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翘小指的男人 (精英矮子攻X外表男人内心粉红受) 作者:陆
安全帽,后面跟著三个小屁孩。
「伟伟哥哥!新年快乐!恭喜发财!」对面大伯家的小孩手上抓著炸过的水鸳鸯,尖叫进门围著余新伟团团转。
「新年快乐,婕宁、甜甜、文翰,都长这麼大了。」余新伟把他们全部环抱起来离地面高高,台北的酷帅堂哥在小孩眼中向超人气。「等下吃完年夜饭记得来拿……」
「红包!」小孩们挤在余新伟怀中呀乎!
国王起身,小孩们转头看见陌生人。
「嗨,新年快乐。」金熙晋对他们笑。
小孩们低头看著金熙晋尖叫。
去上厕所的余爸回来,小孩们转头。
「阿伯!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好,发财发财!先回去吃饭,吃饱再来啊。」余爸先走去饭厅。
小孩们挣扎著脱出余新伟的怀中,小孩们改团团围住金熙晋,余新伟顿时失宠。
「你是谁?为什麼在阿伯家里?」小孩们仰头看著国王。
「我是……」金熙晋看了眼余新伟。
「伟伟哥哥的朋友。」
不要叫我伟伟哥哥恶!余新伟阵恶寒,但莫名其妙心跳加速。
「哥哥你长得很像我妈妈在看的电视,里,的人耶。」文翰吸鼻涕。
「真的!好帅喔!」甜甜围著金熙晋转,上下看他,婕宁羞羞不说话。
三十岁以上的人被叫哥哥就是爽,金熙晋把他们通通集中,弯腰,表情认真,小孩们噗通噗通觉得紧张。
「就算没有这样的赞美,等下你们来,我还是会发……」
「红包!」小孩们呀乎声,听见对面喊吃饭,又尖叫跑回家。做小孩就是爽翻,过年只要每天尖叫打打福寿螺的卵炸炸鞭炮吃饱睡睡饱吃就可以光明正大抢劫大人辛苦赚的钱。
「吃饭唷。」余妈叫唤。
余将霆将鞭炮放到旁,经过国王时点点头,开纱窗门走进餐厅。
金熙晋看著餐厅的方向,后退靠近余新伟,眯眼。「你弟不跟我说话。」
不愧是我弟,不受妖气影响,赛亚人的骄傲。余新伟点点头:「他就是这样,比较不爱说话,年轻人的个性。」
「是吗,我不这麼觉得。」
「啊?」
金熙晋转头看他。
「他不喜欢我。」
……等下,将霆除了对你点头还有干嘛吗?
余新伟来不及问清楚他们之间纠竟是——金熙晋就走掉了,余新伟剁脚不依,跟了上去。
红巾圆桌上,桌丰盛年菜,桌旁台老式卡带音响是余爸去世的父亲留下来的最爱,过年时总播放著那经典的迎春花,让邓丽君的嗓音成为余家兄弟从小到大的年节回忆。
余新伟跟余将霆拿了他脚边的黑松汽水,余爸则往金熙晋的塑胶杯里倒酒,等余妈忙完入座,大家在余爸的带领下再次敬了桌的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余新伟特别留意国王与余将霆乾杯时的表情,也没发现什麼不对,他觉得他们之间定有某种交流管道在进行著什麼,他深深觉得被排挤。
但是看金熙晋整晚都笑得像个小孩,他就不计较了。
难得不邪门,笑得这麼好看,也难怪爸妈都被他收买。
喜欢的人在他从小长大的家里跟他家人聊天,想到此,他竟有瞬间感到圆满。
而圆满是难得的情绪。
不求永远的圆,但辈子有几次觉得此时此刻就是圆满了的瞬间。
年夜,室团圆。
余新伟喝汽水,在这样暖暖的气氛下,他小指无可避免地微微升旗……
「岳父……」
余新伟喷汽水,余将霆竹笋汤洒汤烫裤裆。
「叫错了,是伯父,抱歉,我中文不太好。」
余新伟惊魂未定,余将霆跳起身冲去厕所,余爸余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说无妨无妨,似乎被逗得很乐。
「说到这个,你父母哪位是台湾人?」余爸夹了只鸡腿给国王,自己则往碗里放了只鸡翅。
「我母亲是台湾,台北人。」
「听新伟说你在国外长大,但你中文不错,妈妈教得好,那爸爸呢?」
金熙晋微笑不减。「我父亲是韩国人。」
「韩——」
余爸瞬间双牛眼爆睁,鸡翅在他手中炸裂——
「但我家人都不踢足球,我爸也没当过跆拳道比赛裁判,他是个正经的生意人,偶尔对我母亲比较狡猾些。」
金熙晋说完后,两个男人深深对看眼,又是阵哈哈大笑。余爸残存鸡翅尸骸的手还拍著金熙晋的背说他懂,他懂。
余将霆换了件裤子回座;余妈笑著,看了下余新伟;而余新伟则忍无可忍在桌底下踹了脚对余爸笑得脸天真无邪的国王。
年夜饭后的烟火时间在余新伟家与大伯家之间的小马路举行。大伯家的亲戚听小孩们说阿伯家来了个超级帅哥哥,全都跑出来跟金熙晋笑呵呵寒暄番,倒是酷帅堂哥被晾在旁好像背景样。
婕宁、甜甜、文翰缠著金熙晋在大伯家门前玩烟火玩得不亦乐乎,余新伟则蹲在家门前阴沉玩蛇炮。
噗噗噗噗。蛇炮被点燃后长长,不像蛇反倒像大便,让余新伟看了加阴沉。
「哥,不要玩那个,很无聊。」余将霆拿来几只金刚棒,在余新伟旁边蹲下。
趁余将霆在点火时,余新伟拿出红包。
「新年快乐。」
余将霆看著那厚厚的红包。「不用这麼」
「不要吵,都是百元,讨个吉利而已。」
余新伟硬塞到弟弟口袋,余将霆只好乖乖收下,从另个口袋拿出另袋红包。
「那你帮我找机会把这包还给他,太大了……哥,你脸红。」
「有、有吗。」余新伟捂著耳朵,没去看弟弟的脸。他感到自己下流透了。
余新伟看那红包,竟然比他的还厚,他意识到自己输了,无论哪里的包都输了。
虽然就像技巧样不是大不大包就可以相提并论的,心意也不是红包的厚度可以衡量的,但余新伟还是有些动容。
金熙晋对自己家人的心,包在这红红的纸中。
弟弟将金刚棒点燃递给哥哥。夜空隐约可见繁星点点,空气中充满烟硝味,小孩欢笑中,金熙晋正好回过头对上余新伟的目光,笑著用闪著金色火花的仙女棒在空中画了个爱心。
余新伟被爱心击中,捧著心惊慌看了下刚好低头抽金刚棒的弟弟,羞愤地用金刚棒对国王划了只地精,真可谓真心换绝情但余新伟此时没管这麼只觉得国王讨厌死相到了极点。
「他也包很给爸妈。」余将霆说。
「唉?」
余将霆拿未点燃的金刚棒去触碰余新伟的,瞬间火花四溅。他抬头望向金熙晋,而金熙晋也回望著他。
「他们收了,可是我不会收。」余将霆缓缓起身,目光瞬也没移开过。
干嘛干嘛,这又是干嘛?余新伟这次明确感受到那股气场。
两人手上的明明是烟火但余新伟却好像看见他们拿的是魔杖正要去去武器走,两人目光的交接处跟著冒烟,空气中的烟硝味越发浓厚,浓得刺鼻,反而不像过年的街头。
倒像战场。
第三章
余新伟镜片反光,等在房里,像等待晚回家老婆的丈夫,毫无睡意。
守岁赌博做完庄的国王踏进房门,看向坐在书桌旁的余新伟。
「walden?」
「你跟将霆怎麼了?」
国王坐到余新伟的单人床上,脱下短靴,伸展了下四肢。
「没什麼。」
余新伟才不信他,但他有另个要算帐的:「你今天是故意的。」
国王环视他的房间。「哪个?」
「……岳父。」
国王看向他拉出个没有悔意的微笑。
「喔,你发现了。」
「你这小调皮!」余新伟起身抗议,走来走去。「为什麼要乱开这种玩笑!」
金熙晋看著他。
「你今天整天都很紧张,我觉得你父亲没有你说得严肃,就算他以前如此,但我想人是会变的。」
「因为你是我的朋友,他当然不会对你严肃,要是被他发现,我——」
「所以你觉得我让你丢脸吗?」
余新伟停下烦躁的踱步,愣愣转头。
「我说过你可以不让我来,如果你觉得我出现在你家让你很难受。」
「我、我没有……」
听著国王低稳好听的嗓音这样说,他低头不敢看国王,他怕看见国王脸上的表情。
如果国王觉得受伤,他会非常非常内疚,而且又会厌恶起自己的软弱。
明明他不想这样,他也想好好过个年,跟国王,跟他的家人,但他已经在家人面前绷了太久,他不知该怎麼放松。
也许他的确是过度敏感,而他这样的敏感可能会伤害他人。
「walden,过来。」
伟岸男子小媳妇般地走过去,被坐著的人抱住腰,脸埋在他的肚子上,忽然肚子被咬了下,轻轻的,余新伟啊了声弯腰,双手抵住国王的肩。
「整天都抬头挺胸,我看得都累。」
国王抬头看他,除了他的man气,余新伟最抗拒不了这样的眼神。
「我今天做得不好吗?」
「……没有,你很好。」送养身补品、陪他家人陪到现在,坦白说,於情於礼什麼都有了,还很大包,真的没有不好……
「那你对我哪里不满意?身高?」
「真的很对不起……」如果腰没被抱住,余新伟都要惶恐跪下了。
金熙晋在他肚子上吻。
「怎麼安慰我?」
余新伟呐呐,脸慢慢红得应景。
他知道,有人每次装委屈都是要骗他,要他忘了重点是什麼。
但他就是会乖乖被骗。
他在国王的双腿间,低头与国王接吻。
他们吸吮彼此的唇,舌头在对方的嘴里进出,鼻息间浓重的呼吸与啧啧水声回响在属於他苦闷年少时的房间。
国王的吻是个漩涡,把他的理智全都卷得乾二净。余新伟闭著眼,呼吸急促,手情不自禁轻抚国王的颈后;国王含他的下唇、亲吻他的下巴,手从腰滑进他的裤子里,极具色情暗示地揉捏他的臀。随著国王的动作,余新伟的裤子被拉到髋骨的位置露出白色的kiddin男性内裤。
「so sexy。」
国王笑著吻他结实的小腹,余新伟忍不住抱紧国王的头娇吟声,乡间的夜晚太安静太纯朴,显得从他喉里溢出的喘息太过格格不入。
而当国王抚上他的那包,余新伟脚软,挣脱国王的手,滑坐在地,急忙喊停。
「不、不要弄我,我忍不住声音……将霆的房间在隔壁……」余新伟气息紊乱,阻止又要亲他的国王。
那就叫给他听。国王心想,但他没讲出来破坏气氛。
他的头发被余新伟弄得有些乱,嗓音带著情欲的沙哑,低头看著余新伟:「那现在?」本来也没要做到这地步的,但余新伟的叫声总让他忍不住。
余新伟看著他跨间,不自觉吞了口唾液,连脖子都红了。
余新伟不看国王,说:「你、你不要叫喔。」
叫什麼?
余新伟用两只翘著抖抖小指的手摘下眼镜,国王正觉得他这动作好可爱,就被无预警推倒在床,头差点撞到墙。 余新伟跪在床边,解开国王的裤头,稍扯下国王的黑色内’裤,就看见挺立的性’器贴在微微起伏的小腹上。他伸手握住,低头将小国王含进嘴里。
事实上,每个人出生都被赋予吸’吮的本能,但没有人开始就会口’交,余新伟也是做了很功课(功课都在国王下面)才练就如今不会咬到小国王、不会顶到喉咙的功夫。 虽然比起年轻时号称洛城人体缴精器的金熙晋来说还差得远,但已足够让国王舒服得眯起双眼。
却被余新伟抓住手,余新伟并且轻咬了下国王示意他不要乱动。 学坏了,嗯?国王被咬得缩了下腰,随即眯起双眼,出其不意用脚揉余新伟的那包。
「啊!」
压抑过头的欲’望被轻轻碰就很刺激,随著呻’吟小国王滑出余新伟的唇,国王的脚也越发欺负人,在余新伟紧绷的裤’裆上揉来揉去,阵阵的快’感惹得余新伟只能俯在国王的腿上,几乎无法言语。
「不要、弄……不要、这样弄……啊……」
「让我碰你,就不弄。」
余新伟嘴巴紧闭摇头,国王变本加厉,余新伟只好点头说好,国王把他拉上床,压在身下亲舔,手隔内裤揉捏已湿头的小新伟。
余新伟咬著唇,想著自己实在太糟糕,年前在舞台布景间打野’战,年后又淫’乱家乡,简直不可取。 快’感加上种种情绪将让他双眼变得湿润,他无意识地眯眼看著身上的男人,这只让国王加兽’欲薰心。
「嘘……很快结束。」
叩叩!忽然传来的夜半敲门声,余新伟惊吓过度不小心口爆国王,两人定格,含著对方的不敢动作。
「哥,你睡了吗?」
余新伟脸色发青,将小国王吐出,口齿不清地说:
「正要睡,怎麼了?」
「妈问你们这样睡会不会太挤,要不要个到我房里,我房间有巧拼。」
门外沉默三秒,才回:
「好,晚安。」
「晚安。」
待隔壁房门的关起音落下,小国王早就歪腰腰在余新伟手中软了,而国王就是再好脾气,也挫败得低声骂了口粗话。 两人维持这样的姿势阵沉默,最后反倒是余新伟闷声笑得胸腔震动,他将趴在他腿上眼神死的国王拉起,拿来面纸擦拭他的嘴。
「你说你弟是不是真的看我不顺眼。」
「我想他不是故意的。」而且谁叫我们要黑白来。虽然刚才很惊悚,但余新伟不知怎麼的,看著国王就忍不住笑,国王不理他。
笑笑,也或许是射后爽,余新伟觉得轻松许,被反正也射不出来反正这种事情习惯就好的国王压倒盖被说睡吧睡吧。
两人挤在张单人床上,没人理会旁孤单的躺椅。余新伟贴著国王,听著两人的心跳,沉沉睡去。
初,大早,余新伟在楼下传来年节的音乐声中起床,而国王已经不在。
闻著煎东西的味道他走下楼,探头进厨房,厨房只有余妈在忙。
余新伟因为昨晚而有点心虚,man声问早。
「妈,早安,你有看见我老板吗?」
余妈将萝卜糕翻面。
「喔,将霆找他去打篮球啦。」
「打篮球?」
是起打个叫做篮球的人还是真的打篮球?
昨天看起来都要打架了今天就起打篮球?
余新伟始终搞不懂国王跟他弟到底在搞什麼蚊。
第四章
年初的篮球场上依旧有人,有父子兄弟增进感情的亲情篮,有独自人无聊投球的孤独篮,有朋友起组队的热血篮。
而有两个在洗球线上的人,看起来不像父子兄弟也不像朋友,他们之间的气氛高深莫测。
他们只是看著彼此,洗球洗了半个小时,场边的人冷汗涔涔,连篮球都快要被洗破皮。
「抱歉,你给我的红包太,我收红包袋就好了。」余将霆将球推给国王。
「没关系,我请你哥代为收下。」国王将球推给余将霆。
「……你说你高中也打篮球,什麼位置。」余将霆将球推给国王。
「point guard,控球后卫。」国王将球推给余将霆。
「你的确具有领袖气质。」余将霆将球推给国王。
「thanks,你呢。」国王将球推给余将霆。
「大前锋。」余将霆将球推给国王。
「身高够,适合你。」国王将球推给余将霆。
边洗球边不著边际的话题似乎已经山穷水尽。
余将霆心里琢磨怎麼开口,最后还是丢了直球。
「你还没结婚,有女朋友了吗?」
「没有,但有稳定交往的男性伴侣。」
「你是同性恋。」
「yes。」
没想到对方的回答像在谈天气样自然,余将霆口气堵在心口,终於停下洗球的动作,他想跟对方确认个似乎浅而易见的事实,但在确认那个事实前,他的嘴巴就先动了:
「去年月二十号,你人在哪里?」
这小孩问的问题很为难老人,但那天金熙晋印象深刻。
「well,洛杉矶。」
「你知道那天我哥怎麼了吗?」
那几天就是发表会前,印刷厂出包赶不出包装的时候,而那天他们讲完电话,余新伟过没久就回mail给他。
内容是几句工作,还有句他想跟他在起。
算是他们正式在起的日子,所以国王记得清楚。
他不确定余将霆明白了少,正衡量著要怎麼回答余将霆,余将霆说了:
「那天晚上我打给我哥,他在哭,你知道吗。」
……原来那天后来我打不进去,是因为你。国王有瞬间眯起眼,他希望自己能够成熟地应付余将霆,但他开始有些新仇旧恨的感觉。
「他哭了,然后?」国王等待将霆的下文。
「那跟你有关吗。」
既然余将霆都这麼问了,国王很坦白:
「或许半半。」
听到这里终於沉不住气,余将霆将球丢给国王,力道有点重。
「我哥从来不在别人面前哭,尤其是我们面前。」
从有记忆以来,在余将霆的眼中,余新伟是个完美的哥哥。
对父母孝顺、对亲戚有礼、对弟弟友爱,走路总是抬头挺胸,就算被过於严厉的爸爸骂了,也是大声回应,并且立刻修正。
他看著哥哥,总是悄悄对这样的爸爸不以为然,他觉得个家不应该当作爸爸军人生涯退休后的另个军队。
也或许是对爸爸的反作用力,或太完美的哥哥让他有压力,总之余将霆有阵子变得非常叛逆,真的只有小小阵子,叛逆的时间短到大家都记不得,只记得他从小就稳重乖巧。
那阵子本来就不怎麼爱说话的他变得加沉默,而且硬是处处跟爸爸作对,连面对喜欢的哥哥也别扭得不怎麼答理。
那时候,他国二,哥哥大三,无论是兄弟俩或是家里气氛最动荡的年。
端午节前夕,爸妈大吵架,妈妈回娘家住了三天。
余将霆为此感到烦,种渴望使用暴力或大吼大叫的烦。
他即将要大考,被大人逼高分逼得要上吊,而大人们不但不处理自己的情绪,还放任情绪炸开,炸得家里乌烟瘴气。
大人烂透了。
他俨然变成个小瓦斯桶,点就爆。
而就是端午节那天他跟家里的另个大瓦斯桶互撞,引发大爆炸。
余将霆想,那是他跟他爸起过最严重的场争执。
他呛他爸呛得要命,他爸骂他骂得要死,当他爸高举右手朝他挥来,他几乎以为他爸要打死他。
可他哥帮他挡了下来,打在手臂上,发出很大的声响。
他哥说,爸,将霆还小,不要跟他计较,不要生气了。
而反正余爸每次骂余将霆也只会搞得自己越来越气,现在倒好,向乖巧的大儿子出来要让他打骂,让他出气,他求之不得。
他爸说,都是你跟你妈放纵他!你这个做哥哥的没教好他!
余将霆看著哥哥代替他被打骂,心里不知什麼情绪,想著谁要你装乖!不会躲吗!快躲啊!干嘛乖乖被打!总之又急又气,可是又无法拉下脸向父亲道歉,只得沉默地抹著眼泪,瞪著哥哥被打的那下又下。
哥哥好像不会痛样,得直挺挺地给爸爸打。
他哥没有哭,他哥从来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