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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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意蛋(神仙妖怪,萌文!) 作者:大风刮过

    珧怀中扭过身,睁大水汪汪的双眼瞧着衡文。

    衡文清君笑道:“但它确实可爱,方才碧华说了好养,就留心替他照料个月罢。”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宋珧向是个言出必行的仙,他许诺了碧华灵君留心照料,就确实地开始细心照料。他先在张软塌上铺上被褥,给碧华灵君的小心肝做了个不错的窝,又特意找出个木桶,留着给小老虎洗澡,再将擦毛的手巾和梳毛的梳子准备齐全。

    待切准备齐全,宋珧回了厢房内,却看见源珟正依偎在衡文的怀中,衡文端着碧玉碗喂它喝清水。

    宋珧却忽然觉得,小老虎卧在衡文怀中和方才卧在他怀中,有那么些些的不同。

    那颗毛茸茸的头,总不断磨蹭着衡文的胸口,舌头舔了衡文的手数次,待衡文将碗放下,小老虎撑起身子,吧嗒声,舌尖舔过衡文的双唇。

    宋珧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直了直。小老虎舔完后,在衡文胸前蹭了又蹭,前爪似乎要渐渐伸进衡文的衣襟。

    宋珧大踏步向前,把拎住源珟的后颈毛,将它从衡文的怀中拎了出来。衡文向他笑道:“你倒挺快,将东西都预备好了。”

    宋珧拎着源珟皱眉看,道:“预备好了。”将源珟往怀中挟,到了隔壁厢房的软榻前,再把它往榻上放:“这就是你的窝。”

    小老虎却像看出他的脸色不善,团天真地抬起头,目光中带了丝委屈,细细地哼了声,低头嗅了嗅被褥,盘身趴下,似乎偷偷地看了看宋珧的脸色,又赶紧低下头,将身子蜷得紧了些。

    衡文直跟在宋珧声后,看见此情此景,便道:“你怎么无缘无故地拉下了脸,像吓着它了。”

    软榻上的黄毛团儿又蜷了蜷,再细细地哼了声。

    宋珧瞧着它的模样,忽然觉得自己有些龌龊,刚出生不久的小虎崽,能有什么想法,尴尬地干笑道:“没什么,我可能是刚才预备东西预备的有些急,哈哈。”伸手抱起源珟,“来,乖乖,宋叔叔带你去洗澡。”

    小老虎向后缩了缩,别开头,不看他。衡文道:“你方才吓着了它,它记仇了。我带它去洗罢。”

    源珟果然老老实实地任衡文抱起,蜷进衡文怀中,又委屈地呜呜两声,头蹭在衡文胸前,蹭了数次。

    宋珧亦步亦趋跟在衡文身后,衡文抱着源珟来到后院,宋珧方才已经在木桶中预备下清水,源珟泡进水中,宋珧在衡文身边,端端清水,递递梳子毛巾。衡文替小老虎洗完澡,擦干了毛,再用梳子将它的毛细细梳顺,源珟由始至终眯着双眼,十分享受。

    源珟腻着衡文清君,腻了整天。到了就寝时,宋珧拎着源珟的颈毛,将它拎到窝里,回到卧房中,插上房门。衡文正半躺在床上,宋珧坐到床沿边:“说是养这只老虎不费神,今天天还是挺费事的,难为碧华有精力,你说他养了府的灵兽,成天都怎么过的。”

    衡文道:“他喜欢,便不觉得费事。”手握着折扇在额头上敲了敲,“宋珧,你看这只从如意蛋中孵出的老虎,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么?”

    宋珧扯了扯嘴角道:“没,毛色就寻常老虎的那个样儿,灵气稀松平常。兴许就是从如意蛋中孵出来才显得金贵罢。”

    衡文握着折扇又在额头上敲了敲,打了个呵欠道:“兴许罢。”

    第二天,宋珧起身后就拿了碗清水去喂源珟,源珟倒没有再像昨天样看见他就缩成团,宋珧将碗放在它嘴边,它就低头喝了几口。宋珧喂完它,端着空碗去小厅,衡文正在厅中喝茶,宋珧将空碗放在桌上,坐到衡文身边,从桌上摸了个茶盅,衡文端起茶壶替他斟满茶水,宋珧笑道:“老虎我刚刚喂过,你不用管了。别说,碧华养灵兽还真有手,这只老虎崽子喝水都喝得挺斯文。”抿了口茶水,又道,“但是好歹是只老虎,只喝清水真能饱么。不然我拿些别的给它吃吃看?”

    衡文举着茶杯道:“你省省罢,万它吃别的东西吃坏了,碧华定找你拼命。”

    宋珧摸了摸鼻子:“也是。”就此将这个念头抛到了九霄云外。

    上午,宋珧和衡文在院中下棋。这座孤岛现如今被宋珧种遍了果树,果树们都是从天庭弄来的仙树,这厢绚烂地开花,那厢热闹地结果。宋珧洗了盘现摘的杏子放在棋盘边当赌注,谁赢局,就能吃个。这种杏子长得比寻常的杏大些,香气诱人,果肉肥厚,结杏的杏树乃是西方如来座下的妙法尊者送的,本来只有西天才有。在天庭中也很难得见。下了半天的棋,杏子被衡文吃掉半盘,宋珧连皮都没有啃到口。又局下完,宋珧抛下手中的棋子:“今天风头不顺。”衡文从盘中拿起枚杏子,道:“唉,我直指望你哪天能风头顺顺,这么年,半分长进都没有。”源珟卧在衡文身边,懒懒地翻了个身。

    正在此时,有敲门声起,宋珧出去开门,原来是东海龙王的外甥女过几日出嫁,龙太子亲自来送喜帖。宋珧和衡文在厅中陪着龙太子说了几句话,龙太子告辞离去后,宋珧和衡文再回到院中,宋珧卷袖子道:“你我再杀盘,我就不信我今天吃不到枚杏。”衡文笑吟吟地道:“随你。”再到石桌边坐下,宋珧忽然道:“咦,盘中的杏怎么少了个?”

    衡文扬眉道:“敢情这盘杏子你还记了数。”

    宋珧道:“当然,我洗了十二个,你我下了六局棋,盘子里面应该还有六个杏,现在怎么只剩了五个?”起身看了看衡文身边的石凳上酣睡的源珟,“不会它偷着啃了个罢。”

    衡文道:“它?你见过老虎啃杏子么?”

    宋珧皱眉道:“否则怎会无缘无故少了个。”摸起衡文的折扇,拨了拨他面前的杏核,“你看,这只杏核啃得格外干净,与你吃的其他几个都不同,定是它偷着啃了。”斜眼看衡文身边,小老虎侧着身大模大样地躺着,像是正在酣睡,什么都没听见。

    衡文缓声道:“可能你我下了七盘棋,你记错了数罢。我从未听说过老虎吃杏子,”夹起枚白子在手指间转了转,“我这局让你三子,你再赢不了,就别怪我将盘杏都独吞了。”

    第十三章

    衡文清君有个习惯,爱下午时在回廊下的竹榻上小睡片刻,不喜欢有人在近处打扰。因此,每天的这个时候,宋珧都独自去树林中照看果树,日日如此。

    今天,衡文清君照例去廊下小睡,宋珧提前将源珟喂饱,放到了窝中,衡文清君在榻上合上眼,听见大门轻轻响,宋珧出门去了。

    衡文浅梦之中,觉得有什么靠近了榻前,面颊与唇上被极柔软地触了触,于是侧了侧身,再缓缓睁开眼,却看见茸茸团黄毛蹲在枕边,低头瞧他。衡文微微笑,伸手摸了摸它的绒毛,小老虎立刻靠着枕侧,趴卧下,衡文合上眼,继续睡了。

    到了傍晚,宋珧在房中捣鼓晚饭,他做神仙许年,仍然改不了凡人的习惯,每天非要吃顿晚饭睡觉才踏实。在岛上过了数年,宋珧的厨艺日益精进,颇能捣鼓出几个小菜。衡文坐在厅中,看他将水煮花生,凉拌野菜之类的样样端上桌,饭桌上居然摆了五六盘,不由得笑道:“今天晚上挺丰盛。”宋珧洋洋得意道:“有哪天晚上不丰盛过么?”

    衡文只当没听见,道:“你既然弄了这么菜,干脆今天晚上再拿壶酒出来小酌两杯。我记得上次东华送了两坛凡间的好酒,还没开封喝过,今天取壶来喝。”

    宋珧立刻眉花眼笑地道:“好,好。”溜烟地进了扇门中,少顷抱了只酒坛出来,打开封,顿时酒香四溢。宋珧也不将酒舀进酒壶中了,直接摆出两只玉碗,倒了两碗。衡文端起碗,饮了口,脱口道:“果然是好酒。天庭中的酒也没有如此香醇。”宋珧灌了口,道:“那个当然,据说这种酒在凡间有个别称叫‘神仙不换’,就是说喝了这种酒,连神仙都懒得当。哈哈,名不虚传罢。”

    这坛酒甚大,宋珧与衡文也不知道喝了少碗后,方才意犹未尽丢下酒碗,踉踉跄跄地回卧房睡了。

    第二天早上,宋珧先起床,端了碗清水送到源珟窝前。小老虎趴在软榻上睡得正香,宋珧将水碗放下,揉了揉鼻子喃喃自语道:“昨天晚上果然喝了,闻着哪里都是酒味,连老虎身上都像有酒气。”再径直去厅内收拾昨天晚上的残局。正在收拾时,衡文也起来了,懒洋洋地靠在厅边袖手看宋珧收拾桌子。宋珧抱起酒坛来看了看,只剩下渐渐层酒底,面将酒坛封好,面道:“原以为昨天晚上只喝了小半坛,哪知道咱俩居然喝了几乎整坛。”衡文低声笑道:“只顾着喝了,还真忘了喝下少。对了,昨天晚上,碧华兄的老虎直在桌边卧着,你将它送回窝里睡的?”

    宋珧道:“你我不是道进房的么,啊,昨天晚上居然将它忘了!我刚才去给它送水,它正在窝里睡。居然知道自己回窝睡觉。昨天也忘记给它洗澡,毛上都是酒气。”

    衡文道:“没什么,上午给它洗洗。”

    上午时,宋珧将源珟按进水盆里洗了通,毛皮风干后,源珟照旧蹭到衡文身边。待到下午,宋珧将源珟又送回窝中,自己去树林中转转,衡文在回廊下的竹榻上小憩。

    清风徐缓,四处寂寂,道影子行到廊下的竹榻前,恰恰此时,有片树叶被风吹落到衡文脸侧,只手缓缓地伸到枕边,将这片树叶夹了起来,手指再略略松,树叶随着清风荡到廊下。

    那道身影在榻前,端详了衡文片刻,缓缓俯身,正在此时,榻上闭目沉睡的衡文忽然动,睁开了双眼。

    衡文睁开眼,只看见碧华灵君的黄毛小虎像昨天样蹲在枕前,睁着双水汪汪的眼,天真烂漫。

    衡文起身,对着榻上的小老虎拱了拱手:“阁下的行迹已被小仙看破,不知可否现出真身,到厅中叙。”

    榻上的小老虎口中传出声低笑:“我还以为,玉帝而今已经不中用了,满天庭的小神仙们个不如个,个比个傻。没想到竟然还有个能看破本座伪身的。哈哈,看来天庭还有点指望。”

    宋珧正在棵石榴树边徘徊,忽然感到附近仙气大盛,急忙转头看向住所方向,瑞云四聚,灼灼绚烂,祥光耀眼,直冲云霄,宋小神仙做神仙许年,却从未见过如此强盛的仙光,宋珧来不及考虑是何等的大人物大驾光临,忙忙向住所赶,闯开大门,进入内院,瑞云与仙光已敛去半,但依然光华满院。道身影与衡文起在回廊上。衡文正对那道身影恭恭敬敬地揖:“小仙愚钝,未辨出尊上法身,斗胆不敬请教尊上名讳。”

    宋珧看着那道身影,呆了呆。

    他做神仙数千年,这样扎眼的人物还是第回看到。他的相貌十分好,好得扎眼,满天庭的莲花梨花牡丹花芍药花以及其他森森杂杂的花,都堆在起,也扎眼不过他的脸。身华贵的衣袍虽然有点花里胡哨,在他身上却仙气十足,墨发随意地散着,不知怎么的,还是看起来非常扎眼,再配上这位尊上身边的正在慢慢敛去却依然刺眼的光华万道,那就是扎眼中的扎眼,无比扎眼。

    这位尊上此时面露惆怅之色,有些唏嘘地开口道:“唉,名讳啊。你认不出我来也情有可原,像我这种可已算是中间死了万儿八千年的老家伙,不知道你们这些小神仙都听说过我没。”

    但这位自称老家伙的尊上看起来只不过是凡人二十上下的年纪,十分年轻,他的声音也很年轻。用这么年轻的声音说出如此沧桑的言辞,扎耳得很。

    这位尊上又叹了口气,坐到竹榻上,向衡文和宋珧招招手:“唉,来来,别板板正正地杵着,我看了难受。尤其是你,你的仙衔是叫衡文清君罢,不错不错,满天庭的小神仙,数你长得好,本座喜欢。过来坐在本座身边,我告诉你我是谁。”

    衡文在原地,依然恭恭敬敬道:“尊上若不赐言名讳,小仙不敢唐突。”

    扎眼的尊上便道:“好罢,我就先告诉你,本座叫丹絑。你们都听说过这个名字么?”

    衡文满面惊诧,宋珧又呆了呆。

    当年太虚初现,天庭始立时,除玉帝之外,天庭中以两位仙帝为最尊,这两位仙帝便是神霄仙帝浮黎和紫虚仙帝丹絑。

    后来,魔界作乱,攻打天庭,人间几乎覆灭,神霄仙帝浮黎原身是条青龙,以自己身躯化成凡土山脉,救扶凡世,龙骨撑起天庭九霄。天庭与魔界大战时,紫虚仙帝丹絑将自身化成仙火焚尽魔族,魔界从此气数败尽。但是丹絑——

    紫虚仙帝丹絑,原身是只凤凰,化成仙火焚尽魔族,等于与魔族同归于尽。

    两位仙帝的悲壮事迹时常被提起,天庭中的每位神仙都铭记于心。

    竹榻上扎眼的仙尊对衡文又招了招手:“本座已经告诉你我是谁了,你可以过来,在本座身边坐坐了罢。”

    作者有话要说:

    新,活活,如意蛋恢复新^_^

    无耻的丹絑老前辈的马甲终于剥下来了,挖咔咔,爬下去洗澡。

    第十四章

    碧华灵君送走了源珟,回到府中,颇觉思念。在卧房里闲坐了片刻,到凉亭里走神了时,又于中庭之中踱步数回。府里的灵兽们大在庭院里各自躺着,碧华灵君打眼看见元路和元休正在花丛边扑闹玩耍,便踱步过去,两只小虎立刻顺服地卧下。元路和元休已半大,不能抱了,碧华灵君俯下身捋了捋它们的毛,触手处,却觉得不如源珟的绒毛柔软,长叹了口气,慢吞吞地踱开走了。

    第二日,东华帝君过来逛逛,碧华灵君府的门前静悄悄地,没有小仙童守门,大门虚掩,东华帝君抬脚进府,前庭寂静片,东华帝君从回廊绕向中庭,依稀听见笑闹声,远远看去,只见中庭的个凉亭内身影攒动,飘出阵阵的喧闹声。东华帝君走近凉亭,看见碧华灵君豢养的灵兽们难得都化成了人身,与小仙童们在凉亭的石桌前围成个圈儿,圈儿中间却是云清和傥荻各守着石桌的方,云清卷着袖子摇个扣碗,傥荻穿着身与云清摇的那个扣碗相似的白底蓝花纹衣裳,笑嘻嘻地抱着手着,云清将扣碗猛地扣上桌面,傥荻道:“押小。”

    云清道:“你还押小?”

    傥荻道:“为什么不押小。数数你身后的人数,已经输给我几个?”

    云清的神情忿忿然地泛红,道:“我就不信次次都被你猜着,这回定是大。”

    傥荻道:“猜不猜得着开了就知道,这次你再输了,将池生输给我吧。”

    云清哼了声,正要再说些什么,东华帝君走近,小仙童们与灵兽们猛然察觉,都纷纷直起身退到边,傥荻从桌前起身垂手定,笑嘻嘻道:“帝君。”云清急忙放开扣碗弯腰行礼:“帝君。”

    东华帝君向桌上扫了眼:“猜骰子赌大小?”

    傥荻极顺溜地答道:“是。”云清红了红脸。

    东华帝君笑道:“当年那位宋珧元君来府上串门的时候教你们的罢。拿什么做注?”

    傥荻道:“禀报帝君,我们输人数的,云清那边十位小仙,我们这边二十二位同道,他输了他那边的小仙过来我们这边个,我输了我们这边输给他两个,赔二。”

    东华帝君捋了捋胡子,看云清身后的小仙只剩了四个,个灵兽都没有,云清显然输得有点急,狠狠地瞪傥荻。傥荻道:“嗳呀,你莫恼,这把如果开出大来,我就输大点,将我们这边最值钱的葛月输给你,搭上元路元休,大带俩小,怎样?”

    元休扯了扯傥荻的袖子,满面茫然问:“傥荻哥,为什么我们两个算个?什么是大带俩小?”

    傥荻道:“方才我不是说要输大点么,你们两个和葛月样值钱,人间有句话,叫做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两兄弟加在起,便非常厉害,你看我连顶厉害的麝馨姐的都没说,单说了你们两个,懂了没?”

    元休满脸感动似懂非懂地点头:“傥荻哥,你真好。”傥荻笑眯眯地拍拍他头顶。

    云清冷笑声,葛月远远在凉亭的个角落,副与己无关的淡漠模样。

    东华帝君呵呵笑了声,道:“你们灵君在何处?”

    云清身后的池生向前步道:“灵君他在房中。”

    傥荻接口道:“灵君在房中避静,参修仙法。”

    东华帝君道:“怪哉,在这个上下两不靠的时辰憋在房里,参修哪门子的仙法。”

    云清小声道:“哪里是参修。帝君您给灵君出了个好主意,让他把那个如意蛋老虎送给别的仙君去养,灵君回来后就眼直直的长吁短叹不住,园子的珍兽他挨个儿顺毛,顺个长叹次,叹的它们没办法都化成了人形,灵君他就进了房里,没动静了。”

    群小仙们都愁眉苦脸,眼巴巴地看着东华帝君,池生道:“帝君,您可有什么方法能把灵君扳过来些?小仙们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好了。”

    东华帝君沉思片刻道:“我晓得了。待我想想。那只小虎因是你们灵君亲自孵出来的,他难免重视些,要是能再找个什么让他养养,把那股爱怜之情转过去些就好了。”

    傥荻笑道:“要找与源珟近似的让灵君喜欢,第需找个年幼的才好,我们之中,连元路和元休都是半大不小,再没有幼齿的了。”

    群小仙和群灵兽们又齐看东华帝君,东华帝君叹了口气,道:“待本君去找找看。”

    东华帝君径直出了碧华灵君府,在天庭里东寻西找了半天,又到各个仙岛上去逛,最后转道到了西天,好不容易在西天善法尊者那里借到了两只还在吃奶的云豹,笼在怀里抱到碧华灵君面前。

    碧华灵君看到这两只小豹子,总算稍微抖擞了下精神,吩咐小仙童们找碟子盛鹿奶喂食,不再到处堵着灵兽顺毛叹气,灵兽们终于能变回原身,各自寻僻静的地方打呵欠。

    这两只小豹子,只非常不怕生,埋头大口喝奶,喝饱了就头扎下睡觉,云清和池生伸手逗它,它便亲昵地抬爪拨动,滚来滚去。另只却像被抱来这陌生的处所不大乐意的样子,扭头动不动地趴着,不吃不喝,任小仙童们怎么哄,眼皮都不抬下。

    再日,碧华灵君手挟着只云豹在庭院中坐,东海龙太子忽然匆匆来访,向碧华灵君道:“碧华兄,宋珧兄让小弟给你捎句话,说你托给他的那尊大神他侍候不起,让你赶紧把大神请回你府里。”

    碧华灵君愣了愣,难道源珟有什么难养的地方得罪了宋珧?在碧华灵君的心里,源珟向乖巧伶俐又好养,没有丝毫能讨人嫌的地方。向龙太子询问究竟,龙太子的神色有点莫测,支支吾吾的,却像知道什么重大内情又被谁封了口,只是催促碧华灵君快去宋珧住的孤岛。碧华灵君便放下两只幼豹,急忙忙赶向宋珧处。

    紫虚仙帝现法身时的那阵仙光震慑九霄,四海龙族与天上众仙被惊动,有游神急惶惶去禀报玉帝,:“极东海岛忽然仙光大现,不知为何。”玉帝只赐了句高深莫测的话:“暂莫惊动。”

    东华帝君却觉出了有些蹊跷,隐约觉得与碧华的如意蛋老虎有些关系,上灵霄殿请问玉帝,玉帝也只是道:“暂莫惊动,看他高兴怎样再说。”东华帝君再要问这个“他”是谁,玉帝半闭着眼道:“此次确实有些对不住碧华,唉……”

    丹絑仙帝自报家门时,宋珧尚且不知道他就是碧华孵出来的那只老虎。直到这位仙帝陛下大模大样地坐在竹榻上,大模大样地扇了扇风,大模大样地感慨道:“隔了万儿八千年看天庭,确实大不相同了,但就本座做老虎呆在那个小神仙府里的这些时日看,天庭被玉帝管得挺像个样子,我见着的新茬小神仙们,各个都还不错,有几个瞧起来颇好,让我心中十分欣慰。”

    宋珧顿时直了眼:“你你你,你竟是碧华的那只老虎崽子?!”

    宋小神仙恍若五雷轰顶,目瞪口呆,张口结舌。

    半晌,宋珧诚恳地向竹榻上瑞气千条的尊上道:“恕小仙冒昧,大不敬问句,帝座您变化成~呃~幼虎糊弄碧华这种小神仙,不觉着……有些……无~牙么?”

    丹絑帝座道:“无牙?无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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