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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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狼为患 作者:空心节竹

    。

    吴潇躺在床上,双眼依旧没什麽神采,也没有说话,但是用行动示意韩予不用再说下去,他能感觉到,韩予对这些记忆很抵触。

    韩予微微喘息了会儿,平复自己的心情,半晌,他拍拍吴潇的手,表示自己没什麽,看著他的眼睛接著说道:“你看……小潇,没人希望我活著,但是我还是活下来了。要是我没坚持下来,後面就不会捡到小诃……他也许会饿死呢。”

    他把床上的银行卡再次放进吴潇手中,“你爸爸他费了这麽心血,就是想让你能好好生活,如果你直走不出来,他也没法安心找你妈妈去。”

    说完,轻轻抿起唇,等待床上的人的反应。

    吴潇没有再次将手里的卡丢开,慢慢的握在手中看著。

    这是他父亲在绝境的时候,留给他的後路,让他不至於无路可走。

    良久,他放下手臂,脸上的麻木终於松动,崩裂,露出强行压抑著的痛苦。他把手臂盖到双眼上,声音干涩沙哑,带著不明显的哽咽:“……是我……害死他的。”

    “他是出了车祸。”

    “……如果我没出去……他就不会出去找我……”吴潇摇著头,泪水从手臂下滑落出来,沾湿枕头,“都是我的错……我点都没发现他厂子出事了……还跟他作对……”

    “我没好好的叫过他声爸……”

    “我还想著要离开他……让他再也看不到我……”

    “我……我宁愿让他每天都揍我!……也不想让他死……真的……真的……”

    低低的哽咽逐渐变成抽泣,最後变成嚎啕大哭,韩予静静听著,也不出言安慰,直等著他哭得筋疲力尽,声音都嘶哑了,仿佛把这段时间的压抑与悲恸全部化成泪水发泄了出来,才握住他的手。

    “我直很敬佩你爸爸,他是个真正的男子汉,所以你不能比他弱。就算现在你什麽都没有了,但是你还有辈子的时间自己去创造,如果你在这时候就蹶不振,我猜你爸爸泉下有知,也会生气的,”他顿了下,攥紧吴潇的手,“你直跟他对著干,所以这次就听话次,行吗?……这是他对你最後的期望。”

    韩予直陪吴潇到深夜,看著他睡著了才撑著坐的发麻的腿小心的出了门。

    吴潇是哭著睡著的,睡梦里还在流眼泪,可是他不担心,只要发泄出来就是好事,他怕的是吴潇直压著,直到把自己逼疯。

    卫诃已经洗完澡,穿著浴袍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放著台笔记本,他的手指飞速的在键盘上动作著。

    天色太晚,他们决定留宿在这里,反正这里卧室很。

    韩予在卫诃身边坐下来,卫诃看他眼,问道:“还在哭?”

    韩予点点头。

    卫诃将电脑关机,转身揽住韩予,沈吟了下,说道:“他会恢复的。”

    韩予再次点头,他知道,吴潇从来不是懦弱的,他只是需要时间让伤痛愈合。

    可是他也知道,虽然去鼓励别人起来,但是他却没有吴潇那样的勇气,这样的事情,如果放在他和卫诃身上,他确定自己不能像吴潇那样再次起来,也许选择跟卫诃起死掉也说不定。

    韩予侧头看看身边青年俊美的侧脸,双手环在他的腰上。

    ──还好,还好他们还能在块。

    不管还有长时间,他们总会在起。

    两个人相互拥抱了很久,仅仅是简单的拥抱,连接吻都没有,可是都觉得彼此的怀抱被完全盈满了,心跳与心跳相互呼应,沈稳而和缓,证实著彼此的存在,──这种感觉简直比做爱到高潮时还美好。

    良久,卫诃低声开口,问道:“为什麽从来不跟我说你以前的事?”

    韩予愣了下,抬头问道:“怎麽突然想起问这个?”

    卫诃微挑眉,“你们说话的时候,我在门口。”

    韩予无语。

    没见过偷听还理所当然的人。

    他低下头,轻轻靠在青年宽阔的肩膀上,沈默了会,说道:“已经过去的事了,没什麽可说的,……重要的是以後。”

    ……不管曾经痛苦也好,绝望也罢,都已近是过去式了,就像是做过的场噩梦样,随著梦境的醒来而烟消云散,再也不能影响他现在的生活。

    最重要的是将来,他将永远携手身边的人,步步走下去,不管脚下的路是崎岖还是平坦,前方是黑暗还是光明,只要有身边的人,他都会不再惧怕走下去。

    哪怕尽头只有万丈深渊。

    作家的话:

    真的是完结倒计时了 0

    最再有五章吧

    ps.竹子要写情人节贺文

    给大家还礼

    大家想看什麽内容留言哦= =

    第百零八章

    四月的天气终於温和起来了,春风带著柔情拂过大地,万物都开始复苏。随著点点绿意,阴郁与颓丧都像是被留给了寒冬,所有生物都在初春灿烂的阳光里获得了新生。

    每片绿叶,每缕阳光,都带著希望。

    而吴潇,也终於从丧父之痛里稍微振作起来。

    ──虽然情绪还是低落,但是已经可以正常的跟人交流,每天的复健也主动去做,刚刚去掉石膏的腿不怎麽灵便,但是双拐使用的倒是很熟练。

    韩予经常去看他,看著他点点的变化,看著他迅速退去自身的孩子气,再也没有了过去的任性,拥有了男人的沈稳与谨慎。

    对著报纸勾勾画画找工作的吴潇,是他在今年之前,都不敢想象的。

    在困境面前,就算再不情愿都要被迫成熟起来。虽然有些残酷,但是青年的努力,总归让他放下了心。

    然後便是他跟卫诃。

    卫诃似乎对两个人身上可能携带著的艾滋病毒点都不在乎。将来还能活久,不管是年还是二十年,对他来说好像根本没有差别。他照常作息,照常工作,照常有空余的时候,会带著他去健身房做锻炼,照常每夜热情的索求著他。

    这样的淡定的心态感染了他,让他还残留著不安的心稍微平静下来。

    就算有艾滋病又怎麽样?他们不会伤害任何人,只是安静的过著自己的生活,也许他们会比别的人寿命短些,但是只有有人陪著,死亡也不是什麽值得恐惧的事。

    韩予决定不再想,只尽心尽力的过好每天,未来会变成什麽样的境况,不是现在该介意的。

    ──他过去总是担心的太,缺少前进的勇气,以至於耽误了太时间,而现在,哪怕分秒都是珍贵的。

    不过,他还是在月底的时候定下了去医院的行程,不管他们害不害怕结果,都不能再逃避下去。

    艾滋病的窗口期是6个星期到六个月,到四月底为止,他刚好被卫剑禹注射艾滋病毒满六个星期,已经可以做艾滋病毒抗体检测了。

    如果检测显示他们的确都染上了艾滋病毒,那麽有效的治疗是必须的,他现在关心的不是自己究竟有没有病,而是能不能通过治疗延长自己跟卫诃在起的时间。

    ***

    晚上,例行的“夜晚运动”过去後,韩予喘息著翻过身,跟卫诃提起这件事。

    “月底……有事吗?”

    “有,”卫诃依然压在他的身上,手指抚弄著他汗湿的黑发,声音带著情欲过後的暗哑:“你想去哪?”

    韩予手环住卫诃劲挺的腰身,说道:“去次医院吧,不管怎麽样,确定结果吧。”

    “去医院?”卫诃听得漫不经心,“去那里做什麽?”

    对於爱人装傻的行为有点不满,韩予推了推身上的人。

    “去检查身体,看看是阴性还是阳性。”

    “检查完了呢?”卫诃半撑起身体,垂著眸看著韩予,手指有些不悦的禁锢著他的下颌,“是阳性你就再次出走?”

    因为心虚,韩予声音下低下去,讷讷的解释著:“不会的……不管结果怎麽样,我都不走,……真的……”

    卫诃眯著眼睛打量他,半天,他抬起身下人的条腿,再次挺进到最深处,开始大肆挞伐。

    “我不相信你。”

    可怜的男人被连串的猛攻撞得头晕眼花,连为自己辩解的余地都没有了。

    不管怎麽说,卫诃表面了他的态度,那就是绝对不会去做这个检查。

    韩予有点苦恼。

    他是绝对不会再离开卫诃的,因为如果他感染上了病毒,那跟他亲热过那麽次的卫诃是不会幸免的,他没有道理再把他推开。

    但是如果不确诊下来的话,没办法指定治疗的方案啊。──他虽然不怕跟卫诃起死,但是比起死亡来,他希望能跟青年享受些活著的时光。

    所以在距离月底的十几天里,韩予无数次就这件事跟卫诃展开讨论,但是每次又都被打压下去,到最後他没有说动卫诃,倒是将去做检查的念头彻底熄灭了。

    ──他实在是受不了,每次提起这件事,都被青年扣上想要逃跑的罪名,最要命的是他总会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罪名被“严苛”的惩罚番。

    他没有再提过去医院的事,把每天都当做最後天过,把切的顾忌都放下了,每天出门跑跑步,锻炼下自己太干瘦的身体,闲暇时码些字,日子倒也过的轻松。

    直到秦峰的电话打来。

    卫诃接电话的时候,他正把饭菜往餐桌上放,只听到身後“喂”了声,便再也没有声音,不由得觉得有些奇怪,回头看他。

    青年正拿著电话贴在耳边,动也不动,眼睛微微撑大,似乎在听对方说些什麽,良久,才言不发的挂断了电话。

    “怎麽了?”韩予擦擦手,问道。

    青年没有立刻回答,眼睛透出丝茫然。

    韩予担心起来,再次问道,“究竟怎麽了?”

    “……没什麽,”卫诃终於回过神,坐到沙发上,摆弄著手里的手机,淡淡道:“……卫剑禹死了。”

    作家的话:

    谢谢junlwan亲的告白

    谢谢你喜欢竹子的文^^

    第百零九章

    卫诃拒绝了秦峰让他去参加卫剑禹葬礼的请求,不管对方打过少个电话,他都肯定放下句“不去”,到最後干脆拒接了他的电话。

    ──他们最後次去找卫剑禹的时候,他就决定直到卫剑禹死,都不再看他眼了。

    韩予知道卫诃对於卫剑禹没有太的亲情,甚至卫剑禹之於他连个普通人都不如。这不代表他冷血,因为卫剑禹实在不能算是个好父亲。

    其实韩予自己也很恨卫剑禹,因为他的冷害卫诃受过那麽苦,因为他三番两次把他跟卫诃分开,因为他为了分开他们,甚至不惜拉他们做死亡的垫背。

    可是他还是觉得卫诃应该去看看。

    毕竟,有再的仇恨,也切不断血缘的羁绊,什麽都无法改变卫诃身上留的是卫剑禹的血这件事情。

    他不想让卫诃的人生留有任何无法弥补的遗憾。

    韩予不知道该怎麽说服倔强的青年才好。

    现在的卫诃不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他有太强的主见,不会轻易为他人而改变,就连韩予自己也很难去左右他决定好的事。

    所以他完全不知道怎麽开口。

    但是他也没有因为这件事烦恼太久,因为他还没想到怎麽开口,秦峰就亲自上门了。

    卫诃还没有下班,是韩予帮他开的门,乍见到本该在乡下准备葬礼的人找上门,他还吓了跳。──没办法,仅有的几次见面他都被暴力相对,很难让他不谨慎起来。

    秦峰看上去神色不是很好,有些消瘦和疲惫,但是重要的是他脸上透著种死寂。他依然副恭敬的姿态,看到韩予脸上明显的防备时,後退步表示自己没有恶意,然後深深弯下腰道歉。

    “我知道我对您做过些无理的事情,但是不管曾经发生什麽,死者为大,请让我见下少爷。”

    他把姿态摆的太低,让韩予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有些为难:“小诃……还没有回来……”

    秦峰点点头:“我等他回来。”

    韩予侧头想了下,犹豫了会儿,让出了门口,“进来等吧。”

    虽然四月份已经足够暖和了,他也不怎麽相信这个人,可是也不能直让他在门口吹风。

    “不用了,”秦峰摇摇头,“我就在门口等吧,少爷不是喜欢别人闯进他私人领域的人。”

    韩予无言,这个的确是事实,他还记得仅有的几次把人带到家里,不管是顾瑜,还是靳奕辰,吴潇,都让卫诃发了脾气。

    他不再劝门口的人,把门掩上之後,就给卫诃打了电话,告诉了他秦峰找来的事情。

    卫诃沈默了会儿,说道:“你别出门,把门锁好,我马上回来。”

    韩予依言照办,对著门口的笔直,目视夕阳的人尴尬的笑笑,便把门锁上了。

    卫诃动作很快,没有刻锺韩予就从门口听到了他的声音。

    ──“我说过,我绝对不会参加他的葬礼。”

    卫诃拿著钥匙推开门,边脱外套边对跟在身後的人冷冷道。

    秦峰没有试图说服卫诃,只是从大衣的内侧口袋里拿出张被叠的整整齐齐,方方正正的白纸,走到卫诃面前递给他,然後──跪了下来。

    韩予震惊的睁大双眼,手里卫诃刚脱下的外套滑落。

    卫诃看著面前跪著的男人,再看看他手里的东西,皱起眉:“你这是做什麽?”

    “没什麽,”秦峰淡淡说道,脊背挺得笔直,“这是老爷临终前写的遗嘱,求您看眼。”

    卫诃眼睛轻轻眯起来,绕过面前的人坐到沙发上,“不管他写的是什麽,我都不去。”

    “我只求少爷看眼,看完我就走。”秦峰垂下眸,脸上的每丝纹路都显得深刻坚毅,“否则……我不会离开。”

    韩予终於醒过神,捡起地上的外套扔到沙发上,去拉秦峰。

    “有话好好说,跪在地上算什麽??”

    但是秦峰避开了他的手,眼睛定定的看著他,手里的东西也递到他面前。

    韩予跟他对视了很久,半晌,放弃把他扶起来,结果那张白纸,送到卫诃面前,“……看看吧。”

    不为了别的,就为了屋子里,这个过了半百却跪在地上,为位死者乞求最後丝温情的人。

    卫诃看看韩予,眼睛扫过秦峰,终於接过这张纸,打开读了起来。

    他似乎只是打算瞟眼,没有想过认真看,可是扫到最下端的时候,却猛的愣住了,眉心微皱,双眸缓缓睁大。

    “……小诃,怎麽了?”韩予有些担心。

    卫诃怔了半天,眼睛直直的投在白纸上,过了半晌才醒悟过来,抬头看他。

    “怎麽了?上面写什麽?”

    卫诃沈默半晌,把手里的东西递给韩予,闭上眼睛轻轻吐出口气,转头看向秦峰,问道:“上面写的……都是真的?”

    秦峰推了下眼镜,垂下眸,“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韩予还是有些迷茫,不知道他们再打什麽哑谜,便打开了手里的东西,看起来。

    “卫诃: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可能会很高兴,因为我已经死了。

    我名下除了给你的那套公司以外,还有不少产业,现在都给你。

    我知道你不想要这些,但是说来可笑,我花心半生,却只留下了丝血脉,还是当初我丢弃不要的,这个估计是老天看我太狂妄,给我的惩罚吧。

    我不能说,我对我这辈子做过的事情有後悔,但是我的确不是个好人,也不是个好父亲,落得这样的下场没什麽好抱怨的。

    可是,看在我没有真的给你那位养父注射艾滋病毒的份上,我唯的希望,是你可以参加我的葬礼。

    ──卫剑禹”

    作家的话:

    真相出来了

    根本没有注射

    其实大家估计心里都明白的

    因为我是亲妈啊亲妈= =

    第百十章

    直到秦峰离开,韩予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担惊受怕这麽久,在他终於安心接受这样的结局时,突然间告诉他这都是假的,他根本没有被注射艾滋病毒,他根本不会死,这不知道到底是惊喜还是惊吓。

    ──只因为注射了管止痛药,居然折磨了他们这麽久,……他居然还选择离家出走,做好冻死路头的准备。

    韩予觉得自己想骂人。

    被人用生命开玩笑愚弄了场,就算再好的脾气也没办法不生气了。

    “没病……”韩予脱力的靠在沙发上,心脏极度紧绷後骤然放松下来,有种空虚的感觉。

    “小诃……我们没有艾滋病……”

    卫诃低头摆弄著他的手指,低声恩了声,“我看到了。”

    “……都是假的……”

    “嗯。”

    “我们不会死了……”

    “嗯。”

    韩予又张开口,还想说些什麽,想了会儿,发现脑子里片空白,自己也不知道还想表达什麽,只好闭上了嘴。何况,旁边坐著的人派淡定,好像自己将来是死是活都无所谓样,让他觉得自己未免有点大惊小怪。

    他闭上眼睛,轻轻靠在卫诃的肩膀上,平复自己的震惊,过了很久,劫後余生的庆幸才涌上来。

    韩予知道卫剑禹不是好人,短暂的几次接触,他就明白这是个为了达到自己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为了分开他跟卫诃,他点都没怀疑过卫剑禹会置他於死地这件事。

    到底是什麽才让他改变了主意,用剂止胃痛的药来代替艾滋病毒,只是对他进行了恐吓?

    是因为卫剑禹知道就算他被注射了艾滋病毒,卫诃也不会离开他,所以为了不让自己的儿子将来也染病,才临时收手?

    还是说,只是对他们的个试探,──如果他们真的分开,那就正中他的下怀,而如果他们就算死也不分开,他就不再插手他们之间的感情?

    “如果他就算染上艾滋病也要跟你在起,那我就再也不反对你们在起。”

    韩予想起卫剑禹说过的这句话,觉得越想越乱,越想越觉得搞不懂卫剑禹究竟打得什麽主意,索性不再去纠结卫剑禹的事情。

    不管他因为什麽才最後仁慈了把,唯可以肯定的是,他跟卫诃终於可以安静的生活了。

    ──没有疾病的威胁,没有死亡的阴影。

    真好。

    韩予张开眼睛,将躺在茶几上的遗嘱按照原本的折叠痕迹,谨慎的折好,放到卫诃手里。

    “还是……去看看他吧。”

    ***

    卫剑禹的葬礼是在乡下举行的,个很小的葬礼。

    那套农场算是卫家的祖宅,不管外面的世界麽缤纷彩,死後都要扎根回到这里。

    韩予以为会有很人来参加他的葬礼,毕竟他的名声非常大,交际圈子也应该很广泛。可是出乎意料的,葬礼上竟然个人都没有来。

    也许是葬礼办在乡下,不方便参加;也许是秦峰没有邀请任何人来参加这个葬礼;也许是卫剑禹为人太过狠戾,没有个真心的朋友。

    韩予对死亡并不陌生。

    父母死後,他们的兄弟姐妹会伤心,尽管他们对他只有厌恶。吴建国去世,吴潇度绝望到毫无生气,即使现在都还没有走出来。

    他们的离开都会带给人悲恸,永远有人怀念他们。

    没有个人像卫剑禹样,受尽了折磨後死去,连为他哭泣的人都没有。

    生前辉煌,死後凄凉,这算是成功还是失败?

    韩予叹口气,目光投向窗外,窗外是片鲜豔,──蓝色的晴空下,白色的小雏菊开满了农场,初春的阳光暖洋洋的洒下来,农场泛起片圣洁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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