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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长与大黄 作者:报纸糊墙
的脸埋在他胸口,过了会儿,又抬头亲了亲高长的下巴。
“腥。”高长笑着躲开了。
“呜……”大黄有些后悔,早知道不吃那个鱼头了。
“乖,睡会儿。”高长亲了亲他的头顶,困意再次涌了上来,怀里抱着大黄,心里也十分充实,有这样个家伙陪伴在自己身边,还有什么是不可以为他做的呢。
大黄把自己露在被子外边的腿缩了缩,整个人像八爪鱼样缠在高长身上,闻着他身上的味道,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等到天快亮的时候,高长打着哈欠指挥大黄打包东西回家。
“再住两天吧。”大黄有些舍不得这个楼顶。
“要住你住,随你住久,我肯定是要回去的。”这地方餐风露宿的有什么好。
“那咱个月以后再来吧。”大黄商量道。
“到时候再说吧。”高长率先下了阳台,几个跃身就到了岸边,又沿着海岸观察了番,在海水的浸泡下,很草木已经开始发黄枯萎了,偶尔还可以看到两只小小的螃蟹,估计是涨潮的时候被海水带进来的。
生活在海里的,除了水生动物,还有些两栖动物,像螃蟹海龟之类的,高长记得自己上次和白宝他们出门的时候,在江边看到的那成片成片泛滥的螃蟹,担心这海边也会往那个方向发展,还是早点采取点措施得好。
他俩去接索帛的时候,这附近村子的不少村民都聚集在这里,大部分都是过来接小孩的,还有小部分,是跟着人流过来烧香的。高长远远看到白宝这家伙指着罗森的鼻子正跳脚呢,唾沫横飞的也不知道在骂些啥,横竖这会儿没事,就过去凑了个热闹。
“你他娘的,兄弟间这么年的感情,对你来说就是个屁!”
“这不关兄弟什么事。”
“怎么不关兄弟的事?咱这么年出生入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这是我的私事。”
“私事?什么私事要闹得非得出家这么严重?你他娘的不就是喜欢男人嘛,兄弟们这么年也没嫌弃过你,咱生生死死都闯过来了,喜欢男人算个球!”白宝这嗓子,可算是给罗森打开知名度了,原本还有些不太认识罗森的人,这会儿都盯着他猛瞧。
“闹啥呢这是?”眼看着罗森脸色有些不好了,好歹相识场,高长决定当回和事老。
“他娘的这二百五说要出家!”白宝恨道。
“出家啊,那就让他出呗。”高长对白宝的态度有些不赞同,明知道罗森是个同,自己明明对他又没意思,这么关心干嘛,这不是引人误会吗?
“你懂个屁!走走走,这没你事。”白宝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呢,也没给高长好脸。
“我是不懂,不过你们在这吵翻天有个屁用,要出家,那得人家方丈先答应。”出家是随便就能出的吗?想当年,当和尚的可都是大学本科文凭,专科?不好意思,没开这专业。
“咳咳,高长说得也有道理,这样,你先去寺里跟方丈说说,他要是肯收你,你再来跟我说。”白宝这货翻脸就跟翻书似地。
“哦,那我去了。”罗森很爽快,看来真的是打定主意要出家了,不过走到半路,他又折了回来,扯这头发问高长:“你跟方丈熟,你说,他能收我吗?”
“滚!别等老子反悔!”白宝脚把他踹开了,生怕他从高长这里取了什么真经。
等罗森走远了,白宝才低声问高长:“喂,你说方丈能收他吗?”
“嘿,不可能。”高长十分笃定:“出家人讲究四大皆空,还七戒八戒的规矩死,你兄弟根本就不是这块料,依我看,这家伙不是头脑不清醒就是居心不良,除非佛祖瞎了眼,不然肯定不会收他。”
“别把咱兄弟说得那么不堪啊。”白宝不乐意了。“罗森他除了喜欢男人,其他都挺好。”
“就冲这点,方丈就不能收他,收了也得被逐出寺庙,你也不想想,那里头可都是男人。”高长幸灾乐祸道。
“嘿,有道理!”白宝这下终于也想通了:“方丈要是不知道情况,改明儿我去跟他好好说说。”
“对,就这么干,别跟罗森说是我给你支的招。”高长坏笑。
“哈哈,还是兄弟你脑子活,这下子就去了我的心病啊。”白宝心情甚佳,转脸,又发现高长他们的装备有点奇怪。“你们这是,露营刚回来?啧,挺有情调哈。”
“关你□事。”高长懒得搭理这个忘恩负义的土匪头子,刚好这时候寺里的和尚把钟敲响了,会儿索帛就该出来了。马路另头,辛巴和喵仔正往这边冲,头顶上还飞着只小老鹰,边飞边叫,半点不知道低调,也不怕人枪把它崩下来。
“喵!”喵仔老远就闻到腥味了。
“没有了。”高长无奈地摊摊手,如果刚刚大黄愿意把那个他明明不喜欢的鱼头留下来,现在自己就完全不需要这么为难了。
“喵嗷!”喵仔不相信,围着高长和大黄转了几圈,跳到桶里通扒拉,然后又不死心地去抓大黄背上的棉被,最后不但没找到荤腥,还被不耐烦的犬神后裔把甩到地上。
“乖,下次给你留。”高长不太有诚意地保证道。
“呜呜呜……喵嗷!”喵仔很气愤,嗷嗷叫个不休,路走路叫,回家以后又叫了大半天,最后终于消停了,高长知道这货八成是把自己嗓门给叫哑了。
第 84 章
关于要修海堤的事,高长在村里提过之后,大家也都没什么异议,只是这海堤毕竟不是他们个村子的事,其他几个村子的人也得去联系,好在他们现在养蚕织布的网络已经渗入到各个村子当中,要牵头修这个海堤,也并不十分困难。
老九叔则提议,趁着这次修海堤的机会,干脆把他们村子外边的竹林给清清,砍下来的竹子刚好修堤用。很早以前他们村就有人在竹林砍竹子的时候被老鼠咬伤,知道竹林里头除了蛇还有不少老鼠,之后,每次进竹林,都要用木棍在地面或竹子上敲打小半天,先把老鼠惊走再动工。
这样子虽然可以保时的平安,却不是长久之计,动土的时候把它们惊走,过阵子肯定还得回来。竹林里的竹子长得太密,到处都是毛茸茸的竹壳,现在就连喵仔都不爱往里头钻了,要是直任它这样发展下去,早晚得成为祸害。
其实现在他们村子附近类似的隐患还有不少,像村口对面的那片山坡上,就有好几个大型的蚁穴。从前那个山坡因为坡度比较大,不适合耕作,就被用来做墓地用,村里许人家都有坟墓修在那边,如今倒成为了蚂蚁的乐园。
蚂蚁这东西天敌不,除了些甲壳虫,就是穿山甲之类的,自从蓝色阳光出现以后,高长还从来没有见过只穿山甲。现在高长他们家,就只有英仔有时候会去那边弄点零嘴,喵仔和辛巴都是不去的,来它们惹不起蚁群,二来那边的猎物也不,有的都是蚂蚁吃剩的,根本没有好东西。
附近的村民不是没想过放火烧山,可是现在山上草木茂盛,这把火烧起来,就怕最后连自己也给烧死了。前阵子这附近几个村子的人还商量着,是不是下点功夫挖条大沟,把这片山坡隔离出来,再放火烧山,这确实是最笨的办法了,如果想不到别的法子,他们也只好这么干。
现在,他们的第要务的修海堤,螃蟹大军很快就要来了。这附近几个村庄中,也颇有几个能人,经过几次商讨之后,大家决定先派人去观察涨潮落潮,在山体的各个位置做上标记。
这海堤到底修哪里修高,中间也是很有学问的,修得低了,海水再往上涨涨,整个海堤被淹没,他们又得重头来过,修得高了,涨潮的时候堤坝底下都没得海水,海堤跟大海整个脱节,没半毛钱关系,他们要晒盐怎么办?
唯值得庆幸的是,他们这个海湾并不直接面朝大海,涨潮的海水进入陆地以后路向西,到高长他们这片大山的山口,折向东南,才到达这个海湾。也就是说,潮水很平静,来得不会很猛烈,对于堤坝的牢固度的要求也比较低。
正式开工的时候,高长他们村子,除了派出每个村子的分配到的份额,还另派出队人马,专门负责清理他们村子后面的竹林。大部队在前边砍竹子,小部队就跟在后面挖竹根,比他们村单独清理竹林要来得轻松许。
对于这片竹林,大家都不敢掉以轻心,开工之前,他们已经请老魏头带着他的几个徒弟,在竹林外围布了许机关陷阱。到时候竹林中的蛇鼠旦被惊动,就必然会四处逃窜,很容易落入陷阱之中,对于老鼠和蛇,村民们现在已经没有半点同情心了,能抓少抓少,能杀少杀少。
因为担心遭到鼠群和毒蛇的攻击,村民们都做了不少准备,高长他们家全部出动了,喵仔闹了两天脾气,还是被高长抓了壮丁,心不甘情不愿地跟在队伍后面。
“高长,你看着点啊。”郑日新把手放在裤子上抹了抹,抓起锄头作势要开始挖地,脸上看起来不太好。
“放心,挖吧。”高长知道,当初他们村遭受老鼠攻击的惨状,很人到现在还是记忆犹新,所以怕老鼠也无可厚非,他们村大部分人都对老鼠抱有畏惧心理,生怕这锄头下去,就挖出个灭顶之灾。
“!”郑日新锄头甩下去,砸到条竹根上,乓的声响。接着,地底下响起阵吱吱声。
“看来下边老鼠不少,接着挖。”高长扬扬下巴示意郑日新继续,大黄也在高长身边严阵以待,其他村民见郑日新锄头下去就有动静,也都不敢再有什么动作。
“看老子掘了你们老巢!”郑日新往手里吐了两口唾沫,也发了狠。
“吱吱吱吱……”地底下阵骚乱,很快,就有老鼠从不远处的地面上窜上来,却并不逃跑,而是爬到附近的竹子上吱吱乱叫,接着越来越老鼠从地底下冒出头来,在竹林里呼呼乱窜,显然,它们并不惧怕人类挑起的战争。
“这是跟咱搞对抗呢。”白宝端起枪“砰砰”两声响,从竹子上打下来只老鼠。
“吱——”鼠群里有只硕大的老鼠发出声长嘶,竹林里的老鼠们叫得欢了。
“人家把咱当肥羊了。”看来经过蓝色阳光洗礼之后的老鼠,也是相当骄傲的,尤其这年头它们的天敌又很少。高长话音未落,竹林里的老鼠就向村民们扑了过来,成片的老鼠连跑带蹿的,看得人头皮发麻。
“咱都靠近点,别被老鼠孤立了。”白宝和他的兄弟们都把家伙操起来了,这回不是枪,而是把把像网球拍样的东西,不过上面拉的不是线绳,而是铁丝,铁丝网上还有许尖锐的铁丝头。这玩意是崔大爷针对这次的灭鼠行动特别做的,他们人手把,这拍子甩在老鼠身上,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喵仔和英仔也不用高长吩咐,见这么老鼠,个两个的,颠颠就冲了上去,就连辛巴都过去凑了下热闹。趁着老鼠的攻击被打乱的空挡,大伙儿又往后退了退,竹林周围被老魏头布下了不少陷阱,等鼠群冲到他们面前的时候,实力已经被大大削弱了。
“快!老鼠进网了!”有人喊了声,大伙儿马上像那边转移,群人把那网老鼠围得密密实实,外边的老鼠想进来帮忙都不可能,郑国宏抽出腰上的劈柴刀几下就把那根竹子给砍断了,连网带老鼠砸在地面上:“快打死!别让他们把网咬破了!”
顿时,村民们挥着牌子噼里啪啦顿打,打得网内的老鼠吱吱乱窜,没会儿,地面都被染红了。高长和白宝他们则在人群的外围,把那些不断扑上来的老鼠只只拍回去。
竹林中走位的个个陷阱里,不断有老鼠落网,其他陷阱先不管,那些被吊在网里的,却必须趁早打死,晚了那些老鼠就会把网咬破。
“操!”白宝抬脚剁死只老鼠,脸色不太好,似乎是被咬了。
“嗷!”鼠群中,辛巴也已经杀红了眼,灰色的皮毛上沾了些血迹,不知道是老鼠的还是它自己的。
喵仔则是所向披靡,也许是因为老鼠的天性中就带着对猫的畏惧,面对喵仔的时候,这些老鼠几乎没有任何顶抗力,往往不战而败。
英仔会儿在天空中庞璇,会儿从地面上掠过,每次掠过,总要抓起只老鼠,然后“噗通”声丢进旁的水沟里。
“快看!老鹰往沟里丢老鼠!”水沟对岸,因为天色渐暗出来点火的人很快就发现了这个现象。这次灭鼠行动高长他们这些人是主力部队,村子里还安排了些人当后援,其中就有负责照明的,天色暗就要把火堆烧起来,然后还要不断往火堆里舔柴,不但竹林边上要有火堆,就是水沟对面,也要点上些火堆,火堆越,外面就越亮。
“哪儿呢哪儿呢?”村里的人听说了,纷纷从里头走出来,来到猪壕和水沟之间的那条窄道上,往水沟里看,在两岸火光的照耀下,果然发现几只黑黝黝的老鼠正在水里划拉。
“快!拿长杆来,捅死它丫的!”村里的几个半大小伙儿激动了,今天的灭鼠行动,村里的长辈统意见,坚决不让他们参加,说起来,这其中也包括许十五六岁的,还没到出村子去干活的年龄呢,今晚哪有他们什么事,满了十八岁的,也大被派去修海堤了,那边人,出不了什么事。
“就凭你们几个毛头小子,别让老鼠顺杆爬上来,都给我回村里待着去,不好好养蚕,到这凑啥热闹,小心掉进沟里喂了野猪,你爹你娘到时候上哪儿哭去啊?”刚好老九叔也在,三言两语就把那群少年蠢蠢欲动的苗头给掐了。
“哪儿能啊,九爷爷,这地儿宽着呢。”像今晚这种热血澎湃的时刻,他们就算不能参加,好歹也看看啊,对岸那边正杀得火起呢。
“去,把你们国峰叔叫出来,长杆还是他耍得好,还有你们阿善叔,他也不错,会儿回来了也让他过来,其他人都滚蛋,别杵在这儿占地方。”各家各户的,养个娃娃都不容易,万真掉进沟里,那野猪蹄可不是闹着玩的。
高长他们那边,跟鼠群的战斗已经陷入了尾声,毕竟只是个竹林,跟当初那场老鼠大迁移的规模没得比,不过这些老鼠也都十分凶狠,很难想象,他们小小的身体里,竟然有着那么强的爆发力,三蹿两蹿的,就能蹿到人脸上,郑日新就被只老鼠咬了耳朵,他自己拖着老鼠的尾巴硬扯下来的,老鼠是被打死了,他的右耳从此也留下了个缺口。
“都咋样了?受伤的都进院子,让老九叔帮着先消毒。”等老鼠的进攻都退去后,郑国宏开始查看村民们的情况,这些村民虽然没打前锋,但是因为战斗力比较薄弱,受伤的还是相对比较。
“没事,被老鼠咬个两口的,死不了。”郑日新等人满不在乎地回答,这家伙耳朵受伤,虽然不是要害,但是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看起来也挺骇人。
“还是先消毒,咱都没被老鼠咬伤,到时候来个伤口感染,那不是亏大了。”白宝转身向他手下的弟兄:“受伤的有没有?跟我块儿回去消毒,伤口感染这死法太孬,咱丢不起这人。”
打发了几个受伤的人会村里去消毒包扎,村里又出来几个人,跟高长他们到竹林周围的各个陷阱去清理老鼠,结果几乎每个陷阱都有许,看来今晚选择逃逸的老鼠也不少,不过幸亏它们逃了,不然这些人还真有点对付不过来。
在水沟和壕沟之间,郑国锋正拿着根竹竿扎水里的老鼠呢,这人眼睛好使,手上也灵光,扎个准,跟串葫芦似地,竹竿端固定着的铁签子上已经穿了好几只老鼠。那些搜集起来的死老鼠都放在旁边的只箩筐里,里头已经有小半筐了,看来这晚上英仔也没少忙活,当然也不排除有些老鼠是自己掉下去的。
个地方的老鼠抓完了,他就瘸拐地拖着箩筐往前挪,在他前面,还有个老九叔帮他举着火把照明呢。今晚差不村里所有的壮劳力都出动了,郑国锋前几天赔女儿出去学捉蛇的时候,被条毒蛇咬了腿,幸好是条小蛇,处理得也及时,人没事,腿也保住了,不过这时半会儿也没办法消肿,所以今晚他还在村子里待着。
人鼠大战暂时结束了,可村民们还有很活要干,战场要打扫,那些死老鼠全部搜集起来倒进猪壕里喂野猪,会儿还得继续挖竹根,然后用碎石沙子把地填平了,希望能顶上阵子。
“喵!”喵仔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把嘴里叼着的只大老鼠放在高长前面,仰着脖子叫了声。
“干得不错,改明儿给你捉条大鱼。”高长这回是说真的,今晚喵仔确实出了不少力,应该奖励。
“啁……”英仔在天上盘旋了圈,然后落了下来,姿势比较优美,不过索帛上课去了,没人伸出手臂接它,于是就只好在地面上,仰着脖子,咕噜咕噜向高长邀功。
“原来你也挺聪明的是吧。”高长蹲在地上,伸手拍了拍英仔的头,拍得它直缩脖子:“上次让你捉兔子为什么不去,是不是跟老子装傻呢?”
第 85 章
经历过这次人鼠大战之后,高长他们村后边的那片竹林里的老鼠就少了,就算有时候挖竹根的时候再遇到两窝,也都灰溜溜逃窜,不敢跟高长他们村的人对抗。
老鼠构不成威胁了,毒蛇却依旧让人头疼,为此,老魏头和他的几个女弟子便被高长他们村子里的人奉为座上宾。每天傍晚吃饭的时候,老魏头都会带着他的几个徒弟来到高长他们院子,有时候还会带点猎物是什么的,和大伙起吃饭,然后块儿到后面的竹林去开工。
闲暇的时候,老魏头还会抓几条竹叶青,拔了毒蛇带到村子里,让村里的小孩学抓蛇,村里人感激他,早上离开的时候,常常都要让他们带点东西回去,吃的用的都有,说他们刚到这儿,什么都缺,日子也过得不容易。
至于老魏头手底下的那几个女弟子,村里的妇女们开始的时候肯定是不欢迎的,特别是对花似月,总觉得这女人占着副好皮相,最爱做勾搭男人的事。不过也用不了两三天,这些村里村外的女人,就嘻嘻哈哈打成了片,有空就凑到起说话,跟年未见的姐妹似地。
这花似月也算治下有方,这些女人又是经历过许磨难凝聚在起的,自然有她们的套思想教条。对于那些不把女人当人看,不把婚姻当回事的男人,她们是很不耻的,当第三者这种事,人家根本不屑去做。何况,在这群女人眼里,什么男人都不如和尚靠得住,经历过背叛和抛弃之后,她们其实很难再像村子里的女人样,那么容易的就去依靠个男人。
村里的人们玩笑似地管花似月那群人叫做女帮,后来这个名字也成了她们村子的名字,不过她们自己却不喜欢,说这名儿听起来跟黑社会似地。不管怎么说,女帮在这带还是很受欢迎的,主要还是老魏头偏心她们,把自己这辈子的手艺倾囊相授,导致女帮弟子个个都是捉蛇布陷阱的能手,各个村子的人都想跟她们学。
现在,竹林那边有老魏头坐阵,高长和大黄就闲下来了,不是特殊情况的时候,高长可以不出工,这是高长当初从西边回来的时候,村子里的人给他的特权,作为高长家那口子,大黄也理所当然地跟着沾光了。
横竖没事,这晚高长送索帛去宝华寺上课之后,和大黄两人就往海边去了,他还欠喵仔条鱼呢,这家伙现在整天跟他前边儿晃荡,有事没事就冲他喵两声,时刻提醒高长还欠着债的事实,弄得他想忘记都不可能。
这会儿虽然是夏天,但是海水冰凉,高长把外衣脱了,就穿条短裤,在岸上做了几个热身动作,然后噗通声就跳了下去,大黄也跟着下了水,两人前后地在水底下潜游。
借着已经快要消失的阳光,高长还依稀能看清水底下的景象,房子还是原来的房子,只不过有些瓦房屋顶的瓦片都被水流带着到处漂流去了,许房子的玻璃窗都破了,还有很房子没关门,高长知道这些房子里少都有些小鱼,不过这黑咕隆咚的,他也不太想进去,万里头有条海蛇什么的,被咬上口就亏大发了。
“你上次是从哪儿抓的鱼?”高长冒出水面,用手掌抹了抹脸上的海水,西边的天空上,上弦月已经开始现出淡色的身影了。
“那边。”大黄指了指西北方向,他们这个海湾的海水就是从那边进来的。
“走。”高长摆着长腿,侧着身子前行。
“有点远,你冷不冷?”大黄不太赞同地看着高长比平时颜色淡的嘴唇。
“都下水了,难道还空手回去?”水里是有些冷,但是在水中,和在空气中不同,在浮力作用下,只要能掌握水流的规律,就能在其中自在穿行,别有番自由自在的滋味。
“等等,好像有什么东西过来了。”游到半,大黄突然拉住高长的胳膊,不让他继续前进。
“是什么?”鲨鱼?高长不太乐观地猜测。
“不知道,数量还挺,我们上岸吧。”
“再等等看。”他们这地方水浅,体型大的鱼也不太进得来,高长不相信自己真的会那么衰。
“好像是……虾?”过了会儿,大黄不太确定地说道。
“虾?”这会儿高长只能不太清晰地感受到西北方向有团模糊的东西正在向他们靠近。“体型大?”
“大概这么大。”大黄伸出根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