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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你养成一只圣母 作者:五色龙章
论他对徐绍庭私会白明月的行为么失望,到了这种时候,他还是无法放任任何人伤害他这个师弟。那是他从小养大的孩子,从他还只不到自己的腰高,点点拉拔到现在这样高大强悍、无处不出色的少年,可说是徐绍庭身上每分每寸都凝结着任卿的心血,哪怕他再有个儿子,也不可能照顾得这么周到、投入这么心血了。
所以任卿会怪这个师弟犯错、会怨他天生反骨,却无法不保护他。或许是他的乞求打动了妖龙,又或许是圣母系统的限制,云皇终究还是缓缓收回手掌,收敛了脾气道:“我只给你次机会。我儿在哪里?”
任卿长吁了口气,忍着神魂痛楚缓缓说道:“我想起来了,赵昭仪和白明月直在囚车里,唯有在个地方曾出来过——就是在雒湖水边。当时湖里妖兽暴动,都拼命地往远处跑,我当时还不知是什么缘故,现在回想起来,我好似曾在百尺浪峰之间见到了抹青影。”
第73章
雒湖正堵在荥阳到玉京的必经之路上。上回他们抓了白明月党,从襄城回京路上是和任凝道走的,所以绕了这边的路,在荥阳城外分手之后,就取道了积湖边这片荒野。
当时漫天妖鸟、遍地毒虫,都被湖中爬出的某个东西吓得不敢再停留其中,连他们这行也险些被妖物吃掉。可现在这座湖又恢复了平静,湖上妖物像普通鸟兽般悠游自在,泓明月照映在湖水之上,映得星空高阔、风清气朗,景色优美得不似凡间。
任卿远远指着湖心,自言自语似地告诉云皇:“上次我就是在那里看到了抹青影。如今想来,不是龙族之威,还下哪还有什么能强悍到能让满湖妖物退避三舍呢?”
云皇神魂中的杀意终于消褪,也借他之口答道:“人类的眼界太浅,自然不能揣度龙族的威能。哪怕我儿生在凡间,没有长辈教导,单凭着血脉天赋也能拥有通天彻地的实力,震慑区区几名妖兽又算得什么?”
他抬手向空中抓了下,四面八方的空气就化作长风流向他掌中,凝成枚剔透圆珠,倒映出这片湖边景色。从那枚风珠上竟也能感受到隐隐龙威,虽不如云皇的威压强势,却蓄含着隐隐生机,像是株嫩芽初生的杏树。
“果然是龙族气息,竟能收拢来这么龙息精华,看来他住在这里的时间不短了。”云皇的脸色稍稍放松,在知道了任卿身体限制后头次露出了笑容:“你还算是个有用的人,我不吝于给有用的人点奖赏。吾儿现在已经不在这湖里了,但走得时间不长,倒是容易追溯行踪。待我们父子平安离开,我就将这些龙压精华送予你们。”
云皇身为上位者,向不吝于随手赏赐下属些东西。无奈被囚万年,身上的法宝都已被岁月和封禁之地消耗尽灵气,成了废物,要赏人也找不到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只能随手收敛些龙息赐下。好在龙在九州世界本就稀罕,龙皇族这样的高阶龙族是仅此两头,随意收拢起的龙息对人类而言也算是难得见的天材地宝了。
任卿的神魂如今与他共用身体,就像是自己赏赐自己道谢般,看起来十分怪异。徐绍庭的脸色还有些苍白,嘴角的血迹却已收拾干净了,睁着双明星般灿烂的双眼,含笑看着任卿:“但愿龙皇陛下早日与令郎同归上界,得享父子天伦。”
龙皇点了点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朗声长笑起来。这样张狂的神情出现在任卿向来温和平静的脸上不仅不显突兀,反而让他添了份散朗疏阔的气度,如同山间明月,让人移不开目光。笑声渐歇,云皇的目光终于落到了徐绍庭脸上,兴味盎然地问道:“你可是想到自己和男人在起,以后终身难有子嗣,所以羡慕本王能寻到爱子了?”
徐绍庭连翻白眼儿的力气都懒得浪费,只是碍着他武力值太高,又占了自家师兄的身躯,才不得不敷衍二:“我等凡人岂敢和龙皇相比。儿女皆是天命,在下命里大概并无此缘份,不敢执着。”
他要孩子有什么用,难道为徐家延续血脉吗?若不是因为仙帝兄弟欺人太甚,他动了夺天下的心,又何必到现在还留着徐家那些人……也就只再用他们次了,等这次断了师兄留在下界的念头,徐家那些人便可以随着他的心意处理掉了。徐绍庭微微低着头,神色恭敬,即便在心中转着杀人的念头,脸上看着还是派纯真无邪。
龙皇不是他的随身老爷爷,自然也无从猜测到他的心思,自以为魅力逼人,实则猥琐地笑了笑,将段话语直接传到徐绍庭耳中:“好好伺候你师兄,他可是得了位大能赋予生育之能的,高兴也许就给你生了。”
云皇虽然不知道圣母点是什么意思,可也并不妨碍他记下了引导者的话,并原原本本地复述给徐绍庭听。这两个人之间的秘密才摊开了半,而且没像他预料中的那样上演场悲欢离合、爱恨交织的好戏,实在看得不过瘾。反正他也快找到爱子了,若不趁这几天给他们添把火,说不定到了离开时都看不到这两人彻底表露出隐藏各种秘密之下的真心呢。
说完此事,他就果断把身体主控权还给了任卿,看徐绍庭将如何行事。
清风白月之下,两人孤身相处,身边数十里内的妖兽也都被云皇刻意释出的龙威压得不敢逼近,无论是倾吐心意还是做得过火些的事都合适。可他期待中的好戏竟没上演,得回身体之后,任卿只淡淡叫了声:“徐绍庭……”
不等他说出第四个字,徐绍庭就双膝跪倒,仰着张惨白凄楚的脸庞,痛苦地皱着眉头道:“我知道今天我铸下了大错,放走了咱们的仇人,让师兄的心血付诸流水,师兄要怎么怪我我都愿意承担。我铸下的错,我愿意弥补,将来哪怕踏遍天下也要亲手捉住白明月,将他再关回皇陵中,为师兄斩断后患!”
说着说着,徐绍庭的身体微微打晃,挺直的脖颈也弯了下去,像是张拉满得太久的弓,在情绪最激昂的刻终于断弦,缓缓软倒在任卿怀里。他的脸贴在任卿腰间,像凡人样发出了浅浅的呼吸声,可以听得出经脉确实受了伤。
任卿缓缓屈膝跪下,将重伤昏迷的师弟揽入怀中,轻叹声:“你要是长不大好。还像从前那样,我说什么就听什么,乖乖地陪我四处助人行善,不会背着我做那件我最不希望你做的事。”
他甚至不敢看向徐绍庭,只从怀里摸出枚丹药,摸索着捏开他的牙关喂了进去。药力须臾化开,他听着师弟渐渐清浅至无声的呼吸,抬手抚平了他眉心的皱纹,自己却蹙起了眉头:“说到底,这事也不能怨你。这是你的天命,不是斩断气运就能避免的,该怪我……是我太自私,也太懦弱。”
我竟然不敢再追问句当时你们在商议什么,甚至不敢想你真的要夺天下,我又能不能像刚刚复生时想的那样狠下心来对付你。
怀中的青年微微颤动,像是要醒来的样子,任卿的双臂缓缓勒紧,像要把他嵌进自己身体里似的。可最后徐绍庭能感觉到的,却仍只是轻柔如羽毛的碰触,完全感觉不到他所传达出的担忧、恐惧、悔恨、不甘和……深情。
徐绍庭把脸埋在师兄怀里,双手悄悄环上了那副纤瘦的腰身,闷声求他:“师兄要打骂我都可以,只是别再把我赶走行吗?我什么都能做,唯独不能忍受离开你……这几年不能留在你身边,日子实在太难熬了。咱们还像小的时候样读读书、练练剑,每天下山做些善事不好吗?做官有什么好的,玉京里那么冷清,你何必非要留在那里……”
他的手渐渐从任卿腰间滑到背后对隆起的蝴蝶骨上,稍稍用力,将他拥入自己怀中。温暖的气息吐在轻薄的夏衫上,渐渐濡湿成片圆形的暗影,从布料下方露出个隐约的隆起,随着布料悉悉索索的摩擦声颤动。徐绍庭犹嫌不足,抬起头来看着那双微开的双眼,企图从中看出任卿的喜怒,可是月光太过幽暗,又或者他的师兄不愿看他,那双眼竟被睫毛的阴影挡住,看不清里面的神色。
“师兄,我错了。”他可以承认他这样吃醋是错的,他和白明月的交易是错的,他曾背地里做的事都是错的——哪怕他做的时候不觉着有错,但只要师兄不喜欢,那么切就都是错的。
可他能够坦然认错,却绝不愿意改。
每次只要提到仙朝和白澄,任卿总会显出种特别紧张、在意的态度,而这态度在他们进入长安之前都是只对他才有的,而且他享受到的次数都没有白澄那么。这种变化他忍受不了,他想让师兄只看着他个人,哪怕明知是错,也管不了了。
徐绍庭不停地道着歉,鼻尖贴着任卿的长衫缓缓游走,将那风尘朴朴而略带咸味的衣料都浸上自己的气息味道,腰身越挺越直,唇齿终于印上了师兄的咽喉。那是人身体最脆弱的地方,稍稍用力咬下去便可让人断气,所以也是武者保护得最严密的地方,个人若能允许别人碰他的喉咙,那就是将生死都交诸人手,这样的感情若说不深,谁又会想信呢?
“师兄,我知道错了,你若还生气就只管责罚我,别气坏了身子。”徐绍庭的声音紧贴着耳廓传入了任卿耳中,连同微不可闻的呼吸声也并传入,轻轻地搔着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湿润的唇瓣在皮肤上拖出微凉的痕迹,每寸每分地昭示自己的存在,而那副属于青年人的热情身体是将任卿完全压制住,在道歉的同时,也温柔而坚定地表达了自己绝不放手的决心。
把师兄压倒在草地上时,他却有了丝迟疑,抬手按上了任卿额头,遍遍叫着他:“师兄,你看看我好吗?让我知道你愿意原谅我,愿意接受我……”
任卿的双眼缓缓睁开,之前被长睫挡住的眼瞳明亮如水,看得徐绍庭时失神,就被他握着手腕反推到了地上。那只修长柔软,好似书生的手轻轻握住了徐绍庭的双腕,明明不用什么力气,便叫他完全无力挣脱,只能眼巴巴地躺在地上,看着师兄五指轻扬,解下了紧紧系在腰间的丝绦。
徐绍庭从没见过任卿这般主动,没想到他现在不仅不拒绝自己的要求,反而如此主动,时间愣在当场,除了看着眼前如梦幻般的景致,什么也想不起来。哪怕是在梦境当中,他也从没想过师兄会这么对待自己,缓缓覆压下来的双唇和温软光滑的肌肤包裹住他,全数印进了他心底。就连光滑的绸衫在皮肤上滑动的感觉都异样的鲜明,细碎地酥进骨髓,让他再也无暇说话。
任卿手按住师弟,半跪在他身上,按着徐绍庭从前的做法,咬开瓶能收敛润滑的药膏,自己用手指蘸了,缓缓推入隐藏在阴影中的幽谷。他现在既不想管那只妖龙看得见看不见,也不想听徐绍庭说话,甚至也不愿想从秘境中大摇大摆离开的白明月母子,只想抱住自己不太听话的师弟,做些能让他忘记切的事,不管对错、不顾羞耻。
他的手并不短,只是缺少经验,稍稍探入便即离开,总不够深切。尽管指尖的药膏都化成了水,双腿也被体内的变化勾得软弱无力,却还是无法容纳那件已经用习惯了的东西。
徐绍庭几度想要接手,他却紧紧将人按在地上,强硬地分分寸寸含入那早已紧绷着等待被征用之处,然后终于放纵自己软了腰身,倒在下方早已等待着的双臂里。
徐绍庭的呼吸微微急促,眉目间已经有了些痛苦的模样,身体无法自抑地动了动,好与师兄契合得加紧密,抱紧他问道:“师兄是原谅我了吗?”
任卿握着他的双臂重新按在胸口,直起身子,轻轻摇动着腰身。直到耳中充斥着清晰的水声和喘息声,脑中的杂乱思绪渐渐被单纯的享受代替后,他终于开口,低声答道:“我不怪你,原本就是我的错,是我太厢情愿。但我还是要再强求你次——你是要放开白明月,做回我的师弟,还是要帮他与仙帝为敌,破坏我这生心血?”
徐绍庭不假思索地答道“我只要师兄”,心底那片燎原火焰之中却又染上了丝暗色。修道之人最忌执念,因为执欲过度便易入魔,可他的心魔却是从自身还未修行时便已深入骨髓,且成了他修行的动力,修为每高分,入魔便深重。
他抬起上身,小心地抱住任卿,在他额上轻吻了下,心底那份独占的念头却越来越炽烈,烧得他的目光越发幽深晦暗,融入了无人可见的黑暗中。
“师兄……”徐绍庭拖长了声音,微尖的犬齿在任卿颈间细细磨着,紧抓着他的脚踝道:“给我生个孩子吧。”
任卿心头颤,身体猛地僵硬住,难以自控地哼了声,整个人被这句话送到了风头浪尖上来回抛掷,激动得几乎昏迷过去。他师弟却不愿这么轻易放过他,猛地个翻身,像是要把他吞吃入腹般急切地吻住了他,将这几天累积的烦躁和醋意都化作无尽动力,狠狠地以下犯上了几回。
第74章
转天早上,云皇竟反常态地没有早早接过这具身体,而是盘踞在任卿识海中问道:“你前天不还连抱都舍不得跟他抱下,生怕叫我看见什么吗,怎么这回这么放荡,竟主动勾引年少气盛的小师弟?”
“龙皇陛下费了这么大心思,居中穿针引线,不就是为了看出好戏?我虽然不能如你所愿,和师弟演场反目成仇的戏码,却也不能辜负龙皇的好意,什么反应也不给你。再说……”他手撑着地面坐起身,冷笑了声:“反正本来也有两个妖物日夜盯着看,再个也不算什么。”
每次在他以为自己看到了改变命运的希望时就会发现,被改过的切就以另种方式回到了前世的道路上,这种深深的无力感让他疲倦不已。他现在还有胆气,还想再逆天改命,可这念头会不会在次次失败中消磨掉,让他放弃努力,就这么无力地看着山河易主,末帝再度被赶下皇位?
若真有那么天……若他终究不能挽回大势,至少还能带着白澄破碎虚空,不用像上辈子那样被囚禁在京里,过着受人欺辱的废帝生涯。
他微微叹了口气,从储物玉佩里取出桶水擦身。清水洗去了干硬在身上的污物,却将青红的痕迹冲刷得鲜艳,星星点点落在软玉般的肌肤上,有种说不出的诱惑。他刚从水里跨出来,背后就贴上了片温热的胸膛,耳边也感觉到阵阵轻软的暖风:“师兄起来怎么也不叫我声?”
任卿身体僵了下,很快又放松下来,按着他的肩膀往外推了下:“先换上衣服吧,这儿还有人在。”
云皇主动应声:“不用管我,反正我也不是人,我个也不。”
徐绍庭心安理得地笑道:“昨天我倒是忘记龙皇了,不过好在种族不同,我们的事看在他眼里也不算什么。这片湖岸边如此清静,除了咱们两人之外再无个活物……”
“咳咳……”不远处忽地响起声轻咳,两人转过头去,就看到只半人高的紫吻鹭迈着长腿从草丛中走出,左翅膀人性化地高高举起:“我……我就是个活物。”
任卿身上的气势眨眼便起了变化,原本的几分寥落的脸庞上挂起丝妖异的笑容:“小妖怪,你是从哪儿来的?你有主人吧?”
而在他气势转化的那刻,徐绍庭就飞快地放开手,扯过长衫替他披上,免得师兄的身体被妖看到。紫吻鹭“呵呵”干笑了两声,低着头答道:“我是荣阳城城主的书童,你这个人类是怎么知道我有主人的?”
那个字念“刑”。而且荥阳城主都几十岁的人了,还用的什么书童?就是用也不能用只紫吻鹭啊,难不成这妖物看着憨傻,实际上是已经能化成人形的顶级大妖了?徐绍庭不忍直视这只比他的胖狐狸聪明不到哪儿去的妖怪,默默地在旁衣,听着龙皇审问那妖物。也许智力上的差距比武力上的能造成威慑了,没问几句,那只傻鸟就答应带他们去“荣”阳城里见他们城主了。
飞行了半炷香的工夫,他们就在荒野中看到了片用石头随意搭城的古怪城池。城上有法力护持,所以虽然石块搭得里出外进、石块间也没抹上泥灰,不少地方甚至露出大大小小的窟窿,却还是稳稳当当地立在地面上。
而这座和荥阳城主府差不大小的石城门上就悬着座木匾,自右至左歪歪扭扭地横写着三个大字:荣阳城。
那只紫吻鹭面有得色地挥着翅膀指向城门:“这就是荣阳城,是我们城主人之力建起来的,怎么样,比人类的城池不差吧?”
“岂止不差,简直比人类皇帝住的地方还要好。”云皇悠然看着城中最高的那座石屋,真心实意地抛弃了自己的审美观和良心,竭尽所能地赞美:“你们的城主真是位不世出的天才,若能得到正式的教导,将来必定大有作为,说不定能成为开辟界的大能。”
他不吝赞美自己的儿子,只可惜观众们都不捧场。徐绍庭连看都不想看那片破烂石城,任卿也是毫无反应,那头紫吻鹭是连听都听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摇着圆圆的小脑袋道:“我们城主不叫大能,叫雒青主,雒水的雒,青龙的青,城主的主。你们这些人类没见过青龙吧?我们城主就是头青龙化开,他的个子可大了,化出原形来,这座城都不够他伸开腰盘圈呢!”
紫吻鹭滔滔不绝地夸赞着青龙,云皇难得温和地听着,不时点点头,脚下潜运法力,说话间就将众人都带进城中,在了那幢石屋门外。
近乡情怯,近人情怯,云皇已将手搭在了石门上,却迟迟不敢推开。迟疑了瞬,石门便“吱呀”声向房间内敞开,露出名穿着青色道袍儒巾的俊美少年。那少年在开门的霎那本是绷着脸的,但等到看清了云皇与徐绍庭的模样后反而“咦”了声,唇角稍稍往上提了几分,拱手问道:“两位兄台远来辛苦了。看你们的衣裳,莫不是朝廷委派的官员,要来敝城任职的?正好敝城城主府还缺位参军和位主簿,两位若不嫌弃,请先进府叙。”
云皇五指按在门上,激动得控制不住力道,险些将手指幻化出爪子的形态,亏得有圣母光环全方位管控,再怎么用力也没破坏石门。进到房间之后,他看着石头胡乱凿成的矮几和各色杂草粘成的软垫,越发疼惜这孩子,开口便表露了自己的身份:“青主,我不是什么朝廷派来的官员,而是你生父。”
雒青主愣了愣,琥珀色的眼眸悄然异化,幻出双青色竖瞳,那副求贤若渴的神情也消失,只余片傲岸:“你是来消遣本城主的吗?我乃万年龙妖,你个人类怎么可能是我父亲!”
云皇顿时觉着这个用了日的身体处处都不好,暗自唾弃了阵,抬手露出了腕上化作盘龙手镯的原身,温柔小意地亮到儿子面前:“你看,这才是我的真身,我是华霄大世界应龙族之主,这具人类躯壳不过是随意捡来用的。”
雒青主扫了那条龙眼,脸色比当他是人类时难看:“我明明是条光鲜水滑的青龙,怎么可能是这种丑不拉叽的黑龙生的?看在你身材残障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赶快离开,本城主还有许政务要处理!”
心心念念想了万年的儿子却不认他,云皇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不过他和人类不样,难受了不会纠结气闷,而是直接将手化成巨爪,抓向雒青主:“你是应龙,天生就该统御万妖,怎么能在这种地方虚耗光阴,还学习人类那些可笑的习俗规矩?”
他虽然将手变化了翻模样,本质却还是任卿的身体,握到雒青主手腕上时力道仍是轻如羽翼。年幼的青龙城主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本拟将人直接扔出石门外,可片妖力挥出去之后,却只有自己的胳膊晃动了下,别说披着人皮的黑龙没动,就连衣脚都没飘起来。
他略有些吃惊,右手倒是不动了,左掌却蕴足了妖力狠狠拍向云皇胸口,掌上带着风雷之势,看得徐绍庭心惊肉跳,不假思索地伸手过去与他对掌。
这掌结结实实地对上,徐绍庭本已经准备好了要被打飞出去的准备,可那掌碰到他的手时却软绵绵地,只有“摸”的力道。他可不觉着这龙会好心到在对自己出手时留力,不敢相信龙皇会为了怕伤到他而故意控制住亲儿子,不许这头龙伤他,所以会做出这事的只有可能是他的……
“师兄!”仅管没有证据,徐绍庭就是能确定自己的猜测定是对的。但他不知道任卿用了什么方法,会不会损伤神魂之力,越想就越是担忧,连声叫道:“师兄,你没事吧,你跟我说句话……龙皇,你已经找到了儿子,是不是该把我师兄的身体还给我了?”
雒青主怒道:“你师兄没事,我有事!你明明就是个普通人类,怎么会接了我掌之后就像没接倒似的,还反过来将真力打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