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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爹 作者:香小陌
什么的,而是看到少棠坦荡荡丝不挂的模样,视觉和生理上的冲击,无法忍耐!
少棠条大腿搭在沙发上,腹肌华丽,胯间毛发黝黑浓密,荡然绵延至大腿内侧,很性感。
孟小北低声道:“真要画?”
少棠冷眼瞄他:“画。”
孟小北尴尬地干咳几声,喉咙干哑:“那,你,你放松。”
少棠瞪着他:“老子已经很放松。”
少棠肌肉绷着劲儿,心里憋火,还在运气呢,二头肌鼓鼓的。孟小北视线流连,用手比划指挥:“嗯,胳膊,抬下,放扶手上。”
少棠顺从照做。
孟小北:“腿,右腿,分开,分开些。”
少棠声不吭分开双腿,按孟小北的要求摆出姿势。
大腿轻微颤动,毛发覆盖下的勃物隐隐地激发,昂头,像箭在弦上,却极力压抑着欲望。少棠眼珠漆黑沉静,动不动,就是尊完美雕塑。
孟小北静心屏气开始构图,手指捏不住铅笔,手腕抖,思维情绪混乱跳动。
少棠斜睨着他,揶揄道:“嗳,心思不纯了。”
孟小北啃自己嘴角:“唔。”
少棠:“你下面那玩意儿,冲我晃了。”
孟小北低头,迅速捂住自己下身,面露悲愤难耐!
这写生是画不下去了。他丢下铅笔,以几乎头将画架撞翻的势能大步疾行,扑上,两下骑到对方身上,胸膛起伏急促。少棠突然笑出来,笑得很俊,眼底射出心安理得的满足,嘲笑他:“闹什么?不画了?”
孟小北居高临下睨着人,粗喘道:“我想在你身上画!”
画不到半就扑到模特身上想要做爱,这种窘事,也只有当模特是少棠时,才可能发生。孟小北毫不迟疑挺身剥衣,毛衣才脱到半,视线被毛衣裹住眼前片黑暗,这时突然腰部被勒,痛,少棠翻身而上,将他生生压到沙发上!
“嗯嗯!……”孟小北挣扎,什么都看不见,双手被缠成团。
少棠动作粗暴,不容分说,没给他脱衣服,直接扒裤子。皮带都不给解,外裤连同内裤起剥掉!孟小北是年轻男性身材,腰部细韧,臀窄而翘,裤子剥到胯骨最宽处仍是有些费劲,卡在丰满的臀肉上。少棠狠命将裤腰拽下,手指撸过臀缝时力道粗鲁,用力揉搓他的屁股,手指嵌入。孟小北挣扎嘶吼了声,“啊——”
孟小北下半身裸出来时,反差带来强烈视觉刺激,令少棠自己眼也热了,浑身肌肉发烫,喜欢,渴望。
孟小北就这样两眼黑着,毫无反抗能力,被他男人从后面强行分开双腿,刺入。少棠粗长的东西撑开他体内的瞬间,胀痛而兴奋。
少棠抚摸他两条大腿,托起他腰,带有节奏感地渐进,捅入再拉出,每下都像用凸起的筋脉抚弄他秘处的敏感。孟小北感觉到少棠那根挺拔强壮的阳物在他体内圆润、发热,顶得很舒服。他忍不住问:“你抹得什么。”
少棠说:“好东西。”
孟小北黑摸俩眼,毛衣针眼空隙隐隐透出光亮。他方才看到少棠从他桌上拿了管东西,涂抹身体。他惊呼:“你不会是用我的胶水涂的吧?”
少棠笑出来。
孟小北说:“你把我那里面黏住了,以后没法进去了。”
少棠说,“黏住了我给你捅开!”少棠说着挺身,又往进顶弄孟小北的屁股。坚挺又润泽的长物顶进体内深处,让他突然肌肉痉挛发抖,却又总好像差那么步,没有击到他最舒爽处。他忍不住抬起臀,主动压上少棠的胯骨,让两人贴得紧。少棠胯下毛发湿漉,布满黏腻润滑的液体,再蹭到孟小北屁股大腿上,相互合拢拍击,发出轻微水声,听起来极其放浪!
两人被激得,呼吸愈发急促,渴望对方最亲密的交付。
人到中年,忙于事业,扛起这个家,背负着来自身边亲人与社会上许许陌生人的非议压力,就好像将隐秘的灵魂禁锢住,压抑到个带保护色伪装的躯壳中,外表坚硬,内里的触角却脆弱柔软,极易受伤,需要对方时不时表达体贴和慰藉。
孟小北被少棠捣弄的时候,头脸脖颈仍然被毛衣秋衣缠裹着,固呦得像条大虫子,喘不上气。他陷入黑暗。窒息之感激起强烈的性欲,挣扎和强迫令他下身硬。他随着少棠拖拽他的节奏,被动地在沙发上磨蹭,龟头处被不断操出透明液体,红色绒布上留下长串醒目的湿痕,像有群大蜗牛爬过……这个旧沙发彻底没法要了。
他舒服极了。
“唔……老公……爽。”孟小北声音模糊,隔层衣服。
少棠胸音荡出共鸣,在他脑后:“我能满足你吗?”
孟小北上身在衣服里战栗,乳头发胀:“嗯。”
少棠故意把他屁股往上抬起,凝视结合处,用力向内捅入:“成吗?”
孟小北被顶得叫出来,眼角被动地逼出泪痕,高潮时无法抑制泪腺发射。他声音凌乱:“成。少棠,少棠……”
少棠发个善心,怕大宝贝儿憋坏了,这时才帮他脱掉上衣。
突然脱出衣物束缚,灯光下子刺入眼膜,孟小北眼前瞬间模糊凌乱,满面血红,胸口脖颈憋出细微的血点。少棠分托他两条大腿,居高临下看他,那种眼神,让他从心理上腾起某种被占有和宠溺的满足。
两人赤条条地在沙发上。
孟小北已经射出部分,少棠却没让他痛快射完。
少棠坐下来,让儿子骑上。这回没有面对面,想要尝试新鲜,少棠将他翻过来坐,他仰面向上,后背合上少棠胸口。他往下坐,吃进去很深,少棠那十七八公分长的健壮雄物,几乎顶穿肋膜,顶进他心脏。
少棠:“舒服?”
孟小北:“舒服。你进去太深了。”
少棠含他耳垂,逗他:“又给你开辟出几寸新天地吧?你里面又深了。”
孟小北笑,也分不出是笑还是呻吟,舒服得想哭。他仰面朝向空旷的房间,全身裸露在室光线下,姿势豪放。他的画室四周墙边,摆满各种人像作品。幅幅油画素描中的人物,大卫小卫塞内卡伏尔泰们,以双双富含深韵的眼径直注视他,端详他的裸体。
孟小北是这时感到害臊,现在不是没皮没脸的小屁孩年纪了!想当初两人洞房那时,他被少棠插入着在屋里溜来溜去,也没有么羞臊。他现在是个货真价实男人,身体愈强壮,被人操干时内心那种隐秘的羞耻感,就似乎愈加强烈,同时也兴奋难耐,想让少棠猛地干他。少棠的粗硬长物楔在他臀内,向上顶他,他的阳根顺势被顶起,重新变硬,直竖在腿间,像立了根旗杆。
少棠很少干这事时这么浪,两人好像很久没做了。
少棠顺手抓过小北脱下的秋衣,将儿子双手往后勒住,想要来个捆绑。然而,就是扯衣服这下,蓝色天鹅绒小盒子,从上衣兜里掉出来。
孟小北迷迷糊糊看到,仰天含恨:坏了!老子还没来得及浪漫地送出戒指,被干着干着,这就暴露了!!
少棠也是愣。
少棠弯腰去捡,孟小北痛,“嗳!”
两人下半身枝脉相连。少棠够不到地,拍拍儿子屁股,指挥:“捡起来,给我看看。”
孟小北吃力地弯腰去够。这动作难度极高,他被少棠勒着腰慢慢送下去,两腿分开着,某个瞬间几乎就射出来。
孟小北打开盒子,递给后面的人:“我给你买的,本来想找个机会送你。”
少棠沉默两秒:“怎么想要给我买戒指?”
孟小北笑:“生日礼物么!……戒指,意义特殊,我总要给你买回,表示表示。”
孟小北口气轻松,理所当然的。他侧过头窥视少棠表情,眼神湿漉透着狼狈。少棠眉目间是片深切浓烈的感动,半晌说不出话。男人谈恋爱,有时也腻歪俗气,需要生活里点滴的情感表达,互通心意。
两人重新坐回沙发,少棠拿出那两枚戒指。左手无名指还戴着旧的婚戒,于是将新戒指叠着旧的套上去。
少棠很感动地亲他脸,“收到了,谢谢啊”。
孟小北唇上有汗:“大宝宝,生日快乐,辈子爱你。”
当然,那天,少棠感谢孟小北送礼物的方式,极其淫荡豪放,这回做爱让孟小北很久后都印象深刻,回味无穷。
少棠眼里有强烈的爱意火苗,用秋衣将儿子双手背向捆了,紧紧勒住,挤压的力道让孟小北肋膈膜摩擦出声。孟小北两手被缚,身子楔住,动弹不得。少棠令他分开腿,他甚至连腿都动不了,后庭肿胀。
少棠搬起他沉甸甸的大腿,让他两腿分开搭在沙发扶手上。这样有些吃痛,孟小北想动,随即就被少棠掐住腰,从下面凌厉地捅开,上下冲撞,捅得舒畅淋漓。孟小北被顶弄得骨头快要散架,仰在少棠胸膛上,从脑顶发根至十根脚趾,被电流快感折磨痉挛,眼泪横流。
少棠那天十分动情,不停地吻他,说爱他,在他身上抚摸,像是心情受到鼓舞,雄风大振。
孟小北被折腾得四体大开。他从对面墙上幅风景油画反射的光影中,清楚看到两人情形。两人像浮在曼妙的云海中,畅快徜徉。他的阳物随着少棠的节奏上下颠动,那感觉太羞耻也太爽。交合的地方黏滑滋润,少棠下腹部密织的毛发恰好磨蹭到他耻骨处,痒痒地很舒服,感觉很诱惑。
少棠双手握住他,只捋了几下,孟小北大叫,没绷住,先步射出来。少棠帮他捻动了很久,看着他缴枪,粘稠白液全部射到小腹上。少棠然后再抱起他,把他按在地上呈跪趴姿势,从后面奋力冲撞,射个酣畅淋漓……
少棠前后做了两趟,孟小北被撞昏了躺在地上,眼神迷乱。
少棠用脚趾蹭弄他下体:“赖在地上,还不滚起来?”
孟小北享受地眯起双眼:“被你操死了。”
少棠笑说:“我给你画幅,你现在这样的?”
孟小北懒洋洋的:“你画啊,画啊!……”
两人做完后进淋浴间洗澡。人的手指随年龄增长会变粗,发肿,戒指卡到关节下面。少棠用肥皂搓了半天,才把旧指环弄下来,戴上新的,心里挺甜蜜。
两人晚上十点钟出门,吃夜宵。
帝都的夜晚,城内街道店铺灯火辉煌,充满人间烟火的温暖。簋街的饭馆和音像店晚间客流盈门,老板叼烟坐在门口与熟人打牌,大音箱里放着罗琦的《选择坚强》,嘹亮的女声穿透夜空。
孟小北带他小爹到店里挑卡带。正是国内原创音乐与各种通俗文化兴起繁荣的年代,江山代有人才,豪杰辈出。京城市井坊间,这些走在时代潮流尖端的年轻人,早已不满足于听主旋律红歌或者晚会歌手,听李谷韦唯毛阿敏的都嫌太俗气!那时划分流行与落伍,是看你听不听魔岩三杰、黑豹、罗琦,走在大街上对陌生人嚎着“姑娘,漂亮!”“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少棠以前不听摇滚,就不属于这个时代。然而现在被儿子感染,这方面很乖很听话,紧跟孟小北步伐,努力学习着接受流行的音乐。孟小北在店里把大耳机戴到小爹头上,两人凑头听。少棠挑了几盘张楚丁薇,喜欢清澈的能令人内心安详的嗓音。
在少棠心里,他的大北北,就是在这个时代瞬息万变的浪潮最尖端的风流小子,上进,无畏,洒脱,而且永远能让他感到新鲜,快乐。
两人在小饭馆里,点了锅麻辣小龙虾,喝着啤酒,大快朵颐。“麻小”从这以后,开始逐渐火爆京城。
少棠掏出钱夹结账时,孟小北偶然看到对方驾照:“嗳,你怎么改名字了?你没告诉我!”
少棠淡淡道:“告诉你干嘛?平常还像以前那么叫。”
少棠的正式身份证件上,全部改姓了,改回姓王。
他爸拒绝了他捐器官的提议,这方面也确实极少有子女捐给父母的特例。他爸说,你以后总归还要结婚生育,男人的肾么宝贵。
他的继母,私下含泪对他讲,“他肯定不会要你捐献什么,或者让你为他花钱。你愿意原谅他、愿意回来,他就很感激。你父亲还是有个未了的心愿……”
于是,少棠悄悄去公安局改了名字,证件和正式签名都改过来,然而平时外人还是喊他“贺总”。
后来,两年之后,他的父亲尿毒症不治去世。
孟小北用手指和牙齿灵活利索地剥龙虾壳,吃得飞快。锅小龙虾迅速变成锅红彤彤的虾壳。
少棠吃这玩意儿吃的不,剥出虾肉,顺手喂给小北。
少棠从锅里捏出只:“这个大,你吃这个。”
孟小北夹起来端详,评价道:“还是太小。”
少棠:“挺大的,你以为你吃澳洲大龙虾呢。”
孟小北:“澳洲大龙虾算什么啊?也没你的鸟儿大。”
少棠笑出声,眼睛弯起来,口里有啤酒泡沫的爽气。少棠深深凝视小北:“想吃回家还有。”
孟小北对刚才家里吃到的顿肉餐,显然意犹未尽,当桌边吃边寻么:“赤红赤红的,颜色也像,你那地儿再带两个大钳子,我就喜欢。”
少棠大笑,心情快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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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幸福生活,仿佛只是切的开端,回到原点。人生在世,未来仍有无数波折与机遇。
孟小北后来脱离祁亮的公司,开办自己的图书公司及设计工作室。那几年京城地下摇滚和原创音乐正火,祁亮与几个朋友合作搞录音棚,投资烧钱,给本土音乐人做唱片。祁亮赚过钱,但大部分都赔掉了。赔完他再重新赚。酒楼,家具城,灯具店,还有建筑包工队,各种行当他都赚过。
祁亮自己吹嘘,老子就是能烧钱,懂得怎么花钱的人,才能出去赚大钱!
亮亮这些年,直未婚,却并不“单身”。
孟小北后来对少棠讲述他听来的艳闻趣事。
当初,祁亮也被他父母催婚。他爸妈逐渐年纪大了,开始惦念大儿子,相继回来找他,又都想和他共同生活。最可笑的是,父母两边为他介绍了不同的女朋友,都十分积极地撮合。他爸怕他中了他妈妈的“套”,被勾到那不三不四的男人家里的亲戚那边,将来吃亏被人耍;他妈妈又怕他被他爸忽悠了,娶哪个土财主大老板的闺女,将来就跟亲妈感情生分了。
祁亮自己绝不主动,然而也没有坚拒抵抗父母的撮合。
结果,土豪家的那闺女,听说他身上哪处哪处生过毛病,当时就把他否了,说,“男人根上有病,还是男人啊!二十几岁就不中用,到四十岁怎么办?”
祁亮听气坏了,“谁说老子那里不行了,我好用着呢!”于是两人迅速掰了,老死不相往来。
他妈妈这边给他介绍这个女孩,名叫杨明华。
祁亮听就先不乐意:“姓杨?姓杨的我不要。”
祁亮妈说:“姓杨怎么不好?”
祁亮嘟囔道:“听着不舒服,姓杨的跟我姓氏犯冲,影响我做生意发财。”
这个杨明华,和以前的杨颖可不样。同是小门小户出身,杨明华性格温柔,会伺候人,特别听男人话。就因为这样,两人交往过阵。杨明华还没嫁进门,就在祁亮家里洗衣服做饭,收拾家务,在凳子上擦抽油烟机,扫窗扫房,极其勤快,俨然女主人自居。
孟小北申大伟也见过那姑娘,帮着“把关”。杨明华全程小鸟依人,走路都和祁亮贴成连体人。他们在饭馆里吃烤串,杨明华细致地用筷子将烤串上的肉撸下来,喂给亮亮。
孟小北冷眼瞄着,悄悄对大伟子说:“来了个跟萧老师样温柔的姑娘,又是个做保姆的,我看这回有戏。”
两家原本已经坐下来谈结婚,就在准亲家见面的那顿饭局上,女孩的妈妈冒然狮子大开口,管祁亮要十万块彩礼,套新房,辆新车。
祁亮听就火大了,十万?新房新车?你嫁公主啊,讹我?
准丈母娘说,我们养大个闺女容易么我们?将来给你家生孩子操持辈子,管你要十万块你不亏啊。
祁亮说,我没有十万,您宰太狠了,能让我杀个价不?
准丈母娘说,你做生意呢,你还杀价?
祁亮说,您可不就是在跟我做生意么,您都开价了,不许我还价?我们生意圈里谈价格有来有往!
准丈母娘说,你如果掏不出十万,你父亲总出得起嘛!我们知道你爸爸很富裕,祁建东只有你个儿子。
祁亮他妈也说,结婚差钱就管你爸要,你爸白赚个儿子?儿子结婚他敢毛不拔?!
祁亮当时看着桌两家亲戚,上下嘴皮碰:“我有十万,我有房有车,我自己赚的钱,够我结婚过日子的。”
准丈母娘微微愣,皮肉发笑:“呦,那你还挺能挣的,挺富裕。”
祁亮如今脾气也牛:“这婚我本来就不想结。谁愿意娶你家千金公主就让谁娶吧!我宁愿娶个男的!!”
说罢他当场离席,撇下屋子亲戚,跑了。
当然,那屋子亲戚当时也没听懂,“娶个男的”是什么意思。
祁亮又干出这样件不负责任的事,悔婚。他原本就心思摇摆,惦记旧人,彩礼风波不过是压上心理天平的最后根稻草。
他手里攥着跟孟小北起去买的那枚钻戒。他打开绒布盒,拿出戒指,端详硕大枚光彩夺目的钻石。这样漂亮贵重枚钻戒,戴在他完全不爱的杨明华手上,当真是亏了,无论如何不能甘心!
祁亮开车直奔学校,在学校门口等了两小时。
萧老师从学校礼堂里出来。开完大会,他这学期课程和考试结束,下学期就不在这里教书。有学生给他送挂历和贺年卡,萧老师笑笑,温柔地接受,挥手告别。女生们在背后议论,“咱们学校最帅的男老师要调走了,以后上语文课没意思,可以睡觉了。”
祁亮风风火火奔进校门,等在礼堂门口。萧逸抬头,略微惊讶,身旁群群学生掠过。
祁亮上前,把攥住萧逸的胳膊肘。别人他不敢惹,他就对萧老师最嚣张蛮横,见面就动手动脚,不管不顾。
萧逸低声道:“学校里……你不要拉扯我。”
旁边的学生瞄他们俩,“这人是谁啊?”
祁亮对小孩们点点头,本正经道:“我是你们萧老师以前的学生。”
萧逸听“以前学生”这句话,被戳到心口脆弱处,脸侧突然红了,怔怔望着祁亮。祁亮终究曾经是他的学生,两个男人在起,本已是社会边缘禁忌,师生恋这三字也像座沉重的大山压在肩上,被传统道德礼法所不能容。与祁亮相识场,也无法逆转地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在他生命里刻下烙印。
祁亮手拎着礼物纸袋,有模有样地道:“没事,没事啊,都别看了,我回学校看望老师!”
萧老师几乎被祁亮这小子挟持着,从校园里劫走,劫到他车上,将车门锁。
祁亮不由分说迅速将车开走,开到小公园僻静处。两人处在狭小空间内,咻咻地喘气,那气氛下子就不样,透着暧昧,分明彼此都旧情难抑。
萧逸年纪大些,心态成熟,主动开口:“亮亮,我过几天就回杭州,车票已经买好。”
祁亮气鼓鼓的:“不准走。”
萧逸平静温存:“你永远不能下决心的事,我帮你做决定,免得你总是为难,又不能对你父母亲开口。”
祁亮突然转过头,质问:“你介意这个啊?那你是逼我跟我爸妈出柜,像孟小北那样!”
萧逸愣住:“……不是,并不是那个意思。”
两人心有灵犀,同时联想孟小北父亲孟建民的突然意外身故,顿时觉得出柜这事不是闹着玩儿的,足以令个家庭天翻地覆、亲人离散!赶紧打消这念头。
祁亮拉过萧逸双手。两人手攥着手,彼此十指相缠,仍有当初心灵那份悸动。
人与人之间,关系很奇妙。有些人,天生就是互相顺眼,适合在起生活。
萧老师就是个安静淡泊的人,生来是个男儿身,心上却是给人当媳妇当妈的温柔劳苦性格;祁亮命里风流,从脑顶上开出朵朵桃花,喜欢出去折腾。然而,他愈是出去见过世面,愈加发觉这世上仍是他的这位老师对他最好,体贴入微且无欲无求。甚至他爹妈,都在借谈对象这事拿捏他、算计他!只有他的小逸逸,从来就没算计他什么。
萧逸关心地问:“身体还好吗,没再犯病?”
祁亮毫无羞涩道:“甭担心,前列腺炎,没有影响性功能呢。”
祁亮猛地凑近,嘴唇贴上,几乎将人逼到后脑贴在车窗玻璃上。萧逸面红耳赤,两腿都没地方放,被挤住,却没拒绝,就这样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