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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至,吾见,吾征服 作者:天望
式,总可以让人身心舒畅。这天午后空闲,罗耀阳被熠星拉着在紫竹轩品茗。温壶,烫杯,盖沫,洗茶……繁琐有精巧的步骤被熠星做得倒也算像模像样,“前几天躺在床上无事,看书新学的,怎么样?”
“新手!”
熠星正用初沏的茶水洗杯,闻言抬头看了罗耀阳眼,忽然低头笑了笑,“如果是以前,你会说‘干得还不错。’”分杯,斟茶,熠星把闻香杯递给罗耀阳,自己则径直地把茶倒入品茗杯,然后口牛饮。
罗耀阳拿着杯子迟迟没动,熠星直在紧张,茶道的静心养神没有缓解他紧绷的情绪,虽然掩饰的很好,但罗耀阳真真切切的把全部都看在眼里,他没问,他在等。
“干嘛不喝?你怕它像毒药啊?”
“别这么打击我,其实真的也不是很难喝。”
“哎,你看我也不能让这茶消失,”
“咳……”
轻快调侃的语气越来越有僵硬的味道,嘴边的笑也越发不是滋味,看着罗耀阳劲儿的沉默,投在自己身上平静、深邃又透彻的眼神,熠星不在意地耸耸肩,“你,你干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话在嘴里重复了两遍,却有些混乱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说什么。熠星面心里空落落的,面又仿佛很乱,躁郁、烦闷股脑的憋在心头,很难受。
罗耀阳最后放弃,终究心软的把人扯进怀里。“星,在为什么烦心?”
“我没有。”熠星条件反射的反驳,话刚开头,却又觉得不妥,想辩驳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连带着这些天的心底烦躁,忽然觉得挫败。“我就是……我,我也不知道……”
罗耀阳看熠星越来越萎靡、退缩的样子,手臂不由得加了几分力,瞬间理了理思绪,然后开口,“星,还记得我们以前在太子府的时候么?”
熠星靠在罗耀阳身上,回想那段‘苦’日子,忍不住皱眉,“被你奴役、驱使、迫害……用了无数的小花招才最终赢你次的段血泪史……我记它干什么?”
罗耀阳听到这满腹怨气的表述,忍不住露出抹笑意。
那时熠星成天想着从太子府逃跑,分析熠星的每个动作、每句话、甚至是每个眼神背后的意图,让罗耀阳没少费心劳神,但每每思及某人因为计划被破坏而暗中郁闷咬牙的样子,让当时的太子殿下乐此不疲。不得不的说,那段时光深刻的让他们彼此都很难忘。
“狡猾的小东西!”罗耀阳捏了他鼻子下,“那时你说的每句话,都是五分真五分假,我也向来只信三分。”罗耀阳渐渐收起了笑容,“那时,我以为你视我为敌,所以事事保留,心思也是百转千回。后来渐渐的我才明白,你已经习惯这样,遇事先起三分防备,从不把自己的心思袒露人前。对于想要什么东西,你总是选择‘骗’到手,而不是提要求。”
罗耀阳挡住熠星要分辩的口,“星,我从不介意你那些小花招,但你确定要永远用这种方式达到你所要的目的么?”他抬手揉揉他的头发,语义有所指,“星,我现在……不仅仅是你哥。”
“可……你,你比头牛还要固执,死守着你自己的防线,这都是你逼出来的!”熠星几乎是立即反驳,“你防我像防贼,还每次都千方百计破坏我的计划,把我扔进军奴营,报复我、利用我……只不过睡过了头,你就不给饭吃,你还没收我的逃跑工具……”曾经在太子府,俩人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被熠星揪出来,好似发泄样逐个数落顿。几日的烦闷借着这个由头,被熠星稀里哗啦倾倒出去。
闹了好阵子脾气,把罗耀阳从头到尾骂了遍之后,熠星忽然觉得心中坦荡荡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心底的顾虑和恐惧,就这么鬼使神差的自然倾吐出来,“我点也不喜欢我们现在这样的相处方式……跟以前有什么不样啊?那天,是我算计你!不就是那么点事么,我稀罕你负责啊?你若不愿意,大可以再用兄弟之名拒绝,反正……反正我又不是没被你拒绝过……这么温吞吞的算什么!”说到后来,熠星极力掩饰心底受伤的感觉。
个突如其来又火热的吻打断了熠星的低落,激情又暗含欲望的吻让他很快就脸红心跳,脑中眩晕。然后就在这种眩晕中,感觉罗耀阳抱他起来,步入内室,背,结实的落在席榻上;人,被密实实地压在下面,丢盔弃甲。
罗耀阳使出手段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小混蛋,然后看着被情欲冲击得有些不能自已的星,低声反问,“温温吞吞的,嗯?”
在片混沌中不住沉浮的熠星,在衣衫尽褪,通体凉后,本能残留的危机意识,伸手阻挡,上次的惨痛经历足够熠星从任何欲望中清醒,并闻之色变。他急急大喊,“停,停,停——你,呃,现在是白天!”
“第次也是午后,院子里。”罗耀阳没有停手,“那时你怎么不喊?”
“疼!”
罗耀阳哭笑不得的停下来,支起身子,摸着身下白玉样,滑不留手的皮肤,“星,还没碰到那儿呢。”
熠星心道碰到就晚了,“会很疼,真的很疼,我不想……”
罗耀阳叹了口气,“星,看看你自己,到底是你在拒绝,还是我在拒绝?”他拨弄着熠星说不上是羞还是动情的红彤彤的小耳朵,“说我冷淡的是你,说不要的也是你,骂我禽兽的是你,说我是圣人的也是你,你到底想要什么?”
“……”
“星,如果你真的没什么想说的,那……”罗耀阳作势要展开攻势。
熠星嘴里咕哝了句,声音很小。
“嗯?”罗耀阳的手指在他的腰间划。
“唔呜……”熠星战栗着,死盯着罗耀阳袍子上的金绣,手指把罗耀阳的胳膊掐得泛紫,用比蚊子大不了少的声音,重复,“我,我不要在……下面……”
罗耀阳停下来了。
话出口,熠星就为自己这么莽撞缺少计划地冲动而暗自后悔,急忙补救,“不是,我是说我……”
“好!”
意外,打破了熠星慌张的解释,张口结舌的阵子之后,他用比刚刚结巴的语气,“我,我是说……我,要在上面……当上面的那个……”
“嗯,我说可以!”罗耀阳眼含微笑,字顿的肯定,然后低头给了熠星个温柔的长吻,“星,对我,你永远不需要找那些乱七八糟的借口和圈套,如果你真的想要什么,直接说出来就好。”
熠星甚至忘了自己还光着身子,坐起来呆呆看着罗耀阳,“你居然同意了!你总是管着我,说教,破坏我每次计划……这事,这回你,你居,居然会同意?”
罗耀阳被他弄得情致全无,索性也坐起来用袍子裹了人,“无伤大雅的小事就罢了,但如果这事让你日夜焦虑,对你这么重要,我为什么会不同意?还有,要纠正点,我阻止的是你每次的‘破坏’而不是‘计划’。”
“可是……”
罗耀阳看熠星那患得患失的小模样,忍不住开口揶揄,“星,你要真的觉得这事是自己勉强了,那就算我刚刚什么也没说……”
“不行!”熠星大叫声把罗耀阳扑倒,然后好像变脸样反刚刚的萎靡,变得嚣张又兴奋异常,解罗耀阳身上的腰带,“轮到我了,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罗耀阳躺着伸手拨弄熠星胸前的粉珍珠,淡淡开口,“星,我们要有言在先。你若是技术不佳,把我弄伤了,下次就轮到我在上面。反之亦然,公平么?”
“……”熠星顿住手,想了想,谨慎开口,“那我需要准备下。嗯……明天晚上?”
“嗯,好。”罗耀阳笑了笑,胳膊长把人拉到怀里躺下,“现在想明白了,心情好了?”
“呵呵。”
罗耀阳瞥眼见熠星笑得三分傻气,三分得意,还有几分甜蜜信赖的样子,终于放下心来。
两人躺起,罗耀阳感觉到身边人的手越来越不老实,状不经意的开口,“星,如果我没答应你,你是不是打算把从掖庭坊拿来的药混进我的茶水里?”
罗耀阳清晰的感到摸在身上的手僵,“可我,我最后……没有……”
罗耀阳抱着熠星翻身滚,把人压在身下,盯着那张心虚的脸,“哼,知道你没有!若你真敢下药,便是我允了你有机会在上,今日也定然整治得你再也不敢起这种念头!”他威胁完,却见那小狐狸脸埋在他怀里撒娇,明显不当回事的样子,无奈泄气。是啊,心虚归心虚,可这小混蛋什么时候怕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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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准备时间,熠星从早上,确切地说从昨天下午嘴角就直咧着,阅过无数本掖庭坊的珍藏,从体位到手法,从润滑到扩张,他对龙阳十八式的知识,基本上已从实用的角度上升到艺术的高度。可谓万事俱备,就差天黑。
早早的沐浴衣之后,熠星在寝殿,等着他的‘禁脔’出浴。
等了许久,没见通向沐浴隔间的门有响动,倒是外室响起了脚步声,继而是广福的特有尖细,
“王爷……”
罗耀阳身披宽松墨黑锦袍从沐浴间出来的时候,看到熠星正打开暗探传递消息专用的铁筒,熠星边开还边笑着扭头跟他招呼,“若不确实是从上凉传来的,我还道他们故意的!扫兴的家伙们。”
熠星嘴里念着扫兴,可神色却没有丝毫怠慢,罗耀阳在旁看得真切,若非紧急事务,自然不会由惠州步传入京城,若非重要事务,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分,还通过内侍传上来。
上凉,大殷西疆几十万人马都布防在那里等着个月后的战事,上凉的事,没有小事。
“我的属下,给我讲了个笑话……”熠星放下字条,仍挂着笑容努力地说着哈哈打趣,只是表情僵在脸上,目光闪动,明显色变的样子……罗耀阳心下有了不好的准备,接过字条,匆匆扫,脸色也凝重起来。
“风大将军反水投敌?哈,大殷皇帝的表兄,威名最盛的大将军,荣华享不尽的武郡侯,他投敌?穆丹即将亡国的王位比风大将军现在头衔重么?”熠星看的明白,罗耀阳也定然不会糊涂。可就是这种传言,能在风霆将军失踪后第三天就在上凉风样的传开,传到让暗探不得不重视的拿到京城来报的地步,那么此刻边境的混乱情况可想而知。
风霆与他数十亲卫失踪,群龙无首的八万豹骑军怎么办?被众人诬蔑了的最高指挥官,那八万豹骑军会有什么反应?
有点可以肯定,无论罗耀阳还是熠星,都不会认为驻守上凉的韩英将军有这个本事和魄力能压场。
而且风霆若无反叛的可能,那么代表他的处境恐怕凶吉少。
罗耀阳烧掉字条,眼里闪过抹寒光,“正式的军报大概明后天就会到,看看韩将军在上面说什么吧。”
对局势的最坏打算和种种推测应对,塞满了两人心头,原本旖旎的气氛荡然无存。
熠星看看罗耀阳,嘴角露出抹苦笑的打趣,“亲爱的,我知你心情不好,不过今晚为夫恐怕也无法安慰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得为个考试复习,40几页的a4纸的内容,倒是不,但……为了我的后半生(握拳),还是不能马虎。我想应该起码能保证两次/周,不过还是跟大家说声,以防万。
ps.标题其实应该写‘未遂’,不过个人认为这个标题比较容易骗人,我喜欢!
亲征
——人人为己,没啥稀奇。
熠星手下的暗探,实际上是直属皇帝的眼线,绝大数朝臣并不知晓,就算有人听闻过,也不知道其中运作的奥秘。所以表面上看,朝中的消息还是依靠正常途径——从各地官方途径传来的奏报、军报。这类奏报中暗含的真假是非、隐瞒虚夸,罗耀阳并非事先毫不知情,只不过很时候,他只需心里有数就行。
当韩将军的八百里加急的军报第二天正午送到京城时,朝野震动。
韩将军倒是只字未提上风霆投敌叛国的事,用很平实的语言描述了风将军失踪前的几日动向,失去联络的时间、地点,外加言语间对豹骑军骚动的担忧,和带而过的上凉城军民的不安……他确实语言上没有倾向,但这军报在朝中传开,几乎立时两种看法把朝中大臣分成两派。
“风将军十四岁起跟四处征战,千水卫役,得受太上皇当年御赐‘战擎’称号,响彻天下,八万豹骑军的统帅,如今对战沙场,必遭穆丹忌惮,风将军的忽然失踪,定然是遭人算计。”
“左相这话,不过是臆想之词,依臣看,这其中还有疑点之处。”太常卿紧随起身出列,“说是算计,上凉大营戒备森严,将军居于中帐,亲卫上百,这莫名失踪岂能用单单句算计带过?个人失踪容易,五六十亲卫也能同失踪?难道上凉大营是集市让人来去自由?”
其实,纪珂何尝不知道疑点颇,但他混迹官场年,了解个中厉害,若不从开始就把这事定下有利风霆的结论,那结果……别说风霆现在不在,就是他朝日归来,恐怕也抵不住众口铄金这种事。“史大人这话是何意?大将军久经沙场,身为统帅也有数年之久,难不成还能罔顾军纪战前无故失踪?”
“失踪二字说起来确实有待商榷,风大将军武艺超群,能被人陷害挟持……确实匪夷所思。”御史大夫,小老头,忽然咸不咸淡不淡的插了这么句,让原本就有些乱的人心,乱了。
“御史大人你阴阳怪气的这是什么话!风将军守卫边疆十载有余,难道还会怕杀人,临阵脱逃不成?”羽林将军有些急了,开口就是火药腔。同为军人能想象到此刻边疆形势紧急,‘战擎’生死未卜,形势刻不容缓,正是商讨解决之道的关键时刻,这帮穷酸文人不说群策群力,反刻薄地质疑起风霆的为人,怎么能不让人恼火?
羽林将军这边话刚歇,秘书监出列开口,“说到临阵脱逃,风将军自然不会是怕杀人,不过军帐重重之下,能消失无踪,不得不让人猜想其中内情。”
“廖大人此言差矣,风将军乃安国公主的长子,与陛下也有血脉相连,即便是有内情,也会事事以国体为重。”
“风将军直克尽职守,边疆数年安定,功不可没。风氏族历经四代,忠心日月可鉴,堪称是我大殷的中流砥柱。”龚尚书也出言维护。
殿中监声冷笑,“既是忠心,那风霆率豹骑军入编上凉军营,韩将军为主,风将军为辅,如今风将军失踪,他麾下豹骑军自有韩将军接管,又为何被报骚动不止?”
“风大将军若是遭人算计,生死未卜,按说身为敌方的穆丹不应毫无动静。这件事既是军中机密,韩将军军报所奏的上凉城中风言风语又是从何而来?”
“自古权臣二心,究之源头又哪个不曾是功名赫赫,忠心耿耿?前朝的司马,汉梁的霍奸……”
“王大人,殿前妄言,你可要慎重!”
“下官也不想枉自揣测,只是兹事体大,若风将军真的存有二心……”
“……”
下面的官员吵成锅粥,两派观点分的明显,引经据典唇枪舌战,‘叛国’这个词即便没有明说出口,言外之意也确实明显。
罗耀阳在皇位上坐的稳当,手指有意无意的敲着侧旁的扶手,好像在听,又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熠星坐在右手边第位,支着下巴颏,微仰着头,眼睛滴溜着在地中央吵得不可开交的众人身上盘旋。
当然也有没参与的,比如句话挑起纷争的御史大人,此刻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再没掺和。又诸如太师、右相之类的权重辈高、老奸巨猾的人物,也是稳坐席上,没轻易参与下结论。
舌战在官职稍低的三四品官员中爆发,以点及面,由弱至强,然后,在双方抒发完各自的观点却依然没有把对方驳倒后,‘战事’渐渐陷入胶着。
再过个把时辰后,争执声慢慢由强转弱,直至最后,吵昏了头的人才发现皇上对这件事句话都没有表示后,纷纷收敛,渐渐静下来。
罗耀阳看看下面吵得脸红脖子粗的中层官员,“众卿要记得,朝会是解决问题,而不是制造问题的地方。此刻边关的安定,战事,和上凉军营的稳定,才是国事的重中之重。朝会午时继续。朕,” 罗耀阳冷肃的视线从官员身上扫过,“不希望再听到任何无意义的口舌之争。”
上午的嘈乱,在罗耀阳说完这句话大殿才恢复原本的肃穆和静谧,皇帝起来,临离开前吩咐,“星,跟朕过来。”
话落,无数视线投在璟王身上,有猜测,有提防,也许还有忐忑和暗暗后悔。
以前很朝臣认为璟王就是个纸老虎,虽然名头很响,什么兵马统帅,什么监管三司,但年纪太轻,又根本没有政治资历,除了有皇帝的恩宠外,再没实质的过人之处。至于那些唬人的头衔,想来也不过是皇帝为了宠幺弟留的私心。
岂料时间长,不显山不露水的璟王慢慢被某些人咂出味来——皇帝每逢颁布有些影响的大举措前,身边总离不开璟王的身影,虽然总不见他亲自参与,但次、两次叫巧合,七次八次呢?而此刻,陛下在朝堂上的公开点名,不再为璟王遮掩的架势,让某些刚刚争的凶的人,刚刚沉默的人,心怀鬼胎的人,不禁暗自揣测璟王的立场和他即将不知名的谏言。
“星,有什么看法?”
熠星坐在书案后面,正写着什么,闻言边写边问,“廖大人与王大人什么关系?我没有印象。”
罗耀阳眼里飘过心有灵犀的欣慰,“两人同乡,大概十年前,曾经先后在吏部为官。”
“哦,又是出身吏部的!”熠星语气轻飘暗含讽刺,然后放下笔,向后靠在罗耀阳身上,“哎,来看看我总结的对不对?”
朝上那会儿熠星言不发,眼珠乱转看似看热闹,其实什么人,什么表情,说了什么话,都已经被他记在脑子里。这会儿在纸上写的,就是罗列的刚刚争吵的群臣的名字,墨笔录的是坚挺派,朱笔录的是怀疑派。
“关系错综复杂。”熠星用笔戳着其中几个朱笔的名字,“御史、太常卿,秘书监、殿中监、吏部侍郎……今天对风霆的争执,就是被他们几个人句最先撮起来的。”
“秘书监、殿中监、吏部侍郎,巧了,都是在吏部任过职的,而他们共同曾经的上司是……赵太师。”
熠星想起今天在朝中直稳坐,不露声色的太师大人。他在空白处填上赵太师的名字,把他们之间连了线,然后接着笔锋转,到太常卿名下画了道线,询问却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太常卿与赵太师是……亲家?”
核心人物被推算勾勒出来之后,在众怀疑派名单里仿佛就有了某种踪迹可寻。以赵太师为中心,曾经的门生、姻亲、有提携的知遇之恩……
明显的挑出、隐晦的不提,即使这样,熠星也不太费力的又迁出四五条线连到太师身上。
场闹哄哄的朝中争吵,看似杂乱,各执词,中间也不泛有不明真相跟着人云亦云的,但大势定,在这么理,三笔两笔就总结出来了。
主导‘风霆叛国论’的网,鲜红、清晰、简单明了的呈现在两人眼前。
“至于御史的那句话,好像是他专门为了挑起两边争论才故意说的,立场难定……但激起来的争论,不可否认,却在最后,让你我容易看清目前这切状况!”熠星回头冲着罗耀阳笑,“御史是你安排的吧!”
画出来的这张网,不过是整个事件的最初的第步,他们拉党结派的背后才是值得分析得动机。熠星看着上面的名单,半眯着眼,睫毛微颤,好半天却是越看越皱眉,“哥,其实,按赵太师为官数十载的资历来开,在朝中有这些人脉很正常!想借着风霆出事分去杯羹这种想法,也司空见惯,但……他们家在军方没什么后生,就算给风家落井下石,损人,可也不利己啊!另外,韩英将军的军报,虽然他没说什么,但话里有倾向,他们之间有联系么?”事有反常必为妖。
罗耀阳摇摇头,“星,凡事不要总追着源头想,反过来,从后果、从解决之道着手。先不管韩英将军如何,或者赵太师如何,现在出了事,想想那八万豹骑军怎么办?未来的战事怎么办?”
熠星的手指放在罗耀阳手心里慢慢划着圆圈。这是个难题,不说战事,先说这豹骑军。
豹骑军是风霆亲自训出来的,跟随他年,忠心定的、精锐也不假,却恐怕也是傲气冲天。战前换将,他们能心服么?这个人选既要在军中很有名望,也要有真本事,起码要能比上风霆在士兵心中先入为主的优势。别说韩英将军肯定不行,就是朝中能把不世将才风霆的风头压过的,几乎也没有。
“秦将军,武将军,太尉,屯卫军,骁卫军……”名字个个在熠星嘴里滑过,又个个的否定。想想也是,像风霆这种正值壮年,又能在军中像‘丰碑’样存在的人,个国家能有个都已经是国之大幸了,从哪里临时能再淘来个?
熠星想了圈,最后泄气的随便拉出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