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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致的狩猎 作者:一世华裳
然是他家主人么?
就像左川泽所说的,这二人暂时没事,狄翰这次来只带了两个手下,宋哲来逢魔也只带了两个手下,人数可谓是相当了,不过对宋哲来说想要杀人不见血有的是办法,何况还是在中国。狄翰也是不吃亏的主,同样想着各种办法杀了他,二人的关系越来越僵,眼看就要发生流血事件,不过却被件突如其来的事情转移了注意力。
因为这天左川泽接了个电话,只听了句就直接捏碎了手机,整个人都蒙上了层锐利,宋哲就在他身边,见状忍不住道,“怎么了?”
左川泽妖冶的眸子眯了起来,字顿道,“小俊被黑宴的人抓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这两天忙的晕头转向,我滚去床上挺尸……
决绝
决绝
左川泽捏碎了手机后第反应就是拿着唐刀冲到允陌面前把他活剐了,但宋哲眼疾手快的把将他按住了,温和道,“你自己弟弟是什么性格你清楚。”
左川泽的动作缓,气消了不少。左安俊这个人向是出格贯了,什么东西有趣就去玩什么,允陌看不住他也算是情理之中。
宋哲见这个人冷静下来便拉着他坐下,说道,“允陌的护卫组织和黑羽是体,现在卓炎已经没事,允陌很有可能会动用黑羽的力量,我让阿熙留意下。”
左川泽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倒是旁的狄翰问道,“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等,”左川泽说道,目中锐利的光还没有完全散去,邪气很浓,他沉声道,“小俊身上的东西还得有段时间才会发作,黑宴现在就算抓了他也不会对他做什么,他的势力都在南亚,所以不会在中国进行他所谓的实验,反倒是我,他在走之前定会来找我的,他也是个相当执著的人。”
狄翰听他说就想起了黑宴上次在金三角的话,眸中的光向下沉了沉,带上了少许杀意,只要是企图占有泽的人他都要杀。而宋哲则想起了左川泽体内的炸弹,丹凤眼清冷的光也有些沉,侧头对身边的手下吩咐了几句,让他们回北京把温白接过来,以防万。
左川泽说完那些话便起身出去了,沿着木制的走廊直向后院的方向缓步而行,直到走到小亭子才停下,他望着远处湛蓝片的大海,妖冶的眸子微微眯着,他在想依黑宴的性格现在会在哪里……他思考了半天,接着慢慢走到了山崖边,低头居高临下的向下望去,极黑的眸子沉到了极致。
那山体的表面凹凸不平,向下看去只能看到湛蓝色的海面以及杂乱的礁石,可是左川泽却知道这个山崖从侧面看是向里倾斜的,到最下方还有小块沙滩,沙滩周围的山体里有间黑宴的实验室,实验室有通道直接通向逢魔总部,设计得很是隐蔽。当初黑宴就是把左安俊关在了那里,如果不是那时左安俊从里面冲出来他直不知道这里竟然别有洞天,虽然那间实验室最后同样被他炸了,不过……左川泽回头看着眼前秀美的逢魔,眸中又闪过了道锐利的光,这里是黑宴花费了大量心血而建造的,除了那个人没人知道这里是不是还有别的暗道,说不定那个人现在就在他的眼皮底下而他却不知道而已。
左川泽在崖边久久的沉默着,直到身体被拉入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环绕在周围才稍微放松了紧绷的神经,慢慢回神。
宋哲侧头在他耳边吻了吻,将下巴抵在他的肩上,温和道,“在想什么?”
左川泽放松身体向后靠在他的怀里,慢声道,“在想黑宴现在可能在哪。”
宋哲应了声,这个人毕竟和他待了十六年,便问道,“想到地点了吗?”
左川泽不答,却拉着他的手向回走,回到书房吩咐郎驰联系允陌,然后看了看时间,拿出棋盘晃了晃,说道,“陪我下盘棋。”
宋哲抬眼看了看崭新的棋盘,这个人自从被他家爷爷教会象棋后就直很喜欢,不过逢魔内却是没少人敢和他下,也就只有卫颂偶尔和他下盘,宋哲左右看了看,问道,“在哪下?”
左川泽便起身拉着他出去,到院内的亭子里坐下,又吩咐人去泡茶,这才开始摆棋。狄翰此刻也在他们身边,不过他倒是不会下棋,见这两个人其乐融融的场面虽然心里不痛快,但仍然在边看着,不会儿就了解了基本的走法。
宋哲在下棋的空当抬眼看了看左川泽,这个人正低着头认真的看着棋盘,偶尔还会支着下巴努力思考步骤,沉静的样子让身上邪恶的味道减了不少,看上去竟异常迷人,旁的狄翰也频频将视线投到他的身上。
宋哲端起旁的茶杯浅浅喝了口茶,清冷的丹凤眼仍是看着他,心想这个人果然还是关起来最好,只能他个人看也只能他个碰。
左川泽自然感觉到了他的目光,伸手下了步棋,抬眼看他,懒洋洋的道,“不该想的东西你最好别想。”
“哦?”宋哲挑眉看他,脸上浅笑依旧,“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左川泽懒洋洋的“嗯”了声,支着下巴看他,嘴角的笑很玩味,那意思很明显——我向很了解你,不是么?
宋哲含笑和他对视,不置可否。接着二人低头,继续下棋。
他们没觉得有什么,可旁的狄翰见状却忍不住眯起了眼睛,眼底也闪过道狠戾的意味,这二人的默契简直让他嫉妒的想要发狂。
允陌此刻也在s市,接到通知后很快就到了逢魔的本部,左川泽看了他眼,什么也没说,起身向书房走去,允陌也是语不发,跟着进屋。时间亭子内只剩下宋哲和狄翰,狄翰原本也想跟进去的,可他刚刚抬脚迈出步,转头却看到宋哲依然四平八稳的坐在亭内喝茶,轻轻皱了下眉,不情愿的问,“你不进去?”
“不进去,”宋哲放下茶杯低头看着棋盘,温和道,“他会儿还会出来,我进去做什么?”
狄翰知道这两人的默契,语气加不情愿,“你知道泽接下来要做什么?”
宋哲“嗯”了声,转头看着紧闭的房门,笑道,“他现在很可能已经猜到了黑宴的所在,正在想办法将他引出来,所以他现在找允陌过来只是想让他在暗处伺机行动,把左安俊救出来。”
狄翰惊,脱口而问,“他想用什么办法引黑宴出来?”
“这个我暂时还看不出来,”宋哲温和道,清冷的丹凤眼晕开了少许光,看起来心情甚好,笑着加了句,“不过我却知道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这个人会做什么。”
狄翰看着这个人眼底的笑意,心头顿时闪过不好的预感,皱眉道,“会做什么?”
宋哲不答,只是伸出手背对他晃了晃,那白晰修长的手指刺眼的戴着枚明晃晃的戒指,他看着这个人瞬间变为铁青的脸,笑道,“你我都清楚黑宴对他的执着不是么?”
狄翰的脸便又铁青了分,宋哲继续笑道,“所以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泽会选择办场婚礼,场盛大隆重的人尽皆知的婚礼,向世人宣布他的归属。”
狄翰面色铁青的看了他半晌,最后眯起了眼,嘴角竟还挑起了丝笑意,悠闲的道,“是啊,不过人都有个旦夕祸福,谁知道你能不能活到婚礼的那天,万你中间发生点什么意外新郎的位置可就易主了,不是么?”
“也是,”宋哲拿起茶杯喝茶,温雅依旧,“不过我的运气向很好,所以那天永远也不会到来,倒是你,运气不好的话我们在办婚礼前很可能就得先给你办葬礼了。”
狄翰冷冷的看着他,还未有什么动作就见那两个人出来了,允陌还是没什么话,直接越过他们走了出去,左川泽则过来坐下,继续和宋哲下棋,直下到吃晚饭才作罢,吃过晚饭后和宋哲在逢魔的庭院内简单散了散步,回书房处理了下必要的文件之后就拉着他进了卧室。
二人洗过澡后就翻身上床准备睡觉,宋哲侧躺着,支着头含笑看他,伸手挑起了他的缕头发放在唇边吻了吻,笑道,“今天这么反常,还拉着我散步,嗯……你在想黑宴是不是在逢魔内?”
左川泽“嗯”了声,说道,“这里是他建的,没有人比他熟悉这个地方。”
宋哲轻轻的应了声,放下他的头发,伸手捏起了他的下巴,低声笑道,“任我随意,嗯?”
左川泽斜眼看了看他,却没有说话,宋哲也不问,低头就吻了上去,接着很快察觉到这个人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还张开嘴缠绵的回应他,他退出点,贴着他的嘴唇低笑,“喂,难得这么主动,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左川泽妖冶的眸子眯,将他拉到身上,主动分开腿,咬着他的嘴唇低声道,“你要做就快点,还废什么话……”
宋哲清冷的丹凤眼沉的深了些,声音也蒙上少许沙哑,“你这样……我会停不下来的,你可不要后悔。”说罢也不等他回答,激烈的吻了上去,双手也开始在他身上细细的游走揉捏。
左川泽很快被他挑起了情/欲,放任自己呻吟出声,切都水到渠成,暧昧的声音直到后半夜才渐停。
于是第二天早晨逢魔的众人都看到他们家好厉害的主人领口露出的皮肤上都是暧昧的痕迹,并且在吃过早饭后命人搬了张贵妃椅在庭院,懒洋洋的趴在宋哲的怀里补眠,慵懒妖孽的样子让人看得直喷火。
宋哲摸着他的头,他知道这个人的想法,就算黑宴能看穿他们的目的也绝对会忍不住出现的,因为他无法忍受这切,哪怕这些只是左川泽故意做出来的。
左川泽这觉睡到将近中午才醒来,接着解决午饭,和宋哲喝茶下棋散步,夜里继续上床做/爱。这种状况直持续了三天,这三天狄翰的脸天比天阴沉,看宋哲的眼神也越发的狠戾,几乎都要控制不住当场掏枪宰了他。到了第四天左川泽和宋哲按照惯例在庭院散步,他们路过后院时左川泽不经意间向角的小院扫了眼,紧接着就眯起了眼,整个人也蒙上了层锐利。
宋哲怔,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只见那个原本上锁的院子不知何故竟然开了,他知道那里是这个人之前生活的地方,自上位后就直封着,严禁逢魔的人接近,别提打开了,而现在会出现这种状况就只有种解释。
卫颂此刻就在他们不远处跟着,左川泽回头看了他眼,接着率先走了进去。卫颂得到暗示也向那边看了眼,瞳孔缩,马上回头去拿左川泽的唐刀,郎驰、狄翰和温白见状皆是怔,也忙跟了过去。
左川泽缓步迈进小院,院子里有颗参天大树,树下还拴着个木制的秋千,八年没有打扫过的院内落着厚厚的落叶,可旁的小屋却很干净,明显被人打扫过,与地面的杂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黑宴此刻就坐在院内的石凳上,依然是那副温润的样子,身后着阿雅和少数黑衣人,身旁的石桌上还摆着杯热汽腾腾的茶,看上去惬意无比,见他们进来笑着举了举手中的茶杯,笑道,“泽,好久不见。”
此刻卫颂等人也到了,他恭敬的将手里的唐刀放到了左川泽的手里,左川泽接了刀之后语不发的拔刀对着黑宴就冲了过去,杀气很浓。
黑宴似乎没想到他连左安俊的去向都不问就这么直接的杀过来,轻微怔了怔,还是没动,倒是他身后的阿雅拔出短刀架住了左川泽的刀,身上散发的气息也很锐利,冷声道,“我是不会让你动他分毫的!”
左川泽妖冶的眸子沉到了极致,深不见底,这样的人他只要挥下刀就能随便宰了,可在这个庭院,看着这个人眼中坚定的光,他却恍惚了下,八年前的自己和面前的人微微重叠,样被困在这个人的温暖里,样的天真。他不禁轻微的闭了闭眼,沉声道,“让开,我和他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阿雅的眼神沉,“这是我和他的事,也轮不到你来管我!”
“你现在还太小……”或许是这里能勾起的回忆太,左川泽不禁放缓了手中的力道,声音也变得极轻,他声音的共鸣性很好,每次这样开口和人说话时都让人不由自主的去倾听,只听他慢声道,“你现在这样想只是因为你总是和他生活在起,你以为你的世界只有他个人,其实不是,也许等你再长大点,见到的人、遇到的事,就会知道你现在坚持的东西……其实是很可笑的,这个人……也不值得你做到如此……到那时你会发现还有其他的人或事……让你加珍惜。”
阿雅从未想过这个人有天能对他说出这番话,时间竟有些怔住,眼神也在瞬间变得很迷茫,他怔怔的看着前方,只能看到左川泽沉寂的眼,以及他身后的宋哲张含笑的脸,他不禁向后退了步。
黑宴直直的看着面前的人,笑道,“泽,你不打算问我他的下落么?”
他的话让那两个人回神,阿雅的眼神又恢复如初,左川泽却收刀向前迈了步,沉声道,“不打算,我打算杀了你再自己去找。”
黑宴可有可无的应了声,拿出个遥控器,笑道,“其实我今天来是想送你件礼物,嗯,你猜猜是什么?”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却没有看他,而是越过他视线直直的望着他身后的狄翰,接着快速的按下了按钮,温润的眸子有霎那变得极其炙热。
这样的眼神左川泽再清楚不过,他的瞳孔缩,急忙回头去看狄翰,而狄翰在霎那身体猛然僵了下,痛苦的捂着头弯下了腰。他身边的跟来的士兵急忙上前查看他的情况,然后身体也僵住了,左川泽的瞳孔又是缩,宋哲清冷的丹凤眼沉的深了些,温白推了推眼镜,抿起了嘴唇,郎驰、卫颂等人的眼神也跟着沉了下去。
只见地翰的只手从他手下的肚子穿进去直接刺穿了他的身体,鲜血顿时淌了地,士兵维持着震惊的表情缓缓地倒了下去,而狄翰则慢慢抬起了头,那向深邃的眸子充满了血丝,狂野气很浓,明显丧失了理智。
“当初坠机时我在海面遇上了昏迷的他,”黑宴温润的声音在死寂的庭院不紧不慢响起,娓娓道来,“我给他的身体放了点东西,我直都想试试看能不能只通过药物就让个人彻底变为杀人机器,看起来似乎是成功了。”
黑宴……左川泽双手捏的咔嚓作响,转头去看温白,“还有救么?”
温白耸肩,遗憾的摇头,“他已经被药物完全控制,这是最坏的局面,缓试剂也不管用了。”
宋哲清冷的丹凤眼又沉了些,这个药是当初黑宴在他身上反复试验出来的,而现在却用在了狄翰身上,他虽然很想这个人死却也没想过是这样,他沉默的在旁看着,眼神说不出是什么意味。
另外的士兵见状后依然义无反顾的冲上前,试图叫醒他的上校,而那个倒地的士兵的身体则已经开始出现抽搐了,他的生命正随着血液快速的流逝,然而军人的血性硬是让他用最后的意识拿出枪对准了黑宴,扣下扳机。
“砰”的声,众人的目光全都转向了狄翰,此刻乍听枪声皆是惊,黑宴也缓缓收了目光,低头看了眼扑在他怀里替他挡了枪的人。
阿雅的背后快速被血液浸湿,缓缓地倒了下去。
他终究没有长大,终究也没有机会去体会左川泽的话。
黑宴的神情不变,竟又将头转了回去,此刻那边传来了声惨叫,狄翰伸手扯断了另个士兵的胳膊,他在意识彻底丧失前似乎知道自己的状况不好,转身要向庭院外走去,那个士兵倒地后顾不上自己的胳膊,伸手去拉他,依然试图叫醒他,“上……上校……”
狄翰受血腥气所激眼神又狂暴了分,缓缓的伸出了手,眼看在下刻就要撕了他,而身体却霎那僵住了,他的双眼骤然瞪大,慢慢低下头。那个士兵也猛然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狄翰心口前露出的半截还在滴血的唐刀,然后视线落到狄翰身后——那里露出了小截血红色的袍子。
左川泽面无表情的抽出刀,鲜血在空中划了道绝美的痕迹,狄翰费尽了全力缓缓地回了身,隔着空中飘着的血珠看着眼前血红的人,这个人手握着唐刀,脸部的线条很美,苍白的脸颊上还沾了少许血迹,正顺着脸颊滑下,他极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杀意肆虐。
浑身堕落与疯狂的气质,食人花。
狄翰的眼神在刹那似乎清明了片刻,接着慢慢的向后倒了过去,嘴角也勾起了抹若有若无的笑,看起来竟很……欣慰。
——对于我狄翰来说,这辈子最大的幸福就是能死在你的手里。
——这点你可要记住了。
泽……我这生无比挚爱的罂粟。
他缓缓的闭上了眼。
左川泽手握唐刀,极缓慢的回过身,幽幽的向前跨了步,眼中的杀意直欲烧了起来,只听他字顿道,“黑宴,我们两个人,今天至少要有个必须死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唉,这章码得啊……
濒死
濒死
黑宴看着眼前的人,向温润的眼睛有了短暂的愣怔,左川泽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他直都知道这个人恼他气他甚至恨他,却不知何时这个人看他的眼神竟还了丝……厌恶。这种情绪让他感到极其的不安甚至是恐惧,这不是左川泽对他应有的感情,他们在起生活了十六年,那些温软细腻的记忆至今还鲜活的在脑中回荡,虽然后来发生过很事,但他们之间的感情直都很复杂,羁绊也越来越深,这种感情是无法舍弃甚至是无法斩断的,所以他坚信左川泽对他下不了手,除非这个人选择和他起死。
就像九年前的那晚样,这个人手握着唐刀直接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左川泽那时浑身都是血,雨水不断的打在他的身上,在脚下流了地淡淡的血红,他低着头,暴虐到几乎发狂,周身散发的气息极其冰冷,可他的刀却迟迟没有动。他记得他当时温润的问了句,“泽,你怎么还不动手?”
那时候他就是这个人世界的切,他说这句话其实就是在逼他,逼他妥协,让他认清自己终究是不能逃离他的手掌心的,让他认清他左川泽除了黑宴外,无所有。无论发生过什么他最后只能乖乖的重新回到他的身边,回到他的世界。
他成功了,他甚至可以看到这个人握着刀的手在不受控制的颤抖,继而整个身体都不可抑制的轻颤了起来。不过他也失败了,因为他等了许久后却听到了个极轻的声音——黑宴,我们起死吧。
那声音带着少年特有的稚嫩,尾音的部分甚至不受控制的带了细微的颤音,然而他说完那句后就猛然抬起了头,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不停的有透明的液体从他的眼眶流下,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他沉默了半晌,又低低的重复了遍,竟然锐利异常。
——我们起死吧。
可即使是这样这个人最终也没有下手,他还记得他跳崖时甚至在恍然间听到了压低的哽咽,他那时就知道这个人始终无法做到对他拔刀相向。
因为那十六年,五千八百个日日夜夜,终究不是空白。
那不是能用简单的刀,就能轻易斩断的。
可现在不同,这个人眼中的杀意是从未有过的坚定浓烈和决然,黑宴和他生活了十六年,所以看便知这个人今天是非杀他不可。
这个人早已不是当初稚嫩的少年,他经历了太的人和事,他已不再是他的唯,现在已经有了其他的人和事占据了他大部分生活,所以这刀……他完全下得去手。
不过黑宴毕竟也曾称霸方,怔后紧接着就恢复了原样,依然温润的看着他,试图看进他的眼底找到不同的情绪,可惜他失败了。左川泽极黑的眸子除了那丝厌恶外就只剩冰冷的杀意,别无其它。他张了张口,瞬间想说些什么,他觉得事情不应该变成这种地步,可还未等他找到适当的词语就从旁的屋内传出了少许枪声,听便知是在地下。他猛然向那边望去,只听枪声由远及近,继而归为平静,紧接着屋子的门就被人脚踹开了,来人似乎也并没有想到第眼看到的会是这种场景,呆了片刻,环视周这才将目光转向左川泽,极轻的喊了句,“哥……”
左川泽打量了下他,见他除了脸色有些苍白、衣服有些血迹外其他的切都还好,不过为了以防万还是问了句,“你怎么样?”
“我没事,很好。”这个人自然就是左安俊,他看了看黑宴,又看了看左川泽手中的唐刀,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