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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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小攻皇帝,双性受) 作者:南枝

    不好吃,可不能怪我。真是,我这是拿笔的手,要去给你做饭。”

    皇帝搂着季衡的腰把他请到椅子上去坐下,“辛苦了。下次朕那御田里的稻子,朕自己亲自去割了,你给煮成腊八粥吃。”

    季衡为他盛汤,“吃吧,你还上瘾了是不是,不过是孩子心性觉着新鲜罢了。”

    皇帝笑着吃季衡做的炒饭,说,“的确是够新鲜的。”

    吃了口就点头,“味道还真是不错呢。即使咱们是普通人家的对夫妻,朕来耕田你来做饭,日子也不会差。”

    季衡好笑地摇摇头,心想你就是玩玩可以,真来做,你就知道苦楚了。

    炒饭的确味道极为鲜香,不过其中的用料全是极珍贵的,金华火腿,阳澄湖大闸蟹油,鲍鱼汁的调料,刚从地里摘回来的蔬菜,御供的珍米,只要不是炒糊了,盐放了,味道想来都不会差。

    两人吃完,自有人来收拾善后,皇帝牵着季衡那拿笔的手去散步,在河边看到有人在船上卖梅子,皇帝就像个普通人样,蹲在岸边硬是买了些要季衡为他做梅子酒。

    季衡拿回梅子去,让了厨娘来指导,准备达成皇帝这个心愿。

    晚上躺在床上,皇帝将季衡搂在怀里,白日里天气还行,晚上便下起了雨来,雨水落在瓦上,落在院子里的树枝上,发出叮叮咚咚淅淅沥沥的声音,皇帝亲吻季衡的面颊,很满足地感叹道,“这日子真不错。”

    季衡含糊说,“嗯,是的。你明天想吃什么?”

    皇帝道,“还想吃今日你做的扬州炒饭,若是再有份莼菜汤就不错了。”

    季衡道,“莼菜汤没有,炒饭你只要吃不腻,就再做给你吃。”

    皇帝道,“卿卿你可真是贤惠。”

    季衡便说,“知道好歹就行。”

    皇帝笑着亲到他的颈子里去,手也从他寝衣下摆摸上他的背,季衡往旁边挪了挪,“你明早不是想去早市看看吗,这样我可起不来。”

    皇帝已经拉开了他寝衣的衣结,亲到他的锁骨上去,含糊地回答,“后天再去早市也行。”

    “咱们可没有那么时间在这里……嗯……你轻点……”虽然嘴里提醒着,手却也环上了杨钦显的肩膀,由着他慢慢地往下亲下去……

    外面雨声不断,犹如温柔细腻的乐音,从近处慢慢地敲远了,又从远处渐渐地传回来,应和着房里低低的断断续续的低吟轻哼,红木的拔步床里,片温柔缱绻,情浓意密,入夏而换的天青色的帐子,被只洁白的手紧紧扣着,随着两人的动作轻轻晃动。

    季衡头乌发也散了开来,他坐在杨钦显腰上,半闭着眼睛哑声说,“钦显,不要了,明天真会起不来了。”

    杨钦显拉过被子把他的背好好拢上,箍着他的腰上下起伏,喘着气道,“没事,正好在下雨,咱们不出门,在屋子里睡天。”

    第二天,果真如皇帝陛下所愿,雨直下着,没有要停的意思。

    季衡坐在楼上窗口,皇帝从他身后拥着他,看窗外的无边雨幕,雨水滴落进池子里,溅起片片涟漪。

    季衡听到有柔媚的女声在唱,“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女人的声音柔婉却悠长,分明是哪家的歌女坐在船中,由远及近地行来又离开。

    季衡手撑着脸听着,没想到皇帝也跟着唱起来,他的声音低沉浑厚,低低地响在季衡的耳边,也像渗进他的心灵深处,“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季衡笑得眉眼弯弯,皇帝的手覆住季衡的手,又在他的耳朵上亲吻,低声道,“下世,朕不做天子,你不做朝臣,咱们做般人,生相守,便是朕的所愿了。”

    季衡轻声说,“好。”

    在那片深深的雨幕里,那个声音还在唱——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少年时。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

    348番外之兄弟

    杨麒儿从太子位上下来,朝中自然掀起轩然大/波,而他这个处在风波中心的人,却是最静不过了。

    他大数时候都住在镇国寺后山的静安寺里修行,很少时候才回京来。

    杨麒儿让出太子位之后,大臣都以为帝后会让他赶紧去封地,不过等了很长时间,帝后都没有这个表示,只是派了人去修建封地的齐王府。

    杨麒儿既然还留在京畿,齐王妃和侧妃自然也都还在京中。

    齐王妃和侧妃娘家都是般文官人家,在两家女儿被选为太子妃和太子良娣之前,两家在京城的众官员里,根本丝毫不起眼,京城里达官显贵太,五六品官才是刚摸到京官门槛的,连要见天颜,除了每年元旦的朝拜可以远远地看眼,平常连天颜便是看不到的。

    两家虽然是因女儿上位了,不过到底是有书香底蕴的人家,倒是没有跋扈起来。再说,因为太子之前对太子妃和太子良娣都冷淡,故而两家和太子之间牵扯到底不深。

    杨麒儿让位,这两家虽然心中有些波涛,却也只能接受了现实,

    毕竟杨麒儿虽然是让出了太子位,但到底是亲王,再说帝后对这个前太子还是十分亲近看重的,给了他很好的封地,又按照很高规格在为他建封地的齐王府;而且新太子对他也十分敬重,两人从小关系就很好,现在关系也并没有变质。

    在这些情况下,大臣们自然是不敢对齐王有所小瞧的。

    杨麒儿是太子时,现在的齐王妃陶氏总是要整出些事情来,现在杨麒儿降成了齐王了,她倒消停下来了,开始和管氏好好打理齐王府。

    大约这也与被人看了冷笑话有关。

    以前作为太子妃,回娘家,姐姐妹妹们都是各种奉承巴结,现下成了齐王妃,以后还要去封地,姐姐妹妹们虽然依然没有谁有她的地位高,虽然明面上依然是在奉承巴结和安慰,但是眼睛里却是带着讥讽和幸灾乐祸的。

    大约是越被人瞧不上,越是要做出个好样子来,齐王妃倒是下子变得十分通情达理又善解人意了,将齐王府管理得服服帖帖的。

    而侧妃管氏,倒是不骄不躁,似乎没有任何身份落差带来的变化,她还是原来的那个人。

    齐王因为死了两个孩儿,便变得勘破了红尘般,大数时间是在修佛,甚至开始学习西域语言,解译些佛经,又负责了蘅兰大典之中佛经部分的辑录编撰。

    齐王变得心如死水了,齐王妃陶氏和侧妃管氏便也不仅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都和平相处起来,因为时之间,也没有什么可争的了。

    十月初,天气已经冷了下来,虽然京里还没有下过雪,山中却是早就下过雪了。

    静安寺中,杨麒儿对着天光在对照几个本的佛经译本查看,赵云铣坐在他旁边,发现不远处的暖炉里的火气似乎小些了,就起身来揭开暖炉盖子,拿了火钳在里面捅了捅,他是武将,力气大得很,下子就捅得扑了灰起来。

    杨麒儿被灰呛得咳嗽了两声,赶紧起身过来拿过他手里的火钳,说他道,“你力道用得太大了。”

    然后就自己轻轻拨了拨灰,发现是炭不够了,就自己朝外喊了桂青进来加炭。

    他放下手里的火钳,赵云铣看他手指上染了点灰,就突然抓住了他的手,杨麒儿莫名其妙地看向他,赵云铣就笑着用自己的衣裳袖子给他擦了擦,说道,“染了灰,会把佛经弄脏。”

    杨麒儿看了看自己的手,道,“嗯,谢谢。”

    说着,又自己坐回了椅子里去,赵云铣便也坐回了他的旁边。

    赵云铣可是对佛经丝毫不感兴趣,只是坐在那里发呆罢了。

    他本来是太子身边最受重用的侍卫,杨麒儿让了太子位,他作为杨麒儿的近臣,自然是不能再做原来的事情了,不过帝后和新太子都没有太介意他的事情,依然是安排他做新太子身边的等侍卫,赵云铣其实和杨歆儿的关系也不错,从小就不错,现在也不会差。

    太子身边的等贴身侍卫,是个十分光鲜的身份,大约就是做些陪伴和干些隐秘杂事的工作,和太子的距离十分近,自然就受看重,即使那些朝廷大员,都还要来和他结交。虽然是这么显贵的个位置,其实是除了得到现在太子以后皇帝的亲睐外,根本就没机会做出什么实事来,有志气的人,都不愿意做这份事。

    赵云铣又是在军营里历练了七八年的人,再让他来做这需要稳妥的贴身侍卫,其实从他心底的心愿来看,他是点也不乐意的,他愿意去边疆守边打仗,豪气干云,建功立业。

    他为什么会应下那贴身侍卫的事,只不过是要给杨麒儿做贴身侍卫罢了。

    在他身边,即使是被拘束住,他心中也有股暖热的气息在,直在燃烧着他,让他感受到激情。

    但是现在杨麒儿不做太子了,让他去做杨歆儿的贴身侍卫,他便并不大甘愿了。

    于是他亲自去找了杨歆儿,恳请新太子成全他,让他去了火铳营。

    做太子贴身侍卫的时候,是没什么假期的,现在在火铳营,因轮班制度,他十天里能有四天都是闲的,闲着的时候,便骑马到镇国寺脚下,然后再爬山上静安寺来。

    这简直像是他的训练了,他有时候甚至是蛙跳上来的,杨麒儿看到他个高高大大的男人那般跳上来,就会在寺院门口觉得好笑。

    赵云铣实在是太无聊了,只得去找了本兵书来看,看了没几页,就受不了了,又去捅那被桂青加了精炭的暖炉,这次他注意着力道,没有将灰捅得扑出来,但是却捅到了暖炉壁上去,于是杨麒儿正看书看得好好的,就听到“吱啦”的声噪音,杨麒儿不得不朝赵云铣看过来,“泽曜,你在做什么?”

    赵云铣很尴尬地把暖炉盖上了,把火钳也扔到边去,道,“哦,我看这火有些大了,就弄灰掩掩。”

    杨麒儿将佛经合起来,看向他道,“你要是觉得无聊,便下山回去吧,这般在这里陪着我,又有什么意思。再说,你有事要忙,我也不需要谁陪伴。”

    赵云铣在那里,暖炉的丝烟气升起来绕着他,他高高大大的,是个稳重的大男人了,嘴里却说道,“我在家中也无事可干,到你这里来染染佛性又有什么不好。你不用管我,你看你的佛经。我自己出去练套拳去。”

    说着,就要出去,杨麒儿却叫住了他,道,“泽曜,你先别走。”

    赵云铣只好住了,杨麒儿起了身来,走到他的跟前,说道,“泽曜,我不需要你如此。是我自己不想做太子,将太子位让给三弟的,我心中并无任何不平,我喜欢佛经,这让我看到,我心绪平和,感觉很平静欢乐。你不要觉得我会因为此事而心中悲愁,所以直来看我。”

    赵云铣和杨麒儿身高仿佛,只是杨麒儿身体偏瘦些。

    赵云铣对着杨麒儿的目光,愣了下之后,就抬手放在了杨麒儿的肩膀上,“麒儿,我前来,只是因为喜欢和你在起,并不是你所想的。我看到你现在心绪平静,宁和欢喜,我其实很高兴,我希望你做着你喜欢的事情,你心中高兴就好。”

    杨麒儿被他这般说,便有点不自在,便板着脸道,“你还叫我麒儿?叫我王爷。”

    赵云铣笑了下,“嗯,好,王爷。”

    杨麒儿说道,“你说你去练套拳,还不如和我对剑,我有很久没有练过剑了,不知道还是不是你的对手。”

    赵云铣去取剑,嘴里说,“你以前就不是我的对手,现在自然就不是了。”

    杨麒儿道,“以前你不是次次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赵云铣说,“麒儿,你还相信我真会输给你?我以前不过是让着你罢了。”

    杨麒儿道,“不要叫我麒儿!你以前是让着我的?那今天看看谁输谁赢,谁输了可不要又说是让着我的。”

    赵云铣从墙上取下了两把精美的长剑,把抛给杨麒儿,把拿在自己手里,说道,“看就看,要是你输了,你得吹奏曲雨霖铃来听。”

    杨麒儿道,“要是你输了,你去后院里砍柴去。”

    赵云铣道,“那就说好了。”

    杨麒儿太久没有练剑,哪里是作为武将的赵云铣的对手,赵云铣故意直放水,不让杨麒儿输,但是也不让他赢,最后把杨麒儿累得直接弃剑投降了,赵云铣笑着道,“怎么样,输了吧。看来你是得来为大爷我吹/箫了。”

    杨麒儿喘着气看着他,沉着脸道,“去你的!”

    赵云铣发现杨麒儿生气了,杨麒儿将剑递给桂青,人就走进了里屋去,没有再理睬赵云铣。

    赵云铣被他甩脸色甩得莫名其妙,看向桂青,桂青过来从他手里接过剑,道,“赵大人,你真是口无遮拦,乱说什么呢。”

    赵云铣心想我说了什么了,能把杨麒儿下子惹得脸都黑了。

    慢慢往屋里走的时候,他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作为个最喜欢面无表情和沉着脸的武将,他这次居然红了脸,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去给杨麒儿解释,自己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口误,口误而已。

    杨麒儿出了身汗,在里屋屏风后由仆人伺候着擦身换衣裳。

    赵云铣走过去,杨麒儿才刚换上里衣,转过身来就对上了红着张脸的赵云铣,他皱眉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赵云铣笑了下,把那伺候杨麒儿的仆人遣走了,便自己上前殷勤地伺候杨麒儿穿衣裳,嘴里说道,“我方才胡说八道,只是口误而已,王爷你不要想歪了。”

    杨麒儿抬手由着他伺候自己穿了衣裳,嘴里说道,“放心,本王向愿赌服输,你不是要本王为你吹/箫吗,那你去坐下吧。”

    赵云铣看杨麒儿面无表情,眼尾上挑,分明是还在隐怒,便道,“真是口误,小人说错话了而已。王爷去坐下,小人为你吹/箫。”

    杨麒儿自己将衣带系好,伸手推了赵云铣把,道,“自己擦擦身上的汗吧。下次再胡言乱语,就不要来了。”

    赵云铣只好像只垂头丧气的落汤鸡样地连连应了,杨麒儿出了卧室回了稍间去喝茶,赵云铣便擦了身汗,已经有仆人为他捧了他的干净衣裳来,他便换上了。

    因为赵云铣顿不吃肉就心里空落落的,于是杨麒儿吃斋饭,他便在另间房里去吃他的大餐。

    晚上睡觉时,两人躺在张床上,赵云铣将头枕在胳膊上,看向平躺着姿势完美的杨麒儿,说道,“要是你不修佛,现在这个时候,去打猎正好。我看到这山上就有不少猎物,我上山来的时候,看到了野鸡和野兔,还有狍子,鹿子,只是没有野狼。”

    杨麒儿道,“睡吧,别唠叨了。”

    赵云铣道,“你今天输了,要吹曲雨霖铃给我听的。”

    杨麒儿道,“那是女人吹的调子。”

    赵云铣道,“那吹曲水调歌头,或者南乡子也行。”

    杨麒儿侧头看了看他,便坐起了身来,盘上腿道,“去把我的长箫取来。”

    赵云铣笑着下了床,将他的长箫拿了来递给他。

    山上是很冷的,房间里烧了暖炉依然冷,不过床上比较暖和。

    杨麒儿穿着灰色寝衣,看了看长箫,微微垂下了眼睫,试了两个音,就吹奏起了水调歌头。

    箫声悠扬又带着丝苍凉,从房间里传了出去,在这幽静的山里,在有月色的夜里回荡开来。

    赵云铣静静看着杨麒儿,在他吹奏出的乐音里沉醉,他并不是个有欣赏细胞,或者本身有感悟的人,他对音乐戏剧的欣赏都只是来自于板眼的教养,但是,他此时,他觉得自己在这曲水调歌头里,随着曲声的或者低沉或者高昂,或者苍凉或者悠扬的调子,而飘荡了起来。

    他的心中有种最温柔又最热烈的感情,让他成了这山间曲声的伯牙或子期。

    杨麒儿曲完毕,将长箫拿了下来,发现赵云铣目光幽幽地看着自己,不由用长箫捅了捅他的肩膀,“看什么看,把箫放回去了睡吧。再说我欠你曲这样的话,我可要赶你下床了。”

    赵云铣这次没说什么话,只是默默地接过了长箫,然后去放进长箫袋子里挂回了墙上。

    夜无话。

    第二天,杨麒儿大早起来做早课,赵云铣比他还早,光着膀子在后院里劈柴,然后又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才来见杨麒儿。

    近中午的时候,杨麒儿就对赵云铣说,“你怎么闲成这样,用过午膳,你必须下山离开了,我不会再招待你。”

    赵云铣正应了,外面桂青就跑进来了,说道,“王爷,赵大人,太子殿下来了。”

    杨麒儿和赵云铣都愣了下,起身出门来,来到寺院外面,看到杨歆儿果真来了,正在爬寺院前面最后的几十阶台阶。

    杨麒儿接到了杨歆儿,说道,“三弟,你怎么来了?”

    杨歆儿爬得有点累,喘了口气才说道,“我来看看你,顺便接你下山去。天气冷了,你再在山上修行,恐怕是要冻病的。”

    杨麒儿领着他进屋去,道,“下了山,便总有太事,让我不能静下心来修佛经。”

    杨歆儿道,“二哥这般说,便说明你心中还有红尘,既然如此,又何必再修佛,回去京城吧。”

    杨麒儿道,“其实修佛经,也并不是要心中全无红尘,要用修佛的这个过程,净化心中的尘埃……”

    杨歆儿抓着杨麒儿的手,两人的眼睛都像季衡,两人又差不高,这样对视着,杨歆儿的目光深沉,像是能够看进人的心底去,他低声道,“二哥心中的尘埃,是什么?”

    杨麒儿看着杨歆儿,道,“你要逼我什么?”

    杨歆儿拉着他进了屋,赵云铣看太子要和齐王说话,便没有跟进去,只是在外面大门口着,看着天空阴沉沉的,似乎是要下雪了,的确是应该让杨麒儿下山去,这山上比京中要冷很,等下雪了,路难走,要上来趟,恐怕得天时间了。

    在稍间里坐下,杨歆儿在暖炉前,搓着手烤火,杨麒儿从茶炉上提下茶壶冲了杯茶,端过去给杨歆儿,“来,喝口茶就暖了。”

    杨歆儿默默接过茶杯过去,喝了口后就去榻上坐下了,杨麒儿也过去坐在了他的对面。

    杨歆儿道,“父皇和阿父都没有回京,大约还有阵才会回,二哥,你直住在山上,父皇和阿父回来,知道了恐怕心里会难过。二哥你既然放不下红尘,又为何要这般躲开。”

    杨麒儿微微低下头,说道,“不要说了。我会回京的,只是要好好收拾些东西带走。”

    杨歆儿放下手里的茶杯,又欠身伸手抚上他的膝盖,问道,“去年冬天不是膝盖疼,今年已经冷下来了,有又犯疼吗?”

    杨麒儿被他的手掌摸着膝盖,就微笑道,“没呢。”

    杨歆儿便说,“都是你总是跪着,才会年纪轻轻膝盖疼。有护膝还是要好好用。父皇和阿父都给大臣赏赐护膝,你为何反而不用。”

    杨麒儿道,“好了,我记得的,你看你,作为太子,唠唠叨叨婆婆嘴。”

    杨歆儿被他说得有点羞恼,不过却闭嘴不再言语,也把手收了回去,过了好会儿后,他才说,“我给你选几个良家女子吧,哥哥你还这么年轻,即使王妃很难生育,但你还有侧妃,又纳几个妾室,你还会有很孩子的。”

    杨麒儿低声道,“并不只是珍儿他们的事情。歆儿,即使孩子,也都是要缘分的。你要操心的事情着呢,不要想着我。我其实并没有什么事。”

    杨歆儿看向他,“是因为那个玉琉的事情吗?你知道他过世了。”

    杨麒儿对杨歆儿知道玉琉并不觉得奇怪,他垂下头沉默了好阵子,他才摇了摇头,“不是。我和他的缘分,是因为尽了,所以才分开了。”

    他从窗户上的那片玻璃看出去,天空灰蒙蒙的,他说道,“天要下雪了。歆儿,你在这里用过了午膳,就赶紧回京吧,不然下雪了,路就难走了。”

    杨歆儿道,“哥哥你和我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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