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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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牌助理 作者:非天夜翔

    六地划拳,郭导说:“不行不行,小柴我喝不过你。再喝下去预算都要被我喝光了。”

    “你怕啥!”柴导喝得满脸通红,说,“俩大腕儿在咱们组里,可劲儿超!超了让郑有钱和卢发财出就是!”

    卢舟:“……”

    郑小聪:“……”

    萧毅快要被笑死,郑小聪听到自己被卢舟连累得了个郑有钱的外号时,那表情,简直不能再影帝。当天晚上,大家喝过酒,吃过饭,饱餐顿,就算开机了。萧毅问要不要微博宣传下,柴导大手挥道:“咱们不搞那套,把戏拍好,比什么都好!”

    当然还是要拜神的,连郭导也不能免俗,当天晚上拜过土地公,并且敬了酒

    于是第二天,早上所有剧组成员早早起来,就开机了,卢舟从四点起来就开始化妆,肤色黑了,干了,身尘土的味道,赤着脚,脚上也得涂泥,穿着双破草鞋。

    卢舟蓬头垢面,拿着二胡,拍了个定妆照,头发就跟干草似的打着结,看上去就像十天半个月没洗头样,脏得要死,脚上还带着化妆化出来的伤,红色的肉翻出来,露在外面。

    “拍个定妆照吧。”统筹说。

    萧毅:“……”

    萧毅心想你这定妆照妥妥的将成为卢舟的黑历史啊!这有什么好拍的啊!

    郑小聪则化了个黑脸,像是吹了脸灶灰出来样,光着脚像个疯子,笑着过来,搭着卢舟拍照,女主角叫英昼,专门演西藏剧的,人分饰两角演王根宝的媳妇和女儿,皮肤也化得很粗糙,穿的衣服破破烂烂。

    三个人在起,拍了个照,萧毅心想真是够了。

    英昼说:“来呀,萧哥你也过来。”

    “来来来,大家都过来!”郑小聪做了个集合的动作,所有人过去拍了个合照。

    当天拍的场,是王根宝找到村子里的戏,大部分戏都在这个村子里拍,卢舟上来就要边走边唱,这个难度非常大,但陈老师整理了所有的三晋民谣,甚至还回学校去请教了个老教授,教着卢舟熟悉了他所有的唱词。

    卢舟拿着二胡,从村子外走来,摄像机推进,萧毅心里不住打鼓,卢舟的声音开始时很小,继而渐渐地大了起来。

    “打班无人看……唉,苦伶仃。”卢舟的声音低声而嘶哑,刻意憋出了副破锣嗓子,坐在村子外的木桩上。

    卢舟翻翻白眼,他的眼睛里戴上了特制的隐形眼镜,这个时候他也是什么都看不到的,抖抖索索地开始摸二胡。

    萧毅坐在他的对面,收音师将麦推过来,剧组请来的二胡乐师和萧毅开始准备,乐师先开音,随着这个动作,卢舟的白眼翻向天空,道具在远处放乌鸦,乌鸦发出声音,飞向天空。

    单独看场的话,这个场面很滑稽,然而萧毅却几乎没有时间细想,他紧张地看着卢舟的指法,乐师停,他马上把曲调接上。

    在这中间,形成了个断层,这个断层恰好就在卢舟指法停顿的时候。

    柴导没有喊咔,只是专注地看着,卢舟继续拉二胡,张开嘴,嘴唇已经龟裂了,既拉又唱,阵狂风吹来,树叶落了满地,卷起尘土。

    柴导终于说:“从头来次。”

    场记敲板,卢舟反反复复地走,太阳从乌云后出来,萧毅试着戴了下卢舟的那个隐形盲人眼镜,直接嵌在眼里很不舒服,道具在卢舟脚上的伤口里刷了点蜜糖,村子后的臭水沟里,便有苍蝇过来,在卢舟脚边嗡嗡地飞。

    个镜头,足足拍了早上,中午吃过饭以后,风越来越大,棚布都要被刮得飞起来了,卢舟在树下,萧毅看得出他很累很累。

    “这个好!”柴导说,“感觉对了!来,接着刚才的感觉,重来场!”

    卢舟的二胡声出去,在风里远远飘扬,两个小孩子才跑出来,卢舟的二胡声便停了。

    “小孩戏不好演。”郭导说。

    “你进来!来!”郑小聪满脸烂醉的妆,摇摇晃晃说,“这是甚么东西?!”

    郑小聪伸手去拿二胡,卢舟却不说话,摊开手,微微张着嘴。

    “你拉。”郑小聪演个混子,笑着说。

    自从卢舟和黎长征那场《锦毛鼠与飞天猫》对戏结束后,萧毅已经鲜少看到有和卢舟凑场,却交相辉映的角色了,果然郑小聪拿过国际大奖,演来的感觉完全不样。

    郑小聪外放,走的和卢舟也不是个路子,他微微咧着嘴,示意卢舟继续拉二胡。

    卢舟按弦,乐师又跟着奏起乐来,萧毅的水平不够,只能每次到了表示卢舟内心激动,并且要出现乐曲的破绽时才轮到他。

    这场戏从早上直拍到晚上,直到郑小聪带着卢舟回他的家,招待他吃住的时候才算完。

    接着是夜戏,剧组吃过饭后转内景,内景就搭在院子里,山西的二月底还是非常冷的,所有人穿着羽绒,冻得直哆嗦,外面开了暖风机,对着屋子里吹了两个小时,郑小聪和卢舟才开始坐在炕上,演吃饭的场戏。道具上了馍,郑小聪又开始问卢舟学了几年二胡,让他再拉几首听听。

    于是卢舟吃过郑小聪媳妇端过来的面,在房间里开始拉二胡。

    接着是女主的表情。

    如果说第场戏只是普通的折腾,那么这场夜戏简直是把所有人都给折腾惨了,零下十度的天气,大家都在个滴水成冰的院子里等卢舟拍戏,墙壁拆掉架了各种各样的灯,灯光助理跪在炕前的地上,用身体抵着反光板。

    萧毅第次参与拍这样的戏,他冻得双手通红,哆嗦着拉二胡,寒风凛冽,院子里四面透风,直到十点才收工。

    第二天,又是重复卢舟的第场,从村子外面走进来的戏。

    连续拍了足足三天,最后柴导才算过,夜戏里,女主在厨房里听卢舟拉二胡的那个表情,是把整个剧组给折腾疯了。

    第四十七章

    中间没有戏的时候,萧毅便开车到外面去买点吃的,给大家补充营养,大约周后,客串的郑小聪杀青了,带着高烧与感冒回了北京,临走的时候还拖着鼻涕,朝萧毅说:“照顾好卢舟,这戏只怕半年拍不完。”

    萧毅心有余悸,天天这么拉二胡,只怕卢舟不倒他自己先倒了。

    然而拍《秦山》的这些天里,萧毅的食量和从前比都飞跃了个档次,之前吃什么山珍海味都没感觉,现在看到肥肉就两眼放光,卢舟是狼吞虎咽。

    柴导则每天杯小酒,郭导滴酒不沾,陪着柴导喝茶。

    过了个月,春季快要结束了,卢舟渐渐地进了状态,张口就来民歌,那种歇斯底里却又绝望的感觉,看得萧毅几乎入了戏。

    四月份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等那场暴雨,有天终于电闪雷鸣,萧毅十分恐惧,生怕没避雷针出事故,尤其是灯光还把打光给架到树顶上,万个雷给劈下来,大家都别想过了。

    然而卢舟在暴雨中摔进山沟的那场,却几乎是次过,所有人都在雨里淋着,拍他滑进沟里的那场戏。

    紧接着他在泥泞里摸索,找女儿的那张照片。照片其实已经在路上被小混混给骗钱的时候顺便扔了,卢舟在黑暗的雨水里到处摸,身都是泥,喊道:“秀儿喂——秀儿——”

    萧毅看得哭了,整个剧组里很人都哭了,卢舟带着哭腔,几乎已经完全走进了戏里,茫茫黑暗中,闪电裂过山川,雨水灌溉大地。

    那是萧毅毕生中至为难忘的场,在灯光制造出的闪电效果里,仿佛道光芒照耀长夜,那个灵魂在强光中焚烧了自己,继而涅槃重生!

    萧毅按下二胡的弦,拉起了曲子,乐声在黑夜里回荡,整个世界再次陷入了久远的沉寂之中,萧毅边哭边发抖,带着二胡的乐声与暴雨交织,那是发自内心的颤音。

    当夜。

    “你哭毛啊哭!”卢舟吼道。

    萧毅:“……”

    萧毅那股劲还没缓过来,卢舟哭笑不得,裹着毛毯在钢丝床上发抖,昏暗的小平房里,整个村子里停电了,发电机还在外面轰鸣,萧毅给卢舟烧水洗过脚。

    “你瘦了。”卢舟心痛地说。

    萧毅坐在卢舟旁边,还有点哽咽,继而钻进他怀里,卢舟搂着他,说:“好了好了,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啊——”

    萧毅摸着卢舟的脸,眼里带着泪水,他已经无法表达自己的感情了,他抱着卢舟的脖子,狠命吻他的唇,卢舟脚也没洗干净,转身抱着他,把他压在钢丝床上。

    整个房子都在漏水,外面住帐篷的工作人员几乎要遭殃了,第二天起来,感冒的感冒,发烧的发烧,大家分了姜汤喝,又有人嗓子疼的,撑着继续拍戏。柴导的班底从前都是拍纪录片的,个个进可手刃山猪,退可撂倒贝爷,这点小病完全不在话下。

    最后场,则是男女主被吊着,卢舟化妆之后扒得精光,只剩下条破裤子,开始的时候,萧毅还担心卢舟的身材太好,拍不出王根宝那种骨瘦如柴的感觉,然而现在发现已经不用再担心了。

    卢舟在个月里,为了拍这场戏,每顿只让吃碗饭,到得最后,两手被吊起来的时候,已经看出来嶙峋肋骨了。

    萧毅看得都疯了,虽然不管身材如何,以那个姿势被吊着,肋骨是定很明显的,但是看到群演员朝着卢舟和英昼扔石头的时候,仍然有点受不了。

    英昼很白,外加经过化妆,这场裸戏拍得简直动人心弦,那种美感和痛苦而狰狞、扭曲的感觉,以及皮肤上的淤青,彻底成了这部电影的点睛之笔。

    当天卢舟先被吊了个小时,接着放下来,接着又吊了个小时,放下来,吊个小时,如此不断循环。

    配角们扔石头的那场戏是循环了n次,萧毅朝柴导说:“卢舟肩膀受过伤,不能再吊了。”

    柴导说:“你问问他情况,能不能坚持。”

    卢舟说:“没事!继续!”

    最后终于拍完的时候,卢舟的肩膀已经红了,萧毅吓惨了,卢舟只手根本抬不起来,只是要求休息下。天气转热,卢舟光着膀子坐在村头,萧毅小心翼翼地给他擦药油。

    “要回去医院看看吗?”萧毅说。

    “不用。”卢舟的脸痛得都有点扭曲了,说,“休息下就行。”

    萧毅知道卢舟很在乎这部戏,但是身体还是最重要的,他不想再出现半途而废的事了,然而卢舟说:“我心里有数,别紧张,来,拉手二胡来听听。”

    萧毅叹了口气,坐下,取来二胡,拉了起来。

    整个剧组休息时间,大家都在听萧毅拉二胡,炽热阳光万丈,铺天盖地洒下来,蓝天,干燥的土地,灰扑扑的树长出新芽,飞鸟掠过天际,曲乐声在天地间回荡,说不尽的苦楚,道不尽的苍凉。

    “萧毅也拉得越来越好了。”柴导笑着说。

    大家各自鼓掌,卢舟长期熬夜,眼睛疲劳得发红,皮肤被风吹得粗糙,整个人被晒黑了,又瘦了,汗巾搭在背上,穿条破破烂烂的长裤,就像农民样,看着萧毅笑。

    萧毅也瘦了许,干干瘦瘦黑黑的,穿着发黄的衬衣,无奈摇头笑笑,看着卢舟。

    最后场戏是追逐战,卢舟在天亮时带着小孩逃跑,要把道具用的二胡给毁掉,毁完以后,换成在路上,送葬时从个老人家里得到的另把旧二胡,卢舟便提着萧毅的二胡,完成了这个艰巨的使命。

    山西的景终于完了,大家先是回太原,在当地收拾好,萧毅终于有种又回到了现代化社会的感觉,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在乡村里呆了快四个月,切彷如隔世。他先带着卢舟去做复检,幸好没出大问题,不必再卧床,继而去海吃海喝了顿。

    终于又有3g信号了,萧毅刷了刷网,发现四个月里,网上世界还是那样,民生、政治、娱乐、综合焦点,现在不仅剧是类型剧,连新闻也是类型新闻了,把年前的新闻拿来,换换主语,大部分都能套上。

    接着是陕西的景,最难拍的地方已经过去了,萧毅觉得以后自己定会怀念这部苦得要死的电影,这是生平遭遇的最大的挑战,他有时候晚上去找柴导,看到柴导静静个人在看片段,他也会坐下来,认真看看。

    每个镜头的回放,他都亲身参与了,虽然他自始至终都不在镜头里,但是他们总是在这样那样的地方。

    “感觉怎么样?”柴导哈哈大笑,拍拍萧毅的肩膀。

    萧毅看得十分感动,但是这些镜头感觉还是有点粗糙,与其说是纪录片,不如说是电影,最后就看后期和柴导怎么去起死回生了。

    “很有震撼力。”萧毅看到后面的镜头,已经完全忽略了它的色调、声音、光影效果等,完全被卢舟给吸引住了。

    “首映式定要来。”柴导说。

    萧毅点了点头。

    紧接着个月后,陕西的景拍完,柴导带着班底又回到了北京,回去以后总算可以松口气了,但是还没有完,所有的大场都在中影拍,因为这里是王根宝最初的家。

    卢舟演了足足快半年,外加去年开始对王根宝的理解,算上最初接触到这个剧本的时间,他已经演了将近整整年。

    回到中影后,郑小聪亲自来探班,几乎快认不出卢舟和萧毅了,萧毅就像个深山里的农民样,朝他笑笑,露出洁白的牙,身黑黝黝的。

    “小聪哥,签名签名。”

    定妆照洗出来了,按照柴导的要求,所有主演、主创都在照片背后签名,萧毅有预感这个定可以当作传家宝的。宁亚晴正好在隔壁棚里拍部民国的间谍戏,过来和他们打过招呼,看到卢舟的时候简直哭笑不得。

    那天卢舟和英昼演上吊的场,宁亚晴听到卢舟那声爆发力的时候,彻底就震惊了。

    “这是什么剧本?”宁亚晴问。

    “我晚上发你邮箱给你看。”萧毅说,“讲个瞎子的。”

    宁亚晴看到英昼吊在房梁上,卢舟抖抖索索进去,四处摸媳妇的尸体,最后抱着她悬空的脚,放声大哭的时候,瞬间眼泪就彪了出来。

    “这事情是真的吗?”宁亚晴哽咽道。

    “对。”萧毅小声说,“她的女儿被拐子骗走了,她的生活里唯的希望就是女儿。”

    “个瞎子。”宁亚晴不忍道,“生活应该会很艰难吧。”

    卢舟演完了那场,现在卢舟几乎可以半天过场了,下来以后和宁亚晴打招呼,宁亚晴带了点心,分给剧组的人吃,又笑着朝卢舟说:“你俩什么时候结婚呀。”

    卢舟怔。

    萧毅:“……”

    卢舟说:“以后拿影帝的时候去欧洲,顺便结婚。”

    宁亚晴笑了起来,卢舟又问:“你什么时候结婚?”

    宁亚晴说:“八字还没撇呢,像你们这种好男人都内部消化了,怎么办哟,走啦。”

    萧毅看着她离开,还在笑,看看卢舟。

    卢舟说:“不是看我面子上,你哪有探班的点心吃啊!”

    萧毅忙点头道:“对对,卢大侠说得对。不过宁女侠人也真的很好啊。”

    卢舟说:“那是因为我带过她的戏,《铁马冰河》那个剧组就跟黑帮样的,混得开,也团结。”

    “喔——”萧毅心想确实是,第个跟到的剧组就是嚣张跋扈小团伙,难怪现在天天还聊微信聊得不亦乐乎,上次收视率爆,整个剧组几乎要打横走了,微信群里动不动就是“xx台那班废柴”、“黎长征那个扑货”……

    回到北京以后,虽然仍是早上天不亮起床,晚上摸黑回家,比起在农村拍戏的日子却实在好了太,不知不觉,所有的戏都拍完了,当满大街的叶子变黄的时候,卢舟拍完了他的最后场。

    从三月份拍到十月份,足足拍了七个月,萧毅自己都觉得犹如脱胎换骨,重获新生。卢舟也变得沉稳了,回北京后两人都稍微补回来了点肉,不再是脸吃不饱的样子,柴导拍最后几场戏的时候,开始不太满意。

    不过郭导说王根宝开始和最后的阶段,精神好点是理所当然,因为电影开始根宝在家,有媳妇照顾,家庭算是美满。而电影快结束的时候,和女儿回到了家乡,重获新生,这两个阶段不用苦兮兮的,柴导这才没要求卢舟继续节食。

    吃过杀青饭,最后天,卢舟回到家,和萧毅对着家里,切都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

    “终于……”萧毅已经完全无法形容自己的感觉。

    卢舟:“可能还要补拍,别高兴得太早。”

    萧毅说:“我还得去盯后期的音效制作。”

    卢舟说:“要录歌吗?”

    萧毅摆手,说:“我觉得已经没有什么歌能搞定这部电影了,配什么词都余,只要音乐就好,纯音乐。”

    卢舟便没说什么,去洗澡换衣服,给萧毅做水果色拉吃,萧毅忽然感觉到他俩在起的关系已经快要完全变了,以前是他照顾卢舟,现在的时间是卢舟在主动照顾他,经常洗碗两个人会抢着洗,最后还是卢舟声怒吼:“放下给我去坐着!”萧毅才只好让步。

    过了几天,杜梅打了个电话来,萧毅有点怕和她说话,生怕措辞不好得罪了她,卢舟却示意无妨,随便说就行了。

    “你俩开工作室了?”杜梅笑着问,“我看也别跑郑小聪那里去了,来挂靠在我这边吧。”

    “这个……”萧毅有点犹豫,说,“我要和舟哥商量下。”

    卢舟点了点头,示意可以,萧毅便心花怒放,说:“舟哥说可以……考虑。”

    杜梅说:“那么你俩挑个时间,回公司来聊聊?”

    萧毅说:“行。”

    卢舟自己开工作室,不用再靠杜梅接戏,他也明说了自己现在不能再拍电视剧了,杜梅便约好给他找点电影拍,接广告代言,林尧看到萧毅,马上笑道:“哎!萧总萧总!”

    萧毅也换上了全套西装,笑着和林尧握手,又和他抱抱,萧毅说:“晚上我请你喝酒,走。”

    卢舟哭笑不得,和杜梅谈了下午,最后签了合同,目前卢舟工作室还是只有他和萧毅两个,看杜梅的样子,似乎有点想朝里头塞人,卢舟便说到时候跟萧毅谈就行。

    当天杜梅给卢舟安排了个男性杂志的访谈,上了封面,标题赫然是“居家好男人,时尚绅士卢舟”。顺便宣传了下卢舟的新电影,并且让萧毅写了个关于拍《秦山》的稿子,发在杂志上,这可真是难为了萧毅,萧毅只好又去找熟的编剧帮忙抓刀。

    “什么时候上院线?”萧毅说,“能上imax吗?”

    “做梦吧。”卢舟说,“三千万的电影,胶片都不是用特制的。”

    最后超支到三千万,萧毅还是可以接受的,但是这部片要收回成本就要亿二千万票房了,郭导和邓晓川去找了几个投资商,最后还没敲定档期。

    卢舟每拍完部戏都会很累,尤其是这部电影,萧毅心想果然电影电视剧都是青春饭,不说别的,这种高强度的投入,是坐班工作远远比不上的。今年不能再接戏了,两人就在家里休息,直到第二年春节前,萧毅终于得到了《秦山》的消息。

    准播证拿到了,但是排片很捉急,邓晓川的关系不行,柴导郭导和影业集团的老板关系又不铁,且几个大的影业集团都没有投资,排不到好场,萧毅去问了杜梅,杜梅也没办法,卢舟才休息了没久,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肺都要气炸了。

    “你到底行不行啊。”卢舟朝着电话不客气地吼道,那边的邓晓川直在道歉。

    “是不是现在连排片都要我给你排了才算条龙服务到底啊!”卢舟几乎是咆哮道,“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当个毛的制片人啊!纯靠抱大腿是吧!”

    萧毅:“……”

    萧毅心想真的太恶毒了,这么吼,别人肯定会恨死他吧,卢舟挂了电话,气得半死,只好又去打电话。最后档期还是定下来了——市场最为疲软的四月档,情人节刚过,且暑假档未上。

    “会扑吗?”萧毅说。

    “不知道。”卢舟说,“这宣传,还不如咱们自己上微博去抽奖转发送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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