的过程中过世。

    传闻中肝的来源有三种。是器官捐献，但是人数不。二是黑市，提供者都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弱势群体，有的人是迫于无奈，有的人则是因为无知，但最终都为几万元钱成为了“供体”。由于买方的强大需求，黑市提高卖出价格；又看到“供体”急需用钱，压低买入价格，最终从中间获取暴利。第三种同样是悄悄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心照不宣的东西——死刑犯的肝。对于这个，直都有议论。有人认为既然可以救活人，那就顾不得那么许，同时也有人人认为，这是种非常不人道的做法。这第三种，才是最大的来源。般人都以为从医院“购买”器官的钱都是医院拿去了。其实不是，医院真的没得什么，大头都在监狱那边。但是，这些年来，由于国家量刑越来越严格，对死刑越来越谨慎，这个群体急剧减少，直接冲击了这地下的“产业链”。

    这些事情，刘仕诚可能并不十分清楚。

    所以，季蒙知道，刘仕诚爸爸的这件事儿，没有那么简单。

    63、住院

    刘仕诚为老爷子办理好了住院手续。

    季蒙又开着车带刘仕诚回去拿些必要的东西。刘仕诚本想自己开车,季蒙却不同意,怕他慌慌张张地出了差错。对于普通人来说，开车也许真是辈子之中最危险的事情,季蒙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

    回去的路上，刘仕诚对季蒙说,“那个……之后的这阵子,我都不会住在你那里了。”

    “嗯。”

    刘仕诚觉得有点抱歉。

    才刚刚留在季蒙那里没有几天，就出了这样的问题。

    “照顾好球球。”

    “嗯。”

    “……”

    过了会儿，季蒙又说：“你不要太累了。”

    “……？”

    “夜里你要在病房里吧？照看老人。”

    “……当然。”

    “偶尔休息下，我替你去。”

    “……“

    “不要个还没有好,就又倒下个。”

    “……不会。”

    “你不相信我？”

    “怎么可能呢。”

    “我会尽心尽力的，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

    “……我知道。”刘仕诚看着季蒙的侧脸,说，“我瞧瞧吧。要是真扛不住，我会叫你。”

    “别瞎逞能，”季蒙说，“你去我去，没区别的。”

    “……我明白。”刘仕诚说，“谢谢你，季蒙。”

    ……

    ——从这天开始，刘仕诚每天下了班，就直奔医院。

    季蒙也都会去，给那家子送饭。

    父母觉得太过麻烦季蒙了，不过季蒙说，如果不是刘仕诚替自己大了官司，现在可就无所有了，刘仕诚帮过太的忙，这点回报不算什么。

    两位老人听到这话稍微安心了点。

    不过刘仕诚却知道季蒙是在胡说。

    季蒙带给他的，远比他带给季蒙的要。自己只是帮过那个忙而已，而且还是工作原因。可是季蒙……刘仕诚说不好，但是他觉得，季蒙改变了自己。这种改变究竟对人生产生了大的影响，刘仕诚还不知道。也许，会是翻天覆地的。

    季蒙手艺很好，刘仕诚的父母还与他交流了下心得。

    其实在煮饭这方面，爹娘真的比季蒙要差上截。所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刘仕诚家里最开始是爸爸赚得，于是便是妈妈负责日三餐。老太太真的已经很努力了，经常跟着书本和电视学习，但是口味却依然非常可怕，对于这种情况的发生，只能将其归因于天赋，有心意没技术。后来，是妈妈赚得，于是便是爸爸复杂日三餐。老爷子要稍强些，不过是有技术没心意，将这当做项任务来完成，弄完了便算了，就那么几个菜来回烧，从来都不想琢磨新的样式，也不考虑怎么才能加好吃。

    至于刘仕诚自己呢，是心意和技术样都不占。

    他也从来都没想过会有个手艺很好的人来到身边，包揽自己每顿的伙食。

    ——大数时候，季蒙就是每天过去溜达圈，但是也替过几回夜班。

    全都是因为刘仕诚加班到很晚，去医院待了会儿之后却被季蒙强制撵回了家。说不能硬撑，否则身体会垮，还举了很当自己是个铁人不注意身体最后病倒在床长期静养的例子，告诉刘仕诚，器官和骨头需要休息。

    刘仕诚忍不住会想，幸亏还有季蒙。

    至少，不用所有的事情都是个人忙。

    不过，刘仕诚还有件不知道的事。

    那就是季蒙正在背着他寻找肝源。

    季蒙有些朋友在医院里，这些人也全都很仗义，帮着起想办法。不过，真的是不容易。

    有人告诉季蒙说在小地方试试。小地方可能会有供体，同时，由于经济条件限制，不会有那么患者选择移植这种昂贵的治疗方式，反而可能快些。大城市里有钱人到处都是，抢得太凶。

    几个熟人介绍季蒙认识了些二三线城市工作的大夫，其中有的明显表示不太好办，并未参与，但是也有几个大夫承诺说如果有了的话，会立刻通知季蒙。

    当时季蒙还以为很快就会有消息。

    谁知道，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艰难。

    等了很久，杳无音信。

    所以，当季蒙终于接到电话的时候，立即出门，飞机转汽车，去了那个城市，想着终于可以救刘仕诚爸爸的命了。

    不过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到了那里，对方却又食言。

    “实在是对不住，”那个医生好像也很无奈，说：“那个肝不能用，查出来有艾滋，让你白跑趟，真不好意思。”

    季蒙冷着脸，没说话。

    心里非常清楚，肯定是让人半路给劫走了。

    艾滋之类的病症，应该是在第时间就查好的，不可能临到了才去检验，出这种乌龙。

    季蒙并不在意花钱，却依然还是空手而归，可想而知，那肯定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是自己输了截。

    在这种事情上，金钱和人脉样都不能缺。

    季蒙是个商人，而且还不是公司的老大。被季钦停职了段时间，之后直主管海外业务，三教九流认识得并不是太，在后面这个环节上还差了些。

    那个医生把季蒙先前用来“打点”的钱都退了回来，因为没帮上忙。

    季蒙坐上飞机回去b市，心里终于知道这比开始想象的还要难。

    64、住院（下）

    季蒙有点无力的感觉。

    刘仕诚父亲的主刀医生说，想要成功手术,需要些运气。

    但是,在这个世界上，金钱和人脉越，运气也就越。虽然无奈,却是事实。

    供体的紧缺，在全世界都是个问题。欧美国家很人拿到驾照的时候会勾上愿意捐献的选项,万有天遭遇了不幸,还可以救其他的人。但是,即使是这样,依然还是不够。那些地方虽然与中国有所不同，不过处于上层的阶级也依然有法可想。比如美国也有不少人夹塞。美国规定按照房产所在的州来排队,有些人就会在很州购买房产，同时排堆的队，这样就可以快些。虽然法律允许这样做，可也让穷人感受到了不公。

    季蒙先前用来“打点”的费用都退了回来，就说明肯定是没戏了。那个医生是朋友给介绍的，其实他自己倒没打算怎么样，主要是估摸了个数字，当时说是先准备着，用来打通后面的环节。

    现在看来，是用不上的了。

    监狱里面执行的日期都是固定的，不可能突然又出来个。

    这也算是那些人公认的种“规则”，事情办成了，就将钱收下，皆大欢喜，不行的话，那就不能留，否则太不讲道义，也容易出问题。

    季蒙倒是不心疼钱。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即使有钱也递不出去。外面的人总觉得医生都在收红包，其实现在的情况早已不是这样。大城市大医院里面，敢明目张胆地拿的医生只剩下那么少数几个，因为极其容易出事，有不少患者甚至在成功了之后仍去揭发检举。这样旦被查出来，非常影响升迁等等。如果不是有很熟识的人介绍，般的医生是不可能破坏规定的。倒是科室有的时候会收些小钱，再当做奖金类的统分给大家，不过科室接受的也只是很少的点点罢了，与往日大不相同。即使在小城市小医院，比例也是大大减少，越来越走向正规。对于那部分想要靠着职业来发点小财的人来说，还是得靠目前仍然没有太改善的器械和药品这块儿的回扣。别人觉得外科医生可以拿些灰色收入，其实真的是冤枉了，内科医生反而有这种可能。

    所以说，必须要有很熟的人介绍认识。季蒙相信自己还是稍微有点用的，应该会有不少人现在金钱已经没大用，人脉才最重要，可以终身受益。

    季蒙又打了很个电话给在医院工作的朋友，希望他们能再帮帮忙。

    本来只说了是朋友的父亲生病，没有交待特别的事，因为没想到会这么苦难。

    现在，季蒙觉得还是有必要再进步说明下情况。

    “能不能……尽最大的努力帮我找找？”

    对方答应下来，不过季蒙感觉好像还是不算特别上心。

    毕竟，只是熟人的朋友的父亲。

    “上次我没有提，”季蒙叹了口气，“其实，需要肝源的……是我岳父。”

    “岳父？”对方都感到很惊奇，“你结婚了？”

    “还没有。”季蒙说，“不过就快了。”

    “怎么点信儿都没听到过？”

    “刚确定的。”

    那边又问：“你不是同性恋吗？”

    季蒙觉得头疼。

    他那个大哥，之前到处宣传这个，搞的都是些什么事。

    “现在先不谈这个了，”季蒙道，“总之，我们感情很好，就把这当成是我爸的事儿，行吗？”

    “那当然了。”朋友道，“我发动所有的关系去帮你找。”

    “谢谢了。”季蒙道，“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都尽管说，我绝不会说个不字。”

    “那就先记住你这句话了。”对方说，“有消息我马上就通知你。”

    ……

    ——之后季蒙又找了其他的几个人，对话也全都差不太，接着可以做的，就只有等待。

    季蒙相信这些在医院里工作的朋友全都有情有义，如果还是没信，那只能说，实在没有办法了。

    另边，刘仕诚家里迟迟得不到通知，也有些急了。

    白天劝晚上劝，刘仕诚的叔叔终于同意去做检验，所有人都把这当做是救命稻草似的，祈求上天定要通过。结果偏不随人愿，又没有达标。不但没有达标，还发现了肝硬化，因为喝酒太。其实这个结果刘仕诚也隐约猜到了，因为叔叔身体并不算好，常年在工商局工作，又馋，只要有个应酬就必定要屁颠屁颠地跟着去，年到头也没有几顿饭是在家里吃的，如果非常健康，那才奇怪。说起来，爸爸的病，可能也与生活习惯有关。不知道为什么，刘仕诚家里父辈这几个人，都嗜酒如命，姑姑年轻的时候还因为这个而在单位非常有名，号称无底洞，没人知道她到底有大量，前来挑战的人经常会有，都被刘仕诚的姑姑给杀得片甲不留，当场醉倒在地下。所以，姑姑和叔叔全都不达标，其实并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季蒙其实也偷偷地试过，因为器官毕竟不同于骨髓，没有那么高的要求。

    结果，血型不符。

    季蒙甚至开始涉黑市的主意了，想着有谁可能和那些人发生过接触。还有朋友说很外国人都会去印度试试，因为那边为了些在他们看来已经很的钱而卖掉自己部分器官的人很，虽然，他们可能永远也想不到中介会将这些出售到怎样的个天价。

    不过季蒙本能地有些抵触这样做。

    医院毕竟不敢去用那些来源不甚清楚的肝源，总的来说，还是能够说出二的。

    但是黑市就不同了。那些明目张胆地吆喝“医院给的是死人的，我们给的是活人的”的黑市，到底做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坊间传闻都说近几年来很被拐卖人口会被割掉部分肝或者个肾，因为卖个人没几个钱，卖个器官就大不相同了。真假无从得知，只能祈祷这件事被夸大了。不过，万是确实发生的呢？怎么能去用这样的东西？不但别人无法原谅，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季蒙连着很长时间都没睡好。

    然后，突然有天，个朋友打来电话，让季蒙赶紧飞去另外个小城市，说可以介绍他认识家医院管理肝源的处长。

    季蒙立刻就买好了票。

    那个处长与朋友的朋友交情很深，是几十年的老熟人了。朋友的朋友父亲曾经得过相似的病，就是找他解决了问题。

    处长也愿意帮忙，并且表示不需要感谢，就像之前那个医生样，估摸了个数字，先准备着，以防万。

    这次，季蒙已经不敢报太大的希望了，毕竟有过次到手又失去的情况。

    不过这个处长真的挺上心。

    不久后的天，就联系了季蒙，问，有乙肝的行么。

    当时季蒙愣。

    那个处长又解释了下情况。

    也就是说，健康的肝源是几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