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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件!结案报告 作者:功夫包子
然的那个,他叫来服务生给付志点了杯东西,然后往后靠在窗边的案台上:“你找司徒是为了岳京的案子?”
“嗯。”
“这案子你倒真是挺积极的……”
处长可以欣慰了。
本来是带了几分调侃的话,被这时候说出来莫名的有了种很亲昵的感觉,付志本能的察觉这几个人之间有事,但是时抓不住重点。
倒是曹峰对这话扬了下眉:“大概因为是最后个案子,学长比较有动力。”
辛健眼底的神色沉了沉:“你倒是挺了解。”
火药味突然之间充斥了这桌,幸亏服务生这时候插了进来,刚好端上了付志那杯饮料,亲切的微笑打断了辛健和曹峰之间的波涛暗涌。
不过付志看了眼手上的西瓜汁,脸色有点难看。
“这什么东西?”
“你胃差就别喝咖啡了,酸。”
不喝咖啡也不用喝这玩意儿吧?付志尴尬的扫了圈周围拿着这种饮料的小女生们,迟疑了下想叫来服务生再换杯。不过抬头看见辛健的表情,最终还是妥协了。
“辛健,你是不是从来就不懂什么叫做征求意见?”
曹峰憋不住还是挤出来句话。
他对面的辛健无动于衷的喝着咖啡,视线扫到付志,似真似假的解释了句:“我如果对他操心的比他对自己想的还,就不需要征求意见。”
话说的太暧昧,付志脸色僵了下,还没等他反应,司徒茁很突然的了起来:“群神经病。”
说完甩手就走了,连头都没回。
剩下几个人都愣了半天,然后曹峰突然拍桌大笑,也不管这里是咖啡屋影响不好,直到笑够了才勉强坐好掏出钱:“这次算我的吧,以后大家最好再也不见。”
临走的时候,他回头看了眼付志:“辛健听见那天咱俩说的话了,他装孙子而已。”
曹峰的表情有几分恶意,他挑衅的看了辛健眼,后者脸自然。
反而是付志傻了。
他直到曹峰走了,半天还是不知道怎么回头面对另外个人。
其实这几天辛健的反应,他是猜到了可能对方察觉到了什么,但是这种猜测基本上是基于那天晚上在车里糊里糊涂的夜,他觉得辛健就算有感觉,应该也很模糊,至少,还来不及搞明白。
他没想到对方是真的知道了。
曹峰不解释他也清楚对方所说的他们两个的对话指的是什么,辛健的心思装的太深,付志根本措手不及。
这种感情突然暴露的感觉太狼狈了,甚至让他有点愤怒。
盯着付志的后脑勺半天,辛健终于忍不住调侃了句:“以后咱俩就这么老死不见了?”
然后付志就跟上了发条的机器样,回身死死的瞪着辛健,句你他妈的怎么也接不下去后面的话,憋到最后,还是付志先移开视线,先离开。
辛健看着手上剩下的咖啡,很低的叹了口气。
逼到这个地步,依然没用……
付志性格里轻易放弃的那部分,不知道是先天的还是慢慢积累起来的习惯,似乎除了工作上的事,对待其他人,他总是缺乏那么点信心和坚持。
包括他有感情投入的对象。
大学里就有过次,现在对着辛健,依然是如此。
辛健跟曹峰的谈话,其实没涉及到太的内容,不过因为辛健没有隐瞒自己已经知道了付志对自己的感情,曹峰对于大学里付志的那段感情也没刻意的避开,不过终究是付志的私隐,他就算说,也是点到即止。
其实对于辛健来说,找曹峰只是个确认。
确认自己的犹豫到底是不是已经到了个他愿意去跟别人坦白谈起的地步,很决定,旦下了,往后的发展就没有人可以预料。
他跟付志不样……
继续往前走,他必须有个足够可靠的理由。
辛健长出了口气,口口把杯里的咖啡抿完。
很事情,你不知道的时候是种感觉,知道了是种感觉,而知道了其他人也知道了,又是种感觉。
这话挺起来有点绕,等真正发生了,才能体会到其中的滋味。
就如同现在的付志。
辛健回到检察院还跟没事人样,甚至晚上下班的时候还跑来约他起吃饭。
当时王姐在办公室,他没办法说太,只能甩回去句没空。
谁知道莫名热心的老检察官立刻补了句:“没事儿,现在案子不紧,你俩去吃饭吧。”
王姐脸上的笑容是欣慰温柔的。
看在付志眼里却有种扭曲的感觉……
第 8 章
饭到最后还是没吃。
王姐的好意被付志用着有点僵硬的笑容推辞了,直到了晚上九点,他还是在办公室里。
在楼道的另外边,辛健的办公室灯也亮着。
不过他们两个看的却不是样的东西。
付志还在试图梳理岳京的案件漏洞,而辛健却在看份新的报告。
这是庄伟传真给他的。
就在他约付志吃饭但是被拒绝后没有久,而他也是从那时直看到现在。
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下,他扫了眼,被来件人的名字吸引去了注意。
点开信息,里面的东西让他眉头皱了起来。
没怎么犹豫,他拿过外套,锁上办公室的门,在视线转到付志那道门时,他怔了下,表情有点迟疑,但是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的走过,只是在看不到门缝里那细微的光亮后,很低的叹了口气。
那条信息是庄伟发的。
只有简单的句话:我在路口等你,速至。
辛健走出检察院没花少时间就找到了庄伟的车,上车之后才发觉对方穿着件很诡异的衣服:“如果我不是眼瞎,你这是白大褂?”
现在如果是司徒茁那张脸,他会觉得合理很。
庄伟把伪装用的眼镜摘掉,无奈的挑了下眉:“我刚从医院出来。”
“现在去医院都必须穿工作服了?”
“我真佩服你这张嘴……”
任何时候都不肯放弃主要职能啊……
翻了个白眼,庄伟把眼镜放在旁边然后把白大褂给脱了:“给你的报告看了么?”
“看了。”
“怎么想的?”
“我觉得现在你查出来的东西会比较重要。”
技巧性的把话题的主导权换过来,辛健挑了下眉。做为个检察官,他果然还是不喜欢在跟人说话的时候成为回答的那方。
庄伟愣了下,强压住吐槽的冲动,他把手机拿出来:“我在医院没见到人,但是拍到了他的病例。”
“你确定那封信是这个人写的?”
“确定。”
手机的照片上,姓名栏写的是杨顺国,初步诊断的结论是肝部肿瘤。
虽然辛健并不是医学方面的专业,但是那长串的病情描述显然都说明着个问题,这个杨顺国病的很严重,甚者,可能没有少时间了。
“如果是这样,他写那封信倒是说的通……”辛健盘算了下,权衡着现阶段他所能得出的结论。
事实上,下午他接到的传真,是庄伟传给他的封检举信。具体为什么信回到庄伟的手上,很可能是因为这个案子之前的部分都是庄伟跟进的,而他因此而被外调也不是什么新闻。
这是巫世国那个案子的后续。
当时辛健因为找不到任何关于第三嫌疑人的证据,在无奈之下放弃了对第三嫌疑人的主诉,只是尽全力将巫世国判了刑。但是他并没有将这个案子看做完结,在庄伟和钱真回来之后,他们从各自的方面都在调查,但是因为时间确实有些久,各方面的阻挠又很,所以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直到这封信的出现。
与其说那是封检举信,不如说像是自首信。
写的是检举的标题,里面却只是详尽的讲述了自己在经办起刑事案件的时候,受到了定程度的压力和威胁,最后妥协于二十五万的利益金,将案件当中的份证物销毁了。
之后显然他直良心不安,于是在经过了番思想斗争之后,选择了将事实说出来,那个案件当中牵扯的人远不止他个,并且有高职务的人参与其中。
庄伟随后调查了这封检举信的来源,之后,就查到了医院。
“我刚才在医院的病房外面绕了圈,但是直没办法接近病区,杨顺国的病房外面直有人,所以只能先过来找你。”
杨顺国的时间并不了,他们没太的机会。
辛健考虑了下,然后放下庄伟的手机:“去医院。”
现在唯的办法就是他们亲自见到杨顺国,并且把有疑问的地方问清楚。
那样封信,不能够解决任何问题。
庄伟看着辛健笑了笑:“你这样子完全不象个检察官。”
似乎比他们做刑警的还要敢冒险。
对此,他对面的男人扬了扬眉:“有机会咱俩可以对练试试。”
没人说过检察官就是坐在办公室里的文员。
是外界了解的不够。
到达医院的时候,庄伟还特地又确认了次:“你真的要上去?”
没人能预料会发生什么事,在这种情况下,他保证不了任何人。
辛健皱了皱眉:“我外派”学习“的经验都有了,还怕进个病房?”
旁边庄伟乐:“我本来打算如果你要是不跟我起来,我就把这段编成段子广为流传。”
“我倒是不会广为流传,告诉钱真就够了。”
满意的看着对面的人脸色僵,善于打蛇打七寸的辛健嘴角歪起个欠抽的弧度,然后跟在庄伟的后面溜进病房楼。现在这个时间,已经过了探视允许的点了,正门有保安,进出都要盘查。庄伟带着他其实是走的个专门给工作人员用的侧门,下午他来探路的时候明显做足了准备,手上拿着张看起来挺象员工证的出入卡,借着光线暗,他举手示意的时候,侧门负责的保安也没太仔细检查就让他们俩进去了。
熟悉的摸到十楼,庄伟跟辛健对着病房区的电子门犯起愁。
“你下午是怎么进去的?”
“下午有人探视,我跟着起就凑进去了。”
现在当然不可能叫来护士给他们开门。
两人四处打量了下,最后辛健盯着电子锁旁边的警报器犹豫了下:“病房里的警报器般不是连响吧?”
“应该不是。”
庄伟也跟着研究了下,这个报警器应该是类似地铁上的紧急开关,是在门卡失灵的时候做为临时控制器的按钮。
他说完,辛健完全没迟疑的按了下去。
就算是隔着道门,他们俩也很清晰的听到了病房里面传出的铃声。
下刻辛健很快的闪进旁边的楼梯,庄伟比他慢了步差点被看见,躲进楼梯间的时候忍不住骂了句:“我x你大爷的!”
后者只是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第 9 章
其实办法是三十六计里面已经用烂了的老办法,但是只要管用,辛建跟庄伟也不怎么挑剔,就是在两个人成功溜进病区的时候,庄伟忍不住吐槽了句:“我现在觉得付志能忍受你真是圣人级别的。”
不过这句话辛建实在听过太次了,所以完全没什么反应。
杨顺国的外面确实有人守着,从身着上看不出什么身份,庄伟看了辛建眼:“最好的办法应该是有个人把他们引开。”
“也是可行性最低的办法……”
计划是回事,现时是另外回事,辛建琢磨着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两个人顺利的混进去,然后庄伟低头看见自己和辛建身上穿的白大褂:“……其实直接走进去就行了。”
说完就这么堂而皇之的了起来,直接去推病房门。
辛建跟在他后面,根本来不及拉他。
不过庄伟推开的并不是杨顺国的病房,而是他隔壁的房间。
病区的安排,般单人病房都是按照区域划分的,杨顺国隔壁的病房也是间单人房,辛健和庄伟进去的时候,病床上的病人睡的很沉。
然后庄伟去开阳台。
辛健在后面扯了他把:“你想干吗?”
声音即便刻意压低了,在静寂的病房里还是很明显。
前头的人回头:“爬过去。”
“十楼?”
病房般为了防止病人出意外,窗口都刻意调整到般人没办法探出去的程度,但是因为这边是单人病房,阳台的设计比起般病房要特殊点,在下午的时候庄伟在外面研究过,真到了逼不得已,要过到隔壁并不太难。
他只是没想到用上的这么快。
身体力行的证明这个办法是可行的,庄伟在小心的探出半个身子之后,找到了个合适的落脚点,然后看了眼杨顺国的阳台。
算他们走运,窗户也是开着的。
辛健犹豫了下要不要陪着庄伟起疯到这个地步,最后还是皱着眉按照庄伟的路径依样爬了过去,幸亏这家医院规模不小,病房为了能够容纳的病人,彼此房间之间的间隔安排的很小,不然这种不要命的办法,辛健绝对不会冒险为之。
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他还不至于就这么回馈了人民。
庄伟进到杨顺国病房里的时候,床上的人就醒了。
或许他压根就没睡着。
看见病房里凭空出两个人,他先是诧异的瞪大了双眼,随后却安静下来。
后爬过来的辛健看见他这个反应挑了下眉:“你知道我们是谁?”
“不知道。”
杨顺国的声音很嘶哑,他边说边挣扎着往上挪动了下,将声音放到最低。
看了眼庄伟又看了眼辛健,他苦笑着:“对于现在我这样的情况来说,无论你们是谁,都没大的分别。”
就算是来要他的命,也只是让他早点解脱罢了。
即便是借着微弱的月光,辛健他们也能够很清晰的看到杨顺国脸上的病容有憔悴,他皱了下眉:“我是辛健,他是庄伟,你寄了封信给他还记得么?”
病床上的男人在听到庄伟的名字时,眼神明显亮了下:“是你们。”
这句话,已经是承认那封信是他写的了。
庄伟往前走了两步:“杨顺国,你那封信上并没有写清参与这次渎职的到底都有谁。”
或许是他怕信最后到不了庄伟手里,又或许是积于其他的理由,杨顺国在信中只是暗示了还有人参与,却没有提供任何个名字,所以庄伟和辛健今天才要过来,没有嫌疑人,他们根本无从可查。
毕竟个案件流程下来,涉及的人太了。
他们不可能挨个排查。
杨顺国听到了庄伟的话,表情僵了下,他没立刻回答,似乎还在犹豫。
“既然已经决定写那封信,说不说名字,又有什么分别?”
这话是辛健说的,他看着病床上的男人:“我是巫世国抗诉案的主诉检察官,为了那个案子,我被人关在外地整整三天。我知道这个案子牵扯的人很,甚至是些我们压根动不了的人,但是从我接手巫世国案开始,我就跟自己说,无论压力有大,我定要还给被害人个公道。每个人都得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无论是凶手,还是为了自己的个人目的而沦为帮凶的那些人。”
人确实是无法改变个环境。
但是可以选择是否向这个环境妥协,至少他跟庄伟都已经做了选择。
杨顺国的表情有些木然,他听着辛健的话,视线直半敛着。对于他来说,写那封信,已经是他所能做到的极限,那些名字,如果他敢说出来,在写信的时候就已经说了。写信是因为他不想带着这份惴惴不安的心态面对自己的结束,但是这并不等于他就从个普通人变成了英雄。
很轻的咳嗽了声,他放在被子外面的双手紧紧的交握在起:“我……并不知道都有哪些人……”
说话的语气带着颤抖,不知道是因为畏惧还是衰弱的身体。
辛健皱着眉:“杨顺国,我们是从你隔壁的房间爬过来的,这里是十楼。”
他盯着病床上的男人,很冷静的重复了遍:“我再问你次,关于巫世国的案子,涉嫌渎职的人都有谁?”
病房里的气氛很压抑,甚至充满着种死寂。
杨顺国不开口,屋里就连三个人的呼吸声似乎都清晰可闻,挂在挂钩上的输液袋,液体滴滴的往下砸,就好像砸在几个人的心口样,让人焦躁不安,喘不过气。
沉默的僵持在刻意被扩大化的时间流逝中拖延着,直到最后,杨顺国终于很小声的说出了个名字:“白常民。”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明显的不安。
庄伟不敢置信的怔了半天,然后转头看了眼辛健。
后者没有拧的快要打结了,动不动的在原地。
这个名字他们两个都太熟悉了。
白常民这三个字被杨顺国说出来,简直等同于在庄伟和辛健的头顶狠狠的砸下条钢筋。
即便是之前做足了心理准备,这股压力还是让辛健长出了口气。过了很长时间,他才稍微提高了点声音告诉病床上的男人:“杨顺国,今天我跟庄伟在这里的所有问话,都会以供词的形式呈堂,你能够确保你所说的每个字,都是事实并且是事实的全部么?”
杨顺国在病床上点点头,面若死灰。
而他对面的庄伟和辛健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又确认了几个细节问题之后,他们两个按照来时的路,又爬回了隔壁的病房。
只是,这次是辛健在前面,庄伟在后面。
然而,还没等庄伟探出身,就听见隔壁的病房里很清晰的声追问。
“诶?你是什么人?”
第 10 章
辛健基本上是个不怎么相信巧合的人。
他直认为所谓的巧合,是段时间的积累所导致的必然。
当然,这个结论显然无法用在现在。
他刚刚爬进病房,门就被个护士推开了,完全来不及反应,他就这么暴露在对方面前。
然后拔高的女音声斥喝:“你是什么人!”
辛健尽量冷静的把手插在兜里,面不改色的往前走了步靠在病床边上:“我是病人家属,在这里陪床。”
“病房不允许陪床,我们护士根本没有你陪床的登记,而且我半个小时前才过来换过药,你根本不在。”
不怎么年轻的女护士严厉的瞪着辛健,打量着他身的白大褂眉头皱在起:“而且你在什么地方弄来的白大褂?”
对此,她对面的男人挑眉摊手:“你也说了,你们根本不允许陪床,我穿成这样当然是为了留下。”
违反规定还能这么理所当然的,也就只有辛健这样的人才办得到。
果然,护士反感的又提高了嗓音:“你知道不允许还陪在这儿?都跟你样我们还怎么工作!”
这声,吵得病床上的病人和隔壁杨顺国门口看护的人都有了点反应,辛健看到门口有人闪过的时候,维持着不怎么急躁的脚步开始往外走,边走边看着护士:“违反规定是我不对,我现在就走。”
耳边护士还在数落,辛健走出病房之后没有向后看,身后打量的视线并不加以掩饰,或许还带着几分怀疑。
他听见有个男人的声音询问护士是什么情况,对方带着嫌弃和不满的将他的罪状复述了遍。
在快要说完的时候,辛健突然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现在这个情况,庄伟他没办法兼顾了,只能先离开再说。
如果让那些不想让杨顺国说太的人知道了他们今天的举动,很可能这案子就再也没机会被他们查出个真相了。
而他想的不错。
就在他快走到病区门口的时候,身后那个男人叫住了他:“喂!你住。”
辛健非但没住,走的反而快了。
刚才他跟庄伟进门的时候,为了留后路特地没有把门关严,在中间夹住了个阻挡伸缩门舌的打火机。
但是出了门,所有的电梯都在底层。
没有任何迟疑,他直接钻进了楼梯间,没有往下走,而是往上爬。
这栋内科大楼共是二十四层,辛健大概是在楼的中间位置。
他往上走本就是为了躲开后面追他的人。
但是在爬到十五层的时候,他发觉自己做了个很错误的决定。
病房大楼,每层都是病区。
正如刚才他跟庄伟进去的时候花了番功夫,每层的病区都是被关闭的。
他直爬到十五层,依然没找到其他的方式可以做为出路。
而下面的大门肯定已经被关了。
甚至不用尝试。
“所谓瓮中捉鳖……”辛健有点无奈的叹口气,这简直是自寻死路。
停留在十五层的位置没有再继续往上走,辛健边观察着楼梯间的动静边想办法,然后,他扫了眼十五层的路标牌,敏感的捕捉到了手术间的标识。
就在十三层。
电梯不达。
当机立断,他在确认没人的情况下,拐进了手术层。
虽然不同于般的病房区,但是这个时间,大部分的地方也都已经中央控锁了。
辛健连找了近十个房间都打不开门,就在快要放弃的时候,听到了身后楼道里穿出的细碎谈话声。
有男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