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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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珅 作者:石头与水

    的,尽管来问我就是。”

    福康安笑,“定的。”

    五阿哥拿出兄长的架子,问道,“你明年正月大婚,重华宫可都准备好了,要不要我跟你嫂子过去搭把手?”

    善保差点喷了酒,不会是想着去帮倒忙吧。

    “差不了,有善保呢。”

    “昨天你纳侧之喜,也是善保手操办的吧?”五阿哥的智商归位,很有几分看头,抿酒赞道,“善保真是能干。”

    “不敢当五爷的夸,奴才不过是做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罢了。”善保谦道。

    “七弟的喜事近了,善保,你跟永儿订了日子没?”再端长辈范儿。

    善保笑,“永格格年纪尚小,大公主想留永格格几年,奴才并不急。”

    小燕子忽然指着福康安问道,“你昨天不是成过亲,办过喜事了吗?怎么还要办喜事啊?”

    五阿哥之前的种种风度因这句糊涂话大打折扣,善保真不明白,五阿哥为何会娶小燕子!

    太后听了这没水准的话,大为皱眉。

    五阿哥轻声细语的给小燕子解释,“七弟昨儿是纳侧福晋,不算娶。等明年正月,嫡福晋才进门儿。”

    小燕子在宫里也不是日两日,自然知道宫里的阿哥要有许女人的道理,就是永琪,先前也有两个格格,不过永琪不叫她们出来,小燕子眼不见,心不烦,永琪也从不会去她们的房里,吵过回后,也就算了。

    此时听到福康安纳小老婆,小燕子其实肚子的话,不过先前她吃了善保的大亏,对善保有些惧怕,善保又是福康安的人,小燕子咬了咬唇,点头没说话。

    顿饭吃的还算和乐,乾隆正式给五阿哥、紫薇解了禁。

    只有延禧宫的令妃青白着张脸,拧坏了几条香罗帕,凭什么,宫里阿哥、格格都传遍了,十五阿哥尚在襁褓自不必提,和恪和静竟也不得去,是何道理?

    难道真的失宠了?

    七阿哥亲自去坤宁宫请皇后……想到宫女打听来的消息,令妃就不寒而栗,若七阿哥日后荣登大宝,皇后即便是继母,也要封为母后皇太后的,介时他们这些妃嫔就要依附皇太后过日子,那时……岂不是要任人拿捏作贱。

    她与皇后之间明争暗斗年,到时岂不是任皇后随意拿捏磋折了。

    可七阿哥的出身在诸皇子中最为尊贵,等闲动摇不得……只要皇后不出错,日后就是稳当当的皇太后。

    莫非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死胡同!

    自上次御前献羹汤被训斥降级后,令妃再不敢随意妄为。福康安也不是五阿哥,由得她几句好话就能收买的。

    福康安除了去给太后请安,等闲不去后宫,就是到慈宁宫,先有太监前去慈宁宫回禀,按规矩妃嫔都要回避,所以,至福康安正位重华宫到如今,令妃只在乾隆隆万寿时匆匆见过福康安个侧脸儿。

    不过令妃以前是孝贤皇后身边儿的宫女出身,在乾隆身边儿念叨过几回当初先皇后娘娘如何如何慈悲,给福康安送过几回东西,福康安只是派太监去延禧宫致谢而已。同时,不忘跟乾隆报备声:诶,你家小妾又给我送东西了。

    后来令妃再想给重华宫送东西,乾隆脸色淡淡地,不置可否,令妃自然不敢再张罗。

    可皇后不样,皇后是正宫嫡母,皇子公主们都要唤声皇额娘。皇后关怀皇子,那是嫡母的气度职责。

    只要皇后不是太蠢,就不会拒绝重华宫的善意。

    皇后如令妃所料样,不够聪明,却也不蠢。

    就是容嬷嬷如今也不再劝主子争储位了,皇后冷声道,“七阿哥的身份,除了过逝的端慧太子,无人能及。听永璂说,对他们小兄弟友好和善,比景阳宫强了三座山去。”

    “可不是么,七阿哥亲自来请娘娘去慈宁宫赴宴,五阿哥何曾有这个时候?”容嬷嬷嘴撇,赤|裸裸的不屑挂在嘴角道,“每天倒拿着令妃当亲额娘,不是奴婢说话不好听,个成年阿哥,个年轻妃子,也该避讳些了!”

    皇后叹道,“随他们去吧,我只要安稳不动,就是皇后……”

    主仆二人说了些心底话,容嬷嬷便服侍着主子歇下了。

    83、突如其来南巡事件 ...

    善保实在觉得乾隆的心思有些难猜,平时瞧着乾隆脑子挺正常,怎么遇到小燕子几人就发抽呢,连偷他小老婆的事儿都能忍下来。

    这要是换了康熙,圈辈子是轻的。

    乾隆呢,刀都举起来了,却落到空处。

    真他娘的没劲儿。

    过了年,正月初六就是福康安大婚的正日子。

    善保将重华宫的事交给了重华宫的女主人,章佳氏。

    章佳氏新婚,隔着屏风跟善保说话儿,“在家里就听说过钮祜禄侍卫,这些时日,麻烦你了。”福康安已经解释过了,他十几年都是在宫外生活,乍入重华宫,人情打点,那些格格们哪个做的来?不得已,拖累了善保。故此,章华氏对善保很是客气。

    “不过是暂理罢了,当不得福晋的夸。”善保漫应着,听这声音倒是温温柔柔的,不知是什么模样。

    其实章佳氏在家里已得父兄叮嘱过,善保是七阿哥身边儿第得用之人,要礼敬三分。

    这就是尹继善的若放的长线儿了,瞧善保的锋头,显贵已在眼前,与他搞好关系,百利无害。关键是,如今重华宫已有两位格格有了身子,他日女儿誔下嫡子,只要善保对中宫怀有善意……

    章佳氏扫眼嬷嬷转呈上的叠帐册、钥匙,低瞧着手上精致的鎏金珐琅指套,温声道,“这几日,我细留心,见重华宫里宫女太监、应宫务皆井井有条,这都亏你费心的,自然当得起我起谢。”顿顿,听了善保再次自谦,章佳氏声音里带出几分亲近,“罢了,你和爷是同窗,不是外人,我也不必跟你客套。说句实话罢,我在家没理过这么大的摊子,若有不明白的少不得再麻烦你,你到时不要推辞才是。”

    俩人没说几句话,个主母,个臣属,说了,叫人心。

    福康安匆匆回来,见善保跟他媳妇儿正隔着屏风说客套话,绕过屏风瞧眼老婆,道,“福晋,安排几个小菜,我跟善保有事要商议。”拉起善保急匆匆的去书房了。

    “皇阿玛说要去南巡。”福康安进书房,踢上门就说。

    “啊?”这个时候就要南巡啊?时间不对啊?小燕子没流产,紫薇家的冬儿还没生呢?这会儿去,能碰到夏盈盈么?知画还没长大吧?没知画,五阿哥怎么被齐人之福给挤兑去云南啊?

    时间,先知善保同学头大如筐心如麻。

    福康安径自道,“我已经跟皇阿玛说了,带你道儿去。”

    “哦,什么时候去啊?我先回去收拾东西。”

    “过了十五就走。”

    “这么急?”

    福康安摆摆手,“这没什么,反正有礼部的人安排,还有件事,五哥竟然安排个叫箫剑的做近身侍卫,我今儿见了那人面,双狼眼,瞅人跟刀子似的,怕就是你跟我提的跟踪你的那人。”

    善保惊,“箫剑?他怎么进宫的?凡宫里的侍卫都是在旗的,他可是汉人。”倒两盏茶,分福康安杯。

    “五哥说箫剑是五嫂的亲生哥哥,带在身边历练几年,总好过叫他在外流浪飘泊。”福康安喝了半碗茶水,方道,“也不知道五哥怎么跟皇阿玛说的,皇阿玛竟然允了。这次南巡,箫剑也会跟着随驾。”

    “既是五福晋的哥哥,那什么出身,总该问句。”

    “我自然提了,五哥三言两语带而过,若要问的深,我个做小叔子的,也不好抓着嫂子的身世不放。再者,我跟景阳宫早有嫌隙,追问下去倒显的我故意找景阳宫麻烦样。”福康安道,“我总觉得那个箫剑看我的眼神里有杀气,看他走路时的身法,武功应该不错。”

    “无妨,他既然认了五福晋,就不敢妄自动手,否则景阳宫也要吃不了兜着走、跟着倒霉,”箫剑这样优柔寡断的性子,有本事真剑捅了乾隆,正好福康安登基,善保越分析越觉得箫剑刺驾真不是件坏事,重要的是得保住福康安的命,遂道,“你有没有护身软甲类的东西,以后每天都穿上,小心无大错。”

    “我是担心你哪。”

    “有什么担心的,不遭人妒是庸才,先前他没能动手,莫非认了妹妹就敢杀人了?”在朝中做官,谁没仇家?想往上爬,就得先有人跌下来空出位子才有地方安置,就说他现在的位子就不知有少人惦记,恨不能他立时出个意外死了,好补替上来呢。善保笑了笑,自信满满,“放心吧,他这样的人我见得了。要是随驾,我怕赶不及大妹妹的婚礼了。”

    福康安笑,“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明儿我让福晋收拾份嫁妆,算是提前给你妹妹添妆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只是别太贵重才好。”

    善保收拾收拾东西,骑上马随驾南巡。

    福康安今非昔比,礼部巴结还来不及,配置了亲王专用的马车,不过此人爱自找苦吃,说坐车不舒坦,偏要骑马吹冷风,还拿出当年圣祖出巡皇子骑马随驾的事儿说了回。

    乾隆平生拿着康熙当偶像,自然只有高兴的。

    随驾的皇子就是福康安和五阿哥,福康安骑马,搞得五阿哥也没好意思坐车陪爱妻,心里暗骂福康安贱骨头。

    小燕子和紫薇同乾隆道在太后的凤辇里陪太后说话,时凤辇里传出歌声笑声,五阿哥得意的和福尔康、箫剑交换了个眼神。

    这次大公主并未随驾,皇后、令妃均被乾隆带在身边儿,大公主留在宫里主持宫务,倒是太后带了永儿在身边儿。另外乾隆点了四公主——和嘉公主和额驸福隆安,并若干心腹大臣随驾。

    永儿从凤辇里抱出个小食盒,里面放着话梅、牛肉干、开心果、玫瑰瓜子、小点心,问,“老祖宗、郭罗玛法、五舅母、四姨妈、明珠姨妈、晴姑姑,吃点零食打发时间吧。”

    太后笑道,“哟,还带了这么零嘴儿呀。”

    永儿嘿嘿笑,“老祖宗,您尝尝,很好吃的。”

    小燕子也跟着抓来吃,掀开车窗珠帘看永琪几人在外头骑马,眼中的爱恋似要倾溢而出。太后千个看不上小燕子,脸上就淡淡地,紫薇拽了小燕子把,指着手里的样酥点笑道,“小燕子,你尝尝这个酥点,带着奶香,里头这是什么,白白的,甜甜的小团。”

    小燕子果真被转移了注意力,永儿笑道,“这个是加了糖的奶油,是种西洋点心。”

    “永格格懂的真。”紫薇笑赞。

    永儿娇憨笑道,“我也是刚刚学来的。”

    太后打趣道,“是不是跟善保学的?”

    “嗯,善保哥哥写了做法,我回去做了两次就成功了。”永儿歪着头说,“善保哥哥说我做的比那些西洋人做的还好吃呢。”

    太后给逗乐了。人就是这样,喜欢的什么都好,若是不喜欢的,再好也是不好了。永儿常去科尔沁祖父母那里小住,性情率真活泼,说起话来也十分可爱。

    紫薇顺着太后的话道,“听说钮祜禄侍卫是探花郎,看来不仅才学好,连做点心都懂。”

    永儿与有荣焉,“善保哥哥没有不懂的东西,郭罗玛法都夸他才学好呢。”

    乾隆好笑又无奈,对太后道,“要不都说女生外向呢,朕看在永儿心里,没人比得上善保。”

    永儿就坐在乾隆身边儿,害羞捂脸,又扑到乾隆身上,撒娇,“不是不是,郭罗玛法,在永儿心里郭罗玛法最厉害。”

    乾隆拍了拍永儿的脊背,哈哈大笑。

    小燕子见人们都在赞善保,急急的说,“我哥哥,皇阿玛,我哥也很厉害的,能文能武,文武双全,既会吹箫,又会舞剑。”

    永儿好奇的问,“五舅母,那你哥怎么没去考科举呢?考个功名,也可以在朝中为郭罗玛法效力。”

    “为什么要去考科举啊,做侍卫不也样的么。这样他每天都可以进宫,我就可以见到他。”小燕子道,“我听别人说,那个善保考中了探花,后来也是做侍卫呢。”

    听小燕子这样说,永儿就有些不高兴,说道,“当然不样了。照五舅母说的,你哥是沾你的光才做的侍卫,善保哥哥可是凭真才实学考中探花,才被郭罗玛法提拔为侍卫的。你哥是走后门儿。”

    小燕子气道,“不就是个探花,我哥要考就不是探花,直接中状元。”

    永儿半点儿不相让,回唇相讥,“你以为状元这么好考的,有本事,等中了状元,才好吹牛呢。”

    小燕子气的直瞪眼,说不过,就要撸袖子,紫薇和晴儿忙拦着她,“说着玩儿的,你又当真。”你以为这位是景阳宫的宫女呢,敢碰下试试?

    永儿“哼”了声,别过脸去,不再理会小燕子。

    乾隆摸摸永儿的头,笑道,“小燕子,你还是做舅母的人呢,气量忒小了。永儿也别生气了,哟,头上这支钗真好看,迎春花儿做的跟真的似的,花蕊里是镶的金钢钻吧。”

    “是啊,”永儿想起什么甜蜜事儿来,转眼又笑了,伸出手腕给乾隆瞧,“跟我这镯子是对儿来着。”

    “怪精巧的。”乾隆赞句。

    永儿眉开眼笑,小燕子怒气未消,气鼓鼓的说,“就算善保念书念的好,武功也比不上我哥的。”

    “我看书上说,诸葛亮手无缚鸡之力,可那么大将都要听他差谴呢。”永儿顶回句。

    小燕子险些气炸了肺。永儿虽然远算不上才女,不过也比小燕子强出太。

    到晚上休息时,晴儿特意过去劝了小燕子番,“永格格是大公主的小女儿,在太后、皇上面前都极受宠的。小燕子,你让着她点儿,她也不是难相处的人。”

    紫薇亦劝道,“是啊,小燕子,你在太后和皇阿玛面前跟她吵架,你想想看,你辈份比她高,年龄比她大,不是以大欺小么。”

    “都不是好东西,跟那个魔鬼善保样!”小燕子拍桌子发脾气。

    紫薇和晴儿轮番的劝小燕子,才使得小燕子熄了火,晴儿瞧着天色,笑道,“我得回老佛爷那里去了,回见。”

    紫薇拉着晴儿的手,柔声道,“晴儿,谢谢你。”

    “不必客气。”晴儿转身离开,五阿哥、箫剑正守在门口,晴儿微微欠身,旋即离去,嫩绿的衫子大红裙慢悠悠的摇曳出几分春天的旖旎风流。

    箫剑渐渐失神。

    84、南巡中的苦逼事件 ...

    晴儿回去时,永儿正守着老佛爷说话儿,笑眯眯的无忧无虑的模样,晴儿的眼中闪过抹不易察觉的妒意。

    怎么会不嫉妒呢?

    永儿好像生来就是叫人嫉妒的,父母双全,娇憨可爱,掌中明珠。虽然永儿没念过这许的诗词曲赋,容貌也只是中上,可她有双疼爱她的父母,就什么都弥补了。如今又被指了门好亲事,谁不羡慕?谁不嫉妒?

    “晴儿,你做什么去了?”太后笑问。

    “我去瞧了瞧五福晋,劝和了下,五福晋胸无城府,永格格坦率开朗,其实两个人有些相像呢。等明天上路,她们俩若还是气呼呼的样子,岂不是辜负了路上的山山水水,可惜啊。”晴儿温柔的说。

    太后想到小燕子,就不高兴,“完全不必去,永儿说的都是实话,先前还说爹娘不知,如今怎么又凭空冒出个哥哥来。她那个哥哥,能做侍卫,可不就是沾的小燕子的光?皇帝给五阿哥面子而已,怎么能跟善保比?善保可是正经的探花儿。”

    永儿早不生气了,笑嘻嘻地劝和着太后说,“老祖宗,您就别生气了,我早不气了。我开始很生气,不过后来想了想,如果我是五舅母的话,有人说我哥哥不好,我也会跟人吵架的。想通了,就不生气了。老祖宗,我跳蒙古舞给您看好不好?可惜今年郭罗玛法不去热河避暑,秋狩时,白天骑马打猎,晚上大家围着篝火跳舞,有趣啊。”

    太后抚摸着永儿的颈项,不再提小燕子等人。

    御驾经直隶到山东济南,便遇到了方式舟,给乾隆添了无数恶心。

    五阿哥等人又是赈灾又是惩治贪官,出尽风头,福伦适时的将夏雨荷坟莹修缮之事禀了上去,乾隆便有意祭奠。福康安倒是安安静静本本分分的不曾言,只是副愁锁眉间、心事重重的模样。

    乾隆觉着不对劲儿,福康安可不是这种会伤春悲秋的人,想着儿子或许有啥难事儿,单独叫了福康安来问个究竟,福康安脸孝子的忧愁状,感伤道,“听说额娘就是在山东病逝的……儿子那时还小,并不记得额娘的模样……”

    乾隆心里咯噔声,先是好生劝慰了福康安半宿儿,再不提亲自给夏雨荷上坟的事儿。私下命紫薇等人走个过场作罢。

    福康安咬牙切齿,“什么东西,没名没份的,还要皇阿玛亲去祭奠!”他向来内敛,这股邪火憋在心里好不难过,才在善保面前发泄句。

    “死都死了,皇上就是去了又能如何?”善保倒是无所谓。

    福康安眸光暗,“因我额娘在山东病逝,皇阿玛将山东视为伤心之地,以往皇阿玛南巡,从不经过山东。这次不仅来了,若还去祭奠夏氏,你说,别人会怎样想?”

    善保长叹,劝道,“皇上不只你个儿子,你还是想开些罢。若是他真对夏雨荷深清,断不会将人丢在大明湖。皇上直恩宠富察家,让你住在重华宫,给你指高门贵女为妻,他是瞩意于你的。你在他眼皮底下长大,他对你也没什么不放心。他不放心的是那些朝秦暮楚的大臣,说句犯忌讳的话,谁不想弄个拥立之功?不过,天无二日,他扶植五阿哥,只是为了把水搅浑,让朝廷安稳些。将来你儿子了,也会这么干。何况以你的身份,只要在重华宫日,谁也动不得你,何必跟那群叉烧较劲?”

    福康安沉默半晌,端起手边儿渐冷的茶水喝了几口,轻声问,“善保,以前你阿玛对你好吗?”

    “我不大记得了。”

    “你看,你阿玛过逝不过七年,你就不大记得了。”福康安笑哂,“皇阿玛有十子,我并不是要和五阿哥较劲儿,只是若是任由五阿哥在皇阿玛面前讨好,不用七年,二年后,皇阿玛也就不大记得我了。母族、妻族的显赫,不过是皇阿玛句话罢了。”

    “你,你不是要……”善保嗑吧了句,顺溜的说,“你跟五阿哥等人争,得不到任何好处。胜了,皇上只会欲加厚待五阿哥,给他们加砝码;败了,丢脸,皇上会质疑自己的造择。或者,他会认为你是有意示弱,你有富察家和章佳氏为援,没有任何被五阿哥压制的可能性。”

    福康安勾了勾唇角,握住善保的手,盯住善保清冽的眼睛,笑了笑,“你知道五哥和我的区别吗?”

    “爱新觉罗家向来情种,太宗皇帝独宠海宸妃,世祖为董鄂氏早亡,到了五阿哥这里,他独爱小燕子,”福康安道,“英雄难过美人关,皇阿玛曾经教导于我,永远不要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任何人面前。小燕子是无法胜任皇子福晋职的,打蛇打七寸,只要小燕子有个好歹,五哥必自乱阵脚。”

    “看来,殿下胸有成竹了。”

    福康安笑意渐深,“若不是香妃这件事,我也无法相信小燕子对五哥有这样大的影响。”能让他做出这样掉头的蠢事,若五阿哥再偷回庶母,不知皇阿玛还会不会原谅他?

    身在局中,福康安仍能针见血,善保放下大半心,五阿哥的确是毁在了小燕子手里。

    抽出手来,善保笑,“既然有了打算,就别总板着张脸了。跟谁欠你三吊钱似的。”

    “做戏,总要做全套的。”福康安轻笑,低头续了两盏清茶,再次摆出副愁肠脸来。

    善保吁口气,默默品茶。

    处治了方式舟,紫薇等人祭奠了夏雨荷,乾隆将刘纶留在山东安抚灾民善后,带着大部队以及思念母亲的孝子福康安先行步到了海宁。

    见识了陈家的琴棋书画,福康安还没来得及给小燕子下套儿,太后和乾隆流露出的意思便将福康安和五阿哥同时打懵了。

    纳知画为侧福晋!

    五阿哥先跳脚,不可置信加痛彻心扉,“不,皇玛嬷,我与小燕子刚刚大婚,这对小燕子来说太残忍了!”

    皇太后冷声道,“皇子阿哥,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她个民女做了嫡福晋,皇室对她还残忍了?”

    乾隆的眼睛直接落在福康安的脸上。

    福康安眼神暗,遂恢复平静。事涉小燕子,五阿哥的脑袋已经自动退化为情圣叉烧的智商,福康安却脑筋清明,大脑中已自动呈现出陈家的资料:

    海宁陈家世代簪缨,科名之盛,海内无比。三百年来,进士二百余人,位居宰辅者三人。官尚书,侍郎、巡抚、布政使者十人,异数中的异数。

    陈家家主陈邦直闲云野鹤般,与乾隆私交相得,虽不在朝内为官,身上却有正三品侍郎衔。

    再者,满汉不婚。

    这位陈家小姐若在嫁入皇室,首先便要抬籍,旦抬入满籍,凭她的出身,小燕子如何压的住?

    还有陈家在仕林中的地位,不过皇阿玛的句话,五哥便有了不逊于任何人的妻族。

    福康安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打鼓。

    收回视线,乾隆起身道,“就这么定了,你皇玛嬷很喜欢知画。便带她道南巡吧,也给你皇玛嬷做个伴儿。回京朕再给你们指婚。”

    五阿哥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吓了福康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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