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霭 作者:周而复始

    乖巧

    ，可也是非常可爱的。”

    “你饶了我吧，”沈文华失声道，“张扬要是不见了熟人肯定会哭天喊地，要不就是缠着我不放，我还能工作吗？”

    想到儿子嚎啕的哭声张震也头疼了，“你不要，我就很自在吗？你带着沈毓走了，他还不是哭给我听的吗？你比较有权威，还是

    你带着张扬走吧。”

    “我带谁都没有问题，不过――”斜着眼睛，沈文华瞄着张震道，“想像下，沈毓会通风报信还是张扬会颠着小腿给你们报告

    小道消息？”

    考虑，想想，再考虑，再想想，张震脸黑线，他家的张扬是有奶就是娘的典型，到了陌生地方是会哭闹几回，可旦有吃有喝

    就万事ok了，要是玩得很愉快说不定没几天就把他们忘得干二净了，这种事情对张扬不是没有可能的。想到这里，张震好郁闷。

    “不是我不带张扬，也不是说张扬不聪明，想要我们能顺利回来，得让孩子们自己求着我们回家，现在你知道了吧，带上沈毓才

    会保险见成效，你这几天就教他们背背电话号码。”

    “是，”张震郁闷的遵命，晴天霹雳呀，就不能好好过日子吗？

    第 41 章

    无可奈何答应着，瞅着沈文华的张震当然不会真的相信他是为了将来孩子们反对在作未雨绸缪，在他眼中，演戏给孩子们看的沈文华像是做场恶作剧。话又说回来了谁让孩子们这样可爱呢，不逗逗他们实在太浪费了。

    伸出双臂拥着沈文华入怀，算了，无论沈文华打着什么主意他陪着看着就行了，捣蛋着的沈文华有着诙谐的可爱，能够爱着这样的人，他好满足，喜欢着这个人的心连每天都升起的太阳都感到如此灿烂！

    后背贴着张震的胸膛，沈文华轻轻笑了起来，好温暖呀，在这个人的身边，连要烦恼的时间和机会都没有办法靠近。张震宠溺着他，被爱着是这样的幸福，沈文华知道这样的生活属于他，他融入了这样的生活，这个生活也融合了他。

    今天戏弄孩子们说他很无聊那就太冤枉他了，谁会对说几句好话就滴溜转的孩子们下手呀，他可没有那样的闲情逸志。孩子们的会有想法那是未来的事情，这会儿他没有必要操心，跟张震弄点小情调也是蛮有意思的。

    说到有心事这件事上，沈文华还真有点儿心事，不是大的心事，也就是有那么点点烦恼而已，纯粹就是在十黄金周放假前公司上层通知他节后要去工厂监督投产的事。这样的事情本应该在他意料之中的，他毅然离开铁饭碗的研究所，就是为了得到对应于自己能力的收入，如今真的要他去主持生产，沈文华却也不能离开了。

    安乐会让人懦弱，这句话沈文华在体会着，不管是不是无聊还是吃饱了撑着的，沈文华对现在这样幸福的生活有着点点的不安是真的，太过于幸福让他感到不可思议和不可相信，想要把心事说出来的感觉好浓，可他无法说出来。不是他矫情，也不是他不愿意说出口，要把他的想法全部展现在张震面前，不是不能，而是不好意思！

    是的，动情的依恋让沈文华很不好意思。每天，他都在享受着爱着和被爱着，看着张震和信任着依偎着他的孩子们，那种溢满胸腔的幸福不是可以言表的，对孩子们作出这样的恶作剧，可不是他非要这样无聊，纯粹是――是的，是羞涩，是很羞涩，无法说出口的幸福让他感到很羞涩。

    张震拥着沈文华，环住他的腰，肢体的接触让他切实体会着沈文华思维在跳跃，脸颊触抚那软软的短发，他微笑着，沈文华在他的怀中那样的安定和谐，他能知道沈文华的心事中不曾有要离开他的想法，对他而言，只要知道这点就足够了。

    尽管很好奇沈文华的真正的想法，不过张震没有点要去探究的意思，每个人的想法和自己的个性相连，就算再如何相爱，有些事情的想法也是不能公开的，就像他直对沈文华抱着的个绝对不能公开的想法样。张震从初开始见到沈文华哪刻，他就想着沈文华不要劳累的去上班，只需要好好在家里待着让他来疼惜，像小说书上的小白脸样无所事事就行了，无疑，这样的想法对于优秀的沈文华而言，听到这样的话定觉得倍觉侮辱吧，可，他确实就是这样认真的想的。是吧，就算是再相爱，这样的想法终究也不能说出来呀。不能说出来的想法他就用实际表现出来，尽心的让沈文华没有事业外的烦忧是他的目标。他们的爱正在步步的融合、点滴的积累。

    是啊，这样的他怎能不了解沈文华无法说出口的心事的心理呢，张震相信从实际的长久接触中就能得到沈文华真实的心意。每每看着带着小小别扭回应着他的沈文华，张震感知着自己的付出从来不曾在单行上，这样的感知让张震由心深处欢喜雀跃。

    依偎着，沉浸在感情的沉淀中，张震低语，“那么，可能要去几天？”他希望得到的答案就只是短短的几天。他们俩忙的时候确实也经常有周不见，那时候他能够清楚的知道沈文华在这个城市、在这个家、在孩子们身边，要是沈文华不在他所能控制的范畴中，他会不安的。

    让张震靠着他磨蹭着撒娇，沈文华微笑，“放假前，我已经把下个研究项目递上去了，相信公司的高层这几天在研究中吧，应该还是由我来负责下个项目，这次他们是不会需要我亲自在场，工厂会在投产的产量表上可能会玩点水份，为了下个项目的投产，他们不至于过分。我想，大概也就是每次投产需要我去监督下生产的提纯度的质量罢了。”

    呵呵，果然是虚惊场，张震低声笑着，“瞧你，就为了这么个事情逗着孩子们玩就那么开心？”

    沈文华笑起来，是好玩，就是顾景泰也被他唬住了。对了，想到顾景泰，他还没有改卷子呢，别让小孩子以为他们在书房里干什么不好的事情，沈文华拉开张震不安份的手指。

    正在情动中的张震又次经历了沈文华的不解风情，看着认真修改着顾景泰试卷的沈文华，他是喜欢顾景泰这个孩子呢，不知道这会儿郑庭轩他们玩得如何？

    和在书房中你侬我侬的两个无良的大人相比，在外面的孩子们陷入了深深的反省中，张扬脑袋左右摆着想呀想，小脸上好苦恼呀！宝宝们求助的看着被沈爸爸赞誉的顾哥哥想要得到些答案。

    瞅着翻转着脑袋开始盯上他的宝宝们，顾景泰打通了郑叔叔的手机询问着爸爸何时才会回来，他好想回家！！！

    会儿，沈文华把顾景泰的试卷改好了拿了出来了，孩子们围着沈爸爸个劲的讨好着，张扬是探着小脑袋个劲的在沈爸爸的怀中磨蹭撒着娇，他绝对不要沈毓弟弟走，当然不要沈爸爸离开。想不明白自己哪里错了的张扬把大脑袋埋在沈爸爸怀中哼哼唧唧的，沈毓抱着张爸爸的腰也不放，沈文华的个小小的恶作剧弄得他们两个人到哪儿都各拖着个大面包。

    看来这个玩笑有点过分了，孩子们的情绪都低沉，沈爸爸确实是刺激了孩子们了。从教育角度看，大人是要反省。从亲情上分析，那就很让爸爸们开心了，缠绕着他们不放的孩子用依恋的肢体语言让他们得到亲情中最真的答案。

    让孩子们尽情的撒娇，也没有办法嘛，被孩子们缠住固然费劲，可这种真实亲情的传递确实让他们无比幸福。

    这里家四口都在瞎折腾着，斜着眼睛瞅着的顾景泰实在看不下去了，转过脑袋盯着试卷中好的叉叉，好郁闷呀，他真的要留两年级？

    给宝贝们带来烦恼的沈爸爸今天很称职的给孩子们洗澡还讲故事，没办法呀，今天宝贝们像是小狗狗样缠着他不放，抱着各自的小枕头说什么也要和沈爸爸起睡。

    愉快的收拾着床铺的张震已经和沈文华暗示了今夜的夜生活，也得到沈文华的默许，如今沈文华被孩子们拖在儿童房出不来了，吐血呀，他的幸福生活为什么处处是荆棘？

    “太夸张了，不就是今天么，”通知张震不能回房的沈文华不以为然，真是的，现在该是回应孩子们“孝道”的时候，可不能让孩子们表现出来的孝道落空呀。

    郁闷的张震好想申诉这都是沈文华无聊干出来的，为什么要连累到他？

    孩子们不小了，以后不能再拿孩子们开玩笑了，他们会当真的。张震苦口婆心的追着沈文华身后唠叨，都是他带坏了沈文华的，不知道现在改正能不能有效？

    是呀，为了孩子们的幼小的心灵，那就把这件事弄成真的就行了。想到这里的沈文华微微而笑。

    为了答谢孩子们的孝道，沈文华今晚留宿儿童间，张震觉得自己最可怜了，好不容易安稳下来他居然又要独守空房，过分。很想也睡在儿童房，可家里还有个顾景泰在，可不能让花季少年胡思乱想，也不是没有想过等孩子们睡了把沈文华偷渡回屋，借着暗暗的灯光，张震瞧着靠着进入美梦依偎着的他的家人，张震感到没有比这时候幸福的了，算了，他们的日子久着呢，今天就大度点儿把沈文华借给孩子们晚吧。

    幸福就在身边环绕，张震个人睡得也好舒服，这个黄金周过得尽管有点儿累，可成就是很高的，全家都身体健康、精神也都积极向上，幸福呀！

    不是在孩子们的吵闹中醒来的，张震瞧瞧窗外的阳光，天不早了呢，怎么孩子们还没有叽叽喳喳？

    从房间里出来，偌大的空间很静，楼下的沙发桌边只有个人在啃包子。

    吃着早餐的顾景泰抬头看着下楼的张震，他起来招呼着，“早，张叔叔。”

    有点儿奇怪，顾景泰今天打的招呼有点儿别扭，有心虚的味道。张震盯着心虚转着眼珠子的顾景泰探究道，“你沈叔叔不在家？”静悄悄的家让他有着这样的感觉，沈文华走了，不过也不对呀，要是他带走了沈毓，怎么张扬没有出声？张震转动着脑袋在犄角旮旯到处找找有没有张扬的身影。

    “沈叔叔把张扬、沈毓都带走了。”顾景泰不知道该不该同情张叔叔，其实，大早，他还没有起床，沈叔叔就很热切的邀他也起离家出走，要不是昨天试卷上的叉叉实在有点儿，顾景泰也会跟着沈叔叔起“出走”趟。

    推开儿童房，真的，沈文华把两个孩子都带走了。

    看着空着的儿童房，张震笑了起来，连忙上楼找着自己的手机揣着，快点打电话来吧，他定配合沈文华好好做戏。他是不指望张扬给他通风报信了，他就下注在沈毓身上，拜托，沈毓知不知道他的手机号码？不要紧，大局还有沈文华把关呢。

    瞅着手机，张震有着烦恼，这电话什么时候才会响起来？

    第 42 章

    手中捏着手机，张震瞄着荧屏，唉，这电话什么时候才会响起来呢？

    顾景泰给张叔叔拿来早点，瞟着全神贯注等着电话铃声响起的张叔叔，花季少年顾景泰如今

    也只希望件事，那就是：沈叔叔为了表现给孩子们“负责”离家出走之外不要忘记了给他跑学校！关

    于上学，他可全都指望沈叔叔了，因为在这个家族里，好像也只有沈叔叔对他上学的态度加重视。

    看着面前的包子，张震点儿也吃不下去，沈文华带着孩子们这是上哪儿去了呢？不会真的

    去了那个什么工厂？化工厂般都会有毒性的，那里的空气不会伤害到沈文华和孩子们吧？

    越想越担忧呀，张震不是个坐的住的人，他的财富向是以具体的实际行动来增加的。

    张震积极的思考着，这么坐着干等定会折寿的，为了自己能长命看来他得付诸于行动，算

    了，还是他自己想想沈文华所说的那个工厂在什么地方自个儿追去吧。

    看着从知道沈叔叔不在家就付无精打采的张叔叔，边的顾景泰做好了出门的准备，在这

    种情况下，他得自力生才行，还是自己去新华书店买点儿复读的资料书吧。

    突呼其来的门铃声让陷入思索的张震唬了跳，这时候会有谁来？

    张震去拉开了门。

    沈文华？！

    在门外的沈文华无言的黑亮的眼睛透过眼镜和他对视着。

    “你，你，你回来了？”摇着捏在手掌心里的手机，张震有点儿张口结舌，沈文华回来了？

    这是不是也太快了点？

    准备出门的顾景泰探着脑袋很好奇的瞧着，今早儿，沈叔叔可是很热情邀请他起出走的，

    那会儿到现在还没有两个小时呢，这会儿沈叔叔就回来了？这实在太快吧！

    “我，我在车遇上我父母和你父母了。”沈文华表情好艰难。他华丽丽的第二次出走以不

    到两个小时得以完全瓦解。

    看着面前的沮丧着的沈文华，张震实在掩饰不了自己乐得开了花的心情，笑意洋溢上满脸。

    瞧着张震无掩饰的乐和劲，沈文华把手中的个小拎包扔给他没好气道，“你笑什么笑？难

    看死了。”

    把扔过来的包包放在边，张震对着沈文华个劲的笑。他能不乐吗，沈文华第次出走的

    那回，他在满大街跑花了半天功夫才找回来了，这回也不过两个小时就被他老妈他们“捉”回来了，

    张震乐极了，看来老天也不让沈文华离开这里呢，张震应付着闹别扭的沈文华转移话题道，“孩子们呢

    ？没有回来？”

    “孩子们被爷爷奶奶们带到郑家了，今晚在郑家聚餐。”沈文华有些儿郁闷要上楼去了。

    沈叔叔华丽的离家出走以光束的速度归来，边瞧着的顾景泰觉得很好玩偷偷的笑个不停，

    今早儿沈叔叔出走的时候表现潇洒极了，弄得顾景泰还以为沈叔叔要带着天真的张扬、沈毓会去天涯海

    角呢。

    沈文华瞧了在旁着不停偷笑着他的顾景泰，“你要出门？”

    “是，想要去新华书店看看有什么资料要买。”顾景泰衣着整齐正是要出门的准备。

    沈文华转身从书房拿了昨天在网上找好的些材料道，“书还是不要急着先买，还没有决定

    你上哪个年级，你就去书店逛逛玩玩吧。”

    顾景泰接过沈叔叔给他打印好的书名的纸张，收敛了嘻笑，顾景泰很感谢沈叔叔，沈叔叔对

    他的教育真的很上心，也是，自己亲爹还不知道这会儿在哪儿待着呢。

    “放心吧。”看着顾景泰感激的神色，沈文化伸出手揉揉顾景泰的脑袋道，“昨晚你郑叔叔

    打来电话了，今天他们就赶回来，明天开始黄金周过，叔叔们会立即找关系安排你重读的，不要担心

    这些方面的事情，去好好玩吧。”

    顾景泰点点头，张震也拍拍他的肩，“不要欺负你的郑叔叔，他不是不记得你的事情，他可

    能不会应付你这样年龄的小孩吧，既然已经是家人了，该撒娇的时候不要保留，知道吗？”顾景泰出

    门了，轻松的脚步显示着他把张叔叔的话听进去了。

    沈文华上楼去了，早就被不睡懒觉得孩子们吵醒，现在他想好好的躺躺。

    跟着起进屋的张震靠着沈文华连忙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碰上了那些个爹妈？

    沈文华躺下了，今天是黄金周最后的天了，本来就打算在这假期最后天好好休息下，

    也怪他事去逗弄孩子们，闹得如此无聊不说还做了个出走的傻事，看来他真的倒着过了。

    看着沈文华侧身躺着闹着小别扭的不言不语，张震失声笑了出来，他靠着沈文华低声耳语，

    “你知不知道，我知道你带走了两个孩子时真的好高兴。”

    侧过脑袋，沈文华瞟着张震眼，张震眨眼道，“怎么了？”

    沈文华是在闹着小别扭，他带着孩子们是想“出走”天的，至少为了迎合孩子们把他的话

    都当真的心态出走回，反正也就是带着孩子们坐着车逛圈而已嘛，可是他带着精神抖抖的孩子们在

    人潮涌动的火车广场上却遇上了自己的父母和张震的父母。四位老人瞧到他们的那会儿都怔住了，沈

    文华当时牵着两个孩子挤在人潮中，像是拐卖儿童被逮了个现行样实在有点儿狼狈，幸亏他反应的快

    ，对发怔的四位老人谎称说是带着孩子们来接他们的，惹得四位老人感动极了，特别是自己的父母，本

    来他们从火车出来不想打搅儿子工作就想直接从汽车回家乡的，哪里料到沈文华居然带着孩子们来

    “迎接”他们，向严厉的父亲怔怔的瞧着他居然瞧瞧的流下了眼泪，那刻，沈文华心中有着无尽的

    振荡。

    张震依偎着听着沈文华低声的诉说，沈文华的爸爸流泪了？沈文华轻声讲述着，“现在想起

    来爸爸对我的严格，那是他老人家对我倾注着希望。我不该认为他不爱我，就像我烦孩子的吵闹，还经

    常骗他们，可那也不是爱他们呀。”

    听着沈文华的絮叨，张震细细的听着，沈文华找着各种各样的说辞在安抚曾经任性的心。

    “文华，”张震靠着他的后背轻声呼唤着他的名，“你不要去上班了，去出国深造吧。”

    听到张震得话的沈文华身体明显得僵硬了下下，他转过身子看着张震的双目中的认真，让

    他出国深造？张震脑子没出什么问题吧？

    张震的认真看着他的眼神申诉着刚才的话是严肃真实的。

    这个城市是个物质累积起来的城市，到处充满着商机和活力，本有的人文风貌早就被经济的

    潮流给淹没了，这样城市对沈文华而言太狭隘。除了金钱和物质之外，张震在这个城市中能给予的就是

    亲情和爱情，本来这些都是足够的。这半年来看着为了研究忙碌着的沈文华把材料堆积着整个书房，在

    书房里组合着对他而言如天书样的化学符号的沈文华精神上充满着愉快，每天工作的劳累却又显得

    那样满足，这样的沈文华享受着研究的乐趣，金钱不应该是沈文华真正追求的动力，把这样的人禁锢在

    狭隘的物质的圈子里是错误的，为了金钱而奔波的沈文华让张震心疼。

    “在这短暂的半年而已，你证明了你自己，你已经用你的能力为自己创造了财富，这样的才

    能你自己也不能否认。我记得当初你曾经说过你是因为喜欢化学才学习它的，你难道就不想在你所喜欢

    的化学方面上进步吗？”张震是认真的，这个想法是从昨天听到沈文华不想去主持投产就自然生成

    了。沈文华对金钱没有太大的欲望，他对金钱的欲望来自于曾经单位上物质分配的不平等，“我觉得你

    在研究过程中快乐，不要浪费天赋的才能去深造吧。”张震拍着沈文华轻语。

    “张震，”沈文华静静的看着他，呼唤了他的名，“你不怕我出国就不回来了？”

    “不会。”张震言语中有着自信，刚才才分开两小时就烦躁的心绪在此刻点儿也没有动荡

    ，此刻的他很平静，沈文华是社会的栋梁，把这样的人安置在狭隘的区域里是不正确的。抚摸着沈文华

    那软软的短发，看着他这样热心为了顾景泰教育努力，就可知他是个对教育和科学都很注重的人，这样

    的人和他完全不同，这样的沈文华在他眼中无比亮丽。张震笑了起来，“我有人质在手，你怎么会不回

    家呢。”

    “沈毓？”沈文华瞧着他笑了起来，是呢，他曾经把张扬当成很好的人质，反过来沈毓何尝

    不是张震最好的人质呢。

    “不，不止是沈毓。”张震坐了起来，沈文华的后背失去的支撑平躺了下来，张震伸出的手

    掌平放在他的心口上微笑说：“我的人质的名单里有沈毓、张扬、还有你的心。”

    张震确认了沈文华的心，他们不是天真烂漫的少年，也不是激情澎湃的青年，仅仅是半年的

    相处却经历了十年的记忆，他珍爱着这个人，他也会意着这个人闹着小情绪的背后那不曾说出口的心

    意，确认了这些就足够了！关于养家糊口的问题，那就尽管放心好了，挣钱这样的事情就交给他来干吧

    ，别的他没有什么才能，就是在挣钱方面他还是很有套的。

    想到生意和金钱，张震就来了精神，拍着胸膛大声道，“你放心去吧，我很能挣钱的，孩子

    们的未来我都安排好了，你就学喜欢的东西去吧，家里的事情你大可以放心。”

    正在感动着的沈文华被张震的生意经搅合了柔情，平时他是有那么点儿不解风情，可有时

    候张震也不见得浪漫。转过身体，沈文华瞧着他道：“你真的让我去深造？我会当真的，你要是只是

    想哄我高兴就快点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