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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杯与大宝马 作者:天瓶座
你说你玩得起吗?”许穆瞅见贺兰霸凝重的神情,愉快地拍拍对方的肩,留下句“什么时候记得把违约金给付了啊,趁现在三亿先生还在你身边”潇洒地离开了专卖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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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墨陇见贺兰霸提着袋子走进餐厅,抬了下手招呼对方,贺兰霸转头眼瞧见他,双手捋袖子雄纠纠气昂昂地大步走过来,把纸袋往凯墨陇面前用力搁,又把钱包扔凯墨陇身上:“去换你的裤子。”
凯墨陇接住扔到怀里的钱包,无辜地眨了下眼,看看桌子上被捏得皱巴巴的纸袋,又抬头看看态度恶劣的宅男先生:“我哪里得罪你了吗?”
“没有,”贺兰霸摆手气鼓鼓地在餐桌后坐下,拿起餐牌扇着风,“我就是心情不好。”又摸出手机嘴里念念有词地算了算时间,皱眉睨着凯墨陇,“我说,你那裤子是狗舔脏的,买裤子也是意外,再说裤子还是我帮忙跑腿买的……”
凯墨陇从善如流地道:“算个小时。”
贺兰霸点点头收好手机,喊来服务生:“这顿我请了。”又把餐牌递给凯墨陇,“你点,我随意。”
凯墨陇接过餐本开始点菜,贺兰霸自己也拿着份餐本偷偷放在桌子下,凯墨陇报个菜名他就顺着找个,凯墨陇先生共点了五个菜,食材从玉米到牛肉不等,但全是同类菜品中价位最低的。贺兰霸本来对凯墨陇隐瞒身份的事还有气,但这番体贴的点菜点下来,是怎么气也气不起来了。他闷闷吃着饭,心中只想早点凑足十二个小时,以致吃饭的全程都透过镜片虎视眈眈地瞅着对面的凯墨陇。
凯墨陇转向窗玻璃,抚摸了下脸颊下巴:“我脸上有什么吗?”
“什么也没有。”贺兰霸闷头夹了筷子牛肉塞嘴里,心说你脸上什么也没有,只有帅,又有点迫不及待地问,“吃完饭后你有安排吗?”
“没有。”凯墨陇用餐巾优雅地擦了下其实点也不需要擦的嘴角,“你想安排下我吗?”
“我安排你做什么都行?”贺兰霸心说老子想安排你给我玩次十八个账户同城同行转账,不用转太,每个账户给我转十块就行。
凯墨陇没说话,但笑容再次胜过千言万语。贺兰霸看着他抿笑得十分含蓄的嘴唇,知道那后面其实隐藏着蠢蠢欲动恨不能立刻伸出来舔个够的舌尖。
凯墨陇也有弱点,他得意忘形的时候就会舔嘴唇。贺兰霸默默在心头记了笔。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中出现的五百强均属架空,不可考。
凯墨陇也有弱点,他得意忘形的时候就会舔嘴唇。贺兰霸默默在心头记了笔:卧槽尼玛这真的不是萌点么?
第30章
贺兰霸为两人安排的饭后余兴节目是散步。从得意轩下来,宅男编剧停在那坡台阶上望着脚下灯火辉煌的步行街,高瞻远瞩地道:“咱们从这里走到帝王大厦,再走回来,这个样子走下来应该有个小时了吧。”凯墨陇在台阶高处,懒懒地抱着手臂看着下方人,待到贺兰霸回头时才扬起个笑:“我能发表下意见吗?”
贺兰霸晃了下神,心说又是我看走眼了吗?凯墨陇在长长的台阶上,被霓虹灯照出修长的轮廓和双傲人长腿,四周路人如织,他鹤立鸡群如同t台上的模特,似乎不管怎么看都是秀色可餐的。但是他怎么老觉得刚刚回头那会儿,凯墨陇脸傲死人的表情睨着他的呢?活像他欠他几辈子债似的。他推了推眼镜:“什么?”
凯墨陇这才缓步走下台阶,停在贺兰霸身后两步台阶的位置,越过他的头顶指了指远处的百货大楼:“我建议走王府井百货再转沃尔玛超市最后横穿时代广场。”说完将手揣进长裤的兜里,耸耸肩,“否则走你的路线我们得来回走三遍才能攒够小时。”
贺兰霸点点头:“有道理。”说着回头狐疑地瞄向凯墨陇,凯墨陇先生的神情还是柔情似水的,眼里只有勾人的风情,全无煞人的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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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霸只想混时间,但凯墨陇显然并不这么想,走进王府井百货他就开始放慢步伐闲逛起来。商场楼男人能逛的无外乎是手表和饰品,贺兰霸从来不去看,反正也买不起。他正旁敲侧击地问凯墨陇那三亿元的事,问完半晌没听见人回话,回头,尼玛人呢?贺兰霸原地转了圈,瞅见几个姑娘正频频朝不远处打望,径直走过去,果不其然看见凯墨陇停在处柜台前,正低头看柜台下的手表。
导购小姐正欲上前服务,贺兰霸见凯墨陇抬头要问对方什么,忙个箭步上前朝导购小姐笑道:“他不买,他就是看看。”
凯墨陇:“……”
贺兰霸把凯墨陇拉走,好心告诉他:“你戴劳力士,根本不可能戴这种表,你走过去亮出你的表,导购小姐只会对你翻白眼。”
“她为什么对我翻白眼?”
贺兰霸这话其实说得很违心,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因为你不是她的潜在客户,看你就是看着好玩的,别耽误人家时间了。”
“我也可以买着好玩。”凯墨陇说完个转身就停在天梭柜台前,柜台后是大幅的安嘉冕的形象代言,凯墨陇对被惊艳了跳的导购小姐道,“安嘉冕戴的是哪款?”
贺兰霸只好尴尬地等在旁,看着凯墨陇手肘支着柜台,面听着导购小姐的介绍面垂首打量。玻璃下银晃晃的手表在这个戴劳力士的混血男子前争先恐后地发着光,贺兰霸在心里狠狠唾弃了下,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凯墨陇最后相中了另款表,导购小姐说只剩下块了,真心说,凯墨陇的品味向是不错的。
“你真的要买吗?”贺兰霸在旁淡淡地道。
凯墨陇依旧垂着首,手臂支在柜台上,两只手交握着抵着下巴,像在考虑亦像在叫板:“我不能买吗?”
“当然能买,这是你的自由,”贺兰霸撑着柜台边低头看着那块运动系的腕表,这是款限量表,蓝色的表盘散发着大海的味道,“只不过你买了这块表,未必会珍惜,但是换了另个人买走它,那个人定会比你珍惜。”
凯墨陇松开交叉的手指,直起身,沉默地看着身边人。
贺兰霸也直起身,目光依旧在那只表上:“这些表不是为了你存在的,虽然你有这个能力买下它们,但那有什么意义呢。”他其实想说,就算是你手上的劳力士潜水表,也未必是及得上你身份的表吧。
凯墨陇最终没有买那块表,只是在离开时口吻宁静地道:“她没有对我翻白眼。”
贺兰霸扫眼橱窗玻璃上凯墨陇的倒影,虽然混杂在许顾客的身影中,但唯独那道看就是与众不同,不能翻白眼的。
从王府井到沃尔玛,贺兰霸路都重复着“卧槽又跑哪儿去了”“卧槽这有什么好看的”的心路历程。好不容易总算离开超市抵达时代广场,宅男编剧已是心力憔悴,这时凯墨陇忽然说自己口渴要去超市买水,贺兰霸指着路边的贩卖机,心说你可休想再进去了。
贩卖机有点毛病,钱吃了,东西硬是不吐出来。贺兰霸按了又按,靠在旁袖手旁观的凯墨陇终于看不下去了,挥挥手让他让开,贺兰霸正想问你能拿它怎么样,就听见“砰”的声,凯墨陇拳砸在柜机上,贩卖机哐啷震了两下,路人也被那下吓得不轻。那拳不是随便砸砸的,肩部有收势,手臂有拉伸的轨迹,那就是拳击里的动作。两只易拉罐不敢怠慢连忙滚了出来,凯墨陇优雅地弯下腰,用那只暴力无比的手抓起两只易拉罐,掰开来递给贺兰霸。
贺兰霸赶紧掏出手机看时间,不禁暗自咂嘴,怎么才四十分钟?他以为都快两个钟头了……
然后那只手机便从他手里被抽走了,凯墨陇直接按了关机,将手机揣进自己兜里。
“时间我替你记着,”凯墨陇转身朝前走,“如果以后你和我在起的时候我发现你在看时间,那就直接扣掉小时。”
贺兰霸在背后不服:“喂,你这——”又想到那干脆利落的拳,只能忍辱负重地呲牙,“你是日耳曼的混血吧?”
凯墨陇抱着手臂,只手捏着易拉罐头也不回地道:“日耳曼和法西斯不能划等号。”
贺兰霸自以为讽刺得高明,结果吃了个哑巴亏,心说这你都听得出来,你平时没少被人讽刺吧?
贺兰霸觉得运动过程中时间过得太慢了,可能应了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所以他决定坐下来,便找了广场上把长椅。两个人坐着干吹冷风,他想了想,问:“那平时在公寓里,我在楼下你在楼上算不算在起?”
凯墨陇弓着背正饶有兴趣地欣赏对面台场上的乐队表演,在冷风中搓着手,听了他的问题笑容可掬地转过头来:“当然不算。”
贺兰霸也弓起了背,不过相比凯墨陇的潇洒,他这个动作使得很挫败。
“这么说吧,”凯墨陇直起背靠着长椅,手臂搭在贺兰霸身后的椅背上,“只有我们之间的直线最短距离在五米之内才算在起。”
贺兰霸回头看凯墨陇,明明是坐在街边的长椅上,但凯墨陇这个交叠着长腿慵懒地凹在椅子角的姿态却活像坐在宫廷沙发上:“你这叫黏在起,不叫在起。”
“距离为负数时才叫黏在起。”凯墨陇笑道,又贡献了对醉人的酒窝。
贺兰霸转过视线,不想承认他其实很喜欢看凯墨陇笑,会让他心思荡下,有时还荡得很高。即便是言语中的无节操,也会因为这样的笑容陡然变得可爱起来。
“有点冷,”凯墨陇拉拢西服外套的领子,彬彬有礼地说,“你愿意坐得离我近点吗?”
贺兰霸扫眼凯墨陇的胸口,谁叫你穿这么大领口的t恤,特么生怕别人看不够似的。他没动,自顾自看向舞台上开始飚歌的乐队,学凯墨陇酝酿了下,才酷帅狂霸拽地道:“自己坐过来。”
能听见凯墨陇很夸张很无奈的叹气声,不过凯墨陇先生还是坐直了身子,乖乖挪了过来。
两个人的大腿贴在块儿,贺兰霸笑了笑,其实凯墨陇也有小骚包的时候,他甚至生出了“看你这么主动,要不我就勉为其难摸你大腿下好了”的恶搞念头。
乐队在唱罗比威廉姆斯的better man,很棒的首歌,唱得也挺不错的,贺兰霸边听边用脚打着拍子,他已经很久没像现在这样在夜晚坐在闹市,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想,听听免费的歌曲,感受人间烟火了。
如果人的情感变化真的可以用进度条来表示,他觉得只因为此刻这首歌,这份闲适,就足以让凯墨陇三个字在他心里又加几分了。
send someoo love me 请赐给我个爱人,
i o& in arms 我想在他的臂弯中休息。
keep me safe from harm in p rain 别让我在暴风骤雨中受到伤害。
歌手唱到“as my soul heals the shame,i will grow through this pain ”时,贺兰霸突然感到肩上沉,心说不会吧,转过头去,凯墨陇真靠在他肩膀上了。却是睡着了。
“喂?”贺兰霸唤了声,凯墨陇点反应也没有,热烈如夏日的乐曲驱赶了寒风,他睡得很安稳,贺兰霸冲依偎在他肩上那张俊脸哭笑不得地道,“你又吃了**?哎,”他轻轻抬了抬肩膀,“你能不能换个剧本?”
凯墨陇还是没反应,其实也是因为他那抬肩本身就不是想把人叫醒的节奏。贺兰霸看了他半晌,心横打算就当这人真睡着了,然后偷偷摸摸将手往凯墨陇裤兜里伸去。
裤子是很修身的那种,他伸进去就显得有点紧,还有点烫手(这尼玛定是因为心虚),他摸到了手机,正要点点掏出来,台子上的鼓手突然撩开手臂开始solo,鼓点噼里啪啦落下来,他的手腕也蓦然被抓住,肩膀上的凯墨陇睁开眼,依旧保持着靠在他肩膀上的姿态,低头看着那只半还插在他裤兜里的手,嗓音低沉:“你是要骚扰我还是想拿回自己的手机?”
贺兰霸可不想个小时的时光就这么被扣掉,见风使舵地承认:“……骚扰你。”
凯墨陇坐起来将手机揣到另边,然后握住贺兰霸的手直接就揣进裤兜里,隔着单薄的衣料牢牢紧贴在大腿上。
贺兰霸头皮都快炸了!凯墨陇什么也没说,只是挂着淡淡暧昧的笑瞅着他,抓着他的手在结实的大腿上强制地来回抚摸着。贺兰霸暗自使劲想把手抽出来,凯墨陇却抓得紧了,而且变本加厉地往大腿内侧和很紧俏的臀部总之各个方向揩油,贺兰霸觉得这尼玛简直创下了猥琐的新纪录了,他真有点hold不住了……
“喜欢吗?”凯墨陇笑着问。
贺兰霸见左右没人,猛地在凯墨陇大腿上掐了把,凯墨陇眉头蹙发出声酥死人的倒吸气声,贺兰霸毛了,压低声音:“我根本没掐动你浪个屁啊!要点脸行不?”
凯墨陇这才笑着松开手放过他,眼神指了指开始收拾舞台的街头乐队:“我们坐下来以后他们唱了五首歌,按每首歌四分钟算,已经过了二十分钟,再加上暖场时间,差不有半个小时了。”他转头看向他,眼神沉静,满满都是金石般坚实的许诺,“我会兑现承诺。”
贺兰霸想到在专卖店里许穆对他说的那番话,什么玩得起玩不起之类的,所有怀疑在凯墨陇温柔的笑脸前,下就都变得不值哂了。他实在无法相信这个人对自己有恶意。让玩得起玩不起见鬼去吧。
凯墨陇抿了抿嘴唇,沉吟了半晌:“说点什么好呢……”想了会儿,似乎是决定了,双手交握揽在膝头,“我是有部分德国血统。”
“中德混血?”贺兰霸问。
“中美混血,”凯墨陇道,“只不过我祖父往上那辈里有日耳曼血统,具体是谁我就不知道了,也不感兴趣。”他低头拨开衣袖,捏了捏其实捏不太动的小臂,“我血统里比较的应该是意大利血统。”
贺兰霸低头看着小臂上略略突起的脉络,张口结舌,你到底混了几国血统啊?
凯墨陇看出贺兰霸的疑惑,笑笑:“美国人祖上都来自欧洲,血统早就混得乱七八糟了,你只要记得我的血统和现代银行发源地最早来自同个地方就行了。”说完起身,掏出手机还给贺兰霸,居高临下道,“还没到十二个小时我就已经兑现承诺了,下次和我在起时专心点。”
贺兰霸接过手机,手机上还带着凯墨陇的体温,他在心里笑了笑,看着单手揪拢西服衣领回头等着他起走的凯墨陇,啧啧,还怪可爱的。他起来,像扶醉酒的哥们般大方地揽住凯墨陇的肩往自己这边靠了点:“下次少露点肉。”
凯墨陇转头凝视着那只揽在他肩上的手,不知不觉就抬手握住了。贺兰霸莫名:“怎么了?”
凯墨陇先生这才转过头来,树上闪闪的彩灯倒映在他的眸子里,贺兰霸看得忘记了时间,直到十点的钟声敲响,彩灯倏忽全部熄灭了,但贺兰霸错觉它们好像并没有消失了,而是钻进了凯墨陇的眼睛里,还能继续闪烁无数个夜晚。他听见凯墨陇轻声问:“你是不是开始有点喜欢我了?”
那若隐若现的酒窝看得人有种忐忑的幸福,贺兰霸很认真地问了下自己,然后说:“我觉得你还不错,给七十分。”
凯墨陇挑眉:“满分少?”
“百五十分。”
凯墨陇哑然半晌:“……你在逗我?”
“我逗你你就笑啊。”
凯墨陇长吐口气,声音不怎么开心:“笑不出来。”
贺兰霸会心地笑了,望了望前路,从这里到停宝马x5的地方,大概还有段路程,他不介意慢慢走。
作者有话要说:听着罗比威廉姆斯的better man,写着写着对这章就有了不同的感情,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写到这样纯粹的情节了,希望你们也能喜欢!
第31章
贺兰霸就这样开始了和凯墨陇先生的同居生活,他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接受了凯墨陇,也许因为凯萨已经把那扇门敲开了,虽然他敲开以后就离开了,但这扇门从此就再也关不上了。他蹲在门后敲敲打打,想把门重新关上,发现真的关不上时,就拿血肉之躯堵在门后。门后的世界纷繁芜杂,但任凭外界如何试探入侵,他自岿然不动。
有时是觉得很孤独,但这是那个叫凯萨的人在他心中种下的,他甘之如饴。
那凯墨陇又算怎么回事?
这个人的出现神秘又美妙,像位旅行中停下休憩的旅人,只是不经意地停在他的门后,也不敲门,也不呼喊。如果这是入侵,那他的入侵真是十足的温柔。贺兰霸能想象凯墨陇摘下风尘仆仆的帽子,坐在竖起的行李箱上,背靠着那扇门扉,眺望着远方,他后背的体温透过那扇薄薄的门板传递进来,就像他知道门后有人,而那个人能抵挡千军万马,却挡不住门外温暖的体温。
不知道这是好是坏,是他变得没节操了,不忠诚了,还是变得豁达了,懂得放弃了。
“怎么了?”小方桌对面的晏菲问。
星巴克外,小雨淅淅沥沥。贺兰霸从手机上那条“我到家了,在等你”的留言中回过神,揣好手机笑着起身:“那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学长!”晏菲喊住他,犹豫了会儿道,“我听说……许穆和很编剧都打过招呼……”
贺兰霸面色尴尬了下,没想到许穆封杀他的事连晏菲都知道了,看来封杀得很广啊。他笑着耸耸肩:“我知道。随他去吧。”
晏菲看着状似洒脱的贺兰霸,她很想知道贺兰霸不惜得罪赵易许穆也要帮她的原因,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贺兰霸这么做定是因为某个人,为了那个人就算牺牲自己的前途他也在所不惜,她既羡慕又嫉妒:“这么做值得吗?”
贺兰霸停住脚步,他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他觉得如果夏慧星还活着,也会问他这个问题。他让赵易付出了代价,让许穆气急败坏,但到头来似乎最倒霉的人却是他自己。他也不是没有全盘考虑自己的报复计划,他也想规避所有的风险,但可惜他并不是自己人生剧本的编剧。
理性客观地看,似乎真的点不值得,做了这切,夏慧星也不会活过来。
但是当他跳出这个躯壳,像名观众样观赏这段剧情,他知道自己定会期待主角为那个女孩做些什么,定会希望坏人们付出代价,虽然世道并不定赞同这样的作法,但是人的心却向往着那份义无反顾的勇敢。如果我是我人生的观众,我会为今日的笔喝彩。我要的就是这样的人生。
“如果有人为你这么做,你会不会很开心?”贺兰霸转过身来,面对着沙发上的女孩。
晏菲看着静静地在星巴克的窗户前的贺兰霸,那瞬间他好像又变成了穿着尘不染的白衬衫,在书架间,遥不可及的梦中学长。镜片后的眼睛沉静又专注,仿佛她的颦动就是他手中捧着的本书,他正从中寻找答案。她被那目光看得心中砰然,果然猜得没错吗?她张嘴想说“那个女孩定会说你傻”,但最后她却点点头:“嗯,我会很开心。”
贺兰霸微笑着点头,转身离开。笑容很淡却很满足。
晏菲独自坐在沙发上,沙沙的雨声合着客人沙沙的对话声,淹没了这间咖啡室。这些天雨总是停停下下,她没有带伞,和陈鸣伦约的时间还有足足个小时,想等雨停了再走,低下头啜饮咖啡时,才发现贺兰霸留在沙发旁那把还套着塑料袋的黑色雨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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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编剧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封杀,贺兰霸接不到任何剧本邀约,只好老老实实去学校补课,因为出勤率高甚至被严赋格点名表扬。贺兰霸已经很年没被表扬过了,听了严赋格的表扬正有点洗心革面的觉悟,哪晓得老头子又加了句“早这样勤勤恳恳早就毕业了”。被教室里众师弟师妹笑得下不来台的贺兰霸手挡着脸,无声地做了个“歹毒”的口型。
没剧本写的日子他只好去泡图书馆,在文学戏剧的分类书架前,宅男编剧愤怒地插腰吐槽:“这么年了怎么都没进本新书啊?!”
图书管理员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