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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杯与大宝马 作者:天瓶座
在路边,他感觉自己作为肇事者此时应该殷勤地上前表示“我来”,但又觉得凯墨陇这系列动作完成得非常有画面感,他竟然不忍心去破坏。
不管是洗车还是上蜡,凯墨陇的动作都是气呵成,伸开的手臂没有点余的动作,相当好看,贺兰霸发觉自己连睡意都没了,凯墨陇说什么他就听着,凯墨陇回头看他,他就点头。
凯墨陇有时弯腰,黑色卫衣的兜帽就会扣下来搭在他头上,他再起身时帽子又掉回肩后,每当这时贺兰霸就忍不住想起自己那逗比的梦境,凶残又帅气地扯去战术头套的凯队长。不过他心态直很平和,凯墨陇这样浑身透着苏劲的男人是所有男人羡慕嫉妒恨的对象,不怪他会经常梦到。
宝马x5在凯先生的悉心打磨下很快焕然新,凯墨陇起身时帽子又向后落回去,他将海绵丢进水桶里,往后提了提肩膀上有些耷拉下来的衣服和兜帽:“就是这样。”
“嗯,我知道。”贺兰霸环抱手臂,好整以暇地点点头。
混血美男正摸出手表戴上,扣表带的动作顿了拍。
贺兰霸冲他笑笑:“我以前在车行兼职过。”
那刻凯墨陇难得错愕的表情让贺兰霸感觉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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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墨陇离开后贺兰霸便哼着歌儿开始洗车,他的动作没有凯墨陇这么柔情似水,湿重的海绵甩在车身上啪啪作响。宝马x5被甩了脸水,看上去很有点委屈,贺兰霸边画着圈圈擦洗车门边没心没肺地道:“别这么垂头丧气的,我那小金杯也没你娇气呢,怎么说你也是辆suv啊……”
海绵又“啪嗒”甩在引擎盖上,溅起的水花把贺兰霸自个儿的眼镜都花了,看样子宝马x5娇生惯养也是有脾气的,宅男编剧取下眼镜用衬衫衣摆随手擦了擦,想着要不我也试试那装逼范儿的洗车动作,这时身后忽然传来大马力引擎的嘶吼声,合着几个高中小男生激动的尖叫:“哇靠兰博基尼!!”
贺兰霸心说不会吧,丹美大厦的车库里怎么可能停着兰博基尼,忙戴上眼镜好奇地回头,只来得及见着铅灰色的跑车呼啸而去的背影,隔得太远认不出车型,宅男编剧摇摇头,是该换副眼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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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停在间名叫“北上”的咖啡屋楼下,头俏丽短发的年轻女子戴着墨镜挎着机车包推门下车,关上车门后身后的出租车老半天仍没有开走,因为这座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咖啡屋楼下竟赫然停着辆碳灰色的兰博基尼!出租车司机估计是跑车发烧友,很是陶醉欣赏了番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而短发女子只是淡淡地瞥了眼兰博基尼的车牌,目光并不惊艳,倒似确定完目标似的,而后直接上了二楼的咖啡屋。
咖啡屋不大,环境相当般,从小资气的暗红色沙发到灰扑扑的观景植物都显得有些陈旧,她不是很熟悉这里,勾下墨镜环顾了周才看到靠窗的位置身黑色卫衣,孑然落座的凯墨陇。
她走过去径自在对方对面坐下,放下手提包摘下墨镜交叠起腿连串动作完成得相当利落:“怎么选这里?你不觉得你那辆车停在下面很惹眼么?”
凯墨陇保持视线朝向窗外,平静地喝了口咖啡:“这里风景好。”
短发女子跟着好奇地望向窗外,眼就看见了在路边洗着白色宝马x5的身影,趿着拖鞋,挽着裤脚,蹲下再起身,头发就乱几分,她眨了下眼才倒吸口气:“……你在开玩笑?”难以置信地看向凯墨陇,“这怎么可能是他?”
凯墨陇笑了笑,似乎对于对方无论如何无法接受那就是他要找的人这个事实非常满意。
那个啜饮着咖啡的微笑并不明显,只有嘴角陷得很深很暧昧,短发女子走了拍子神,意识到自己居然因为凯墨陇的这个笑做出了双手捧咖啡杯这么少女的动作……“怎么不让他帮你擦雷文顿?怕吓到他?你这样子是挺吓人的。”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凯墨陇放下咖啡杯,唇角依然有笑意,只是微冷。
“他们差我来问你什么时候回去,你总得给个时间,凯……”
“凯墨陇。”
那个名字出来以前,凯墨陇已毫无商量余地地打断,女子妥协般点点头:“你的回答呢?”
凯墨陇并没有回答,他的视线又被拉向了窗外下方。
女子诧异地跟着望下去,只见辆黑色保时捷卡宴不知何时停到了宝马x5的旁边,贺兰霸在保时捷的窗前,正和车里的人说着话。她挑了挑眉,这番话很说了阵,旁被冷落的宝马x5看上去孤零零的好不愉快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苏死你。。。没留言没新!!有留言才能苏得起来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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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就是第六章
贺兰霸其实挺不乐意自己这身刷车工的行头被熟许穆撞见,许大编剧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扶着眼镜从头到脚打量他的眼神让人不怎么舒服。许穆对他的状况是有所了解的,当然不至于以为他把小金杯扔了换了辆宝马x5,所以那理所当然就是看刷车工的眼神。
贺兰霸低头看,裤腿都湿了大半,也难怪坐在豪车里的许编剧露出不忍卒视的表情,不过许编剧还是看在他底子不错的份上既往不咎地笑道:“下午有空吗,起吃个饭啊,顺便我跟你说说你那前十集的问题。”
“好啊,”贺兰霸难得没推辞,“我现在就有空。”说着把海绵往水桶里扔,低头把挽起的衬衫袖口扯下来,满是水渍的手“啪”地就拍在卡宴的副驾门上,作势要开门。
“哎哎……”许穆窘出头汗,瞄了眼贺兰霸那湿漉漉的拖鞋,笑容有点尴尬,“你好歹还是去换身衣服啊……”
贺兰霸早知道会这样,撤回手来,轻松笑道:“我开玩笑的,”说着回头示意昂首挺胸地等着他帮洗澡的宝马x5,“我这不还有事吗?改天吧。”
许穆目视贺兰霸转身又去照料宝马x5,有点在意地问:“这谁的车啊?”
“别人的。”贺兰霸熟练地蹲下清洗着遗留在车牌缝隙处的车蜡。
“你朋友?”许穆不甘心地再打探着情报。
贺兰霸清洗车牌的动作顿了拍,想到昨晚自己跑得大汗淋漓风中凌乱的,模样比起此刻的狼狈只怕有过之无不及,都那个衰样了凯先生还让他上车,明明是洁癖来着啊,不对,他这不是在歧视洁癖吗,洁癖就不能有大胸襟了?凯墨陇那胸围怎么也担当得起这样的胸襟吧,思及此处嘴角不禁勾,他还挺想交这么个朋友的,只不过……金杯和宝马的世界毕竟差得太远。
许穆见贺兰霸没有回话,只是埋头专心给车抛光,他和卡宴被晾在后面,面子有点拉不下,只好咳嗽声:“那我先走了,晚上我打电话给你啊。”
贺兰霸蹲在x5旁头也不抬,只背对着许穆抬手挥了个拜拜。
黑色保时捷卡宴走远了,贺兰霸起来伸了个懒腰,两手按在白色宝马的引擎盖上,冲挡风玻璃笑道:“还是你看着顺眼了。”
x5光洁如新的白色引擎盖在阳光下散发着层傲人的荧光。
贺兰霸提着没剩少水的水桶正要去换掉,没走几步水桶突然“哐”声落在脚边。
桶里的水震荡着泼出来,溅湿了他的裤子,贺兰霸钉在原地如遭雷击般——许穆刚刚说什么来着,打电话?
他慌忙摸出手机翻看电话簿,将连串联系人看下来,找到了许穆的手机号码。
贺兰霸瞪着那串熟悉的号码,只觉得握着手机像握着块寒冰,整个人入坠冰窟,夏慧星手机上那最后通来电,竟然是许穆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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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墨陇小跑过马路,短发女子蹬着高跟鞋在后面跟得很勉强,这附近没有斑马线,三车道的马路上嗖嗖嗖来回穿过好几辆车,也不晓得凯墨陇是怎么闪就穿过去了,她正要喊住对方,那黑色的背影又闪在车流中不见了踪影。
短发女子正有些郁结,机车包里传来急促的手机铃声。
“安琪,怎么样,你找到他了吗?”手机那头道男声问。
“你说怎么样?”安琪握着手机在马路这头,短发在车流扬起的热风中絮絮飞舞,她伸长脖子对着穿梭的车流望眼欲穿,这马路挺阔,马路中间还有条隔离带,隔离带中央竖着人高的铁丝网,她以为会看见凯墨陇攀过隔离铁丝网的镜头,待辆越野车驶过,凯墨陇人竟然已经在铁丝网那边了!
如果不是黑色帽衫的兜帽又扣在了头上,都看不出有跃下的痕迹,她看着凯墨陇顺手捋下帽子又闪消失在密集的车流中的背影,目瞪口呆,就算用飞的也没这么快好么?!没好气地对手机那头道:“我做出租车,他开雷文顿,我要走下穿道,他就横穿马路,我穿着高跟鞋,他飞檐走壁,他行动力这么强,又武装到了牙齿,还完全不按牌理出牌,要甩掉我是分分钟的事!”
“别急,你右边二十米处就是下穿道。”手机那头的男声说。
安琪立刻右转,边走下下穿道边有些讽刺地问:“你们随时都在监视我?”
“不是监视,只是gps定位,顺便为你提供些方便。”
“那再给我行个方便吧,”安琪插着腰看着下穿道出口处蔚为壮观的台阶和停止运行的自动扶梯,“能让这自动扶梯动起来吗?”
“……安琪,我们又不是五角大楼。”男人无奈地道,“而且刚刚查到这自动扶梯在上午九点报修了,维修人员正在来的路上,应该会儿就有人来竖维修牌了。”
安琪只得认命地爬楼梯,爬到半时果然就看见工作人员拎着黄色的“检修”三角牌竖在自动扶梯下方,她竟然觉得这感觉有些恶心:“凯墨陇人在哪儿对你们来说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看得到和摸得到的区别。”
好吧,你们赢了。“除了我以外还有谁在国内吗?”
“对他来说,没有了。”
安琪瞪着手机,你们真的赢了好吗?!
凯墨陇拐进车库外的小马路,看到路边停靠的白色宝马x5车头露出角蓝色水桶,有些焦灼紧蹙的眉头才松开,他按着引擎盖绕过车头喊了声:“贺兰……”声音却戛然而止。
水桶还在那儿,贺兰霸已经不见了踪影。
安琪踩着高跟鞋路追得够呛,忍不住想埋怨,抬头却见凯墨陇高高地杵在宝马x5边,脸的失落茫然。她愣了愣,这愣就忘了自己还在马路中央,耳畔响起刺耳的车喇叭声,她错愕地回头,凯墨陇在这时把她从奔袭而来的小轿车前拽了过去。
那拽力气太大,她的高跟鞋个趔趄,好巧不巧崴在滩洗完车后的脏水里,周仰杰的粉色高跟鞋瞬间泡了汤,女子气结地扶着凯墨陇的手臂稳脚,却点没有要感谢对方的意思:“你反应能快点吗?我差点被车撞死!”说着低头心疼地查看着泡汤的高跟鞋,情绪烦躁地捋着短发,“凯……”
刚“凯”了声就哑住了——凯墨陇不知何时在她身前蹲了下来。她完全没料到凯墨陇会做这个动作,整个儿怔在原地,就这么不知所措地看着凯墨陇用纸巾擦干净她高跟鞋上的水渍,宽大的手掌包裹着尖细的高跟鞋,那感觉好像轻轻握就能像折纸般折断她脆弱纤细的脚踝。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平白冒出这样的念头,明明凯墨陇对待女性是贯绅士而迁就的,但是隔着鳄鱼皮都能感到凯墨陇即使放轻也依然沉缓的力道,那比真的施加暴力还让她心惊肉跳。
凯墨陇擦完鞋,蹲在地上审视了几秒,缓缓抬头看了上方怔忪的短发女子眼:“第,跟不上我就不要跟,第二,如果非要跟,去买双匡威。”
凯墨陇的薄唇从这个背光的角度看上去没什么血色,有点冷峻。虽然他是蹲着的。安琪不动声色地迅速收回脚,捋了下短发,稍微镇定了下:“你说你要找他,现在你找到了,你还想怎样?”
凯墨陇起身走到宝马x5车门旁,提了提裤腿蹲下来,看着那道被完美地打蜡抛光后已经看不见的隐形的刮痕,手指有力地抚过去,唇角笑意渐深:“我还想怎样的事有很。”
安琪忽然有点同情贺兰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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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彗星?”许穆接到贺兰霸的电话有些诧异,“怎么?你认识她?”
贺兰霸的小金杯停在红灯处,日头被云遮住,阴霾的天色倒映在他的镜片上,然而出口的话依然口吻轻松:“她是我学妹,现在人在外地,手机掉了,她说上次你给她打过电话,似乎因为些误会不欢而散,她想再联系你,找我要你的手机号,我也不晓得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就没给她。”
“啊,难怪呢,”许穆毫不怀疑,“我就说这几天打她手机怎么都是关机呢。”
很显然许穆连夏彗星已经去世这件事都不知道,贺兰霸继续有条不紊地套话:“你找她演戏?”
“你知道裴俊吧,就是万方影城那个公子哥,这次咱们这个武侠剧他是投资方,你也晓得的,这些公子哥也不过是玩个票,裴俊对夏彗星似乎有那么点意思,如果夏彗星有那个意愿,裴俊指名让她当女二号妥妥的。”
“有那么点意思是……”
许穆在电话那头笑得暧昧:“你懂的嘛。”
那下流的笑很是把贺兰霸恶心了把,个编剧,如今堕落到甘愿拉皮条。想到夏彗星就是接到这样侮辱性的电话后心脏病突发,是怒从心来,可是身为编剧的本能又告诉他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我看夏彗星挺单纯的,怕是不会答应吧。”
“什么单纯?在这个圈子混的有单纯的么?”许穆嗤之以鼻,“你知道裴俊是怎么认识夏彗星的吗?裴俊和赵易是发小,我上部戏就是赵公子给投钱拍的……”
上部戏就是《千金》,火遍大江南北的时装偶像剧,贺兰霸忽然想起当年在海角论坛上的传言,有人爆料夏彗星靠潜规则上位,将会出演《千金》的女二号,但真正出演女二号的是另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女演员。
“夏彗星当时来我这儿试过镜,被赵公子看中了,我就跟夏彗星说了这事,赵公子可以保她做女二号,”许穆八卦欲爆棚,在手机那头滔滔不绝道,“你别看夏彗星副不谙世事的样子,人家可是迅速就搭上了赵易这艘大船……”
贺兰霸听得清二楚,震惊难当,但潜意识里却还是拒绝相信这是真的:“……可是《千金》的女二号不是夏彗星。”
“对嘛,你说赵易那家伙也真不是个东西,睡了人家结果又出尔反尔,也怪夏彗星这丫头不晓得讨人家欢心,没过久赵易又看中了桑桑,结果女二号就由桑桑来演了。”许穆咂咂嘴,“不过裴俊对夏彗星是属意很久了,人家也压根不在意他和赵易那事,我看这对夏彗星来说也是个难得的机会,就给她打了电话,谁知道那丫头不识好歹,怎么?现在又想通了?”
贺兰霸脑海里不断想象着前秒才听完他的《玫瑰骑士传奇》,沉浸在被神秘骑士英雄救美的情节中的夏彗星,下秒却被许穆无耻之极的电话拉回残酷的现实,他忍无可忍地打断:“许穆,是你承诺夏彗星会让她演《千金》的女二号。”
许穆完全没听出贺兰霸愠怒的口气:“我哪有那个能力承诺她,我最也就帮他们牵个线搭个桥罢了……怎么说我也只是个编剧啊……”
许穆口中轻飘飘的“编剧”两个字,头次让贺兰霸对自己从事的职业产生了如此大的怀疑和憎恶,他什么也没说,挂断了电话。
小金杯在路边缓缓停下,贺兰霸手肘枕在方向盘上,茫然地望着前方,天空在摩天大楼的挤压下狭窄又黯淡,他现在只想起飞,飞起来,飞出这座乌烟瘴气的城市。
手机铃声又不屈不挠地响起来,贺兰霸看也没看,直接按了关机。
街角的出租车上,凯墨陇默默拿下手机,望着挡风玻璃前方动不动的白色金杯车。
已经在这里停了有五六分钟了,出租车司机有些坐不住地看向身边人,身穿黑色卫衣的混血美男依然目不斜视地注视前方,只淡淡道:“我会照时间给你钱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有空就几章哈哈哈,谢谢大家的踊跃留言,这东西真管用哦!再来少我也不会嫌!另外这篇也就是短篇的篇幅,不会入v,算是送给长期支持台长的姑娘们的福利!想转的姑娘随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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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就是第七章
贺兰霸并没花少力气就打听到了赵易接下来的投资计划,那家伙竟然要投资拍电影。电影和电视剧不同,没有上千万的资金是拿不下来的,没少人敢拿电影来玩票,看样子赵易是打算正经地投资,再正经地大捞笔。
贺兰霸在微博上把赵易关注的人全关了个遍,很快就发现赵易近期直与安嘉冕有互动,安嘉冕去年拿下了最佳新人,如今是影视圈的大热门,因为形象气质演技各方面都是ss级的,票房号召力已经不亚于影帝级别的演员。不过从安嘉冕最近几部电影的情况可以看出,这位年轻的人气王重视口碑胜过片酬。
卧室兼书房里没有开灯,液晶屏幕的微光反射在贺兰霸的镜片上,他撑着下巴,在阴森森的光线下开始盘算下步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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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混进星邦娱乐的年末晚宴不是件容易的事。
贺兰霸上下打量穿着身黑西装的自己,他这房子里没块穿衣镜,楼上客房的衣柜上本来有面,之前的租客嫌镜子不吉利给取掉了,洗手间也有镜子,但是今天下午丹美大厦停电检修,不过这难不倒想象力鬼斧神工的贺兰编剧,他正举着张cd盘端详自己。头发突然理得这么顺他自个儿看着都不习惯,cd又往下照了照,西装和皮鞋狠下了点血本,就只穿这么次还挺心疼的。他丢了cd盘,将衬衫扣子颗颗扣上来,到领口的时候老半天都扣不上,便抬头深吸口气,闭着眼睛,克制住想呕吐的冲动,手哆哆嗦嗦了半天,总算是扣上了。
旁的沙发上放着只黑色领结,他低头看着那只领结,唯独没有拿起来,而是先进了洗手间。
“进去进去进去……乖哈……卧槽怎么是歪的?”
他是高度近视,隐形眼镜是生平第次戴,眼珠转了半天才勉强对焦,眼睛里有异物的感觉实在不舒服极了,但是没办法,配副刁炸天的眼镜不大不小也是笔开支,节约点是点吧。在洗手间里折腾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把两只隐形眼镜都在瞳孔中央安放好了,贺兰霸松口气,冷不丁看见洗手池上方镜子里的自己,昏暗的光线中那个投射在镜面上的人影,像个从遥远的过去走来的鬼魅。
久违的白衬衫,黑西服,利落柔顺的黑发。
他自嘲地笑笑。哟,贺兰谨,好久不见了。
走出洗手间,沙发上的黑色领结就像块污点,始终在视野里挥之不去。还是必须得系上,贺兰霸对自己说,在脑子里默念了两遍,然后弯腰把抓起领结,飞快地抬下巴竖起衣领,紧绷着神经开始绕领结。
他这动作虽然气,却没有呵成。汗都出来了,那领结在最后关头总是系不上,他像患了帕金森的病人,手抖得难以自抑。
手机铃声在这时突兀地响起,贺兰霸个激灵猛地抽下领结带,好像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