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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鼎手((古穿今,美食) 作者:小花花
觉,即使阿贵不出现,我也仍然不会像喜欢情人那样喜欢上你。」
然后房中就安静下来。
李贵在外面,进退两难。这样的情况他自然不方便进去,可是又舍不得离开不再偷听,毕竟少少还和他有关啊。
想不到,韩林那家伙还有这么可爱的孩子喜欢着。
不过也不奇怪,以现代人审美观来看,他也的确算是大帅哥个。
连自己,不也……
这时又听到富永菖说:「林哥,你亲我下,当作我的回忆之吻好不好?」
韩林不假思索地回答:「不好。」
「为什么?」
「我要是不亲你,你会很伤心;可是我要是亲了你,我会觉得对不起阿贵,自己会很伤心。两相比较,人总是自私的,所以只好让你伤心了。」
他说的,不是怕阿贵伤心,而是怕自己伤心呢。
李贵听着他的话,不得不承认,心里泛起了种甜丝丝的味道。
突然门被大力打开,富永菖走了出来。他看到门口的李贵,先是吃了惊,接着满腔的怒火喷涌而出,大骂李贵句:「#@$*****&!」
那句日文李贵其实听得懂,但他的表情却还是贯的云淡风清,只是对他说:「中午吃烧烤,快去院子里自己动手。」也大致能体会他现在的心情,所以不和他计较。
「……虚伪!」富永菖丢下这么两个字,跑下楼去。
他当然不会还有心情吃什么烧烤,而是跑去找个没有人的地方独自疗伤。
韩林也走出来看到了李贵,不由有些尴尬地问他:「我们刚才说的托,你都听到了?」 [神界传说]
「听到部分。」
韩林挠挠头:「我说我喜欢你,那是实话。」
「韩先生,我并没有提出质疑呀。」李贵有些好笑地望着他。
在北京的时候,他见过几次韩林处理商务事件的样子,真的可以用指挥若定笑看风云来形容,这个统领上万员工的总裁,大概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显得这样手足无措,带着几分孩子气。
「我之前吻你,实在是因为情不自禁,绝不是有意要轻薄你。」
「我也没有因为你吻我而指责过你呀。」
「可是,那次你哭得好伤心……」他直没忘记李贵那天的模样,真教人心疼。
李贵低头沉吟,该不该告诉他实话呢?
告诉他他的吻令自己心跳加速脑充血,有整个人跌进绵花堆的感觉。可是如果说出来,这小子定会乐翻天,说不定当场就会抓住自己来个口水洗脸。何况,自己还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只对他个人的吻有这样的感觉。重要的是,自己和他同样都身为男子……在宋朝时,他也曾见过那些供达官显贵们寻断袖欢的娈童,常常是红颜未老恩先断,结局很可悲。现代社会风气固然开放了不少,可是对同性恋的接受度仍然很低……
只手伸过来托住李贵的下巴,强迫他的头向上抬。
「在想什么呢?都不理我。」韩林语带幽怨地问。
「我是在想,韩先生说喜欢我,到底是喜欢我这个人呢,还是喜欢我的菜?」收回自己的思绪,李贵调侃他。
然后不出所料地看到韩林哇哇大叫着辩解:「什么?阿贵你怎么会这样想?我的食为天下面那么酒楼,那么厨师,我从来没对他们动过绮念啊!虽然他们的厨艺比起你来是要差那么点点……喂,阿贵你笑什么?你在耍我对不对……」
打情骂俏的两人都没有发现,旁边的房间里,房门虚掩,大冢琢磨透过门缝将他们的对话和动作尽收眼底……
*****
这天下午,李贵正在厨房里,肢解条黑鲔鱼。
因为早上富永菖吵着要吃日本料理,所以他决定晚餐做鱼生;虽然有大冢这个料理高手在,但怎么能让达来的客人动手?何况李贵对自己的剖鱼技术还是很有信心的。
突然身旁洒下片阴影,他抬头看,原来是大冢琢磨。
大冢看到李贵把鲔鱼腹部那截用炭火略为烘烤,使鱼腹的油脂散发出香味,然后再将鱼浸入冰水中切片。
注意到李贵切片的动作,大冢失声叫起来:「你用的是……圆切法?」
「?」
李贵过了好会儿才回忆起曾在本书上看到过,日本料理中有种很少有厨师能够掌握的高级刀法,叫圆切法。
原来,所谓圆切法就是这种他们宋朝人称为「回风舞柳」的刀法呀。
不用手固定住鱼身,也能将肉片得如纸样薄,或许确实很难吧,怪不得日本人将之奉为刀法中的极品。
小日本真是不会取名字。
心里暗笑,李贵回答他:「在大冢先生面前班门弄斧了,真是不好意思。」
把切好的鲔鱼片放在冰块上,李贵放下刀,转身,看见大冢动不动地看着自己。
好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不久以前韩林也这样看过自己,然后就……
李贵下子警惕起来,韩林去了机场盘点空运来的食材,这家伙要是有什么企图……看他高头大马的,自己和杨伯只怕不是对手……
突然,大冢把抓住他的手,严肃地说道:「贵桑,请你嫁给我!」
什么?
李贵不由啼笑皆非。有了韩林打基础,他现在已经不会被同性这种行为吓倒,不过,这位大冢兄也太急进了点吧?在现代,求婚,不是应该在恋爱之后才进行的行为吗?
「大冢先生,你握痛我了。」李贵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除非贵桑你答应我,否则我绝不放开!」大冢固执地说。
「大冢先生,我们都是男人,而且,我们根本谈不上认识!」
「我们大冢家有祖训:以刀识人。贵桑,我的妻子,只认定你。我们结婚以后,定可以将松风亭的料理发扬为世界第料理!」
大冢说完,不给李贵辩驳的机会,脸就已经凑了过来。
完了完了,又要被强吻了。
李贵心里这样想着,绝望地躲闪。
就在大冢琢磨快要吻到李贵的那剎那,股巨大的力量拉住他的后领,将他拉离了李贵。
大冢被拉得险些跌倒,他急忙稳住身体,恼怒地回头,看到韩林杀气腾腾地在身后。
不过大冢这个男人可不会认为自己有什么不对,他无视韩林要杀人的目光,不悦地说:「韩桑,你配不上贵桑。」
「喔?」韩林怒极反笑,「我配不上他,难道你就配得上了?」边说着,边长臂舒,把李贵拉到自己的身后保护好。
「当然,你们中国古时候有个故事,叫做俞伯牙摔琴谢知音,像贵桑这样的中国番高手,只有我和他在起才真正能称为琴瑟和鸣。」
「……你这个白痴,住在我的家里,还敢这样放肆!」韩林挽起衣袖,准备和他大干场。
他在心理咬牙切齿地想:『奶奶的。不错,要论做料理我是比不上你,可要论空手道剑道弓道,我韩林定比你强。』
时间,剑拔弩张,空气中仿佛有火花声劈啪作响。
「对不起,可不可以打扰二位下?」李贵从韩林身后探出半个头,小声地说。
声音虽小,却足以让两个蓄势待发的男人立即同时收起所有的气焰。
李贵看看韩林,又看看大冢,开口道:「大冢先生,能得到你这样的垂青和抬爱,我深感荣幸,可是,在下认为婚嫁的目的是生活,而非事业。所以大冢先生,若是你想和我切磋下厨艺,我求之不得;但嫁给你,却是绝无可能之事。」
「阿贵……」韩林听了他这席话,感动得就差没流下泪来。
阿贵的心果然是在他这边的!他好高兴。
遭到拒绝的大冢却并不气馁,他很有风度地笑笑:「贵桑,话不能说得太绝对。你们中国人历来讲求缘份,请随我来看件东西,你悔以后说不定就会改变主意了。」
他的话令李贵十分好奇:「哦?既然大冢先生这样说,就请把那样东西拿出来给我看看吧。」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第六感告诉他,大冢所说的东西很可能真的会改变什么……
于是李贵和满心警惕定要跟来的韩林起来到了大冢的房间,只见大冢小心翼翼地从从李箱里取出幅滚动条,又小心翼翼地捧到李贵面前,那无比严谨的神态,活像他手里捧着的是世界第大钻石。
「这是我们家传的食谱秘籍,贵桑请过目。」
李贵看着那锦韬玉轴似乎很古老的滚动条,不知为何竟有几分眼熟,尤其是玉轴旁吊着的小块镂金牌,上面雕的花纹……怎么越看越像他们李氏的族徽啊?
出于好奇和不可思议的心情,他取过了滚动条,展开。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汉字,熟悉的笔迹,尺阔五尺长的轴子最后,竟是幅小小的画像……
突然,从轴里迸出道强光,如闪电劈空,刺得房间里的三个人都本能地闭上双眼。
转瞬之后,强光便消弥于无形,韩林慢慢睁开眼。
自己的对面,大冢琢磨脸茫然对着空气。
而原本在他旁边的李贵,不见了!
方才被李贵拿在手里的滚动条摊开掉在了地上,只见通篇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之后,滚动条的尽头处,画着个跪坐在大鼎前的少年,那少年的眉头眼,竟和李贵模样!
【六】
李贵缓缓睁开眼睛,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白色的纱帐。
这里……到底是哪里?
他从床上坐起来,环顾四周。
三层踏板和床围的红木床,旁边是雕着鹊踏和蝶变花的红木屏风,再过去是红木的圈椅、平头案、镜箱、圆角柜和洗脸架……
这……这里分明就是他在北宋晋王府的卧室啊!
他又看看自己身上,已经被换上了往日在家里穿的对衽布袍,没有错,真的就是自己那件现代人会称为睡衣的布袍!
不可置信又不得不信地试着向外喊了声:「宝树!」
立即听到回答:「嗳!少爷您醒了?有何吩咐?」
个青衣小婢端着盆热水推门而入,可不正是那个十岁起就跟在自己身边的丫鬟宝树?
李贵哀叫声,无力地坐下。
不要啊!他已经习惯了方便的莲蓬头淋浴,方便的抽水马桶,方便的炉灶,还有可以很快把人从个城市带到另个城市的交通工具……
还有韩林!自己就这样失去了踪影,他定会变成热锅上的蚂蚁吧?
抬头问宝树:「现在是哪年?」
「天圣九年。少爷,你失踪了两年呢。」
那时小厮方便完出来看,就只见马匹不见人,吓得魂飞魄散呢。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是你自己从天上掉下来的,正巧掉在王府大厅里。过去这些时间,不要说老爷和王爷找遍大江南北,连皇上和太后都派了好些人手四处探访你的下落,可是半点蛛丝马迹也不曾找到,我们还在想,少爷你是不是被王母娘娘召到天庭做蟠桃宴,成了天庭里的仙人了。」
「我不是掉下悬崖了吗?」
「唉哟少爷,难不成你失踪这段时间,教人把心窍给闭上了?你失踪的地方,可是汴梁城郊?」
「没错啊。」他不就是从那儿掉下悬崖,然后掉到了现代吗?
「咱们京方圆百里都是马平川,那里来的什么悬崖?」
……
对啊。难道……当时的切都是他的幻觉?
「你说老爷派人找我?老爷现下何处?」李贵猛然想起。
那幅滚动条!上面的笔迹正是爹的,而文字最后附的那幅小小的画像,正是他的行乐图!
自己甚至还没有看清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就被股巨大的力量吸住身体,拉着自己不停的下坠、下坠……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现代,李贵也看过不少回到过去未来的书籍和电影,经验使他知道,自己的回来,必然和那个滚动条有很大的关系。
只听宝树回答:「老爷当然也住在晋王府啊,你不见了,王爷总要吃饭不是……」正好顺水推舟地留下前来寻子的老爷。
李贵急急地换好衣服,跑去找父亲。
刚走出去没几步,就看到他那白发苍苍的老爹亲自端着大碗热腾腾的汤走过来。
「阿贵,你醒了,来来来,这是为父给你做的品官燕,大夫诊过你的脉相,说是劳累过度,气血不足……」
李贵不由得泪盈于睫,两年不见,父亲的白发,又了好些……而凉薄的自己竟然还因怀念未来世界的诸方便不愿回来,真是该死!
他连忙上前把接过父亲手里的碗,跪下:「孩儿不孝,让爹娘担心了。」
「快起来、快起来。」李父扶起自己最心爱的小儿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突然个圆圆的肉球从后面「滚」过来,把抱住李贵,险些弄洒他手里的那碗汤。
「阿贵,你你你……你总算是回来了!想得我好苦!不行,你今晚就得做双色豆糕,金丝烧卖之类的小点心补偿我!」
张嘴就是吃,除了那个嗜吃如命的晋王,还会有谁?
「王爷,依老朽之见,还是先让阿贵休息下吧。来日方长,王爷何必急于时呢?」李父说道。
晋王却不依:「李大人,谁知阿贵这次回来是不是省亲呢?说不定过几天,他就又回天庭了,不抓紧时机怎么行?」
李贵奇道:「天庭?」
「阿贵,你从天上掉下来时身穿奇装异服,与扶桑西域诸国的服装都回然不同,还有你的头发怎么竟如此的短?难道,你竟真的……」李父用手指指天上。
李贵啼笑皆非,正欲解释,却听晋王在旁插话道:「当然是真的,您老没听张真人说,阿贵乃是被神力带到了『飞者非鸟,潜者非鱼,战不在兵,造化游戏』之地,除了天庭九阁,还有那里会有这等奇景?」
『不,二十世纪也有这样的奇景。』李贵的心里暗道。
可是他并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因为他突然想到,要给父亲和王爷解释什么是飞机,什么是潜艇,什么是只需根手指轻轻按下按钮就可以杀人无数的核子战争,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王爷,您刚才所说的张真人是谁?」从晋王的话来看,这个张真人似乎很不简单。
说不定,他可以解开自己为何会穿梭于时光中的谜团……
*****
而在另个时空里,韩林和大冢正为李贵失踪急得焦头烂额。
阿邴风尘仆仆地从广州赶到香港,水也顾不上喝口,就立即向老板报告了他在广州打听到的消息。
「老板,我问了归真堂那个姓程的女老板,他说李少爷的确是两年前从天上跌落到她家院子里被她捡到的古代人。」
程弄潮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把这个秘密说出来,要不是阿贵失踪的消息让她心急如焚,大骂韩林之余口不择言说漏了嘴,才不会让阿邴这样快就得到宝贵的线索。
听了阿邴的话,韩林又向大冢求证:「你说,你的那什么家传秘籍是从平安时代就传下来,还是位祖先从中国带回去的?」
「是。以通行的纪年来说,就是十世纪,正是你们中国的北宋宗年间。」
韩林无力地倒在沙发上。完了完了,他脸如死灰地喃喃说道:「看来,阿贵真的是古代人,现下是回去了……」
他粗粗地看了下大冢家的祖传食谱,原来写食谱的人是大冢祖先学习烹饪的老师,名叫李仪,他在食谱的最后写道,年前他的小儿子无故失踪,遍寻不获,思子心切的他便在赐给学生的临行礼物上画出儿子的画像,聊慰思念之情等等。
现在回想起来,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和阿贵交谈时心里常常会升起股怪异感了。就是阿贵的说话!很遣词用句都和常人不样。带着种古典的语调,而且说得非常自然。
富永菖小声咕噜道:「什么回到古袋,我看他根本就是个幽灵,应该叫安倍晴明的弟子来捉鬼才是真。」
韩林正要发怒,杨伯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少爷,你要的人我给你找来了,这几位就是全世界最好的玄学家。」
「几位快请坐。」顾不上富永菖,韩林把他们迎进屋,「事情是这样的……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所以,各位对这件事怎么看?」
几个玄学家聚在起叽哩咕噜地讨论了阵,最后得出结论:「我们认为,李贵会打破时空限制来到现代,应该是意念力的作用。」
「意念力?」韩林和大冢异口同声地问。
「不错,想必是在宋朝,就是和李贵同时代的人中,有人非常非常地想他消失,但是又不想伤害他的性命,就是这样的意念力把他送到了现代。」
「那……他怎么又回去了?」
「他失踪以后,自然又有另外的很人想他回去,原本这些人的意念力还不足以强到可以将他拉回宋朝,但是这个时候出现了个激活剂……」[神界传说]
韩林恍然大悟:「那个古老的滚动条对不对?」
「理论上来说激活剂都是和被作用的东西同属个时空且有定联系的东西,所以,应该就是那个滚动条吧。」
「那要怎么样才能让阿贵再回来呢?」
「这个……回到自己原本的地方,才是顺应天意……」
「我不管什么顺天逆天,我只知道存在的就是合理的!既然阿贵能来到现代又回去,再来次必定也不是问题!说!怎么样才能让他回来?」
韩林的霸气上来,很少有人能够抵挡拒绝。
「我们认为,除非在现代,能够有人以相同的意念力期望他回来,这股念力的强大程度定要比当初将他带到现代的那股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或许可以让他……」
不待他说完,韩林蹭地下从沙发上起来,跑进书房。
他决定要用自己的念力把阿贵接回来!
*****
就在韩林九『运功』召唤李贵的时候,李贵正由晋王亲自领着前去拜访真宗皇帝赐园真静先生的的张道陵天师二十四代孙,张正随。
虽然通过两年现代社会的熏陶,李贵知道这世上所谓的大师大都是装神弄鬼之辈,可是这位张真人既然能够说出他是从哪里回来的,想必还真的有那么几分修为吧!
张正随是个胖老头,和晋王有共同的嗜好──吃!
但是他的道行高深却是货真价实的,只是限于时代的禁锢,很时候他即使很精准地推算到了某些事物的过去未来,却不敢相信自己得出的结果。
就像李贵这两年的奇遇,他能通过『天眼』看到李贵所处的未来世界的种种境象,可是却无法解释那不用马拉人推也能在地上疾驰的铁盒子到底是什么连西,所以只能含混笼统地称之为『仙界』。
当他得知李贵醒来立即就来拜访他时,心里真是乐翻了天──他听晋王说过,这个年轻人有着天下无双的厨艺,他正好有好些关于烹饪的问题想去请教呢。
禁不起晋王和张真人的强烈要求,李贵只好在道观里先给他们弄上了桌丰盛的饭菜,才终于得空坐下来请教张真人问题。
因为听说张真人曾在淮扬游历年,李贵特意为他烹制了几道传统名菜。
又韧又香的鸡汁干丝、鲜嫩可口的将军过桥、独具风味的河蚌烧狮子头,不用说那式三碟鱼脊背肉做的炒软兜、肚皮肉做的煨脐门、尾肉做的炝虎尾……直把张正随和晋王吃得腹如圆球也停不下箸。
最后,李贵还比照他在现代学到的「咸亨酒店」的卤法煮了大碟茴香豆,作为他们二人的下酒菜。
张真人夹起颗茴豆放进嘴里,再喝口晋王珍藏的十六年太雕黄藤善酿酒,只觉隽永的芳香在唇齿间扑散开来,久而不衰,回味无穷。他忍不住闭目叹出大口气道:「还好贫道只是入了道家而非佛门,不然又怎能体会到美食之乐?」
李贵应道:「呵呵,世间万法同宗,何必拘泥于肉身的修炼?齐公就曾经说过『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坐』这样的偈语啊。」
「齐公?他是何人?」张正随好奇地问道。
李贵心里不由暗叫了声『糟了!』他竟忘了齐公乃南宋时的高僧,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道:「他是百年后颇具名望的名高僧……」
旁的晋王惊呼起来:「阿贵……你连百年后的事都知道?看来你果然已经位列仙班……」
不理会晋王的大呼小叫,张正随看着李贵,脸凝重地问道:「李少爷,你约见贫道,想必是为了弄清自己怎么来,又怎么去的吧?」
李贵点头道:「正是,还请道长为在下解惑。」
「且容贫道先问你句,你是想留在这里呢,还是想回去那个地方。」张正随指指天上。
「这……」李贵不词下子犯了难。
二十世纪的高科技让生活加方便倒是其次,首先钻进他脑海的,竟是韩林那张俊脸。
他现下在干什么?是不是正在焦急地寻找着自己?
样到韩林或许正在另个时空里忧心忡忡地寻找自己,请道长想办法己送回去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
可是……
李贵又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兄长,先贤曾云:「父母在不远游。」自己这么年来甚少尽到身为人子的孝道,怎么可以为了己之私拋下年遭的双亲?
「阿贵,你不要回仙界去好不好?」晋王见阿贵犹豫不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