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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江湖之乌衣魔教 作者:绪慈
的目光描绘着眼前人的面容,仍是飞扬跋扈的眉,睁开后流光满溢的眸,笑起来犹如春风般醺人的容颜,修长却结实柔韧的四肢。这样个人,是他的、他的。他不会再让任何人夺走,他会好好守着他。
云倾视线沿着小春俊朗的脸庞,扫过如浅染了胭脂而淡红的嘴唇,慢慢移至水底下裸露的身躯,由诱人的锁骨而下,茱萸、平坦的小腹、直至深埋在草丛中垂软沉睡的分身。
他感觉到喉头有些干涩,努力吞咽唾沫,眼珠子始终无法离开小春,只能这么绕着他转,感觉心里头因此人而兴起的强烈情感,或许叫做贪婪。
他贪婪地想将这人吞下肚,从头到尾,不留丝给他人,不许任何人见着这人的模样。
小春睡得正香,没注意到有人正盯着他看。他越睡越往下,在水里摇摇晃晃地,是醉了也是困了,竟就这么滑入水里。灭顶之间他吓得七手八脚在水里划,浮起来了又安心坐下,坐着坐着睡着后没会儿又滑入水里。
这几番反复间喝了好些酒,小春苍白的脸上浮现红晕,整个人也加茫茫然。
云倾走入池中抓着小春的胳臂,将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没入水中的他拉起来,溺水的小春遇着浮木便攀了上去,八爪鱼似地巴着云倾不放,可等酒劲入脑,又缓缓从云倾身上掉了下来。
“池子里灌满酒做什么?”云倾揽住小春的腰,将他扣牢了。
小春听见云倾的声音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来,这才发觉云倾不知何时竟到了他身边,还和他样衣衫尽退全身赤裸。
小春对云倾那张虽然冰冷冷、却美到不可方物的面容露出傻傻的笑容,而后正色道:“雄黄、桃子皮和陈年烧刀子调成的子午驱毒酒,正午拿来洗浴是再好不过的了,不仅祛毒强身还兼驱蛊!”
未了,小春大大地打了个响亮亮的酒嗝。
跟着他又笑了笑,“可这王府里肯定没寻常人家在喝的烧刀子,所以我也没叫要,只请姊姊们帮我拿几坛啥都好的烈酒。”
云倾握着小春没半两肉的手腕,问:“这又是怎么回事?”
“嗯?”小春脑袋糊糊的,听不懂云倾讲什么。
“回到原来的模样,散功了?”云倾的语气渐渐冷了下来,方才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丝不挂的小春身上,静下心来才发觉小春已经和他同高。
“啊!”小春莫名其妙地大叫了声,而后道:“你今儿个怎么回来这么早?”
小春这声啊的太明显,呆子也知道这人在转移话题,云倾拧眉道:“别顾左右而言他,我正问你话。明明让你别动真气了,你为何又明知故犯。”
“欸。”小春搔搔头,晃晃脑袋,还是有些晕。
“赵小春!”云倾语气不佳地吼着。只要牵扯到小春的事情,他怒火不但烧快,烧得旺,这赵小春真是生来克他的。
小春眼神飘过来飘过去,醉得迷迷糊糊的脑袋想不出可以搪塞云倾的借口。
他知道动气不好,但那五岁小娃的身躯他说什么也不想再继续下去。
他赵小春堂堂七尺男子汉,将来理想是行医济世,百年以后让人当神那般拜的,这直当个看起来就像还没断奶的娃娃哪成,用个娃娃身行走江湖替人看病,会被笑的!
云倾冷着张脸刚想开口,小春鼻间闻到股味,凑到云倾胸前嗅了嗅。
“……”小春猛地抬头盯住云倾,眼神突如其来地亮了起来,问道:“你身上血腥味怎么这么浓?”
“……”云倾质问的话在嘴里噎了住。
“你问我做什么散功?我还想问你这阵子怎么回事呢,嗝!”底气不足,酒嗝坏了严肃的逼问口吻,小春抿着嘴又打了个闷嗝,继续道:“说啊,你到底是去了哪里?早出晚归天亮回来就算了,今日居然还迟到正午才回来。知道你端王殿下事忙,可事忙正午回来也罢,干啥竟带着这么浓的血味归来。你是去杀人还是被人杀,伤了人还是被人伤?我赵小春这辈子最不爱见到的便是缺胳臂断手臂、血流成河的景象。你杀个人容易,我救个人却得花上十倍的努力……你这人真是……嗝!”
“……”云倾闭紧了嘴,罕见地不说话。
忽然阵震翅声传来,有只羽毛鲜红的鸟儿由寝宫外飞进浴池内,盘旋片刻,停些在小春纠结如稻草的头顶上。
“什么东西?”小春感觉动静,抬了抬眼。
“是只鸟。”云倾说。
巴掌大的小红鹂鸟踩了踩底下令它不舒服的稻草堆,而后歪着头与对面的冰美人云倾相望。
云倾正觉得奇怪想伸手抓鸟,红鹂却展开翅膀细细叫了声。
原来是小春趁鸟不备,从后头扯住了它的尾巴将整只鸟给吊着拉了下来。
“小红!”小春惊喜地叫了声,仿佛看见老朋友似地那般高兴。
跟着他也不管尾巴被揪着的红鹂在半空中如何扑腾,迳自捏住它的脚,拆下爪子上的信函展开阅读。
小红是小七养的信鸽,他以前在谷里见师父抓过次。这鸟怪得很,哪里不停,就爱停人头顶上。搞得小七每次放信鸽回来,师父头顶上的毛就要掉上几根。
看着封简里画得又小又挤的皇宫地图,小春挑了挑眉,努力记下位置分布后张嘴将那片薄纸吞了,没等到云倾过来问,便双手撑住身子要往池上跃去。
云倾眼明手快随即把住小春的腰不让他逃脱,小春腰间的痒痒肉被抓,气岔了下喷笑出来,手臂也软了,没了支撑,整个人便往后跌撞了去。
云倾贴向前来将小春拉入怀里,然而云倾贴近,小春便又闻见云倾身上那血腥味。想到那血腥味可能是兰罄的,小春心里就猛地揪了起来。
他不知道云倾是否真杀了兰罄,只希望切都还能来得及。
心里惦记着生死不明的人,小春心里着急,加上始作俑者直靠近,他挣也挣不开,气着了,便拳打脚踢起来。
“赵小春你发什么疯?”云倾不明所以,只是不停挡着小春的招式。只守不攻。
“我发什么疯,我发什么疯你不知道吗?”小春越想越气,脑袋也越来越昏。
“我不知道!”云倾说。
小春瞥了眼池子旁的白色素衫,吼道:“你衣服上那血是不是兰罄的?”
云倾愣了愣。
“你把他关了起来,又对他用刑是不?”小春问。
云倾咬咬牙,别过脸道:“只有他晓得该如何解同命蛊,他伤你如此,我自不会放过他。”
“他总是我大师兄啊!”小春气愤地道:“我这条命算是他的,他要怎样我都无所谓,就算他要我死,我也心甘情愿。”
小春这番话让云倾僵住,好会儿才找回声音。“你心甘情愿为他死?你心甘情愿为他死,留我人?”云倾越吼越大声。“你连命都可以给他,还说不喜欢他!”
“不和你说了!反正同命蛊我总会想到办法,你别动他。他之前因为经脉逆行走火入魔过,如今只要稍微刺激很容易便会再犯病,放了他,这样对大家都好。”云倾声音大,小春随即也压低嗓音忍了下来。
他和云倾两个人只要正在气头上,谁的话就都听不进去。
每回越吵,也只会火越旺而已。
小春跃上池边,想着先到别处静静,否则两人继续这般吼下去,绝对会打起来。他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
“赵小春,你究竟置我于何地!”云倾立即制止小春的举动,又将小春拖下水来,声音中饱含愤怒与焦急。
小春哪听得进去,他现下只想离开而已。两个人在水中扭打成片,举呼过来拳又呼过去,与云倾几番纠缠混斗。
云倾抓着小春的肩想把小春往自己怀里塞去,克制住小春的串脚。
小春滑挣脱云倾桎梏,劈手往云倾颈项而去。
云倾猛地施力隔开小春的手,震得小春双臂发嘛,随即又钳制住小春双手,牢牢将他扣住。
小春想这云倾还和他动真格的,不过手没了、还有脚,他气极了也没想到后果,膝盖用力抬、狠很往上撞,跟着听得云倾闷哼了声,整张漂亮的脸蛋扭曲到个不行,缓缓弯下腰去。
“呃……”云倾那声闷哼像朗日晴空突然打了个旱天雷,猛地将小春神智完全震回。他回过神后发现自己干了什么,瞬间是背脊冷汗直直流,额头上汗珠滴滴落。
奶奶的……他居然踢中了云倾的子孙根……
奶奶的……还用了十成十的力……
奶奶的……这回那生孩子用的东西不废八成也给撞歪了……
云倾越蹲越下去,因剧烈疼痛而流出的冷汗大滴小滴地落,整个人几乎都埋到水里头了。
小春猛地哆嗦了下,七手八脚地爬出浴池,光着屁股往外狂冲。
“赵小春,不许走……”云倾咬牙喊着。
小春跑得极快,溜烟便不见人影。云倾心里又慌又乱,堵得厉害,急忙跨步便想追上,无奈小春那脚实在踢得太重,他不仅困难到连腰都直不起来,是举步维艰,动弹不得。
云倾不知道小春为何急于离开,莫不是伤了他后趁他无力反击,便要离开端王府寻兰罄那混账去,以后或许、以后或许再不回来见他了!
想到此,云倾便慌了。
“赵小春,你敢给我走看看!”云倾即便弯着腰,言语间的威胁失了点魄力,可却仍放声大吼道:“赵小春你这混账,你敢走,天涯海角我都会追到你!别想要和兰罄双宿双栖,你是我的人,辈子都是我的,不许你和那混账在起。赵小春你听见没有、听见没有!”
“赵小春回来了、赵小春回来了!”小春满头大汗光着身子捧着个紫色药瓶从外头再度奔回。
他迅速跳入水中拔开塞子,急忙忙地倒了颗药丸给云倾服下。
“这这这、”小春结巴道:“这是我跟你提过的『点都不痛祛痛丹』,服下后立即见效,不管你是跌打损伤刀伤剑伤,还是净身当公公公公公那么伤,只要小颗,包管你药到痛除,点都不痛痛痛痛……”
小春抖着声音说:“我我我、是给你拿药去,不是踢坏了你就忙着逃命,伤在你身痛在在在我心啊!况且你痛成这样,我心痛都来不及了,哪还会跑跑跑跑跑呢!”
小春霹雳啪啦讲话兼结巴,好不容易才解释完,随即望着云倾小心翼翼地又问:“云云云倾,你还痛不痛?”
云倾脸色稍微和缓了些,可没开口讲话。
小春紧张地道:“要不、要不我帮你揉揉好了,揉揉揉揉揉,就不会那么痛了!”
讲到最后小春都忍不住给了自己个巴掌,让自己平静下来。
自己这结结巴巴的真不像样,每回遇上云倾的事情,他总是团糟,脑子进水兼进酒,糊成团。
小春紧张地将手掌覆盖在云倾的伤处上,轻轻地动了动、揉了揉。
“还痛吗?”小春抬头望着云倾,担心地问着。“嗝!”
“……”云倾面无表情地看着小春。
池间酒气弥漫,方才云倾痛得脸都扭了,吓得小春劲地往外冲拿药去。如今酒气上涌迷得他晕呼晕呼,眼里的云倾个头便成了两个,还不停地打转,转得他头都晕了。
“云倾……你好歹出个声……”小春说了句。“嗝!”这么静悄悄地不讲话,也不知是疼还是不疼,他哪放得下心啊!
然而便在这时,他诡异地感觉到云倾水底下被他心疼地揉着的那部分,愈来愈发肿胀了。
“呃……”小春脑袋不太清楚,只觉得奇怪。低下头望进水里,池面上水波荡漾,而他眼里模糊。
小春轻轻捏了捏,问道:“怎么肿了?还是很痛吗?”
随后小春听得云倾闷哼声,还哼得挺……呃……
愉悦?好象不是……
爽快?好象也不是……
正当小春被酒弄糊了的脑袋使劲地想着这声音该算什么来着的时候,云倾整个人却慢慢贴了上来。
“嗯?”小春问着。
“痛又如何,不痛又如何?”云倾说。
“嗯……”小春努力地。
方才那番无理取闹是自己不对。云倾毕竟也是心里有他才容不下自己嘴里喊出别人的名字,其实他都明白的,云倾这是再让他,而他却再让云倾伤心。
小春低声道:“别气……你也知道我心里头只有你个,断不会同兰罄走的。若有什么意外,也都是这同命蛊搞的鬼……瞧我这回竟与你吵了起来,这看来看去也是同命蛊的影响,才让我心向着兰罄,决不是不把你放心上。”
他把错全推给臭虫子,虽然说自己本来就容易冲动,和云倾拌嘴也非天两天的事了。
云倾静了半晌,那双冰晶般清澈的眸子看得小春心虚不已。
后来看到气终于消了,云倾把小春的手拉来环在自己的脖子上,在小春额间落下吻,而后又离开。
小春歪着头看云倾,动作如同方才那只红鹂鸟般带了点天真。
云倾吻上小春的嘴唇,亲着亲着,又有些愤恨地想起小春这些年光是身子板往上抽,几乎和他样高了,可肉却半两也没增,骨头磕得人痛了。
都是那该死的混账兰罄,若非他小春哪会弄成今日这样。
胸口阵阵地痛着,让云倾想起自己这条命是小春用心窍灵血换来的,如果可以他宁愿把那能解世间所有无解之毒的紫血还回去,也不想小春日复日逐渐衰弱,徒剩身单薄。
缓缓吻着,渐渐动情,云倾每回只要碰小春便会如此,本来极为讨厌的虫子落到了小春体内,便叫他整个漠视了去。
小春身上的都是好的、小春身上的都是香的。带着药味而且干干净净,他点都不会感到恶心,丝毫也不会厌恶。
云倾抬起小春的膝盖,让小春靠在水池边缘,双脚悬空离开水面。
灼热的欲望从分得大开的臀间冲了进去,小春被云倾专注的眼神迷得晕呼呼的,当下只感觉稍微不适,低低哼了声。
直到云倾摆动着深深地抽插,小春才被云倾所带来的激烈快感所惊醒。
直接的进入,强烈的冲击,没会儿小春便拧起了眉,咬牙忍着波又波的快感。服药后疼痛皆无,云倾入出带来的只有纯粹的愉悦,然而这些却比以前那些既痛又舒服的感觉难忍耐。
云倾深入时,小春被架在他腰际的膝盖便会晃动,让脚掌没入水里;云倾退出时,甬道灼热地收缩着,脚板痉挛情不自禁地扬起,掠过水面溅起水花。
动、动、又动,这或许是这满池酒气让人失了理智,云倾进出的动作前所未有地猛烈,偏偏两人又失去痛觉,只有快感驰骋。
小春没开口喊疼喊停,云倾也就撞得越激烈。
“啊……”小春低低地喊了声,在池畔水声激荡中,那细如蚊蚋的声响几乎被掩盖过去。
云倾咬上小春的嘴唇,在那上头啃噬着。
小春感觉体内真气因这剧烈情事又开始波动,眼前黑了下随即闪过光明,大腿渐渐也盘不住云倾的腰,缓缓往下滑去。
察觉小春脱力,云倾干脆将他的双腿抬到自己肩上,动作停歇后再继续,却比之前猛烈。
小春被摆弄顶撞得几乎不能呼吸,口气堵在胸口里,眼前黑的白的直闪,明明就要晕过去却又因为药效而维持着些许清明。
小春觉得这是个折磨,就好象行刑时刽子手那刀磨啊磨拉啊拉,像锯子般的使,却不给人个痛快。
是说,锯子再怎么拉来拉去,也没办法把他整治得这样不停哼哼浑身颤抖的。
就当小春这般想的时候,绝顶的快感宛若根针,从头顶灌入直至脚底,而后在体内整个炸了开来。
他仰头呻吟出声,声音大了,响在云倾耳畔。
云倾猛地冲撞入小春深处,**在内部喷洒出来,小春像是给烫着了般耐不住尖叫了声,身躯整个蜷曲。
小春身体细细痉挛,微微的收缩激起了云倾仍埋在他身体里未曾疲软的欲望。
云倾凝视着小春的脸,动情时春情荡漾,丝丝惑人心弦的媚与欲尽写在眼底眉梢。别样的风情别样的神态,不再是寻常时候的洒脱不羁,而是难耐情潮的蹙眉与压抑。
“小春……叫我的名字。”
云倾吻着小春的眼,兴起下波攻势,动得缓慢而温柔。
“云……云倾……嗝……啊……”小春内壁痉挛,加上连续的酒嗝打到他差点岔气,为了避免下刻又受不住地叫出声,随即咬上云倾肩头。
“唔……”云倾突如其来被小春这么咬,加上深埋在里头的性器感觉灼热的内部紧紧缩细细颤抖,竟克制不住随着小春射了出来。
小春咯咯笑了两声,说道:“你莫非是肾气虚损精门失控,要不怎么动两下就出来了。相公我开方帮你补下好不,相公当神医,医术很……灵的……啊……”
不待小春废话完毕,云倾又是阵抽插,食指沿着洞口硬挤了进去,小春被再进出早已麻痹,直到体内那点被施以不轻不重却足以折磨死人的力道时,才猛地颤抖起来。
“你……你……你……嗝!”小春你了半天却说不出完整的句话。
那么大根插进去了还嫌不够,又伸进手指,这么弄法,他这屁股肯定裂开了。
小春气岔了,左摇又扭想摆脱对方,哪料却使得云倾猛吸气,轮又轮埋首进攻不已。
到最后无力抵抗,小春做罢。他身体摊双手放整个人装死尸往后倒去,云倾高兴怎么弄就怎么弄、想弄久就弄久,他放弃挣扎了。
水波荡漾间,池面上飘浮着的药材在这两人周围来回拍动着。
装死中的小春突然感觉云倾低叫了声整个人抖,竟早早便泄精在他的体内。
“咦……”小春眼皮努力睁开眯眯。
云倾恨恨低吼着:“你到底放了些什么东西入浴池里?”
小春低头望,这才见到云倾身旁因来回激荡的水波而下断打着圈圈转的,竟是他用来入药洗浴的百年虾蟆王,而且共有三只。
尚不待晕呼中的小春作答,被翻肚虾蟆王吓着的云倾倏地抱着他,从浴池中仓惶跳离。
“换上清水!”云倾在浴场内大吼。
他要重新再洗次!
15
天黑了……
当皮都被洗皱的小春让云倾从池子里捞起,擦干放到床铺上时,他的眼皮累得不停打架,只差那么点便要合上。
可是不行、不行,赵小春你千万不能睡,睡了大师兄就必死无疑了。
小春嘴里喃喃念着,声音糊成片连他自己也听不清楚。
七师兄千辛万苦差小红送来地图,可他偏在喝醉酒的情形下背了它。
从他几次喝酒忘事的经验来看,这回即使再困,也不能沾床就睡,否则觉醒来,绝对什么都会不记得,连地图之事也会忘光。
云倾正慢条斯理地整着亵衣,小春伸手往床褥底下掏啊掏,掏出包他整理好的小行囊。
打开包袱拣了几个药瓶几块令牌,疑惑地瞪着金银木头的牌子看了老半天,混沌未明的脑袋这才想起金的是皇帝爹给他的免死金牌,银的是皇帝爹给他的通行腰牌,木头的则是进出神仙谷的乌木令。
当年神仙谷彼云倾大闹场后从南方北移,守着神仙谷出入口的药彘也起被移了过来。那些药彘可凶狠,若没这牌子做辨识,饶是他走进谷里,脑袋也会即刻被咬下来。
嗯,接大师兄回谷需要它,起带着了。
小春喜孜孜地捧着堆东西光着屁股就要往外走,云倾连忙又将他拉回来。
“你这是干嘛?”云倾红着脸问。
因为在热水中泡得过酒,现下气血上涌,脸都是热的。云倾本想说抱着小春睡觉,休息片刻,哪料却见小春颠着步伐醉醺醺地往外跑,不知又要往哪里去。
“嗯?我爹……”小春眨了眨眼,顺口诌道:“我爹想我……不,我想我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