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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坛风云录(傲娇女王攻X无良二百五受) 作者:恩顾
人,却不知是哪门子亲戚,现在有些空闲心,便问道:“这位是?”
元妈妈拍掉贝乐肩上的雪花,自然而然地答道:“我干儿子。”
“阿姨……”贝乐受宠若惊地红了眼圈,当年他逼着元明清出柜,阿姨恨他入骨,巴不得将他撕碎。今时今日,爱变了,恨也散了,说不后悔,却有遗憾,这般慈爱、这句“干儿子”早几年能给他,有家人包容,有个长辈开导劝解,他们不会钻牛角尖死磕,也许也不会走到貌合神离的步。
元妈妈轻轻推开房门,对他比了个“嘘”的手势,低声嘱咐:“刚才又醒了会儿,不过现在睡了,你小声点儿。”
“好,您放心。”贝乐掩上房门,独自坐在病床前,唉声叹气地拉出元明清瘦如鸡爪的手,平平地摊在自己手上,垂眼笑了下,“喂,阿姨刚才叫我干儿子,我差点憋不住眼泪……”
元明清虚弱地沉睡着,无知无觉。
“你瘦成这样,不帅了。”
“……”
“好好养伤,别再让我挂心了。”
“……”
“小明啊,我的那小子,丢了。”
“……”
“他什么都没带走,肯定还会回来的,你说是不是?”将脸埋进元明清的掌心中,对方没能给他任何安慰,他没有自信地安慰自己:“肯定的,他离不开我。”
江兆唯那小小的狗窝经过几个人粗暴地翻找,切猥琐下流的秘密暴露无遗。贱小子像个没有杀伤力的变态狂,屋里到处充斥了骚包老板的照片、意淫骚包老板的黄段子、巴结侍奉骚包老板的东西。
贝乐尴尬得不是个滋味儿,恼羞成怒地轰走所有人,锁上门,个人深陷在狼藉邋遢的小房间里,有种脚踩空的惶恐,让他坐立不安。他又过滤了遍江兆唯的房间,他自己的美艳照片堆积如山,他都不想看到,只想找张江兆唯的照片。
他拍过几百g的自拍,竟然没有专门给小情人拍过,偶尔镜头扫到,也删掉了。他嫌弃对方鸡窝样的乱头发、单眼皮小眼睛、不整齐的小虎牙、还有鼻梁上的小雀斑,跟他的照片对比,没有半分美感。连贱小子自己也说:不删掉简直是拉低了收藏夹的档次嘛。
么痛心,他没有找到张贱小子稍微清晰点照片,但凡有,也无非是路人、背景。
他交往过的情人,环肥燕瘦、清俊高贵、火辣性感,各具风格,而江兆唯这样无是处、又贱又自卑的未成年小情人,是他唯的个;那些情人中,他诚心诚意甩过的只有元明清,对于其它人,他全无亏欠,没有半点薄情寡义,分手的原因不是情人被元明清勾引走,就是被元明清离间,而江兆唯这样莫名其妙地被他弄丢了的,也是唯的个。
“唉……”眼角的汪泪花抹到元明清手上,他的尾音带着颤,“只是,他什么时候回来呢?我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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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我都知道 ...
“罗莫声神秘情人现身,清晨低调奉送爱的早餐,尽显体贴关怀。”
“倾世之恋触动高岭之花,医院大秀恩爱,不再隐瞒爱侣身份。出柜?出柜!”
“爱人?密友?身份暧昧男子现身医院,罗莫生亲自接送,共进早餐,亲密无间。”
“在那身后默默守护的爱人啊,我要向全世界宣布我爱你,无谓性别,你的体贴,让我今生无憾!”
天下大乱了,各个八卦报纸的头条摘下关于钢琴天才的报导,换上冯趣与罗莫声在医院的花园里吃早餐的照片。娱乐电视台也不甘示弱,正在采访医院某个护士小姐:“您能描述下昨天看到的情景吗?”
花痴小护士激动地说:“罗莫声那么耀眼的人坐在我们大院里,所有人都注意到啦!那个酷酷的男人给他装了碗粥,自己没有吃,就坐在旁边,温柔地笑着陪他说话……”
陈跃进悲怆地数落着各份报纸:“蛐蛐儿,你解释!你解释啊~”
冯趣恶寒地抓抓发麻的头皮,“什,么叫温柔地笑着?日你个隆冬球的……”
陈跃进不依不饶:“你说啊!你解释啊!”
“解释什么?我也不知道报纸写的什么鬼玩意!”
“你解释啊!你坏死了!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哭什么哭?解释你妹!”冯趣夺过报纸摔在地上,“我不过是给他送了份早餐!”啊咧,说错话了,只是不小心分了他点吃的而已……
陈跃进绝望地、泪流满面地看着他,“给他送早餐?早餐不是给贝勒爷送的吗?你,你……”
贝乐幸灾乐祸地飘出句话:“难怪昨早上我什么也没吃到。”
冯趣抓狂:“不,不是的,跃进,你听我解……”
“我不听我不听……”金刚芭比捂住耳朵,像辆失控狂奔的推土机,轰隆隆地绝尘而去。
冯趣妄图阻止的手停留在半空中,悲愤交加:“听我解释啊……”
贝乐顿足远眺陈跃进奔走的方向,阴阳怪气地懒笑声,“哎呦,伤透了心哦~不知道会去干什么傻事。”
冯趣恨得牙痒痒,随手拈起张纸片儿,话锋转:“唉?这不是小唯他哥的名片吗?”
“什么?”贝乐猛地个饿虎扑食,刷啦夺过名片,似乎晚秒那名片就会被冯趣吃下肚去,如饥似渴地念道:“——美轮美奂夜总会……”
冯趣耸耸肩走开:“不好意思,看错了。”
贝乐:“……”
小俞遛狗经过国王坛,在院子外喊道:“冯趣,来拿下你家达达的面包虫。”
冯趣应声走出去,摆着张心事重重的臭脸,“谢了。”
“今早在电视上看到你了,”小俞递上盒子,调侃道:“照片拍得挺酷的。”
冯趣没好气地接过盒子,“小心我泼你脸面包虫。”
小俞哈哈大笑两声,问:“跃进又闹了吧?他刚才哭着跑过我家门口。”
“嗯,”冯趣爱搭不理地哼道,“让他哭死去吧。”
“罗莫声这个情敌太强大了,跃进可能会自卑得去干傻事,”小俞眺望远方,言语闪烁:“我们这片倒是没有高楼哦?”
“嗤,为这点破事就去跳楼,活着也没用了。”冯趣嘴硬。
“人有时候脑子拐不过弯,干什么都难讲,何况跃进有颗少女般易碎的心肝。”小俞逻辑混乱地瞎掰:“这不,你看,江兆唯都自卑得逃跑了。”
“我倒是想解释,他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冯趣面无表情地抠着栏杆上脱落的漆皮,内心七上八下焦虑难安。
“这不是俞~老~板吗?拐跑了我家个小二,还想再来拐个?”贝乐游手好闲状踱着步子出来散心,他把自己的小情人弄丢了,正愁苦煎熬,有点儿心理变态,记恨小俞,又看不得别人恩爱和睦。
小俞温和谦逊地微笑,还未开口,手机响了,掏出来看,面上露出真诚且由衷的惊喜万分:“小唯的来电!”
贝乐矜持地端着的冷艳刻薄“哐当”崩塌,表情下子狰狞了,无需情绪过度,直接抢走手机接通:“喂!是我是我!我是贝乐!”
对方没有声应答,是阵让人心悸的沉默。
贝乐的心脏砰砰狂跳,嗓音也抖得厉害:“我的小贱货,不不,我的小宝贝,你在哪?你在哪啊?”
许久,电话那头传来快递员战战兢兢的声音:“呃,贝老板,我,我我在宠物店,您店里这么早就要收货吗?那那那我马上过去……”
贝乐:“……”
小俞默默地保持微笑,默默地抽走自己的手机,默默地牵着他的狗光速离开。
冯趣没心思搭理他们,蹲到院子角去,纠结地捂住沉重脑袋,真怕陈跃进想不开去跳楼,播通对方手机:“喂,跃进,你在哪?”
“不要你管!”金刚芭比泪流不止地。
“乖点,回来,我和你好好解释。”柔声慢语地。
“我不听!”含糊哽咽地。
“乖嘛乖嘛,这真的是个误会,你先回来……”和风细雨地。
“我不听!!!”歇斯底里地。
“好好好,不听就不听,你回来我好好补偿你。”迁就顺从地
“……怎么补偿?”犹犹豫豫地。
“你说呢?回来,到床上来……”轻笑暧昧地。
“你别给我不正经!你都爱上别人了!”义正言辞地。
“我哪有?昨天他饿了,向我要……”耐着性子地。
“不听——不听——我的命好苦啊——”狂呼烂吼地。
“陈跃进!你是活腻了吧?有本事永远别回来!”耐性尽失地。
“你,你还凶我……”嘤嘤嘤嘤地。
“我真爱上他还讨好你干屁?你问问骚货,我跟别人好上还鸟过他没有?早脚踹飞了!”本性毕露地:“不回来是吧?有种!三分钟内我没看到你人,后果自负!”
“好,好嘛!你讨厌……”
刚缓过气来的贝乐再次扶墙吐血,“喂,以后请在背地里说我坏话成吗?”
嫌犯拉碴胡命大,没有伤及颈部的各个要害,经过抢救,早已生命无碍。他比元明清康复得迅速,在元宵节来临之际,顺利被投进监狱与黄毛起吃汤圆去了。
元明清在医院住了个礼拜,各项生理机能皆陆续恢复,咬得血肉模糊的手腕也开始结痂,只是腿伤未痊愈,还不能起来。李无敌趁着过节大家都有事儿要忙,把元明清推出来晒太阳。他自己也是个病号,磕磕碰碰地将轮椅推出住院大楼,虚弱地往石椅子上坐,埋怨道:“住在里面快发霉了。”
元明清从自己后背抽出个垫子丢给他,“石椅冷呐,傻小子。”
李无敌依言乖乖地把垫子塞屁股下,扭捏着嘀咕:“明清,我告诉你个秘密,希望你能原谅我姐。”
“什么?”
“我姐向我坦白,她找过几个人来演场假绑架,想试探你,所以不给绑匪钱,没料到遇上了真绑架。”
元明清了然道:“然后呢?”
“然后,她没料到你会喂我血……”李无敌从石椅子上挪下来,蹲到元明清脚边,赖皮兮兮地搂住他瘦骨嶙峋的双腿,闷笑道:“她说支持我和你在起,还叫我不要辜负了你。”
元明清不自在的笑了笑,斟酌良久,鼓起勇气说:“肉兔兔,我也告诉你个秘密。求你原谅我。”
李无敌抬起头,下巴搁在他的膝盖上,好奇地问:“什么?”
“关在集装箱里的时候,我有糖,没有给你吃。”话出口,心中翻江倒海地歉疚,他等着对方变脸、发脾气、失望落泪,甚至与他刀两断。
出乎意料地,李无敌在冬日温暖明亮的阳光下笑眯了眼,孩子气地举手比出个“六”,说:“我都知道,有六颗。”
切尽在不言中。在那生死挣扎的煎熬日子里,傻小子时不时地亲吻他的唇,怎么可能嗅不到他唇间浓烈的香甜?
骤然失语。再的对不起、我爱你、我发誓,都嫌不够郑重深沉,他握紧对方的手拿到唇边吻了下,泪水毫无保留地掉下来,随即感激和释然接踵而至,此生从未如此感恩——上帝真是瞎了眼,将尘不染的傻兔子赐给他这样自私凉薄的坏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命运舛的章呐……jj抽的厉害,逮着电脑把文贴这里来,抚摸之前看不到的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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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悬崖勒鸟 ...
【急寻人】调|教boss,我是爱你的老板,看到这则寻人贴的话立即与我联系,我很想你。
贝乐瞻前顾后,忧心如焚地病倒了,他没有大范围地登报搜索江兆唯,那小子是被监护人带走的,并非走失,他个外人,过度曝光未成年人的信息不妥当,且寻人理由也不充分,难不成身为老板登报寻人,全国搜索辞职回家的员工,理由只是没有付清工资?
不抱希望地在江兆唯常逛的论坛发了个寻人帖,贝乐起身披上件外套,喝下包感冒冲剂,再刷网页,那个贴已然人工置顶。
围观专用马甲:什么情况?强力插~~入围观。(⊙o⊙)
高调的宅:神马o_o???午夜饥渴男就是翘pp老板?
装处谁有我强:(贴出张贝乐后背的屁股截图)说!☆_☆群宠小妖精!这是不是你的pp?
卖腐去死去死:弟兄们别被他骗了!说不定他是酷逼逼装的!(#‵_′)凸
为大叔装萝莉[主]:翘pp老板和调|教boss分手了吗?求交往!?_?我仰慕你的pp很久了!
透视装爱好者:仰慕+1,求交往!?_?
装处谁有我强:仰慕+2,求摸pp!?_?
回老家结婚吧:仰慕+3,求亲小嘴!?_?
孤独的狗:仰慕+4,求合体!?_?
鸟大无朋:仰慕+5,求交尾!?_?
狂怒的直男[鸟大身下的娇喘君]:交你个妹啊交!(╯#-_-)╯╧╧主你披马甲也没把头衔拿掉!长不长脑子?我对这个论坛绝望了!调|教boss未成年,饥渴男不是人!有没有道德啊?竟然强【打码小妖精祝大家圣诞节快乐=3=】暴未成年人?我唾弃他!
爱狗狗爱生活:乱讲!╮(╯_╰)╭明明是调|教boss强~~暴他的!
呻吟的猪:好吧,群宠小妖精,你怎么可以被未成年人强~~暴?我鄙视你!→_→
鸟大无朋:羡慕嫉妒恨啦!≧◇≦人家也想被直男君强~~暴~~啦~~
狂怒的直男[鸟大身下的娇喘君]:泥奏凯啊!死贱人!我日哦!是哪个王八蛋给我加了这个恶心的头衔?(╬ ̄皿 ̄)
请用力爱哥[主]:经查,鸟大和直男用的是同个ip,精分请自重!
孤独的狗:纳尼???这段感天动地的虐恋情深,竟然是自攻自受?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回老家结婚吧:也不定啊,说不定鸟大和直男真的如我id了,所以用的是同个ip!
透视装爱好者:o_o"我不相信,定是主被直男君揭马甲后恼羞成怒的报复!黑幕!定有黑幕!
…………
不出十分钟,那个帖子炸了,红红火火翻了几页,但已经歪得乱七八糟,贝乐嘴角抽搐着关了网页,消沉地走下楼,抱起嘎嘎乱叫的达达顺毛安抚,走到窗边迎风发呆。半个月来,江兆唯人间蒸发般,让他寝食难安,整天长吁短叹,都没心思打扮了——当然,路过玻璃窗,免不了驻足片刻,感慨自己犯相思的愁容也是相当动人的——接着,他发觉达达又肥了,抱起来好沉,这是其次,重要的是,抱鸭子实在太没有美感了。
背后,冯趣冷不丁出言:“不是感冒了吗?别对着风口发骚了。”
把鸭子从窗口丢出去,贝乐转身,看到冯趣在整理文件夹和账本,便问:“你干嘛?”
冯趣头也不抬,“你什么都不管,我得去找明清谈谈最近接的几个单子,再交接下账本。”
贝乐茫茫然问:“你找到新工作了?”
“赭鸿给我安排了个工程助理的工作。”
“什么时候上班?”
“下周。”冯趣直起腰,无奈道:“你这什么表情?你不是总鼓励我出去找专业对口的工作吗?”
“别理我,我只是有点失落……”高岭之花悲从中来,撩过富丽堂皇的大荷叶衣领掩住嘴,黯然神伤:“和寂寞。”
“我还不知道你?别玩着花样顾影自怜。”冯趣笑,“跃进不是在吗?明清等修养好了就会来上班,我也直住在家里,什么琐事都能照应得到,又没有少了谁……”顿了顿,又补上句:“除了小唯,呵……他那么吵,少了他个好像少了十个人。”
“可不是,”贝乐歪歪斜斜地靠在抱枕上,带着鼻音嘟囔:“整个家里都没有人气了……冰冷冷的……”
冯趣转移话题:“还真是很事忙不过来,我们再聘个人吧?”
贝乐的大半张脸全掩进衣领里,眯起双似睡非睡的眼,“随便,你去负责吧。”
冯趣拿过薄毯子给他盖上,问:“那么,老板,你对新员工有什么要求?”
“我想聘个女孩,省心听话的。”
于此同时,小俞抓了把猫粮放在猫盆里,肩上夹着手机,“喂?哪位?”
“俞老板,是我!嘿嘿嘿……”江兆唯没正没经的怪笑从那头传来,“新的年啦,祝你生意兴隆啊!”
小俞愣了愣,起来拿稳手机,笑了,“傻小子,总算知道给我打电话了?最近怎么样?”
“在家吃饱喝足复习功课呗。”
“家人呢?”
“……爸妈现在对我很迁就,什么都依我,也没逼我干什么了……”江兆唯的声音低下来,语无伦次地说:“可是他们,老了好,你不知道……我,后悔……”
“我知道,我知道,”小俞缓声劝道:“我都知道,既然回家了就乖些,听话些。”
“我会的!明天开学,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我哥给我报了个全封闭的高考集训班,不能带手机和笔记本,除了念书就是念书念书念书念书……”
小俞心里紧,急道:“可别又是虐待学生的那种!”
“不是的,你放心,这个集训班很正规,我的几个同学念过,是他们推荐给我的。”江兆唯没心没肺地开着玩笑:“哦,还有,猫咪肥了,它现在是我们家老大!黄豆人383伺候着。”
小俞欣然道:“好好好,你回家是对的。”
江兆唯搓搓鼻子,尾音带着点儿颤,“俞老板,我看新闻,明清得救了!我好高兴,重生了样,你……麻烦你替我向明清问好,向他道歉……”
“乖,你好乖,你没错,”小俞酸涩涩地扬了扬嘴角,“别再自责了,好吗?”
“好的……”江兆唯欲言又止:“那,那贝勒爷……还怪我吗?”
“不怪你,他点都不怪你。”
江兆唯像株歪七扭八的杂草,捞到颗露珠马上就能蓬勃旺盛,声调明显雀跃起来:“他说的?”
小俞肯定而沉重地点头:“对,他说的。”
江兆唯得寸进尺地追问:“那他还有没有说我什么?”
年轻是本钱,可也不能肆意浪费,傻小子还没成年,心智不全,能静下心为自己的前途做个打算不容易,回家念完书对他目前来说,是最好的出路,如果受到贝乐的影响必然节外生枝,高兴时误了世岂不是遗憾?小俞沉默着斟酌良久,狠了狠心,轻描淡写地说:“没有。”
拉开厚重的窗帘,罗莫声打开窗户,让阳光照进屋子里来,幸灾乐祸地说:“贝乐卖掉某套破房子,真是可喜可贺,某人无家可归了。”
元明清抹了把胡子拉碴的脸,转着轮椅滑到窗边,向下看去,“风景不错!唉,我说,您厉害啊,能差遣总裁做司机。”李无敌早活蹦乱跳了,等着与元明清起出院,两个人住玉色山的李家不合适,住国王坛也不合适,于是商计,暂时先住公司里的公寓,安全又便捷,等元明清完全康复再做其他打算。
李无敌被总裁和经纪人叫去开会,两个死敌不得不共处室,罗莫声对天翻个白眼,递给元明清把钥匙,“当年我没资格分公寓,斯洛普让给我的,现在老子有豪宅了,物归原主。房间整洁得很,便宜了某个人渣。”
“凭我这段时间的观察,那些花边新闻还真不是假的,您那主子快把您宠上天了。”元明清慢悠悠地脱下手套,接过钥匙揣衣兜里,“喜欢花瓶真是太肤浅了,不过挺难得啊,您快从了吧。”
罗莫声走到边去掸掸壁灯灯罩上的灰尘,免得离人渣太近,会忍不住脚把他从窗口踢下去,“这里设施齐全,食堂超市都有,还有网球场和篮球场……哦,跟残疾人没关系就是了。另外,安保很严格,得摁指纹才能进出……对了,转告贝乐和冯趣,有过来的话给我个电话,我带他们去录指纹。”
元明清煞有介事地摊开手中的报纸,“呦,大明星和冯趣昨天相约在健身房打拳击?这绯闻没完没了呐,您主子不吃醋?啧啧啧……”
“我家的阿姨每天会定时来打扫卫生做饭,想吃什么和她说。”罗莫声懒得解释,揭开盖在家具上的白布,用力抖,粉尘满天飞,“某人渣康复了说不定也是个瘸子,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别指望他来照顾李家大少爷了。”
“咳咳……虽然我家冯趣又酷又拽很有个性,咳咳……”元明清被呛得连连咳嗽,嘴仍不闲着:“但人家有主了,况且两个死0号是没有性福的,咳咳……奉劝您悬崖勒鸟,回到主子怀里才是正道……”
两个人牛头不对马嘴地聊了十几分钟,最后以罗莫声踹翻轮椅,摔门而去终结。
李无敌回到公寓,心疼万分地把满地乱爬的元明清扶到沙发上,“哇哇哇!怎么搞的啊!石膏才刚拆呢!你没事吧?你的轮椅呢?”
元明清灰头土脸地坐好,伸直腿,喘着粗气恶人先告状:“你走,罗花瓶就揍了我顿,把我的轮椅抢走……”
李无敌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倒扣在书桌上的轮椅,“无故揍你?”
元明清淡定地整整衣领,“嗯,无故的。”
李无敌噗嗤发笑:“别猪八戒倒打耙,肯定是你又说难听的话刺激他,”
“……”元明清面色平静地在内心咆哮:傻兔子最近不好骗了啊!!!
李无敌搬下轮椅,推着元明清在屋里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