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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作者:两仪式
外面传来熙熙攘攘的人声,块毛巾盖到我脸上。来了两个人扶着我让我躺到担架上。救灾需要保存体力,我舍不得浪费战士们的体力。现在的状况不用担架。腿有点麻,但是完全可以自己走。不知道是什么人搀住我的手臂,扶着我步步的往外走。
“叶琛。”钟寒的声音传来。他大概在我身前的什么地方。“你怎么样?”
“我没事。”我把半的体重压在身旁的人身上。
“等着喝我喜酒吧。”钟寒又喊了声,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
脚下的路并不平坦,坑坑洼洼得有些泥泞。我脚下滑差点摔倒,还好身边的人眼明手快拉住了我。他把我的手臂搭载自己的脖子上,双手从我膝下穿过,横抱起来。我虽然瘦但是个字不算矮,体重并不轻,他竟然可以这么轻松的把我抱起来。就像李渭然样,力气永远是那么大。我的头撞在他胸口,股白开水的味道袭来。心里忽然就麻了,我晃了晃脑袋,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那种白开水的味道依稀鲜明。鼻子酸的厉害,我搭载他肩膀上的手抖起来,触到他的脖子,慢慢得往里伸,抚到他肩膀上。李渭然的肩膀上有颗痣,和我脸上的泪痣样,是可以摸出来的。碰到那颗痣的时候,我全身都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就像很年前的时候,我在重症监护室里的时候,他就是这样毫无预兆的出现了。在我为难的时候,陪在我身边。
李渭然说过,他会护我辈子,在我危难的时候定会出现。李渭然说过,他辈子都不会骗我。他真的做到了。
我被放在辆救护车里,李渭然也跟了进来。车门关上了,过来个医生拿着听诊器检查我的心跳和血压。“李渭然。”我喊了声他的名字。
“阿深。”他的手还和我交握在起,在我喊他名字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收力。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句呼唤,却让我无法抑制的泪流。我不管医生的喊叫,把拉过他搂在怀里。我被埋在车厢里那么久,心里念的都是他,就这么死去,我不甘心,看不到李渭然的后半生有个安稳的归宿,如果我有灵魂,也定不会踏上轮回的路。李渭然的脸颊贴在我肩膀上,我紧紧相拥。他的双手在我的背上下下的拍打,就像是小的时候做了噩梦被吓哭,妈妈都会这样拍着我背宽慰。他什么也没有说,就是这么下下的拍着,耳边传来他哽咽的呼吸声。肩膀上很快被湿咸的泪水浸透。如果不是医生强制把我们分开,也许我们会直这样相拥而泣。
“老师,我没事。”在t医附院的时候,因为是个院的,总喜欢叫年长的医生老师,时不习惯改口。“翻车的时候直小心的保护住要害,身上只有写擦伤。翻到的车厢里有氧气瓶,我们靠那些支撑到现在。”
“先躺下吧。”医生开口了,是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李渭然扶着我躺倒边的急救床上,紧接着手背被沾着碘酒的棉棒擦过,传来淡淡的药水味。针头戳入血管并没有明显的疼痛,只是觉得有些麻,李渭然坐在旁边,轻轻的抚摸我的额头。
“李渭然,我好饿。”
“回去就给你买好吃的,买最好的。”
“李渭然,我好困。”
“睡吧,我就守在这,哪也不去。”几乎就在李渭然说完这句话的同时,我就坠入梦乡,直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我是存稿箱君,作者还没起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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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 75 章 ...
在医院里躺了天,我又回到灾区。整整睡了20个小时,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李渭然趴在我手边的安静的睡颜。他的脸埋在胳膊里,穿着迷彩服。即使是不带眼镜,我也可以看出他头发乱做团,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见到他狼狈的样子,李渭然在我心里直是个无懈可击的人呢。他现在邋遢的样子,点也看不出是那个风度翩翩的大少爷。
我的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脸颊和头发,李渭然的头发很硬,我总说他这样的头发会硌坏理发师的剪刀的。他渐渐醒来,他看着我笑起来。这是我猜的,我没有眼镜,这个距离,我跟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阿深。”李渭然喊了声我的名字,他坐起来揉了揉自己的有些麻木的手臂。“还难受么。”
“不难受,就是饿。”
“你缓缓,咱这就去吃饭。”李渭然起来,在床尾摸索了下,那出个黑色的大包,看起来和我的行李很像,他在包里摸索了下。拿出个紫色的盒子,这果然是我的行李包,因为这盒子我认识,这是我的眼镜盒。李渭然把盒子打开,取出眼镜帮我带上。
终于可以看清楚了,李渭然的脸色有些憔悴,眼睛里全是血丝,因为干渴嘴唇上起了层白皮。我心疼的厉害。
“走吧。”李渭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从穿上跳下来才发现没有鞋子。李渭然不知道从哪找了双军靴。码看起来有点大,不过不碍事。我把脚蹬进去,快速的穿上。抓住李渭然的手臂撑了起来,跟着他到休息室里领了份盒饭。已经有些凉了,不过我还是狼吞虎咽吃的很开心。刚刚放下筷子,李渭然就递了纸杯的温水,我大口大口的灌下去。麻痹的五脏六腑点点的复苏起来。
李渭然现在的打扮就像是特种兵,这样子去军事片的片场都不用化妆。“咱们回去吧。”李渭然看着我吃完,轻轻的摸了摸我的头发。
“我是来救灾的。结果自己到先进了医院,已经给组织添了很麻烦。”李渭然的脾气不好,想要说服他要先顺毛。我绞尽脑汁找个合适理由点点的循序渐进。“如果这个时候。。。。”
“那走吧。”李渭然说着拉着我的手臂起来。
“去哪?”
“前面的营地,需要医生和志愿者。”李渭然看着我,把手臂搭载我肩膀上。“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和我回去。那我只能留在这陪你了。”李渭然拉着我往外走,心底的暖气蔓延开来。他这样个执拗的人,竟然会为了我选择屈从。
我们跟着接送重伤员的车又进了灾区。我让李渭然靠在我肩膀上睡会儿。
“阿深,这次我真吓坏了。”过了好久,李渭然开口。车厢里除了我们还有别的医生和志愿者,但是李渭然丝毫没有避讳。“我和部队里打了招呼,照顾你下,结果你刚走天,就传来泥石流的消息。我都吓傻了。什么都不管,直接去机场,坐最早的航班去了青海。来到这里之后才知道。又下了雨,那段路过不去。我怕的要死,想要跟着部队起清理路障,可是路面狭窄根本容不下那么人。好不容易到了事故地点。车厢几乎都被埋在泥沙里,就露出车头那么点的地方。我当时都快绝望了,想要过去救援却无论如何也迈不开步子。直到听到他们喊人还活着我才有力气冲过去。我怕死了,就和当初非典的时候样,在英国听说你要死了,怕的要死。我真不知道,如果你要什么意外,我会怎样。我真害怕。以后不要再这样了。这样的状况,如果再出第三次,我也许真的会疯掉。”
我紧紧握着李渭然的手,想要安抚他激动的情绪。他把脸颊靠在我肩膀上。安静的躺了小会儿。这个看起来无所不能的男人,其实远远没有想象中坚强。他也会害怕,也会哭,而我给他添了那么麻烦。从来没有这样刻,我想变成个强大的人,不再让他担心害怕,他脆弱的神情就是是根长着倒钩的尖刺,直直的刺到我胸口,那么疼。
从李渭然的脖子里露出小节红绳,李渭然不喜欢带首饰,他唯的装饰品就是手表。这是什么,因为害怕去求的护身符么,我拽着绳子往外拉,是个红色纹饰的小锦囊,用小篆绣着平安两个字。
“这是什么?”我伸手去捏锦囊,触到个坚硬的物体,又捏了下,模糊的形状好像是把钥匙。“钥匙?”
“对。”李渭然点点头,从我手中拿过锦囊小心的打开,映入眼帘的是把白铁钥匙,边角已经被平,泛着微黄的颜色。这把钥匙!这是我家的钥匙,那个50来平的小房子,我们家人都在,安稳平凡的生活。那个家已经消失了,现在变成了幢写字楼,块瓦都没有留下。李渭然拿着的这把以前是我的,在钥匙柄上还有我上小学手工课时用小刀刻下的叶字,歪歪斜斜的字体,已经有些模糊,被摩挲了无数次。
“这个我直留在身边,在远行或者谈大生意的时候都会戴在身上。它是我的护身符,很灵的。”
“你什么时候拿走的。”我抱住李渭然的手,凝视着这把钥匙。
“在火车分开的时候,我就拿走了领带盒子,这把钥匙就放在里面。后来我想起来,忘记了很东西没有拿,可是已经晚了,后悔的厉害。我在英国,想你想的厉害,但是不能给你打电话,就把钥匙攥在手里发呆。好像拿着这把钥匙就能走到你家,你系着那个满是油点的围裙在厨房给我做干煸芸豆。后来我回来了,想去看看你过的怎么样,特意找了个上班的时候过去,我开车的时候因为紧张心跳的厉害,可是最后我过去的时候,你的家已经变了模样。小区什么都没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建起来的写字楼。什么都没了。这把钥匙终于变得毫无意义。可是我就舍不得扔,还是这样把它留在身边。”
我把钥匙放进锦囊,帮李渭然戴好。“你到时候和志愿者在起,跟着大部队,定要注意安全。我在营地处理急诊,你不用担心。”
“我有数,你别担心。”李渭然拍了拍我的背。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果然是余的,李渭然今年是26,还有2个月就27了,不是19岁,他不会个人傻乎乎的从北京跑回来。还带着队的私人保镖。
黄金营救的72小时已经过去,救出来的人越来越少,医生却还是有些吃紧。来到营地后我就忙了起来,李渭然和其他志愿者起搬沙石和抬伤员。我和其他大夫起给他们做初步处理,严重的用军车送到医院。外科医生紧缺,我这几天直忙着缝头皮,去淤血,需要手术的伤患直接送到最近的医院,营地的条件简陋,神经外科和骨科的手术都不能轻易做。普外科的勉强还可以。院里和我起来的是普外科的博士,刚刚参加工作,这几天给他累坏了。昨天轮休的时候,如果不是我扶了把,估计当时就晕了。
在灾难面前,军民心,上下团结。到处都是坚定的面庞,和坚毅的臂膀。四处疮痍,但是却可以看到希望,隐藏在这切狼藉之后,蓬勃待发。我不知道这生能有几次,在前线,为国为家,实实在在的尽份力。这次的经历我将永远铭记。
来到营地的第二天我就看到钟寒。他的手臂没有事,袖子撸了半,没有系纱布,可以看到小片紫红色的瘀伤。他捧着相机,穿着军用背心,里面塞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脸上泥土被汗渍弄成条条的样子,狼狈之极。他看到我时候,着实激动了把,冲过来拳倒在我胸口。我刚给个伤员处理好伤口,手里的托盘差点扣在地上。
李渭然有时会送伤员过来,他比钟寒还脏,我下子就成了三个人中最体面的。钟寒给我们拍了很照片,他答应我回到北京后会寄给我,算起来这是我李渭然第二次合影,从18岁到26岁,整整隔了8年,8年可以改变许事情。人全身的细胞都可以迭代次了,但是我和李渭然之间的羁绊却从未改变。
在灾区呆了小半个月。回去的时候已经将近五月,北京的天气暖的早,下飞机,我就忍不住要脱外套。但是主任说下飞机后会有记者采访,非要我们穿着白大褂,我带去了两件,都已经脏的洗不出来了,这件还是在青海的批发市场现买的。有些泛黄的颜色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李渭然和我坐的不是班飞机,和主任说的样,刚刚从出口走出来,就出现排捧着鲜花的漂亮姑娘,挨个给我们鲜花,报社的记者也凑了过来,耀眼的闪光灯几乎晃花了我的双眼。也算是体会了次当明星的感觉。钟寒给我拍照的时候我还大言不惭的说挑张帅的给我放上去,要能看清脸的,结果现在大批的记者来拍我。我倒是不敢抬头了。旁边心胸外科的老师直恨铁不成钢的掐我的胳膊,“小叶,抬头啊。看镜头,能上电视呢。” 听到他这么说,我头低得厉害了。
从医院的大巴下来,刚迈出两步就听到我爸的声音。那么穿着几乎样衣服的人,他还是眼就看出了我。我去灾区的事情,我嘱咐过他不要声张,只要他和院里的人知道。胡刀和学姐也来了,我爸先冲过来,把将我抱起来,还转了个圈。很小的时候样,他去幼儿园接我。就这样把我抱起来转圈,20年了,我爸老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不费力的把我举起来,只能勉强的让我脚跟离地。胡刀也抱住了我,就像是肉夹馍样把我裹在中间。虽然视线被挡住,但是可以清楚的感到学姐也抱住了我,她的胸贴到我胳膊上了。我犹豫下,还是不要开口提醒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当年大家各种猜测的那个盒子里面放的东西,其实就是钥匙。没猜到吧,啊哈哈哈~~~
谢谢蘅家二少,路苔生,szyxqc的霸王~
作者那个混蛋还没起床呢,这个畜生天睡12个小时啊!!!
存稿箱我表示压力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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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 76 章 ...
不久后我就在报纸的上看到了李渭然的照片,他侧着身和个志愿者还有两个战士在抬担架,只露出脏兮兮的小半张脸,这是在时政面,宣传抗震救灾的文章,我看了看署名是钟寒,不再是小z,不再是那些见不得人的字母。当然,李渭然也占了娱乐的头条,照片里李渭然伸出手去抱个刚刚就出来的孩子,虽然这张照片也是侧脸,但是看起来特帅气特爷们,果然照相也是门技术活,娱乐和时政不能概而论。
上报纸对于李渭然来说并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是这次却让他格外的激动。上娱乐对于他们这种世家少爷来说算不得什么,但是时政不样,时政才是光宗耀祖的事情。李渭然买了好几份报纸,拿在手里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看着他傻笑的样子,我想起来上高中的时候,我模考了全校第八,也是这个样子拿着成绩单傻乐。
李渭然家里原本为他跑去灾区的事情闹了些矛盾。后来因为李渭然去灾区当志愿者给公司带来了很好的正面影响,营业额飙升,矛盾才得以缓和。不过我和李渭然的事情还是闹大了,他这次发疯样跑到青海找我,他家人不是傻子,就算李苏然不说,也会看出端倪。李渭然让我不要操心,他会处理好。他回家里住了个礼拜,个礼拜后他回来了,就像之前样,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又恢复了平淡安详的日子。只是在家里的时间点点的变少。
这样的时光又过了小半年,临近十的时候,我接到个电话,是李苏然打开的,她让邀请我去家里聚聚,并且让我转告李渭然起回去。语气很温和,只是完全没有给我回绝的余地。
我把事情告诉李渭然的时候,他没有像平时那样,直接了当的说没事,有我呢。而是沉默了,这让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直害怕的那天终于来临了。美好的日子总是过得太快,我舍不得就这么离开他,人都是贪心的。我从来不想标榜自己是个好人,我贪心,比般人都要贪心。李渭然的爱就像是氧气,我就赖着这么口氧气才直走下来。过了好久,李渭然忽然抬起头,他握住我的手,手心冷的吓人,还轻微的颤抖。“阿深,你要是害怕就别去了,我能搞定。”
“没事。”我反握住李渭然的手,想要温暖他,却怎么也暖不过来。“我在医院呆了这么久,胆子都练大了,我怕什么。我陪着你,没事。我说的话我都记得。”说道最后我的声音越来越低,底气不足。我说过,在那天到来之前我们就凑合着过,什么时候李渭然需要成家立业我定不会纠缠,会干净利落的放手,如果他放不开,我会帮他断。这些我都说过,可是我能做到么。
李渭然开着车带我来到他家的宅子,就是很年前那所别墅。宅子的摆设和布置依然没有改变。和很年前样,干净而整洁,甚至连墙纸都不曾褪色。就像没有人住过。
家里依旧没有个佣人,在讨论儿子私生活的时候,有外人在不合适。我低着头走在李渭然身后。他忽然捉住我的手。马上要见的是他的父母这样不合适,我挣了下,可是李渭然却抓的紧了。
我见到李渭然的家人,李泽申和李苏然我都见过,这是我第次见李渭然的母亲。我之前对她的了解仅限于些只言片语的描述,出身富贵的大家小姐,事业型的女强人。但是真正见到她的时候还是被她那种不输于李泽申的气场震撼了。她穿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配着简洁高贵的珍珠项链,不怒自威,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即使是在李渭然强大的父亲面前也丝毫没有示弱。然而她的锋芒外露却让我觉得他们不像是家人。家人要是互相扶持和陪伴的,而他们个个都那么的强大而独立。
我和李渭然的家人问了好,李渭然的母亲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示意我坐下。李渭然拉着我的手,小心的把我护在身后。落座后是可怕的沉默。
“你和李渭然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李渭然的母亲开口了,开门见山,没有丝拖沓。她的声音略低带着些许的北方口音,不是像我妈那样的吴侬软语,听起来很硬,让人莫名的畏惧。
“你们已经是成年人。明白自己的责任和义务。别让我们为难。”
“阿姨,对不起。”李渭然没有说话,我却开口了。我知道他想要护着我,即使是面对他也无法对抗的对象,也会咬着牙硬撑。我心疼他。“我是真的喜欢李渭然,我什么都不图他。”李渭然的母亲脸色有些不悦,但是良好的修养让她没有打断我。“当初在起的时候,我们说好了,如果到了不得已的时候会分开。他有他的责任我明白。我就是想在这之前,可以在起,天也好。不会給你们添麻烦。”
“我的事,你们不要管了。”李渭然伸手在我面前挡了下。
“你闭嘴。”李泽申开口了,“你还嫌你丢的人不够么。胡闹!”李泽申的眼神冷得吓人,也许是因为我妈的关系,他并没有针对我。
“如果他也是那么想的,我当然不会管。”李渭然的母亲看着他,眼神忽然扫到我身上。“李渭然,你也是这么想的么。”
李渭然没有说话,他和我十指相扣右手不断的收紧,勒得我骨节生疼。
“李渭然,我问你,你也是这么想的么。”李渭然的母亲起来,俯视着我们,在她面前我忽然觉得我还有我和李渭然的爱情就像蝼蚁般卑微。“如果你只是想玩玩,和以前样。我不会管你。但是这次不是。你是李家的孩子,从生下来的时候就注定,不可以改变。我不求你娶个豪门世家的女子来光耀门楣。但是至少不要像现在这样。”自己的儿子喜欢上男人,不管是豪门世家还是普通的老百姓,都是件丢脸的事。我的存在是李渭然的污点,关于未来我想过很,我们的生活,我会照顾好他的身体,照顾好他的起居,做个合格的爱人。从来没有想过,有天自己竟然成了他的污点。这其实就是我直逃避的现实,不管彼此觉得幸福,我们的爱恋都是不被人祝福的。心里难受的厉害,就像被把淬着毒的利剑插入胸口,心脏挣扎着抽搐。
“我不说什么,这些事情你们尽快解决。别让我为难。”李渭然的母亲说完,转过身离开。她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这响动就像高中时插晚自习的女老师鞋子发出的声音,让我无可抑制的头皮发麻。
“叶琛,我没有想到你和李渭然会是这样。”李泽申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我们面前,李渭然把我挡在身后倔强的看着他。“你真让我失望,我直以为你是个好孩子。”
“不许你说阿深,你没资格说他。”李渭然忽然喊了起来,“他点错都没有,我们都没有错。对我最好的是他,不是你。”
啪!这巴掌打的特狠,李泽申被激怒了,手下没有留情。就在他扬起手的时候,我猛得起来挡在李渭然身前。我见不得人动他。就算是亲人也不可以。我脑子都是懵的,眼镜跌落在旁。好半天才缓过来,耳鸣没有停止,鼻血流出来,滴滴撒到实木的地板上。
“阿深!”李渭然喊着我的名字把我扶起来,他抖着手摸我的脸,接过李苏然递过来的纸巾。捂在我鼻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