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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见浮生不若梦(十大经典老文之一) 作者:SEETER
再下移到分跨跪坐在两侧的长腿,虽仍虚弱,却是确确实实地支撑着,格雷的腿,所谓的心理性瘫痪,竟当真好了!
不由笑道:“恭喜你,你的腿恢复了。”
格雷不耐烦地挣脱我的手,继续与我的衣物奋斗:“管它呢,现在要紧的是你——”声音怱然停住,格雷抬起头,瞪着我,声音里全是狐疑,“你该不会告诉我,你……你是为了这个,才和我……”
知道格雷终会明白,却料不到他会在此时便明白过来,我微微笑,伸手下拉过他的颈项,悄声道:“你也差不了吧?”
格雷不知是被我的笑,或是我的主动迷住,时失神,无暇注意我说了什么,等反应过来时已来不及,他未曾疲软过的下体再度落入我掌中,被毫不留情地揉弄,胸前的侧娇嫩粉突,也遭我狠狠捏住——格雷最易受到刺激的几种方式,实是没有人比我清楚。
格雷早已绷紧如弓的身子再经不得如此玩弄,低吼声,颤抖着,迅速在我手中释放出快欲的白液,人也随之伏倒在我的前胸。我感受着他在我手中的抽搐,柔声安慰:“行了,现下没事了……”
“第次看到你笑呢。”
“什么?”我愣,不知他突然在说什么。
格雷抬起头,痴痴盯住我的面容:“在床上,这是你第次对我笑,好看极了……”
我可以不理他的呆话,却无法不在意手中那重又昂然的器官,见鬼,格雷这么快便又有了欲望,正在暗惊,手腕已被人握住,格雷笑吟吟地凑到我耳边,低低道:“刚才,辛苦你了,这回,由我来罢。”腰挺,灼热的坚挺已重重抵在我的股间,顺势摩擦了数下,俊朗的面容现出缕迷醉。
再纠缠下去,势必越牵越乱,我咬牙,半式防身术就此使出,格雷猝不及防,加上双腿才愈,肌肉无力,轻轻松松便被我制住,翻压在身下。
格雷怔:“哥哥,你要主动?”
我哼了声:“我什么也不动。劝你也节制些,对身体有好处。”挣脱格雷的阻拦,跨下床,对着衣镜,整理我被扯乱的衣物。
或许是无力追赶,或是知道现时制服不了我,格雷只是苦笑,从镜中瞧着我:“哥哥,你好狠的心。”
你有何资格指责我。我冷冷晒,打起领带:“你的腿已能动了,还想自杀么?”
“如果我说想,你是不是可以让我抱?”格雷倚在床头,满怀期望。
“我的枪里有子弹。”我示意他看向屋子角,之前被击飞的掌心雷,“第次是时迷惑,我可以拉你;若还有第二次,那是你的选择,我不会干涉。”
“果然是你会说的话,”格雷看着我幽幽道,“你总是那样——算了,不提也罢,哥哥你过来,领带我来替你系。”
被他控制的那段时日,有时我被格雷折磨到人事不知,第二日的衣物便由他手包办,打根领带,也不算稀罕。我盯着格雷的眼眸,略沉吟,向他走去。在床边微弯下腰,我将自已的咽喉毫不设防地展现给他。
格雷的两只手搭在我颈项中,只要用力,我的命就消失在他手中,当然若控制得宜,也可只将我打晕而不伤人。
我的眼光与他的对视。
留下来,哥哥。
我不能。
我可以用强。
眼神的交会暗潮汹涌,我蓦地笑了起来,不再沉默:“是的,你可以用强,所以我给机会你。躲得了时,躲不了世,你可以选择是放手,还是再次毁灭我。”
“有没有第三条路可选?比如说,让我爱你。”格雷的手指轻轻在我喉结上摩挲。
“你我都知道,那不可能。”我淡淡道,“我的性子,你也清楚,过去的便是过去,我从不回头,也、无法回头。”
格雷的手指转,灵活地为我系起领带,完成后在我唇上吻,随即放开:“如你所愿。”
他答应得如此爽快,令我有些狐疑,然而格雷从不说谎,我也素知,深深看了他眼,转身离开。
☆☆☆书童于20040721 11:13:21留言☆☆☆
第三部第八章
夕阳淡淡,远山的轮廓缓缓融入暮色,风里有熟悉的烟草气息。
江上天正斜靠在车身上等我,望着黄昏里他坚实的身影,沉静的眼神,我突然有深深的倦意。向他伸出手去,我简单道:“烟。”
江上天什么话都没说,将手中抽了半的递给我。我哼了声:“小气。”还是接过来,深吸了口,辛辣的气味立刻灌入肺部,充斥全身。
好劲道。可惜我这付身子,有江上天管着,以后只怕再也吸不。
“回家吧。”江上天揽住我,拉开车门,“你该好好休息了。”
我恍惚的神情必定全落在他眼里。
“你为什么不问?不想知道格雷是死是活么?”
车队在山林间疾驰,我懒散地倚在后排座上,问身边的男人。前后车座隔音板的设计使我无所顾忌。
江上天轻拉我肩头,让我靠在他怀中:“你回来了,不是么?至于他是死是活……你不会杀他的。如果你下得了手,当年就不会被逼走异地。浮生,你不够绝情。”
“所以也给了你可乘之机?”我半合着眼,将坐姿调整到舒适,轻喟道,“有时我会想,你究竟是爱上我,还只是想攻占我?”
搂住我的手臂紧了紧:“结论是?”
我伸臂回拥住他的腰,结实的腰身予人莫名的充实:“这问题只怕你自已都不知道,我怎想得出。不过不知也没关系,相厌时,分开便是。”
“是么?”江上天拂开垂落我眼上的长发,象是有许话要说,却终究只是叹,“你累了,先睡罢。”
这睡便直睡了十几个小时。中途有迷糊醒过数次,换车,换飞机,起起落落,睁眼,近在咫尺的总是江上天沉稳的身影,竟象是不知疲累似的。
踏上德国的土地,江上天并未将我送回居所,而是径直将我带到他下榻的酒店。我颇觉不便,却也懒得说,任他安排罢。
“浮生,明天跟我回国吗?”当晚的餐桌上只有我们二人,烛光流转,小提琴悠悠扬扬在空气里回荡,无酒也醉人。
我想了想:“不成,公司还有很事没交代,你先回去吧,过几日再说。”
江上天面上微露失望,却不再勉强我。晚餐快结束时,他突然问了句:“如果有天,我不再能照顾到你,你会怎样?”
我是第二日凌晨才真正明白他这句话的含义。
清晨醒来,江上天已不在身边,若非被衾犹温,昨夜真有如梦。
我披衣下床,发现整间屋里都没有人。起居室内,咖啡还冒着热气,却冷冷清清只在桌上摆了张晨报,还有纸便笺。
江上天今日将动身回国我是知道的,只是眼前这般情形,却未免让人心生疑惑。我伸手拿起晨报,隐隐有些不安。
全球财经中文上,黑色粗体的标题大字鲜明跃入眼帘,我呆了呆,再看遍:
“亚洲风云再起,江氏财团朝易主!”
“昔年无名柳姓特助,神秘获取方支持,今日发表新总裁就职演说。”
“……”
“……”
图文并茂,闪光灯下,柳五微笑的神情如往昔,叫人想疑心错认也不可得。我慢慢地坐回沙发,怅然的感觉竟然大于对柳五夺权成功的惊讶。
无论如何这是件好事,对所有男人来说。何况柳五是我好友,也确有过人才具。成者为王败者寇,我理应为他贺。
权势之争,原只有目的,没有对错。
只是,若不是江上天对他信任,或根本于公事无心,将调度大权并交付,只怕以柳五的实力,就算有石磊相助,也不足夜颠覆整个江氏。
心中似有什么正在失去,点滴。
半晌,拿起另张便笺缓缓展开,江上天的字迹潦草狂乱,破纸而来,显见临行匆促,情绪起伏:
“生,原谅我最终还是骗了你。柳五之事,我昨日便知,却在今日才告诉你,不可否认,自是我不愿错失拥有你的机会,哪怕只得夜。
你从来没有爱过我——爱,对你来说或许已是禁忌,你需要的是全然的安宁。在以前,我不介意这些,因为我给得起,且给得心甘情愿。但现下已不同。
我名下还有些产业,不属江氏集团,这是我早年间就给自已留下的退路,此时,我就要去拿回它们,以作基石。我不怀疑我的能力,但很事需要时间,我再无法象从前那般庇护你,让你平静憩息。
你曾问我对你究竟是爱还是攻占,其实我都有。没有个男人,会不渴望攻陷自已的爱人,渴望独自占有。我用了很久才认清自已的心意,所以有三个字在我心里,旦确定了就不会改。
但现在,是我将你的照顾权让出的时候。我并不是伟大,而是不愿强留你在身边,由爱生恨,最终成怨偶。如果有天,我回来时,你还没有爱上别人,我会再将你抢回。
你很聪明,我知道你定会照顾好自已。
又及:我不信命运,但从我见到你那眼起,我的人生确实因此而改变。 天 即日”
咖啡已凉得透了,烟蒂支接支,堆满了桌上的烟灰缸。
我靠在沙发中,凝望着天花壁,想了很久。有什么在胸臆间充塞,再慢慢扩展开来,我缓缓体会这种情绪,不再压抑心底潜伏已久的悸动。
我才是那个自私的人。我害怕付出,所以无视别人的真心;我恐惧失去,所以将切都拒之门外,只留个空荡荡的壳。我以为这只是我个人的事,所以直固执到底。
要靠自已争取的,并不只有幸福。我听见我的心,象破茧的蝴蝶,又次卸落层枷锁,好生轻松。
微笑着起身来,披起外衣,我得去见贝克。想找架能让我这黑户搭乘的航班,大概只有靠他了。
贝克听完我的原由,大是不情不愿,最后还是在我答应定时常回来后,才出去找了架朋友的飞机。
架憨憨的,朴实的大型农用运输机,与我要去的城市常有贸易往来。
——原来偷渡也可以这么容易。奇怪的是,这次我居然没怎么晕机。
告别豪爽的驾驶员大叔,再次踏上久违土地的感觉无可言喻。
车水马龙中,霓虹光华已开始闪耀,不知不觉夜晚将至。漫思中回过神来时,我发现蓝夜正在前面。
蓝夜的招牌还象过去样低调,门前的装饰树却已换了批。两年了,怎能期待什么事都同昨天样。
抱着万的希望,我走了进去,向吧台旁的侍者打听个人。
“pudel?没听过。我们这里有年轻漂亮的男孩,先生要不要试试?”
我摇了摇头,转身想走,却被旁边个人叫住:“等等。你是pudel的什么人?”
“我是他很久前的朋友,经过这里,想看看他。”
说话的同时我打量着对方。暗影里的脸有些模糊,却看得出轮廓英俊,眸子闪闪发光,颇有些锐利。瞧衣装象是蓝夜的boy,身上却没有什么风尘味。
我端详他的时候,这大男孩也在审视着我,不知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使得他表情慢慢软化,最后露出几乎是善意的笑:“你不是他的客人。”
“当然。”我也微笑,“是朋友。”
“我知道你是谁了。”大男孩眼中有光亮闪,“你想见pudel吗?”
“你能告诉我?”
“不能。”大男孩干脆地回答,随即狡黠笑,“如果你买我的钟点,带我出台,我就带你去。”
幸好这两年还赚了些身家。
座很平常的居民小区,间很平常,有些狭小的公寓。阳台上晒着衣物,还有两盆很普通却开得正盛的红花。看得出主人生活得很平静,很清爽。
大男孩按门铃的刹那我甚至开始后悔,我是不是有些冒昧,只为了时冲动,便来打扰别人的生活。
“欣欣,你回来啦!”
脚步声伴随着欣喜的话语,个清秀的男孩打开门,突然停止说话,惊讶地看着我。
我咳了两声,想从这尴尬的局面中撤退:“呃,不好意思,那个,我找错了人……”
“浮生!”清秀男孩突然扑上来抱住我,用力之大,几乎让我窒息,“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定会来看我!”
“外面人,进来说吧。”欣欣已经走进屋,开始泡茶,“今天晚饭怎么办?要不我去再买点菜?”
“当然。要清炖排骨,白云佛手,芙蓉鸡……”pudel脸梦幻的神色,“浮生喜欢吃的。”
“我看是你想吃吧。”欣欣横了pudel眼,却还是拿起菜篮出了门。
“看来你过得很好。”我坐在pudel对面,由衷地道。
pudel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也没什么啦。”突然想起件事,急忙补充道,“刚才那是我的同学,是为了写毕业论文才到里面去当boy,只陪聊,不卖身的。”
难怪没有什么风尘味。我点了点头,对pudel所说起了兴趣:“你在上学吗?”
“当然在上学啊。不是你在两年前,出钱给我解除蓝夜的合约,再给我笔生活费,还联系了家大学要我去读吗?我有很认真在学哦,每年都拿到奖学金的。”
两年前我还没那么钱。
“你怎能确定是我?”我拔弄着碗里的茶叶,笑着问。
pude习惯性地又挤了过来,倒好象我才是主人:“汇款单上是你的名字啊,怎么了?”
“哦,没什么。”否认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我隐隐猜到了做这件事的人,但不愿破坏pudel宁和的心境,这笔钱,就当是我出的也无妨,转念微笑道,“pudel,你不要靠得我这样近,被欣欣看到,只怕会不高兴。”
“怎么会,他听我说起过你。”pudel脸红了红,却真离我稍远了点,规规矩矩侧着脸看我,眼中满是真挚,“浮生,我是拿你当大哥看的,那笔钱,因为是你给的我才会要。你信不信?”
我笑着将他揽进怀里,在他额头上亲了下,以作回答。
“我回来啦!”门恰在此时被推开,欣欣走了进来,眼瞧见我们的样子,怔了怔,神情有些不大自然。
我暗笑,却不说破,任他们自已解决。爱情中,有时加点调味料也不错。
吃完饭,我宣布出门访友,晚上可能不回来,要他们先休息。欣欣要用机车送我,被我拒绝了。对这男孩的好感却又增添几分。无论如何,他比pudel可要成熟干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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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第九章
下了txit,我在间酒吧的面前,灯光隐约从门中透出,丝毫未变的设计,令人恍惚有回到昨日的错觉,我不由心潮起伏。
第次和他拼酒是在这里,尔后又有无数个夜晚,与他在这里无言对酌,纵怀畅杯。柳五,曾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朋友。
我曾为那份情谊心暖,却不得不在今日怀疑它的真假。
我甚至不知我到这里来找他是不是个笑话。今日之柳五,早已成功在握,意气风发,我理应先去他的秘书处递上名片,自道身份,预约时间。
还是缓缓推开门,走了进去。也许现在的我,最需要的是杯酒,杯可以忘记岁月沧桑的酒。
整间店竟然静悄悄,放眼望去,个人也无。若非听到暗影里个声音,我几乎要以为我走错。
如此平缓,如此沉着,温和,又微微了些气势:“浮生,要我陪你喝杯么?”
酒还是过去的酒。
碧青的酒色,在白如脂玉的细瓷杯中荡漾,灯光中,散出点点的醇厚气息。
别人喝杯就会醉的液体,我和柳五却拿它当水。
我坐下来,默默看着柳五的脸,有很话想说,最终却还是端起第杯:“请。”
柳五微笑,也举起杯。
时光像在这刻静默,空荡荡无人的大堂中,只有杯盏偶尔交碰的细碎声。数坛酒流水般地分送到我们体内,四周的酒意阵浓似阵。我身体终究没有大好,虽再三隐忍,被酒气冲,还是低低咳了起来。
只温柔的手臂揽过我,轻轻拍打着我的背部:“不能喝,怎不早说?”
我抬头,盯视着柳五那双微微含笑,晶莹如黑玉的双眼,心中突地痛,卿本佳人,奈何做贼——闭了闭眼,再度睁开,今夜的重逢酒,到这里算是喝完了,该面对的,终究还是要面对。
“为什么?”我静静地问出三个字。
“你指什么?”柳五放开我,又拍开坛酒,为自已酌满,淡淡道。
“很事。包括你为什么要以我的名义,支助pudel上学;为什么要做这总裁,还有……你为什么从没来看过我……”
柳五怔了怔,随即失笑:“浮生,你还真性急。”
我不理他的话,仍以目光催促。
柳五沉吟了下,微笑:“那你也要答应我件事。”
“交易?”
“不,条件交换。”
我瞪了他半晌,终于冷冷道:“是什么?”
“你别生气。”柳五笑吟吟地前倾了身子,酒吧的桌面本就不大,被他这压,面容离我已近在咫尺,手指滑上了我的脸颊,“明日去做个手术,把这些疤痕去掉,好么?”
“难看成这样么?”我不由苦笑,下意识地伸手轻抚自已伤处,“我原还以为这比较符合当下的审美情趣。不够酷么?”
“不关那事。浮生,你的魅力原不在外表。”柳五语声透着诚挚。
“那为何?”我举起杯,却被柳五制止。
“够了,再喝会伤身,”柳五温和地取走我手中的酒杯,饮而尽,“不为什么。我只不愿还见你固执于昨天的伤害中不放。你在用它惩罚每个爱你的人,却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过去。浮生,你忘了明天是该重新开始的。”
没人可以逼得如此之近。我冷笑着,本能地想要反抗,要驳斥,甚至发怒,却在眼触及柳五平静容颜的那刻,全化作默然。良久,才推开柳五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