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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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偏差(主攻) 作者:浮图

    牛仔裤的口袋里,想了会儿说:“我也不知道。”他停了会儿,接着说,“可能缘分吧,刚好那个时间段,他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了,死皮赖脸地侵占进我的生活,刚好那段时间,我的心挺空的。”陆讷的说这些话的时候,平静中带着点儿没人理解的萧索。

    陈时榆撇过头,两眼放空,说:“我直以为你只喜欢女人。”

    陆讷张了张口,陈时榆没给陆讷说话的机会,转身走掉了。他的脸,在背对陆讷的瞬间终于裂了,好像要哭的样子,但他死命地咬住了牙齿,咬得太用力了,五官都扭曲起来。

    陆讷在楼下了会儿,老实说,他没有想到陈时榆的反应会这么大。他想过他的朋友,比如张弛,可能会对他跟苏二的关系心存疑虑,不理解,不赞同,但陈时榆——怎么说呢,毕竟陈时榆本来就是同性恋,陆讷还以为他应该是比较能接受的,结果却出乎意料。

    陆讷回忆着陈时榆见到苏二时的反应,个荒谬的念头在脑中形成,并且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陈时榆,不会是喜欢苏二吧?毕竟两人前世就牵扯不清的。

    怀着这样微妙的心情,陆讷上了楼。走进门,就看见苏二坐沙发上,依旧只围了条浴巾,弓着背,他面前是陈时榆买的宵夜,碗麻辣烫,碗鸭血粉丝,他漫不经心地用次性筷子搅动着里面的食物。

    陆讷还没开口说话,苏二撩起眼皮凉凉地看他眼,然后就当着他的面,将鸭血粉丝倒进了垃圾桶。陆讷的脸色变,“你干嘛?”

    第五十三章

    苏二目光如电,冷静地看着陆讷,然后轻轻地抬手,将麻辣烫也丢进了垃圾桶,“陆讷,别再让我看到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

    陆讷先是愣,然后怒火噌下就上来了,“什么乱七八糟?苏二你给我说清楚?”

    苏二的嘴角微微下撇,下巴微抬,神情倨傲。

    陆讷忍着怒气说:“时榆是我打从穿开裆裤时就块儿玩的兄弟,我跟他清清白白的,你发什么神经?”

    苏二的眼神暗了下,起来,往卧室走去,“当初你也说我们之间冰清玉洁天地可证。”

    陆讷下子被噎住,跟在苏二屁股后头,瞪着他的背影,“苏二你丫别事儿逼啊,什么事情怎么过你脑子就充满龌龊,你是中二期滞后还是年期提前啊……”

    陆讷跟到洗手间门前,嘭声,差点儿没被门板儿碰了鼻子,正干瞪着眼睛。洗手间的门又打开来了,苏二探出头来说:“我,苏漾苏二少,极其厌恶你那清清白白的兄弟陈时榆,真心的。”

    说完,又嘭声关上了门,没会儿,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苏二没有留宿,洗完澡穿上衣服就走了,两人弄得有点儿不欢而散的意思。陆讷挺郁闷,他就弄不懂了,这是干嘛呀,怎么跟女人似的,说变脸就变脸。尤其是看到垃圾桶里的鸭血粉丝和麻辣烫,点点地凉掉,糊成团,上面浮着层白色的油脂,觉得糟心。

    洗了个澡,打开电脑写新剧本,写写删删折腾了俩小时,没什么进展,最后将笔记本啪合,起来到阳台抽烟。

    苏二难得回了苏家大宅,他平时不住这儿,虽然苏缺大部分时间也不在这儿,但只要想到要跟那个脑回路迥异的移动冰山在同屋檐下,他就觉得自己的胃被推土机压过似的难受。

    刚将车停妥,就听见从屋里传出惨绝人寰的哭声,苏二的太阳穴跳了跳,黑着脸走进去。从英国回来后,苏二就把他那便宜外甥扔这儿了,他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他跟苏缺都几乎是佣人带大的。也不知道苏家是不是缺德事儿做太遭了报应,反正苏家男人没几个是能正常长大的。

    走进屋,巨大的水晶吊灯下,华丽的西班牙刺绣古典沙发上,他那个叫aron的混血儿外甥裹着条armani的羊绒薄毯嚎得伤心欲绝,旁边的保姆、佣人满头大汗,手上拿着奶瓶、玩具手足无措,看起来下秒就想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把自己从窗口扔出去。

    苏二的鞋底踩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苏……苏先生……”保姆是新来的,小孩儿原来的保姆不愿意跟着来中国,苏二就让人在国内又找了个,三十六七岁,长得干干净净的,此时在苏二静寂的目光下,连死的心都有了。

    苏二的目光落到满脸淌水的小孩儿身上,原本哭得声嘶力竭的小孩儿倏地止住了哭声,双蓝汪汪水盈盈的眼睛盯着苏二。保姆顿时神情松,苏二脚步转,往楼上走去,才走出三步,身后顿时传来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声。

    苏二的眉头蹙,不得不重新停下脚步,刀片儿似的眼神盯着保姆,“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让这只小崽子闭上嘴巴,立刻,马上。”

    他的话音刚落,小孩儿的哭声就停止了,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望着苏二,睫毛上海挂着晶莹的泪珠。保姆连忙解释说:“苏先生,其实小孩子特别敏*感,到个陌生的环境,他会不适应,特别需要亲近的熟悉的人在身边,你看,他看到你,就不哭了。”

    苏二扭过头,“你是说我长得像他妈?”

    保姆瞬间紧闭嘴巴,恨不得将自己揉成张面巾纸扔垃圾桶了。

    苏二考虑了会儿,改变了行进方向,走到沙发旁,坐下,与小孩儿互相木无表情地对视了半晌,然后小心地拎起armani羊绒薄毯的角,盖到小孩儿身上,说:“我觉得我们可能需要场男人之间的对话。”

    停了停,他继续说,“第,我知道你很伤心,你在天之内失去了你那倒霉的爸爸妈妈,但这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是在没有父母的情况下长大的,而且我觉得我活得还不错,没有自闭抑郁,仇恨社会,至少在苏缺德把你扔给我之前是这样的。所以我觉得,你的问题应该也不大,至少你身体里有小半儿是苏家人变态而强悍的基因;第二,我觉得你的爆发力和持久力都在平均水平线上,苏缺如果乐意,可以将你往奥运选手那方面进行培养;第三,你知道我现在的心情很糟糕吗?所以如果你敢再嚎声,我保证会把你塞进保险柜里,上三道锁。”

    他说完,没有看看保姆和佣人副快要晕厥的表情,再次与小孩儿互相用力地对视几秒。毫不犹豫地起来,就在他起身的刹那,小孩儿忽然伸出手,抱住了苏二的右腿,仰起天使般的脸蛋瞪着眼睛看着他,两秒钟之后,他的嘴角可怜兮兮地往下撇,预示着场无人能阻止的痛哭秀拉开了帷幕。

    苏二的身子僵,脸部迅速地扭曲了下,咬牙切齿又语带恐慌地说:“把他给我拖走——”

    苏二连续两天没在陆讷面前出现,没有短信,也没有电话,从身体到内心都散发着“我在不高兴”的信息,习惯了苏二每时每刻的骚扰和疲劳轰炸,陆讷时还真有点儿不习惯,不过面上不动声色,两人心里进行着场势均力敌的拔河。

    陈时榆的电话倒是先来了,刚好是在陆讷去“新星”的路上,陈时榆那边儿好像在拍戏,背景音是片场特有的杂乱,陈时榆开口就是道歉,“那天我有点儿太激动了,反应过度了……就是有点儿突然吧,太突然了,对不起。”

    陆讷没想到他会特意打电话过来,说真的,他真没放心上,听他这样说,连忙说:“没事儿啊,真没事。”

    陈时榆沉默了会儿就说,“那好吧,我挂了,待会儿还有场戏。”

    “行,你去忙吧,空了块儿吃饭。”

    陆讷挂了电话,就把这事儿放下了,专心开车。

    这是陆讷第二次来新星娱乐文化公司了,依旧是在韩磊的办公室,依旧是他跟韩磊、姚立天三人。这回韩磊没有坐在宽阔而冰冷的办公桌后面,而是坐到了陆讷对面的沙发,茶几上,放着盒桃花心木保湿盒的雪茄,他没像上次那样开门见山地说主题,上来,就是慢条斯理地摆弄雪茄,剪去雪茄头,划火柴,点燃香柏木片儿,给雪茄预热,点燃,微微啜口,连串动作行云流水,相当赏心悦目,颇有点儿上世纪三十年代上海小开的味道。完了将雪茄盒往陆讷这边推了推,道,“来根儿?”

    陆讷笑笑,掏出自己的烟来,“我抽这个就好,太高雅的东西我欣赏不来,这就跟姑娘长乳*房似的,小时候没培养好,长大了怎么整都白搭。”

    韩磊愣,哈哈大笑,连向刻板的姚立天也露出了笑意。韩磊终于说到了正题,“这回呢,请陆导过来,还是关于《杀·戒》的事儿,这事儿天没个定论,整个剧组就人心浮动,我也是寝室难安。实话说,陆导提的那三个条件太苛刻了,我也犹豫过,不过呢,我还就喜欢陆导这样爽快直白的人,还就喜欢赌把大的。《杀·戒》导演,非陆导莫属!”

    陆讷明白这是韩磊答应了他的条件,有些意外。姚立天已经见机从酒柜里拿了瓶红酒出来,又拿了三个高脚杯。

    暗红的酒液倾入透明的玻璃杯,浓郁醇厚的酒香弥漫开来,韩磊端起酒杯,笑道,“陆导,我这可是压下了公司里大部分的反对意见,力挺你,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

    “韩总这样看得起我,我定尽力啦。”

    “合同的事儿我会让下面的人尽快拟定,在这里先预祝合作愉快。”

    叮,三只玻璃杯轻轻地碰在块儿。

    晚上是《情人藤》的庆功宴,《情人藤》上映周,票房破亿,直逼《摩罗》,照这趋势来看,票房三亿不成问题,而且在《情人藤》和《摩罗》两部电影的双核驱动下,带动了整个阶段的票房井喷。“成美”趁机搞了个庆功宴,请了不少媒体记者,还给几个主创人员派了红包,增加曝光率,顺便再给《情人藤》加加持。

    整个晚上,不断地有人上前找陆讷攀谈,有纯属客套的,有刻意攀交情的,有阐述自己的电影计划的,也有试探陆讷下部电影打算的。那些投资商收起了从前的那副j□j脸,拉着陆讷的手和蔼可亲得都有些谄媚了,问他下部电影什么时候开拍,是否有合作的可能。这个圈子就是这样,名气这种东西可以随时兑换成人民币,当然能兑换少跟名气大小成正比。

    陆讷晚上笑得脸帮子都酸了,趁着上厕所,偷偷看了眼成美老总派的红包,是张百万的支票,拿手上轻飘飘的,没点货真价实的感觉,陆讷闭着眼睛想象下将支票兑换成现金堆床底的情景,想着想着,不知怎的,居然想到苏二了。

    陆讷想想,拿出手机,翻出了苏二的号码,慢吞吞地编辑了条短信——

    “我在丽晶,《情人藤》庆功宴。”打完,想了想,又加了句,“好像喝醉了。”

    苏二正和他那帮狐朋狗友在御海棠嗨,这段儿时间他很少和他们块儿出来鬼混,弄得他们都取笑苏二少要从良了。照例屋子的乌烟瘴气,少不了时鲜美女和鲜嫩男孩儿,苏二兴致不高,阴着张生人勿进的脸,自己跟自己在那儿掷色子玩儿,跟自闭症儿童似的,听到手机响,还漫不经心加脸的不耐烦,然后,唰的就从沙发上起来了——

    周围圈儿正在打牌的人全齐刷刷地抬起头来诧异地看着他——

    “怎么了?”

    苏二忽然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脸上有点儿热,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没事儿,起来活动活动手脚。”说完还真的踢了踢腿,又伸了伸腰肢,再若无其事地坐下了,只不过,两只眼睛每隔两秒就要去瞄眼手机屏幕。

    等了有五六分钟,也没再看到手机屏幕亮起,苏二勉勉强强又等了十几秒,实在坐不住了,起来,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装着随意地跟李明义他们说,“你们玩儿吧,我先回去了,今天酒水就记我账上。”

    周围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惊诧万分,“这就回去啊,才几点啊,都还没到平时的嗨点呢。”

    苏二挥挥手,装着脸不耐烦的样子,说:“回去了,就我那个,神烦,会儿看不见我,就短信轰炸,会儿要这会儿要那的,喝了酒就跟个幼儿园小朋友似的,搞得我都快烦死了,走了——”

    说完,留下群面色各异的人,施施然地走出了包厢。

    包厢里出现几秒钟诡异的安静,半晌,李明义出声,语气是惊悚和迟疑的,“他刚刚是在得瑟吧,是吧,绝对是在得瑟吧?”

    第五十四章

    陆讷出了酒店,看见苏二的车还有点儿愣,直到苏二按了按喇叭,陆讷才走过去,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两人都没说话,都有点儿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意思,半晌,苏二发动车子。两人都没再提那天的事儿,算是把这页揭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陆讷难得没有事要忙,两人赖在床上,陆讷抱着手提,苏二抱着ipad,两人在网上打麻将,联手出老千。苏二这人打麻将水平奇臭无比,要不是陆讷罩着他,输得内裤都不剩了。玩了会儿,就有人在msn上跟陆讷打招呼,陆讷看是个陌生号码,就没理,谁知道那叫“大非爱加菲”的人孜孜不倦地跟陆讷发表情,只猥琐的兔斯基,不停地在那儿搔首弄姿地扭屁股。

    陆讷发了个问号过去。对方很快回话了,“陆导,我,jimmy,记得吗?”

    陆讷在脑中哗啦啦地翻阅人名——跟这些熟悉不熟悉的各行各业各色各样的人打交道,也是陆讷的个生活重心——还没等记忆回笼,对方已经又发来了信息,“就是《都市画报》的摄影师,我还给你拍过照。”

    陆讷下子想起来了,不就是香港的那个混血摄影师帅哥嘛,对方又噼里啪啦地发来条讯息,“本来不是说把照片底片发给你的吗?结果几次都没在网上遇到你。”

    陆讷还真把这事儿给忘了,深深地为人家的敬业与负责感动,不由地就跟人聊了起来,边接收他发过来的照片。陆讷当时其实拍了好几组,其中有组就只穿着条牛仔裤,裸着上身的,牛仔裤的扣子还没扣上,露出点儿ck内裤的边缘,陆讷右手摸着自己的左肩,左手插在牛仔裤里面,特别性感,尤其经过后期处理后,陆讷上半身跟打过蜡似的,小麦色的肌肤泛着健康而野性的色泽,肌理分明,腹部六块腹肌尤其漂亮。

    这组照片不是杂志要求的,是摄影师自己突发奇想,陆讷当时也觉得没什么,这会儿看了成片,忽然觉得好像有点儿色*情的味道。

    苏二忽然把脑袋伸过来,眼就看见了照片,“我操,你什么时候拍了这种照片?”

    jimmy个劲儿地在那儿兴奋地大赞,“陆导你其实很适合拍这种照啦,你身材那么正,其实很明星都比不上你,不拍可惜,下次有机会来香港,定要让我再拍几组,保证给你种不样的感觉。我在香港住很年了,九龙新界都熟,陆导下次来香港,我带你玩。”

    陆讷正准备回话,苏二差点儿从床上跳起来,骂了句“孙子”,也不知道骂谁,然后两只眼睛就死死地盯着陆讷,说:“陆讷,想清楚了回话啊。”

    陆讷莫名其妙,但被他弄得发毛,还真在脑子里将要回的话过了遍儿,确定没啥问题,十根手指才僵硬地在键盘上敲,才刚敲了俩字,苏二又跟幽灵似的说话了,“陆讷,咱能商量个事儿吗?”

    陆讷点头,“行啊,什么事儿?”

    “你以后能有点儿职业操守吗?你说你导演,拍这种照片干嘛呢,卖肉呢?还有啊,那什么,jimmy,听就特风骚,跟你说,十个摄影九个基,你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了,检点点啊。”

    陆讷的心火又开始窜窜的,为了避免在自己精神不稳定的情况下做出点儿无法挽回的事儿,陆讷做了个深呼吸了,“漾儿,那我也能跟你商量个事儿吗?”

    苏二特别大爷地抬下巴,“说。”

    “你以后能不那样吗?”

    “我怎么了我,我挺好的呀我!”

    “我是说,你那莫名其妙的醋劲儿,你都没觉得我们方圆十里弥漫着股酸倒牙的味儿吗?特别荡气回肠,真的。”

    苏二吧嗒下把脸挂下来了,声不吭地在那儿自顾自地刷网页。

    陆讷苦口婆心,“再说了,我就是干导演的,这圈子最重要的就是人脉,什么是人脉,就是形形色*色的人我都要接触,还都得搞好关系,因为你不知道哪天就求到人家头上了,不知道哪天就需要人给你行方便。有时候碰上那些专门糟蹋良家妇女的制片商啊投资商啊,暗示明示我接点儿拉皮条的活儿,你说我想不想巴掌呼扇上去啊,我太他妈想抽他丫的百耳刮子了,可我能吗?”说着说着,陆讷自己都觉得特别不容易,长长地叹了口气,特别惆怅,然后就闷头不说话了。

    苏二抬起眼皮用眼角看了看陆讷,陆讷皱着眉头,显得有点儿忧郁,不知道为什么,陆讷皱眉,苏二心里就难过。有时候陆讷的皱眉也不是因为不高兴或者悲伤,但苏二总有种心被拧了下的微疼,总想拿只熨斗熨平他的眉心。苏二喜欢他神采飞扬的样子,上天入地古往今来地胡扯,眼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带点儿小坏和狡黠,苏二会发自内心的欢喜。

    两人正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呢,陆讷的msn又滴滴叫起来,苏二瞬间进入战斗状态,“不许你回话,听见没有,不许回!”

    “没回没回……你看,真没回,你自己看……”陆讷看苏二那反应大的,怕两人真打起来,赶紧机关枪似的叨了长串儿,“我下线了,我下线了,你看,你看啊——”

    苏二乜斜着眼睛看了眼,看陆讷真的将msn退了出来,才轻轻哼了声,伸胳膊,扑过去勾住了陆讷的脖子,捧着他的脸就啃了口,两人倒在床上。苏二跟狗儿似的对着陆讷的脖子脸蛋,又啃又亲的,陆讷被他糊了脸口水,捧着他的脸眼神特别藐视,“你看你那德行。”

    苏二又在他嘴上重重咬了口,“小样儿,别给我得了便宜又卖乖。”

    陆讷嘻嘻笑着搂着他,有那么会儿,两人都没说话,苏二的脸窝在陆讷的颈窝,裸*露的肌肤紧密相贴,呼吸绵长而缓慢,特别安宁,真有点儿岁月静好的感觉。

    然后苏二说:“陆讷,你那照片拍得真风骚。”瞬间将那美好的气氛毁了。

    陆讷本来也挺不好意思,听苏二这么讲,就不乐意了,“什么叫风骚?这叫纯爷们的魅力,你不懂。”

    苏二的手往下摸着陆讷的结实紧致的腹部,眼睛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照片“还不骚?瞧你那小眼神儿,陆讷,跟你说,你就是那种闷骚型,要‘骚’还要‘闷’着来。”

    “咱们能跳过这段儿吗?”

    “不能。”

    *******************

    《情人藤》票房过三亿后,新星正式向外界透露消息,由陆讷接棒徐永玉,接拍《杀·戒》,原班人马暂时不做任何调整。石激起千层浪,热衷于寻找爆点的媒体第时间对准了陆讷和徐庶,作为原本呼声最高最有希望,也表现得极为积极的徐庶,被异军突起的后辈杀了个措手不及,想必心情五味杂陈。徐庶直到这个消息爆出后的星期才接受了媒体的采访——

    “首先谢谢各位媒体记者和很影迷的关心,我想‘新星’做出这样的选择定有公司自己的考量,我充分尊重他们的决定。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继续辅助完成我父亲的最后部电影,我觉得作为儿子,我有这个义务。”

    镜头前的徐庶风度翩翩,谦和有礼,然而因为在第时间保持了沉默,和话中似是而非的意味,令擅长捕风捉影和脑补的媒体不由猜测是否话不由衷。

    陆讷在正式接手《杀·戒》后又去看了徐永玉次。这回,他的会面要求遭到了拒绝,也不知道是徐永玉的意思,还是别人的意思。陆讷也没生气,等电梯的时候,上次的那个小助理匆匆忙忙地追上来,明明跟她没有关系,她倒是显得特别过意不去,“对不起啊,陆导,让你白来趟。”

    陆讷笑笑,“没事,徐老身体还好吧?”

    小助理顿时有些愁眉苦脸,看了看周围,小声道,“本来还好的,昨晚上徐先生过来了趟,好像两人有点儿不愉快,今天起来就不大好了。”

    陆讷点点头,没说什么。

    第五十五章

    嘭,会议室的门被把推开,徐庶早就失去了平日里的谈笑风生,脸怒气地走进来,啪下将剧本摔在陆讷面前,“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把剧本改成这样?”

    会议室里,坐着《杀·戒》的主创人员,这是陆讷在接拍电影后召开第次碰头会,这刻,所有人都默默地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人吭声。

    陆讷没有生气,平心静气地说:“我觉得徐老的剧本不大合适,所以改成了原来的,不仅剧本要改,今天在座的各位,今后的工作方式也会有所改变,从前的那些镜头,个都不能用。”陆讷的话音落,会议室里顿时响起阵窃窃私语,所有人都在茫然、疑惑、不解。

    “你这种方法根本不可取,别忘了你是公司请来接替我爸爸的,你的任务就是好好拍片,延续我爸的电影风格,这不是让你玩特立独行耍个性的地方。”

    陆讷的眉头紧锁起来,盯着徐庶,字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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