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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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舟 作者:楚寒衣青

    在地板上说:“我有点想吐......”说着他还真的呕了下。

    顾沉舟说:“先去吐?”声音还没有落下,本来无聊地坐在床前扣地板的贺海楼就下子起来跑进浴室,对着洗脸池大吐特吐。

    顾沉舟连忙放下衣服跟进去,拍着对方的背给对方顺气:“没事吧?你晚上喝了少酒?”

    “没喝——没喝少——”贺海楼脸朝下断断续续地说,“不过好像——忘了——”

    “忘了什么?”

    “吃晚饭——”贺海楼说,从洗脸池里的残留物也可以看出来,大都是液体,并没有少未消化的食物存在。

    顾沉舟看了贺海楼会,最后也没有说话,只是接了杯热水给贺海楼喝。

    “真忘了,”贺海楼口气喝完了水对顾沉舟说,“这两天睡得昏天黑地的,胃的报时都不正常了。”

    “你以后还是跟着我起出门吧。”顾沉舟说,他又问身酒味的贺海楼,“你要不要先洗下?”

    “好啊,”贺海楼先口答应,又问,“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跟我在外地,你的作息时间也能跟我同步。”顾沉舟简单回答,开了连着浴缸的水龙头。

    贺海楼哈了声,他看着白色浴缸里的水流,开始扯自己的衣服:从呢子外套到围在脖子上的围巾,再来就是毛线衫和衬衣,还有厚厚的裤子——

    顾沉舟接过贺海楼手上的动作,没让他再粗暴地蹦开衬衣的扣子。

    “对了,”贺海楼说,“你外公家那边,我也就收集收集他们对你的看法,其他什么都没干,装窃听器听的时间合起来也没有十二小时。”

    “嗯。”顾沉舟应了声,突然笑道,“我没有跟你说我小时候在沈家的事情吧?”

    “没有,怎么了?”贺海楼有点兴趣了。

    “小时候我经常跟祥锦和我的表哥表弟打架,还老把他们打哭。”顾沉舟简单说。

    贺海楼等了下:“然后?”

    “没有然后了。”顾沉舟说。

    “所以你想说......”

    “我想说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们跟我不亲是有缘故的,我也做得不够好啊。”顾沉舟笑了下,他看着贺海楼的表情,“当然不止是小时候打架的事情,其实在沈家,我跟表哥表弟不亲,方面确实是因为外公偏疼我,但另方面,也是我直没有主动找他们玩的缘故。我最开始到沈家去的时候,大家都是孩子,哪里有那么的嫉妒心?就是单纯的不怎么玩得来,小时候的感情没有建立起来,长大了接触的事情复杂了,那边都没有先往前走的欲望,关系当然越来越差了。”

    “难道你打算和你的表哥表弟修好?”贺海楼问。

    顾沉舟摇摇头:“现在都几岁了?没什么必要,大家都是亲戚,知道这点就好了。”

    贺海楼啧啧两声:“这话是专门说给我听的啊。我怎么觉得你突然圣母病发作?”

    顾沉舟瞅了全身赤|裸的贺海楼眼,把人按进放了半的水里。

    进了水的贺海楼像孩子样,直接泼水浇到顾沉舟身上。

    “......”顾沉舟干脆也开始脱衣服,“我哪里圣母病发作了?我就是跟你说下,大家相处不好没有什么奇怪的,我又不是人民币人人都爱。至于外公,他疼我和希望我照顾沈家,哪里冲突了?”

    “放心,不看谁的脸也得看你的脸啊,”贺海楼坐在浴缸里笑,“虽然是不太高兴,但要搞他们我早搞了,还等着听你说这段话?”

    顾沉舟选择性无视对方的话。

    贺海楼也不再出声,直看着顾沉舟笑,表情十分古怪。。

    顾沉舟拿下挂在墙上的蓬头,刚刚打开来调了调水温,就听见背后有声音响起来:“我在沈家的时候,直觉得你马上就要丢下我走了......”

    顾沉舟手上的动作停了停,他转身面对贺海楼,贺海楼却仰躺在浴缸上,盯着天花板上的木头吊顶。

    顾沉舟在浴缸边坐了下来,他将蓬头移到贺海楼头部的位置,用手挡在对方额头上,将贺海楼的头发淋湿。

    贺海楼没有转过眼睛去看顾沉舟,他慢慢地说:“从以前到现在,以前看见你的时候这样觉得,没看见你的时候这样觉得;现在看见的时候不这样觉得,但没有看见的时候,翻了倍地这样觉得......我也不知道这是在好转还是恶化,小舟,你说呢?”

    顾沉舟用手沾了点洗发液,抓起贺海楼的头发慢慢揉搓.

    贺海楼舒服地呻|吟声,自动调了调位置,把脑袋送到顾沉舟手上,让对方好的为自己按摩。

    “说起来我也知道不是真的,所有都是我在瞎想......”贺海楼笑了下,“有时候我自己也觉得我挺蛋|疼的。”

    蓬头再次被拿起来,温热的水冲洗头发上的泡沫。

    “其实你能忍得住,”贺海楼转了下脑袋,看向顾沉舟。顾沉舟直接把对方的脑袋推回去:泡沫还没有冲洗干净,“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顾沉舟出声,他冲干净了贺海楼的头发,放下蓬头的时候拿过沐浴球和沐浴液,又顺手敲了敲浴缸,“身子坐起来。”

    贺海楼:乖乖坐起来。

    沾了沐浴液的沐浴球擦过对方的脖子和胸膛。

    “手臂。”顾沉舟说。

    贺海楼:两只手臂。

    沐浴球勤勤恳恳地发挥自己的职能。

    “腿。”

    贺海楼:两只腿。

    沐浴球再勤勤恳恳地发挥自己的职能。

    “翻个身。”

    贺海楼:再翻了个身。

    沐浴球完成了自己的职能。

    蓬头再次举起来,泡沫从上到下被冲洗干净。

    顾沉舟从架子上抽下毛巾,把人从头到脚包,直接把人打包送到外头的红色大床上,自己则再回到浴室里,洗了个战斗澡。

    贺海楼看着出来了又进去然后在五分钟之内再出来,等到对方坐到床上就挡在自己身旁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说:“我们刚才起洗了吧?”

    “大概?”顾沉舟闭着眼睛说。

    “我们真的起洗了吗?这不科学,定有个人不|举了!”贺海楼断定。

    “嗯,我不|举,睡吧。”顾沉舟说。

    这种神淡定的回答反而点都嘲笑不出来了。贺海楼瞅了顾沉舟眼,把床上的薄被拉起来给对方盖上:“很累?”

    “刚刚给条处于兴奋状态的大型犬洗完了澡,被榨|干了最后的体力。”顾沉舟睁开眼睛说。

    贺海楼反而乐:“还能贫,看起来你也不是很累嘛。”他在顾沉舟身旁躺下,“说起来,我本来还觉得我辈子都不会对你说那句话呢......我怕极了你把我丢下去......结果这么自然就对你说出来了。”

    顾沉舟翻个身,伸手抱住贺海楼。

    贺海楼调了下位置,反手抱住顾沉舟。

    “这姿势真是不舒服......”片刻后,顾沉舟点评道。

    贺海楼笑起来,主动松开手躺平。

    但顾沉舟没有拿开自己的手,他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对贺海楼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觉得辈子都不可能,我觉得不管针对什么人不管针对什么事都不会有......”

    “什么?”

    “因为我抱住了你,所以哪怕再给我个世界,我也不愿交换。”

    番外六:也许有那样个人【定制】

    顾沉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和贺海楼在起那么久,从半年到年,从年到辈子。他工整列在记事本上的计划被孩童的涂鸦气涂掉,然后事情就朝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直到最后,他对此甘之如饴。

    顾沉舟发现自己其实并不如自己以为的那样了解贺海楼。

    他最初见到贺海楼的时候,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度对方。结果对方的恶意比他浓烈,他看见了那间......他总不怎么想回忆起来的房间。

    后来卫祥锦车祸的主使者暴露,两家关系跌入低谷,他和贺海楼的关系当然随之变化,他以为他们本质上样,对方会做和他样的选择,但是事实上,几次私下联手,顾贺关系暧昧,都是贺海楼先用利益下钩,他依利益咬上。

    绝对的利益面前,仇恨也难免黯然失色。

    但是只靠利益为纽带连接的关系,旦利益用尽,仇恨必然重新出现。

    他第次看不懂贺海楼:他们都在追逐着利益,贺海楼却对他有太的关注和执着。见钟情吗?那并不适合他们。而如果只是占有欲的话,这得强烈的占有欲才能支撑贺海楼在两家对立他们随时可能整死对方的情况下,还对他穷追不舍?

    事情真正的转折点在青乡县的地震上。

    青乡县大地震,贺海楼和他起逃出饭店,起在地震中互相帮忙和帮助别人,最后贺海楼还救了卫祥锦,结果自己的脑袋被钢条刮到,当场昏迷。

    他第二次看不懂贺海楼:换届结束,两家虽然默契地合作着同退了下来,但这件事后,两家仅有的点默契显然也耗用干净。下次再见面,只要形势有可能,照样会把对方彻底踩下去。而他和贺海楼的关系呢?交换几次唾液,抚|摸下对方的身体,那又怎么样?不过是时冲动,在绝大数的男人身上都会具体体现的冲动。谈感情?微薄到可笑。

    可是贺海楼在那个可怕的时候冲上来了。

    是太过冲动,还是完全没有考虑到可能的不幸结果?

    但这样直白的行动,这样直白的结果,他不能不正视,卫祥锦也不能不正视。

    他没有参与,但知道这件事发生之后,贺南山同天就和卫诚伯见面,两人闲话几句,并不将之前卫祥锦的车祸和现在贺海楼救卫祥锦的事情放在口头上,却默契地达成了态度上的统:之前和现在的事情,就这样笔勾销了。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少事情,比生命为重要呢?

    贺海楼的手术是有危险的。

    他从自己爸爸打来的电话中得知这点,但没有选择在那个时候过去,因为没有用。

    后来贺海楼手术成功,他回京的第件事就是去医院等贺海楼醒来,然后答应对方之前的要求:他对贺海楼有点兴趣,也感激贺海楼之前救人的行为,但哪怕这两样情绪相加,距离爱情也太过遥远。

    不过这没有什么关系。

    这是次回报,真真假假,他早就玩得娴熟。

    和贺海楼在起的感觉,其实比他预料的好上很。

    人处得久了,就自然而然会有感情。不论是对方投放在你身上的心思和时间,还是你投放在对方身上的心思和时间,经过中和与发酵,就变成壶醉人的佳酿。

    他喜欢贺海楼的容貌,和对方在床|上极为合拍。

    他和贺海楼都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听得懂对方在说什么。

    他们的观念在很大程度上是致的,他们的手段不尽相似却可以相容。

    他们在个屋檐下生活,接触的都是对方的气息;在张床上休息,感染的都是对方的体温。

    他发现贺海楼确实有精神上的不稳定。可是绝大数的时候,贺海楼很好,并且越来越好,对方甚至为他心里直没有具体形象的恋爱对象加了某些注脚。

    薛明珊是他对贺海楼的最后次观察。

    并不包含太深刻的含义,没有刻意的隐瞒也没有所谓的考验。他们了解彼此的心思想法,这是个很简单的选择。

    他做了件贺海楼不高兴的事情。贺海楼可以忍下来,也可以拍桌翻脸。

    如果是后者,他们的关系会非常简单:就是场大家都高兴的游戏,等哪方不高兴了,游戏自然干脆散场。

    而如果是前者,他想他们的关系会进步。他会和自己喜欢的人认真谈次恋爱,他不知道两个人会走到哪步,但如果向随心所欲喜怒无常的贺海楼能够因为不想两个人分开而忍下这口气——

    游戏可以放纵,真实的生活却不可能没有摩擦和妥协。

    当爱情已经悄然来到。

    如果贺海楼愿意为他忍耐和妥协,他也愿意为对方放上全部心思地认真试试,看着两个人能走到哪步。

    哪步,他都可以接受。

    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接受贺海楼给他下药。

    在他刚刚向爸爸坦诚两个人的关系,在他刚刚明确回应贺海楼的时候。

    他在酒里下药,他毫不怀疑地喝了下去。

    愤怒就跟困倦样,在同时间将他吞没。

    他第三次看不懂贺海楼:这是完全的精神问题吗?并不是。这是贺海楼在自己主观意识下,步步周密安排出来的。贺海楼真的喜欢他?他只在准备毁了他;贺海楼从开头就不喜欢他?那么他之前做的系列事情甚至危及生命的那次,又是为了什么?他不打算再和个连行为都无法合理解释的人搅合在起,可是贺海楼永远出乎他的意料。

    贺海楼承认自己想毁了他。

    贺海楼承认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

    贺海楼完全不在意把自己的把柄交到他手上,甚至对他摧毁他的过程与结果期待并享受。

    海船上的事情让他完全感觉不到贺海楼对他的丁点爱意。

    但这次,他几乎觉得贺海楼在憎恨他自己。

    如果对方连对待自己都是这样......

    那么他想,他愿意试着原谅,并再次接受对方。

    其实如同他看不透贺海楼那样,贺海楼也并没有读懂他。

    否则在地震过后的京城病床上,当他答应贺海楼试着在起的时候,贺海楼的神情为什么那么惊讶?否则在黎山疗养院,当他问贺海楼疼不疼的时候,贺海楼为什么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贺海楼仿佛从来都不觉得他会接受他,他会真的爱上他。

    可是当两个人在各方面都极为契合,并从开始就几次默契合作,几次共同历险,调查关注对方的时间比用在自己身上都,并越来越对对方感兴趣的时候......如果连这样都爱不上,那要怎么样才爱的上?

    他开头确实对贺海楼只有猜疑和蔑视,但次又次的接触,个个砝码已经被对方放入他心底。

    天平在极度的倾斜之后理所当然地翻了个身,从猜疑到信任,从蔑视到承认,从憎恨到相爱。

    我也会疼啊。

    不论是被爱上的人伤害的时候,还是看到爱上的人伤害他自己的时候。

    贺海楼,我伤害我自己的时候,你疼得厉害。

    而你肆无忌惮地伤害你自己的时候,我也会疼。我也很疼。

    * * * * * *

    卫祥锦在结婚后的第二年就有了对龙凤胎,成功升级成爸爸的男人在头个月里见到谁都脸傻笑,个月过去后,笑容总算从对方脸上消褪了,但好心情直挥之不去,和亲近的人没说两句,话题总要拐到自己还只会吃泡泡的儿子和女儿头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当两个孩子从只能呆在襁褓里到会在床上翻身坐起来再到满地乱跑,顾沉舟觉得卫祥锦的两个孩子年比年可爱了。

    “你真的不打算要个孩子?”两个快近中年的男人在凉台上交谈。自从家里有了孩子,卫祥锦吸烟的地方就从室内默默转移到了室外。

    “不是早两年前就成了干爹?”顾沉舟说。

    “嗯,干爹。”卫祥锦哼笑声,“我说真格叫你爹的那个。我也不赞成你找人代孕,但抱养个孩子也不行?”

    “算了,家里会闹翻天的。”

    “这样你以后呢?”

    顾沉舟几乎失笑:“现在还流行养儿防老那套?”

    “别跟我扯七扯八的,我说不过你。”卫祥锦不耐烦地说,“我们就直说:不止你家里想让你有个孩子,你自己也想养个孩子吧?为什么直不确定下来,就因为贺海楼不能忍受有个孩子天天占走你的注意力?”

    “理由还不够吗?”

    卫祥锦脸颊都抽了下:“你真的觉得这样的理由够?又没叫贺海楼生,又没叫你和别人生,甚至不找代孕就是抱养——”

    “祥锦,”顾沉舟打断对方的话,“最近几年我确实有点想养个孩子,但这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兴趣和选择,有固然好,没有也不是什么大关系。”

    卫祥锦说:“我从小到大就没有见你这么委屈!”

    “你既然知道我从小到大都不委屈自己,怎么知道我现在就委屈自己了?”顾沉舟反问对方,跟着说,“你只是看着我难受,怎么知道我不觉得心满意足呢?对了,”他看了下自己的手表,“八点了。”

    卫祥锦怔了下,跟着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表:差三十秒钟八点整。

    秒针在几个眨眼的功夫里滴滴答答地走过半圈,属于贺海楼的跑车同时出现在他们的凉台之下。

    卫祥锦气笑了:“秒不差!这都少年了?贺海楼还不肯让你离开视线秒钟啊!老|子真是被你们打败了!”

    顾沉舟只随意笑。

    今天和之前的每天并没有什么不样。晚上休息的时候,贺海楼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小舟,你想养个孩子吗?”

    温热的躯体在黑暗中压上来,他看不清对方的神情,但这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伸手抱住对方的腰,并坦诚回答:“没错。”

    额头与额头相抵。

    寂静短暂地占据黑暗,随后贺海楼的声音慢慢响起:“小舟,我想满足你每个想法,所有想法,好的、坏的、合理的、不合理的、可能的、不可能的......可是我知道我受不了,我受不了再有个同样的人天天分走你的注意力,我只要假设下就觉得想杀人......”

    “嗯,我知道。”顾沉舟说。

    贺海楼不做声了。

    顾沉舟等了下,然后他突然笑起来:“你觉得这点在我决定跟你在起的时候,没有想过?”

    卧室里的壁灯突然亮起来。

    柔和的光线下,贺海楼仔仔细细地看着顾沉舟的神情。

    然后他咕哝声,忍不住跟着笑起来:“嗯,我觉得你定想过了——”

    “我当然想过了。”顾沉舟肯定对方的话。贺海楼看着他,他告诉对方,“我做了假设,做了选择,然后选择了你——”

    尾音像个不属于人间的音符,轻轻下,拨动心弦。

    在我们的生命中,我们也许会碰到这样个人:

    你喜欢他,他喜欢你;你爱着他,他爱着你。

    你们已经属于彼此,任何人事也不能破坏。

    那么哪怕他并不那么完美,那么哪怕你要因为他而失去什么。

    那样的失去,即使是失去,也定让你心满意足,甘之如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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