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海棠闲妻 种田文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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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棠闲妻 种田文 作者:肉书屋

    就没法查,海棠又恢复了她的闲妻生活,每天吃好的、睡好的,心情好就教嘟嘟念诗,心情不好就蜗在楼上睡觉,偶尔跑去锦红楼混日子。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妞妞摇头晃脑的念着诗,嘟嘟也学着她把个小脑袋摇得分不清方向,海棠看着窗外的绵绵细雨,叹了声,“还真是应景。”

    “少奶奶,刚刚沈叔说有人送来这个。”桔子捧着个锦盒走了进来。

    海棠一扫低落,坐直了身子,“什么东西?”

    小小的锦盒里躺着一块上好的荔枝冻吊坠,海棠拿起来仔细琢磨,小晴“咦”了一声,抢过去看了起来,“这是扇坠,这东西好面熟,仿佛在那里见过。小姐,这穗子是我打的,没错,是我打的。”小晴指着穗子声音发着抖。

    “这穗子很特别吗,你怎么知道是你打的?”海棠接过来又看了看。

    “小姐,我自己做的东西我会不认识?您看这儿,我做的穗子结总是打在这个地方,您看。”小晴解下嘟嘟身上的一块玉佩比了比。

    “那这块坠子是我的?”

    “不是,小姐没有这样的坠子。”小晴摇着头,努力回想着。

    “围在一起看什么呢?”走进书房的楚亭一边拍打着身上的雨水一边问。

    海棠举着荔枝冻,“有人送来了这个?”

    楚亭看到扇坠,急急地上前接过去,“谁?谁送来的?”

    “沈叔说是一个戴斗笠的男的,说是有人让他送来的。”桔子插着嘴。

    “还有没有别的东西?”楚亭抢过锦盒翻了起来,一张纸片掉了出来。

    “初七戌时正,北门桥南。”海棠觉得楚亭有些激动,“这?这东西是谁的?”

    “当年我送给你大哥一把扇子,这吊坠是我和他一起去挑的。”楚亭激动的眼里泛着亮光,“看来这个人真知道你大哥的事。”

    “我想起来了,大少爷曾经要我帮他打个穗子,就是系在扇子上。”小晴大声地叫着。

    “斗笠男有我大哥的扇子?他约我们见面?”海棠兴奋地看着纸片,这下有事可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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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斗妻

    作者:水穷

    书号:1139226

    娘亲说:妾不如妻。要为妻,成正妻。方才有钱途!!!

    他合扇击掌,拍案道:“斗妻?斗气?亦或只是逗妻?”

    第二十一章 烟若

    四月初七,停了两天的雨又淅淅沥沥地落了起来,春无三日晴啊。帘子外的水滴,有规律地滴着,一声声打在车辕上,像打在车内人的心上。

    海棠伸手挑开车帘,一股潮湿的风吹进来,阴冷的寒气袭击着她的身子,拉了拉自己的披风,放下车帘。“楚亭,时间到了没有?他怎么还没来?”

    方楚亭挑起车帘,跳下了车,伸手把海棠扶了下来,成瑞已经把伞撑开在等着他了,接过伞,帮海棠拉好帽沿,搂着她向北门桥走去。

    桥边的小摊贩已经开始收摊了,这雨一下起来,生意怕是又难做了。海棠四周看了看,桥下有几条渔船停在岸边,临水的房子也挂起了灯笼,在风雨里摇摇曳曳的,北门桥上行人稀少,人还没有出现。

    夜色里,一艘乌篷船从远处慢慢行将过来,到了桥下,一个戴斗笠的男子从乌篷里钻了出来,跳上岸,径直走到两人面前,“方公子,叶小姐,请随我上船。”

    两人跟着上了船,成瑞也想跟着上船,被他挡了下来,“请放心,我们就停在岸边。”成瑞看向楚亭,楚亭微点了下头。

    乌篷里只能容下几人,一张小小的桌子摆在中间,一盏昏黄的油灯摆在桌面上,乌篷两边都挂着帘子,迥然一副小小天地。

    船尾的帘子被挑开,一个妇人端着茶壶茶杯钻了进来,只见她乌云畔插着素钗梳,穿一领青衫,下穿一条细花裙,这朴素的打扮却难掩她的丽容。

    妇人微微弯了弯身子,“方公子,方夫人,船内不便行礼,还请多多谅解。”

    “你是?”

    “方夫人,小妇人闺名烟若。”

    “你是烟若?”海棠不相信地看着她。

    女子也不答话,从身后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放在她面前。

    一把扇子放在盒子里,楚亭拿过来展开,一副水墨画显现在眼前,上面有楚亭的印章,“没错,就是它。”

    “这是当日叶公子落下的,烟若一直收藏至今。”

    “落下的?”

    “嗯,相公,你也进来吧。”烟若对着船头喊。

    斗笠男弯着身子进来,解下斗笠,坐在烟若身边。

    “这是我的夫君周标,叶公子对咱们夫妇有大恩,可叹公子死得不明不白,咱们却不能做些什么,实在是无颜见方夫人。”烟若低头抹了一下眼角。

    “烟若,你能告诉我们当日发生了什么事吗?”

    烟若点点头,“我和相公很小就认识了,当时我被卖入青楼,相公只是个普通的护院,他为了我进了媚香楼当护院,可是要帮我赎身还不知要熬到何年何月,眼看着这做清倌的日子就要结束了,我只能干着急。叶公子那段日子经常来听我唱曲儿,有一天,我唱着唱着想起自己的身世,哭了,公子问我为什么哭,我便把和相公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叶公子真是菩萨心肠。”说到这里烟若又抹了一下眼泪。

    “他让我唤来相公,问他会不会真心待我,我相公说会。”烟若侧着看了周标一眼,周标安慰地冲她笑笑,“叶公子便许诺过两日送我的赎银过来。出事当晚,公子带着银子来了,我和他当时在雅间里喝酒,大概是戌时四刻的时候,叶公子起身要去如厕,路过窗子,突然看到了什么,说了句‘他怎么会在这里?’然后看了许久,当我去看的时候,对面那个院子里已经没有人,门窗都掩上了,接着公子就出了门,然后再也没有回来。我等了大半个时辰,心里有点不踏实,便出去找。路过一个院子的时候,远远看到他和叶二公子在一起,他们好像在说着什么,叶公子好像很生气,他们说话的声音也不大,我也不敢靠太近。他们大概说了一刻钟的样子,然后叶二公子拖着他进了房间,我以为他们兄弟有话要说,便回房等他。谁知道等来的却是他落水身亡的消息。”烟若的泪水涌了出来,周标用衣袖帮她擦了擦。

    楚亭的表情很沉重,原来叶承谧真的见过承诣,只是他为什么要说谎呢?

    “后面的我来说吧。”周标看着烟若已经泣不成声,便接过了话题,“唉,叶公子落水身亡,我和烟若都很震惊。过了几日,媚香楼来了一个人,是个江湖上有名的人物,他找烟若问了许多问题,最后要我们赶快离开,不要再出现。”

    “是柳慎言?”楚亭求证。

    “是,柳大侠走了之后,我和烟若一合计,便找老鸨赎身离开了。至于素月,对不起,是我的主意,上个月我遇到了周妈妈,她和我说有人在打听烟若的消息,我当时不知道是谁在打听,很害怕。那个空屋子是我家老宅,周妈妈一直以为我们还住在那里,我找了素月,让她假扮烟若,希望能引开你们的视线。后来,我知道原来打听烟若下落的是叶小姐,应该是方夫人了。我想夫人应该不会害烟若,所以才想了这么个法子约见,还请夫人和方公子原谅则个。”周标说完行了一礼。

    “周标,你当时是在媚香楼当护院?”

    “是。”

    楚亭思考了一阵,“那你知不知道当晚烟若对面的院子里,来的是些什么人?”

    “青楼有青楼的规矩,只要人家给钱,他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当初预订院子的是一个姓张的公子,但是当晚好像那位张公子并没有出现,而且那个院子门口还站着两个人,根本不让人接近。”

    “过了这么久,你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海棠好奇地问。

    “柳大侠问过我,我当时便留心去问了其他人。”

    “那么叶承谧,就是叶二公子,他是不是进了那个院子?”

    “这个我不知道,媚香楼人客多,谁会注意这些,不过叶二公子当日确实是和几位朋友在另一个院子里喝酒,就是烟若看到他和叶公子说话的院子。”

    话说到这里,船上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烟若,我代我大哥谢谢你们。”海棠牵着她的手,诚心地道着谢。

    “方夫人,我不知道叶公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确实没有人注意到他从媚香楼出去,咱们俩都想不明白,为什么第二天就死了呢?官府也没有人来媚香楼查案,好像认定叶公子就是溺水而死。当时听柳大侠那么一说,咱们吓得魂都没有了,不敢把这些说出来,实在是因为太害怕,实在是对不住叶公子。”

    “烟若,你别这么说,害怕是人之常情嘛。大哥当日赠你赎银,是因为他真的希望你们能好好过日子。我觉得你们这样很好,两个人一条船,自由自在的。虽然辛苦点,可是能守在一起,是很难得的。”

    “夫人,不瞒您说,我们准备见过你们以后,就离开应天,到别处找个宅子安顿下来。”周标一边说一边看向烟若,眼里是满足。

    海棠点点头,看了楚亭一眼,示意他拿些银子出来。“烟若,周标,这些银子是我们俩一点心意,尽管收下,这把扇子,就留给你们做个纪念,若有一日,遇到什么事情,就拿着它来找我们。”

    “方夫人,这,这银子就不用了,扇子我会一直保存着,但是银子我真的不能收,您放心,相公准备卖了旧宅,这样我们也会有笔不少的银子,去别的地方找个小院子不成问题,您的心意我们心领了。”烟若把银子推到他们面前。

    海棠想想便不再强求,每个人都有自己坚守的尊严。

    “那我们先走了,你们俩尽快离开应天吧!”楚亭拉着海棠钻出乌篷上了岸,一直目送船离开。

    “楚亭,我们回家吧。”海棠羡慕地再看了眼站在船上的两人。

    “怎么了?”摇晃的马车里,楚亭看着一直在发呆的海棠。

    “我大哥真是好人,只是好人为什么没有好报?”叹气的海棠低头复又笑了,“这烟若,洗尽铅华,得来一位真心相伴的夫君,也真是她的造化。”也许真的是这样,洗尽铅华,只有美丽。

    “会是谁?承诣到底看到了谁?”楚亭低头思索着。

    “有一点可以很确定,不是叶承谧!”

    “为什么?”楚亭不解地看着他。

    “他逛青楼很奇怪吗?连我这温文尔雅、谦谦君子、菩萨心肠的大哥都会逛青楼,他叶承谧就不会?”

    “会,我们有时还会结伴去。”

    海棠瞪了他一眼,“这就是了,大哥看到他不会觉得奇怪,不会说‘他怎么会在这里?’这个人一定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而且这个人让大哥有一种要一探究竟地想法,会是谁呢?”

    楚亭拧了拧她嘟着的脸,取笑她,“会不会是沈棠?”

    “切,肯定不会。如果是沈棠,我大哥一定会直接冲过来把我给带进烟若的房间。”

    “这么肯定?”

    “这烟花之地,就算是女扮男装也不安全啊,他第一时间肯定想到要保护我,而在他脑子里呆在他的身边会是安全的。”却没有想到他自己也会丢了性命。

    “唉,这一次线索是真的断了。”

    “对啊。不过,只要能找到当日那个院子里有些什么人,就还有希望。”

    “说得到轻巧,查起来可不容易。连你大哥去见了什么人,我都查了五年,这一回又不知道是多久。”楚亭有些失望。

    “放心,有我在,一定会很快查出来的。”

    “你?你有什么功劳?这次可是大一他们找到的线索。”

    切,小看我,你以为那么多侦探片是白看的啊!

    第二十二章 捉j

    方楚亭从南监出来,算算已经几日没有去看他们俩娘了,便唤了大一去凤凰台。

    一台马车紧紧地跟在了其后,停在门口不远处,看着楚亭进了院子,马车上下来几个人,一脸严肃的大夫人、泪痕未干的苏岚儿、幸灾乐祸的秦姨娘,身后还有两个老妈子,老妈子小跑步上前敲着门。

    沈叔打开门看到几个陌生脸孔,有些意外,“请问,几位夫人找谁?”

    “让开!”秦姨娘一马当先,推开了门,径直向院子里冲去,苏岚儿扶着大夫人紧随其后。

    “狐狸精在哪里?马上给我出来!”秦姨娘尖着嗓子站在院子中央。

    “怎么回事?这位夫人,您到底要找谁?”沈叔挡在她跟前。

    秦姨娘冷哼了一声,向着后院方向大喊,“我找谁?我找狐狸精,居然勾引人家的相公,还要不要脸。你叫你家的狐狸精出来!”

    “夫人,您这样,我就不客气了,请您出去!咱们府里没有您要找的人!”沈叔发怒了,指着门口提高了声调。

    “哟,一个看门的还敢对我高声是吧?方楚亭呢?你去把他给我叫出来!我到要问问他,夫人来了,他敢赶人吗?”秦姨娘轻蔑地笑笑,再次提高了声音。

    “你们是方家的?这?”沈叔面上一滞,本来准备推人的手也落了下来。

    前院的吵闹声惊了后院的人,成瑞从里面奔了出来,看着院子中间的几人,马上低头行礼,“夫人、秦姨奶奶、苏姨奶奶,你们怎么?”

    “成瑞!你家少爷呢?把他叫出来。再不出来我们就进去了,可别怪我们破坏了他的好事!”秦姨娘暗自窃喜,这捉j之事是成了,方楚亭这嫡子之位恐怕是难保了。

    大夫人看着楚亭和海棠从后院转了出来,眼前一黑,身子晃了两晃,“海棠?你?这、这是怎么回事?”

    海棠轻轻挪了挪身子,把重量都放在左边膝盖上,担心地看了看偏厅,夫人和楚亭已经进去有些时间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和她解释的,眼前两座黑门神守着,自己只能乖乖地跪在这里。

    “大少奶奶,不是说去了黄山庵堂吗?不是说为了给嘟嘟消灾吗?这会儿怎么在这里出现了?”秦姨娘换了个舒服地姿势,不怀好意地笑了。

    海棠低着头不说话,这时候什么都不能乱说,还不知道楚亭怎么和夫人说的呢?

    “姐姐,今儿个你得给岚儿一个说法!为什么和相公在府外安家?这等违背祖制的事,姐姐又怎么能做得出来?也不怕被别人笑话!你们叶家就是这样教女儿的吗?”苏岚儿声音里带着哭腔,周嫂只说楚亭在外面偷偷养了一个女人,为什么没打探清楚这个女人是叶海棠呢?

    海棠不回话,如今她说得再多也不抵方楚亭一句话,只要方楚亭能过关,她就没事。怎么还没说好?海棠略挺了挺身子,把重心移到了右边。

    门口响起了嘟嘟的声音,“娘!”看到秦姨娘和苏岚儿在,嘟嘟只是奇怪地看了几眼,嘟嘟站在她面前,拧着小眉头,“娘,你为什么跪着?”

    海棠面色讪讪,“这个,娘在有事,你先进去和小五玩。”总不能说她是犯了事吧?

    “哟。原来嘟嘟少爷也在这里啊?敢情庵堂就设在这里罗?”

    “娘犯错了吗?妞妞说,她犯错了就被她爹罚跪。”嘟嘟继续研究她娘的问题。

    “嘟嘟!嘟嘟!”方楚亭扶着夫人从偏厅里出来,看到嘟嘟激动得跑了几步。

    “奶奶!奶奶!”嘟嘟不再管她娘的问题,跑过去抱着夫人的腿。

    海棠心中怒骂,臭小子不管你娘的死活,先去抱你奶奶大腿是吧?

    夫人抱着嘟嘟左瞧瞧右摸摸,确定孙子这些日子没被她娘虐待,然后才正视跪在堂中间的海棠。

    “起来吧!”夫人的眼神里已经不再有怒气,方楚亭还真有一手。

    海棠道了谢,揉着已经发麻的膝盖爬了起来,乖乖地站在一旁。

    “你们俩个现在跟我回府,一切等老夫人定夺!嘟嘟,跟奶奶回家好不好?”夫人对着嘟嘟变换了一种口气。

    “好!”嘟嘟马上就把她娘给卖了。

    夫人抱着嘟嘟和几位夫人上了马车,海棠立刻扯了扯楚亭的衣袖。

    “放心,我说黄山的师太给嘟嘟占了一卦,说嘟嘟犯水劫,不能离水太近,所以就没有直接回府里。”楚亭悄声说了说。

    “夫人信吗?”海棠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

    “不信也得说一个啊?我又不像你谎话随口就来。”

    “算了,兵来将挡,到时候再去圆吧!”海棠给自己打着气。

    终于还是回了方府了,海棠叹了口气,这以后该怎么办呢?算了,先把眼前打发了吧。

    俞园门口,老夫人拄着拐杖已经站在那里伸长了脖子,刚刚小厮来报,说是嘟嘟少爷回来了,老夫人便急冲冲地出了门。

    “太奶奶!”嘟嘟从夫人身上挣扎下地,然后扑进太奶奶怀里。

    “我的嘟嘟啊。”老夫人拐杖也丢了,紧紧抱着嘟嘟,老泪横流,任谁也劝不住。

    夫人在老夫人耳边讲了几句话,老夫人冷眼扫了落在后面的两人一眼。“嘟嘟,走,咱们进去。”

    才进了园子,老夫人回过头来对着楚亭和海棠,“你们两个给我好好的跪在这里!”用拐杖使劲敲了敲台阶,然后拉着嘟嘟走了进去。

    海棠咬了咬下唇,又是跪,我造孽的膝盖啊!身边的人流一波又一波,园子里各房都跑来看热闹,经过他们身边时,耳边总会听到一些人“不小心”发出的声音,那些刻意地嘲笑,有意地“狐狸精”字眼,无意地“啧啧”声。海棠斜了眼身边的楚亭,只见他眼观鼻、鼻观心、心无旁骛,这些声音根本对他没有作用,他还真能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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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云如笙带你一同去往那遥远的南北朝,见证那温润如水的女子如何与爱,与世之诗。

    ★清浅几许,彷徨几许,相思留几许……

    ★何处留相思——作者:云如笙——书号:1148607

    第二十三章 受罚

    上架了,为了感谢各位的支持,特加更一章~~~~~~~~~~~~~~~

    ==============以上海棠自语=================

    天色暗了下来,来参观的人也散得差不多了,如意进进出出传着饭菜,眼珠儿时不时瞟上一眼,仿佛很担心的样子。

    好不容易他们都吃过饭了,海棠捧着自己咕咕叫的肚子,坐在自己的腿上,偷了会儿懒,如意出来了,“大少爷,老夫人叫您进去问话。”

    海棠眼巴巴地看着楚亭,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不公平,他可以解脱了,自己呢?

    过了一会儿,如意又出来了,“少奶奶,到您了。”说完,偷偷看了屋里一眼,扶了把已经站不起来的海棠,在她耳边低语,“您放心,老夫人心疼着呢。”

    进了屋,海棠心里稍稍有些平衡,方楚亭跪在老夫人和老爷面前,夫人陪着嘟嘟在偏厅里玩,只传来儿子大笑连连,坏小子!海棠自觉地跪在楚亭身边。

    “说说看,怎么回事?”老夫人顿了顿拐杖,海棠心里一酸,才几个月,老夫人就用上拐杖了,这一次事情还真的让她担心了。

    海棠给老夫人磕了一个头,“老夫人,海棠错了,请你责罚。”

    “错了?错了!现在才知道错了?你说说看错在哪里?”老夫人的拐杖指着她。

    “错在……错在不应该自己拿主意,不和府里商量。”海棠捡了个最不重要地错处说。

    “对啊,你和我说,我把隅湖给填了!”老夫人气不打一处出,这死丫头居然捡了这个错处。

    “老夫人,这怎么可能?”海棠忍不住笑了。

    “笑什么?笑什么?”老夫人直接用拐杖敲了她一下。

    海棠闪了一下,老夫人还真是好啊,打她都舍不得用力。

    “这隅湖哪里是说填就能填了的。”海棠老实地回答。

    “你!行!你这丫头还不知悔改是吧?给我跪祠堂去,如意,你给我好好看着她,不准给她吃饭,给我跪上两三天,看她知不知道错。”老夫人气得抖着拐杖站起来。

    如意在前面打着灯笼引着路,“少奶奶,您这不是自讨苦吃吗?好好和老夫人认错,不就完事了?现在可好,这祠堂里的长老可不好打发。”

    “没事,跪跪也好,这样我才不至于太内疚。”海棠轻叹着。

    “少奶奶,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带着嘟嘟少爷一声不吭就走了,但是我知道老夫人这几个月过得可不好,刚开始,担心你们被人掳走了,吃不下睡不好;后来您一封信让她高兴了好几天,只要你们平安,她老人家才会有安稳觉睡,隔段日子便问少爷有没有您的来信,每天都跟我念叨着您和嘟嘟少爷。”

    “是啊,短短几个月,老夫人老了几岁,都是我的错,所以罚跪便罚跪。”

    如意敲开了祠堂的门,一个驼着背的老头开了门,听如意说完老夫人的意思,便阴深深地扫了海棠一眼,“跟我来。”

    走进祠堂,点了一盏油灯,然后指着祖宗牌位前的垫子,“少奶奶身子娇贵,就跪在这上面吧。如意姑娘,老夫年级大了,熬不得夜,看管少奶奶的事,就交给你了。”说完,略施一礼出了祠堂。

    “少奶奶,您就先跪吧,我就在那间耳房里,有什么事就叫我。”如意指了指边上一张小门,然后飘飘然进去了。

    海棠跪在堂前,一阵阴风吹过,油灯忽闪忽闪的,越发显得阴沉,闭上眼,和方家列位祖宗说起了好话,“方家列位祖宗在上,海棠犯错实属迫不得已,如今前来也是诚心悔过,请祖宗们不要吓我。”默念了几遍,肚子又叫了,海棠软下身子坐在了腿上,这又饿又累的,真是难受。看来人不能犯错,犯了错就要考虑到后果,平白让老夫人添了伤心,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不过不后悔,做娘的为了儿子做任何事都不会后悔。

    海棠一个人胡思乱想,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迷迷糊糊间睡了过去。

    “醒醒,海棠,醒醒。”一个声音在耳边唤她。

    不耐烦地挥挥手,“别吵,我正在吃鸡翅了,没空。”海棠梦到了肯德基,双手抓着鸡翅,正准备一口咬下去。“啊呀。”摸着自己的脸颊,海棠痛得醒了过来。

    “方楚亭?你也被罚了?干什么吵醒我,我的香辣鸡翅。”无比懊恼地拧了他一下。

    “起来,睡地上凉。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方楚亭从身后拿过来一只食盒,一盘子红烧排骨,一碟子小炒银鱼,还有一小壶酒。

    “啊!”海棠一把抱过来,用手抓起一块排骨啃了起来。

    “小声点,别把人吵醒了。”楚亭看了看外面。

    “还是你够意思,不过,很冤咧,为什么只有我被罚?你没事。”海棠白了她一眼。

    “拐走嘟嘟的又不是我。”

    “可是后来你找到我也没把我带回府啊。”海棠对着酒壶仰头喝了一口,好辣!

    “我比你聪明,知道承认错误。”

    “切,我比你诚心,知道错了要受罚,所以跑来这里苦修。”

    方楚亭笑了笑,又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我告诉奶奶了。”

    “你?”海棠差点把一块骨头吞了下去。

    “奶奶不相信我们的说辞。”方楚亭摸了摸鼻子。

    “为什么?”

    “我在奶奶面前撒谎从来没有成功过。”窘色更重。

    海棠不相信地看着他,“那说我们在黄山的事,怎么又没被发现?”

    “那次,我让小四把信送到了门房,没有当面说谎。”鼻子都快摸烂了。

    海棠看着快红了的鼻头,这家伙一心虚就这副德性,怪不得老夫人总是能揭穿他,“老夫人怎么说?”

    “奶奶说今晚让你在这里呆一夜,堵上府里人的嘴,明天你亲自去解释。”

    看来老夫人还有些不放心,“嘟嘟呢?睡了没有?”

    “嗯,我把小五叫过来了,现在正陪着他。”楚亭挪了挪身子,坐在了垫子上。

    “老夫人她没事吧?”海棠有些担心这个老太太,一把年级要接受自己府里有如此心肠歹毒的人,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楚亭盯着那盏摇曳的油灯,“说是累了,独自睡下了。”

    怕是受了打击,“你怎么来了?”

    方楚亭没有看她,只是盯着那盏灯,感慨着:“我曾经在这里跪过三天三夜,每天都对着油灯在诅咒你,希望你突然死了,我就不用娶你了。”

    所以,叶海棠是被他诅咒死的,海棠在心里腹诽。

    “谁会想到,现在我居然和你坐在这里一起等天光。”

    这是命运,方楚亭你逃脱不了叶海棠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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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卷

    第一章 京城风云

    锦华殿里,莹妃侧卧在榻上,手持纨扇,有一下没一下的,虽然已经是七月艳阳高照,但锦华殿里还是阴凉依旧,一阵风吹来,垂挂的清纱飘起,隔纱望去,一片荷池映入眼中。

    轻蝶从殿外走了进来,额头上全是汗珠,看了看站在娘娘身后的人,挥了挥手,凑到她耳边,“娘娘,刚刚余妈带了信过来,皇城现在出不去了。”

    “嗯?”莹妃把眼光从荷池里收回来,“这是怎么回事?”皇城虽然禁卫森严,可是有了她的牌子,出个宫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知道,不过昨儿晚上,就已经封城了,外面的人也不让进来,里面的人也不让出去,说是非太子手令不得在皇城出入。”今日是汉王的人来互通消息的日子,这会儿不让人出城,还真是奇怪。

    “这要出宫出采购东西,难道也不行吗?你让小秦子去问问管事房。”

    “是,娘娘。”轻蝶令命退下。

    莹妃从榻上站了起来,沿着长廊来回走动。皇城突然被封,这可是很少有的事,难道宫外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汉王没有送消息进来呢?

    过了小半时辰,轻蝶带着一个小太监从院子里走进来,“娘娘,小秦子回来了。”

    “嗯,小秦子,管事房怎么说的小秦子先给她磕了头,然后小声回话,“回娘娘。听管事房的柳公公说,昨天城里出现了一种奇怪的病,流传很快,有人传说是瘟疫。太子怕传进宫里,如果众位贵人有个闪失,只怕也难和皇上交待。所以暂时封了城,等查明病症后再说。宫里的贵人们如果需要采买什么东西,还请娘娘列个清单。让他们代为购买。”

    “知道了,你先下去,等会儿替本宫拿单子给他们。”

    “是。”看着小秦子退了出去,莹妃问轻蝶,“你怎么看?”

    “娘娘。这事恐怕只能信一半。”

    “为什么?”莹妃看了看她。这宫女是当初汉王送给她地。她自小在宫里长大。宫里地事了如指掌。这些年一直是她在帮自己。

    轻蝶轻蔑地一笑。“天家地事。又有多少是真地。还不就是掩人耳目而已。”

    莹妃皱了皱眉。“掩谁地耳目呢?轻蝶。你找余妈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打探一下。这件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

    等轻蝶出了门。莹妃悄悄转出殿后小门。穿过花墙。绕过几条长廊。来到一处僻静地房子。回头看了看来路。然后轻轻扣了几扣门。“谁?”“本宫。”

    门吱呀一声,莹妃一侧身,进了房子。

    门后闪过一张老妇人的脸。满脸皱纹却掩盖不住曾经地美丽,只是额上的“犯”字,让人看着害怕。四周望了望,立马关上门,回身赶紧下跪,老奴见过娘娘。”

    “珍娘,千万别这样,坐着说。”莹妃拉起珍娘,坐在了屋里唯一的凳子上。

    “娘娘。今日怎么跑老奴这里来了。”珍娘边说边给她倒了碗茶。

    莹妃止住了她的手。“珍娘,你先别忙。本宫是有事要问你。”

    “娘娘只管问,老奴知无不言。”

    看了看外面,还是不放心地压低了嗓子,“珍娘,你在宫里呆的时间长,知不知道一般什么情况下,会封锁皇城?”

    “这个可能性很多。难道?”珍娘小心地询问。

    “是,现在管事房的人说宫外在流传瘟疫,所以封锁了皇城。”莹妃觉得这个有事有些夸张了。

    “娘娘,封锁皇城,最主要的其实应该是封锁消息。”珍娘黯淡地眸子里闪过一丝光亮。

    莹妃反复琢磨着这两个字,消息?什么消息?是城内的消息?还是城外的消息?“珍娘,能不能帮本宫打听打听?”

    “娘娘放心,珍娘定会帮你打听。”

    莹妃出了珍娘的房间,脸上已经少了许多焦虑。这珍娘,是宫里的老宫娥,据说在洪武年间,是一位得宠的妃子的宫女,后来妃子被赐死,她便被送进冷宫,专门服侍里面失了宠的娘娘,有一次被一群太监欺负,幸得莹妃出手相救,莹妃要将她带进锦华殿,不想这珍娘却拒绝了,让她在浣衣房找了一处轻松点的活计,时不时帮莹妃打探一些消息。

    过了两日,轻蝶带来的消息,依旧还是京城里瘟疫横行,要出入宫门,必须得太子手令。

    莹妃坐立不安地又呆了两天,打发轻蝶去找余妈商量,然后独自一人溜去了珍娘地房间,“娘娘,您先坐,喝口茶定定神。”

    心里一阵慌乱,珍娘这话是什么意思?“珍娘,本宫无妨,你快说。”

    珍娘凑到她耳边说了两句,眼光里带着些许欣喜。

    “什么?你说皇上他唔,唔。”话还没说出来,就被珍娘给捂住了嘴。

    “娘娘,这事儿,可只有太子身边的人知道,您要是说出去了,可是”边说边在脖子处抹了一下。

    莹妃心里盘算着,这可是汉王起事的大好机会,只可惜这消息来得太晚,不对,还不晚,只要这消息还没有传出来,就不晚。“珍娘,这事本宫自然省得,你也谨慎些,本宫先行一步。”

    要怎么把消息送出去呢?莹妃已经在锦华殿来回走了一个时辰,轻蝶还没有回来,也不知余妈那里有没有办法可想,余妈是御膳房地人,平日里能出宫去采买些东西,顺道帮汉王递些消息。

    “娘娘,奴婢回来了。”轻蝶看着在殿里来回踱步的莹妃,赶紧小跑步上前。

    莹妃扫了她一眼,“怎么样?有什么法子吗?”

    “回娘娘,余妈过两日可能要出宫一趟。”轻蝶轻吁了一口气,终于能出去打探一下消息了。

    莹妃盯着轻蝶,突然觉得皇上的事,还是不要告诉这丫头的好,她毕竟是汉王的人,如果有个什么闪失,只怕不会记得自己是她的主子,“能不能带句话给汉王?”

    “娘娘有什么要和汉王说地吗?”

    “把耳朵附过来。”轻轻在她耳边说了句:“皇太孙已北上。”,轻蝶便会意地出了门,莹妃脸上露出莫测的笑容,汉王啊,希望你能来得及。

    京城聚贤楼。

    楚亭带着一群人住进了聚贤楼,这一路风尘仆仆,还没来得及歇脚,就有人敲门。

    楚亭眼光越过开门的成瑞,看到门外站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儒,立马迎上前,“先生?您怎么来了?”

    老儒示意进门再说,两人进了房间,楚亭请为上座,躬身行了礼:“先生回乡之后,学生不曾前往拜访,还请先生勿怪。”

    “楚亭,无须多礼,这些年老夫一直在外云游,你就是去了也见不到。”

    老儒正是楚亭的恩师,前任吏部尚书杨大人。“先生不知何故会来京城呢?您是云游至此吗?”

    “是太孙殿下叫老夫回来的,这一年多老夫一直呆在京城。”杨大人看着日渐稳重地他,老怀安慰。

    “太孙殿下?”楚亭小心地猜想着。

    杨大人笑了,“你和承诣的事,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是老夫向殿下推荐的。”

    “学生谢谢先生的提携。今日前来可是殿下有吩咐?”

    但笑不语,然后用手指在桌上写了两个字,惊得方楚亭连忙跪在地上,向着北方磕了几个头。

    “殿下呢?”

    “已经北上,此刻怕已经在回程了。殿下命你配合东宫待卫,速速将京城内汉王地党羽拿下,避免走露风声。”

    “是。学生即刻去办。”

    京城里某一处偏僻地宅子里,几只白鸽被投向空中,在院子顶上盘旋一阵,便向东方飞去。一名男子站在院子里,看着天空暗自松了一口气,连日来,皇城封锁,里面的人一直没有来传递消息,今日总算能向汉王传递些有用地消息。

    正准备转回屋子,门外一阵急促的拍门声,还没来得及答话,一伙人已经冲进了院子,一把钢刀抵在他的脖子上,其他的人直接冲进屋里,只听见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男子心一紧,转而又轻松起来,知道自己的处境只有死路一条,便握住钢刀在自己脖子上一抹,鲜血喷在那握刀之人的身上。

    棠园里,蝉鸣四起,让人觉得燥热无比,海棠看了看窗外的太阳,这七月天还真热,七月?历史上,永乐二十二年七月,朱棣死于北征途中。想到这里,海棠呆了一呆,他此番出门莫不了是为了这事?

    突然想起临出门前那一晚看到的身影,只怕那夜不是自己眼花了,他是有什么要交待吗?想到这里,心便慌乱了起来。+

    第二章 夜遇

    轻蝶一边帮着莹妃打扇一边想着心事,莹妃这几日有些异常,前日余妈带回消息,京城确是出现了类似瘟疫的病症,可是并没有流传开,太子此举只怕别有用心。莹妃听后脸上露出了莫名的表情,仿佛是看穿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这位主子,一直捉摸不透,就拿上次叶氏的事,自己明明看到她露出了杀人的眼神,可是转眼在皇上面前又替叶氏说情,差点赔了自己的小命;还有那日她与叶氏单独呆在亭子里,自己一直在偷眼看着,娘娘当时的神情几近疯狂,掐着叶氏的脖子,死命地摇着,难道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汉王当初选自己做她的宫女时,已经把她的性情交待了一个大概,可是这两年越发觉得,她已经不是当初刚刚进宫时,事事需要自己的那个女人,如今的她早已经成了真正的娘娘。

    “轻蝶,想什么呢?”莹妃已经注意她半天了,虽然在打扇,可是心思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收回念头,堆了一脸的轻笑,“娘娘,奴婢在想京城里的事。”

    莹妃歪着头,询问地看着她。

    “奴婢是想,这宫外的瘟疫实在也没什么利害的,为何太子殿下要如此大张声势。”

    “宫里都是贵人,有个伤风头痛的,太医都如临大敌,何况是瘟疫。”莹妃不以为然,轻描淡写的揭过。

    “娘娘说得是,兴许是太子紧张了些,奴婢想太多了。”轻蝶不着痕迹地把话题又扯到了别处。

    两人正说着,突然外面有人喊,“娘娘,浣衣房给娘娘送干净衣物来了。”

    轻蝶眉头一竖。哪里来的奴才?这浣衣房送衣服送到前殿来了?想到这里,脚步已经移到殿外,“你是新来的?”

    “平时送衣物地宫女病了。让老奴替她一阵。”

    轻蝶看着她额上地字。有些嫌恶。“看你这模样。在宫里呆着也不是?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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