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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子 作者:寒灵犀
次来的不是崔浩而是他亲爹,可就没这么容易打发了。”
“木事,他亲爹也打不过你。”小白拢着袖子努力装蠢卖萌,“哎呀,你看我还小,现在只不过是个初中生,怎么能处理这样的大事呢?倒是半夏你,有老公有孩子有铺子,绝对人生大赢家,你出手再合适不过了!”
“少给我装!哪怕现在在我面前的不过是你本体的九具分身之,分身的真实年龄也至少是我的十倍。如果你不是国主,哼!”
小白嘻嘻直乐:“干嘛这样?你这是嫉妒我长不大么?苏半夏,我好歹助你渡过九重天雷劫,也是我出面开导你那倔强脾气的爹妈、成就了你和容玉曜的姻缘……再加上你本是我青丘国民,是应该为国主尽忠呢!”
“随你便吧!反正这事俞心印已经拜托过我了。我能生下大同小异,欠了人鱼族大恩,这回就算报答他们吧!”
“真不愧是我青丘天才,从来不做亏本生意啊!”小白边笑着边晃脑袋,誓将卖萌进行到底,“其实啊,虽然都是神兽,种族不同竞争激烈着呢!你看看五方神君吧,青龙、朱雀、白虎、玄武、麒麟,因为喝酒之后语不合而打了起来,现在都被贬到人间呢!他们龙族的事,哪怕自家处理得再烂,我九尾白家也不能插手。‘天机不可泄露’只是个由头,其实按我的辈份,旦出手帮助崔浩,龙族必然要出面干涉。我才不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呢!你就不同啦,你是新近渡劫的天狐,稍微对崔浩指点二,龙族是不会叽歪的。”
“但愿吧!”苏半夏幽幽叹了口气,“因为龙族的冷处理,让小事变成大事,这才让东瀛妖魔有机可乘。我只希望,这事不要伤害到h市的百姓,不要影响到容家就好。”
“慈悲之心啊!怪不得你运气这么好,定是大雷音寺大日如来感应到你的善心,所以赐福于你。”说着说着,小白的脸色也渐渐严肃起来,“无论神兽哪族,其实都是受初代庇佑。仙妖鬼魔其实跟人类没什么区别,有时传承年代太久,难免会迂腐。我只希望,那家伙旦苏醒,不要迁怒于无辜的人就好。”
“到那时你也不出手么?”苏半夏问。
“如果那时天界还不干涉,我就出手!”
没人能明白两人话中诸暗语指代什么,但有点可以肯定:青丘古国虽然已经随妖界进入次元空间,但是青丘狐族的势力并没减弱。至少h市秘密,全在青丘国主小白的掌握之中。
越傲骄的心,其实越脆弱。
直到快进家门,崔浩雪人才被林瑞从口袋里掏出来解冻化开。
吃了这样的大亏,尽管没受重伤,那些风发的意气、侧漏的霸气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只有颓废。
失魂落魄开门进屋,容玉曜已经告辞离开,客厅里只有三只挤来挤去、相亲相爱的汤圆;花脸胖狸猫则心有余悸、老老实实缩在它阳台的纸箱窝里。
海梦非正在厨房准备午饭,听到脚步声探出头来:“回来啦?饭菜马上就好了。对了,今天玉曜大人来过呢,是你请他来的么?”
崔浩完全没听明白,只轻轻嗯了声,低头走回自己卧室。
力量,曾是他自以为傲的资本。可现在呢?崔浩很清楚,苏半夏与他对战之时根本没有使出全力。否则,当时那剑就可以将他劈开,而不是只留下十公分的浅浅伤口。别说,之后那连番精妙的法术……
满脑子都是失败,满脑子都是苏半夏说过的揶揄的话。
对于个没有记忆的男人,哪怕身边有海梦非生死相随,其实仍然孤独寂寞。何况,因为爱着海梦非,所以想给对方保护。可现实是,连自己也保护不了……
海梦非再笨也能看出崔浩的不对劲,马上到阳台让狸猫变成保姆去厨房看着火,自己则敲门之后进到崔浩的房间。轻轻掩上房门之事,海梦非走到崔浩身边,问:“浩哥,你怎么了?”
崔浩不说话,用力抱住海梦非。他坐在床沿、海梦非在床边,他的头正好放到海梦非胸口:“阿非,我是不是很没用?”
海梦非下意识用双手轻轻环住崔浩的头:“是不是跟半夏大人言不和动手了?而且打输了?”
崔浩没有回答,只是环在海梦非腰上的双手用力了些。
“浩哥你知道的,我不太会安慰人。”海梦非说话的口吻就像是在哄汤圆们吃饭,“不过,我有个问题直藏在心里想问你。现在你情绪低落,定不会有心情编谎言骗我。”
无论从哪个角度分析,海梦非这句话都相当慎重,于是崔浩坐直身体认真看着海梦非,等待对方那个直藏在心里的问题。
海梦非同样认真看着他:“如果,我不是出生自人鱼王族;如果,我没有夜之间变得好看……你还会喜欢我吗?”
有些事情,只有身处其中才有最真的感觉。海梦非没变漂亮之前,王宫里无论是谁都对他友好而尊敬,可是他知道,旦失去王子身份,人们看他的眼光必定有所不同。没变漂亮之前,海梦非苦恋俞长乐,可惜,因为太没存在感而再被忽视。
命运的黑暗没有不离不弃、至死纠缠,因为崔浩就如道闪电赫然照亮了他的生命。
但是,敏感的心灵在经历过不堪之后,总会有所不确定。
“以前的事,我现在不记得;所以那时的感觉,我只能以后再告诉你。”崔浩的表情果然严肃而不是敷衍,“但是现在,阿非,你定要相信我!自我从西郊山里觉醒的那刻,你的名字就已经烙在我的心里、刻在我的龙珠上。我的世界,可以没有记忆,但是不能没有你。”
这是最真诚的回答,也是最浪漫的表白。海梦非觉得鼻子微酸,但忍住感动的眼泪强挤出笑容:“好,那我告诉你。无论你崔浩有没有记忆、有没有用,我海梦非都会跟着你、陪着你!”
教育
百炼钢成绕指柔,我们最容易被情人的爱情决断击败。
海梦非的每句都如泰山上的题跋,生生刻在崔浩的刚强心里。瞬间,那些坚强孤傲全被击溃,只余满腔温柔。仿佛,乱石丛生的岩岗被凿出汩汩清泉。
这种突如其来的心态转换,让没有记忆根基的崔浩时之间难以适应,头脑居然隐隐生痛:“阿非,我有些难受,我要休息会儿……”
“好!”
海梦非退出卧室,回头看到汤圆们已经乖乖坐在饭桌前等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有跟崔浩商量吃饭的事。本想等崔浩休息够了出来起吃,但看到汤圆们企盼投喂的眼神,海梦非还是叹了口气:“我们先吃吧!会浩哥如果饿了,我再给他做。”
这顿饭,海梦非有些心不在焉。
张苏安三岁,已经能够熟练运用勺子、筷子等各种食具。只不过胳膊短,夹菜时需要人帮忙;有倪婶在旁边也就够了。
容大同和容小异只有岁半,倒是能勉强用勺子。可是,如果没有大人守在旁边,这对双生兄弟定会弄得满头满身都是饭粒。所以,大同小异用餐时都由海梦非亲手喂,人口、轮流来。
这次,由于海梦非有心事,喂饭时就手法滞碍,不仅常用空勺子戳中大同和小异的鼻孔,而且勺子里完全都是米饭,没有丁点儿汤水和菜。
大同倒还好,身为哥哥向坚强;小异可就不干啦!鼻子被无故戳了几下,自己就躲开勺子撅起小嘴开始生气。
没办法,身为三只汤圆里面的大哥哥,只能由张苏安喂两个弟弟吃饭,碗饭三个人吃。
如此画面,海梦非无心欣赏,倒是旁给汤圆们盛饭布菜的倪婶暗暗称奇:这样的豆丁就有这样的独立意识,将来长大可不了得!嘿,尾巴烧秃点儿也不冤枉。必须从小跟他们建立良好又亲密和关系,这样他们长大才会罩着我……
为妖,就得眼光长远!
为了刷点存在感,饭后倪婶主动承包刷碗任务,贴心让海梦非先去眯个午觉。倪婶可有心眼儿呢,今天看到崔浩进门神色不对,所以她要好好表现。否则,如果崔浩发怒,第个倒霉的只可能是她。
海梦非带孩子们进了卧室,然后陪孩子们躺在床上。修行之人睡觉很有讲究,子时午时最养精神,所以般选择这两个时间段打坐或者小憩。
海梦非很为崔浩担心,是因为他最不愿意看到崔浩苦恼。按理说,没有记忆的人只看得到眼前,看不到过去的苦痛,应该快乐才是。可是,崔浩潜意识里给自己定下太目标,有太真相等着崔浩自己去弄清楚。崔浩没有得力帮手,不得不费心费力、事事亲为,所以旦受挫,其内心难受可想而知。
正愁眉应该如何帮助崔浩直面现实,有道淡淡青色烟气升起,悠悠向他鼻息飘去。那青色烟气是张苏安小朋友弄出来的,所以海梦非完全不曾防备,青烟入鼻息,他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梦非哥哥,你睡了么?”
连问三声没有得到回应,三只汤圆骨碌碌从床上爬了起来。
“定是浩哥欺负梦非哥哥了!他经常没事把梦非哥哥带到卧室欺负!”容大同口述崔浩平日之恶行,颇有点想要打抱不平的味道。
“揍素(就是)!”容小异很同意亲哥的观点。
“就算欺负也只是吵架,因为梦非哥哥身上没有伤。”张苏安简直就是迷你的狄仁杰大人,推断问题逻辑清晰,“梦非哥哥脾气太好了才会被欺负。要是我爸敢跟我妈斗嘴,定会被削死,我见过好几回了。”
“我爸……”容大同努力回忆他的面瘫亲爹有没有被他的天狐亲妈削过,想了半天确定没有,只得说,“我爸应该也不敢。”
“揍素(就是)!”容小异简直就是哥哥的应声虫。
“我们要去跟浩哥讲道理!”张苏安轻轻个起跃就下了床,鞋也不穿就向门口跑去。
容大同和容小异是方便,两人凭空飞起,配合着帮张苏安开门。
倪婶洗完碗,正变回花脸胖狸猫要回阳台睡午觉,忽然瞥见三小只或飞或跑往客厅杀过来,赶忙将已经没毛的秃尾巴压在肥肚子下边。
不能再烧了,尾巴烧没了菊花就会露出来,好羞耻!
哪知这次汤圆们完全没有要“调戏”它的意思,直接无视经过。花脸胖狸猫得了空档,连滚带爬逃到阳台纸窝里,差点吓出尿来。
崔浩正半闭着眼睛,脑子有点乱。
两侧太阳穴有股接股的涨痛涌上来,明知道是心绪不宁造成,却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来。
咔哒声转式门锁响动,三只汤圆呈倒着的“众”字出现在门口。
孩子,崔浩当然是喜欢的。但是鉴于眼前小三只太会和自己抢夺海梦非,崔浩直和他们有距离:“你们怎么过来了?这个时间不是应该午睡么?”问话的声音很随意,不会像海梦非那样刻意放轻柔。
张苏安鼓着肉乎乎的小脸,张嘴就是直接警告:“你不可以欺负梦非哥哥!”
“梦非哥哥伤心了!”容大同做补充。
“揍素(就是)!”容小异很有底气地为哥哥们打气。
世上有种存在,最能转移和消灭不好的心情,那就是萌物。
被三只汤圆没头没脑顿指责,崔浩居然暂时忘记了头脑的不适,坐直身体假装严肃问:“我欺负梦非哥哥?所以,你们是来帮他出气的?”
容大同倒是老实,立刻摇了摇头说:“不出气,因为我们打不过你……我们只是来教育你。”
说话如此耿直,已经初步掌握“狡猾”技能的张苏安拉都拉不住。
见汤圆们的言行举动,崔浩心里的郁闷就少了大半,于是顺着话题往下说:“那我倒要听听你们打算怎么教育我?如果教育得对,我就向梦非哥哥道歉。”
这回,倒是张苏安接话最快:“我爸说了,男人不应该在外面受了气,回家就让媳妇受委屈!”
崔浩:“……”
释然
看着位成年人被自己的话震得无语,张苏安小朋友很满意语言艺术带来的成就感,继续说道:“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你们大人为什么要吵架、为什么这个非得要欺负那个……但是,我听林瑞哥哥说过,你为了去医院看望梦非哥哥才被坏人捉走;梦非哥哥为了救你已经死过次……我想,你们明明这么好的关系、这么互相关心,为什么要闹得不愉快呢?”
孩子终归是孩子,哪怕张苏安懂事远比同龄孩子,仍然不可能完全理解成年人的心理。却也正因为不理解,无法将问题拆开来细细分析,反而让问题有了意想不到的整体性——你们关系好,你们不能让对方不愉快。就这么简单。
孩子的心是简单的心,于是世界在他们心中就是简单的,我们将这种现象称之为天真。当人们年龄渐长,再无法用天真的眼睛看待世界时,我们又想出个好词,成熟。
没有谁能判定到底是天真好还是成熟好,圣人也不能。
但是,当有些问题以单的眼光和头脑处理不得结果时,换种思绪或许能豁然开朗。
张苏安小朋友的席话,或许归结不出至深的道理,但却让崔浩明白了点——他不是个人在颓废难过,他的坏状态也牵动着海梦非!他和海梦非,无论是肉*体上,还是心灵上,已经是体的。
这无疑是个温暖又让人心酸的结论。在失去记忆,当曾经与过往片漆黑之际,海梦非拉着他,不回头,向着微亮的未来前行。可是,其实,崔浩不愿意将海梦非卷到自己苍凉的命运里来;因为太爱对方,所以不想看到对方殉葬的可能。
世事自古难全,到最后,只能“奈何”而已。
无论是谁,彷徨之际最需要得到被点拨的契机。
海梦非不擅言辞,他的性格,注定他会默默守着崔浩、默默付出。他可以无条件支持崔浩,却不能为崔浩指明方向。
所以,崔浩太需要契机了;无疑,汤圆们在他看来就是契机:“我们没有闹不愉快啊!我们关系很好……因为我今天有点不开心,所以梦非哥哥就很难过,我们没有吵架。”
容大同小朋友歪着脑袋反问句:“你明明知道梦非哥哥会难过,为什么你还要不开心呢?”
崔浩:“……”
再次被孩子问得哑口无言。如果在平时,高傲自负的崔浩定会抓狂。可是这次,他竟有些欣喜:对啊,我为什么要不开心呢?
“你和梦非哥哥,将来会像我爸爸妈妈样么?会生小弟弟么?”容大同又问。
崔浩点头。
“那就是了!也许你不知道。我妈妈是非常厉害的天狐,我爸爸其实没有我妈妈那样厉害。”容大同说这些的时候,已经牵着容小异降落到地面,“可是我爸爸跟我说,就算他本事没有妈妈强,他也会守护妈妈和我们。你明明比梦非哥哥强大,为什么没有守护他的觉悟?为什么要让他难过?我爸爸说,守护可不仅仅是保护安全那么简单呢!”
崔浩:“……”
果然是教育啊!颠覆世界观的教育啊!
“兰几汗旧系存爷闷(男子汉就是纯爷们)!”容小异不忘对哥哥的内容做补充,尽管这补充跟内容没大关系。
看着还不到自己大腿高的三个小家伙,崔浩眼前又浮现出苏半夏那张慵懒而淡然的面孔。原来,有许揶揄,是种开导。瞬间,因为战败而动摇意志的崔浩释然了。
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尽管这心声到得有些晚。
能够将如此小的孩子培养得如此出色的天狐苏半夏,我拿什么跟他比呢?输给这样的人,分明就是种荣耀。能够败在苏半夏本尊手里,又被苏半夏的儿子和外甥开导,这……分明就是场至善至妙的人生经历啊!
这么小的孩子,无论怎么心思玲珑,也不可能自行领悟人生道理。他们所知的道理,定是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那么,对他们言传身教的容玉曜和张云歌定以身作则。
容玉曜是人类、张云歌是月魔,这两位都能做得到,为什么龙族崔浩就做不到呢?
想到这里,崔浩既是惭愧又是惊喜。恢复真龙之身后第次,崔浩将汤圆们抱到腿上来揉搓——这是奖励。
睡梦里的海梦非感觉有什么很重的物体压在身上,“重物”的气息却又那么熟悉。直到被吻得情*动而呼吸困难,他才睁开眼睛。
崔浩确实是“重物”,身高米九的他压在只有米六五的海梦非身上,简直比泰山还雄浑魁梧。不过,他并不打算从海梦非身上下来,而是双手捧着海梦非的脸,轻声说:“对不起,我来向你道歉……”
以海梦非的呆傻个性,完全头雾水:“道什么歉啊?”
“我之前心情不好,让你也跟着担心了,是我不对。”崔浩说完就继续吻上去。
海梦非再次差点儿窒息,好不容易唇舌分开,他才问:“这就是你道歉的方式啊?”
崔浩隔着裤子用傲人的某物摩挲海梦非的大腿:“是啊!你最喜欢的方式!”
比起崔浩的胆大色*情,白*日*宣*淫这种事对海梦非来说还是存在着些些羞耻感:“你……你还没吃午饭呢!”
“先吃了你再说!”
这间卧室春*光*旖*旎、高*潮*迭*起,那间卧室,汤圆们或趴或仰,全在崔浩床上呼呼大睡。
看来,崔浩不止解开了个大心结,还get了项新技能——哄孩子们睡觉。
作为崔浩的第个手下,倪婶的外出活动终于得到意外的消息:松井贵知和个天主教牧师有过接触,接触地点就在老城区的教堂。
h市是天*朝第批沿海开放城市,也是鸦片战争后第批被迫对外开放的商埠。所以,h市的老城区留有许百年西式建筑,这其中,当然少不了宗教建筑。
只是,天*朝不同于那些建国区区百年的番邦夷国,千年不中断的文化传承使得本土文化异常强大。几乎所有外来的文化都会或或少为适应天*朝生存做出改变,宗教也不例外。哪怕天*朝古代最为不堪的满清后期,天主教也未能像狂热传教士想象的那般彻底征服天*朝人的信仰。
天*朝的合法宗教,向来比较低调。牧师和东瀛妖魔相识,这倒古怪了。
教堂
龙族原本隐世,现在崔浩又记忆不复,无法自知关于的消息,只能问倪婶:“那位牧师的身份,你清楚么?”
“我问过周边的居民,都说那位牧师在教堂里已经工作很久了。而且,我还变成位老头混入教堂过。那个教堂里,似乎被布下了西洋的魔法结界;我怕暴露身份,所以跟着信徒祈祷、不敢到底看……”
“你做得很好,这些信息对我来说很重要。以后也是,要注意安全。”
倪婶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现幻听——这是那个霸道高冷的崔浩大人么?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人性化?妈呀,不会是有什么糟糕的事情要发生吧?崔浩大人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所以准备锁住我的原形把我卖给菜市场的肉摊啊?
这只花脸胖狸猫当然不会知道,崔浩在苏半夏那里受挫之后,心性已经完全发生了变化。霸气,当然有;霸气却不失人性——这才是强者生存真理。智者,从来都知道手来硬的、手来软的。
“调查还要继续,以后也辛苦你了!”
被崔浩继续安排任务,倪婶那颗快被自己吓爆的心终于安定下来:还好还好,只要崔浩大人愿意继续使唤我,我就不会被卖到肉摊去。尼玛上次去买菜,看到肉摊师傅切肉时那把冤魂厉鬼都怕的菱形切肉刀,简直吓尿。
这也怪不得倪婶胆子小,古往今天,但凡见血过的开封刀兵之流都有避邪之效。战场流传下来的刀剑、刽子手的斩头刀、屠夫的称手刃……全在此例。倪婶去的那家肉摊老板仍然采用老方法杀猪宰羊,在那刀下丧生的生灵数以百计,日日见血、因而十分厉害。
这也是为什么有些妖族嗜肉,却不敢到屠夫家盗取的原因。将那杀猪刀挂在墙上,其威力比般八卦镜之类强大得;稍弱的鬼魂如果不幸撞见,当时被就血气冲得魂飞魄散。
安排完倪婶,崔浩独自静静坐了会儿,对旧城区那座教堂越发好奇。
听到客厅里海梦非带着汤圆玩得正欢,崔浩起身走出卧室:“阿非,我有事出去会儿!”
海梦非被汤圆们闹着缠着,根本来不及回头:“好啊!早点回来!”
“好!”
崔浩出门,随即隐身向旧城区飞去。
相较于道观、和尚庙与尼姑庵,教堂比较好找。因为教堂般建于人口稠密之地,便于向世人传教;而庙观大隐于清幽山野,利于信徒修行。
旧城区的部分区域,百年前是西方列强治下租界,教堂就建在租界内。那里曾经繁华时,现在却不过是人们对比百年兴衰与城市变迁的旅游景点。
h市是天朝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