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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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形针俱乐部 作者:优秀青年小阿力力

    形象,他甚至以为我能够和动物说话。”

    “你养了动物?”

    “我没有养动物,但我下楼喂猫,有时候还有浣熊。他坚持认为我能够和那只猫交流,

    他还以为浣熊伊姆斯和黑猫阿瑟是对。他还为我们三个编了故事,在那个故事中我的

    智商还不如只浣熊……”

    “想象力先生自己的智商正常吗?”艾伦问。

    “从般角度说,他是正常的,他是个优秀的平面设计师,但他某种方面的思维偏离了

    正轨。就好像他的脑子里装着年轻恒星的发源地,那儿可不管律法,只有无穷尽的随机

    的自然规律。再或许连物理规律都是错的,只有超越了科幻电影的想象力。那天我们躺

    在床上,他把脑袋埋在我的怀里说他感到很抱歉,听起来他快哭了。他说他对我以前受

    伤的事感到抱歉,我想了很长时间,理解过来他说的是我大学时伤到腿的那次。后面的

    对话越来越不对劲,我发现他理解的是,我那时候被我的学长甩了而我伤心到现在,事

    实是我的学长在场足球比赛中脚踢肿了我的腿。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各样类似的事

    ,他每天都在担心我被人伤害,还担心他自己会伤害我,所以他会在任何可能和不可能

    发生危险的时候出现在我的身边。”弗雷顿了顿,耸耸肩,“但是那感觉真的非常好,

    你无时无刻不在被人关心。想象力先生会考虑到任何事情,虽然其中90%是不必要的,他

    帮我打扫屋子,为我修建桉树,替我买猫粮,给我做早餐。而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那

    真的非常温暖,他随时出现,随时提供帮助,变魔术,说笑话,玩杂耍,煎鸡蛋,打果

    汁,拖地板,洗床单……即使我说不必要他还是会去做,我家的地板现在能当镜子照,

    我的花园比以前干净三倍——他在我没有起床时就扛着扫帚去哪儿扫地。我以前和女孩

    们约会时,从来不投入,而现在我没有办法不投入。想象力每天都有奇怪的新点子,我

    不能判断下秒他会干什么,而我喜欢和他呆在起。”弗雷看了看所有人,露出微笑

    ,“我的故事说完了,我现在有资格加入这个俱乐部了?”

    “欢迎你,终身会员。”安迪笑着说,“伙计们,除了布丁我还做了先奶油蛋糕。”他

    拿出另外个盒子,小心打开它。

    “我喜欢鲜奶油。”杰夫说。

    “没人不喜欢鲜奶油。”安迪说。

    于是夜晚的甜点派对开始了第二轮。

    马克第个把蛋糕吃完了,他喝了点水,说:“今天我突然很想发言。”

    “那开始吧。”弗雷说,他添掉上唇的奶油。

    马克的蓝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出宝石的颜色,他顿了顿,说:“我的弟弟威廉其实是

    样的状况。他是个怪家伙,因为是个养子,就总觉得自己被忽略。但没人忽略他,我

    们的妈妈比爱我爱他,我则从小开始就保护他,无论他从树上掉下来还是滚进河里。

    他总是在闯祸,总是在捉弄我,而他犯错就会用他那双忧郁的眼睛看着我,他认为那

    样我就会原谅他,而我总是在原谅他。”

    “你为什么原谅他?我听你说过他犯的错,有的根本就不是小事。”安迪说。

    “他是我弟弟,他的脾气和六岁时没有区别,你能对个在家庭会议上要抱着兔子形状

    的发言枕才肯发言的小鬼说什么?他还是个搞文学的,于是加无法理喻。我习惯纵容

    他,而他习惯闯祸,接着睁大蓝眼睛看着我,祈求信任和原谅。不过,如果我遇到任何

    危险他都会第个爆发,虽然他打架的能力不如我十二岁。威廉令人头痛但他很爱妈妈

    和家人,他只是陷入文学世界太深了。”

    “总有些年轻人永远极其漫长的青春期。”弗雷说。

    “是的,”马克表示赞同,他顿了顿,“我来到皱纹纸俱乐部是因为我是弯的,接着我

    和强尼是好朋友,这里原本是个gay的感情问题讨论会,因为我和杰夫的加入,定程度

    上变成了家庭问题讨论会。”

    “我们完全不介意。”布莱恩说,“你的弟弟和杰夫的弟弟听起来都有趣极了,虽然他

    们也那样令人头痛。”

    马克笑了笑:“摄像师的工作总是让我忙得团团转,健身教练的兼职也占用了我部分

    时间,我没有时间去谈恋爱,总是在工作,照顾我的家人,以及担忧我那个令人头痛的

    弟弟。我直觉得领养不是什么问题,但威廉得知自己是领养的时候差点离家出走。或

    许对他那样神经纤细的年轻人来说,领养个大问题,他希望人们认同他,觉得他做得很

    好。所以我能做的就是让他觉得我很爱他,而我永远都是他的哥哥。”马克吃完他的补

    丁,举了举手上的补丁瓶,“威廉会喜欢这个味道,他从小开始就喜欢布丁。”

    “这就是我为什么喜欢皱纹纸俱乐部,”杰夫笑了起来,他拍了拍马克,“因为在这里

    总能够感到这个世界充满笨蛋而不是充满坏蛋。我是个警察,这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他两只手相交,继续他的句子,“盖布瑞的爸爸曾是位消防员,在盖布瑞小的时候,

    他们的家里遭遇了场火灾。盖布瑞的爸爸选择救盖布瑞而不是他的母亲,当时他必须

    做出选择,而救盖布瑞的胜算大。盖布瑞的母亲在那场火灾中逝世。从那时起,盖布

    瑞非常讨厌他的爸爸,他的性格开始变得古怪而暴躁。17岁时,我的母亲和盖布瑞的爸

    爸结婚,我因此认识了盖布瑞,刚开始我很讨厌他,因为他总是闯祸,不顾他人感受地

    发脾气,咒骂,就好像全世界所有的人都欠他钱。半年前,他成功地成为名消防员。

    我们租住在所公寓中,那儿离我们的上班地点都很近。他依旧捉弄我,把狗粮塞进我

    的包里,把我的食物喂给我们养的小狗。他的确让我头痛不已,但我也很喜欢他,他会

    去帮助别人,从小时候开始就这样,他享受做个英雄,而他也希望成为个英雄。不

    过我总是担心,如果他不改改他那个糟糕的要命的坏脾气,这辈子他都不会找不到女朋

    友。他二十二岁了,没有谈过场恋爱,他用尽全身的精力和我们的爸爸吵架,和我作

    对。我们常常因为点小事在公寓里扭打在起。”

    “听起来像是你们成为兄弟的时间太晚了,所以把小时候的那些架都补上。”弗雷说。

    “好在我的近身格斗能力在他之上。”杰夫耸耸肩。

    这之后,艾伦突然开口说话了:“如果今天是集体倾诉时间,那么我也加入进来。”他

    环视了圈,顿了顿,“我的室友雨果有着过的毛病,不符合逻辑,思维无法捉摸,

    他每天都在和我作对。实际上我很喜欢他,所以我选择和他同租住在同所屋子里。

    我们住进去之前制定下系列规则,但他从不遵守,他把他的内衣和我的起扔进洗衣

    机,在大半夜冲到我的房里问我要不要看深夜电影,发奇怪的邮件以至于项目组的人都

    以为我们在恋爱。他觉得我过古板,并以此作为攻击我的要点。我每天都因此头痛不已

    ,所以我来到这儿。不过今天我重新思考了下我们相处的问题,我发现从逻辑上来说

    ,他是个还不错的人,只是他的简单的单线条大脑总是做出令人无法捉摸的运转。他只

    是希望我注意他。”

    “他和盖布瑞还有威廉样,都是青春期过于长久?”弗雷问。

    “还有可能他们本来就是群笨蛋。就算你有时候能够改变个真正的坏蛋,也无法改

    变个真正的笨蛋。”杰夫说。

    布莱恩笑了起来,他看着所有人:“我喜欢世界充满笨蛋的感觉。”

    弗雷点点头:“双手赞同。”

    安迪转转眼睛,笑了起来:“是的。所以现在我想我也无需烦恼,因为让我烦恼的那个

    笨蛋,每周给我做几十只布丁。每天来买我做的小蛋糕至少四次。”

    “那就为笨蛋们干杯吧。”弗雷说。

    于是皱纹纸俱乐部的所有人都举起布丁瓶——包括很明显被定义为笨蛋的凯斯。

    “为了世界上所有的笨蛋。”

    布丁瓶碰在起。

    他们哈哈大笑,继续吃芒果布丁,继续讨论那些令他们烦恼的笨蛋。

    世界需要英雄,同样需要笨蛋。

    ********

    周五是个晴朗的日子。

    这天,弗雷的早餐是和位金牌律师以及位首富先生起进行的。

    昨天晚上,老罗斯先生的客户布莱恩·维文先生邀请老罗斯先生和他的儿子起来家里

    吃早餐。

    餐桌时,老罗斯先生和布莱恩聊了些工作上的事,弗雷则言不发地用早餐。

    桌上有清爽的小麦草黄瓜汁,好吃的杯子蛋糕——弗雷吃得出来,那些小蛋糕出自安迪

    的手。

    趁老罗斯先生撕面包的时候,布莱恩冲弗雷眨了眨眼。

    弗雷转转眼睛,佯装平静地朝他父亲的大客户看了眼。

    “你在哪儿买的小蛋糕,它味道很好。”弗雷说,他试图问些问题来避免尴尬,他感觉

    布莱恩下秒就希望把他拉到边去问点奇怪的问题——首富先生的表情真的太明显了

    。

    “这是我希望讨论的问题。”布莱恩说。

    这真是个奇怪的回答。

    所以老罗斯先生摸不着头脑,小罗斯先生也摸不着头脑。

    老罗斯先生起身去洗手间,弗雷和布莱恩开始了皱纹纸们之间的对话。

    “我们不应该这么熟。”弗雷说,“你表现得和我太熟了。”

    “但我们就是这么熟。”布莱恩说。

    “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告诉你的律师,我和你在gay问题讨论俱乐部里成为了好朋友。”

    “你爸爸早晚会知道,他是什么都查得到的律师。”布莱恩说,“你觉得这些杯子蛋糕

    是谁做的?”

    “安迪。”弗雷边把小蛋糕塞进嘴里边说。

    “问题就出在它是安迪做的,”布莱恩说,“这些小蛋糕是克劳斯送过来给我的。”

    “驾驶员先生认识安迪?”弗雷疑惑地问,“或许他刚好经过安迪所在的学校,他在食

    堂买了些蛋糕,拿来给你。”

    “他干过派直升机给我送生日蛋糕的事,我不觉得他会在大学食堂里买杯子蛋糕。但他

    昨晚特意拿着盒小蛋糕过来给我,说要给我当早餐,还说这是全纽约最好吃的杯子蛋

    糕。这不符合逻辑,除非他知道些什么。”

    “你请我来共度早餐就是为了这件事?这的确非常奇怪,”弗雷说,他继续吃小蛋糕,

    “不过我觉得安迪做的杯子蛋糕的确是纽约最好吃的杯子蛋糕。”

    “我和你爸爸很早就约了今天吃饭。昨天晚上,我从俱乐部回来,收到了克劳斯送我的

    小蛋糕。于是我打电话给你爸爸,让他顺便带上你。待会他去事务所,我们就可以好好

    研究下小蛋糕的问题。”

    “或者驾驶员先生并不认识安迪,他认识的是那位每天来买安迪蛋糕的烹饪系男大学生

    阿尔贝托?”弗雷说,他习惯于合理猜测,他是个侦探片爱好者,爱看那种瘸腿富翁和

    喜欢打碎别人膝盖的男下属之间的微妙故事。

    就在这时,老罗斯先生回到了座位,弗雷和布莱恩转而聊起了棒球赛。

    他们的早餐非常完美,因为有安迪的杯子蛋糕。

    早餐结束后,老罗斯先生和布莱恩告辞,弗雷则说他要留会儿。布莱恩冲老罗斯先

    生露出笑容,说:“弗雷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年轻人之。”

    “谢谢你的夸奖。”老罗斯先生说,他看看弗雷,又将目光移到和他年纪相仿的布莱恩

    的身上。

    他的眼神根本在说“如果我儿子向你出柜那么你就听听他的想法”。

    那边的首富先生露出了个心知肚明的笑容。

    老罗斯先生走了之后,布莱恩和弗雷脱了西装外套,穿着衬衫坐到沙发上对着悬崖聊天

    。

    “小蛋糕太让人担忧了。”布莱恩忧心忡忡说。

    “驾驶员先生有机会接触到安迪吗?”弗雷问。

    “我猜不会。”布莱恩说,“没有任何可能。”

    “为什么我们不直接问安迪呢?”弗雷说,“我们都交换过电话号码。”

    “这是个好主意,我给他打电话。”布莱恩说,“弗雷,我们起吃个午餐或晚餐如何

    ,我想你今天应该没有工作。我顺便问问安迪要不要加入我们。”

    “午餐没问题。晚餐我和想象力先生约好了,我准备送他束玫瑰,我猜他会喜欢红色

    的玫瑰。”

    “他又会认为你是个药草师。”布莱恩笑着说,他接通了给安迪的电话,将电话切换到

    免提状态放在桌子上。

    “hi,安迪。”布莱恩说,“这是布莱恩。”

    “hi,布莱恩。”

    “hi,安迪,这儿是弗雷。”

    “早安,弗雷。你们在共享早餐吗?”安迪说。

    “是的,我们刚吃了你做的小蛋糕。”布莱恩说。

    “我昨天没有带小蛋糕,我带的是阿尔贝托做的布丁。”安迪纳闷地说。

    “驾驶员先生昨晚送了布莱恩你做的小蛋糕。”弗雷说。

    “我们现在很纳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布莱恩说。

    “但是昨天和前天,除了阿尔贝托没有人买超过5个小蛋糕。”安迪说。

    “阿尔贝托昨天买了少个小蛋糕?”布莱恩问。

    “四十个,他说要送给朋友。”安迪说。

    阿尔贝托要把小蛋糕送给自己的朋友,但现在小蛋糕却在布莱恩的家里(有部分在弗

    雷的胃里)。

    弗雷和布莱恩对视了眼。现在事情变得越来越奇怪了,布莱恩、安迪,还有安迪喜欢

    的大学生阿尔贝托之间发生了些奇怪的关联,而这儿的关联是怎么和住在隔壁的克劳

    斯联系在起的?

    “嘿,伙计们,我得去干活了。我的小蛋糕要出炉了。如果有事你们可以给我发条短信

    或者别的。”

    “最后个问题,你今天中午有空和我们起吃午餐吗?”

    “抱歉,我今天没有空。”

    “或者我们可以约明天中午?”

    “明天没问题。我会带小蛋糕给你们,或者其他的。”

    “保持联系,安迪,我们稍后和你联系。”

    “祝你们午餐愉快。”

    安迪·沃伦挂了电话,继续去忙活他的小蛋糕。他喜欢制作小蛋糕,那会让他感到非常

    甜蜜。

    工作直很忙碌,当他有空走出去晒个太阳,已经是11点的事了。

    安迪坐到棵树下享受阳光,秋日的阳光晒得他像刚出炉的小蛋糕那样暖融融的。

    不远处的草坪上,他看见了阿尔贝托。

    这会儿,阿尔贝托正和个男人走在起。安迪认得那个男人,他是瑞恩·布兰切特教

    授。

    安迪稍微有点儿困惑,个人类学的教授和个烘培系的学生,到底是什么把他们联系

    在起的?

    奇怪的事情还在后面,安迪看到个瘦削而高大的男人向瑞恩和阿尔贝托跑去,他们

    看起来彼此都很熟悉。

    如果安迪没有猜错的话,那个高大的男人是文学系的助教威廉,介于他是女孩们的梦中

    情人,学校中几乎每个人都认识他。最近校园传说是他要辞去助教工作,专职写小说了

    。

    这三个人为什么会联系在起?安迪想。

    ******

    弗雷与布莱恩起吃完午餐之后,在中央公园消磨了下午的时光。

    快到晚餐的时间,这位穿着干净整洁西装的男人走进了家花店。

    “你订的花,罗斯先生。”年轻的女店员把大束玫瑰交到弗雷的手上。

    “谢。”弗雷说,他捧着花,在单子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你的女友过生日?”店员问道。

    “不,我准备和某个人表白。”弗雷回答。

    “祝你顺利,罗斯先生。”

    弗雷冲店员露出个笑容,走出花店。他看看手表,离他和奈哲尔约定的时间还剩二十

    分钟。他慢步走到他们约见面的路口,在那儿等奈哲尔。

    秋日傍晚的空气中有些寒意,弗雷朝奈哲尔会来的方向看过去。

    他穿着贴身的三件套西装,白衬衫、黑背心、黑西服,打着干净的蓝色条纹西领带;他

    没有选择戴隐形眼镜,而是戴着框架眼镜;他的手上正捧着大束红色的玫瑰,红得像

    打翻在地的红墨水。

    红玫瑰普通到没有特色,但它非常适合这个场景,弗雷能够想象奈哲尔像被踩了尾巴的

    猫样跳起来,抛弃他的所有逻辑开始飞奔。

    弗雷打算告白是不久前才决定的事,他确认了自己的情感,于是准备直接表白。他和奈

    哲尔每天都在重复情侣们间会做的事情,但奈哲尔到现在还在操不必要的心。如果弗雷

    不做那个直接了断的人,他们搞不好会像布莱恩和克劳斯样,到四十岁还在重复奇

    怪的交流回路。

    弗雷看见奈哲尔从远处跑过来,他对他露出笑容。

    霓虹照在弗雷的侧脸上,他感到秋天很温暖。温暖是因为有个关心他的人,虽然这个人

    的关心模式实在令人目瞪口呆,但他从来都是温暖的小伙子——主动要求打扫卫生时尤

    其如此。

    奈哲尔接近了,他看见了弗雷手上的那束玫瑰,随即就露出了个见到电锯杀人狂的表

    情。

    弗雷觉得他已经要听到奈哲尔的逻辑拔腿逃跑的声音了。

    奈哲尔还没来记得开口,弗雷就把玫瑰递给他。

    “送给你的。”弗雷微笑起来,“我爱你,奈哲尔·格雷格,你准备和我谈恋爱吗?”

    奈哲尔的眼神看起来就像目睹克林贡入侵地球那样,他张着嘴看着弗雷,仿佛不小心吞

    下了只苍蝇。

    “我的天……”奈哲尔捧着那束玫瑰,惊恐地看着弗雷,“这是我这辈子第次收到

    束玫瑰。”

    弗雷在那儿微笑着看着奈哲尔,他准备等他把话说完。他知道奈哲尔有堆奇怪的话

    要说,那么就先让他说完,不然他们又要开始传统的鸡同鸭讲。虽然那也很有趣,但现

    在不适合,弗雷正在表白,他需要他们俩都稍微严肃点。

    奈哲尔把鼻子埋进玫瑰里,过了会儿才抬起脸:“它们闻起来就像你家的阳台。”他

    发出声的痛苦呻吟,听起来是有人穿高跟鞋踩了他的脚,他用鼻子蹭了蹭那些花,然

    后再次抬起头看弗雷,“我真的是第次收到别人送给我玫瑰,我也是第次遭遇到

    这么正式的表白。我的天……”

    他带着颤音的声音听起来很有趣,而他的用的动词是“遭遇”。

    弗雷笑了起来,他觉得奈哲尔很可爱。这个家伙现在肯定在他的脑子里面跑火车,从东

    到西再从西到东。

    “我不想伤害你。”奈哲尔说,“我担心我会和那些人样伤害你……我该怎么说……

    我真是太激动了……”

    “如果你说的是我的大学时代,我必须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和男性谈过恋爱,在遇到你之

    前我都是直的。我现在也觉得很女孩很可爱,但我觉得我不会爱上他们,因为我爱上

    了你。”

    奈哲尔从耳根红到了脖子,但那根本不是脸红,弗雷发现他其实是在憋气。

    这个家伙的思路平常人真是永远也别想弄懂。

    在把自己憋死之前,奈哲尔开始恢复正常呼吸了,他大大地吐了口气然后又吸了口

    气,疑惑地问弗雷:“伙计,你觉得我在做梦吗?”

    “做梦?”弗雷反问,有人用憋气来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奈哲尔环顾四周,东张西望了会儿:“哦,这又是个梦。”他如释重负地拍了拍弗

    雷的肩膀,“知道吗,我已经梦到三次你和我表白了,这次实在是太真实了,我都快把

    它当做是真的了。”

    “这就是真的。”弗雷说。

    奈哲尔斜着眼睛看着弗雷,露出那种不信任的表情:“你要怎么证明这不是场梦呢?

    ”

    “给你拳。”弗雷说,他举起他的拳头。

    奈哲尔愣在那儿,五秒后,他的表情完全变了,就像弗雷变成了只恶魔。

    “我的天!”他尖叫起来,然后迅速地又蔫成了片缺水的叶子,“这真的不是梦……

    ”

    “我说了不是。”弗雷说,“你醒着,而我们今天约了起共度晚餐。”

    “那为什么我们还不去吃饭呢?”

    “别转移话题,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弗雷说,“格雷格先生,你准备和我谈恋爱

    吗?”

    奈哲尔没有回答,他又次把他的脸埋进了那束玫瑰里。

    过了至少十秒钟,弗雷听见他的声音从花朵中闷闷地传出来。

    “全宇宙里,”这个星际迷航的粉丝回答,“除了kirk船长我只想和你谈恋爱。”

    如果说,强尼打给弗雷的那通电话开启了弗雷的奇妙人生,那么奈哲尔今晚拨出的那通

    电话,就是开启了众人的奇妙人生。

    这通电话直接导致了个混乱的中午,些不可避免的尴尬,在之后的时间里,它还

    导致了几个早就应该举行的婚礼,甚至还导致了纽约股市的暴涨。

    这通电话发生在家位于纽约的东南亚餐厅的厕所里。如果要描述这个奇妙的电话的话

    ,必须从之前的故事开始说起。

    那天晚上,弗雷请奈哲尔吃了顿完美而浪漫的晚饭。他们去了家东南亚餐馆,喝了

    椰汁,吃了糯米饭、咖喱牛肉、青芒果色拉……那束红得像睡美人被纺锤扎破手指时所

    流出的鲜血般的玫瑰就放在奈哲尔的身边。奈哲尔感觉每朵玫瑰都是张巨型的喇叭

    ,它们对着他大声地尖叫以及高喊:他向你表白了!而我们都是血淋淋的证据!

    奈哲尔喝了大口椰子汁,接着把块淹没在青咖喱里的牛肉塞进嘴。他凝视着对面的

    弗雷,突然感到这刻整个宇宙中没有任何生物能比得上弗雷在他心中的位置。他开始

    发觉自己已经不能加爱他了。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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