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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风险官（阴险预谋攻×纯良本分受） 作者:墨沾喜
的想法时，车子突然猛力震，从前面直射过来的强烈灯光让林嘉年顿时睁不开眼，他下意识的眯紧眼，刺耳的刹车声响起，直在耳边不停，身子猛然像是被什么压住了，剧烈的震动再次发生。林嘉年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抛起又摔落，可是因为身体上重重压着的东西而缓解了很，当所有这切都停止时，林嘉年的耳边有瞬的平静，再是突然下子的嘈杂和刹车声喇叭声。
林嘉年试着睁开眼，脑袋好像在之前的震荡中被撞到了，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林嘉年完全睁开眼后终于明白他们是发生车祸了。
林嘉年微微挣了挣，才感觉到身上被什么压着，低头，猛地惊：“蒋进！”
他完全没想到，蒋进竟然在那么危险的时刻把自己压在身下用身体挡着自己。林嘉年瞬间有些脑袋反应不过来，除了对求生的潜意识。
在短暂的愣神后林嘉年快速冷静下来，可是，当他看到蒋进压在自己身上的身体和护着自己的左边胳膊上被刺入的那块三角玻璃时蓦地心里沉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从来都没有比这种要让人窒息的感觉还要难受，他感觉到自己胸膛上的温热在不断的蔓延，蒋进被三角玻璃所扎穿的地方源源不停地留着血，林嘉年伸手抱住他，“蒋进，你醒醒……”
“蒋进……”
林嘉年叫了他几声，在发现蒋进还有意识后又次用力抱紧他，急声说：“蒋进，你先别动！千万别动！”
“嘉年……”
“你也别说话！”
“嘉年……”
“你给我闭嘴！我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
“……”
bsp;22：蒋先生，是不是太装？
直到凌晨手术室的灯才暗了下来。
林嘉年等在手术室外看到主刀医生扯下面罩出来，连忙起来过去询问情况。
好在人没什么大碍，就是玻璃扎得比较深，伤及了骨头，缝了好几针，大事没有，就是得住院观察几天，看看脑震荡什么的有没有。主刀医生是个十分敬业的人，离开前还几次三番问林嘉年是不是也需要彻底检查下，毕竟也是当事人之。
林嘉年摇头，问医生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主刀医生做了那么年的外科大夫什么样的事没遇到过，像蒋进这种只是缝个伤口什么的完全算是小事，所以说得挺轻松，“人已经醒了，不过失血过，还是要休息。”
林嘉年走进去正好看到蒋进被推出来，身体被被子盖严实了，只露出个头，面色很白，跟他皮肤原由的白皙不样，半点没有血色。
林嘉年在他旁边，低下头看着他，却不知道要开口说什么。
蒋进笑了笑，少了平日里的戏谑倒是让人有些不习惯了。
他只说：“嘉年……”
林嘉年突然跟个小孩子样有些手足无措，放在两侧的双手用力握了握，然后才问：“蒋进，你……感觉怎么样？”
蒋进想说，看到你这么关心我的样子感觉爽透了！
“挺好的，你没跟蒋太太说吧？”
林嘉年摇头：“没有……”
蒋进在最后刻拉着他的手要他不要告诉蒋太太，最好是谁都不要告诉，至于原因，林嘉年还来不及问，不过蒋进这样做应该有他自己的道理。
折腾了晚上，林嘉年在蒋进病床边坐下时终于算是缓了口气。
在蒋进被送进急症室时他其实也猜测应该不会有大的问题，尽管个劲地说服自己要往好处想要镇定不会有事的定不会有事的！可心里还是担心个没完没了，林嘉年觉得自己这颗心很久都没有这样悬着了，真是吊得他整个人都不安和难受。
蒋进没睡着，直睁着眼盯着林嘉年看，林嘉年移开眼也不好盯着他反瞧也不好，索性了起来，问：“你不累吗？睡会儿吧？”
蒋进斜嘴笑起来，说：“嘉年，你不睡吗？我反正无所谓，去不去公司都不会有人管，你明天还要上班了吧……”
林嘉年咬了下牙，没说话。
蒋进又说：“不如起挤下吧……”蒋进在说话的时候已经把身子扭阿扭扭到了原本就不大的病床的旁。
蒋进的胳膊缝了针，因为不能动而用绷带暂时挂在了脖子上，林嘉年看到他因为只有只手可以动而显得有些滑稽和僵硬的动作，突然很不是时宜的心里闷得慌，他抬起头来，说得有些急切，然后转身就走了。
“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林嘉年回到家，直接进浴室，把沾着蒋进血的衣服脱下来，这么的血，大概是被衣料稀释过了的缘故，在浴室白色的灯光下是片黑沉，衣服肯定是不能再穿了，可林嘉年在把它们扔进垃圾桶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有了迟疑。
林嘉年洗完澡上床，看到手机显示的时间是两点。
林嘉年又次因为蒋进而在床上辗转难眠。
他只要闭上眼，眼前出现的就会是蒋进护在他身上的样子，渗进胸口的血像是要蔓延过整个视线，连同黑色都是血红血红的。
林嘉年翻身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找出了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的安眠药瓶。
要是再不能睡着明天真的就难控制好自己了。
林嘉年上班时候的心不在焉让中午算是来串门也算是来探口风的李青延也惊讶了下。公司里出了名的工作认真的人还会有忘记准备这次内部会议材料的时候。
李青延知道林嘉年做事向来有条理，直接提醒说什么要记得整理材料的话他还真不好意思开口，轻轻关上门之前只是说了句：嘉年，下午还有个会，不要忘了啊。
林嘉年当然不是忘记，他只是有些不够专心而已。他也知道什么是公事什么是私事，什么叫公私分明什么叫条理清晰，可是，人这心说来也奇怪，你顺着它走的话或许还好过些，可你要是硬要逆着它来，它还真就不让你好受。
下午的会无非又是老生常谈，风险监控定要做实做足！
林嘉年心思总是不能集中，会儿听到会儿又想到了病床上的蒋进，他觉得自己定是哪里出问题了，说不定就是因为昨天晚上没睡好的关系。
林嘉年下班后是直接赶去了医院。这种内心里难以言说的冲动很奇怪，就像是某个你看不到的地方直有只手牵着你，很莫名其妙的，林嘉年就在了病房门口。
还没把门打开就听到里头有着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林嘉年放在把手上的手犹豫了下，门却自动从里头打开了。
“先生？”陈妈手里提着脏衣服袋子，打开门看到林嘉年微微愣。
“是嘉年嘛？”里头传来蒋太太柔软的声音，不会儿人就出现在林嘉年的面前了，“真是嘉年呐，快过来快过来……”
蒋太太挽着林嘉年的胳膊拉他进去，小高跟“咚咚咚”的声音在病房里传得很开，“蒋进跟我说你下班后会过来，我刚还在想，这个点你是不是应该下班了……”
林嘉年神色有些僵，对着蒋太太勉强扯出笑意来，说：“让蒋太太挂心了……”
舒瑾贤这个人有点好，就是认准了的人百看百顺，她对林嘉年就是如此，从她认识林嘉年到被蒋进在背后洗脑过后，直对林嘉年是越看越顺眼，恨不得蒋进这货也能跟林嘉年样，有礼貌！
“嘉年……你好久都没来看我了……”
林嘉年迟疑了下，想：我好像之前也没去看过你吧？要是上次算的话，可不可以另当别论？
“这段时间回公司上班了，抽空我定去拜访您。”
蒋太太又笑得眉眼都眯起来，她带着林嘉年往里走，高级病房的病床在另间小隔间，林嘉年跟蒋太太起走进小隔间就看到蒋进靠在床上捧着手机玩游戏，林嘉年估计又是俄罗斯方块。
这次蒋进没那么专注，他在林嘉年看向他的时候同时间也抬起了头，林嘉年跟他视线碰撞时，蒋进随意搁在床上的手机发出了游戏结束的提示。
蒋进在蒋太太面前对林嘉年总是很尊重，平日里什么套近乎的话都收敛得实实的。蒋进太清楚蒋太太的性子了，要是让她知道他在林嘉年面前总是副讨好和吃瘪的模样，不知道蒋太太会嘲笑他久。
“来了？”
太正经的开场白，让林嘉年在心里叹奇。
林嘉年点了点头，问：“你感觉怎么样？有观察出别的什么问题吗？”
蒋进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跳起来拽过林嘉年直接在床上扑到。所以他此刻恨不得把蒋太太打包送走，他看着蒋太太挽着林嘉年胳膊的样子不知道有碍眼，所以说什么女大不中留用在儿子身上也是样。
“嗯，都挺好。”蒋进看了眼蒋太太，又对林嘉年说，“嘉年，我想上厕所，只手不方便，你帮我。”
林嘉年眼皮突然跳了下，嘴角原本带着的笑意瞬间僵硬。
他对着蒋太太笑了下，然后把手从蒋太太手中抽出来，走到蒋进身旁，问：“需要我扶你吗？”
林嘉年的声调太过平静，以至于蒋进猜不出他对他无礼的要求是报以何种态度。不过，蒋大老板并不就此放弃，他伸出手直接揽在林嘉年的腰上，那股子瞬间爆发出来的脆弱几乎赛过弱不禁风的林妹妹。
“嘉年，麻烦你了……”脸虚弱的蒋大老板把另只手勾到林嘉年的脖子上。
林嘉年在心里冷笑：蒋进，你刚刚玩游戏的力气是从哪里来的？！
林嘉年还是脸的平静，态度好得跟之前完全判若两人。
蒋进偷偷瞄了他眼，确保林嘉年没有什么变化后借着林嘉年的力气了起来。
蒋太太看着蒋进的背影说得十分挑衅。
“蒋进，你从小到大，什么地方我没见过，还要人家嘉年来帮忙，是不是太装？”
bsp;23：原来是想做媒娘啊！
蒋进可管不了蒋太太当场把他的心思点穿。他贴着林嘉年步快过步的往洗手间走去，在林嘉年也进来后“砰”的声甩上了门。
林嘉年还在皱眉蒋进的动作太大时身体已经被反身压在了门上。
蒋进又是那么的迫不及待。
林嘉年这次毫不客气地咬在了蒋进的唇上。
“嘶……”讨到没趣的蒋大老板抬起头，抵着林嘉年的额头劝说，“嘉年，你咬轻点……”
林嘉年表情淡漠，问：“你不是没力气吗？”
蒋进挨着他低声笑，凑上去又啄他的唇，边抽空说：“嘉年，你何必也要说穿我。”
林嘉年被蒋进的坦白堵了接下来想好的讽刺话语，他微微缓了下，被彼此太过近的距离压迫得有些呼气急促，他伸手把蒋进推开，淡淡说：“你别闹了，要上厕所快上，不上我出去了。”
大抵是蒋进的自我感觉直非常不错，以至于林嘉年如此冷淡且正经的话在他听来却是宠溺和放纵，他只手搂得林嘉年死死的，上半身被推开完全没关系，他深知林嘉年因为他正是伤员的关系不会做出如何大的反抗动作，所以重新贴上去，问：“嘉年，昨晚睡得好吗？”
林嘉年疑惑掀起眼脸来看他，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身上因为蒋进的紧贴而觉得难受，他伸手抓住蒋进横在他腰上不太规矩的手，抿了下唇说：“你什么意思？”
蒋进搂着他不肯松手，尽管知道洗手间里做不了他脑补中的“大事”，可还是为能偷到腥而心中窃喜，他贴了林嘉年的面颊，跟猫似的慢慢摩挲，“嘉年，我睡得点都不好……”
“你睡得不好跟我有关系？”
果然，嘴还是那么刁。
蒋进继续蹭，“当然有关系，我睡不好伤就不能快点好，伤不好我就不能去上班，不去上班很决策就会被搁置，到时候说不定进军白酒业的事也会被继续策划，要是这样的话，撤资的事……”就会被迫进行，关系到恒海的话怎么也会跟嘉年你有点关系的吧？
林嘉年这回甚至懒得跟蒋进迂回，他直截了当用力抽落蒋进的手，拍开蒋进的脑袋，冷冷看着他，眼光在蒋进脸上转，就等着蒋进把话继续说下去。
蒋进好笑，立马安抚：“嘉年，你不要那么敏感嘛……”
“你少再威胁我。”林嘉年少有些生气，跟蒋进认识以来，什么都是蒋进做主导，还处处拿事情来威胁他，什么照片安眠药车钥匙公主抱等等等等，蒋进你个王八蛋就不能光明磊落些吗！？
蒋进伸手去拉林嘉年的手，脸上突然认真的表情看上去很真，他又次靠近林嘉年，很小声的说：“嘉年，我们个月没见，好不容易又见面，你就不想我吗？”
林嘉年不习惯蒋进这么说话，他竟然时之间做不出什么反应，在蒋进悄无声息的从拉手到十指相扣后他才微微挣了下，可是没有说话。
蒋进继续诱哄，终于说出前面大推铺垫后最想说的那句话。
“嘉年，晚上留下来陪夜吧……”
陪夜？
陪夜！！！
蒋进你当老子是出来卖的吗？！还陪夜！！陪你个头！！！
林嘉年猛地推开蒋进，开门出去，心中簇火正燃得浓烈，脸色自然也不好看。
蒋太太虽然不知道他们两暗搓搓的在卫生间做什么，不过在看到林嘉年脸明显是生着气的表情后还是明智得当做不知道。她把正拿在手里的保暖盒盖子递给布着菜的陈妈，然后对着林嘉年笑：“嘉年，快过来。”他在看到林嘉年并没有对她这句话做出什么反感后小声嘟囔了下，“蒋进怎么上个厕所都那么慢……”
蒋太太这个态度也的确是奇怪，照道理蒋进是她儿子，她儿子出了车祸受了伤难道不应该心疼关心下吗？
还是说真的让他开始就猜中了，蒋进不是她亲生的？
林嘉年在听完蒋太太的嘀咕后才又想起蒋进还吊着胳膊，只手正不方便着呢。林嘉年心里头犹豫，步子也就停了下来。
于是蒋太太对着他招手，十分欢脱的样子，表情就跟在给蒋进庆生样。
林嘉年叹了口气，还是转身回了洗手间。
蒋进背靠在洗手间墙壁上，两眼正处在游离当中，听到开门声和见到林嘉年都让他全身震，他侧过头看着林嘉年，那张笑脸比任何时候的都要欠扁！
“嘉年……”
“好了吗？好了就出去。”
蒋进贴过去半个身子挨着他，腻腻的说话声让林嘉年心头气愤。
“嘉年，你心软了……”
“还没好？还没好我就出去了。”
“嘉年，晚上留下来吧……”
“你有完没完？”
“你答应我……嘉年，你别走……”
这边蒋进半挂着林嘉年出来，外面陈妈已经转回来把饭菜布好了。蒋太太坐在沙发上翘着腿翻杂志，寥寥翻了几页，觉得没劲，随手搁了起来。
“蒋进，我先走了。”
蒋进巴不得她快走，脸上立马笑得欢快起来：“蒋太太慢走！”
林嘉年看过去，对着蒋太太笑了笑：“蒋太太慢走。”
蒋太太看着他们两俨然副夫唱夫随的模样，心里难免起了小心思，她走过去拉林嘉年，扯着林嘉年的胳膊问：“嘉年晚上有空嘛？”
林嘉年显然也被蒋太太突然的询问惊讶到了，他想了想说：“有的，蒋太太有事需要我帮忙吗？”
“你上次说乾后海的夜景不错……”
“嘉年，你晚上哪有空？”蒋进好，在林嘉年身边笑问。
这……
林嘉年看了蒋进眼神色略显迟疑，不过他还是对这蒋太太说：“蒋太太想去吗，那今晚我带您过去转转。”
“好啊……既然嘉年有空，那我们等会儿起去看看。”蒋太太说完，眉飞色舞朝蒋进瞟了眼，“蒋进，我又要让你个人住医院了……”
林嘉年可以肯定，蒋进的假正经有半应该是来自于蒋太太。得于蒋太太的真传，蒋进把装腔作势这个词诠释得淋漓尽致。
乾后海的夜景算得上是a市的大特色，凡是外市人进入a市时最显眼的广告牌上总归会印刷着对乾后海的宣传图片。要说蒋太太在a市生活了那么年竟然连乾后海的夜景都没看过，这让林嘉年如何信？
林嘉年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蒋太太身上。习惯了绅士风度的蒋太太并没有拒绝，她挽着林嘉年的胳膊，慢悠悠瞅着沿岸的风光。大抵是因为天气转冷了的缘故，乾后海并没有少人。
林嘉年虽然知道蒋太太这人有时做事冲动，兴致来了说也说不通，不过他可没把蒋太太也当成是宠坏了的孩子。
“天冷了，都没少人出来了。”林嘉年先开了口，他为蒋太太的突然邀请的确是有些好奇。
蒋太太抬头对他露齿笑，然后才说：“嘉年，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蒋太太的客气也让林嘉年觉得意外，他摇头，说：“没有，我平时下了班也没有什么事做。”
“嘉年，你真好！”
林嘉年笑起来，看着蒋太太问：“蒋太太这么说，我……”
蒋太太直接说：“蒋进他从来都不会陪我出来的……”
林嘉年顿了下，这才又笑了声：“如果蒋太太喜欢，您以后要是觉得无聊了，随时找我都可以。”
“嘉年，你真是太好了！”蒋太太突然跳起来抱了林嘉年下，然后又快速的变回到挽着他胳膊时的样子。
林嘉年拿她没办法，又觉得这位明明已经是有了这么大个儿子的夫人也太过可爱。
“嘉年，你是怎么跟蒋进认识的？”
林嘉年其实有些怕提及这个问题，当然了，要是换作提问者是别人的话他可能愿意讲述，可是是蒋太太的话……未免太难开口。
林嘉年说：“我在恒海期货做首风，蒋先生是恒海证券的股东，我们有时候会在股东大会上碰到。”
“还挺有缘。”
林嘉年问她：“蒋太太怎么突然想起来要问？”
“因为觉得蒋进他有些怕你……”蒋太太突然神秘且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怕我？”林嘉年的确是不明所以，蒋进会怕他？要是真怕的话之前就不会做那些过分的事了。
“我看的出来，他很怕你生气。”
“蒋太太，是不是有些误会？”
“嘉年，我说的话你还不信？”蒋太太挽着林嘉年在岸边走着，口里断断续续说起些事来，开头有些让林嘉年摸不着头脑，“蒋进小时候其实跟我并不亲，他稍稍懂事的时候他爸爸就把他送到了私立学校，寒暑假回家也要被逼着学很东西，跟我见面的机会少，跟他爸爸就少了，他爸爸每天早出晚归，蒋进小，早上起的晚些晚上睡觉又早，所以基本没什么见面的机会，说到底蒋进还是跟陈妈相处的些，后来，蒋进高中毕业，他爸爸直接把他送出了国，国外大学四年的生活费几乎都是他自己个人挣的，虽然我们每个月都会给他打很生活费，可是后来发现他基本都没用，他大概也觉得从小到大我跟他爸爸都不怎么关心他，他是在跟我们赌气吧，以至于到后来他毕业了都不想回国，要不是他爸爸突然去世，我想他可能是有长期待在国外的打算的吧……”
林嘉年并不知道蒋太太突然跟他说蒋进以前的事是为什么，不过他看得出来蒋太太很想让他知道，并且希望他能够在知道了这些后对某些事的看法做出些改观。
林嘉年用垂在边的手握住蒋太太挽在他另只胳膊上的手，他缓了缓才说：“蒋太太是对蒋先生不放心吗？”
蒋太太摇头，说：“嘉年，我的意思是想跟你说，蒋进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他平时虽然看上去像个大小孩，可是做事情的时候都想的很周到，所以嘉年，你不用担心。”
林嘉年为蒋太太最后句话愣了神，他突然觉得沿岸装饰的霓虹灯光是如此的耀眼，闪得他双眼都要朦胧起来。
“蒋太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