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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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小攻皇帝,双性受) 作者:南枝

    色鲜亮的衣裳,季衡又很由着他,故而他穿着身绣桃花的衣裳,季衡也没管。

    他在那里,比树上桃花还要夺目。

    殷纪走过去说道,“殿下,该上课了。”

    这是上午的第三堂课。

    杨笙儿回头对他笑道,“殷大人,今日就在桃花树下铺开毡子,坐在毡子上讲课如何?”

    殷大人道,“这如何使得。”

    杨笙儿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说道,“如何使不得了。”

    殷大人竟然没有逃过杨笙儿那双如山水般清如山水般幽的眼睛,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于是课只能到勤学馆外的园子里去上了,地上铺了毡子,杨笙儿坐在地上,殷大人毕竟是朝廷命官,可不敢没有礼仪,只得跪在了垫子上,就那般跪着讲了半个时辰。

    殷大人最后腿都跪麻了,起身的时候踉跄了下,杨笙儿伸手把他扶了把,说道,“乃是本王无理取闹了,今后还是在书房里上课吧。”

    两人相距很近,杨笙儿黑幽幽的眼睛望着殷大人,殷大人被他看得心跳加速,甚至脸都微红了,杨笙儿又说,“不过今日春光如此大好,本王下午没有课,想去钓鱼,不知殷大人可有闲陪伴。”

    殷大人赶紧退开了两步,道,“微臣还要去翰林院上值。”

    杨笙儿虽然是问他是否有闲,被他拒绝后却又说道,“翰林院那里,本王让人去说声就是了。辜负了春光那可不好,殷大人就下午陪着本王吧。”

    殷大人实在不好回答,只得就那么被杨笙儿定下陪他了。

    杨笙儿带着殷大人起到了静明湖上游的流云溪边,这里草地碧绿,绿树红花,景色怡人,又有凉亭轩榭,杨笙儿让在草地上布置成了野餐的样子,他也没有回兰芷楼用膳,直接就在草地上和殷大人起吃了顿野餐。

    宫里的点心做得十分好,杨笙儿吃点心也能吃饱,殷大人却是被美景美人陶醉得饱了。

    皇帝家人人都爱钓鱼,杨笙儿从小也被季衡培养了这个爱好,宫人为他准备好了钓鱼的切,这条小溪并不浅,在春天有太阳的时候,鱼最喜欢游到这里来晒太阳,杨笙儿深知这点,故而才选了这里。

    殷大人对钓鱼也很有兴趣,奈何和四皇子起钓鱼,总觉得又是欢喜又是紧张,杨笙儿钓上来两条了,他条都没钓上来。

    杨笙儿说道,“殷大人,你可有子嗣了?”

    他知道殷纪是二十六岁了,二十六岁,没有可能还没有成婚。

    殷纪看了他眼,就说道,“还没有。”

    杨笙儿略微惊讶,侧头看他,“为何还没有子嗣。”

    殷纪知道自己对位皇子有那般心思,实在是杀头之罪,不过他又哪里看不出,四皇子对他的那若即若离的感情呢。

    不过四皇子还小,才十五岁,自己可是实实在在比他大了近轮,四皇子对自己,该是孺慕之情吧。

    殷纪回答道,“微臣直在书院读书,家中又无人为微臣操持婚事,故而直到考上进士,都没有说亲。”

    杨笙儿诧异道,“你这般人才,竟然会没有人说亲?”

    殷纪对他笑了下,道,“殿下,微臣是庶子。且生母早逝,主母容不得我,我从八岁起,便在书院长大。直是恩师支持我的学业,直到我考上进士。”

    杨笙儿又是惊讶又是佩服地看着他,“你这样真是了不起。那你恩师没有女儿许配给你吗。”

    殷纪笑了起来,说道,“殿下,您这是看话本看的吗。我恩师的女儿最小的也比我大不少,孙女辈则太小了。再说,我父母健在,只是并不理会我,别人哪里能够简单为我的婚事做主。”

    杨笙儿也不钓鱼了,说道,“你这样还能够考上进士,真是难得了。你考上进士后,你家里主母和你父亲,难道就没有让人来找你。”

    殷纪笑道,“父亲让人来找过,不过主母可不会理会我。”

    杨笙儿就又说,“那你现下是说亲了吧。”

    殷纪道,“若是没有,殿下难道能够为微臣做媒位良配?”

    杨笙儿被他这句话说得下子面色变红了,他突然觉得殷纪定然明白自己的心思,他盯着殷纪,心想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以为自己是小孩子故意打趣自己?

    杨笙儿瞪大了眼睛,他虽然对殷纪的确是有不般的心思,但是,此事难道可以由着他来嘲笑自己吗。

    杨笙儿时没有回答,只是起了身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殷纪,殷纪虽然要比他大了十二岁,但是,杨笙儿作为最受宠爱的皇子,自有他的尊贵和傲慢,他由不得别人嘲笑和看不起自己。

    殷纪发现自己惹到了四皇子,四皇子身上突然的不善和威压压过来,他知道对方还是个小孩子,但是此时也不能将此事等闲视之了。

    殷纪道歉道,“微臣冒犯了殿下,望殿下恕罪。”

    两人周围并没有人,只有隔了段距离才有几个伺候杨笙儿的宫人,他说道,“你走吧,本王不想再见你,你也不要再来上课了。”

    杨笙儿知道自己的身体上的缺陷,故而,他的骄傲便是无人能够冒犯的,虽然他喜欢殷纪,但是他也不容殷纪冒犯。

    殷纪略微傻眼,望着杨笙儿说道,“为何殿下如此动怒。”

    杨笙儿居高临下地盯着他,“你说呢?”

    殷纪苦笑了下,道,“微臣不明白。不过殿下此时番话,势必会让微臣见弃于皇上和皇后殿下。”

    杨笙儿抿了抿唇,他的面庞,被春阳晒得些微泛红,如同染了层胭脂,世间不会有比他还要娇美的花朵了。

    他伸手在殷纪的额头上点了下,且不把手指拿开,殷纪抬着眼睛看着他那在自己面前的白白嫩嫩的手,心想,自己那番话,的确是真冒犯他了。

    杨笙儿道,“你拿本王的真心做玩笑般嘲笑,你还问我为何动怒。我同情你的遭遇,你为何反而要嘲笑于本王。”

    殷纪惊讶道,“微臣并无嘲笑之意。微臣如何能嘲笑殿下。再者,微臣的身世,也实在不当拿出来说给殿下听,微臣些许后悔了,心中感觉尴尬,才那般说了句玩笑话,万望殿下恕罪。”

    杨笙儿低低地“啊”了声,殷纪还是看着他,他发现他为何会这般在意殷纪了,也许是殷纪和他很相像也说不定。

    在做出最洒脱最傲气的表象下,心里其实都带着自卑自怜。

    杨笙儿抬手用手背捂了捂脸,殷纪不知道他为何要做出这个动作来,其实是杨笙儿感觉尴尬和不自在的时候,就喜欢这般做。

    他抹完了脸,又看向殷纪,说道,“好吧,本王原谅你了。其实你实在不必觉得后悔和尴尬,你现下是朝廷命官,且你还是探花郎,连阿父都在父皇跟前夸奖过你。出身如何,谁又能改变,但你在之后却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你比谁都要强了,又有什么可觉得尴尬的呢。再说,本王只是你的学生,自当尊重你,你在我跟前,何必觉得尴尬。”

    殷纪为杨笙儿这番话而动容,因为杨笙儿在他心里就还是个孩子,又是帝后身边最受宠爱的皇子,美丽单纯而傲慢,实在难以想象,他能说出这番话来。

    殷纪说道,“微臣谢殿下。”

    杨笙儿正要说什么,发现殷纪的钓竿浮子在动,马上叫了声,“啊,你的浮子动了,赶紧,有鱼上钩,定然还是条大鱼。”

    殷纪看到杨笙儿这般激动,只得赶紧去拉钓竿去了,果真是有条大鱼。

    之后杨笙儿让人来处理了鱼,并且还去拿了烤鱼的器具来,让殷纪为他烤鱼吃,并且说,“我七岁时候遇到你,你那烤鱼的香味,馋了我这么年,你今天可得补偿我。”

    殷纪目光温柔地看着他,“好。”

    殷纪的烤鱼功夫实在不错,杨笙儿吃得十分满足,他用筷子剔出肉来吃了,甚至还剔了块直接喂到殷纪的跟前去,旁边还有不少杨笙儿的贴身奴才,殷纪被他的行为弄得很不自在,杨笙儿却含笑看着他不把筷子拿开,他便只好吃了。

    杨笙儿道,“殷大人的厨艺实在不错,以后咱们要来钓鱼,你做几次烤鱼才好。”

    殷纪实在不好说遵命这种话,只得笑而不语了,算是默认或者是拒绝。

    杨笙儿回去后找太子哥哥帮忙调查殷纪的情况。

    杨麒儿便问,“你为何要调查他?”

    杨笙儿便道,“他现在是我的夫子,我为何不能调查。”看杨麒儿还要问,他就撒娇道,“哎呀,哥哥,你到底要不要帮忙。”

    杨麒儿只好道,“好了,好啦,就查出来了告诉你。”

    殷纪的身世实在不是什么秘密,杨麒儿很快就让人调查好了,来告诉杨笙儿。

    殷纪乃是通州人士,父亲也是朝廷命官,不过殷纪出生时,他还没有考上进士,不过他的妻族十分强大,妻子不允许他纳妾,殷纪乃是他醉酒误事和丫鬟生下来的,那丫鬟并没有妾室名分,殷纪的身份比起庶子不如,算是私生子,不过殷父算是不错,在孩子出生后就给孩子上了族谱和户籍,让妻子没有办法不承认他的身份,殷纪生母应该死得很早,他父亲考上进士外放为官后,他就先是被放在他伯父殷实彦家里寄养,长大八岁左右,就到了京郊外的白云书院读书了,据闻是白云书院的山长刘长柏看上了他,把他带了去,如此他算是在白云书院长大的,不过他也没有让刘长柏失望,二十四岁就考上了进士。

    虽然现在每场春闱都有年少的进士,但殷纪二十四岁便高中探花,也实在是惹人注意的。

    杨笙儿听了这些心里很不好受,好半天才又问道,“他至今未婚吗?”

    杨麒儿道,“据闻有几位大人都在为他做媒呢。不过他算是父母皆在,只是他父亲现在在广西为官,无人来为他做主婚事,故而结果如何,我也不知。”

    杨笙儿道,“他这父亲也真是太过分了。”

    杨麒儿道,“是啊。不过他也算是有奇遇之人了,要不是他八岁时候遇到刘长柏,还不知道他这生是什么样子。”

    杨笙儿难受得再说不出话来,他无法想象,当初在雍东河上,那个青衫之人,面对着那般的出生和境遇,为何还能够有那般的温柔和豪情。而自己出身皇室,父母皆对自己爱护有加,不过是身体略有残疾,和殷纪的遭遇相比,已经算是非常好了,他怎么能够还自怨自艾。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心力交瘁了,所以要写个ps.

    不要把太子想得太差,他心里分得清轻重,明白事理,除了爱上了个戏子这件事上,在别的方面,他并不差不是吗,他不过少年意气,十几岁的人,就要他像几十岁样沉稳,显然是不可能的,当然,也不要期望太高,期望他生下来就是个四爷那样的帝王(四爷是偶的男神),毕竟四爷也是经历过很风雨才在四十几岁登上帝位的。

    玉琉也没有那么差,他的心思是比较单纯的,该是和程蝶衣样的人吧,看得清事情,但是心思细腻敏感醉心这份爱情中不可自拔。他非是这样的人,杨麒儿不会喜欢他,因为这样的人,才是杨麒儿心中的种寄托和理想。玉琉不会妄想太的,后面没有玉琉想上位却闹得天翻地覆的戏码。

    太子最后不会出家,不愿意做太子也是各种因素造成,最大的原因是他自己觉得自己无力。

    本文会在周内完结,所以觉得在他的事情上纠结的同学,可以选择完结后再看,或者放弃。

    性格决定命运,我基本上全是按照人物的性情在发展情节,作为亲妈,作者自己有时候想开个金手指,都会因为觉得太不合理了而写不下去。

    所以在某些方面让些朋友不如意了,我也深感抱歉,但我的文就是这样的,很情节甚至是不受我自己控制的,作为理科生,非从前推到后不可,不然我自己觉得不合理,我就有强迫症没法写下去,或者写了也只能删掉,不然这个金手指的点会纠结得我睡不着觉,几年内都无法忍受。

    所以只能在这里恳请无法接受有些苦逼内容的朋友原谅了。

    332番外之杨笙儿的恋情

    杨笙儿在之后对殷纪便好了些,只要殷纪来上课,他都会让何白准备份点心,用盒子装好,在殷纪上完课要离开时,就将这份点心给他带走。

    殷纪最初自是拒绝的,但杨笙儿被他拒绝也不说什么,只是那双黑幽幽的眼睛默默地看着他,里面柔情婉转,如同夏日深黑的夜空却亮出了满天星子,幽静美丽又慑人魂魄,殷纪没有办法拒绝,只得道谢接过,这时候杨笙儿就会对他露出笑容来,眉眼弯弯。

    杨笙儿的伴读刑明隶公子自然看出来四皇子对殷纪的不般了,不仅是他,杨笙儿身边的奴才们都明白这点,不过他身边的奴才们不敢说出去,刑公子比杨笙儿大半岁,乃是在西北立有赫赫战功的刑家的子孙,其人沉默寡言,对杨笙儿向是百依百顺,但是又不说什么话,杨笙儿和他的关系,还没有和之前杨歆儿的两个伴读关系好,因为刑公子实在是太不引人注意了。

    在杨笙儿和殷纪这件事上,他也是表现得毫无存在感,不过,在次四皇子和殷纪说话时,四皇子发现刑明隶目光深思地看了他们之后,他就专门叫了刑明隶在那几株桃树中间去警告了他遍,“你最好管好自己的眼睛和嘴巴。”

    刑明隶规规矩矩地回答道,“我会记住。”

    然后他就抬起头来看杨笙儿,杨笙儿越长越大就越是明艳非常,而且完全没有变声,声音还是孩子样的带着软嫩娇气的感觉,也许是在谈恋爱的缘故,总是显得目光柔媚,白嫩嫩的面颊带着红晕。

    刑明隶低下头去,不再说话。

    杨笙儿伸手在高过他半个头的刑明隶肩膀上拍了两下,道,“刑明隶,你知道本王并不亏待自己人,只要你明白自己要怎么办,本王不会亏待你。”

    刑明隶越发将身子弓得低些,好让杨笙儿拍自己几下,道,“谢殿下,臣明白。”

    杨笙儿这才让刑明隶走了,刑明隶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对在桃树下发呆的杨笙儿道,“殿下,进屋吧,这太阳挺毒。”

    杨笙儿愣了下才慢慢走回房里去。

    两人虽然什么也没说开,但是杨笙儿和殷纪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杨笙儿本就被养得比较娇气,父皇阿父向是很骄纵着他,故而他虽然知道自己和殷纪这般暧昧着,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在勾引人,这是不对的,但他并不觉得这事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故而他只是每日都去上课,并不太在乎其他。

    殷纪却和他不样,殷纪从小生活就不如意,不知道吃了少苦头才有了今天,被杨笙儿勾引得魂不守舍,而且也的确是为他付出了颗真心,但他却也知道,自己和四皇子之间是不会有未来的,好在他实在不愿意让杨笙儿难过,所以就先这般陪着他,心想等杨笙儿大婚了,自己也就可以去谋个外放,不再牵扯。

    殷氏族是几代之前在通州定下来的,现在也算是百年大族了,他考上进士为官后,和族中也有了联系,其实他大伯殷实彦待他很不错,殷家也有些根基,再说,他在白云书院时,不少师兄弟,又有老师刘长柏,要是他想,要谋个外放之职,是十分容易的。

    杨笙儿经过手术后,身体便并不那么健康,入秋之时,他不过是被秋雨稍稍染湿了衣裳,没有来得及很快换掉,他便病倒了,并不是大病,只是些微风寒。

    不过季衡便不让他去上学,定要他把病养好了才去上。

    杨笙儿看不到殷纪心里就很难过,躺在病床上,拉着季衡的手说,“阿父,你留下来陪着我吧。”

    季衡果真坐下了陪他了,两人谈天,不过季衡事务繁重,并不能时时都在儿子身边,只得说,“你先睡觉,阿父去处理些事情了再来。”

    杨笙儿就说,“阿父,我这般躺着太无趣了,要不您让人去传殷夫子前来为我讲些民间故事吧,也好打发时间。”

    季衡就说,“你这夫子,就被当成讲故事的了?”

    杨笙儿就笑,“反正我喜欢他讲的那些故事。”

    季衡自己在爱情上观察实在不敏锐,虽然也发现了小儿子经常发呆和傻乎乎的笑,却没有想过孩子是在恋爱,故而他和皇帝都不知杨笙儿有了喜欢的人。

    季衡想了想,就说道,“那我让人去请殷纪前来,若是他不能来,你也就罢了,好不好?”

    杨笙儿乖巧地点了点头,又欠身起来在季衡的脸上亲了下,娇里娇气地道,“谢谢阿父。”

    季衡摸了摸他的脸,柔声说,“躺下吧,即使殷纪来了,你也别听他讲太久,要是病情加重了,我可就不让你见任何人了。”

    杨笙儿赶紧保证自己不会。

    季衡这才让了人去请殷纪前来,自己也出去做事去了。

    因杨笙儿病了,从前天开始,季衡便让去通知了上课的大人们,让要歇息几天,刑明隶也得到了通知这几日不必去做伴读,他于是就回家去了。

    殷纪得知杨笙儿病了,心里很担心,但是杨笙儿是皇子,他又不能去看他,于是只得个人愁着,然后还要去蘅兰大典的编撰组做事。

    前来传懿旨召殷纪进宫的太监找到殷纪,就说了皇后殿下传他入宫之事,殷纪不知道是什么事,心中不免有些疑惑,收拾了番自己之后,就赶紧跟着太监进宫去了,在半路上给太监塞了点银子,那太监虽然收了贿赂,不过也并不敢乱说宫中之事,只提醒了殷纪句,“殷大人您是入了四皇子的眼,四皇子召见。放心吧,没坏事。”

    殷纪松了口气,想到能见杨笙儿,心中也欢喜,不过这份欢喜只能压在心里,面上却要做出最稳重肃然的样子来。

    杨笙儿等得要睡着了,殷纪才到了。

    杨笙儿还是住在兰芷楼主楼里,他住在西边楼,兰芷楼里其他地方是帝后起居之所,有放着不少机密的书房,全是有严格的看管的,般人甚至不敢做窥探。

    杨笙儿因直和父母住在起,但知道兰芷楼乃是帝后生活的重地,他便也很懂事地几乎不召人到自己这里来做客,这还是第次召了殷纪前来。

    被太监提醒四皇子乃是同帝后住在起后,殷纪便眼观鼻鼻观心地对周围不敢看,太监只带了殷纪到兰芷楼的外面,然后才是殷纪认识的杨笙儿身边的小太监何白前来接他,直将他带到了四皇子所居的待客稍间里,从里间出来位有些年纪的稳重的宫女,询问道,“殷大人到了?”

    殷纪道,“正是。”

    那位宫女又进去报备过了,而且又等了好会儿,才出来请他,“殷大人请,殿下在等着您。”

    殷纪这才跟着宫女进去了。

    绕过那金银线绣成的瑰丽的美人图屏风,房间里有淡淡的熏香和药香味,他看到了床的位置,杨笙儿正靠坐在床头,他便行礼道,“微臣给四皇子问安。”

    杨笙儿目光里情意绵绵,说道,“大人不必礼。”

    又让了伺候的宫侍赶紧给殷纪端了椅子,让他前来坐在自己的床边,殷纪又谢了恩,这才过去坐下了。

    杨笙儿便对房里之人道,“你们且退下。”

    众人便应声退下了。

    这时候,杨笙儿才看向殷纪,道,“大人可好?”

    殷纪也看向杨笙儿,杨笙儿病了,眉宇间带着点憔悴,面颊却带着红晕,眼如秋水般润泽,黑白分明,此时正紧紧看着他。

    殷纪道,“微臣挺好。只是不知殿下病情如何?”

    杨笙儿笑了笑,说,“我没事,只是身子些许乏力罢了。”

    殷纪道,“殿下无事便好,不过还是应当休息。”

    两人都看着对方,时说不出话来了,但是在默默无语里,都明白对方的心思,殷纪长到这般大,从没有动过情,分明是经历过很事情的人了,且也不是毛头小子,但在杨笙儿面前,他对控制自己的情思完全无力,只觉得自己如同那些闹私奔的女人样,什么理智都没有了。

    杨笙儿目光幽幽地看着殷纪不转眼,粉嫩嫩的嘴唇动了动,低声道,“恒远……”

    这是杨笙儿第次叫他的字,殷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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