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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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商场飘,哪能不挨刀 作者:superpanda

    但是最后他还是没有这样做。

    在心里说服自己,不成的,我手抱着树,没有余的手再去拉近镜头了。

    没办法没办法没办法……

    哎,真贱。

    很快,领导就不想照了。

    所以大家开始散场,有人负责簇拥领导离开,有人负责收拾合影时用到的小板凳。

    蓝天从树上出溜下来。

    刚落地,就看见仲斯选向这边走来。

    “蓝天”,仲斯选说:“好久不见了。”

    “没有好久”,蓝天说:“个月而已。哈哈,不说我还没发现,个月啦,都没想起过你。”

    仲斯选好像完全不在意,又温柔地笑了下,说:“蓝天,等下我送你回去吧。我开车来的,因为以前来过这。”

    蓝天刚想说不用,就感觉到只胳膊把自己紧紧搂。

    耳朵里听到郑前的声音说:“总算完事了。走吧蓝天,我带你吃馅饼去。”

    “哦……”

    蓝天想了想,笑着说:“好。”

    于是和仲斯选再见了之后,蓝天就和郑前勾肩搭背地出去了。

    新闻奖

    第二天,蓝天上班,就被总编叫去了办公室。

    告诉他,有个特别不错的选题,想要交给他。

    蓝天听,立刻就像是打了鸡血样,告诉总编保证完成任务。

    心里洋洋得意,想,自己还是非常被器重的嘛。

    这个选题是关于汶川地震后孤儿的领养问题的。

    所有人都还记得,在地震刚刚发生的时候,从国外的名流巨星到国内的小康家庭,很人都表示会领养个孤儿,让他们拥有个新的家庭。

    但是实际情况又是怎么样的呢?

    热干面发现,被领走的孩子共不到十人。

    蓝天的任务就是要去弄明白,这其中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很快,蓝天就发现,这里面的原因主要有三个。

    首先是因为孩子们的亲戚不愿将他们交给陌生人,孩子们也想尽量与原先得亲戚们住在起。

    其次是因为,这些幸存的孤儿几乎全部都身有残疾。政府部门没有办法明说,所以有不少人来看过之后就又离开了。后来,新闻发言人在公开的场合里稍微暗示了下,人们才渐渐明白这些孩子身上发生了什么。

    第三呢,是因为领养人都要求挑选自己喜欢的孩子。可是孤儿不是商品,不可能答应他们这样的请求。领养人不能接受随机分配,就又离开了这里。

    在采访过程中,蓝天还发现,有些人从其他渠道直接来到了孤儿的住地,比如说亲戚家,再或者是政府的福利院,看过之后不满意,就又离开。批人来,又走;再批人来,再走。

    这让福利院的工作人员,政府官员,还有孩子们的亲戚朋友都非常气愤。没有得到允许就擅自闯入孩子的领地,却又将递出去半的手抽回来。现在,这些孩子看到陌生人已经是完全的麻木,再没有任何的希望了。

    这个现象的确引人深思。

    回到北京之后,蓝天立刻就完成了关于这件事情的报道。

    他希望能借着自己的文字告诉大家:如果没有接受的觉悟,就请不要去打扰。

    那里不需要这样的爱心。

    洋洋洒洒地写了万余。

    被热干面都市报作为重点中的重点去报道。

    刚刚报道出来,热干面就告诉蓝天,打算用这篇报道去参评最有影响力的项新闻奖。

    截止日期马上就到,必须马上开始送选和公示。

    社长还特意把蓝天叫到了办公室。

    对蓝天说: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是从总编那里得到的选题。

    因为蓝天是刚刚加入热干面的记者,如果被其他记者了解到,社长这样照顾蓝天,非常非常不好。

    蓝天点点头,表示明白。

    心里却非常疑惑。

    犹豫了会儿,蓝天终于还是问了出来:“那……到底为什么将这么好的选题交给我来做呢……?”

    社长两手交扣,看着蓝天,说:“其实选题是仲斯选发现的。”

    “……嗯?”

    “是巧克力在四川的个客户,当然啦,这个客户在四川是非常有能耐的,在闲聊的时候无意中说起这档子事。后来仲斯选就打电话给我,问我能不能交给你去做。”

    仲斯选!

    刚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蓝天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竟然是这么回事儿!

    蓝天有点难以置信似的问社长:“所以,自然,就顺着他的意了?”

    “嗯”,社长说:“蓝天,好好干。仲斯选说你定会是个好记者,可以写出最好的稿子。他看人很准,我相信他的评价。”

    嗯,蓝天也完全同意。

    他看人可不就是很准吗!

    不仅准,还能把人捏在手心里玩儿。

    蓝天时之间有点接不上茬,就只是本能地说:“我和他不熟的。真是……干吗突然说这个……从哪能看出来,我会是个好记者了?”

    社长笑了,看着蓝天,说:“他还真说了,说你善良。努力吧!蓝天。”

    蓝天真的不知道仲斯选说这话的时候在想些什么。

    他是认真的?

    还是在心里笑自己的天真?

    蓝天再次感到,他是真的玩儿不过仲斯选。

    这个人太聪明了。

    蓝天想,仲斯选大概是没有被人恨过的。

    所以觉得被人记恨的滋味儿有些别扭。

    毕竟,他直都表现得那么完美。

    仲斯选连恨都不允许别人拥有。

    不想让你爱的时候你就不能爱,不想让你恨的时候你也不能恨。

    人心里的感情,随随便便就可以抽走。

    蓝天点儿也不想接受他的恩惠。

    但是接受恩惠的时候他也点儿都不知道。

    等到热干面已经将名字报上去了,公示已经开始了,时候到了,才让自己知晓。

    这样,人情就甩也甩不掉。

    是被补偿了也好,是欠了人情也好,以后他对仲斯选,就再也没有那么足的底气了。

    哎,这可怎么办好呢。

    蓝天不想这样。

    他不想犹犹豫豫的重蹈覆辙。

    所以,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就算两人以后像平常样来往,也定要记住,仲斯选比自己聪明得太了。

    晚上看到郑前,蓝天就向他说了自己的稿子已经送去参评的事儿。

    郑前说,这是蓝天这辈子第次的成功,定要好好庆祝。

    蓝天本以为郑前要带他吃什么好吃的东西,结果,郑前说,回家庆祝。

    两个人在楼下商店买了酒,自己做了几个菜,又从饭店里叫了几个菜,就算是“庆祝”了。

    酒不知道过了几巡,蓝天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他觉得郑前在灌自己。

    郑前固然是千杯不倒。

    可是自己的酒量那也是非常不错的。

    在郑前还是客户的时候,有次蓝天想灌郑前结果自己反而醉得不成样,这件事令蓝天直耿耿于怀。

    所以现在,蓝天决定重新拼个高下。

    可是,很不幸的,蓝天又输了……

    只见他醉醺醺地趴在桌子上。

    大着舌头说:“郑前,我给你讲讲冰球比赛的规则吧……!”

    郑前走过来,不答话,抱起蓝天,让蓝天面向自己,跨坐在腿上。

    然后掰下蓝天的脑袋,咬他的嘴唇。

    蓝天不高兴了,把推开他:“郑前!坐好!听我讲冰球的事!”

    “嗯,好,讲。”

    郑前又把蓝天往怀里抱了抱,开始亲他的脖子。

    蓝天屁股扭了扭,跳下地来:“认真听!在冰球比赛中呢……是没有平局的,定要分出个高下!冰球比赛的每节是20分钟,共分为3节……”

    郑前眼睛的颜色很深,又把抓起蓝天的手腕,将他重新扯过来,说:“别讲了,你醉了。以后再说冰球的事儿,行不行?”

    “不行!”

    蓝天想也不想地否决道:“别小看人,我知道我喝醉了。我告诉你,我喝醉的时候,就喜欢说话!其余的事,让我干什么……都不行!”

    “……”

    “冰球!冰球!如果是平局,就要进行5分钟的加时,不交换场地的!如果还是没有没有分出胜负,就要点球决胜……点球啊……是个队员从中线开始发动进攻……冰球的点球很难进!”

    “蓝天……”,郑前捉住他,说:“偶尔也试试别的。来,别说了,亲口……”

    “去!”

    蓝天怒道:“我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说话!”

    郑前继续哄到:“我会让你舒服的……”

    “不可能有事情比说话还舒服!”

    郑前满脸黑线,放弃了努力。

    瞪着蓝天,瞪了半天。

    最后“呼”地下起身,说:“算了。是我脑袋出了问题,竟然以为你是个正常人!你先说着,我去弄点解酒的东西。”

    “不许去!”

    蓝天说:“个人说话那不是神经病吗?”

    郑前看了看他,又很暴躁地说了句:“……我可真够傻的!”

    人在商场飘,哪能不挨刀

    作者:superpanda

    三人饭局

    蓝天得了新闻奖。

    热干面通过些途径,提前就得知了这个结果。

    所以在颁奖之前,社长就对蓝天说,蓝天给热干面长了脸面,先请他吃顿好的。

    至于全社起的那顿,就留到颁奖之后。

    蓝天心里觉得挺奇怪。

    热干面差不每年都会有人获得这个奖项,按道理说社长应该见怪不怪了才对。

    社长的邀约,自然不能推辞。

    只是蓝天万万没有想到,仲斯选也来了。

    “来来来,蓝天”,社长非常八面玲珑地说:“占到了这么大的便宜,可要好好谢谢人家。”

    “……哦。”

    蓝天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谢谢仲斯选”这句话简直气得他想要摔门而出。

    “有我什么事儿?”

    仲斯选又是派温柔谦和的样子:“是稿子写得好。”

    蓝天不吭声。

    选题对篇报道来说意味着什么,所有的记者都知道。

    说占了80%,可能都是少说。

    人家确实是帮了忙,自己又能说什么?

    说:“滚,我又没让你帮忙”吗?

    那不是找骂呢吗?

    饭桌上,三个人都喝了酒。

    社长是个酒鬼,总是要找这样或者那样的借口来干杯。

    共就三个人还能喝得这么乐,蓝天真是服了他。

    仲斯选以前说过,他不会喝酒。

    这句话总算不是说谎。

    刚喝了没几杯,仲斯选的脸就微微地红了。

    再几杯之后,连脖子都开始泛红。

    之后他就直这样,眼神有些迷离有些发愣,大数时候不说话。

    有种特别乖的梦游感。

    蓝天看着这样的仲斯选,想;现在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他,心思是不是仍然那么活络?

    又过了会儿,蓝天要去厕所了。

    把酒撒出去,肚子里顿时舒服很。

    推开小茅坑的门出来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仲斯选也洗手间里。

    “蓝天……”,仲斯选说:“找到你了。”

    “干吗啊……”,蓝天并不想跟这人再有什么牵扯。

    他觉得自己脑子笨。

    和仲斯选交往的时候,主动权是完全不在自己手里的。

    “蓝天”,仲斯选好像觉得有些热,伸手把衬衫的扣子解掉两颗。

    露出点若隐若现的春色。

    蓝天不想看,但总也控制不了,总也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以前,有个大色狼曾经对蓝天说过,欧美的女人呢,如果想表现自己很性感,就会穿的很少。中国的女人呢,如果想表现得很性感,就会来点隐隐约约。在旗袍上开个岔,让男人看来看去就是很不清楚……

    蓝天觉得好像不只是女人,男人也样。

    至少自己就很吃这套。

    现在他就有点被勾引,想要再看见点。

    “蓝天……”,仲斯选说话的腔调好像也带着醉意。

    他手揽过蓝天的脑袋,把自己的前额碰在蓝天的脑瓜上,向下垂着眼睛,那样子要勾人有勾人:“是我不好……以前……都是我不好……”

    “啊?”

    蓝天的脑袋瞬间就全乱了。

    他做梦都没想过仲斯选会跟自己道歉。

    事实上,有的时候,他的确会做这样那样的梦。

    比如前几天吧,他就梦见他家乡的城市内散播着种杀伤力非常强的病毒,叫做“快乐病毒”,染上它的人会感觉非常舒畅,大笑不止,越笑越厉害,最后窒息而亡。这种病毒可以通过接触传染,血液传染,空气传染……等等等等切途径进行传播,并且没有任何的治疗方法。没过几天,城市里就有半人感染了这种病毒。为了切断传染源,市政府组织了只小分队,叫做“快乐突击队”,蓝天担任队长,队员分别是赵石、群总监、凉面社长、kate……等人。他们的任务就是游走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只要看到笑个不停的人就将其收押。有天,蓝天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意外看见了仲斯选。仲斯选又是温柔地走过来,然后突然伸出手对着蓝天的手背就是顿猛尅,把蓝天的防护手套弄破后,又在他手上狠狠地划出道口子。说时迟那时快,蓝天立刻感到阵喜悦窜上心头。他悲哀地想:完了,我染上病毒了……kate看到蓝天大笑,便要过来将其收押。蓝天连忙摆手,说:“没事,没事,我只是想起了郑前讲的个笑话……”

    这个梦自然是很扯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蓝天就是觉得那种感觉很真实。

    仲斯选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快乐,又给了他前所未有的绝望。

    不同的只是在现实中,这两种感觉是有先后顺序的。

    “……蓝天?”

    仲斯选抬起头,问:“在想什么?”

    蓝天笑笑:“没事。”

    “蓝天……”仲斯选又碰上蓝天的额头:“原谅我……行吗?”

    在这种情形下,蓝天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只是干笑了两声,轻轻推开他,说:“算了……没什么原不原谅的……我又没有把你怎么样,早就不想再提起这件事了。……仲斯选,你也忘了吧。”

    “嗯……”,仲斯选说:“那我们还和以前样,对吧?”

    蓝天又只是说:“随你怎么想。”

    然后就看见仲斯选又靠过来,搂过蓝天的肩膀,对着唇就亲了下去。

    “靠!”

    蓝天用力把仲斯选推到边去,边擦嘴唇边骂道:“仲斯选!你欠骂是吧!”

    “嗯?”

    仲斯选又迷迷糊糊地看着蓝天。

    蓝天看他醉成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就只好摇摇头,说:“哎……你喝醉了……你喝醉了。”

    仲斯选有点茫然地看着蓝天,看了好半天才说:“不好意思……好像真的是醉了。……你别在意。”

    对着个醉鬼再骂也是没用,等他酒醒了全不记得,骂也是白骂。

    别理他就行了。

    想到这,蓝天就伸手打开洗手间的门,小声说:“我回去了,你进去吧。”

    “嗯”,仲斯选点了点头:“我也回去。”

    说着就跟着蓝天出来。

    哎……蓝天在心里想,他真的是醉得不成样,去了趟洗手间,结果什么事都没做。

    因为三个人都喝了酒,所以社长又叫来了个人,大家去楼上开个房间打麻将。

    由于是陪着三个有钱人打麻将,没过会儿,蓝天就输的差不了。

    其实打得也并不算大,只是蓝天实在太穷。

    怕自己乱花,所以只在兜里放了70块钱。

    刚两把,70块钱就差不没了。

    于是蓝天就在桌子底下偷偷发短信给郑前,要郑前送点钱过来给他打麻将。

    郑前很快就过来,蓝天下楼去接。

    刚下楼,蓝天就看见个穿着西服的帅气男人走过来,温和地问:“你也是住在这里的吗?”

    “嗯?”

    蓝天说:“不,不是吧……”

    那男人笑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是吧'是什么意思?”

    蓝天刚要回答,就听见郑前非常有穿透力的声音:“蓝天!”

    只见郑前潇潇洒洒地走过来,用眼角扫了那个男人眼,十分不爽地对蓝天说道:“告诉你!以后可没这事儿!有钱上,没钱就别上!没钱还偏要上,让我来给你送钱,你就那么大瘾?!”

    话刚出口,蓝天就感到西服男非常复杂的眼神盯在他身上。

    弄得蓝天完全摸不到头脑。

    郑前却好像完全没看到,打开钱包,拿出小褡纸币:“够了吧?拿去吧,玩儿个够!你没钱,下次玩儿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这话刚出口,西服男的脸色就有了变化,他急匆匆地说:“那个……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每天几点结账。好了我走了,再见!”

    说完就飞速地逃开了。

    蓝天看着他的背影,在心里想:这人可真是个神经病……干吗要问我是不是住在这里啊?

    把郑前送来的钱揣在兜里以后,蓝天就又上楼继续战斗了。

    战斗了几个小时,全输光。

    看到蓝天输光,社长就抻了个懒腰,说:“我必须得回去了,我家有个母夜叉呢。”

    说完又指指那个三缺,说:“他送我回去,明天过来取车。斯选,蓝天,你们没什么家属,今晚就睡在这吧,不然咱们赔了。”

    “嗯……”,仲斯选又是副乖宝宝的样子,说:“好……”

    蓝天却“嚯”的下起身,说:“我也回去!我打车回去!”

    “哈哈”,社长笑道:“你兜里空空,打什么车?”

    蓝天态度立即变软,说:“明天还您钱……还不行吗……?”

    社长又哈哈道:“得了得了,住这不是挺好的嘛,又省钱,又省得再来趟。回家干嘛?听我的,就住这。”

    蓝天再次努力道:“我认床……”

    “蓝天”,这回社长不高兴了:“斯选醉成这样,你就不能留下照顾照顾?”

    说完,就带着三缺离开了。

    蓝天有泪没处留。

    回来,又看见仲斯选迷迷糊糊的笑。

    同住

    蓝天觉得别扭,所以不看仲斯选,跳上张床,盘起腿看电视。

    看表,11点了。

    如果现在打电话给郑前,郑前非掐死他不可。

    何况,他觉得很丢脸。

    蓝天已经明白那个西服男为什么连忙躲开了。

    想想郑前当时说的那几句话吧。

    “有钱上,没钱就别上!没钱还偏要上,让我来给你送钱,你就那么大瘾?!”

    还有,“够了吧?拿去吧,玩儿个够!你没钱,下次玩儿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人家肯定以为自己是嫖客,还是没钱也要嫖的那种。

    郑前,你这个不会说话的!

    下次说话过过脑子吧你!

    算了……想他干吗……越想越尴尬……

    不能打给郑前,那打给别的朋友呢?

    不行,不靠谱。

    仲斯选的事儿,郑前也只听他提起过那么两句,至于其他的朋友,那是半点都不知道。

    所以也就没人能理解蓝天为什么这么想回家。

    看了半天电视,扭头,发现仲斯选还坐在麻将桌旁,直在看他。

    发现蓝天转过头,立即就讨好似的笑了笑。

    将蓝天惊得抖。

    但是,现在这个仲斯选吧,看起来实在没什么攻击力。

    对这么个喝的迷迷糊糊的人怕成这样,好像也挺傻的。

    估计沾上枕头,这家伙就该不省人事了。

    所以,蓝天对自己催眠道:现在已经过了11点,睡宿而已,自己是个男人,对方还是个醉鬼,能出什么事儿?

    估计也出不了什么事。

    应该不至于那么倒霉。

    对,要相信自己,我没那么倒霉,我没那么倒霉!

    那就先撑着吧,实在不行的话……到那时候再说。

    想到这,他挥挥手,对麻将桌旁的仲斯选说:“洗个澡去……身酒气。”

    “……嗯”,仲斯选又特别听话地点了点头。

    让蓝天产生了极大的满足感。

    然后蓝天就又看电视。

    直看到12点,困得不行,仲斯选还在浴室里面洗澡。

    该不会顺着下水道被冲走了吧……

    又等了小会儿,依旧不见人出来。

    所以蓝天走到门口,趴在门上听,不出所料,听不到水声。

    蓝天有点着急,门把手拧,就进了浴室。

    进去就看见仲斯选躺在浴缸里,睡着了。

    把头靠在浴缸的边上,很想睡觉但姿势又不太舒服的样子。

    蓝天走过去,把他往起拖,说:“别洗了别洗了,快点起来。”

    眼睛都不敢往下瞧。

    仲斯选的脖子还是有些泛红,但胸膛确是片白皙。

    蓝天试水温,已经很凉了。

    不知道他到底在水里睡了久。

    “起来起来”,蓝天又说:“社长让我照顾你。要是把你给照顾病了,他会弄死我。”

    说完就拔下塞子,把凉水都放出去。

    仲斯选看着蓝天,说:“要洗头……”

    蓝天怒道:“不许洗!”

    仲斯选又委委屈屈地看向蓝天:“我想洗……”

    “不许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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