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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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过青山(土匪文,一群彪悍热血的纯爷们儿) 作者:香小陌

    地磕在了炕板上.“砰砰”地骇人。真是还没有男人泡尿的功夫.小凤儿没挺住,让大掌柜口吃了个全羊席。连肉带汤水!

    息栈惊恐得从炕上蹦了起来,战战兢兢地抓过中衣递给大掌柜 :“唔.你.快吐出来.别吞进去。。。 ”

    男人没提防.这口羊汤猛灌进去.从鼻子喷出来半,呛得上不来气儿.“哇哇”吐到炕脚.“嗷嗷”破口大骂“奶奶的你个小狼崽子.你他妈的就不会悠着点儿!老子还没吃两口.你急个啥? !”

    息栈羞愧地都快要哭了出来,眉眼皱成团: “你别生我气.都是我不好.呜呜。。。 以后再别这样了。。。 ”“你咋这么快?。。。 小鸡仔儿不会是真让那王八羔子给打坏了吧.这么不中用.哼!”

    “唔,没,没有坏么.呜呜呜呜。。。 ”

    皂栈又是窘迫又是懊恼,捂着脸钻进被窝窝.不敢看男人的表情。这次当真是够丢脸.功力全失,竟然眨眼工夫就缴枪挺尸了.还不如个“雏”。

    男人抹干净嘴吧.笑呵呵地将小凤儿的脸蛋从“苞谷皮”里掰出来“羊羔儿.爽不?”

    息栈皱着苦瓜脸: “唔以后不要这样了。。。 ”

    大掌柜登时暴怒: “你是不是嫌老子弄得不舒服.不爽?老子从来就没给别人做过这活儿,老子喜欢你才亲近你,你他妈的敢嫌弃俺.信不信俺以后再不碰你了! ! !”

    “不是.不是.不是的    ”

    “舒坦不舒坦?喜欢不?”

    “恩。。  就是太.太舒服了.我受不住这样么。。。”小风儿的双眼睛惊惧又委屈.脸姹紫嫣红的赧热容色.眸眼海棠春泥.眉角嫩柳扶风。

    息栈瘫软在被子垛上.难以遮掩遍身的舒畅滋润.每片毛孔,每根触手,丝丝脉脉.伸展到极致.贪婪舔吮着弥漫半空中的香津玉露。

    手指缓缓没入男人的黑发.抚弄对万额间滴淌的热汗.两条腿架上男人肩头,两只小白脚蹭着那扇宽阔的后脊梁。就着男人唇舌的吞吐.小臀波波跃入狼嘴。

    大掌柜的口活儿其实做得及其不熟练不精细.没有个二三四五.而且拒不听从息栈的临阵“点拨”和指挥.由着自己的暴躁性子.乱舔气。野马的条长舌上下翻卷.把白皮小凤儿弄了个湿漉漉水哒哒.下半身到处涂抹了这厮的热辣口水。

    这事儿其实也不需要么地熟练,含住小雀儿,再到大腿根上摸摸.小屁股上掐把.就足以让口中的小凤鸟按捺不住.打了鸡血般媚声讨饶.矜持全无.“吱哇”叫唤得像窑洞项上那窝杂毛小山雀。

    迤逦青山遮不住,江春水东流去,

    颗小头颅无法自持地呻吟摇摆,紧闭的双眼磨出泪浆,两只小脚丫翘在男人脊背上打鼓,白玉身体绷成张弓,骤然释放,在火炕上跳跃翻腾......

    筋疲力竭,倒在男人怀中呜咽。

    大掌柜得意地哼唧:“嘿嘿,爽快了?......以前,没做过这样儿?”

    息栈脸的甜蜜滋润,把脸蛋埋进男人胸沟之中,使劲摇了摇头。

    “那你以前......做过啥样的,跟过啥人?”

    息栈垂下眼帘,抿着小嘴认真地说:“你别问这个好么......以前,以前我对不起你,可那时我还不认识你,不知道两个人在起,原来可以这样快乐......总之以后,就跟你个人,这辈子都是你的人......”

    脉江水绿,十里青山绵。

    满畦春韭熟,遍地黄花鲜。

    新婚的第日,依照习俗,新媳妇要拜见公婆,行礼敬茶。

    大掌柜带着他的小郎倌,在后山的土馒头堆上,祭拜爹娘。

    土馒头上芳草萋萋,紫蝶追寻着风中摇曳的野花。

    息栈换上白色小皮衣,头长发这时已经高高地绾起,用几根细辫拢着,在脑顶梳成只髻,已婚小男人的爽净模样。

    拜了大掌柜的亲爹亲娘,又去拜干爹干娘。

    息栈在每堆坟前恭恭敬敬磕够三个响头,洒了酒水,端了羊头肉。

    大掌柜拉过小凤儿的手捏着,洒了碗酒,对着坟头说:“爹,娘,俺成家了,有媳妇了。俺媳妇是个百里挑的俊人儿,模样耐看,脾气也好,又能干,俺这辈子就跟他在处过日子了。今儿带媳妇来给您二老认认人,让媳妇给您磕个头!”

    息栈望着衣冠冢上的木头碑,眸色温润带水,似是自言自语:“鸾亭自幼与爹娘分离,未识亲人滋味,不见天边月圆。今日得遇良人,本想能够与当家的起,侍奉二老,膝下承欢,只是可惜,你们竟也不在世了......鸾亭日后定尽心陪伴侍奉当家的,不离不弃,二老且宽心......”

    晌晚,夜静灯熄,息栈刚回窑洞,又被男人把薅住衣领,直接按在地上。

    “唔,你,你又做什么?”

    “你说老子要干啥?昨晚上好好的洞房夜,被你个小崽子哭哭咧咧得给哭过去了,老子还没上你呢!!!老子要跟你洞房!!!!!”

    枚怨夫暴躁地挥舞着拳头,这架势显然是洞房花烛夜没有爽够......事实是完全没有爽到!

    小凤儿醉醺醺地哭了场,又被大掌柜“伺候”了两趟,洒羊汤洒得七荤八素,精力耗尽,头栽到男人怀里就睡去了。

    大掌柜洞房花烛在炕上白折腾了半宿,竟然没骑到人,根枪管子热腾腾得,憋闷了整天不得释放,早就憋出肚子邪火,琢磨着要把这宿吃得亏给找回来。

    干脆利索地将小凤儿的艰服通通剥光.按跪在地上.擒住小头颅.阵猛烈进攻.地动山摇。

    息栈给堵得上不来气儿,脑袋都被晃晕了,蠕米小口给枪管子插得嫣红滴水。这回才真是吃了全羊席.满口部带着浓浓的羊肉膻味儿。

    大掌柜在小凤儿嘴里爽过了遭.又将人擞到了炕上.来了第二趟.第三趟息栈初始尚能勉力招架.附和着男人的好心情.趴在炕沿儿上路媚吟浪叫。

    释放了两趟以后.累得四肢瘫软,身子湿得像从水里捞出来的鸭子.热汗蒸腾。

    捱到最后,脑子已经不清不楚.嫩馍馍都快要被撕成两半.哭泣讨饶也没用.干脆趴在炕上闭眼挺尸.动不动.由着男人骑在身上为所欲为。

    也记不清是第四趟,第五趟,还是第六趟。

    几欲昏死之际,下半身被提了起来。大掌柜到炕边儿,将两条藕腿吊在胯上.奋力穿插。小凤儿的胳膊完全失了气力.颗头崴在被褥之中.被拽过来拽过去.几根小骨头都要散了架!

    新婚第二日,息栈没起来床。

    大掌柜提了水进屋给他擦洗。

    男人腆着脸摇晃小凤儿的脸蛋:“媳妇,咋啦?......让俺看看,啥样儿了?”

    “呜呜呜......你......你......你混帐......”

    “嘿嘿,呵呵呵呵......唉呦,小屁股肿了唉......唉呦,小鸡仔儿涨成红烧鸡了......”

    “你,你......你以后若每夜都这样折腾我,我不要跟你好了......”

    男人得意地咆哮:“哼哼,这会儿才说不要,晚了!......这是老子的洞房夜,老子辈子就娶次媳妇,就过这次洞房!老子就是要爽这遭,你小崽子也只有这次洞房,甭想再有第二回了!你就老老实实做俺镇三关的媳妇!”

    71、夫唱夫随农家乐【配图】

    第七十回. 夫唱夫随农家乐

    彩鸾落蓬山,祥云满翅胭脂雪。

    引颈停幽谷,青波翠羽生双玦。

    野马前山的半腰,织天密叶覆盖之下,半截飞瀑,口闲潭。

    潭边立着枚身材瘦削、肩宽腿长的男子,这时蹲下身来,拿手指撩撩清悦的潭水。束在脑后的根马尾长辫,随着身子的微微前倾,发丝拂唇,发梢落水,挑逗着水面的红香嫩绿。

    波光涟漪的清潭中,隐约映出张俊秀的面庞。

    肌肤胜天山落雪,眉眼如暮霭星洲,粉唇含暖玉,鼻尖引悠情。

    美男子眼前的汪静水突然荡起碎浪,不远处传来某男人的粗暴嚎叫:“快点儿把衣服脱了,陪老子洗澡!!!”

    美人儿挑眉冷哼:“唔,水是凉的,小爷不喜欢洗冷水澡。”

    男人声调软化:“羊羔,小羊羔,过来......没让你洗澡,让你下来陪老子!!!”

    在男人怒吼了三遍“赶紧给老子滚下来”之后,很傲娇的美羊羔这才开始慢条斯理地脱衣服。

    大掌柜的小羊羔,如今已经长成了壮羊羔。

    男人很惊诧地发现,小狼崽子窜个子窜得也忒快了,媳妇娶进门儿这才不过两年,已经从他的胸口窜到了鼻子尖,再这么长下去,眼看这海拔就可以与自己比肩。

    都是他妈的练那个破功练的!那破功果然能够强身健体!

    没变的是,大掌柜的壮羊羔,仍然是只喷香欲滴的美羊羔。眉梢眼角,肩头臀关,每道清健的肌肉,每处紧致的起伏,还是那般惹眼诱人。

    脑顶上的那枚髻子,成亲后不久就在男人强迫之下改梳成马尾。

    用大掌柜的话讲,那么难看的髻,顶在脑瓢上,小脑瓜像个石榴!

    小凤儿却坚决不肯再弄成两鬓挽拢、长发齐腰的模样,认为披头散发不能体现出自己已为人夫的庄重身份。

    小爷已经有家室了!是大掌柜的小丈夫了!

    银泉飞瀑之畔。

    息栈的两条小腿缓缓没入清凉潭水,藕白裹入翠绿,玉色倒映波纹,把大掌柜看得口水滴答。

    男人三步两步蹿了过来,把抱起息栈,将两条腿搭上自己的肩膀。息栈的身子刚刚上肩,大掌柜的脚底板在滑不溜丢的潭底个趔趄,脑袋“扑通”就栽了进去,呛了大口凉水。

    大掌柜挣扎着撑起身子,肩上驮的羊羔正用两手摆弄着他的头,幸灾乐祸,“咯咯”笑个不停。

    “小崽子,咋的这么沉!”

    “呵呵,怎么,抱不动了?”息栈笑嘻嘻地凑近男人的额头,唇瓣蹭着眉关:“抱不动也无妨,以后可以我来抱你......”

    话音刚落,“嗷~~~~”声痛叫,息栈的屁股蛋被狠狠掐了把,四脚朝天跌进潭水。

    道白鱼和条金龙,绿潭中扭打在处,四肢纠缠,潭水咕咕冒泡,浪花欢跃飞溅。

    大掌柜靠坐在潭边,将息栈生拉硬拽摆上自己膝头。

    美羊羔挣脱:“你又要来这个,不行,这样坐着要弄疼我呢,不要!”

    男人软磨硬泡,死皮赖脸:“羊羔,小羊羔......俺慢些,美羊羔儿,俺好好地疼你......”

    “唔,不行,待会儿让人看见......回屋去,不然小爷不给!”

    “老子就想在这儿要你......没人看见,谁敢偷看了你,老子点他的蛋!”

    青山碧水之间,玲珑欢珠之侧。

    美羊羔的袭玉色胸膛.微徽轻喘.起伏不定.脖颈向后仰起,眉间唇角因为忍痛而纠紧。胸前两粒晶莹的玉珠,被身子里荡漾的情欲拨缠挑逗.肿成了两颗饱满滴水的伊犁马奶子葡萄。大掌柜抱着息栈细韧的腰肢,缓缓下移,将二人牢牢地结合。滚烫火辣的枪管子寸寸没入身体,嚣张地喷吐欲火。剧烈的胀痛让息栈上下不得,难耐地呻吟,两条膝盖夹紧了男人的肋骨.蹬住岩石.“咻咻”地喘气。

    男人的张俊脸笑得得意而嚣张,渍满胡须的脸膛研摩着息栈的颈子.沿着胸椎路舔吻.将两粒透亮的“马奶子”吸吮成了嫣红色的“玫瑰香”.又低头欣赏杵在腰腹间的杆枪。

    别的大老爷们的那玩意儿.都皱巴巴得像个干瘪去皮的苞谷芯儿.着眼就让人倒胃口.没了兴致。息栈就是跟别人不样,身子的每块肉,都是这般诱人的粉嫩,皮肤饱张得几乎透明.看得到内里粉扑扑的筋肉。

    “嘿嘿,嘿嘿,小鸡仔儿长大了长壮了呦!”

    “哼!”美羊羔很骄傲地白了男人眼,昂起头颅。

    “切,再怎么长也没有老子的大!老子这是杆汉阳造,你那个,撑死了也就算是盒子炮。”

    “什么!”息栈凤眉倒竖,怒目而视,低头看看自己,拿手乍量:“小爷这哪里是盒子炮,明明是样大的,汉阳造!”

    大掌柜磨牙:“咋着?还不服老子!老子今儿个干到你服!!!”

    男人的臀部跃动.抛抛地将息栈的身子顶向半空。肿胀的根长枪在腹腔中搅动,穿插.简直要顶穿了两颗肺!息栈被顶得呻吟不止.不由自主地扬起头颅.粉润的张唇在空中大口大口地吸气.陷落之前最后的挣扎.仿佛就在下个瞬间,那根长枪就要刺穿心肺,破口穿出。

    息栈可算知道了,这土匪绺子里的“棍刑”是个什么滋味儿!

    这哪里是汉阳造,分明是柄“汤姆森”冲锋枪,每次上了膛就跟抽风样,“突突”个不停歇,都不带拉栓喘气儿的。

    自己就是坨被穿上了钎子的羊羔肉,早晚要被这匹野马给折腾废掉。

    ****

    南坡的半山腰,绺子里屋舍相交,鸡犬相闻,片红红火火的耕忙情形。

    这两年休养生息,伙计们自力生,在半山搞起了梯田,从山下村庄的农户手中弄来高梁苗和菜种子,自耕自收,自给自足,与人无争,衣食无忧。

    息栈拎着只木盆,根木杵和叠湿漉漉的衣物,从小瀑布回转。馍馍缝儿火辣辣地发胀,走路都瘸拐,又怕被外人看出来蹊跷,低着头不敢看人。

    “内当家,洗衣服回来啦?可真贤惠呐!咱大当家的有福气呦!”

    “内当家,俺家那婆娘昨晚儿跟俺吵架,嫌俺赌钱赌输了,竟然不让俺上炕!不就是输了把军饷券么,老子做趟活儿就挣好几块大洋呢!您说这婆娘讲理不讲理,您得帮俺评评理啊!”

    “内当家,厨房的辣子快用光了,您得给小的支银子下山去买呐!今儿晚上您说俺们烧什么菜好呢?您想吃羊蝎子还是羊排骨,羊杂碎还是蒸羊脑???”

    “内当家,哎呀呀,俺的小母羊难产啦,生了个时辰了也生不下来,咋办咋办,您快来帮俺给小母羊接生呐!”

    哼哼,那厮可不是有福气!

    嗷嗷,小爷是管这种鸡毛蒜皮家务事的么?!

    咩咩,小爷就不吃羊肉么!

    呜呜,小爷不是羊产婆!!!

    息栈被群人搅和得满脑门子冒青烟,脸庞发绿。

    什么“内当家”,鸟!怎么看怎么像是皇帝老子后宫内侍监大总管的感觉,小爷怎的沦落到这个地步,真不是人干的活儿。

    晌晚,就着夕阳斜射的余辉,自己在屋里开小灶,做小炒。

    息栈和大掌柜的小窑洞纵深七八米,最靠里的面墙边是“掌炕”,也就是大炕,夫夫两口子歇息睡觉和颠倒欢乐的地方。炕的头连着个四眼灶台,平日里可以在这儿烧火做饭,因了灶火的烟道直通向炕洞,这带灶的火炕睡起来十分暖和,也去了岩洞的湿气。

    息栈体寒,大掌柜身带旧伤,俩人都不喜潮气。

    灶台旁和炕脚上各摆着排黄泥色和黑陶色粗瓷缸,高矮胖瘦不,装的有酿甜醅酒糟用的泉水,有烹茶用的雪水,有沤的酸白菜,还有储藏的苞谷粒和高梁米。

    靠窗这里还盘了台小炕,息栈时常坐在窗角学做针线活儿,给大掌柜缝补刮破的衣裤。前几日还拿绺子里那两匹骆驼褪下来的毛,给男人织了双骆驼毛袜子。

    大掌柜半辈子没穿过袜子,这回终于穿上了,毛茸茸软绵绵的,踩在脚底甚是舒服,乐得直夸小媳妇贤惠又贴心,炕上炕下都这么中用!

    吃得是糠粮腌菜,穿得是兽皮粗布,息栈上辈子自从被爹娘卖进那大富大贵的皇家,就从来没有过得这般淳陋简朴的日子。

    当然,也从来没有过得这样自在和快乐。

    从来没有这样觉得有人疼爱。

    当初修这个小窑洞的时候,大掌柜爬到洞的顶头岩洼里,拿铁锹刨了半天,刨出个破旧发霉的牛皮箱,箱子里装的全是白晃晃的片子。

    原来这厮也贼得很,把自己二十年间攒的私房家当全都窝藏在此处,并没有放在平日住的屋子。

    息栈那会儿才知道,他男人真的挺有钱的,做土匪分明很有油水!

    大掌柜把这些年攒的片子拿出来瓜分了,犒赏那趟生死天涯亡命路上能活着回来的伙计,每人分不,只能拿两个,也算是安抚军心,稳定后方。

    还剩下小半箱几百个片子,都交给息栈。

    息栈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唔,这是你的钱,你自己拿着,给我做什么?”

    “不给你给谁?你不是老子的媳妇么?老子的钱你给俺收着,你想添啥穿的用的,就自己下山去买!”

    息栈嘴上说不要,心里高兴得很,屁颠屁颠地把小箱子用油布包裹好,细心地藏到炕角的墙洞洞里。这呆小凤儿别的不行,攒钱很行,小气得要命,舍不得花,小小的牛皮箱没过两年又快要塞满了。

    窗檐挂红椒,门槛滚金桔。

    灶头蒸高梁,泥炉烹羊血。

    大掌柜巡山查哨回来,歪倒在炕上,悠闲地哼着这厮近日新编的骚曲曲,顺便欣赏美羊羔被沸水白气薰得红扑扑的脸蛋。

    息栈正在炕头的灶边烧饭,给自己炒了个酸菜肉末,又用小砂锅给男人炖了盅羊血豆腐,还有蒸熟的高梁饭,和壶温得热乎乎的烧酒。

    别看是寻常的农家饭菜,小凤儿少爷做得可是精心。肉末都要用鸡汤煨过,玉米粉打浆,水豆腐还要点上香菇黄花熬的卤汁。双巧手,花样翻飞。

    大掌柜乐滋滋地接过俊俏小媳妇递上的高梁饭,正要下筷子,门板被人敲得哐当哐当响。

    “干哈干哈?狗日的,顿饭都不让老子吃舒坦喽!”

    敲门的潘五爷气喘吁吁:“大当家,内当家,您二位先别吃了,出去瞧瞧呗,沉梁峪村儿的村长带帮人来告状哩!”

    “告状?奶奶的,村长告状去找乡长,乡长告状去县衙,跑到老子这绺子告个屁状?!”

    潘老五无奈地抹汗:“可人家告得是咱们的黑炮头唉,不跟您告状跟谁告啊,县太爷管得了当家的您么?”

    沉梁峪村就坐落在野马山口,吃得也是野马山的“靠”。花白胡子的村长老头平日里与镇三关有来往,经常给大掌柜递送官府的消息。村里有个婚丧嫁娶,红白喜事,或是耄耋老人做寿,大掌柜也会着人捎送礼品,聊表寸心。

    乡里乡亲的,树身再大,要落叶归根。

    村长老头爬山爬得脸色嗷白,这会儿正坐在大石头上顺气儿。

    大掌柜过去瞧:“哎呦,俺说老爷子,您找俺镇三关有啥要紧的事儿?”

    村长抖着手,哼哼了半天说道:“我说,我说大掌柜,您得好好管教您手底下的伙计啊!不能让他们祸害我们村里人啊!”

    “啥?!老子手底下哪个王八羔子祸害您村儿里人了?您说给俺听听,俺点了他!”

    “还不就是您绺子里那个黑炮头啊!”

    “这黑厮人呢,人呢?!”大掌柜四下张望,正对上丰老四和潘老五龇牙咧嘴、拼命使眼色的两张窘脸。大掌柜不明所以,赶忙问村长:“那厮究竟干啥坏事儿了?杀人放火劫道了?”

    村长气得白胡子翘翘,捶胸顿足道:“比杀人放火还害人哩!他,他,他,他把咱村儿的秦寡妇给睡啦!”

    “噗......”

    大掌柜翻了翻白眼,挠头撇嘴道:“这,这,这......就睡了个寡妇哈?”

    老头子顿着拐杖怒道:“大掌柜,这可不是般的寡妇,这是咱村儿里立了贞节牌坊的寡妇!前两年县衙里专门给发了烫字的金匾挂在家里,立了碑、挂了牌的贞节烈女,咋个就让那厮给睡啦!!!大掌柜,还有您这位内当家,您二位给评评理,这事儿您得给咱村儿乡亲们个说法!”

    72、节妇破门随情郎【配图】

    第七十二回.节妇破门随情郎

    大掌柜带着息栈,饿着肚子,灰溜溜地跟着村长下山进村儿。

    行人点着灯笼、火把,跑到村里秦寡妇家门前。村长老头杵着拐杖,在窗户口声嘶力竭喊道:“黑炮头,你,你,你干得这杀千刀的事,你快出来!”

    “哐当!”

    屋里只瓷碗砸上了窗棱,某黑厮嚎叫道:“吼什么吼,妨碍老子睡觉!烦不烦人!”

    “奶奶的......”

    大掌柜低声骂了句,从腰间抽出两把盒子炮,上了膛,脚踹开门就冲了进去。

    须臾,屋里“嗷~~~~~”得声狼嗥。

    息栈怕男人发怒之下错手伤到人,赶忙也跟了进去。

    掀开帘子进里屋看,大掌柜的两只枪管子,直挺挺地抵住黑狍子的圆脑袋。黑狍子裤裆还没提上,四仰八叉从炕上滚到了地下,瞪着铜铃眼睛,张嘴结舌:“当,当家的,您,您咋跑这儿来了......俺,嘿嘿,嘿嘿嘿嘿......”

    “嘿嘿你个巴子的!熊玩意儿!”大掌柜当胸脚,狠狠踹上那黑厮。

    炕上的被子垛里,露出颗女人脑袋,头发蓬乱,瑟瑟发抖,细看还颇有几分姿色,显然是秦寡妇。

    息栈赶忙过去,悄悄拽把大掌柜的衣角:“有话将人叫出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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