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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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件!结案报告 作者:功夫包子

    这不还有你呢。”他说完拍了拍曹峰的肩膀:“当时知道你抗诉,还是挺佩服的。”

    被他佩服的人只能自嘲的摇摇头,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过了好会儿,他才突然想到个问题:“按照你们的说法,事情的根源其实在郭淮身上,但是现在这个人依然音讯全无?”

    “恩。”付志点头,大概猜到曹峰想说什么了。

    “以前对于白常民他们来说,郭淮是他们要保的对象,因为郭淮出了问题,他们必然是会被抖出来的,但是既然已经对着庄伟和你下过手了,现在又轮到辛健,按照白常民那些人的风格,会放过郭淮?”

    这是个大的“罪证”。

    曹峰脸色有些凝重:“郭淮本来就是个‘死人’,就算再死次,恐怕没人会去查。”

    至少,如果这些人真的是为了销毁证据可以不择手段,那郭淮绝对是凶吉少。

    这句话,其实压在付志心头很久了。

    他皱眉摇头:“但是现在我们没有办法确定任何事,只能希望郭淮不蠢,他应该能想到白常民不会轻易放过他,这个时候,他如果肯出来跟我们合作的话,大概还有线生机。”

    但是反过来,如果连郭淮都被灭口,那想要把白常民这些人扳倒,就真的只能寄希望于庄伟能够醒过来了……

    都说植物人能醒过来是个奇迹。

    之所以说是奇迹,就是因为机率太低。

    付志和辛健有过这样的想法,却从来没有想过依靠这种希望。

    因为所有希望都很容易失望,而做他们这行的,是不存在侥幸和凑巧的。不是证据确凿,任何事都不会巧合成个完满的结局。

    付志当时跟曹峰说这番话的时候,自己也没想过最后会是郭淮先被找到。

    ——夜之间,天翻地覆。

    只是这个结果是有代价的,并且非常的沉重。

    郭淮被找到了,钱真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鱼饼同学,生日快乐!^_^

    99

    99、第 11 章第 12 章 ...

    no.11

    接到消息的时候,付志正在倒水。

    听见电话响,够过来看上面显示的号码是司徒茁。

    “怎么?”

    他手上还拿着半杯水。

    司徒在那边的声音很清晰,只是有些空洞:“钱真死了。”

    下刻,付志手上的杯子摔的粉碎。

    赶到医院,付志在门口遇到了起跑来的李磊。

    走廊里几个穿着警服的男人或靠或坐的沉默不语,有个干脆哭的声泪俱下。

    这是庄伟在的那家医院。

    只不过这次他没有再去病房,而是直接去了个不怎么有人走动的楼层。

    司徒看见付志就迎了上来,已经换了身白大褂的样子应该是刚从停尸间出来。发觉付志要进去,直接把拦住:“别进去看了。”

    平静了下,他深吸口气:“钱真是从悬崖上摔下来的……你们还是别看了……”

    这句话的意思,付志半天才反应过来。

    因为消息实在太突然了,他根本接受不了,视线下意识的找到了旁边着的辛健,后者闭目靠着墙,过了很久才睁开,满目的猩红。

    付志皱了皱眉,有些不知所措的摘掉眼镜。

    李磊拳捶在楼道的墙上:“我操!”

    几个人里,大概曹峰算是最冷静的,他只是着不说话,连日来被折腾的十分疲惫的精神状态又差了些。

    司徒茁伸手递给付志个东西。

    “这是他身上唯带着的,你先收着吧。”

    那是张照片。

    大概是因为挤压,已经变得很褶皱了,上面还浸着血迹,挡在照片上两个人的上半身,身警服的钱真勾着旁边的庄伟,笑的灿若朝阳。

    付志忍无可忍的攥着拳,直微微发红的眼眶还是没忍住眼泪。

    李磊在旁边追问了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钱真是因为什么……”

    实在不想重复遍那个字,最后他也没能说出口,司徒茁半低着头,掩去了满眼的悲伤:“是保护郭淮的时候被车撞下悬崖的,郭淮死里逃生跑到警局自首,钱真摔落得地方是他领的路。”

    司徒茁是临时接到电话让他出现场,到了地方看见证件才确认是钱真。

    整个走廊被笼罩在股悲戚死寂的气氛里,付志捏着手上的那张照片,最后沉默的靠在墙边,句话也不肯再说了。

    后面钱真的家人来医院认领了尸体,他妈妈哭的肝肠寸断,凄厉的悲鸣让所有人心里都是紧。

    前几天还在给他们打电话的人,突然就这么走了。

    辛健有点恍惚的坐着,感觉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却都进不了他的脑子。

    他现在很想愤怒的大吼,但是偏偏叫不出声音。

    直到钱真的家人后来被劝回去了,司徒要回鉴定所做尸检,李磊和曹峰也都各自回去院里。付志才跟辛健起到了旁边的病房楼,两个人在庄伟的病房外面了几分钟,推开门,病床上的人依然躺着,无知无觉。

    旁边还放着本书,上面折好了页码,可能是钱真平时过来给他念的,洗好的水果,晾好的水都摆在床头,钱真直认为庄伟会醒来,怕他口渴所以什么东西都准备好。

    心底涌上的那层悲恸让付志有想要逃离的冲动,他使劲闭上眼睛平静了半天,最后才步履艰难的走到庄伟旁边,把那张染了血的照片放进了庄伟的手里。

    回忆毫无预警的从最初的相遇直延展到那天他们在辛健家里见到的最后面,因为失去朋友所泛滥的悲伤在时间的推移中越来越浓烈。

    之后,两个人在庄伟的病房坐了很长时间。

    连日来身上所积压的压力,突然在个瞬间爆发出来,这个时刻,他们谁都不想动了。

    死亡变得这么近的时候,再的心理准备都样没有意义。

    付志坐在庄伟旁边的椅子上,看着那张在庄伟手里的照片。

    上面的血迹已经干了,染在照片的四处,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就连上面钱真的笑容,竟也泛着个悲壮的离别之情。

    这两个人,甚至连句道别都没说上。

    庄伟出意外的时候,钱真无所知,如今钱真因公殉职,庄伟样是什么都不知道。

    满脑子都是不久之前这两个人起在法院外面抓了大飞时默契无间的样子,付志抬眼看着窗外,那日与就那天样是朗朗白日,他却觉得通体生寒。

    为了这个案子所付出的代价未免太沉重了。

    庄伟,处长,杨顺国,陈锐,辛健,现在是钱真……

    而那些真正该为这切负责的人,还在琢磨着这么毁灭证据,怎么掩盖事实,怎么将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做的加丧心病狂!

    悲伤之后所燃起的愤怒越来越猛烈,最后达到了个几乎无法控制的地步,付志觉得有那么瞬间,他几乎要失去理智了。

    感觉到付志直在发抖,辛健在他身后,稳稳的按着他的肩膀。

    没有语言,但是无声的传递着自己的力量。

    这个时候,他们能够为彼此做的,也就只有这么默默的支持了。付志抬手覆在辛健的手上,两个人都用了几分力,对方心底的那份伤痛,悲愤都感同身受。

    人生最残忍的分离,无外乎死别。

    身边发生了这么事,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仅仅是能够这样碰触着对方,并肩在起,已经是种幸福了。

    至少,他们不是个人。

    此刻,在辛健和付志心中想的是样的事。钱真,庄伟,处长,陈锐,这些人既然已经付出了这么,那么无论前面的路有难走,对手有难缠,他们都会拼尽全力坚持到底。

    你们来不及做完的事,我们定会做到!

    辛健微微的眯起双眼,满腔的怒火。

    那些该为此承担后果的人。

    个都逃不掉!

    no.12

    因为考虑到情况比较特殊,郭淮直被安排在刑侦队的审讯室里,有人负责直看着他,司徒茁第时间提取了他的dna样本作为鉴定,在用庄伟所保留的鉴定文书进行核实比对之后,确认了郭淮就是巫世国那件案子当中所隐藏的第三个涉案人,当即,辛健和赵鹏志联名向高检提出了抗诉的申请。

    当年那具号称是郭淮的尸体果然是另外个被害者。

    是郭淮在与人聚赌的同时因为喝酒闹事,与对方互相殴斗时将对方失手杀死,随后因为害怕被警方调查干脆将错就错,诈死以企图逃避责任,在纪兰,常威等人的帮助下,竟然就换了个名字在这个城市里继续逍遥度日。

    钱真能追查到他,还是因为之前辛健被恐吓的时候,曾经查到过个叫黄佟的人,这个人与辛健毫无瓜葛,甚至可以说是点关系都没有,为什么会屡次打电话恐吓威胁辛健?

    顺着这条看似有点远的线索,钱真最后摸到了郭淮改名后的所化名的这个人。

    而庄伟也是因为查到了这层,所以才会被郭淮不做二不休的撞成重伤。

    这次,钱真再找到郭淮,对方甚至都没有怎么反抗就甘心被补了,因为白常民他们也正在找他,甚至连冯玉莲都受到了威胁和各种经济上的控制。

    他其实已经到了穷途末路。

    若不是钱真,可能悬崖下面死的人就是他了。

    所以,抱着自首的想法,郭淮跑到了派出所,就算被抓,也强过死的不明不白。

    而在刑侦队,他自己主动供认了当日与巫世国等人和谋杀害那名女大学生的经过,也坦诚的供述了他与冯玉莲等人几次向白常民,纪兰,常威等人行贿的过程。

    涉案金额总数近两百万。

    郭淮甚至提供了当初向白常民等人转账的账号。

    但是,即便目前的证据已经很充分了,针对这次抗诉的申请,院里还是开了次会。

    辛健第次拿着抗诉书去找检察长的时候,检察长看了抗诉书很久很久。

    “你知道不知道这个案子之前就已经是抗诉案了?”

    “知道。”

    检察长点了下头:“既然知道,你就回去吧。”

    “但是这案子必须重申。”辛健的态度很坚持:“那次的抗诉,只是在掩盖的基础上取了个平衡,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公平审判。”

    “平衡?”检察长看着辛健,审视的目光带着股压力:“你应该明白,任何的案件都有程序,不尊周这个程序,哪怕你拿出的证据再有说服力,也是没用的。”

    “你以为抗诉到底是件容易的事情?”

    紧接着补的这句,说的辛健脸色很难看。

    他知道巫世国的案子想开第二次抗诉很难,不说这个时候本来压力就够大的了,就说之前,也没有过先例。

    尤其是高检直接提出的再审抗诉,无论是影响力还是后果都很严重。

    这些他都知道。

    但是就算如此,他也必须要促成这次抗诉,不然钱真就白牺牲了,庄伟躺在医院里,处长在看守所,付志曹峰贾沛熬了那么天,都是白费力气。

    他语气有点急切的看着检察长:“检察长,我相信你也知道钱真殉职的事,为了这个案子,已经太人牺牲了,如果最后这点压力我们顶不住,很人会死不瞑目!”

    检察长脸色沉:“辛健!”

    “检察长,我已经不记得我到底久没有真正睡觉了,因为我根本睡不着,旦闭上眼睛,我就想到杨顺国,想到那个到现在真凶还没有被捉到的大学生,想到被郭淮误杀了却顶替了他的被害人,想到庄伟,想到钱真,想到看守所里的处长,我真的睡不着,我觉得心里就跟压了千斤的石头样,沉的我心慌。我们做检控的,所作所求的无非就是还给所有人个公平公正的审判,既然有人犯了罪,就必须要付出代价,这是法律的尊严,也是我们职责所在。”

    辛健说这番话的时候,是微微攥着拳的:“扛着再大的压力我都不怕,无论上面的压力也好,舆论也好,给我再的压力我都承受的了,既然已经走到了现在,我就步都不会退让妥协!”

    他身上压着的,是太人的希望。

    哪怕再艰难,他也要撑下去。

    检察长当时很久没有说话,只是靠在办公椅上很沉重的长出了口气,半天看向辛健:“我会开次会来决定这个案子,能不能说服别人,就看你自己了。”

    最后是采用了投票的方式。

    在会议上,辛健把所有的证据呈给了当时参会的大检察官们,结果是压倒性的通过了抗诉申请。

    但是辛健并不能作为主诉。

    因为他身上实在集中了太的注意,外面的媒体也没那么容易放过他。

    现在他们需要解决的问题是,缺个诉讼人。

    赵鹏志不做公诉已经有段时间了,因为高检的工作性质,他的是在进行些调查以及案件的审理工作,这种案件的公诉人,必须要找个经验老道的人选。因为想也知道,这种案件的审理过程,不会太顺利。

    白常民这样的人,无论是对于法院还是对于律师这方面,都会有不小的压力。

    最后检察长找到的人,是直跟付志在个办公室的王姐。

    在高检看见她的时候,付志很是意外。

    “王姐,主诉是你?”

    “怎么,觉得我诉不了?”

    王红笑了笑,她拍拍付志的肩膀:“放心吧,你们做的所有人都看着呢。”

    实际上后来付志和辛健才知道,是王姐主动跟检察长要求做这次主诉的。系统内,确实再找不出几个像她这样直有几十年庭诉经验的老检察官,而对于辛健和付志的关心,她只是无所谓的笑笑:“反正我马上也要退休了,你们小年轻的都不怕,我都干到头了,我怕什么。”

    付志当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之前辛健说过的另外句话。

    有时候,当你以为会是自己在对抗全世界的时候,其实是整个世界在你这边。

    100

    100、第 13 章第 14 章[完结] ...

    no.13

    因为郭淮的归案,纪兰终于没有再继续坚持口咬定案件与自己无关。

    辛健再去提讯她的时候,她配合了很。

    只是表情十分的灰败,似乎是已经认清了目前的局面和自己所要面临的最终结果。

    当年是怎么通过白常民步步摸透违规操作的套规律,第次接受冯玉莲所给的“活动费”是二十万。

    付志当时问的咬牙切齿:“二十万,就足够让你们收买人命?”

    纪兰很惨淡的笑了下:“那个时候,根本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如果你不做,自然会有其他人会来做,那你只能让地方给别人,当你发觉身边人人都是这样的时候,不这么做,就是你的问题。”

    她深吸了口气:“当时就是这么想的,觉得没有几个人干净。”

    “你共涉及了几起案件的证据渎职?”

    “其实没有少。”纪兰疲惫的叹口气:“这种事做的还是会害怕的,我后来不在公诉做了也是为了避开这些关口,我也害怕。从第次帮人销毁证据,我就隐隐料到了会有这么天。”

    自己是罪有应得。

    纪兰知道自己这次是逃不掉了。

    听纪兰供述这段过往的时候,付志的心情和当初听到处长说到那些的时候完全不同。或许是因为这两个人本来的立场以及出发点就不同,即便纪兰的语气很唏嘘,听完了她说的种种,付志只觉得愤怒。

    直到回到检察院,他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王姐在旁边笑了下:“以前都没发觉,你还挺情绪化的。”

    合作了这么长时间,印象里这个年轻人总是漫不经心慵懒无谓的调调,做事仔细但是从没见过投入少精神。

    也只有最初刚见到他进检察院的时候,才似乎有过那么阵不太样的状态。

    付志有点尴尬,他推了推眼镜:“王姐别笑话我了。”

    “这不是笑话。”

    王红摇头:“做检察的,没有这点情绪化是做不好的。不是你永远理智才说明你能够看清楚问题,谁在遇到这种案件的时候,都没办法做到泰然处之,这是个人三观的问题吧,我之所以喜欢做检察官,也是因为每次这种感情上的共鸣,都让我觉得我自己所做的,是件代表了很人在说话的工作,我是在为那些没办法将这些说出口的人在说话。”

    她感慨的敛下视线,然后微笑的抬起头看着付志:“付志,你会是个好检察官。”

    在她对面的付志也笑了:“恩。”

    想当然,案件的审理过程很艰难。

    推进的速度很慢。

    纪兰认罪了,白常民却不是定会被逮捕。

    至少,他的批捕令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签的。

    有人希望案件到纪兰这里就截止了,所以拼命的在阻止他们案件的审理进度。

    鉴于这种局面,辛健找了几个记者,进行了几次专访。

    访问的对象不是他自己,而是纪兰,曹峰还有王红。

    最初的法制媒体是不肯刊登这样的专访内容,甚至,在了解涉及的人员有白常民这样的人时,果断的拒绝了辛健。

    最后帮上忙的是李磊。

    第家将巫世国的案子放在头的,是检察系统的报社。

    负责人就是李磊的父亲。

    这种事情永远是种连带的煽动性,在检察报出了这样的采访之后,相关的法制传媒也陆陆续续有几家愿意配合了。

    没有之前辛健那件事扩展渲染的快速,但是点点,能感觉到有所进展。

    最后,他们惊动了相关的系统部门来了解情况。

    之前对白常民有所怀疑的涉嫌案件都如同米诺骨牌样,接二连三的爆出来,努力了半个月,终于高检签下了白常民的逮捕令。

    去抓人的那天,辛健和付志都去了。

    负责逮捕的是庄伟和钱真所在的刑侦队,在现场宣读逮捕令文书的时候,旁边甚至有人在低声咒骂。

    那刻,付志和辛健才算是真正的松了口气。

    他们在之后去了医院。

    在庄伟的病房,将这个案子的所有细节以及白常民被逮捕时的反应,都详详细细的告诉了庄伟。

    当时付志总觉得庄伟的手动了下,不过没有什么理论依据。

    至少在他们离开的时候,病床上的人依然没有什么起色。

    吃完晚饭,两人又去了趟看守所。

    他们去见处长。

    对方显然是已经得到消息了,看见他们的时候,只是不住的点头:“我没有看错人……很好……很好!”

    处长笑的很欣慰。

    他甚至不在乎关于自己到底会被量刑到个什么程度,只觉得轻松了很。

    那天晚上,付志和辛健在看守所陪着处长聊到了大半夜。

    看守所因为知道两个人的身份,所以通融了下规定。

    听着处长感慨当年的种种过去,还有最初付志和辛健刚进检察院时候的些表现,错漏,三个人不禁都笑了。

    说到白常民曾经试图用处长威胁付志他们那段,处长愣了下,随即有些气愤的皱起眉:“还好你小子识相,没有答应。”

    他这话是对着付志说的,还是贯的语气。

    辛健突然就笑开了,哪怕是在看守所这样的地方,竟然觉得前所未有的自然。

    临分别的时候,处长抽着辛健递给他的烟说:“别担心我这边的问题,既然做了,就得为这些事负责,我对不起那些被害人和他的家属,受什么样的刑罚都是应该的,问心有愧的日子不好过,现在在这个看守所里,才是我真正睡觉睡的踏实的时候。”

    他笑着跟辛健和付志挥了挥手:“你们两个给我好好看,不准丢我的脸!在这之前,我每次看见检徽的时候,都觉得很汗颜,但是我总能跟人说,我调教出两个很好的检察官,你们要继续努力听到没有,别因为这次的事就给我得瑟开了,要学的东西还着呢!”

    处长后面的声音是哽住的。

    付志眼底个劲的泛酸,忍了半天才长出口气点点头:“我们知道。”

    “恩。”

    处长直到被带出会见室,还是笑着。

    浑身都笼罩着股放松的满足。

    在他已经快要踏出门口的时候,辛健在后面突然扬声说了句:“处长,无论如何,你都是我们最尊敬的人。”

    这句话没能让处长回头。

    他只是僵直着背影摇了摇头,然后就走了。

    辛健和付志着目送他离开之后,依然停留了很久。

    不为什么原因,只是觉得有必要这么做。

    no.14

    司法考试查分的时间跟常威的开庭是同天。

    所以辛健在听完了曹峰的庭上陈词之后就拉着付志走了。

    他非要付志查分。

    “你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干嘛非要回家查?”付志路被拖着的时候还很不满意,他很想把庭审听完。

    辛健倒是无所谓的态度:“曹峰要是都这样了还不能把常威完结的漂漂亮亮的,就是废物。”

    边说,他边打着方向盘倒车出停车场:“这才哪儿跟哪儿。”

    付志忍无可忍的翻了个白眼:“幸亏曹峰不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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