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难当 作者:颜凉雨

    英勇。得，你们都是战斗机。

    “该你了，想什么呢？抓牌啊。”李天屿皱眉催促我。

    你大爷的，就没有点人道主义同情心吗，看不出来老子现在眼皮打架头脑混沌手脚已经不利索了么。还催，还催，心里这么念叨，可手还是迟钝地把牌抓了回来，打个哈欠，瞄了眼，恩，没用的，扔出去：“五万……”

    “糊了！”聂磊气势如鸿的把牌推倒，“这把你可点个大的！哈哈。”

    行，我现在是真没那精神头和你计较了，反正李天屿的钱……这么想着，我又打了个哈欠，然后在筹码盒里摸钱。正摸着呢，忽然有人使劲扑棱我的脑袋。我可算清醒了，抬眼，就看李天屿把我刚打出去那颗牌举了过来，对我笑的那叫个灿烂：“这是什么？”

    “五……条？！”我瞬间清醒了。紧张地看向聂磊。诈糊者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全是杀气。我咽了咽口水，悄悄把凳子往后挪了挪，就怕他个控制不好扑过来掐我脖子。直到退至安全范围，我才无比愧疚的迎上骇人的视线：“我对这张五条发誓，真不是故意的。”

    李天屿终于克制不住的大笑出来，边乐边拍我后背：“找你来就是找对了，哈哈，你小子绝对不是般人！”几掌，拍得我那叫个疼。肯定内伤了。

    金天也笑得开怀：“赔钱赔钱，少年没遇着诈糊的了。”

    聂磊终于爆发：“李天屿，你他妈从哪个星球上把这家伙挖来的！

    我无比委屈，你下午没赢着钱积累的郁闷不能因为我碰巧促成了质的飞跃而全赖我身上啊。对吧，咱做人得讲道理。

    打了第三个哈欠，真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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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3章

    第13章

    因为我的无辜和聂磊的拒不认帐，牌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战斗机们眼看就要真格儿火拼了，浓厚的困意却让我完全紧绷不起来。睡眼惺忪的，我特高姿态的摇摇头，唉，这帮人就不知道什么叫文明娱乐。

    恍惚间，门口旋关传来奇怪的声响。我透过混乱的人群往那边瞧，得，这回我是真真正正彻彻底底的完全清醒了。大半夜十点，女的拿钥匙开门进来，搁谁谁不清醒啊。美女有礼的换了鞋，抬头，晕，居然是咖啡厅那姐姐的。叫姐姐没错吧，硕士毕业，怎么也得比我大。

    闹成团的三人虽然后知后觉，但也终于发现屋里了个人。我觉得金天和聂磊肯定认识这女的，因为俩人先是楞，然后齐刷刷看向李天屿，最后似了然又似无奈地耸耸肩，系列动作跟双胞胎似的。我又看向李天屿，瞬间就发现了这绝对是个愚蠢的决定。李天屿那表情你没法儿形容，反正你现在随便放孩子跟这儿，保准得哭起来。

    “我就知道这时候来你肯定在打牌，抱歉，今天没法伺候你们了。”咖啡姐姐（我觉得这昵称起得还挺好听的）点没觉得不自在，熟门熟路的走进卧室，“把东西收拾了我就走，你们继续。”

    姐姐是进屋了，可这场面谁还能继续啊。没人说话，我偷偷瞅了李天屿眼，结果被逮个正着。回应我的是句冷哼。得，不赖人家，谁让我不挑时候乱瞄呢。

    场面那叫个冷，我都想冲过去把可爱的空调给关了。整个屋子就听挂钟滴答滴答和那卧室里哗啦哗啦。十几分钟后，咖啡姐姐总算拉着箱子出来了，把钥匙往茶几上放，微微笑：“钥匙还你，咱俩彻底分了。”

    我的咖啡姐姐啊，我十分理解你在与李天屿先生恋爱中所受的压迫，但你就不能发扬中国女性的传统美德好聚好散？非要挑最后关头给人心上扎把刀？敢情你是女儿当自强潇洒走回了，哥儿几个可还留这儿呢。

    咖啡姐姐前脚走，金天和聂磊后脚就起身，各种被遗忘的工作事务纷纷提上日程。完全不管大周末的半夜加班是否合理。我非常相信这两杆风向标，这时候谁还敢留这谁就是脑子进水了！

    你说明明是三人同时往门口奔，为嘛我就落在最后呢。那俩不爱幼的家伙楞是把旋关堵得严严实实的，你们他妈的就不能把鞋拿外面穿去啊！恨得我这个牙痒痒。

    熟悉的上吊感再次出现，后脖领子又被拎起来了。得，脑子进水的中奖者已经出炉。

    我那个哀怨哪，那个悲愤哪，真想咬破手指用血在那俩人腿上写个惨字。我把愤怒完全化作激光投射到门口穿好鞋已经步跨出去的二人身上。人家楞是啥感觉没有，回头给我句你们慢慢聊，彻底跑路。

    防盗门咣当关上的刹那我猛然想起，诈糊的钱还没给呢！

    咳，好吧，我知道现阶段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

    小心翼翼地把目光投向李天屿那张紧绷的脸，我少有点同情，同情吧我就想安慰人，于是我说：“其实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每个对象从我家搬走的时候那场面都比这混乱，这说明你挑女朋友还是比较有眼光的，起码人懂得克制啊。”

    李天屿可算把眼睛放我身上了，我赶紧地露出甜美微笑，小眼神儿那叫个乱飞。刘赫老板曾经这样指导我，你要是碰到实在签不下来的客户，就对着他微笑。直微笑，我保证最后你能把单拿下来。直到现在我也没弄懂这其中的奥妙，但事实证明老板就是很伟大，这招给我弄了不少业绩。

    “操，每次看你吧，就觉得生活里根本没啥大事儿。”李天屿这回扑棱我脑袋的手特温柔，搞得我还有点不适应。

    把脑袋从魔爪下抽离，我继续说：“本来嘛，你想想，从小到大你肯定遇过不少当时觉得特过不去的坎吧，可你现在再想，还有少能让你记住的？”我这话说的绝对真心，也确实挺感慨的。大学那bf曾经说过我的脑袋就是缓存，啥事过不了年半载就忘得渣儿都不剩了。事实证明他这话说对了70%，要不然今天我连他这句话都想不起来了。

    李天屿摆弄着我刚刚惹祸的那张五条，然后抬头看看我，再低头摆弄会，再抬头看看我，最后说：“拿着五条说五万，你怎么想的呢？”

    奇怪，话题怎么又绕回来了？我歪着脑袋看着李天屿，使劲地眨巴眼睛已表示我的不能理解。可人家就那么盯着我，好象还非揪出个答案不可。得，想吧。于是我使劲回忆刚才的幕幕，最后，苦恼地对着求知欲旺盛的先生说：“我是真啥都没想，当时太困了，反正那牌的形象在从我的视网膜传递到大脑的过程中就移形换影了。”

    李天屿皱眉看我我半晌，然后说：“你这人就跟你打的牌似的，看着吧是跟着上家走，可不定什么时候就出点奇特的意外，让人下子觉得要是不生活成你那样都特没劲。”

    呵呵，我听出来了，这是夸我呢。于是我眉开眼笑地把麻将盒拿过来，开始收拾牌桌——我这人高兴就爱干活，例届bf都说这是个好习惯，所以我直坚持。

    李天屿竟然难得地帮我收拾起来，我这个受宠若惊啊。不会麻将就收好了，我激动万分地看向他的眸子，结果人家冲我温柔笑：“以后三缺了你都得过来救场，知道不？”

    我知道个头！什么叫资本家，资本家就是扔给你粒儿糖豆然后挥舞着大棒压迫你干个月的活！

    “别在心里嘀咕！”李天屿敲我脑袋。可脸色已经柔和了，我在心底长舒口气。同时第n次狠狠地鄙视了把我残酷丢下的金聂二人。别让老子逮着机会报仇！

    热度恢复，空调凉风又让整个屋子变得舒适清爽。我起身活动活动筋骨，打了八个小时的麻将，比跑天业务还累。伸懒腰的时候我瞄了眼茶几，刚才被咖啡姐姐留下的钥匙安静的待在那儿。当然这不是重点，真正吸引我目光的是那上面的果盘啊。虽然就俩苹果孤零零躺在里面，可在我已经头晕眼花四肢无力的时候，它们的出现就是沙漠中的绿洲大旱里的甘霖！

    我估摸着李天屿不至于和我计较个把水果，于是也没问直接把那俩可爱的小家伙小心地捧在手里走向厨房——也不知道搁这放久了那叫个风尘仆仆。

    洗苹果的时候李天屿跟了过来，靠厨房门边上说：“我要那个大的。”他奶奶的，我不吃你也想不起来！什么人哪这是。

    他说完我才发现，这俩苹果个头完全不致，据我粗略目测，相差起码在五口以上。

    “你不会挑苹果，其实小的好吃……”我完全无原则的胡扯。为了丰富的维生素，我拼了。

    “哦？”李天屿乐得那叫个阴险，“那小的留给你，便宜你了。”

    “你这人……”我把尾音拖长了半天，也没找着合适的形容词，最后说，“起码得公平分配。”

    李天屿挑眉绕有兴致的看着我，估计是在等着我的完美解决方案。切，我是谁啊，啥事能难得倒我？于是乎，在李天屿惊诧的目光中我菜刀挥，喀喀两下，俩苹果变成了四半儿。

    “这不就行了。”我颇为自豪的把大小两半儿苹果递到李天屿手里，语重心长的说，“生活的乐趣在于变通，在于创造，在于不走寻常路。”

    “得了吧你。”李天屿受不了地拿着苹果回了客厅，可那表情彻底春暖花开了。别说，这家伙笑起来还挺有那么点味道。

    吃苹果的时候我忽然来了灵感，我觉得今天晚上我跟知心哥哥有拼。那人生哲理爱情内涵被我分析的叫个透彻。我和李天屿说：“每个人吧，其实都是半苹果，我们的任务呢就是去找另半。而世界上有千千万个半拉苹果，所以你要相信，但凡和你分手的那全是别人的那半拉。”

    我说着把手里的大小两半苹果拼在块：“看，别人那半拉跟你就完全不合适。所以呢，咱得找自己的去。当然了，很可能你那半拉也在别人那不合适的拼着呢，这时候就需要你看准目标主动出击。”我放下小半儿苹果，又以超光速把李天屿手里那大半夺过来，和手里的拼成完整个体，“看，找对了才能严丝合缝。”说完，在李天屿颇为深邃的目光中我咔嚓口，俩大半苹果上各半牙印。

    李天屿完全呆楞了，张大嘴看了我半天，最后受不了的抓我肩膀顿摇：“就为吃个大个儿苹果，你他妈至于费这么大劲吗？”

    反正苹果进肚儿，你爱说啥说啥。

    事实证明饿的时候千万不能吃水果，因为那只会让你胃里的ph值加缩小。饿啊，我抬头看表，十二点十分，疯了，凄惨的黑夜饥困交迫，谁能比我惨？

    “好象有点饿了。”李天屿自言自语，然后对着我问，“你饿没？”

    大哥呀，我肚子哀号了半个小时您这才反应过来啊。我忙不迭的点头。

    “会做饭么？”李天屿问我。这我强项啊，立刻再点头。

    “哦，那你去冰箱那，看会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李天屿把手指向了屋子角落。

    恩？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敢情那不是落地空调啊。再抬脑袋，汗，空调正挂墙上吹得开心呢。这什么牌子啊，冰箱做得跟空调似的。

    打开冰箱的刹那，我楞了两秒，然后回头冲着沙发上悠哉的李大老板喊：“你是让我炖啤酒啊还是炒果酱啊？”

    “谁让你开上面门了！”李天屿个沙发枕丢过来。这人肯定有暴力倾向，就不待好好说话的。

    灵巧的躲过枕头，我纳闷地把手伸向冰箱下面。想不明白难道菜都放冷冻柜里？开门，得，速冻饺子、速冻包子、速冻烧卖、速冻锅贴……李老板，你和带馅儿的杠上了是吧。而且，对着这大堆速冻食品你还好意思问我会不会做饭？！这东西它就完全不和厨艺挂钩好不好！

    “你想吃哪个？”得，问完我才反应过来，这伺候别人的毛病是改不了了。

    “饺子。”李天屿冲着我大声说，“要三鲜馅的。”

    不错，口味致。

    饺子端上桌的时候李天屿完全没有体恤劳动者的风度，毫不犹豫地夹走了第个。三两口搞定，然后回味无穷般和我说：“手艺不错。”

    敢情他以前全下成片汤儿了是吧。

    不再理他，我也迫不及待的夹了个。口下去，皮薄馅大满口留香。难怪这饺子四十来块钱袋儿，那和平价的就是不样啊，以前光在超市隔着冰柜玻璃看来着。

    人哪，不定非要有钱，但是呢，有钱真好——某个被速冻饺子刺激到了的小老百姓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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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4章

    第14章

    饺子是吃完了，但我坚决不刷碗。这是原则性问题。所以我毫不愧疚的把碗扔进洗手池。

    李天屿皱着眉毛看了半天，才好心地指指不远处：“那有刷碗机。”

    “你还能再有钱点不？”小市民的葡萄酸心理终于爆发，我边说边恨恨地把碗碟都塞进机器里。按下开始，机器自动运转起来。看到没，国家年那么电力消耗全是这些懒蛋们造成的。

    李天屿在那边大笑：“怎么看你干啥都想乐呢？”

    我很郁闷。因为我觉得这问题不是出在我身上而是出在李天屿身上，不然为嘛别人见我时就没他这愉快经历呢。

    从厨房出来看表已经点了，我问李天屿：“我睡哪儿啊？”大半夜的你要赶轰我走我跟你玩儿命！

    结果人掌拍我后脖子上了：“睡啥啊，看dvd！”然后就把我推客厅沙发坐下，人自个儿跑家庭影院前面挑碟。我觉得刚才那招就是传说中能让人瞬间昏厥的手刀，不过李天屿内力还稍稍逊色点，所以我还能安然的坐着，只是眼前漂浮少许金星儿。

    不会，家庭影院那立体效果就出现了。大半夜的，还真有点惊悚意味。看着李天屿屁股做我边上，好整以暇的准备开看，我才明白这李老板就根本没有询问别人意见的习惯！

    我怒了，你可以使唤我但你不能不尊重我，于是我说：“我要看恐怖片。”

    李天屿盯了我半秒，继而乐得前仰后合，笑够了，用爪子上来捏我的脸：“你觉得我放这是喜剧片？”

    我把头转向电视机，好家伙，开场就是人脑袋以极其诡异的方式搬家。行了，我知道咱俩的口味又次不谋而合了。但你老人家能不能把爪子从我脸上拿下去，我那是脸，活生生的相当于剥了皮的煮鸡蛋的能在上面弹钢琴的水嫩肌肤，它不是橡皮泥！三下，四下，五下……你他妈还真捏起来没完了！

    啊——立体音响中传来美女的惨叫，我蹭的下从沙发上窜起又瞬间落到远的地界儿，然后对着手还保持着捏人姿势的李天屿特真诚微笑：“遇见极度恐怖的镜头就需要适当的运动下进行调节。”

    李天屿看了我两秒，接着眯起眼睛：“三个数你自动归位，不然等我再把你逮回来就指不定怎么回事儿了。”他那声音绝对是前所未有的温和，柔得我肝儿都颤。

    “1、2……”不带这样的，说完就数啊！

    我用两个数的时间回忆了下男人的各种暴行，再用半个数的时间考虑下如果我现在夺门而出会有什么后果……

    电视里又人悲惨遇害……

    得，我咬牙挺身又把脑袋送过去了，捏吧捏吧，打我第天认识李天屿，这五行山就算正式压下了，我也不知道为嘛见他就横不起来。忽然间，我想到了他公司那些员工，又想到不久前落荒而逃的金聂二人，恩，我又释怀了。敢情这震慑力不光我人有感。

    “这不挺好的么，老瞎折腾啥啊……”李天屿捏得心满意足，周身气场那叫个滋润。

    玩够了，放开了，李大老板可算有点看电影的样了。我靠在沙发上欲哭无泪，这是我瞎折腾么，分明是我被瞎折腾！

    认真看进去，片子还不错。我俩开始还能有搭没搭的说话，后来注意力就全给吸过去了。再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这绝对不赖我，但凡个正常人打了八小时麻将又吃了夜宵，那他不困就不是人类。反正我是睡着了，具体怎么个过程我是点印象没有，只觉得睡得不太安稳，老做梦。

    梦里我真的成了只老鼠，极度腐败的那种肥肥的硕鼠，刚在厨房满载而归正仰壳躺地上匝巴嘴回味呢，李天屿那猫就过来了，和以往的想象中的不样，梦中的李天屿成了只黑猫，浑身就跟擦了鞋油似的要锃亮有锃亮，放水晶球跟旁边就成标准魔幻剧布景那种，然后这王八蛋就把爪子落我肚子上了，使的劲儿不大不小，分就得疼，少分我就能跑，反正就那么微妙的控制着。然后眦着呀冲我乐，说你听好了，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乖乖躺地上让我拿爪子扑棱玩儿，第二，我把爪子松开让你跑，可会要再给我逮住我就得把你吃掉。我想哭，这选择开始就不平等，他妈的谁把门锁上的！然后我就跟他商量，我说你欺负行动不便的胖老鼠算什么能耐，你得找那腿脚灵便身手敏捷的，抓住了也有成就感哪。结果人吹了两下胡子，然后和我说，以前光逮瘦的了，个掌握不好就拍死了，点意思都没有，不像你，肚子上肉，怎么扑棱都没事儿，还好玩。我就说那你这么给我按摩肚子，把吃的全消化了早晚有天我也得成瘦老鼠，黑猫想了半天忽然问我句，你现在饿不？我条件反射的摇头，得，没事找抽型就是说我呢。下秒肚子上那爪子就个用力侧推，我骨碌骨碌骨碌地路从厨房门口滚到了客厅正中央，然后悲惨地看着施虐者兴冲冲的三两下跳过来又是爪，我继续骨碌骨碌骨碌骨碌……

    感谢苍天，我他妈可算醒了！

    我觉得我是醒了，可怎么窒息感比梦里还严重？我使劲的睁开眼睛，好么，李天屿那爪子不偏不倚正好捂我脸上。鼻子嘴的全在里面，楞是没个我留个出气的地儿。我这个恨哪，睡着了倒你腿上是我不对，可也不能因为方位顺手就可劲儿玩吧，看这架势，指不定趁我睡着的时候怎么鼓捣我来着。

    费劲地把猫爪子从我脸上扒拉下来，人李天老板楞是点感觉没有，继续睡。那家伙，我第次见有人能靠着沙发睡觉还这么有气势的，那姿势跟坐公司老板椅上完全致。

    看看表，九点二十了。电视机在那安静的显示着dvd三个大字母，碟片已经自动出仓，我怀疑这李天屿没比我坚持的时间长少。疲惫地靠沙发上，这觉睡的真是完全没有质量可言。再重申遍，我要我的生活品质！

    李天屿恐怕不抽烟，昨天打了那么久的麻将，桌上楞是没人翻云吐雾，挺难得的。我平时身上不带烟，但我现在真的很想来根。置身于刺鼻的烟雾中我才容易思考，比如为什么大周末的不出去疯非要跟直男混块儿。

    抬眼看看李天屿，唉，这人长得吧还真是挺耐看，越看越觉得有味道，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冷起来能把人冻死，但笑起来还真让人心痒痒。我坐那楞是瞧了那张脸十来分钟，完了还点愧疚感没有，本来么，你压迫了我个下午带半个晚上最后还追到梦里折磨我，我拿你那脸解解谗也是应该的。不过我那色心也就到此为止，这李天屿别说是直男，就真是gay我都不考虑，那体格……我要能把他压住了那地球就得围着月亮转。

    正乱七八糟的想着呢，那李天屿的爪子又动了起来，给我吓跳，看了半天才知道不是要醒顶是睡毛楞了。我纳闷地盯着他无意识在腿上乱摸的爪子，大脑个灵光闪过，敢情这王八蛋在找我脑袋呢！我说什么来着，这人就不能考虑！

    随便抓沙发靠垫塞李天屿爪子下面，我愤然起身准备夺门而去……咳，当然也就是想想。经验告诉我，如果我敢声不吭就溜走，这位爷以后指不定找什么新法儿摧残我呢。得，我算看透了，跟李天屿面前我就是农奴的命，还是永无翻身之日的那种。

    认命地到冰箱拿袋速冻包子放进蒸锅，等了二十来分钟关火。又到客厅找来纸笔留了个字条。我想了半天字条放哪能最容易发现，最后选择当符咒贴电视脑门上了。空调之下，惨白字条飘来荡去好不惬意。

    切收拾妥当，我到旋关穿鞋。可临出门的时候我又折回了厨房，辛苦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