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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长与大黄 作者:报纸糊墙
”有几个人猛然惊醒,被这几个冰雹砸,恐惧的氛围似乎也被砸去了不少,但是依旧有那么些人,躲在屋檐下瑟瑟发抖。
索帛和辛巴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高长他们刚刚被外面的乌云耽搁,就没及时把肉收回去,这会儿喵仔正在被冰雹砸得摇摇欲坠的横梁上,块块把上边的肉扯下来丢在地面上。下边,辛巴也索帛正抱着咬着那那些肉往屋檐下搬运,索帛肚子上还孵着颗蛋呢,这会儿也顾不上了,跑起来的时候,被甩得上下颠簸。
“这时候还管什么肉?赶紧进来!”屋檐下的村民冲这家不要命的人喊话,可谁也不听他们的,棚子很快就被砸出了个洞,海碗大的冰块砸落在地面上,溅起的碎冰打到屋檐下的人身上,生疼。
高长和大黄很快也加入了收肉大军,两人在板凳上,直接摘了肉往屋檐下丢,三两下就把那些猪肉全都收完了。
没有人进屋,大家挤挤挨挨的,全待在屋檐下,看着院子上空的竹棚被砸出个又个大洞,最终哗啦声倒了下来,带着不少瓦片,乒乒乓乓摔下来,因为是挨着房屋建造的,竹棚也没有完全倒在地面上,但是有些人,已经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了。
“这么大……这么大……”村里有个老人像是被吓傻了,嘴里来来去去重复着这句。
“野猪!坏了!野猪怎么办?”郑国邦好容易回过神来,就想到了个十分严重的问题,冰雹把竹棚都砸烂了,那壕沟下边那些野猪呢,可别都给砸死了。
“别管野猪了,了不起以后重新抓。”高长难得开口安慰了句。
“地里的稻子看来是都毁了。”崔大爷叹了口气,苍老的声音被乒乒乓乓的冰雹砸得七零八落,但是许人还是听到了,不止是地里的庄稼,还有他们的房屋,外头的围墙,甚至山上的东西,这场冰雹过后要是再想出去捉野猪,怕是没有以前容易了。
这场冰雹并没有持续很久,大约七八分钟之后,大雨就夹杂着越来越小的冰雹哗啦啦泼下来。
“快,能干活的,都到外边抱稻草回来做草片子,楼顶都被砸穿了,再浇会儿都该湿透了。”郑国宏说着,率先就扎进了雨帘,从没有完全塌落的竹棚底下钻出去,放下院子外边的梯子,直往地头上从去。
“这里边也甩不开啊,干脆到外头去弄,都别傻着了,扛竹竿出去。”郑国锋也急急忙忙抱着几根竹竿跟了上去。
整个院子很快又动了起来,年轻力壮的男人都往地头上去了,外边有几个稻草垛子,现在用来做草片子正好。几个年轻人不会扎草片子,就被指使着搬竹竿稻草,弄些稻草到院子里,让女人和小孩帮着搓草绳,这些年村里的孩子也都练出来了,干起活来顶半个劳力。
高长抱着几根竹竿出去的时候,顺便往壕沟里看了看,还好,地上躺着的就几头,大部分都挤在起哼哼唧唧的,看起来还算精神。
草片子做好的时候,大家先搬了几个搭建在院子前边那条壕沟上,村子里三个院子,从前的旧沟和后面挖的新沟是相通的,旧沟比较窄,地势也高些,在上面搭上几根长竹竿,放上草片子,搭了个临时的雨棚,又专门派几个人拿着竹竿把野猪往那边赶。
老头们则忙着把坍塌的竹棚拆了,这半塌不塌的把整个院子都占满了,来来去去的尽挡路,村里的老人,从前办那些红白喜事的时候就没少搭架子拆架子,好些人还帮人盖过房子,这点活儿,根本不在话下,三下两下的,就把院子清理出大边,能派上用场的竹竿竹片都被收拾出来了,剩下的暂时就先放着,事有轻重缓急,天上的水像不要钱似地往下泼,不少人的屋子都已经积水了。
几个腿脚灵活的老人率先上了屋顶,扎好的草片子从下面递上去,他们在上边个个摆放好,要说人就是力量大,从停止下冰雹到村民们弄好屋顶,总共也就花了不到半个小时时间。
他们这边忙完,白宝带着几个人也下来了,这些人遭了冰雹之后的第反应是抢救枪火弹药,然后才能考虑其他问题。
“操,这鬼天气!高长你们院子怎么样了?”白宝骂骂咧咧的,不过在哗啦啦的大雨中,就显得有些狼狈了。
“还能怎么样,砸烂了呗。”高长还在扎草片子,院子那边弄好了,还有四周的围墙呢,这冰雹砸,镇上那些人,还有小学那边的变异人,日子肯定也不好过,难免就有些起坏心的,所以必须保持巡逻,围墙边的棚子也得修修。
“何韵她们不是住二楼吗,怎么样,没事吧?”白宝挥挥手让弟兄们都去干活,自己走到高长身边,自以为不着痕迹地压低声音问了句。
“放心吧,好着呢。”高长咧嘴笑了笑,接过大黄给他递过来的把把稻草扎在竹竿上。
要说这白宝,平时看着挺爷们,就在那点事情上,不知道怎么的,忒磨叽,不过当土匪头子还是有点好处的,没人敢跟他抢。何韵现在在高长他们村子里养了几个月之后,从前的姿色也回来了,又有手养蚕织布的好手艺,绝对是香饽饽,只不过大家都知道白宝已经号上了,没敢动弹,可人家左等右等,这家伙偏偏没半点动静,这不是馋人吗?
“哦,你们院子的人都挺好的吧?”白宝揩揩鼻子,又加了句。
“都好。”高长点点头,懒得搭理这个三十岁还玩纯情的土匪头子。“走走,忙着呢,该干嘛干嘛去。”
啧,这男人女人的,就是麻烦,高长转头看看边专心摆弄稻草的大黄,觉得还是他俩这样最好,夫唱夫随,过日子么,玩什么欲语还休,真没劲。
大雨哗啦啦下着,大黄身上的衣服早被浇透了,两只袖子都被他挽到肩膀上,裤腿也高低地拉到大腿上。虽然戴着顶斗笠,但是脸上还是被到处飞溅的水珠打湿了,长长的睫毛上,俊挺的鼻梁上,到处都是晶莹透亮的小水珠。
“看什么?”大黄递了把稻草过去,见高长好半天没接,疑惑地抬起头问道。
“没什么。”高长收回自己发直发愣的眼神,咳咳,他最近好像有点越来越经受不住美色的诱惑了,反正这会儿雨水大,大伙儿正忙呢,估计没人会主意他俩,这么想着,忍不住就凑过头去亲了口,就在大黄的鼻梁上,刚刚就是那地儿,勾得他差点连呼吸都忘了。
成功偷了个香,高长边感慨边撤退,早知道当初就不让大黄长这么好看了……
却不想,刚离开,就被大黄用只胳膊勾住了脖子,又结实又有力,钢钳样,挣都挣不动,紧跟着,双唇就失陷了,然后是牙齿,口腔,甚至是深喉……要说呢,犬族的舌头就是长。
第 76 章
要说在这场冰雹中损失最重的,还属白宝他们,听说停在村子外的那些车子,都被冰块砸得七零八落,车玻璃后视镜什么的就别说了,就连车盖,都被砸得坑坑洼洼,甚至连里头的零件都被砸出毛病来了。从前挺威风个车队,就这么被七八分钟的冰雹,砸得灰头土脸。
还有他们储存的食盐,虽然抢救及时,但是也少淋了雨,两天都不出太阳,这些盐不及时晒干的话,就会越来越少,最后都化为盐水流走了。
不过对于这些食盐,白宝倒没有表现出少心疼,他最担心的,是这次海岸线到底会升高少,每天,他们都要出去观望,有时候高长也会跟着去,他们在山腰上往东边看,用望远镜就能看到白色的海浪。
镇上的人显然也都得到了风声,纷纷都往高处走,动物们也跟着搬家,不过它们的动作快,没两天时间,就都躲藏到了深山之中。
高长坐在解放车车顶上,眼睁睁看着那些浪花天比天近,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无力感让他沉默,村子里的人也很沉默,有人说要搬家,可是往哪儿搬,这个地方是他们好不容易修建好的,花费了少时间精力,甚至付出过血的代价。
村里的老人说什么都不肯走,有些年轻人说是要走,可是真正等到要跨出院子的时候,又都下不了决心了,走出这个院子就能活吗?这个问题很沉重,压得所有人都疲惫不堪。
最终,谁也没走。
夜晚,大雨滂沱,村民们围坐在起,火堆被无孔不入的冷风吹得忽明忽暗。院子里的竹棚已经被重新搭建起来了,上面叠放着好几层草片子,草片子上压着大块的青石板,防止大风把稻草和竹竿刮走。
这时候,大门上砰声响,院子里面的人听到高长扯着嗓门喊:“开门。”几个戴着斗笠的男人连忙出去把院子的大门打开。
第个进来的是高长,他头上戴着顶斗笠,手上提着水桶,白色的衣裤也变得乌黑,被雨水浇得贴在身上,进了院子之后,还哗啦啦淌着水。随后是大黄,跟着他们院子里的其他人也都回来了,个个都是带着斗笠拎着水桶,身的狼狈。
高长走到火堆边,三两下把衣裤鞋子都脱了下来:“你们也都把衣裤扒了再出去,打光脚,穿个裤衩就得了。”
院子里群将要出发的男人见他们这样,也都把衣服鞋子脱了放在屋里,然后戴上斗笠,提着水桶出去,等人都走完了,喵仔和辛巴也跟在后面出了院子。
这两天雨水下的急,猪壕里不断积水,他们只好用水桶往外头排水,别的位置打了水上来也没地儿倒,村口那边有条小溪,刚好那片的壕沟地势偏低,用水桶打水也方便,于是大家都在那片干活。
“怎么样,高长,外头蛇不?”自己男人要出村子去干活,陈玉珍很不放心,刚刚他非要郑国锋穿着衣服鞋子出去,衣服就算不能挡雨,好歹能挡点风啊,穿着鞋子,万有个毒蛇什么的,也能稍微挡挡不是。男人们出去干活,女人们个个都跟着担心,这会子陈玉珍问起,大家也都跟着听。
“放心吧,有喵仔它们在,出不了事。”高长接过何韵递过来的两张薄毯,抖开后张披在大黄身上,另张自己裹着。这薄毯也是用蚕丝做的,跟蚕丝被差不,里面薄薄的几层蚕丝,外头用绸布包裹着,然后踩着缝纫机圈圈走线,裹在身上又软又保暖。
何韵这人还是很够意思的,因为高长帮她们离开了原来的村子,摆脱了充当廉价劳动力的命运,又在这里安顿下来,所以她挺感激高长他们,高长家大小三个男人,衣服被子什么的,都是何韵帮着做的,就连喵仔的猫窝,都被她做了块软乎乎的毯子垫上。
“听说这两天咱这边又来了许外地人。”陈玉珍还是不大放心。
“没事,白宝派人在外头守着呢,组三十个人,个个都扛着枪。”高长说完,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大黄皱着眉头问。他心里有些自责,今天下午他要得好像是有些狠了,纵欲之后又淋雨,般人肯定是吃不消的,高长不像他有犬神血统,这不,感冒了。
“没事。”高长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会儿你别出去了。”大黄把自己身上的毯子拿下来裹高长身上。
“真没事。”高长低着头哼哼,村子里的人明显是误会他跟大黄的关系了,几乎所有人都认定高长是被压的那个,这玩意儿,还真是不好解释。面对大黄的自责,他是深深的无力了,在悬殊的体力差距面前,攻君也很难保持强势。
“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那我个人干双份好了。”大黄对高长的坚持很不以为然,却不知道,自己这么句话,彻底地在高长脑门盖上了“小白脸”仨字。
“咳咳,淋了雨之后打喷嚏很正常,你看他们,都这样。”淋了将近个钟头冰凉冰凉的雨水,村民们哪个不是又打喷嚏又流鼻涕的,只不过大黄这家伙,把那些人都直接忽视了而已。
“都感冒了?”啧,人类真是没用。
“大概就是有点着凉。”
“你先回去休息吧,会儿就别出去了,他们要是有人代工的话,也可以不出去。”大黄不给高长反对的机会,直接做了决策。老实说,自从学会了种地以后,他的腰杆就挺起来了,又能打猎又会种地,他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可以养家了,高长要是有那把子力气,还不如陪他滚床单呢。
这是……要反了天了?!高长被大黄不容置疑地拉回屋里,然后又弄了盆热水帮他擦了个澡,用被子裹吧裹吧安置在床上。瞪着眼睛盯着床顶上的蚊帐,时间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至于大黄,他安置好高长之后回到院子里,很快,换班的时间又到了,他这回出去,直就干到黎明时分才回来,这会儿外头的雨也小了些,有巡逻的人盯着,什么时候沟里的水又涨了,派个人到各个院子通知声就行。
各个院子都已经做好了热腾腾的饭菜,雨水小了,大水也没淹到他们村子,大伙儿沉重的心情终于放松了些。大黄把索帛辛巴和喵仔的伙食安排好,自己端着两大海碗的饭菜,进屋跟高长块儿吃。
高长这晚被强迫休息,打坐个钟头之后,身体里那点寒气早被逼退,又盖着被子好好睡了觉,醒来以后那叫个精力充沛。刚好大黄就端着饭进来了,于是放开肚皮把碗里的饭菜吃了个干净,完了之后甩筷子:“去地窖。”
大黄的眼睛亮了亮:“好啊。”
跟索帛交代声,会儿有人敲门的话,让他们敲敲地窖口的柜子,然后两人就前后下了地窖。家里有口地窖就是方便,不管在里头折腾出大动静,都不用担心被邻居听到。
两人进了地窖,又用柜子把洞口堵上,把之前准备好的竹席棉被铺在地上,高长猛地就向大黄扑上去,就像野兽扑食似地,这下,就把大黄激动得嗷嗷直叫,两人很快就在地铺上翻滚了起来,战况激烈,前所未有。
三个钟头以后,大黄终于心满意足地抱着高长出了地窖,果然,不让高长干活的决定是对的。于是,某人再次被安置在床上。
“腰酸不?”大黄的双手在高长的腰肢上游移,啧,真细,手感是不错,可是这么细的腰,以后怎么满足得了自己呢。
“不酸。”高长抽了抽嘴角,艰难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大黄。
“别耍小性子了,人族和犬族的体力本来就是悬殊的,以后你慢慢就习惯了。”大黄得意洋洋地说着安慰的话。
“老子没耍小性子!”高长把脸埋在枕头里,这会儿他谁也不想搭理,攻君的地位眼看着就要不保了,可是他还没有做好被压的准备。
因为做了场轰轰烈烈的睡前运动,这天两人都睡得十分香甜,以至于白宝带来爆炸性消息的时候,高长的脑子还有些迷糊。
“什么,咱们镇上被水淹了?”他们镇在个山沟沟里,淹水也挺正常的,不过……
“海水?”
事情是这样的,当海水攻进内陆地区的时候,高长他们这地方,因为东面和南面都有高山,海啸到了他们这边以后又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所以他们镇上暂时就没什么事。可海啸过去之后,整个海平面趋于平稳,内陆些地区的海水倒退,高长他们镇上的海水,就是从西北方向灌进来的。
“那以后吃盐方便了。”高长想了想,觉得海水灌进他们镇子也不完全是坏事。
“吃海鲜也方便了。”大黄补充道。
“喵……”对于这点,喵仔表示十分赞同。
第 77 章
经过几次潮涨潮落之后,高长他们终于彻底地认识到,海水是不会从他们镇子上撤退了,海平面已经是这么高,而且以后还有继续上涨的可能。
对于这点,高长倒不是很担心,他们的村子距离镇上,将近上百米的落差,就算地球两极的冰川都化完了,也不可能在现有的基础上把海平面再抬高近百米。
最令人头疼的,就是那些围着他们的村子转悠的人群,从前这些人在镇上活动,和他们村子也没大关系,这会儿镇上被海水淹了,人都往高处聚集,当所有人都无家可归的时候,高长他们这个村子就成了块肥肉。好在县城那边的人大都往西北方向逃命去了,他们这地方的人口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程度。
不断有人在村子外面试探着想住进来,每天晚上,成群成群的人在村子周围徘徊不去,弄得整个村子人心惶惶。村里派人和他们商议,借给他们野猪,让这些人另外修建聚集地,接下来的几天,村外的人才渐渐少了。
也有那么些,仍旧抱着侥幸心理,不肯离去,对于那些跳脚咒骂的,围墙内巡逻的人员放枪警告下大也就消停了,最难对付的是那些苦苦哀求的,又是磕头又是哭喊,弄得村民们都不敢往那边去,人心都是肉做的,被人家那么求,村民们没有不心软的。可是谁都知道,这个门绝对是开不得的,旦有人住进来了,很快,其他人都会闻风而来,到时候,就不是他们能轻易拒绝的了。
接下来的段时间十分忙碌,村民们忙着修复那些被冰雹砸坏的房子和生产工具,还有地里的庄稼,大部分也都活不成了,都得重新种上。沟里也死了几头野猪,大伙儿围在壕沟边上,又是竹竿又是绳套的,好不容易把几头死了和收了重伤的野猪弄了上来。
高长忙,那些人都打算学他们的样子修村庄,野猪的需求量剧增,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争斗,高长也答应帮他们抓野猪,跟之前那些变异人样,到时候雇佣他们织布,这些野猪也是要用布匹来换的。只不过,这些人白天干不了活,晚上又没有灯,加上几乎清色都是男性,高长很怀疑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把布匹收回来。
对于这次海平面的上升,损失最重的,还属白宝他们,镇上的根据地被淹了不说,车队也被冰雹砸得乱七八糟,交通要道也被水淹了,以后,再想去中部那边做买卖,就难了。
还有他们从前囤积的那些食盐,这会儿也没人要了,海水就在自家脚下,谁还花高价从他那里买盐。可以说,这场大水,把白宝从前开辟出来的财路都给冲断了,他手底下的兄弟又,要是不赶紧找个出路,人心早晚得散。
“怎么样?咱镇上鱼吗?”
高长裹着毯子,坐在火堆边上,用根竹片扒拉着火盆里的烤土豆,自从个月前的那场海啸之后,温度直就没能升上去,不过现在这样也已经算是不错了,南北极的冰川大量融化,没把地球打回冰河世纪就该谢天谢地了,不能要求太。
“没见过,就算有,你敢吃吗,那场海啸死少人?”说话的是大刘,白宝手底下的厨子,之前他们那边又收了不少人,其中有些是拖家带口的,有了女人就是方便,做饭这活儿,慢慢就被她们接手了,这家伙也跟着轻松了不少,没事还能来凹里这个院子找高长他们聊聊天。
他们镇的东南方向有高山阻挡,不跟海洋接触,海水是从西南那边的县城方向流进这片山沟的,他们这儿水浅,暂时还没听说过有谁抓到鱼的,不过大伙儿也都没这个心思,主要还是记着那场海啸,心里膈应。
“过阵子谁还记得?”这玩意儿就不能细想,就算是几年前的大海,每年海难都得死不少人,也没见谁说海鲜不能吃啊。如果非要较真的话,就它们这山上的野猪,有些都还啃过人呢,难道真不吃猪肉了?
“你咋就操心吃的?”他们最近都快愁死了。
“那还能操心啥?国家兴亡人类命运啥的,咱操心了也不顶事啊。”这大冷天的,裹条毯子烤火就挺不错,想那些有的没的,土豆也烤得差不了,用竹片往大刘跟前拨了拨:“烤土豆,吃不?”
“吃。”不吃白不吃,抱着香喷喷的土豆,大刘那点忧国忧民的心思,也都丢爪哇国去了。
“怎么样,我们家种的土豆口味好吧?”高长洋洋得意地炫耀,这可都是他们家大黄辛勤劳动的成果。
“不错,块头真大,吃个就能管顿。”
“嘿,那是,也就是咱俩这关系,别人我都不给。”
高长和大刘有搭没搭的瞎扯,大黄裹着毯子窝在他身边,这会儿把脖子往那边伸,高长就把自己手里剥了皮的土豆递过去给他咬口。这事他们经常干,从前大黄是犬型,别人看着也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化形成了个男人,当众喂食什么的,就有点那啥了。
“走了走了。”大刘不愿意当这俩人的电灯泡。
“不吃了?”
“不吃了,酸。”
高长打了个哈欠,懒洋洋跟大黄靠在块儿,前阵子他们院子里的缫丝车被冰雹砸坏了,崔大爷后来做了新的之后,干脆就放晒谷场上去了,这会儿院子里就显得宽了很。
索帛正坐在旁干活,手摇缫丝车,他现在已经使得很顺手了,喵仔和辛巴也都从外头打食回来了,就蹲在木盆边上,盯着那几个在水里翻滚的蚕茧,当它们缠到起的时候,就用爪子拨开。猫和狼都是耐性极好的动物,这蹲就是大半天,索帛也是喜欢干活过于玩耍,大概是因为干活会有收获,玩耍没有。
之前索帛捂在肚子上孵着的那颗蛋,几天前已经破壳了,是只灰扑扑的小鸟,村里的老人说是只黑鸢,也就是老鹰。老实说,这黑鸢小时候长得真不怎么好看,毛茸茸的有点傻气,食量还挺大,肚子饿就呱呱直叫,叫得还相当难听。
开始的时候,听说这玩意儿是只老鹰,村里的还是都还挺稀奇的,个个都围着看,但是很快,这些热情就都散去了,主要是这只黑鸢幼崽实在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