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砒霜行动 作者:绿角马
“你们在干什么?”大使语气还算平稳,紧靠着安治询问。
安治没有正面回答,吩咐何冰:“何讲师,别扶了,罗教授的比你还稳。”
何冰立刻松手,把还在啼哭的罗巡甩到边。——程浓到人群后面就松手了。——罗巡悲悲切切地到大使身边继续抹眼泪。
钟林晔和刘静到他们前面,程浓在安治身边,庄书礼扶着段黎在后面,——段黎把甩开老庄,从后面贴上何冰:),——把大使、安治还有冰冰同志围在了中间。
何冰的声音很低:“没有明显外伤,不排除猝死,不过死亡时间绝对超过24小时。”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土耳其方面说在10小时前埃夫伦因为得知他们的到来而兴奋猝死的说法不成立。
肖大使略略低头,没有句废话:“理由!”
“尸僵高,尸斑融合成片且呈羊皮纸样斑形,指压尸斑能完全退色。没死24小时以上绝对不可能形成。”顿了顿,看看安治,“不排除猝死,但很可能是氧化碳、氰化物中毒,因为尸斑是鲜红色的。”
所有人都瞪着何冰,段黎哆嗦着缩回老庄怀里。
庄书礼愣愣地看着何冰,告诉段黎:“教授,我觉得你现在开始怕他已经太晚了。”自从认识以来就属段黎撩拨何冰的次数,其他六个人加起来都没他。好同情哦。
段黎当然感觉到了来自庄书礼同志崇高的无产阶级同情,不过这会儿他觉得最该同情人绝对不是自己,因为罗巡正在边脸色发白拿大使当扶手呢!
“我刚才……扑在了那个‘成片呈羊皮纸样’的尸斑上。”呕,好恶心!
大使倒是没有阶级思想,扶住罗巡,低声问安治:“你早就知道?”
“猜测!”当然不知道,“就是觉得他死的太巧了!”早不死晚不死真好这时候死?
罗巡心地阴暗地问:“大使,他被人暗杀的几率有少?”
大使冷静地摇头:“虽然我也觉得他死的太凑巧,不过肯定不会有人要杀他。”
安治点头,“从家属和其他人的言行看,似乎的确是意外死亡。”
段黎接口:“我觉得他是煤气中毒了。”
大使有点惊奇:“章教授为什么这么肯定?”
章教授很深沉:“因为,煤气中毒,是氧化碳、氰化物意外中毒的最佳途径。”他也许不会验尸不会解剖,但是他会下毒^^。嗯,这样想他是足以抗衡冰冰的,不怕,我不怕!
“这些都不是重点。”刘静皱眉,“重点是他的死跟咱们点关系也没有,为什么对方要说他是因为咱们的到来所以兴奋过度导致猝死的?”
钟林晔永远拥护刘静:“定有什么原因。”
大家阵沉默,想不出原因。
程浓突然拉拉安治的袖子:“原因来了。”
群长长地送葬队伍走在墓地中,“悲怆”小组走在最后面,依旧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以至于走在他们身边的两位带着随从的高官及位死者家属的话几次都快说不下去了。
格莱帕梅前副主席现代理主席阁下有些焦急地询问:“大使阁下,各位,你们觉得柯克萨尔部长先生的提议怎么样?”
柯克萨尔文化部长先生谦逊地道:“我知道我的要求很不妥当,但是,这是埃夫伦先生最后的遗愿,他也是位核物理学家,非常向往章教授的研究成果,力促成各位访问中东之行,现在……”部长先生说到动情之处,眼眶也红了。——演戏,不是中国人的特权:(
“您说的我们可以理解,”安治不动声色,“可是……”
代主席推了下刚刚承受丧父之痛的年轻人,小埃夫伦先生赶紧磕磕巴巴地用英语请求:“这是父亲最后的心愿,请各位替他完成。”
“可是,章教授的研究理论、数据及公式非常庞大。”安治不做正面回答,指着已经停下的队伍,“关键是他不会使用电脑,所有的东西都在他的脑子里,如果要写出来,恐怕……”都抬到地方了棺木也该进坑了吧。
部长先生和代主席起看家属。
小埃弗伦先生的面孔涨红,“我想……父亲,会……愿意、等的。”
“您的父亲真了不起!”罗巡由衷赞叹。
不但家属,连另外两个都脸红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鸭子听雷的章明远教授急得团团转。
“他们愿意等你把你伟大研究成果写出来,与伟大的埃夫伦先生起下葬。”身为军人,罗巡相信他和他的同袍们对埃夫伦老先生这种死而不已的精神都是由衷敬佩的,“身为名土耳其籍穆斯林,他愿意为了你的研究成果放弃传统的日出落葬的习俗,坚持等你写完了大家起葬!我敬佩他。”
被罗巡点醒的所有中国人都对小埃夫伦先生投以注目礼。
小埃夫伦先生虽然听不懂中国话,也感觉到了中国人眼中的不善,那是很明显的意思:不孝!
“我去同家母讲声。”尴尬的家属连母语都蹦出来了,撇下两位官员去了队首。
“小埃夫伦先生去通知他们等段时间再下葬了。”罗巡用英汉双语讲解。
部长先生与代主席阁下都松了口气,代主席赶紧顺杆爬:“非常感谢各位。我这就去拿纸笔。“
“不用,”安治谢绝,“我们自己有。”
两位非常识趣,部长先生询问:“章教授是不是移驾回寺内写?”
罗巡问段黎:“他们问你要不要回寺里去写?”
段黎看看他,再看看安治,又看看大使,还想看看……队友们都在看天看地看坟头就是不看他!
反问:“哪里写都没关系,问题是我写什么?”
安治回答:“教授,您在哈依马角战舰上写的就很好,虽然第二份的具体研究成果最后没有交给对方,但是他们对您第条的概略公式的评价还是很高的。”
“安团长!”出声的是大使,语气分不清是要阻止还是对此决定不能相信。
“我无所谓,你说写就写。”就怕今天晚上来偷坟掘墓的哥们儿明天早看出端倪发现是白忙场!——土耳其的物理学家也许看不出那是爱因斯坦永动论,但肯定看得出那不是什么核物理研究成果!“钟同学,纸笔。”
钟林晔立刻掏出自己记录八卦的速写本和铅笔,撕下叠纸,和笔起恭恭敬敬地递给段黎。
段黎同志就着立的姿势开始书写!
庄书礼观察在边又想当君子又忍不住想看两眼的部长先生和代主席,“我怎么觉得他们本来就想要他现场写的东西?”
钟林晔点头:“他现场写,表示那些东西就是在他脑子里的,可信度高。”真的弄个盘给人家人家还怀疑真假呢!
罗巡和何冰起挨近安治,闽南话低语:“等到明天穿帮了怎么办?”土耳其人说的好听,活人不看给死人陪葬,谁信啊。
安治还没回答,刘静阴恻恻地来句:“那就让他们没有明天!”
段黎写字的笔直接划出纸外!其他人也都看着刘静发毛,唯有钟林晔同学眼中闪过了粉红色的小星星^^。——同志们致肯定这孩子是被虐狂!
安治知人善任,标准的国语:“刘教授,这个任务就由您来完成了。”
名随从上来低声向两位官员说话,俩土耳其人的眼中有了丝不安。
几个人对视。——有人懂中文!
章明远教授继续写。
送葬的人群在等待。渐渐的,所有人知道是要等从中国来的国际著名核物理学家的某篇论文来给令人尊敬地埃夫伦先生陪葬!
大家都耐心地等候,偶尔有几声“他们应该早做准备”的抱怨和不满,也在家属诚恳的解释下被化解。
所有人都有意无意地看着段黎。
“我觉得压力很大。”奋笔疾书的章明远教授如是说。边说边写边迎接土耳其的日出:(
“比上次要快了。”何冰安慰他,可惜语气接近讽刺。“上次半个小时您才写了十页不到,这次才二十分钟已经是第十页了。”
“那是因为纸不样大。”前纸张所有人钟林晔提醒何冰。a4纸跟a16的区别。
段黎写的头都不抬:“别吵,就完了。”
“啊?”庄书礼不信,“完了?”
点头:“纸小了,字体也缩小。”可恨安治,竟然说他不会用电脑?!污蔑,纯粹的污蔑,他的黄色小人书都是从网上下的,上次还差点把钟同学的电脑毒趴下!
搁笔,松口气,“写完了。”
所有人都跟着松口气。
小埃夫伦伸手想接,段黎摇头:“我想亲自把我的研究成果献给埃夫伦先生。”
罗巡立刻翻译。
对方没有拒绝的理由。
“学弟,扶我过去。”
“好的。”
刘静教授扶着章明远教授来到最前面。
死者的家属带着不知道是感谢还是怨恨地表情向他们致谢。
两位教授矜持地回礼,——反正听不懂。
但是看得懂,段黎低语,“真可怜,死了都不安生,还要被人利用。”
“你少猫哭耗子。”刘静铁石心肠,把他扶到坑边。
棺木已经在坑里时了,就等填土呢!
段黎郑重其事地向棺材鞠躬,扶住刘静,虚弱地举起手里的文稿,递给刘静,“学弟,请帮我交给埃夫伦先生。”
“好的。”刘静没接,直接掏出打火机,点着!!!
章明远教授虚弱了,举着手纷飞的火花低声询问,“学弟,他们不是想上来抢吧?”周围的惊呼、惊讶、痛苦的声音比刚才的哭声都要大:(
刘静也在惊讶于人群这么明显的骚动,这不是想抢,根本是已经上来了,可惜,“天干物燥,烧的太快。”冲上来也来不及,都烧半了。
大使带着访问团的人都过来了,罗巡诚恳地解释家询问:“各位,在我国,给亡者的东西都是烧给对方的,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什么不对,就是大家的脸色都不太对。——文化部长先生和格莱帕梅代主席脸都灰了。
大使阁下出面,向家属致歉,“抱歉,我国访问团的学者们刚刚到土耳其,他们对这里的习俗并不清楚。”这里不兴烧东西!
家属们很尴尬,半天,小埃夫伦先生才开口,“没关系。”不看两位高官,“阿訇大人,葬礼继续。”
“好的。”阿訇开始念诵古兰经。
安治领着他的团员们迅速撤退。
有人把土铲铲填入墓穴。
“他总算让他老子入土为安了。”段黎靠在程浓身上称赞。要是这个小埃夫伦让老子再等半个小时的话,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没事,”罗巡不急:“有团长在。”安治肯定有办法。
“呦?”刘静凉凉地问:“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信任他了?”
罗巡坚定回答:“从章教授开始信任他开始。”
钟林晔对此很欣赏,“罗教授,你是好男人!”
“好说。”得意的是段黎—_—。
“钟同学,罗巡是好男人刘静是什么?好女人?”何冰明显在挑拨是非。
钟同学脸皮不薄:“爱人!”
腾!腾!腾!
不光刘静,庄书礼、何冰的脸都红了。段黎抓抓脑袋:“罗巡,他们仨到底哪个是钟同学的爱人?”
罗巡从本质上分析该问题:“虽然都是脸红,但是有人是羞的,有人是窘的,还有人是气的。你说呢?”
“我说都是。”
刘静羞涩而凶狠地询问:“都是你的?”
往罗巡身后溜:“后面两个是我的,不是钟同学的。”
轮到刘静挑拨,指指后面两个问道罗巡鼻子上:“听见没,章教授说这两个是他的。”
“是就是吧,”罗巡好品行高尚,不爱捻酸沾醋,“看在他凌晨时分为了给我解围把铁块往自己脑里埋的情份上,刚才他窝老庄怀里、趁钟同学递纸笔的时候摸钟同学小手、扶着你的腰不放、拿冰冰和程程当抱枕的事我都不在意了,他占几句口头便宜我又怎么会在意呢!”
“大爷的,你这还叫不在意。”连他偷摸钟林晔都看见了!他不是已经用纸挡着了吗?!
“他摸你手?”刘静质问钟林晔。
“就下,”钟同学很委屈,“我以为他是无意间碰到的。”
何冰也在质问:“你他妈直在占我便宜?”刚才贴的那叫个紧,还以为段黎懒病又犯了,原来是色疾?!
“冰冰,我不是……”>,<
庄书礼向罗巡澄清:“刚才……,以前……,其实……。”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罗巡扶额:“老庄,你不用……”
“他的发卡是临时戴的?”
总算有人抓住重点了!段黎很感动:“程程,别放在心上,这是我应该做的。”
+_+“你救的不是我!”他干嘛要放在心上:(
所有人都住嘴,看着段黎。
何冰直接问庄书礼:“老庄怎么回事?”狙击手的观察力是最强的。
庄书礼不负众望,“人家要查罗教授受伤的手臂时,章教授躲过四十只眼睛和十二个摄像头把发卡扔脑袋上的。”
原来如此,检查人员里估计有懂武器的。罗巡手臂上吊着的板刻画虽然抽象,仔细看看放放大也不是不能看出是七八种武器的分解图!
看眼专心观礼——观丧礼的安治同志,何冰恍然:“我说团长没说什么呢!”
段黎抓住每个阿谀奉承挑拨离间的机会:“冰冰,怎么?你以为团长是那么严苛随便惩罚下属的人吗?”
目视前方的安治突然喃喃自语:“下步恐怕会严苛。”
“啊?!”所有人都吓跳。
安治皱眉,“大使过来了。”
刚才他们是撤了,肖大使还留在最前方顶缸呢。
大使的眉头锁的比安治还紧,过来,“他们说,颁奖典礼的地点是埃迪尔内!”
“啊?!”群众们再受次惊吓!
安治平静地道:“行程又变了?”
“是的。”大使面色凝重,“我不能去。”他是驻外大使,行动有限制。
“明白。”到了埃迪尔内就意味着离开大使馆的保护。——埃迪尔内设领事馆:(
“还有呢?”安治不疾不徐。
“还有,”大使有种无能为力地感觉:“葬礼之后你们就要出发!
……
“悲怆”小组的安卡拉之旅在短暂的六个小时后,结束了。总共行程如下:、参加安检,二、参加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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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冰拎着把硕大的马头琴回北京的时候,段黎同志的去留问题大致已经解决了:从禁闭室出来,交接交接他就该进国防部了。
连锁反应是8384部队师级大校罗巡同志请求调入国防部外事办的申请也已送到了安治将军手中了。
何冰很铁不成钢地数落庄书礼,“老庄,刘静在外面叫嚣,他要先宰了你再宰安治!”
庄书礼真的很委屈很无辜:“何冰,我真的没当叛徒,我什么都没告诉团长!”
何冰环视庄书礼大校的办公室,好家伙,这叫个设施完备功能齐全。“你什么都没告诉?你还想告诉什么?”
庄书礼压低声音,“我就在这里办公,别的什么都不干!”
何冰点头。真不错,庄书礼还没傻,还知道安治在他办公室里装探头按窃听器拉闭路天线!——庄书礼没傻,他就是有点瞎,竟然把安治看做好人!
“何冰,你出差回来,不先到首长那里复命,这样好吗?”庄书礼是真心实意地替战友考虑。
何冰瘫在沙发上,示威般地举举手里的琴:“没事儿,这是我送给程浓的琴。”
房间里突然响起了两声敲桌子的声音。
庄书礼愣愣地看着自己直交握相搓的双手!
老庄,你和安治的办公室原来是双向带交流的=_=!
何冰千万个不情愿地再次举高马头琴:“这是我要请安将军转送程浓的。”
这次没有敲桌子的摩斯密码声了。
“那个,”庄书礼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刘静还在恨我?”
“后天段黎就出来了,你说呢?”何冰也恨,“他让你查安……将军干涉地方防务的证据,你查到的是什么?8384擅自扩充编制、装备、防区的证据?!”好想吐血!“就算他们四个都是混蛋,你不肯帮忙就算了,罗巡和段黎已经折进去了你连他和钟林晔你都不放过!老庄你助纣为虐!”何冰痛心疾首。
“没有!”庄书礼急的眼圈都快红了,“何冰,我庄书礼这辈子没做过对不起兄弟的事!那些东西不是我查出来的,它根本就直在团长办公室的抽屉里。”他看见就立刻通知刘静,没想到却被误会了,刘静没听完就直接炸了。
“我知道。”何冰厌厌,“不是你太弱小,是敌人太凶残。”安治用个检查组摆平两个团,石二鸟,够狠,够直接,也够干脆。
庄书礼为兄弟担心:“罗巡和段黎已经这样了,接下来就是刘静他们了。”
“只差步,就步。”何冰扼腕,“段黎那孙子的晋升令都拟定了,因为个小小的禁闭,愣是被提到党委会议上去讨论了,直接取消晋升!”如果升到大校那就是准将级别,享受将官待遇,安治个在国防部资历尚浅的年轻中将想要他过来,没有两三年时间是不可能了。——时间是什么?时间就是生命!逃离安治魔爪的生命。三年内罗巡努努力,晋升个少将什么的,这两人就算进国防部也不会隶属安治管辖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得之,我幸,不得之,要我命!
“刘静他们还能撑久?”虽然他自己不觉得跟着安治不好,可是兄弟们都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强扭的瓜不甜,庄书礼同志还是真诚地为他们担心。
“撑不了久!”何冰抬头,正对脑门顶上的探头:“所以能帮我们定要帮,不能帮舍身成仁也要帮!”他的立场向分明!罗巡和段黎这对混蛋是没救了,刘静、钟林晔虽然也是混蛋,但是和安治比起来那俩个人简直就是拍着洁白的翅膀唱着赞美诗的小天使:(
使劲晃晃脑袋,把吶种模样的天使从脑袋里晃出去,逼问:“老庄,你会帮吧。”
“我会。”庄书礼很坚定。“在不与上级命令冲突的情况下!”
“靠!”何冰直接把马头琴砸过去,
庄书礼把接住,再次感到被战友、兄弟误解的沉痛,“我说的是真的。”他是军人,天职高于切。
何冰同志很无奈。
“咚咚咚!”外面响起了很有礼貌的敲门声。
何冰脸色边:“他来了?来的还真快!”前脚说要帮刘静后脚安治就上门问罪了。
“不会,”庄书礼摇头,“团长来他从来不敲门。”安中将仗着自己的级别,进下属的门从来不敲推门就进!——有的人觉得这是领导对自己的亲近,例如庄书礼同志;有的人认为这是领导对自己轻蔑,例如总政大部分同志和国防部小部分同仁。
在军队,会敲门的定是下级。
何冰大咧咧地喊:“进来。”
“报告。”有人推门而进。
看清楚来人后俩被报告都起来了,惊的。
“程程程程浓?”何冰不敢相信。
庄书礼也十分惊讶:“程浓你怎么来了?你喊什么报告啊!”他们是什么关系?兄弟!还分什么上下级。
“纪律。你们都是上级。”程浓回答很平板。
“我不是,我跟你样是中校。”何冰反射性否认。
程浓看看他制服上的中校军衔,“你是上校。”
我想上吊!悲愤:“我没同意。”
程浓没说什么。
庄书礼永远说实话,就是声音小了好几度:“不需要你同意。”
何冰的眼圈也红了。
程浓不纠结于这个问题,走过来,拿过庄书礼手里的琴,问何冰:“送我?”
何冰傻呵呵地点头,说不出话。
“谢谢。”程浓礼貌道谢,“马呢?”
“在,马,场。”何冰字顿地回答,很有种自己不在人间的飘忽感觉。
“带不回来?”
“带,的,回,来。只,要,我,杀,掉,场,主。”
“哦,那算了。”程浓同志不无遗憾。
何冰彻底当机。“程浓,你心情很好?”说这么话!
“近来,是的!”程浓不否认。
何冰跌回沙发发怔——癔症!
庄书礼深觉眼前场面十分诡异,又下找不到究竟是哪里诡异,试探地问:“程浓,你来找我们有事?”
“是的,有事。”程浓关上门,开始和老战友谈事。
当天晚些时候,庄书礼大校办公室里的余设备被安治将军派人给拆除了,何冰同志也终于在晋升个月后摘下了他的中校军衔佩戴上了上校军衔。
两情相悦,心甘情愿……
作者有话要说:安治五年来直是上面的,但是为了彻底赢得美人心,
这次,他老人家牺牲次,在下面,所以,程浓就……呵呵,
安治在下面应该就次,哈哈,不算逆cp吧!
突然想起了赵老,其实开始,偶直是把他当攻来塑造,
就是最后恶趣味了把。呼呼!
38、
38、压力
埃迪尔内。
当地时间下午五时。
陪同客人们起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