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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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魔(警察精英遇上美少年) 作者:吴沉水

    了,顺便把菲佣借你用两天。”席桦走过来,拉开窗帘,皱眉说,“你这个房间久没清理了,股怪味,赶紧起来。”

    黎承睿厌烦地闭上眼,默默想了会昨晚奇怪的幻觉,立即翻身起来,到处找电话。

    “干嘛?”席桦问,“头不疼了?”

    黎承睿问他:“阿品什么时候送我回来的?”

    “不知道,他给我打电话是早晨,”席桦回忆了下说,“大概是七点左右,我刚刚晨练回来。”

    黎承睿沉下脸,拿起床头电话拨到大楼保全处,问:“我是黎sir,想问下我喝醉了是谁送我回来。”

    对方描述了通,确实是黄品锡的相貌,黎承睿忍着头疼又问时间,回答是清晨六点左右。

    黎承睿心里生疑,他又给黄品锡的太太打电话过去,问:“嫂子,我是阿睿,昨晚打扰了,我是来道歉的,希望我昨晚没给你们造成太大麻烦。”

    黄品锡的太太跟他样性格爽朗,跟黎承睿也很熟,听了笑呵呵地说:“自己人说这么客气干嘛,男人老九起喝下酒发下癫也没什么,你有空随时欢迎你来啊。”

    黎承睿客气了几句,又问:“嫂子,我是几点走的?我都没印象了。真是失礼。”

    “哦,五点吧,我还睡着,本来我就说让你继续在客房休息,可很不巧,今天早上阿品跟我约了去亲戚家有点事,我们怕你起来没人照顾,就把你送回去了,阿品有给你大哥打电话,让他们照顾你的,你怎样,有没有不舒服?”

    “我很好,谢谢。”黎承睿颓然放下电话,他也说不出心里的遗憾是什么,抬起头,正看上席桦审视的目光。

    “怎么回事?”席桦皱眉问,“你像审案样,怕黄品锡撒谎还跟他老婆求证,有什么不对?”

    “我,”黎承睿揉揉额头,说,“我喝醉酒后,有些奇怪的幻觉,我以为是真的……”

    “什么幻觉?”席桦问。

    “没,”黎承睿摇摇头,“因为奇怪,所以我才要求证。”

    席桦古怪地笑了笑,说:“不会是性幻想吧?”

    黎承睿不理会他,自顾自起来,进了盥洗室拿冷水冲了冲脸,感觉好受了些,看了镜子里的自己会,突然回去卧室,拨打了黄品锡的电话,问:“阿品,老老实实,你是不是在我酒里加料了?”

    黄品锡在电话那端笑嘻嘻地说:“问那么清楚干嘛?反正我不会害你。”

    “你事,”黎承睿不客气地说,“我今早起来吓出身冷汗你知不知道?”

    “怕什么?”黄品锡没正经地说,“我只是在你酒里放了助眠的东西,看你的样子都知道你睡不好,怎样,睡过觉,心情好了吧?”

    黎承睿叹了口气,过了会说:“别想我谢谢你。”

    “不客气啊,”黄品锡哈哈大笑。

    黎承睿挂了电话,转头看到席桦询问的眼神,只好含糊地说:“黄品锡这个混蛋,在我酒里加了东西。”

    “所以?你酒后乱性了?”

    “怎么可能?”黎承睿皱眉说,“要这样我非收拾他不可!”

    席桦好整以暇地说:“他应该不会对你有坏心。”

    “他就是太好心。”黎承睿叹了口气,却还是笑了笑说,“算了。”

    “你没什么事瞒着我们吧?”席桦正色问,“阿睿,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要跟我们讲,我虽然不在警队,但老关系还在……”

    “没有,”黎承睿摇摇头,“谢谢桦哥。”

    席桦点点头,低头看了看表说:“我到钟接阿俊了,你自己照顾自己,菲佣这两天都会过来给你煮饭,不要苛待自己。”

    “嗯,我送你。”黎承睿点点头,他把席桦送到门口,席桦临出门前,皱眉看了看他,说:“我再说遍,你有事要跟我们讲。”

    “知道了桦哥,你这么啰嗦,小心俊哥嫌弃你。”黎承睿开玩笑说。

    席桦想到黎承俊,面目柔和了许,笑而不语地转身离开。

    菲佣留下粥后也走了,黎承睿坐下来给自己舀了碗,吃了几口,忽然电话响了,他看,是阿sam打来的。

    那就是案件的事了,黎承睿忙接了电话,说:“是我,怎样?”

    “阿头,阿良刚刚给我电话,说新界北警局收到市民的感谢信,已经有电视台过去采访了。”

    黎承睿有种不好的预感,问:“不会是老鼠黄的事吧?”

    “是的,”阿sam叹了口气说,“就是昨天那个阿婆。事情闹上媒体了,法官不会同意我们跟他做交易的。怎么办,金彪后天就会被引渡回港,不出两周就要起诉他了。”

    ☆、86、重逢(五)

    86、重逢(五)

    电视上,诈骗案的受害人家属捧着老伴的遗像哭个稀里哗啦,没有比这种媒体叙事能煽情的了。

    黎承睿冷淡地抱臂看着屏幕,他在主持人小姐用不乏怜悯的声音讲述完这个故事后正待说两句不痛不痒的劝诫性话语时果断拿起遥控按下了关机。然后,他转头看着阿sam,问:“你怎么看?”

    阿sam口气中有按捺不住的焦急:“事情恐怕要糟,老鼠黄跟我们做交易是他作证,我们这边不起诉他,将他这单案子的案底抹掉,可现在事情都出了街,被媒体盯上的话,这个交易哪里还能做?但没有老鼠黄,我们这边根本没有证人指控他,阿头,现在是进退都难,老实讲,我不知道怎么办。”

    黎承睿神色平静,转身坐下,端起自己的咖啡杯喝了口,对阿sam说:“你跟了我这么年,就只会讲句进退都难?不难我还用得着问你?不难我们还弄得着办案?”

    阿sam嘿嘿讪笑,他习惯性地摸摸后脑,说:“那不是我直有英明神武的黎sir罩着吗?”

    黎承睿瞪了他眼说:“不要乱拍马屁,你也快三十的人了,难道辈子跟着我?万哪天我要调走了或者不做差人了呢?”

    阿sam毫不在意地嗤笑说:“说你高升就有可能,说你不捞这行,怎么可能?”

    黎承睿微微愣,他想起这段时间的心力交瘁,不觉低头看杯中咖啡搅动的棕色漩涡,心底有个声音在说,如果真不做这行呢?如果有天,真能把这身警服带来的荣耀和责任都剥下来呢?

    突然之间,他听见阿sam怪叫声:“阿头,你不会真的想不干吧?”

    黎承睿回过神,没好气地说:“就算那样,在那之前你也得先给我办好金彪这单大案先!”

    阿sam像是放了心,笑嘻嘻地说:“你肯定是胸有成竹了,我干嘛费脑子想,快点下order吧,我带帮兄弟去执行就好。”

    黎承睿拿他没办法,沉吟了片刻,拿过张纸,在上面画了个大圈,说:“这身金彪贩毒的案子。”

    “嗯。”

    “我们部署了这么久,联合了泰国缅甸的警察,要让人从我们香港警察这边溜走,别说我不答应,上峰也丢不起这么大的面子。”

    阿sam点头说:“没错。”

    “所以老鼠黄还是要用。”黎承睿带着丝冷酷,面无表情地说,“他现在收了监,不正好给我们警察时间和机会好好说服他做点有益的事情吗?怎么去新界北把人提到西九龙来,还要我教你?”

    阿sam笑了笑,说:“到时候,自然要好好劝服他下。”

    黎承睿点头,说:“你还不算有经验,届时让组里的几个老人跟你起做事,好好学着点,对老鼠黄那种骗子,不下点猛料,他不会松口的。”

    阿sam点头说:“是。”

    “另外,”黎承睿把背靠到椅子上,慢悠悠地说,“把我们想争取老鼠黄做污点证人的事放出风去,让金彪留在本港的人知道。”

    “睿哥,那样老鼠黄就危险了……”

    “你也知道危险,老鼠黄那么狡猾,又怎会不知道?”黎承睿淡淡地说,“他不是爱跟阿sir讲数吗,我把他底牌掀了,看他还怎么讲!”

    阿sam眼睛亮,说:“我立即带人去办。”

    “等等,”黎承睿说,“告诉老鼠黄,只要他答应,我会把他迁到安全屋,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他。”

    阿sam点点头,转身离开。

    黎承睿挥挥手让他走,他端起咖啡杯,在办公室窗口,透过百叶窗看向外面。这间办公室无论是面积还是装潢,都不是当年他在新界北那间可比的,甚至窗外景观也显得好看了些,然而,从这往下看,却绝对不可能会瞥见记忆深处的某个人。

    他手微微颤,险些将咖啡溢出,忙转身放下杯子,这时,他的电话响了。黎承睿过去接通,居然是曾珏良打了过来。他们寒暄几句话,黎承睿便先发制人,拜托曾珏良协助他们的工作,并承诺取消与老鼠黄的□交易。曾珏良听了,沉默了会后说:“黎sir,我前几天那么说你,对不起了,我该信得过你的人品的,你要我做什么,我配合你们就是。”

    黎承睿想起了当年曾珏良第次来他组里,还是个菜鸟小警察,他心里软,口气缓和了下来说:“那就谢谢你了,阿良。”

    “不用客气,”曾珏良说,“我能路坚持做警察到今天,黎sir你也帮了我许……”

    “千万别这么说,”黎承睿忙说,“那是你自己聪明能干,我只是最初带过你小段时间而已。”

    曾珏良叹了口气,说:“无论如何,都谢谢你。”

    黎承睿沉默了,他们都想起当初共事的岁月,都突然有些不胜唏嘘之感,过了会,曾珏良才强打精神说:“黎sir,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咨询过我那个香水的问题?”黎承睿记得,只是当时发生的事情环扣环太过紧凑,他后面被连串真相打击得体无完肤,当件事最核心的事实已经被揭开,这样的细微末节,反而显得没有必要。

    “我,我当时帮你找了瓶你要的香水了,”曾珏良的声音低了下去,带了不自觉的怀念,“不过你后来调走,我直没机会拿给你,今天突然间就翻出来了,没想到过了这么久,香味还很好。”

    黎承睿沉默地聆听。

    “味道真的很特别,”曾珏良自顾自地往下说,“闻过会留下印象,我阿妈说过,什么配什么香水是天生的缘分,有些香水就好像那个人的名片,呵呵,那个味道应该会合适你用……”

    黎承睿心里像有根弦被人撩拨了样,他打断了曾珏良,问:“味道很特别?”

    “是啊,”曾珏良带着回忆的口吻,悠悠地说,“也好闻。”

    “像个人的名片那么特别?”黎承睿的手握紧了电话。

    “是不是说得难理解?我妈就是那么说的,”曾珏良有些不好意思,“我觉得挺形象的……”

    “不是难以理解,是,我忽然想起些事,”黎承睿摇摇头,哑声说,“无论如何,谢谢你。”

    曾珏良沉默了,这刻他们之间都有点尽在不言中的意思,过了会,他叹了口气,道了再见,挂断了电话。

    黎承睿放下手机,他心里那些不愿意触碰的记忆被触及,他有些难以自己,当年的往事又历历在目,那个香水如此容易辨认,只要有心,很容易将它与席桦联系起来,所以那时候庄翌晨才会那么笃定跟他说凶手是席桦。

    可是,正是因为这个味道太过明显,在案发现场闻到它,反而显得很刻意,林翊心思慎密到足以拿显微镜去考量每个细节,他那样的人,怎么会用这么低劣的方式去陷害席桦?

    香水味,第次出现在程秀珠的案发现场,第二次出现在郑明修的密室,那个时候,他已经跟林翊确定了关系。林翊后来充分利用了他的感情,误导他席桦侵犯未成年人。林翊那时候尽管只有十七岁,可是他很清楚对黎承睿这样的男人来说什么是不可忍的事,哪怕他跟席桦感情再好,发生了这种伤害到自己爱人的事,他也不得不恩断义绝。

    所以林翊真的没必要用香水再来陷害席桦,他有好的杀手锏。

    难道是曾杰中做的?黎承睿皱眉想着,只觉得哪里不说不通。当时曾杰中已经杀了数人,他不会在乎杀个席桦,可他却迟迟没动手,反而先去处置跟林翊的内讧,这个事本身就很古怪。

    他揉揉额角,宿醉的感觉并没有完全过去,但此时此刻,却让往事乱了心神,他苦笑了下,心想林翊真是命中的魔障,都已经为他破了原则,坏了职责,可事过境迁,还是会苦苦思索他做过的事。

    他做过的事?黎承睿忽然个机灵,他了起来,突然个可能性闯入脑中,林翊策划的谋杀案件接着件,每个人的死法都颇有讲究,活着的两个人所受的惩罚也各有轻重,他的整个行动,都是在行驶审判的权力,谁该死,谁怎么死,谁该受罚,怎么罚,无不经过充分思考。

    那么惩罚的次序,也不是随便乱来的。

    也就是说,林翊清理曾杰中同样是计划中的部分,方面可以把杀人罪安在曾杰中头上,洗脱自己的嫌疑,另方面,他也麻痹了他人,能腾出手去收拾席桦。

    这样来,所有的事就有了秩序感,黎承睿时隔年第次重新认真思考了林翊所做的每步,他意识到,林翊做这么,固然是为了替阿凌报仇,但在潜意识里,何尝不是他忍受不了秩序错乱,憋不住自己动手匡复秩序的举动?

    他想起少年整洁到无丝灰尘的房间,想起他定捋顺的书包带,想起他连鞋带都绑得平整无比,想起他每次吃饭,碗筷摆放的位置都点不能乱。

    林翊在内心深处根本就是个强迫症患者。

    黎承睿闭上眼,他想他毫无疑问是爱着林翊,深深爱着他,可是林翊到底是个什么人,其实他并不了解。

    开始他只看到个单纯的少年,后来他只认定个血腥的凶手,可是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好好去理解过,他所爱的男孩是个么复杂的综合体。

    追求秩序到不惜杀人地步的男孩,怎么会允许出现香水这样的败笔?事后黎承睿也曾经想过,如果当初自己不放过林翊,而是动手抓捕他,但其实能起诉他的证据几乎没有。

    那么心思慎密的人,留下来的都是疑点和间接证据,就算呈堂证供,拿出去恐怕有经验的律师都能驳回。

    这就是他聪明到可怕地步的爱人,黎承睿带着苦涩笑了,他居然会在作案中留下香水的线索,犹若狗尾续貂,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

    唯的解释,就是他是故意的。

    故意的留下线索,提醒他什么重要的信息。>黎承睿突然就明白了,他双手掩面,长长吐出口气,时隔这么久,他终于明白了,林翊其实在作案的同时,也渴望被他识破。

    就像个高明的出题人,在抛出题目后,生怕自己的爱人解答不出来,忍不住要给点提示。

    可是他大概没想到,黎承睿在当时会这么毫无保留地信任他,丁点疑心都舍不得用在他身上。

    “那么这次你回来,是给我出新的题目么?”黎承睿喃喃自语,“你到底为什么回来?你想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总是有人问还有久完结,番外比预计略长点,但也不会太远。

    也有人抱怨不该有个he结局,he了的话反而烂尾,我想这是各有各的理解,没什么高下之分。

    不废话了,省得说了,又特么有着说话不腰疼的跑来骂我自恋啊容不得别人反对啊什么的上纲上线大堆,烦!

    总之这个文必须是he结局,因为我高兴。

    感谢:

    砸地雷的所有人,有好几位是见我文就砸雷的,老水非常荣幸,谢谢你们。

    ☆、87、重逢(六)

    87、重逢(六)

    不出日,阿sam便把老鼠黄从新界北领回西九龙,西九龙重案组本就以审问凶悍在警队闻名,他们不会明目张胆的刑讯,但却有整套拷问人类承受极限的残酷逼供法,从心理到生理全方位施压,对付般心智的犯人均会有效。这些东西上不得台面,但却必不可少,是执法队伍中心照不宣,不能赞同也无法取缔的手段。黎承睿对此的态度向是不鼓励,但也不打压,甚至有时候会默许,做了年刑侦,没人比他了解警察办案的不容易。

    老鼠黄本就不是什么意志坚定的人,24小时不让他入睡后,他便撑不住松口供出金彪贩毒的些细节,并答应转为污点证人,但事到临头,他又突发奇想,提出让能做主的人给个靠得住的书面承诺。

    这是绝不可能的,别说警察局没这个先例,就算有也不能把这么明显的把柄交到老鼠黄这等生性奸诈的人。黎承睿冷笑了下,亲自进了审讯室,他居高临下看着满脸倦色的老鼠黄,拿出烟来,递过去根,说:“抽吧。”

    老鼠黄此时已经没有第次见那种正派人士的伪装,他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抖着手伸出来,像抓住救命稻草样抓住那根烟,迫不及待塞到嘴里,祈求似的看向黎承睿。

    黎承睿面无表情,点燃打火机,凑过去帮他点了烟,老鼠黄贪婪地大抽了口,吐出来,舔舔嘴唇,又抽了第二口。

    黎承睿伸出手,将他嘴里的烟猛地夺过,老鼠黄大叫声,歇斯底里地喊:“你们这帮没人权的警察,我要去告你们,我要去报馆揭发你们,你们等着,有本事今天就整死我,不然终有天我不会放过你们,个都不放过……”

    黎承睿冷冷地盯着他,像碾死蚂蚁样,重重碾灭了地上的烟。

    老鼠黄清晰地意识到双方的悬殊,他崩溃了,抓着自己头发哭道:“阿sir,我错了,你给支烟抽下,我求你,让我走吧,我什么都答应你们,我去作证,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金彪的事,你们要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放我出去,呜呜,让我睡觉,求你们了……”

    黎承睿等他哭了会,才重新点燃根烟,递过去,好声好气说:“喏,抽吧。”

    老鼠黄迟疑了秒钟,立即抢过来,塞到自己嘴里。

    黎承睿等他缓过气来,才好整以暇地坐到他对面,淡淡地说:“怎样,阿sir的烟好不好抽?”

    老鼠黄惊跳了下,抽得太猛,致使呛到,大声咳了起来。黎承睿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平静地说:“老鼠黄,你父母早逝,家中只剩下长姐、你和妹妹,还有个住老人院长期生病的祖母,你姐姐做舞女养活你们俩个,等她替金彪挡了子弹死了后,养家糊口的责任就落在你头上。你没读过少书,也没耐心好好学样技能,可却从小有表演天赋,身无长物,只剩下坑蒙拐骗这点本事,于是你索性拿这个当职业。金彪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对你偶尔照应,你在道上也没人找麻烦,这几年加有恃无恐,这次终于连累了人命,老鼠黄,你说你这样的出去,还能继续捞偏门?”

    老鼠黄抬起眼睛瞪他,哑声说:“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趁早把你那些花花肠子收起来,要治你的法子太了,跟阿sir玩,你玩不起。”黎承睿瞥了他眼,不动声色地说,“现在摆在你面前,只有条路能走,就是老老实实配合我们的行动,做得好,阿sir自然不会亏待你。你说不信我,那关我x事?敢跟我讲数,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老鼠黄犹自挣扎着问:“做污点证人危险这么大,但保障太少……”

    “我倒是想给你好处,你也得有命享,小子,能活下来你就赚大了,”黎承睿平淡无奇地说,“金彪引渡回港我们就会立即起诉他,你以为你现在出去说你不出卖他有人信么?”

    老鼠黄脸色发白,随后低声问:“我,那个案子,你真能帮我向法官求情?”

    “我会做,你只能这么信我,”黎承睿说,“但我不是法官,没有百分百的保证。”

    “安全屋……”

    “放心,那个地方只有警方知道,24小时都有人保护你。”

    “我还想见下我家人……”

    黎承睿被气得笑了,瞥了他眼说:“你个人死还嫌不够,还想把家人拉下水?原本我们是可以做干净点,甚至给你个新身份证都可能,可谁让你自作孽骗人骗出人命?这下想大事化小都不行。”

    老鼠黄丧气地垂下头,忍不住怨毒地骂:“都是他们把事情闹上电视去,等我出去,我饶不了他们!”

    黎承睿眉心跳,抬眼看他:“老鼠黄,受害人家属没拿刀上警局捅你就算好了。”

    “又不是我逼那个老头把棺材本叫出来?是他自愿的!自己贪心,玩不起又想不开,难道是我拿绳子勒死他的么?死老太婆自己没嫁对人,关我屁事?”老鼠黄泄愤样骂,“她怎么会想到上电视爆料?肯定是她身边那个什么侄孙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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