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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江湖之春满神仙谷 作者:绪慈
师父竖起耳朵听,眼亮,说道:“啊,就是这声音!你们听见了没?”
众弟子立刻运起内力竖耳倾听,可不听还好,听就是整个不得了。
阿二整张脸都黑了。
那哪是小猫叫声,分明是……
“啊啊啊啊啊——我受不了了——”小三突然从凳子上了起来,双手搭住桌沿就要掀桌,小五小六连忙个按住桌子,个按住小三,免得他们家三师兄真把整桌菜给翻了。
“怎、怎么了?”师父被小三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好大跳。
阿二深深吸了几口气,硬是佯装啥事也没,神情淡然地道:“没事的师父,小三这阵子晚上睡不好,脾气难免暴燥。”
“这样啊!”师父原想问三徒弟要不要服些安眠散,却听见那小猫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哀怨,也越来越凄厉。
师父转过头来想问清楚猫的事情,却见阿二猛地起来,张脸红过来黑过去,开口说道:
“小三、小五、小六,把桌子抬到外头去,咱们今日月下用膳,喝酒赏月去。”
三五六得令,桌子抬了就冲了出去,跑得比飞还快,遥遥远离内堂。
“嗯?”师父疑惑地笑了笑着。
阿二在这空档连人带着凳子,把师父抬了出去。
阿二死都不想让师父知道那猫叫声其实不是猫叫声,而是有人在叫春……
正文 篇二.小春的日常生活
小春含泪控诉道:“清早即起,被云倾抓去『沐浴』;下午采竹笋回来,跟云倾起『沐浴』;晚上就寝前,让云倾拖去『沐浴』。日复日,每日如是,不包括美人偶尔兴起洗几次。作者不是人,赵小爷我哪有什么日常生活可言?”
后来的后来……
在小春抵死不从兼威逼利诱下,云倾莫可奈何只得点头答应,以后从原本的见红就休,改成连做五天之后休息两天。
……这就是日后周休二日的由来。
(作者被殴飞——)
正文 篇三.春满神仙谷(完)
因为盘包子引发场惨案之后,小春被折腾得太累,云倾隔日早也没叫醒小春,只是望着小春的睡颜好会儿,这才心满意足地跨出厢房。
他拿了乌木令挂上身,到厨房门口塞好药材的窝窝头,代替小春喂药彘去。
走到竹林里头,拿着窝窝头扔药彘,这些黑抹抹猴子似的东西在他周围林间窜来跳去的,挟带内力的窝窝投掷皆是用嘴巴来接。
云倾的动作快狠准,丝毫不拖泥带水,药彘的动作是精确,往往窝窝头才扔到半空中,黑影窜,眨眼间便凭空消失。
云倾也不怕这些药彘像之前那些鸡鸭扔就死了,所以越扔越快,越扔越有心得,可到最后……
“……”不小心玩起来了。看着那些猴子亮晶晶的眼神,感觉就好像是小春望着他似的……
“再扔下……”云倾说。
再扔几颗,他就要回去了。和这些猴子玩起来,怎么想怎么奇怪……
神仙谷里的乌木令每个人都有块,这些是他们师兄弟让师父捡回来时,师父给他们戴上的,乌木令最大的功用是出入谷时防止药彘咬人,而另个作用则是小春发现的,原来乌木令还有号令江湖上第大教乌木魔教的用途在。
不过对神仙谷里头的弟子而言,第二个用途远没第个实用。
神仙谷里权当老妈子职位,替大家缝补衣裳的是小三,他将块棉绳已经磨得差不的乌木令随意放在桌子上,转身回房里去,打算拿新绳子出来重绑上。
这时阿二走了出来,他在外头见云倾拿了食物去喂药彘,心想时机刚好,趁这机会兴许能和这端王阁下将事情讲开来,匆忙间桌上的乌木令抓着往腰带上系,紧接着便在云倾身后往竹林走去。
小三从房里出来,见桌上原本要换新棉绳的乌木令不见了,愣了愣。
“谁把我的牌子拿走了……”小三纳闷。
就在云倾和猴子们玩得正开心时,后头突然传来了脚步声,云倾转过头,发觉阿二正朝他走过来。
云倾朝他点了点头,继续喂猴子。他素来也没和小春的师兄们讲过几句话,如今阿二特地前来,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阿二定下步伐,顿了顿,静了半晌才开口:“端王殿下,你可知我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云倾哼了声,转过头继续喂猴子。
阿二再道:“对你而言,神仙谷与外头兴许并无不同,但必竟你已与三春同归谷内,我希望有些方面你能收敛下。”
“我不同你吵,你是小春师兄。”云倾如此说道。
“我是小春师兄,依你和小春如此……关系,我也可说是你师兄,而我们的师父,自是你师父。师父他对男子相恋这事并不了解,他只认男女做夫妻才为正常。你和小春在我们面前怎么都可以,但就绝对不能吓着师父。师父为了我们八个师兄弟,从年少忙到白头,他身子弱,禁不起点刺激,我希望你无论何时都能小心……”
云倾突然打断阿二的话,声音略微不悦地道:“我和小春又不是见不得人,为何得偷偷摸摸?小春让我忍,我已经忍了,想亲他嘴不能亲、想牵他手不能牵,如今都躲到房里去了,这也不可以?”
“可你们房里的动静实在……”阿二顿了顿……那该叫惊天动地吧!
“哼!”云倾手中窝窝头碎成几块,暗劲加于其中便朝阿二发去。他只想阿二闭嘴,不想听这人再说。
云倾本来就对到了这神仙谷以后“能随心所欲对小春做的事情比在外头还少”这事闷得不得了,不对这些人计较,并不是自已真不计较,那切都是因小春而隐忍下来。小春如今不在,他又何需压抑自已满腔的怒气。
这二三五六外加个师父,个个都夺去了小春许注意力,小春的心思放在自已身上少了少,这些人可知道?
这不能做、那不能做,小春就在他身边,什么都不做,他把火实在越憋越大、越烧越旺。
阿二见云倾动了气,自也起身攻击,两人就这么在竹林里打过来又打过去,虽是各自使出了看家本领,但针锋相对间,再凌厉的招式却也总是在离对方分寸之间擦过,只是衣服破了些,发丝凌乱了些罢,倒没真的让对方受皮肉之伤。
突然在云倾的窝窝头暗器打上阿二腰间时,啪地声绳子断裂的声响传来,云倾只见系在阿二身上的乌木令从他眼前飞了出去,落在远远的泥地上,那是伸手都构不到的距离。
“啊——”突如其来的又个声音鸡毛鸭子鬼叫地响了起来。
云倾抬头,眼亮,出声的人是小春。
小春醒了,小春来了!云倾正高兴地要往小春那头去,却听见耳边身影迅速移动的呼呼声响传来,眼角余光瞥见已经有几只药彘往他这里迅速奔来,而且乌漆抹黑的脸上白森森的牙齿露了出来,活像想将人撕裂入腹般,弥漫森寒杀气。
“云倾——”小春拼了命地往他们这里跑,脸色惨白的他边跑还边喊着:“来不及了,快,抱住二师兄——”
云倾轻轻皱眉,瞧阿二也张脸惨白惨白望着正扑向自已的药彘,这些东西失了心徒剩兽性,须臾间便能取人性命,云倾也领教过他们的厉害。
小春的声叫喊,阿二的血色退尽的模样,云倾也不知自已是怎么搞的,鬼使神差地伸手挡,让那只张牙舞爪的药彘扑,咬上他的手臂。而后就趁这电光火石之间,另手抓住阿二,把阿二搂进自已的怀里。
紧跟着因为抱了个陌生男人……
“恶……”云倾阵反胃。
乌木令上头的味道是药彘们的克星,云倾揽过阿二后,药彘们倏地全数退开。这和当初他与小春只有块牌子,却因自已背着小春入谷,两人贴得极近,药彘就不敢过来的道理样。
手臂上传来的感觉有些疼痛,阿二以种奇怪的神情看着他,云倾皱了皱眉头,实在忍不了了,深深吁了口气吼道:“小春!”
“来了来了!”小春是路奔过来的,见况立刻将自已身上的乌木令扔给阿二,自已搀住云倾。他知道云倾不喜与人亲近,这回硬让他抱了二师兄,眉头都皱得不成样了。
小春心疼地按着云倾的伤口,怀里的药瓶掏出来便开始涂抹,那眉头拧得不会比云倾浅,着实也是整个心揪起来的。
云倾看到小春这模样,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了笑。他就喜欢小春这么在乎他,喜欢得不得了。然而却在这般想时,方才和阿二动武时隐隐翻腾的胸脯气海又猛地做痛,他喉间甜,口血升了上来控制不住就喷往小春脸上
“噗——”地声,被溅得满脸血花,小春吓得从脚底麻了起来。云倾之前几乎死过回,身子骨本来就比以往虚上许,虽然他日三餐用药顾着,但却也不得妄动真气。真气动,呕血数升都还算是好的,再严重……
云倾眼前黑身子软,整个人往小春身上倒。
小春惨叫声,顾不上阿二,径自搂着云倾驾轻功往谷里狂奔回去。
云倾再度醒来的时候,厢房里香烟袅袅,九爪金炉里焚的是小春悉心特制的定魂香,阿二挑了挑定魂香,而后来到云倾床旁。
“醒了?”阿二说。
“嗯。”云倾随意应了声,而后开始找起小春来。
他手伸到旁边勾着了个温温的东西,立即知道那是谁散发出来的温度,低下头去,果不其然见着小春正埋在棉被堆里睡着,只是……只是……
云倾有些讶异,伸出手指,戳了戳小春圆鼓鼓的面颊。
而后竟漾起了笑,又戳了戳。
小春怎么竟然又缩回了四五岁大小,还睡得那么熟,无论云倾怎么吵他,也都只是皱皱眉有些不满,没有醒来。
云倾这才想到小春兴许是累极了,药人累极了便会睡不醒,小春的师父也是如此,三天两头便是睡。
云倾又摸摸小春的脸颊,圆嫩嫩的脸庞,不满中微微噘起的粉色双唇,精巧细致的五官,像个粉雕玉琢的娃娃般,叫云倾越是碰触,越是舍不得收心。他便是这么摸摸摸,几乎从头到脚要将小春摸个通透。
他就是这么的喜欢小春,喜欢到无时无刻都爱这么摸他。
被晾在旁视如无物的阿二干咳了声。
云倾瞥了他眼,才问道:“小春是怎么了?”云倾向来也就只关心小春的事。
阿二开口道:“你昏迷了五天,他五天没合眼,最后累得厥了过去。你与他本带伤在身,他又因你再动真气,习了回春功的人若伤势过重躯体负荷不了,变会回溯成稚子模样,直至伤势稳定才得恢复。
阿二再说:“回春功不但能逆天回春,有洗髓疗骨的功效,他身躯这般璞归真,也是暗地里正在自行疗养的缘故。”
“会不会有事?要不要紧?”云倾连忙问。
“不碍事,睡醒便好。”阿二答道。
云倾这才松了口气。他又摸摸小春肥肥短短如莲藕般的手臂,心里喜欢得紧。只要知道小春没事,那便好了。
阿二直在他们房里没离开,云倾觉得奇怪,瞥了阿二眼,阿二不走,云倾也不理他了,径自玩起小春来。见小春越睡嘴越噘,云倾眼里的笑意就越深。
“赵小猪、赵小猪!”云倾边戳边轻喊着。
小春翻了个身,小拳头握得紧紧,身体呈大字打开,咕哝了几声被吵得有些不悦了。然而这模样,却是叫云倾怎么看怎么喜欢。
阿二咳了声,云倾不理,阿二再咳了声,云倾才又瞥了眼,问道:“怎么?”
“那日在竹林里,谢了端王陛下舍身搭救。”阿二垂眸道。
“不用,是小春让我救的。”云倾不以为意。
阿二顿了顿,再说:“直以来原本是小春替你治伤,这次小春厥了,师父便来看过,他说你与小春几经生死、内伤皆重、受创甚剧,小春用药虽已十分到位,但几年内要让你与他完全康复仿若常人却也是难,若你愿意……”
阿二从怀中掏出本小册子,说道:“这是神仙谷绝学之『春功功』到十层的口诀,习得回春功,加上小春医术,至半年……”
阿二缓缓说着,云倾静静听着。
最后阿二说:“……你没醒之前,小春同我谈过你的事……云倾……都是家人,其余的我也不说了,以后有不了解的地方,找二师兄成了。”
说罢,阿二淡淡笑了笑,离了他们的厢房。
云倾有些怔愣地抬起头来,望着阿二离去的背影。
这人不叫他端王殿下,而是同小春般,与他姓名相称了。
有种奇怪的感觉从心里缓绥生出来,不知怎么地,云倾又想起小春以前说过的话,『人的心,是肉做的,谁待他好,他便会记得……』
胸口涨涨地,云倾下意识抓紧了衣襟。
他从没有过家人……
是以他不明白如今这三个字,为何会让他眼眶灼热……
小春醒的时候,云倾正在穿衣裳,不似宫里奢华万金的料子,穿在身上却出奇地柔软舒适。
穿衣时悉悉??的馨响引起了小春注意,刚睡醒的小春视线模糊,往那声音方向望去,低低喊了声:“云倾。”
对方应了声。
小春揉了揉眼,往云倾方向望去。
而后又揉揉眼……
再揉揉眼……
小春深吸了口气,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不敢置信自已看见了什么。
竹屏风前着的是个粉妆玉琢、皓齿朱唇的娃娃,穿着的是月牙白底绣浅银暗花的衫子,脚踏同色滚银边小短靴。
小春细看那娃娃眉目,尖尖的下巴,圆润润带着雾气黑白分明的眼眸,弯弯的两道秀眉,小巧秀致的鼻子,粉嫩嫩轻启欲言又止的菱唇。
这么个精致的粉团小娃儿白皙通透得像是天上来的,不染半点俗世尘埃,叫人连碰也不敢碰,轻轻磕着了,都像是会亵渎对方般。
可在细细看,喝,那眼那鼻、那嘴那眉,怎么有八九分似曾相识。
拼了命揉眼,再用力狠狠看。
奶奶个熊!这粉团娃娃不是他家云倾是谁!
“再揉当心眼睛瞎掉!”云倾急忙走过来,抓住小春的手。
小春顺着云倾抓着自已的手往下看,惊得又爆出声:“奶奶的这怎么回事,连我也起缩了?”
“你内伤未愈,受了惊吓昏倒便缩了。我缩是因为回春功有洗髓疗骨之能,阿二给我心法口诀助我疗伤。”云倾三两句总结切。
“咦?”小春眨了眨眼,愣道:“回春功有这功效?我怎都不知道?”
云倾道:“因为授课时你没听。”
“啊……”小春了然点点头,“的确,我以前就只待在药房里练药……”
而后小春话说到半,目光放在云倾身上,又缓缓地呆住了。
“……”云倾等了好会儿,叫人。“小春。”
“??”小春应了声,而后对着粉娃娃模样的云倾傻傻笑了起来。
笑什么?”云倾觉得奇怪。
“没有啊!”小春又笑,跟着执起云倾的手摸了摸,又软又滑,嗅了嗅,还是样的好闻,放在口里咬了咬……?……好软好软啊……到最后,小春连自已缩回娃娃模样都不计较了,就抱着和他差不大小的云倾,直呆呆傻笑。
“……口水流出来了。”云倾说。
“好。”小春还是望着云倾笑。
云倾这模样他可从来没看过,软软的、小小的,完全没有以往的霸气厉气,是不是人小了那些东西也飞散无影,小春望着云倾稚气的脸庞,心里不会形容,就觉得这人这么小这么软、粉团子似的,可口便有可口。
实在忍不住,小春又往云倾脸上咬了口,笑得合不拢嘴。
“美人——”小春语无伦次地说着。“小美人——”
奶奶个熊啊,活到现下他第次觉得,这回春功好啊——用在云倾身上是等的好啊——到底是谁创这门功夫的啊——改日定备清香三炷前去拜拜的啊——
“小春……你怪怪的……”云倾说。
这赵小春从来未曾对他主动搂抱过,今日这般失常是罕见。不会儿,在他怀里钻来钻去,像虫子似地,竟静不下来。
“呵。”小春笑了声。
隔日,窝在厢房里许久不曾出现的两人露面时,正在大树下和师弟下棋喝茶的小三嘴里口水喷了。
小春和云倾两个人……不、两个小娃娃,个头还不到他的腰,两个小孩子就这样手牵着手走了出来,穿着模样的月牙色衫子,踏着模样的月白色小靴,要不是认出了这二人熟悉的轮廓,小三还以为哪家的娃娃走失了,跑到他们神仙谷来了。
见小三发愣,小五小六目光随师兄去,见着后也“呀——”地叫了声。
师父坐在躺椅上睡得正香,阿二拿着把大扇子替师父挡阳,见况提了几句,说道是云倾为救他旧疾复发,师父传了他回春功,这些天在房里休息。这才让几个师兄弟明白了。
“难怪好些天没见着你们,还以为小春又忍不住溜出谷去,顺道带上端王了呢!”小三瞪着大眼睛说。
“?,还叫什么端王,叫云倾。”小春笑嘻嘻地说道,看起来心情很好。
“呃……云倾……”小三说了声。
小五小六也高高兴兴喊了声:“云倾弟媳妇儿——”
云倾顿了下,“嗯”了声,算是应了。
小春得了云倾这声应,可乐了,笑得嘴都快裂,怎么也合不拢。
“云倾下棋不,过来玩玩,帮帮师兄。”小五朝云倾喊着。
这几个师兄弟听见云倾是为救二师兄而出事,心里也有些急,只想瞧瞧云倾有没有事,于是看了这人几眼。后来瞧小春笑得那副模样,便想云倾若有事小春是会哭的,哪还笑得出来,这才放下了心。
至此,稍早那还存有丝丝芥蒂也随之烟消云散,再也没了。
小春拉着云倾往树下走去,低头看着棋盘,而后揪揪云倾。
“到谁了?”小春问。
“我们。”小五小六说。
棋上黑白子厮杀,但明显五六的白子落于下风,眼看几乎要全军覆灭了。小春朝云说:“你会下棋吗?帮帮五师兄六师兄吧!”
云倾望了会儿棋局,皱眉想了片刻,拾起枚白子,落,便落在全局关键之所,破了黑子的包围。
“怎还有这样的!”小三可嚷了。
“就有这样的!”小五小六朝小三得意地喊了回去。
他二人将石椅子让给云倾,起身时还不忘用衣衫下?擦擦,想必是记得云倾的习惯,云倾顿了会儿,始终还是坐了上去,算是接受了五六的好意。
只是石椅子过高了,云倾坐,双脚便悬空,那模样叫小五小六心揪了下。没了端王架势的云倾,看起来不过是个四五岁的漂亮娃娃,可就叫人目光放不下,忍不住直看着直望着,心里直喜欢起来。
小春边看边笑,偶尔还暗自得意“嘿嘿”两声。
师兄们喜欢归喜欢,可就没办法向他这般搂着小美人,亲亲小美人啦!
小春椅在云倾身旁,看着他的白子势如破竹挽回形势攻陷黑子,神仙谷里棋艺最好的小三被打得哇哇叫,就算二人手连手也从未赢过小三的五六则拍手叫好。
小春望了眼正在替师父遮阳?风的二师兄,阿二微微点了头,小春收回视线,整个人像没了骨头似地赖在云倾身上。
云倾则手揽他手落子,嘴边隐约有着笑意。
春了,落索的枯枝都发了新芽,让寒冬离了神仙,虽还有点萧瑟凉意,那沁骨冷凉却不会停留太久。
仰头,绿叶缝隙中看得见碧蓝如洗的晴空,辽阔深远,万里无云。
谷里养的鸭子偶尔叫个两声,母鸡带着小鸡子路咕咕卿卿地拾着碎米过去,小黄狗跑到云倾脚边嗅了嗅,盘据蹲下,云倾僵,白子落错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