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水流深 作者:容子行行

    瑄想要做什么了，回头看看老妈正含笑地瞅着自己和赵明瑄，脸期待的神情。还未等他回过神来，赵明瑄已经毫不犹豫地拉着自己往台上走了。

    步步，从容又坚定，那双温暖的手此刻又是如此充满力量，赵明瑄在自己稍有迟疑的时候就会决绝地拖着自己跟上他。

    距离并不长，然而林立夏却觉得这是自己有生以来走得最惊心动魄的段路程，他恍惚地想起好像小学时候当三好生上台发言的情景，也是这么忐忑，也是在众人诧异无比的目光中。

    走在他前面的赵明瑄已经不管不顾到了定境界。

    严开梅见女儿仍旧直直地在台上看着手牵手走向他们的赵明瑄与另外个男子，她不知道这两个人要干什么，但绝对不是好事，女儿穿着婚纱的身影在光影交界处簌簌发抖。

    她雷厉风行地起来，质问道，“明瑄，抓紧时间，要订婚就好好订婚，哪里来的这么花样。”

    赵明瑄眼扫过，自家母亲和李修远的表情都很精彩，个怒容满面，个阴沉到发青。

    转眼间就牵着林立夏走到了中央。李舒格之前的位就在偏侧，灯光是打在中间，这样来看上去今晚的主角仿佛是那两个紧紧靠在起的男人。

    台上的赵明瑄与林立夏，长身玉立，相生相依般自然地在起，赵明瑄的手直紧紧地牵住林立夏，仿佛下刻某人就要放手般。只要和林立夏这样在起，他就无所畏惧。

    林立夏现在却是脑子发懵，眼前煌煌片发亮，金碧辉煌的宴会大厅，还有大群他见都没见过的陌生人，都让他的视线毫无着力点。

    然而他已经知道那天为什么赵明瑄会问自己那个问题了，赵明瑄是不是等这个场面等了很久？

    ——要是有天，我们也在很外人面前订婚，甚至是结婚，你会介意么？你会愿意么？就算被人说是同性恋你也不怕？

    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呢？

    ——对于我而言，只要你愿意，那就是全世界都同意。我只有你了。

    是啊，在这个地方，他只有赵明瑄，能抓住的，也只有赵明瑄的手。林立夏茫然惊惶的心，就这样突然被什么接住样，下子安定下来。

    他已经能够注意到在自己不远处的李舒格那是怒到极致还是因为预料到这切而极其平静的面容，妆容精致，却难掩眼中的凄厉。也能够在群晃眼的人中，找到赵明瑄的母亲以及就坐在她左手边的李舒格的父亲。

    难怪自己当时觉得，赵明瑄和李修远的气场是那么不对劲。林立夏心中叹了口气，自己可真拿赵明瑄没办法，某人任性起来，要把这场订婚当做自己的出柜仪式了，霸道的赵明瑄，连宣布自己是个同性恋都要这么，这么轰轰烈烈么？

    赵明瑄只当林立夏害怕惊恐所以没了反应，只扭头对他说了句，“不要害怕”，就开始了自己的“订婚宣言”。

    “谢谢各位今天能够抽空来参加我赵某人的订婚仪式，当然，我相信你们这次绝对不虚此行，嗯，也许比看美国大片还精彩。”赵明瑄已经开始了自己天马行空的发言了，林立夏默默暗叹，这不关我的事情……

    台下的众人，除了知情的，都惊讶无比又十分好奇地看着面带微笑，手还紧紧牵着那个清秀俊雅的陌生男子的赵明瑄。

    好奇心杀死了群猫。

    “余的话我也不说，我今年三十，三十而立，我活了三十年，终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要和谁起度过余生，很庆幸，我已经找到了。当然，没有谁的父母愿意自己的儿子是个同性恋，这场订婚本非我所愿，或许对某些人会造成困扰和痛苦，也非我所愿，我只想跟心爱的人在起，仅此而已。”

    赵明瑄说地不慌不急，字字清晰无比地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朵，所以，震慑地所有人都没有反应。用个很古老的比喻就是，安静地连个针掉下来都听得到。

    赵明瑄在底下众人惊讶到楞的视线中，从容又优雅地掏出昨天晚上林立夏见过眼的蓝色盒子，“啪”地打开，先给自己戴上枚戒指，又将另外枚对着林立夏，含笑着问道，“愿意，和我辈子都在起么？”

    赵明瑄的眼睛，笑意盈盈，不可夺目。

    仿佛所有的人在他眼里都不存在，他琥珀样亮泽的眸子里，倒映的，只有自己的身影。

    林立夏听到内心深处，鼓动已久的声音，和他在起，和赵明瑄在起，辈子！

    赵明瑄已经握住林立夏的手，将另外杯戒指帮他戴上。样式模样，点缀着水蓝色的宝石，只是内侧刻着两个人的名字缩写，林立夏不知道，赵明瑄定做这对戒指已经很久了，世界上独无二的对，就跟他们样，是这世界上独无二的对爱人。

    李修远铁青地着脸，也不再顾虑什么地上台，严开梅也紧随其后。李修远越过女儿，直直地走向赵明瑄，拳挥过去。底下直惊呼唏嘘。

    赵明瑄没有任何闪躲，他意料中的力道却没有落到自己的脸上，原来是林立夏把抓住李修远的手。李修远抬眼看了下脸警戒的林立夏，却也不好发作什么，只能用力甩开他的手。李修远此刻只道，这辈子，真的是被这两个孩子讨债来了。

    赵明瑄倒是有恃无恐般地看着自己，还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摸样，好似今天订婚，么喜气洋洋的样子。

    严开梅紧紧地护在女儿身侧，厉声指责道，“赵明瑄，你胆子也太大了了！你把舒格置于何地？”

    底下无相关的众人，只得感叹，可真是像准新郎说的，这可比美国大片精彩了！订婚仪式见过抢新娘的，没有想到还有换新娘的，换的还是男人，断背山的订婚！

    场惊心动魄的订婚仪式就这样落下帷幕，然而，要是大家知道和新郎订婚的是新娘的哥哥，不知道该有震惊，绝对不亚于刚才亲眼看到赵明瑄撇下李舒格和个突然冒出来的男子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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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修远和严开梅以及赵明瑄的母亲面无表情地送走了众到场的客人，李严两家的亲朋好友却是愤怒无比，今晚这场订婚传出去，绝对是两家在北京城茶余饭后最大的谈资笑料。

    其他些看戏的人倒是尴尬得不得了，毕竟，李舒格的家庭背景不容小觑，看完还是赶紧走了的好，彼此尴尬却依旧装作不甚在意地安慰两句也散了。

    偌大的宴会厅，顷刻间只有台上的李舒格，林立夏和紧紧牵着他手的赵明瑄。

    台三人的折子戏，终拆了台，看戏的人已经离去。

    李舒格嫣然笑，“啪啪”拍了几下手，走到两人面前，扫过二人紧紧相牵的手，“怎么，这都散场了，何必在我面前秀恩爱？”又对上赵明瑄，“赵明瑄，可真没想到，你对真爱的追求，到了这种地步啊，破釜沉舟背水战，可真够是痴情的。”

    赵明瑄已经泠然着语气回道，“我已经问过你了，是你自己苦苦相逼。”

    林立夏这下反而左右为难了起来，对于李舒格，他真的是歉意无比，虽然这样破坏个女孩子的订婚仪式根本不是他想要的，但是他毕竟配合了赵狐狸，而且，他也心甘情愿地。但是，自己相识赵明瑄在她之前，林立夏当然不会认为是自己抢走了赵明瑄。

    李舒格正笑着对上林立夏，面前的这个人，抢走了很很属于自己的东西，包括父亲，要说恨，她现在恨林立夏。

    她正打算开口说点什么，直在旁观的沈丽华却边走过来，突然严厉地开口道，“大小姐，我是看在你父亲面子上，才对你这么客气！”

    李舒格被正在进来的父母吸引了目光，“这下可好了，人都到齐了，该说的，都可以说开了。怎么样，切都如你所意了。”最后句话却是对林立夏说的，语气阴狠无比。

    林立夏头雾水，貌似，自己好像没打什么主意啊，却不知道李舒格以为他打算既要抢走赵明瑄又要插足自己的家庭，正式向自己和母亲宣战。

    李舒格对沈丽华说道，“不知道个可耻的第三者，有什么资格对我这么放肆不客气呢？我以为，像你这种人，未婚生子破坏别人家庭，都没什么脸面活在世上了呢，阿姨，你还真是有勇气啊。”

    林立夏不卑不亢地回道，“李小姐，今天的事情，我们真的很抱歉，但是，这跟我妈无关，再怎么样，她算起来都比你大辈，希望你能尊重下别人。”

    沈丽华什么风雨没见过，个牙尖嘴利的小姑娘可撼动不了她，个经历岁月沧桑的女人，和个不经世事的女孩子，区别就在于此。后者用连讽带刺的语言来攻击别人保护自己，而前者，只消个眼神，个动作就让自己强大到让对方无地自容。

    沈丽华就这么不动神色地盯着李舒格，璀璨笑，回头对林立夏说道，“走吧儿子，这婚也订了，就散了吧，你肯定没吃饱，妈妈在另外家酒店订了桌菜，就等着我们过去庆祝呢。”

    李舒格好笑地回头也看了看自己的父母，天真无比地说道，“老爸，你儿子，我哥哥，今天订婚啊，要不家人就这么聚聚？”

    严开梅紧张地看着李舒格，赵明瑄这举动固然让她愤怒到极致，然而此刻她加担心的是自己的女儿，她十分怕李舒格想不开，比如，现在李舒格说的话，她完全听不懂。

    李修远的脸由青转白，今天的这个局面，完全是他没有想到的。

    紧随其后的杨颖文倒是出声道，“明瑄，这是怎么回事！你这孩子，你！”

    李舒格倒是不甚在意，笑着对赵明瑄的母亲说道，“杨阿姨，你不用怕，今天啊，是赵李两家顺利联姻了，你儿子其实做得也没错啊，效果样，只是，新娘不是我罢了。”

    林立夏已经看看对面的人，又看看言不发紧紧抿着嘴角的母亲，最后望了望身旁的赵明瑄，好像，头雾水的人，只有自己而已。

    “怎么，爸爸，你不跟我和妈妈介绍下林立夏么，或者，他应该和我样姓李才是，对不对？”李舒格却是盯着林立夏开口说道。

    林立夏已经被震地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赵明瑄望天，这下啊，才是“美国大片”的□，可惜啊可惜，下面桌桌空空的人，提早走光了。

    某人冲林立夏，无奈又狡黠地笑。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算大结局啦~~~

    只是明天还有章，算是尾声……

    以后么，估计会有些小番外……

    让俺想想哈~~~

    当众出柜神马的，最讨厌了~~~老赵坏死了~~~哈哈哈

    不过他这么做，让某些人死心，让某些人放心，彻底绝了后路~~~~

    第 88 章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55555，我才看到写的是明天，囧死，不好意思，我肯定是想打“下次”的，木有想到打成了明天~~~

    可以群殴，但是~~打人不许打脸啊！！！！抱头鼠窜中……

    然后，我本来可以八点就新的！！！！！！！！！

    我都写了两千三了，然后开着电脑去洗澡……

    杯具发生了，不想说了，word也停在那里，我没有保存……

    好吧，你们不知道，我为了准时新，从八点到现在，狂写了这么章……

    就怕你们失望。。哎。。。

    作为补偿，明天晚上就新，还是肉的！！！！！

    严开梅扫了李修远眼，面无表情地拉住自己的女儿，“舒格，胡闹什么呢，不要胡说八道了。”

    “妈，我怎么是胡说八道呢，你问问爸爸，这个，要跟赵明瑄结婚的男人，是不是我哥哥啊？”

    林立夏满眼惊诧地无声地询问着自己母亲，沈丽华望了他眼，却也沉默着没有开口。

    赵明瑄直紧紧握着他的手，示意林立夏不要轻举妄动。

    杨颖文立在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已经是别人的家务事了，对于这样的八卦她可没有点兴趣，只是没有想到，绕来绕去，自己儿子还是跟李家扯上了关系。

    李舒格依依不饶地说道，“今天都是自家人，连赵明瑄都算您半个女婿呢，不过，不是我的丈夫，算起来是您儿子的，怎么，爸爸，您不想说些什么？”

    李修远先是面沉如水地看了自己女儿眼，又转头望向脸不可思议的林立夏，儿子就在自己对面，眉目之间神似自己，李修远也想了千种情形，却没有想到，难道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开口说出所有的切么？

    严开梅不动声色地注视了会儿，笑了笑对沈丽华开口说道，“丽华，没有想到，你当初还真留下了这个孩子。修远啊，怎么都不见你提起过，好歹也是自己的儿子，不好好教养下，现在却跟着个男人。也是，什么样的母亲有什么的儿子，当初做第三者破坏我的家庭，现在却要破坏我女儿的婚姻。还是老话说的好，上梁不正下梁歪。”

    “开梅，你也少说两句。”李修远直凝视着林立夏沉声说道。

    “妈，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打扰人家家团聚了，爸爸20年没见过儿子，估计也是挺想的。这样的人，今天丢尽我们两家人的脸，就算千方百计进了我们家，看他还有什么颜面在北京城混下去。”李舒格示威般地微笑着。

    林立夏不为所动地听着他们左句有句地说着。好半天，终于神思清明地意识到，李修远很有可能是自己的父亲。自己母亲冷着张脸，没有任何回应。赵明瑄却直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手，眼神坚定地望着自己，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其他人般。

    以林立夏对赵明瑄的理解，他立即明白，赵明瑄很可能早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而蒙在鼓里的也许只有自己而已。

    赵明瑄摇了摇头，他知道林立夏早晚要面对这样个现实，今天破釜沉舟地面对所有的问题与纠缠，是让他知晓，二是，绝了李修远的心思，斩断所有的退路。

    林立夏没有搭理对面的三人，他走到自己母亲旁边，坚定地说道，“妈，我们回去吧。”

    却没想到李舒格把冲过来狠狠地推了他下指责道，“最卑鄙无耻的就是你！你破坏我的家，我的订婚，我的家，把我的切都毁了，你就想这么跟赵明瑄走了么？”

    林立夏的腿脚好地还大利索，左脚的受力平衡还没恢复好，冷不防被她这么推，幸好被直在他身后的赵明瑄及时扶住。他甚少跟女孩子打交道，何况是现在这么个恼羞成怒的女孩子。

    “你妈是个破坏别人家庭的老小三，和你这个同性恋儿子，还真是窝——”她正欲往下说。

    李修远出声阻止，“舒格你——”

    不待他说完，“啪”的声脆响，沈丽华已经巴掌甩在了她脸上。

    严开梅上前护住自己的女儿，狠声道，“沈丽华，你有什么资格打我女儿！不要太分！”李舒格正捂着自己的半边脸时愣愣地看着她。

    “丽华，你不过了！”李修远难掩心疼地将女儿扯到自己身边。

    赵明瑄皱眉，扶着林立夏双肩，这场家庭伦理剧什么时候才完，自己好带林立夏离开才是。

    沈丽华却冷笑着开口，“这巴掌可是替我儿子打的。他腿脚还没好全，要是有个什么万，可不止个巴掌这么简单。李修远，女儿是宝贝是要好好疼，可也别少了管教才是。我儿子喜欢男人怎么了，他可比你女儿好上千万倍。”

    说罢，凛然地扫了眼李舒格继续说道，“李舒格，我好歹比你大了20岁，吃了这么年的饭，劝你信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儿子幸亏没什么事情，要是有事，你以为你今天还能理直气壮地在这里丢人现眼么？”

    赵明瑄内心默默叹气，早知道立夏的母亲精明强悍，却没想到她这么不动声色地已经知道了。不过，林立夏跟她可真是没有点相似之处，这么厉害的女人，怎么就生出了他这么个心思纯得跟矿泉水样的家伙。

    “沈丽华，不要太过分了。你无缘无故打了我女儿巴掌，现在又胡说八道，不要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严开梅盯着沈丽华厉声指责。

    沈丽华看着对面的家三口，笑了笑。连林立夏伸过来拉她的手，也轻轻地推了回去。见赵明瑄直护在他身边，情绪良好，略略放了心。“怎么，李修远，我就打了你女儿巴掌你就心疼成这样。手心手背都是肉啊，虽说言言长这么大你没看过眼，过问过句话，但是，你女儿买凶杀人未遂撞了你儿子，合着我儿子孤零零个人无父无母地长大，就是不如你家大小姐娇贵，撞了也是白撞，是吧。”

    李舒格的脸下子“刷”地白了。

    李修远本想询问，看到她的脸色顿时明白了切，“舒格，爸爸以为你只是任性，你，你怎么可以这么不懂事！”

    李舒格慌乱不已，无论她怎么闹，无论结果怎么样，这刻，她才感觉到，李修远这个从小疼她到大，这个自己直追随着长大的父亲对她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沈丽华正欲接着说点什么，却没有想到林立夏把拉住了自己的手腕，示意性地对她摇了摇头。

    林立夏往前走了几步，李修远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儿子，他嗫喏了下，试探性地叫了他的名字，“立夏，我……”

    林立夏已经是脸平静，仿佛刚才发现的切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可何尝又不是呢？自己个人走了那么年，突然地，抛弃自己的母亲回来了，又突然地冒出了个素未谋面的父亲，还有什么“妹妹”？

    他原本静谧如水面的生活像遇上了狂风巨浪，掀起的波澜几乎要将自己淹没。

    命啊就是这么种神奇的东西，它像毛线球似的转了好几圈，然后将自己跟周围的众人缠在了起，剪不断理还乱。

    赵明瑄直牵着自己手的触感仿佛还在，幸好，这么团乱中，自己有如此明确的目标。

    他清亮的眼眸先是细细地将李舒格家打量了番，“不好意思，李伯父，还有伯母，今天的订婚，我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我知道定给你们，还有，还有李小姐带来了伤害。我代明瑄向你们道个歉。明瑄和我，在起的时候在他遇到李小姐之前，所以，虽然我是同性恋，但是我没有破坏你们女儿的感情。”

    林立夏的声音像泉水样缓缓流淌，温润又坚毅，时之间，其他人都不知如何反应。

    “至于我母亲，我不知道事情真相如何，况且也过去年了，我不予置评。但是，希望你们能尊重她下，起码，她是我的母亲。也许她做错过，但是，你们家现在不是生活地很好么？”

    林立夏这话却是对着李舒格和严开梅说道。

    李舒格戒备地盯着他，“你想怎么样？”

    林立夏微笑了下，眉目舒展，他不怪李舒格，就凭她此时小兽样盯着自己的眼神，林立夏就知道，她根本也只是个被宠坏的，任性妄为的女孩子。这种女孩子，他不会喜欢，但是也不会去干涉。

    “你放心，李舒格，我跟你点关系也没有。你家依旧是你家，你父亲依旧是你父亲。你很幸福，没有像我样长大，但是如果你有过我的经历，你就会知道，这些根本就不算什么。”

    林立夏真心诚意地说道。

    “你什么都有，而我从小到大无所有，不过，没关系。但是，赵明瑄，定是我的，我不会让给你。”

    赵狐狸在他身后，难得貌似害羞地低了低头，轻轻地用手蹭了蹭鼻梁，林立夏说这话时候的坚定语气啊，怎么听，怎么舒服。

    杨颖文之前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本就是他们的家务事，奈何还扯上了自己儿子。偏偏赵明瑄跟着了迷样，对自己的眼神暗示直无动于衷，硬是要趟这份混水。看这情形，他估计是早就知道了林立夏和他们的关系，才会肆无忌惮地来了这么出戏。

    李修远听完他这番话，欲要伸手拉住他，却被林立夏下子躲过。

    他自然而然地牵住自己母亲的手，不再理会身后的家三口，“妈，回去吧，很晚了，我得有些累。”

    说完还瞅了赵某人两眼，林立夏现在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今天这出戏，赵明瑄不是导演，那也是个副导来着！

    沈丽华原本可没打算就这么了结了，年的气终于可以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