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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主角成魔的三百六十五种方法 作者:温敛
…”
温如故面色惨白地吐出字来,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锋锐冷然:“你给我……滚!”
宁琛猛然抬起头来,怔怔地看着对方冷漠无比的眼神,再次吐出那三个字:
“对不起。” 心脏部位像是难受得快要停止跳动了般,宁琛的全身难以抑制的开始颤抖起来,他想像原来样,拉住温如故的手不管不顾的说不要赶走他。
可是,这任性的资格,他已经彻底失去了。从……他拖累了温如故的那刻起。从开始。
继续在对方身边,也不过是会继续伤害对方罢了。
“对不起,温如故。”
宁琛艰难地收回了直定定看着温如故的眼神,最后对着温如故牵起抹轻轻浅浅地笑容。
如最初。
随即,他步步、缓慢却又坚定的走出了隐凤阁。
直看着宁琛的身影走远,温如故这才彻底放松下来,随即便是阵昏天黑地剧烈咳嗽,他艰难地用手捂住嘴,然鲜血却不断地自他的指缝间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
温如故十分困难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眼眸里的光芒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最后,他靠在那枯树旁,点点地倚靠着树干,完全瘫软了下去。
走出隐凤阁,宁琛立即捏碎手中的粒黑色药物状物体,随即朝着城东的云喜酒家走去。
“地字四号。”
宁琛对着掌柜低声说了句,随即掌柜便脸殷勤地将他带到了酒楼的第四层四号房去。
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纯戮剑,宁琛的眼眸顿时黯了黯,而后把将门推开了。
“是你?”门内有道清冷的女音响起,半晌,又犹疑地问道:“你现在可知晓自己是谁?”
宁琛捏紧了拳头,看着那名目如寒霜般冷艳的女子沉声道:“我是宁琛,凤清师叔。”
“呵,宁琛……”凤清面上浮现出丝讥诮嘲讽,俄而却与宁琛沉着坚韧的眼神相撞了。
凤清缓缓收了笑。
“你来做什么?门主之位,我看在你是无华师尊的面子上同意了你的继承,你现在还想要什么?不要以为我不清楚你的底细!”
“凤清师叔,我不是他,我是宁琛。”宁琛抿了抿唇,将纯戮剑放于桌面之上,而后看着凤清的眼睛道:“你选择的,不是另个人,而是我,是由温如故手教导的那个宁琛,不是吗?”
“那又如何,就你如今这副样子……!宁琛,你知道你当初捅温如故的那剑究竟有狠吗?!”凤清冷笑:“话我放在这里,你若是胆敢放任你身体里的另个灵魂乱来,我凤清必替万剑门除你!”
“我不会再让他乱来。”宁琛勾起抹浅淡至极的微笑,他的眼神十分清亮,仿佛其中蕴有种名为执着的光彩:“凤清师叔,请为我护法,我要……试着夺回自己身体的完完整整的控制权。”
“你……!”凤清心中咯噔下,她的确是如今唯能为宁琛护法的不二人选,但……
这个小鬼的意思,难道是!
“如果……”宁琛闭上眼,叹了声,随即轻轻地说:“如果我失败了,不论我的灵魂还存在少,还请凤清师叔不要有任何犹豫,趁着对方虚弱的时机,彻底的——杀死对方!”
凤清瞳孔紧缩,半晌无语。
“……”
凤清张了张口,好半天才艰难地开口道:“你想好了,真要如此?若是失败,为了不让那个魔头有机可乘,我真的会杀了你!”
“我想好了。”宁琛点了点头,而后眼神突然柔软下来,里面依稀闪动着温暖缱绻地柔和波光。
“只是,”他说:“如果可以,不要告诉温如故,尽量的瞒住他。”
“这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总有天他会知道的。”凤清的眼睛有些酸涩——温如故是那人的孩子,仿佛跟着被传染了般,也同那人般命途舛。
师兄啊……可否告诉凤清,究竟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凤清握紧了手中的凤鸣剑,将视线移到了桌上的纯戮剑身上。
俄而,安静的室内响起道微不可闻的叹息声。
“好吧,”凤清说:“我替你护法。”
……
“运气护住你的灵台,保持意识清醒。”凤清将双掌附于宁琛的背上,项项地提醒对方:“你的魂魄之力稍弱于对方,尽量不要与之正面冲撞。”
宁琛缓缓合上双眼,开始入定。
凤清见状,立刻将自己的真气源源不绝地缓缓输送予对方。
宁琛的体质偏寒,而凤清则五行属火,因此在给对方护法之时不能竭尽全力,而是循序渐进地缓步进行。
这要求凤清对自身真气的掌控能力到达个常人无法达到的高度。
即便她是万剑门峰主之……
凤清咬紧牙关,不去理会自额头之上、自背脊、自周身不断躺下的冷汗,注意力的集中程度到了个恐怖的巅峰。
如若这次宁琛真的无法战胜那个魔头、战胜他自己……
“唔!”
宁琛的身体突然开始颤抖起来,其体内的真气猛然陡涨,开始在他的体内肆虐流窜,仿佛要寻找个突破口。
凤清猛地惊,随即将自己的双掌撤开。
“宁琛?!”
只听对方猛烈地巨咳声,而后大口乌黑的血自宁琛口中喷出。
凤清心中狠狠地沉,随即把拉住对方缓缓栽倒地身体。
“你怎样了?”
然宁琛的面目狰狞扭曲,仿佛正陷入前所未有的深重巨大的痛苦之中。
“啊……!”
宁琛仰头,发出声凄厉地哀嚎,随即凤清见到自对方的七窍之中缓缓流出了艳丽凄绝的鲜血!
“这是……怎会如此!”
凤清倒抽口冷气,她猛然间记起来,宁琛……是存了与对方同归于尽的心!开始……他就没有想过自己会赢过那个魔头!
“不,不行!你不能放弃!”
凤清有些慌了,眼前这年轻人的鲜血令她想起了过去——她的师兄,若是当初她竭力挽救,不顾障碍力挽狂澜……这切,都会有所不同!
凤清眼神凝,随即点住宁琛周身几处大穴,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对方的背脊上画了个类似于凤羽的图腾,便双掌击,再度开始向对方输送内劲了起来!
而反观宁琛,他本是身雪白衣衫,却随着时间的流逝,被其身体上源源不断渗出的鲜血所浸透。
他的面目时而邪肆狰狞,时而淡然无畏,只是脸色却在他脑中的两股力量不停歇的斗争中,急速的苍白了下去。
“嗡——!!!”
桌面上的纯戮剑仿佛有所感应般,在阵剧烈的颤抖嗡鸣声过后,腾然飞起!
“嗡——!!!”
纯戮之上的血光顿时涨,将整个室内全然笼罩!
随即,感应到这股滔天邪煞之气的凤清瞬间支撑不住,真气猛地被打乱,鲜血自她嘴角缓缓流出。
失败了!
千算万算,却没有算过纯戮剑竟然会突然掺脚。
凤清撤开手来,闭上了眼,努力平息着胸中不断起伏着难以忍受的滂湃心绪。
她艰难地起身,抽出腰间的凤鸣剑,缓缓地将剑锋对准了宁琛修长光洁的脖颈。
凤清知道,只要宁琛死,她必然不能留下那个魔头,如不趁着对方虚弱的时刻杀了他,那么……
那么中原乃至魔教,此人都将无人可阻!
凤清眼神厉,凤鸣剑猛地朝着宁琛的脖颈处刺了过去!
然而!
浮动于半空之中的纯戮剑突然暴起护主,剑袭来,硬生生地抗下了凤清着必杀击!
激荡的煞气在室内震动开来,凤清握剑的手被震得生疼,她面目冷凝,极度戒备地收回了剑,准备蓄势,绕过纯戮剑的防护范围,举击杀宁琛!
但就在这气氛紧张到极致的这瞬,宁琛的眼睑突然颤抖了下,随即,缓缓地睁开了眼!
凤清心下窒,她没料到对方会苏醒的如此之快,而后加戒备地盯着宁琛,滴冷汗顺着额角没入到了衣衫之中,她可没忘——另个宁琛可是……对方是连宋与天都能转瞬诛杀的人物!
宁琛的眼眸先是茫然的没有任何焦距的,看着凤清的眼神之中什么情绪都不曾附带。
“凤清……师叔?”
宁琛不确定地喊了声,“你为什么要……用剑对着我?”
那眼神之中并无丝戒备与警惕,而是全然的放松与柔和之意。
凤清长长地舒了口气,紧紧握住凤鸣剑的手仿佛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般猛然垂下。
“是你胜了?”凤清低声问。
宁琛抿了抿唇,眼神坚定地点了点头:“是的,那个人……他不会再出现了。”
“不会再出现……”凤清喃喃道:“太好了,你活着真是再好不过。”
凤清收了剑,走到房门口,把将木门推开:“我去买几件换的衣服,你身上都是血,在这等着吧。”
“好的。”
明明是如往日般温和平淡的声线,然而,宁琛却在凤清背对他的时候,下子收起了之前令凤清熟悉认可的那副表情。
他就像个老奸巨猾做足伪装、等待猎物露出毫无防备的腹部的猎人,盯着凤清逐渐远离的背影,无比骇然的徐徐露出抹与他的声音完全不搭调地、充满邪佞张狂的笑容来:
“我便在此处等着你,凤清……师叔。”
作者有话要说:
☆、天门开启
“如何?”沈鸠目色冷凝地看着床上沉睡的人,低声问道:“他怎么样?”
“他的身体承受不了轮回果的反噬,不太妙。”沧无悔皱眉道:“这次若是他意志薄弱,很有可能……醒不过来。”
沈鸠狠狠攥起拳头,目光锐利地看向沧无悔道:“他绝对能醒过来,但是沧无悔,这次天门秘境,我希望他退出!”
再动用次轮回果,即便他意志如何坚韧,也难逃死!
“我们之所以能即时在温如故未断气前赶到,暗旗弟子说,是因为有人在到隐凤阁的路上留下了之前接头人的记号。”
沧无悔看着沈鸠,缓缓地道:“那个人身着色白衣,手执魔剑纯戮。”
“宁琛?”沈鸠讶然。
沧无悔点点头:“不论他这么做是什么动机,但毕竟留了温如故命,而自现场看,对方也受了伤但温如故身上的衣服却是……”
沧无悔顿了顿,而后继续道:“再加上,现如今能借助子母蛊制约木回风的,依然只有温如故。既然温如故可能是唯牵制万剑门门主以及无常宫的力量,为何不动用?沈鸠,你真的以为,继续任由中原正道与无常宫的那个疯子强大,我魔教还能于卧榻安睡吗?!”
沈鸠定定地看着床榻上沉睡的人,没有说话。
“温如故人的性命能抵过百蛊教全教的人命吗?沈鸠,我不管你本心如何,但只要在这个位置,你!”沧无悔沉声道:“就必须有所取舍。”
个……对大家都最为有利的取舍。
沈鸠眼眸黯淡了下去,如若温如故转醒,怕也是第时间想要知道那小子的信息的。
他无权阻止对方的行动,无权用整个魔教的利益为赌注,阻止温如故去送死!
“好。”沈鸠声音沙哑地道:“前提是,温如故能够在天门关闭之前,能够即使醒来。”
“沧无悔,百蛊教会全力配合你,只是在温如故的事情上——”沈鸠面无表情地道:“你别再耍花样。”
渝州北部。
善恶峰之下,烟嚣栈道旁,这原本苦寒荒芜之地,有史以来第次聚集了密密麻麻不计其数的人流,喧闹繁密的程度几乎到了无处落脚的地步。
“这……言方丈,栈道经年失修,若有不慎便会坠入万丈深渊,而那魔教掌握了天门之匙,就等于夺得先机,我们这次会不会输给魔教?”
点苍派的名小弟子不知何时窜进了灵禅古寺的范围,懦懦地问侧闭目入定的言方丈。
言方丈睁开眼,淡淡地道:“这番话,是你师父吩咐你询问我的?”
小弟子怔,没想到对方连看都不曾看他眼,就这么下子被拆穿了。
言拨弄着佛珠,正待开口,然道气息沉着镇静、又宛如冰刃般冷厉严苛的男声突然在言身侧响起:“魔教野心勃勃,此次天门秘境若是由他们肆意掠夺,对中原无疑是最大的损失与祸患,不能因为眼前可以克服的危险与牺牲,而因小失大。”
随着那道似带着幽幽冷意的男声从言身侧响起,那点苍小弟子由于身高因素,怔忪地看着只修长光洁的手轻轻地抚上柄周身血红的利剑,而后他缓慢地抬起头,看着对方袭标志分明的白衣素缎,赫然明悟了对方的身份!
“宁门主。”言波澜不惊地与宁琛对视眼。
“言方丈。”宁琛微微行了个晚辈之礼,而后朝那小弟子道:“去吧,告诉你师父,此役,我中原决计不能败!”
言拨弄佛珠的手顿了顿,而后默不作声地与跟随在宁琛之后的凤清对视眼,得到了对方轻轻地颔首致意后,这才将眼眸之中那不易察觉的锋锐警惕之意,悄悄地淡了下去。
然宁琛恍如未觉般,只是缓缓弯起嘴角,目光悠远地注视着高耸入云的善恶峰,再没有了余的动作与言语。
辰时三刻。
等候于善恶峰栈道附近的各路人马纷纷摩拳擦掌,脸上各种颜色,按捺不住的焦躁感在人群中弥散出来。
然而就在气氛越见紧张的某刻,抹极快的蓝色残影冲天而起,运起轻功直直地朝着那栈道处飞驰而去!
“是沧无悔!”
“他手上有天门之匙!”
时间,中原正道的周遭沸腾成了片。
“追!”
纷乱混杂的两股敌对势力转瞬间便打破了对峙的局势,方欲追方阻拦,历时百年的仇恨刹那间汹涌的迸发而出,敌对的人们下瞬便纷纷红着眼,吼叫着厮杀在了起!
然而,这仿佛点就着的愤怒之火的队伍里,却并不包括万剑门与灵禅古寺这两股势力。
“是调虎离山。”凤清长长地舒了口气,对着宁琛道:“宁琛猜得不错,那抹蓝色残影并不是沧无悔。”
“阿弥陀佛。”言叹了声,随即看向宁琛:“是言愚钝,若是早些相信宁门主,中原各个门派或许会缩减不少伤亡。”
“方丈不必责怪自己,毕竟宁琛只是随心之言,并无绝对的凭据。”宁琛微微笑:“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真正的沧无悔。”
……
嘀嗒。
温如故隐约听到有水低落的声音。
但他感觉到自己身体犹如被万斤大石碾压在身般,沉重地完全无法动弹分毫。
然温如故知道自己向不认命不服输,如今这般满身满心沉重疲累,仿佛有着什么他不想去面对去承担的事物,温如故也感觉其实是自己……
心累得不想动弹。
然而,于片死寂迷雾之中,他突然听见了什么。
他仿佛感觉到了自那抹纯白的身影所散发出的气息萦绕在他的周遭,温柔且包容。
『温如故,我喜欢你。』
『这切都是我的过错。』
仿佛有种无端莫名的窒息之感,温如故微微张口,想要挣脱眼前的梦魇。
『只要……我消失,你才能好好的活着。』
温如故心口狠狠地收缩了下,随即感觉到温热湿润的液体低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温如故,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宁琛的眼泪……
宁琛!
温如故左右挣脱不开眼前的迷雾,转而大喝声,随即猛地睁开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他的眼眸
天门开启。
孙少聪额头之上尽是细细密密地冷汗。
可怕。
这个地方……根本就是人间炼狱!
孙少聪跟上的不是万剑门的大部队,而是作为后备人员处于队伍的最末尾。
因此幸运的逃过很次劫难。
如今他的脚下用浮尸遍野、流血漂橹来形容已然微弱,孙少聪颤抖地蹲下身来,挨个挨个确认身边同门的生死,然每确认次,他的脸便越加地白上分。
天门秘境之中,有着传说中无尽的神兵利器与武功秘籍,而各色的欲望,在这诡异狭长的天门秘境中,仿佛被无尽止的扩散到了最大化。
没有个人不为他们所看到的景象所疯狂,包括那些口中心仁义宽厚的侠士。
而万剑门的同门,最开始是为了与那魔教抗衡,尚能勉强守住本心。
混乱,是从万剑门门主的失踪开始。
而其中藏武门、崆峒派的投机者顿时抓住空子,以万剑门门主失踪为由,指出对方其实先行步夺取至宝,趁机制造混乱,继而——中原正道在转瞬之间,犹如盘悉数崩溃解体的散沙,下子被击溃了不说,是互相厮杀了起来。
隐匿在台面下的矛盾,被有预谋的,在最不合时宜的时机尽数摆在了台上。
孙少聪满眼惊惶,思维是全然的恐惧与麻木。
血流遍野、满地尸骸,他不知道自己该往何方。
双腿僵硬地缓慢行走着,然而当他走在拐角处之时,他先是眼睛亮,然而待他看清前方的那人在做什么之时,孙少聪吓得猛然瘫倒了下去——
“求你,不要……不要杀死苍皓师叔!”
名青衣少女死死地抱住眼前白衣杀神的腿,眼眸里尽是恐惧绝望,她涕泗横流形象皆无,只是直在朝着那白衣杀神道:“你杀了我吧,请你放过苍皓师叔!”
“哼,”只听执剑者冷冷地哼了声,随即用沾满鲜血的嗜血利刃对准那青衣少女的脖颈道:“不急,下个便是你了。”
对方眼如修罗,看着眼前两条生命宛如死物,分明是满身杀伐血腥之气,然而对方的衣衫却尽是片纯粹的雪白,连丁点的血的痕迹都不曾沾染。
孙少聪心下凉,啪嗒声软倒坐在地上。
他所见到的这个人,真的是……真的是当初的那个宁琛吗?
听到响动,白衣人执剑的手微微滞,随即他弯起唇角,挑眉朝着孙少聪这个方向看了过去。
“原来是你,孙少聪。”
可孙少聪悬空的心并未随着对方辨认出自己而落地。
“宁……门主,你这是在做什么?”孙少聪竭力止住颤抖,了起来。“这位叶秭归姑娘是点苍掌门之女,而苍皓是闻名中原的侠义之士,门主为何要杀了他们二人?”
宁琛目光玩味而冰冷的盯了孙少聪半晌,俄而又笑道:“我杀人,为何需要理由?”
孙少聪明知宁琛非常不对劲,但却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嘴巴快过想要自保的大脑,直言道:“难道门主眼中,私仇大于魔教大于万剑门?”
“哈,”宁琛讪笑,漫不经心地收回自己的目光,随手将纯戮剑上的鲜血拭去,道:“是有如何?”
“是又如何……”孙少聪喃喃道,突然心中涌上无止境的怒火,那怒火来的极其汹涌,完全快过了他想要保命的本能!
他想起了那个已经逝去的、他本来下决心要生追随的人。
即便某段时日周围的人都说,那人是叛徒是贼子,可孙少聪就是莫名的相信那个人,直到凤清为之翻案,他才从凤清的视线以及过去那人的言行得知,这切,都是为了宁琛。
都是为了宁琛,所以、所以那个人才会死!
孙少聪眼睛红,腾然间走到宁琛的跟前,高声喝道:
“宁琛,你怎敢有脸这么说的?万剑门门主之位本该是……本不该是属于你的!”孙少聪咬牙道:“温衍为了你连命都丢了,你就是、你就是这样报答他的?”
话音刚落,孙少聪只觉股肃杀冰冷的剑气迎面而来,随即他的身体轻,便被宁琛手中的纯戮剑刺穿了肩膀,硬生生地钉在了对面冰冷潮湿的墙壁上。
孙少聪顿时痛得惨叫出声,便自然而然的错过了宁琛面上那转瞬即逝的扭曲。
“孙少聪,我有心放你马,奈何你自己找死。”
宁琛边声音轻快地说道,边用剑轻轻翻转,加剧了孙少聪肩膀处伤口的流血速度与近乎于麻木的痛感。
“我只知,我要杀尽这天门之中所有人,便是你口中之人‘复生’……”
宁琛的眼眸里有片刻恍惚,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