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傻后 吴笑笑第59部分阅读
鬼医傻后 吴笑笑 作者:肉书屋
太好了,没想到这么快便回来,”对于云笑进京做什么事,她有些模糊的影子,很多事她并不想去过问,只关心主子的安危而已。
“嗯,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王爷的腿差不多能走了,虽然还不能健步如飞,但行动正常了。”
“嗯,那真是太好了。”
听说爹爹的腿无大碍了,云笑很开心,现在所有的事都进展得很顺利,看来很快便可以拿回皇位了,这真是太好了。
晚饭时,人人面有喜色,一桌子的温馨,大家看着云笑的神情,越发当她是个大功臣,云墨更是一筷子一筷子的夹菜,还不忘了炫耀。
“到底是我的女儿啊,就是不一样,一出手马到功成,没有不行的。”
一厅的人全都笑了起来,云王爷真是有女万事足啊,似乎别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这欢乐一直延伸到书房里,众人开始商议什么时候进京,最后定于三日后,大家都好好休息一场,然后准备进京,这一次只会成功不会失败。
三天来,慕容冲开始调兵遣将,让神龙宫的人分小股,秘密的潜进京城,至于京城内的人,只要按兵不动,等候命令,到时候,要看住京城的守备军和禁军有没有动作,如果有,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压制下去,不能造成百姓的慌乱。
云笑知道慕容任务重要,尽量减少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因为慕大小姐有事没事的在她面前晃悠,就跟防个贼差不多,所以她不想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反正三日后就进京了。
时间过得很快,三日很快便要过了,临行前的一晚,云水山庄内举行了宴席,众人把酒言欢,分外的开心。
慕容盈雪也参加了,这一次她聪明的什么话也没说,和云笑相安无事,虽然脸色依旧冷,不过倒是没说什么,连望都没望一眼,只顾痴痴地望着慕容冲。
晚饭过后,众人各自回去休息,巳时出发,到第二天晚上差不多的时间便该到了,还是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好连夜赶路。
云笑领着婉婉回馨兰院去。
今夜的月色有些冷寒,天气越来越冷了,虽然云水山庄看上去鸟语花香,但是季节仍然能清晰地感受到,尤其是在夜晚的时候,夜风凉飕飕的,摇曳着青枝,银光遍布。
云笑在馨兰院前不远的一座小亭内赏月,夜风有点凉,浸透肌肤,一寸寸,令人止不住的轻颤。
虽然所有的一切都完美,可是她总觉得心底不安,这时间越近越明显。
难道是她太在乎慕容了,所以过分担忧他了,才会如此的患得患失。
婉婉从亭外拿了一件外套进来,轻手轻脚的给她披在身上:“主子,还是回去休息吧,巳时便出发了,保重身体啊。”
婉婉心里有些不舍,因为怕影响到事情的发展,主子又把她留在庄园里了,想到经常性看到那位慕容大小姐,婉婉便不乐意了,可惜她不会武功,跟去只会影响别人。
云笑叹了一口气,看来真是她多心了。
“嗯,”她起身准备离开,谁知道走到亭门前,正好看到外面走进来的人,高大挺拔的身姿在月色之中,更是如竹秀挺,恍若谪仙,此时摘掉了面具,露出一张璀璨夺目的脸庞。
狭长的眉,深邃看不见底的眼睛,黑得像黑珍珠一样光泽潋滟,一向凌寒嗜血的冷寒,此时沉浸下来,眸底最深处的慢慢的柔情,诱惑,魅人。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她才绽放的,这个男人对她的宠是没有理由的。
他就这么一点一滴的侵占了她的心房,使得她深陷在他布下的柔网之中。
云笑浅浅的笑着,望着那向自己伸过来的修长大手,手面白皙,骨节分明,掌心却略粗糙,更有厚厚的老茧,伸手轻轻的触摸,便知道那是练武所致。
他的身上有着淡淡的若有似无的清香味,是那样的独特,隐在空气里。
云笑伸手过去,他的大手一握,人便走了进来,牵着她往亭的一角走去。
婉婉一看,唇角擒着笑,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寂寂的空间里,两个人静谧的相拥在一起,坐在亭边的长台上,仰首看天上的星星。
只听到彼此的心跳,热烈,沉重,每一下都敲在彼此的心房上,这跳动的炽热的心,是为了彼此而保留的。
慕容冲大手紧握着云笑的柔夷,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脸,他的脸光滑得像丝绸,不比女子的差分毫,如水般滋润,触感好久了,所到之处皆是火热烧烫。
“笑儿,如果此举成功,你会嫁给我吗?”
“嗯?”
云笑惊讶的抬头,只望进一双幽深如千年的碧潭古井中,那碧波之上荡起片片的涟漪,全是为了她才起的。
一向无情无欲的人,现在眼里多了牵挂和留恋。
“这个?”
云笑眨着眼睛,梨涡横生,轻摇了螓首:“如果我说不嫁,你会不会放开我呢?”
“不会。”
这句话霸道中气十足,似乎是从丹田运行上来的,眼睛泛起了阵阵莹光,盯着她,头俯了下来,轻咬她的唇,一阵阵的酥麻传遍云霄的全身,使得她起了微微的轻颤,心里燃起了一股炽热的火焰,忍不住吮了过去,似乎饥渴的人遇到了水一样,经过几次的吻,她似乎已熟练了很多,伸出手揉着他的脖子,掌控着全局,而他听任她的轻吮,撕咬,浅吸,像初生的婴儿,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汁水。
夜越来越深,慕容的呼吸急促,眼瞳深幽,跳跃着两簇火焰,越燃越浓,想隐藏着两头小兽。
那大手忍不住的往她身上抚摸,似乎要拥有更多,两个人化为一体,方能解决体内那燃烧得快爆了的火焰。
柔滑的肌肤,因为他手上粗糙的老茧而起了微微的刺痛,陷入情欲中差点失控的云笑蓦然惊醒过来,她在做什么,巳时便出发了,怎能这时候还想着这些事,以后他们有的是时间。
小手陡的放开,推开慕容的身子,喘息着。
“慕容,别,今夜要出发了。”
慕容冲一伸手紧搂着她,恨不得陷入肉里去,深深的喘息着,身体本能的感觉,不断的叫嚣着,温柔软语的躯体,让他恨不得立刻扑倒怀中的小女人,但是他知道她说得没错,待会儿要出发了,以后有的是时间,不过这丫头可是诱惑了他。
“以后再这样诱惑我,我定要了你。”
慕容冲俯身贴着云笑的耳朵,陡的咬了她一下,再次引起了云笑身体上的轻颤,好在这时候慕容放开了一些,否则她只怕真的把持不住了,明明是个冰清玉洁的处子,可是和这男人在一起,偏就能变成一个滛女,真不知道这是谁的错。
云笑闷笑了起来,柔柔地开口:“好了,回去睡吧,我也睡了。”
“嗯,再抱一会儿。”
慕容不放手,又抱了一会儿,才不舍的放开云笑的身子,两个人在亭前分别,云笑回去睡觉,慕容也回了风阁。
可是刚回风阁一会儿,便有人送了消息过来,这消息一送过来,慕容冲的脸色大变,飞快的命令追风:“立刻进京。”
追风和另一名手下听了大惊失色,主子和上官王爷等人说好巳时进京,这时候去干什么?
“主子,出什么事了?”
“一边走一边说吧。”
慕容冲人以往外走去,脸上戴上面具,那白色长袍划过白色的弧线,清光浅浅。
“那他们怎么办?”追风说的是云王爷和上官老爷等人,本来大家说好了一起走的,可是主子却先行离开了,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你立刻派另外一个手下留下,让他们金塔不要进京了,就说我有一件事要处理,处理完这件事再回云水山庄,然后大家一起进京。”
“是。”
追风不敢说什么,主子周身的寒冷,嗜血冷戾,看来所出的事不小,既然他如此说,便让他留下吧。
慕容冲领着几名手下飞快的离开了云水山庄。
等到巳时,云笑和云王爷才知道慕容冲已连夜下山了,而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云笑很焦急,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大,笼罩在心头。
慕容冲马不停蹄的赶了一天一夜,赶往建在西郊的皇陵,那里葬着他的父皇。
父皇的陵墓真真假假的总有数十个,他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实的陵墓,他无数次的潜进来,一座座的摸着,想知道父皇究竟躺在那一座陵墓中。
前两天他得到的消息,正式有关皇陵的事。
‘骷髅血盗’,乃是江湖上最阴险的盗墓贼,他们终年不见阳光,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什么样子,游走于四国之中,专盗皇家陵墓,如若陵墓中陪葬之物没有他们感兴趣的东西,他们就会炸掉这埋葬着皇帝遗骸的陵墓,以往已有了例子,所以各个国家都下了重金悬赏,捉拿这些可恶的盗墓贼,可惜一无所获,这些家伙就像生活在底下的蝼鼠,让你防不胜防,而且他们有本事从几十座的陵墓中找出真正陵墓,如若落入皇家的包围圈,他们会自行点燃身上的燃爆物,和陵墓一起炸飞。
骷髅血盗一向很少涉足东秦,但前两天得了消息,他们已在皇陵周围出现,听说已盗了几座空墓。
慕容冲已得到消息,哪里还安生得了,马不停蹄的赶往京城。
他绝不会让人毁坏了父亲的陵墓,这该死的骷髅血盗。
他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们。
慕容冲人未到达京城,便信号发令,召集了神龙宫手下约百十号人在西郊附近集合,夜守皇陵。
第三日晚。
天上星月无光,黑漆漆的对面望不见人影,皇陵周围高墙之上,隐有人影晃动,正是巡逻的人,这些人那里是那骷髅血盗的对手,他们专在地下活动,像钻地鼠一样,根本让人防不胜防。
此处人烟稀少,光线昏暗,今夜无月,星星遍布,只是星光零落而暗淡,四周阴沉沉的,半空笼罩着一层浅薄的雾气,树影婆娑,枝叶斑驳,鬼魅无比。
皇陵之内,远远近近的全是陵墓,那夜风中晃动的灯笼,轻悠飘忽,如鬼似魅,使人心惊胆颤。
子时三刻,果然有数十人从地下冒出来,和巡逻的守卫打了起来,那些人身穿黑色的夜行衣,蒙头蒙脸,只看得见一双眼睛,出手便是狠辣的招数,有人一撒手,便是大把的毒粉,使得侍卫倒下一大片,扎眼的功夫便解决了很多。
而另有一些人竟然大张旗鼓的开始盗墓,摆弄出一大堆的东西,开始对着陵墓考察,检查着陵墓是不是埋葬着皇帝遗骸。
慕容冲领着一帮人隐在高墙之下,一动不动的蛰伏着,他本来以防有诈,所以一直认真观察着,说实在的,盗墓有盗墓的规矩,所以他相信如若这些人不是盗墓贼,一定会露出破绽,但一路看下来,这些人竟然真的是盗墓贼,而且技巧相当的纯熟,眼看着他们又撬又砸的在很短的时间内,打开了一座陵墓,陵墓中闪闪光栩,显示墓中有很多东西。
但骷髅血盗不是一般的盗墓贼,对于那些金银珠宝根本不感兴趣,他们喜欢找历任皇帝的陵墓,找出最价值连城的陪葬之物。
暗夜中,慕容冲的血液往上冒,这些可恶的家伙在盗上官家的皇陵,他作为上官家的子孙,难道不管不顾,而且他看出来了,不管是真是假,这些人只怕是打定了主意要找出父皇的陵墓的,他岂能让他们真的成功。
想到这,再也顾不得多想,沉着的一挥手。
身后的数百名神龙宫手下,皆齐刷刷的跃了出来,其中就是胭脂楼的一众人,以陌如烟为首,每个人都如狼似虎的冲了出去,直冲那些盗墓者而去……
第108章 母子相见
夜风轻摇,灯笼的火点若明若现,皇陵中一片打斗声。
神龙宫的一干人如狼似虎的对付着盗墓的人。
这些盗墓者确实是骷髅血盗,只不过他们此次来,是为了金钱来的,有人出了天价的钱请他们来盗墓,不但可以从皇陵中盗的宝贝,还可以得到一笔天价的佣金,何乐而不为。
只是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冒出来,这些人身手太厉害了。
骷髅血盗,是一个阴暗的组织,组织里党众很多,不过此次来东秦盗皇陵,并没有带多少人,只有数十人过来,这些人身手倒极是了得。
几十个人一边对付官兵,一边对付神龙宫的一干人,竟然也不显得过分吃力,不过到底是人太少了,眼看着便有人吃败了。
刀剑碰撞的声音,摩擦出火花来。
当,当,很是刺耳。
夜色越来越重,盗墓贼死伤了一大半,还有十来个人,频频地往后退。
慕容冲领着掠花和残红紧迫的追上去,这些可恶的盗墓的家伙竟然敢来挖上官家的陵墓,他是绝不会放了他们的。
可是那十几个人并不恋战,一直往后退,等到一处平坦的绿草地时,十几个人陡的一蹲身子,扎眼的功夫竟然钻进了地下,微凸出来的土层,似乎有一直地老鼠钻在里面,快如闪电,眨眼不见了几人,慕容冲眼瞳一闪,寒光四溢,一挥手,身后的几人同时出手,长剑齐刷刷的刺向那一溜烟准备逃走的人,果然是一声闷哼,有人破土而出,口吐鲜血而亡。
可是也只伤了几人,还是有人能逃跑了。
西郊陵墓,一片浓重的血腥,四周枝影斑驳,甚是骇人。
慕容冲眼看着守候陵墓的兵将走了过来,赶紧一扬手命令:“撤。”
可是他的撤字刚完,一行人还未动起来,四周亮起了无数的火把,众人一抬首,只见远远近近,密密麻麻,究竟有多少火把,多少人根本分不清,再看高墙之上,无数的弓弩手手执弓箭,齐齐对准他们。
慕容冲愣了一下,眼瞳陡的赤红一片,周身的凌寒之气。
原来真的是一场局啊,可是为什么算计到他会来。
这说明什么事?他们的身边有内j,透露了他的消息吗?
如果单纯是为了抓捕神龙宫的人,不会蓝清伦都不知道,兵权在他手上,他却不知道这些事,说明什么?这个人不但知道他是谁了,还联想到蓝清伦是他的人了吗?
究竟是谁害得他功溃一损的。
慕容冲冷冷的扫视着四周,身后的掠花和残红,还有流风等人,皆团团的靠近他的身边。
众人知道眼前的他们是多么的不利,这么多的人,即便他们再厉害,只怕也是死路一条。
“主子。”
“有人泄露了我的消息。”
慕容冲语气嗜血而凌寒,这个人究竟是谁?即便他死,至少也该知道这个人是谁?
距离上官曜不远的陌如烟,此时总算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难道是因为她送进宫的信吗?那信只提了云笑是冷月,为何会连累宫主,抬首望向宫主,如果知道那信是慕大小姐连同她送的,只怕她们两个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眼下能不能脱逃出去,还不知道呢?
无数的火把照得西郊墓地一片清明,无数人头攒动,影像迷离。
慕容冲回身望了一眼身后的人,沉声的命令:“待会儿杀出条血路,千万别硬拼了,若是硬拼,只有全部阵亡,他们对付的人是我,我会困住他们,你们逃出去吧。”
掠花公子伊玉轩沉声拒绝:“树下等拼死抵抗,死不足惜,主子还要成就大业,一定给主子杀出一条血路。”
陌如烟和追风同时点:“是,属下等拼死杀出一条血路,请主子突围吧。”
说完,几个人领着神龙宫的一干人,飞快地冲上去,团团的包围住慕容冲,众人视死如归,手中的长剑滴着血,步步紧逼,那些点着火把的人,看着这些人眼神狠辣,如龙似虎,一脸拼命的神情,唬得紧紧往后退,竟空出了很大的空间。
忽然,一道掌声轻盈的响起来,在寂静的夜色中,无比的清脆。
慕容冲等人掉头顺着方向望过去,只见层层石阶之上,有人迎风而立,一身的明黄龙袍,头戴紫金冠,风流倜傥,帝皇气十足,此人不是皇上,又是何人?
只见他,面含青芒,唇角擒着冷笑,莹莹冷瞳望着慕容冲,嗜血的话阴暗的响起来。
“想不到神龙宫宫主竟然是个畏首畏尾之辈,躲在别人的背后算什么。”
慕容冲一听,脸色冷沉,眼瞳腾腾冒着嗜人的狠戾,阴暗的红丝沉在瞳底,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没想到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唇角一勾,便待走出去,可是伊玉轩和陌如烟死死地挡住他的出路。
“宫主,别着了他的歹计。”
慕容冲长袖一挥,劲气荡开来,伊玉轩和陌如烟的身子陡的往外弹,让出一条道来,他缓缓的走出来,一身傲骨,铮铮如铁,昂然立于寒夜之中,正义凛然,临渊如岳。
“你也配说这句话吗?你是什么东西。”
慕容冲话音一落,高处的人那双黑瞳瞬间摒射出摄人的杀机,嗜血的狠盯着他,不容他再多说一个字,若是从他嘴里再说出什么不好的话,只怕引起别人的揣测。
“神龙宫胆大包天,竟然偷盗皇陵御用宝物,来人,全部拿下。”
“是。”
周围的喊声震天,响彻云霄,慕容冲墨色的瞳仁转深,心知肚明高处的男人害怕什么,素白的长袖缓缓垂泻下来,似一道流云。
高雅,清绝,于千万人之中是最瞩目的一个。
那些弓弩手已搭箭拉弓,如满月,静等一声令下,便射出去。
上官曜扫视了一眼陵园里的近百号人,个个神情戒备,冷然以对,并没有一般人的贪生怕死,看来倒是不错的人。
不过跟着慕容冲,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死。
“射,慕容冲抓活的。”
上官曜一声令下,人已退后一步,他身后的宋渊等人团团的保护着他,而一直围住慕容冲等人的小兵,也齐刷刷的倒退下去,高墙之上的弓弩手,长箭如雨般的射了出来。
神龙宫的所有人,皆抽出长剑挥舞这那箭。
箭如密雨,满天的飞过来,好像一张大网,慕容冲指挥着手下的人,一边往后撤,一边挡那不断飞过来的箭。
慕容冲武功高深,内力强大,所以那些箭一时伤不了他,但手下的人有些已中了箭,发出轻呼声,但是大家都坚持着。
一番箭雨过后,上官曜已沉着的一挥手,命令宋渊:“活捉慕容冲,其他人杀无赦。”
宋渊一挥手,铺天盖地的人影扑了过来。
那高墙之上的弓弩手隐着不动,皇陵里的人越涌越多,全冲到慕容冲等人的身边。
慕容冲一边打一边往外退,伊玉轩和陌如烟拼命的抵挡身边的那些人,一刀一个,这个小兵哪里比得了她们的心狠手辣,虽然也有人受伤了,但一直往外退,没人拦得了。
但事情远没有结束,上官曜势必要抓住慕容冲的,站在高台之上陡的吹起一股奇怪的口音来。
那些隐在暗处的死士立刻从四面八方飞身而来,直扑慕容冲他们的面前。
众人因为受了箭法的攻击,再加上人力围捕,现在又冒出来很多死士,每个人都觉得累,虽然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力,但是意志已受到打击,所以那些死士一出现,双方交战,再加上宋渊等宫中的高手,几番下来,血流遍地,到处是死尸。
神龙宫的手下,连连有人倒下。
而他们被困在西山陵墓里,寸步难行。
这些人一个也动不了,只顾着杀杀杀,眼睛都红了,鲜血被喷得到处都是。
此时已分不清身上是谁的血了,只顾着杀。
慕容冲心知肚明,眼下是逃不出去了,难道真的是老天亡他,究竟是何人在暗处动了手脚?
心里想着,手下的力道越来越猛,此时有三四个死士缠着他,使得他无暇再顾及其他。
高台之上的上官曜一直注视着下面的情况,此时一见慕容冲无暇分身,大手缓缓一伸,身后有人拿来一把黑木弓,三枚银箭,齐齐的递在他的手上,上官曜唇角勾出狰狞的笑,拉弓搭箭,三箭齐发。
分上中下,三路,一箭直指上官曜的肩膀,一箭直指他的腹部,一箭指向下腿。
他并不是要这个男人死,他要抓活的,拿回玉龙符。
此时慕容冲的身侧被越来越多的死士缠上了,根本无暇再顾及别的了,而神龙宫的人已死伤过半,各人都无暇顾及。
千钧一发的空档,那箭挟风带雨,凌厉的穿空而出。
陌如烟一剑挥出去斩杀了身侧的一名死士,伸手一抹,脸上鲜血狰狞,已分不清脸上是汗水多,还是血水多了,这时候一抬首,只见三枚银光灼亮的箭呼啸而过,直指慕容冲,她想也没想,飞身而起对准三枝箭迎了上去,那箭力道刚劲,三枝齐刷刷的直刺她的心脏和左腹还有肩膀,连带着她整个人飞了出去,撞上了一名死士,落到了慕容冲的脚边。
慕容冲陡的大喝一声,暴发出冲天的凌寒,身子腾空跃起,强大的气再次弹了出去,飞击出去,四周的那些死士被击飞出去,有很多人受伤了,而他蹲下(禁止)子,亲手扶起陌如烟。
这个女人一直跟在他身边做事,向来是拼死拼命的,才拿到了神龙宫护法的地位,但没想到今日竟然护他而死。
“宫主,对不起,是我罪该万死,我本来想害那个女人的,没想到却害了宫主。”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陌如烟血色脸孔之上,眼神已涣散,嘴里一口一口的吐出血来,她白皙的手紧抓着慕容冲的手臂,掐进他的肉里。
“我的命本来是宫主救的,今日就还给宫主了,死了就是一种解脱,人活着就会嫉妒。”
她笑得飘渺,笑得如云烟,不由得想起四年前的夜晚,她在街头被男人轮暴,被主子所救,那时候只为了报答他的恩情才活了下来,拼命的练武,拼命的为建神龙宫而杀那些坏人,终于当上了神龙宫护法,可是她的心慢慢的受到了宫主的吸引,虽然他警告过她,可是爱了就是爱了,是收不回来的。
唯有这最后的一件事,她不该做,因为连累了宫主。
“陌如烟。”
慕容冲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竟然和陌如烟有关,眼神狠戾起来,恨不得补她一掌,但想到她多少次的出生入死,拼死拼活,现在有救了自己,而她也死了。
“对不起。”
陌如烟一句话说完,手缓缓的滑落到尘埃之中,眼角带着泪。
这一生她活得太苦了,但愿来生,什么都没有,平平凡凡的过一辈子。
慕容冲放开了陌如烟的手,缓缓地站起身,瞪视着周遭的人,那些死士再次涌现了出来,而他掉头望向身后的伊玉轩和流风等人,都是自己得力的手下,也许他会冲出去,可是这些和他同生共死的兄弟,却全部死掉。
他不忍心,周身的凌寒,抬首狠戾的盯着高台上的明黄身影,一字一顿的开口。
“上官曜,如果想抓我,就放了他们,否则你是抓不住我的。”
站在高台之上的上官曜陡的一抬手,所有的人都停住了动作,宋渊领着宫中的几大侍卫静立在不远处,而慕容冲手下的伊玉轩和上追风,早吼叫了起来:“主子,你疯了。”
他们是宁死也要保全主子全身而退的。
慕容冲陡的转首,狠戾的怒视了追风一眼,紧跟着小声的说了一句:“如若我出了意外,还有霖王,让云王爷等人拥霖王为帝,玉龙符笑儿知道在哪。”
因为走得匆忙,并没有带着玉龙符,所以只要有玉龙符在,还有兵部,还有几位大人在,就算他死了,上官家还有上官霖,所以皇位怎么也轮不到这个孽子霸占着。
“主子。”
高首的上官曜低眉沉思,说实在的,他知道这慕容冲说得没错,如若他和他们拼死杀戮,这慕容冲一定可以逃出去,现在他宁愿被抓,只让放了他手下的这些人。
不知道该说他重情重义,还是说他太傻。
上官曜阴森森的笑了,他认为这生意太划算了,一个慕容冲可以抵得上千军万马了,何况是这几十条人命。
“好。”
上官曜爽快的应声,一举手命令下来:“宋渊,立刻放了那些人。”
皇上的命令一下,西郊陵墓立刻让出一条道来,追风和伊玉轩人哪里肯走,低吼起来:“主子,你疯了,属下等不走,宁愿主子杀出去。”
“这是命令。”
慕容冲沉声,他心知肚明,自己被抓,那玉龙符不交出来,上官曜不会杀自己,那么自己还有一线生机,因为还有一个笑儿,没有人比他了解笑儿,她不是一个寻常人,眼下自己若逃了,这些人只有死路一条了,而他不想自己真的置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于不顾。
“快走,立刻回云水山庄送信给笑儿,她会有办法救我的。”
慕容冲只能如此说,把这些属下骗出去再说。
果然流风和伊玉轩等人面面相觑,最后在慕容冲骇人嗜血的眼瞳中,领着人节节后退,等到他们一退出去,那如潮水一般分开的人又自动的合了起来。
这时候,上官曜笑了起来,春风得意。
“来人,拿下神龙宫宫主。”
“是,”宋渊领命往前走,人还没到慕容冲的身边,半空飘来数道人影,快若浮光,眨眼即到,其中有很多人从半空洒下来点点迷烟,眨眼间,西山陵墓中,一片白烟,看不真切人,闻到烟味的人,立刻腿脚发软,倒地昏迷。
宋渊大惊叫了起来:“快,毒烟,全部憋气。”
上官曜和一部分人站在上风口,毒烟弥漫不到,看着眼前突发的状况,目瞪口呆,好半天反应不过来,等到反应过来,白烟已退了过去,哪里还有半条人影。
慕容冲凭空不见了。
上官曜的脸黑得像阴沉沉的暗夜,周身的狂怒嗜血,暴躁得想杀人,究竟是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眼看他要抓住这慕容冲了,便给他来了这么一手,这些人绝对不可能是神龙宫的人,那么会是谁知道他所做的一起,上官曜这样一推算,便知道那暗处的人是谁了。
他的母后,原来是她在暗处等待机会,她一定是怕他对慕容冲动杀机,所以派人劫走了他。
而她手中竟然有这么多人,上官曜的脸杀机遍布,叶倾天,你这个该死的糊涂虫,又给了她人手,我真想一掌劈了你。
“回宫。”
暗夜中,上官曜的嘴里要咬出一嘴的血来,没想到慕容冲竟然被别人劫走了,他一定要从母后手中夺回这个人,母后能把他藏到什么地方,小小的长信宫,他就是翻个遍,也要翻出慕容冲的下落。
他绝对不会留那个男人在的。
浩浩荡荡的队伍撤出了西郊陵墓,上官曜在宋渊等人的护卫下,火速的赶回皇宫。
上官曜没有进自己的景福宫,而是领着宋渊等宫中的近十名侍卫,直接闯进了太后的长信宫。
太后正坐在大殿上闭目养神,或者说她在等他。
“曜儿,这是做什么?”
“难道母后不知道吗?”
上官曜气狠狠地开口,掉头望向一侧的宋渊:“来人,搜查神龙宫的宫主慕容冲。”
宋渊一听皇上的话,脸色大变:“皇上?”
太后这里怎么会有神龙宫的宫主呢,难道后来出现的人竟是太后的人,宋渊左右为难,这长信宫岂是他说搜就搜的。
“宋渊,你敢抗旨不遵?”上官曜的声音陡的打了起来,眼神更是凌寒无比,似乎宋渊再敢有所迟疑,他立刻便斩了他,宋渊头皮一硬赶紧领命:“是,皇上。”
宋渊领着人,在长信宫四下搜索,包括寝宫,还有长信宫的地下刑房,浣洗房,里里外外搜了个遍,最后也没看到一个人影儿。
“禀皇上,什么都没有。”
上官曜的脸色更黑了,莹莹冷光的眼瞳就像狼眼一样绿,嗜血杀气,沉着的一挥手:“所有人退下去。”
“是,”
大殿内宋渊和侍卫退出去,就连远远立着的宫女和太监也都退了下去,殿内只两母子,上官曜狠盯着母后,好久才缓和一些,声音放柔:“母后,你这是做什么?朕说了不会杀他的,只要拿到玉龙符,朕就会放了他。”
“你会吗?你是我生的,难道我不了解你的个性。”
太后笑了起来,慢慢的神情凝重起来,慢慢地开口:“我不会让你再杀他了,我会让他交出玉龙符,但是不会让你杀了他。”
“母后?”
上官曜叫了起来,可是太后已闭起了眼睛,疲倦的挥手:“皇上回去吧,哀家累了。”
说完她当真闭上眼睛,靠在软榻上睡觉,理也不理下首周身寒气的上官曜。
大殿之上,上官曜脸冷若冰,墨瞳似寒潭,一言不发,掉头扫视着大殿,这长信宫内外,就这么大的一点地方,母后亲信的人就是夜家和叶家,现在夜家沦落了,她不会把人藏到夜家去,难道是藏在了叶家,这倒是有可能,因为叶倾天对她深情意厚,如果真让他藏一个人说不定他愿意,不过她不要忘了,他仍是他的爹爹,只要在他的手里,他就不愁不让他交出来。
上官曜一甩手离开了大殿,殿门外,太监宫女的声音响起来:“皇上万安。”
大殿上的人陡的睁开眼,眼中隐藏着太多的悲痛。
她还有何脸面见曜儿啊,她是杀人刽子手,可是现在她能怎么做?如果放了曜儿,那么景逸就会死,还有叶家,夜家的人,自己是死有余辜,可是别人都是受拖累的啊。
太后无声的流泪,她的贴身女官平安走了进来,心疼的开口:“娘娘,怎么又伤心了。”
平安身为太后贴身婢女,很多事都是心知肚明的,当初太后做这件偷天换日的事情时,她是阻止过的,这真的太荒谬了,可是太后娘娘执意而为,现在终于为种下的苦果付出代价了。
平安不明白为何太后娘娘就是不喜欢真正的太子,在她的眼里,太子比景逸要乖很多,而且长得出色又聪明。
无奈都是大人的罪,因为太后爱的是叶倾天,所以便连累了小太子,他是何其的无辜。
“平安,我知道错了,可是现在已经没办法收手了,你知道吗?如果曜儿拿回皇位,他会杀了叶家的人,还会杀了夜家的人,连景逸都别想活了,我死该着的,可是他们是我连累的,所以我不能让他拿回皇位。”
偌大的皇宫里谁也不知道这长信宫寝宫中,竟让有一间地下密室,当初太后发现的时候,还吓了一跳,后来也就安然了,只当不知道,她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动用到这间密室来放自个的儿子。
不大的空间里,浅浅清光,一张软榻上,此时安静的睡着一个人。
熟睡中的他,俊雅得想一缕谪仙,眉目如画,那长长的眉,浓密的睫毛,还有那莹润光泽的肌肤,没有一样不是完美的,就像精雕细琢起来,多一笔显多,少一笔显少,墨发自然的泻在胸前,白衣胜雪,包裹着伟岸的身躯,就那么静静地躺着,
太后忍不住伸出手触摸了他的脸,心一阵阵的痛,
气闷得喘不过气来。
没想到曜儿长大了,竟然和自己长得特别的像,小时候就有几分了,长大更像。
“娘娘,太子爷长得跟娘娘一模一样。”
平安的话勾起了太后的痛楚,她再次无声的流泪,双手紧握着软榻之上人的大手。
“曜儿,是母后的错,希望你原谅母后。”
她轻声地说,软榻上的人动了一下,睫毛轻轻地眨动,太后吓了一跳,飞快地起身,她不知道接下来曜儿会用怎样痛恨的眼神看着她,就那么痴痴地定定的望着软榻上的人。
软榻上躺着的正是慕容冲,他慢慢地睁开眼,好久没动一下,想起西郊皇陵发生的一幕,还有陌如烟的死,她最后说,都是因为她所做的事,原来是陌如烟害了自个儿,慕容冲苦笑,一切都是情字害人啊,就像当年的母后一样,不也是因为爱另外一个男人,所以连亲生儿子也不放过吗?
慕容冲动了一下,掉头打量自己所在的位置,他不是被那个狗皇帝抓住了吗?现在在什么地方?
慢慢的看到一个苍老的女人,那深浊的眼中滚滚而出的泪水,正无声的望着他,慕容冲蹙眉,这女人是谁啊?如此衰老,真是令人可怜,等到他的目光移到一侧的平安身上,不由得微张嘴,眼神凌厉得像一把锋刀,恨不得一刀刀的刺穿在这女人的身上。
她是他的母后吗?真是报应啊,害了儿子的人原来也不好过啊,他印象中,自己的母后是个美若天仙的女人,哪里是这等骇人的神容,原来她也良心不安啊。慕容冲忍不住笑了起来,尖锐嚣张。
“真是讽刺啊,原来再害我一次的人又是你啊。”
没想到他的好母后再次害了他,如若不是她,只怕没人设计出毁皇陵这一出戏吧,她还真的不重视父皇啊,竟然真的让骷髅血盗去盗上官家的皇陵,挖祖坟的事,她还真做得出来啊。
“曜儿,是我的错。”
太后再也承受不住慕容冲的眼光,看着和自己相同面貌的人,身上流淌着自己血液的孩子如此的鄙视自己,她觉得心都要碎了。
“如果知道错了,为什么再给我下一次毒。”
慕容冲一运气,便发现自己中毒了,是一种压抑功力的毒药,如果强行运功,不但会经脉而断,还会七窍流血。
他真是世界上最悲哀的人了,竟然被自己的母后下两次毒。
“曜儿,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立刻给你解毒,然后派人送你出宫去。”
慕容冲冷笑,果然啊,她还是为了那个人啊,是想要玉龙符吗?
他真想挖开这个女人的心,看看她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为什么就对自己的亲生孩子下得了毒手?
“我真想看看你的心是什么做的,竟然比虎狼还毒十分,你别想要玉龙符,我不会交给你的,那是上官家的东西,记着,就算没有了我,还有霖在,那个孽种有什么资格坐在皇位上。”
慕容冲说完已垂下头来,长长漆黑的墨发垂泻下来,挡住了他苍白绝色的神容。
太后扑通一声跪下来,望着慕容冲:“曜儿,母后求你了,你玉龙符交出来吧,母后不会再让任何人害你的,你何必执着于皇位呢?景逸会成为一个好皇帝的,母后是后悔了,可是现在已经无法回头了啊。”
慕容冲抬首望向她,没想到母子二人再见面,竟是这样一幅状况下,他想过无数次再见面的场景。
母后是后悔了的,她一直想弥补自己的,可是眼前所见的,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原来世上真的有这么一种人,心似铁,狠似毒。
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害自己的儿子。
他真是不幸啊,有人说红颜薄命,看来还真如了笑儿所说的话,男颜祸水啊,如若这一次不是陌如烟坏事,他又怎么会落在这女人手里,不过也好,他终于死心了,从此后,他不会再对这个女人有一丁点的希望。
如果他能出去,他会让她知道。
什么叫痛不欲生,正如她知道他的弱点一样,他同样也知道她的弱点。
死有什么,只有煎熬才是锥心之痛。
夜兰芷,从这一刻开始,你不在是我的母后,我身上流的血液,已被你完全的毒干了,如若有命出去,我不会再放过你,还有那个孽种。
如若我命里该有一劫,我也和父皇团聚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