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第40章 自古牡丹真0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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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恃宠而娇 作者:梦魇殿下

    第四十二章以书为饵惑其狂

    被万贵妃抓住手的时候,王渊之脸上的表情整个变了。

    “放手!”他狠狠甩开万贵妃的手,力道之大,让万贵妃险些跌在地上。

    “你,你……”万贵妃养尊处优少年了,自打唐棣登基,还有谁敢这么对她,忍不住用手指着王渊之,脸色铁青道,“你好大的胆子!”

    王渊之的脸色比她还要难看,他打小就有怪癖,厌恶与人肢体接触,尤其是女人,不要说外面的女人了,就连他的生母和妹妹碰他,他都受不了,何况是万贵妃这种女人。刚刚万贵妃抓了他下,现在他整只手都在发痒,像有千百只蚂蚁同咬他的手背样,让他恨不得立刻回房,洗上七八十次手。

    “我们王家从未背叛过谁,因为打从开始,我们就是陛下的人,对他忠心不二。”王渊之冷冷道,“万贵妃,请回吧。”

    “好,很好。”万贵妃稳之后,狠狠丢下句,“你们会后悔的!”

    她怒气冲冲的推门而去,宰相夫人连忙起身相送,好不容易将这恶客送出府,回来的时候,却见王渊之沉默的在房中,只手上的手套早已摘下,另只手在上面抓绕着,不会就抓绕出无数道红痕,似要滴下血来。

    “渊之,快住手!”宰相夫人连忙出声制止他,却又不敢碰他,只能在脸上流露出心疼之色。

    王渊之这才醒过神来,强忍着放下手来,拢在袖中微微发抖,微微皱着眉道:“孙儿已经没事了,祖母无须担心。”

    说完,他唤来两名家丁,指着地上那条被遗弃的手套,以及手套里面沾染的些许药渣道:“把这东西拿去给温大夫,让他看看这是什么药。”

    家丁们俯身捡起地上的手套,领命而去。

    “哎!”待他们走后,宰相夫人忍不住跌坐在椅中,喃喃道,“早知道这万楚楚如此心狠手辣,当初无论如何都不该同意皇上立她为妃。”

    “即便阻止她成为贵妃,又能如何?”王渊之淡淡道,“她是陛下的枕边人,也是陛下最喜欢的女人,只要圣眷日不衰,她就日权势熏天。”

    “那又如何,陛下总有不在的那天。”宰相夫人摇摇头,凝重道,“也不知道她说的究竟是真是假……皇上,皇上他真的无后吗?还有他的身子……”

    “药渣已经送到温大夫那里去了,等他的答复吧。”王渊之想了想,“至于宫里面的事……再过几日就是大姐的生辰,祖母可以以此为借口,去宫中探望探望她。”

    “也只能如此了。”宰相夫人点点头,忽然又叹了口气道,“早知如此,当年我王家就不该帮他弑君夺位。先帝在时,我王家还不是样富贵,先帝还许诺要将三公主嫁给你呢。”

    “往事已矣,不必再提。”王渊之淡淡道,“至于先帝,志大才疏,对我王家屡有削弱之意,这正是他的取死之道!千百年来,王位上的人可以换,但我等门阀世家不可衰,我们才是撑起齐国的柱子!”

    王家,齐国之柱,齐国之蛀虫。

    将几代国君玩弄于鼓掌之间,在建设和稳定齐国的同时,也在吸食齐国的骨髓血液以繁荣自身,是忠是奸,难以分辨。

    宰相夫人毕竟年纪大了,说了会话,就觉得精神不济,唤人将她送回房后,王渊之回到自己房中,开始不停的洗手,直到有人敲响他的房门,将药渣的检验结果送了过来。

    这时候,王渊之的手上已经洗出血丝,他面无表情的取过毛巾,仔仔细细的擦拭自己的手指,直到将每滴血,每滴水都擦干净,才戴上副新手套,接过检验结果看罢,闭上眼睛思索片刻,然后睁眼道:“让两位先生过来议事。”

    两名幕僚匆匆来到他的房内。

    王渊之坐在椅中,他单手撑着脑袋,将先前之事对他们简单说,然后淡淡道:“看来,皇上命不久矣。”

    两名幕僚对视眼,脸色大变。

    “我原以为那部《美人话本》是写给我看的。”王渊之淡冷道,“现在看来,其实是写给万贵妃看的。”

    “公子的意思是说,有人在背地里怂恿万贵妃夺权?”幕僚甲皱眉道。

    “原来如此,看来之前是我们想错了!”幕僚乙扼腕道,“万贵妃她没疯。她现在上蹦乱跳的给自己造势,不是想要夺权,而是不得不夺权,否则今上死,她失了今上保护,必死无疑!”

    “公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幕僚甲问道,“要不要派人马,将这幕后主使者给找出来?”

    “找出来有什么用?”幕僚乙跟他唱反调,“说不定幕后主使就是万贵妃,那部《美人话本》说不定就是她找人给写的!”

    “那你说要怎么办?”

    “如今最要紧的事情不是那几部话本子,而是皇上若是出了什么事,这帝位由谁来坐……”

    眼看着两名幕僚吵的不可开交,状若疯狂,王渊之缓缓低头俯视桌上放着的那部《美人话本》,良久,淡淡冷冷道,“欲使人灭亡,先使其疯狂。”

    两名幕僚起住口,小心翼翼的看向他。

    “万贵妃疯了,你们也跟着她起疯。”王渊之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扫,逼得两人起低下头去,尔后,他将目光落在《美人话本》上,脸上忽然浮现个冰冷至极的笑容,“引诱敌人发疯,引诱敌人自相残杀……呵呵,原来如此,我知道你是谁了。”

    以书为饵惑其狂,就算明知道是陷阱,有又几人能够拒绝权利的诱惑。

    至少万贵妃是做不到的。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会把皇帝将死的讯息宣扬的人尽皆知,她会为了夺权做出许不可理喻的事来,而这切都是她自己自发去做的,根本没有人在背后指使她,故而顺着她这条线,压根就找不到幕后主使者。

    那狡猾的主使者,至始至终都躲在暗处,撒下了些廉价的鱼饵,然后等着吃最肥美的鱼。

    风来茶馆,二楼雅间。

    “我老婆最近越发让人不得安身!”唐棣坐在窗前,向唐娇大倒苦水,“在我面前,说话不阴不阳,好似我欠了她钱似的,在旁人面前,上蹿下跳,像只猴子似的!我都替她丢脸!她以为她变成猴子,家里人就会对她另眼相待,高看她筹?错!他们以前当她是个人,现在她这么搞,大家就当她禽兽!咳,咳咳!”

    可不是么?唐棣对万贵妃可谓恩重如山,她却在背后捅他刀子,知道这事的大臣即便嘴上不说什么,心里也当她是个刻薄寡恩的禽兽,甚至禽兽不如。

    “来,三爷,快喝口茶!”唐娇连忙给他倒了杯茶,“别气坏了身子!”

    茶叶是她从温园带出来的,知道他吃不惯茶楼里的粗茶,所以每次来茶楼的时候,她都会带上包好茶叶。

    唐棣不客气的接过茶吃了,然后砸吧了下嘴,放下杯子道:“你呢?你跟你家侍卫最近怎么样了?”

    两人现在已经渐渐有了些默契,唐棣自称三爷,唐娇还是自称唐娇,两人都没朋友,也都当对方是唯的朋友,故而每隔三五天,便会在这茶馆里聚。唐棣每次来都要大骂通,会儿骂自家老婆,会儿骂自家下人,会儿骂自己,等骂的尽兴了,就会喝上口茶,然后关心关心唐娇的近况,顺带点拨点拨她,给她指点迷津。

    “还不是老样子。”唐娇叹道,“他什么都听我的,但就是不肯跟我在起。”

    “嘿,个家奴而已,你抬举他,他还抖起来了?”唐棣冷笑道,“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可咯,我看你还是别吊死在棵歪脖子树上了!”

    “你别光顾着说我!”唐娇气不打处来,“你先换棵树给我瞅瞅!”

    唐棣顿时没言语了,他自己还不是样,吊死在棵歪脖子树上了。

    “算了,不提他!”唐棣郁闷的说,“换个话题,你那事进展如何?”

    “已有些眉目了。”情场失意,战场得意,说起这事,唐娇便得意的笑了起来,“最近我亲戚家里乱得很,夫人小妾吵成团,其中有个特别受宠的妾,心打算上位,于是特别能搅风搅雨,搞得家里乌烟瘴气的。”

    “哦?这倒是个好机会。”唐棣笑道,“若这妾侍有儿子好,找人怂恿她,让她生出些废长立幼的心思,他们家还不大乱场。”

    “我记下来了。”唐娇点点头,表示受教了。

    看着她谛听教诲的模样,唐棣很是喜欢。他们两个算是忘年交,他几乎是手把手的教她夺取家业,也几乎是手把手的教她如何看人,如何用人,如何行事,如何成事,以他的身份和教导的内容来说,几乎就是在养储君了。

    心里不禁摇摇头,若是唐娇是个男孩子,他就收他当义子了,反正他大限将至,也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但有个女儿也不错……唐棣想到这里,便开口问道:“唐娇,你家里除了那个亲戚,还有什么别的亲人么?”

    “没有了。”唐娇时间没明白他什么意思,但还是诚实回道,“我父母早亡,养父母也已经不在了,你问这个作甚?”

    “好!”唐棣大喜。

    “好个屁!”唐娇听了,忍不住骂道。

    “唐娇啊。”唐棣忽然和颜悦色道,“实不相瞒,我有几个儿女,也都死得早……你看咱们两,个总是丧父,个总是丧女,有缘,不如你给我当女儿吧!”

    “你少占我便宜,谁要当你女儿啊!”唐娇被他气乐了,“还有啊,你自己说的,咱们两个个总是丧父,个总是丧女,这要是凑成对,岂不是两个人都死得快?”

    唐棣被她拿话堵,顿时又没了言语,急之下,疯病就犯了。

    “我不管!”他眼睛开始泛红,“说!你答不答应!”

    唐娇看他满眼血丝,拳头握得嘎吱嘎吱作响的模样,心里有些害怕,但还是梗着脖子道:“不答应……”

    话音刚落,唐棣就开始拆房子,待茶楼老板带人匆匆跑上来看,茶壶碎了地,桌子断了两条腿,墙上的字画都成了碎纸,墙壁上到处都是碗大的坑,整件屋子里唯完好的东西,就是唐娇了。

    唐娇起初也是怕得要命,但后来渐渐发现,他虽然疯,但是出手的时候却绝不会碰伤她,甚至还会偷偷的,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把会碰伤她的杯子茶壶等都扫得远远的……

    心中便略有些柔软,知道这人表面上凶神恶煞,实际上比谁都要心软,他若是在乎个人,那宁可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对方。

    “滚出去!”唐棣余怒未消,掏出枚金锭子丢在茶馆老板脑门上,茶馆老板本来要跟他死磕的,可是看见锭亮闪闪的金子滚落在地面上,立刻就换了副嘴脸,弯腰从地上捡起金子,点头哈腰的走了,待他走后,唐棣立刻回头指着唐娇,“你也滚出去!”

    唐娇走过来,用手帕给他包扎了手指上的伤,然后道:“行行,我走我走,你也早点回去,找个大夫看看伤口。”

    唐棣反而生气了:“你走去哪?”

    “我正在挖我亲戚家墙角呢。”唐娇正色道,“最近好不容易挖到个,我总得过去跟人家见见面吧。”

    既然是正事,唐棣便不好拦她,沉默片刻,他说:“带我去,我帮你。”

    “那可不行。”唐娇对他有点惺惺相惜的感情,甚至有些类似父女师徒间的孺慕之情,不肯将他牵扯进这种说不定要灭九族的事情中,于是正色道,“你已经帮了我很了,接下来的路,我要自己走,你别扶我,我怕被人扶了,自己就不会走路了。”

    唐棣有些气恼又有些欣慰,仍说:“带我去。”

    唐娇眼珠子转了转,忽然指着他背后,脸惊讶的喊道:“咦,你是谁?”

    趁着唐棣回头的空隙,她犹如脱缰野狗般,路狂奔逃出了房门。

    “唐娇!”唐棣大怒,像头发怒的公牛般追了上去,所过之处,两只脚将地板踩得轰隆隆作响,以至于楼下的人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左右,狐疑道:“地震?”

    楼下,个人影转着手里的白玉烟枪,优哉游哉的走进茶楼。

    “帮我挡他下!”唐娇冲到他面前,然后随手给了他个极其艰难的任务。

    “没问题。”温良辰将白玉烟枪放在嘴边,将事情口应承了下来,然后脸懒怠的朝楼梯上望去,“我倒要看看,是哪个登徒子敢追着咱们家唐美人不放……”

    等看清楚那人的脸,温良辰差点个错手,将白玉烟枪掉到地上。

    唐棣冲到门口,左右张望了会,可惜没找到人,立刻冷哼声,转头冲了回来,伸手揪住温良辰的领口,恶狠狠的问:“说,刚刚那姑娘往哪边跑了?”

    温良辰觉得自己的心肝都在打颤,心想可别是他想象的那样啊……

    “皇……三爷不在家里养病,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刚刚那姑娘,是您什么人啊?”

    别怪他有此问,实在是唐棣难得紧张个人。

    他虽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但除了万贵妃,便从未对谁另眼相看过。哪怕是越国进贡过来的那位绝世美人,他也就是看了几眼,后来万贵妃又哭又闹,实在容不下那位绝世美人,他也就挥挥手,就把美人贬去给万贵妃当侍女,到了后来,这美人就渐渐没了消息……

    而现在他明显对唐娇上了心,那副紧张劲可不像装出来的。

    这可把温良辰给吓坏了,虽然他直希望唐棣的眼光能正常点,早点丢掉万贵妃那张臭抹布,可是……可是也别选唐娇啊!要知道这两人可是叔侄关系啊!

    面对唐娇的时候,唐棣还有点好脸色,面对自己的属下,他完全是另外幅面孔,眼睛里面全是慑人的阴鸷,那种发自内心的残忍能使人见之胆寒。他看着温良辰,冷冷道:“你问这么做什么?怎么?你跟她很熟?”

    温良辰时之间难以回答。

    因为他不能确定唐棣知道了少。

    唐棣知不知道唐娇的身份,又知不知道天机的存在,还有最重要的点,他现在对自己说这句话,试探的成分又有少?

    在弄明白这些事之前,温良辰不会随便说话,怕祸从口出。

    但完全不回答又是不可能的,要知道唐棣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故而温良辰思索片刻,便笑道:“认识的人,正求我办点事。”

    唐棣立刻不高兴了,冷哼声道:“你堂堂如意侯,人家个小姑娘求你办点事,你挥挥手就能办成,为什么不帮?”

    温良辰险些被他气笑了,心道:你知道她求我办什么事吗?

    “怎么不说话?”唐棣越看他越不顺眼,声音变得加冷厉,“我听说你这个如意侯交游甚广,黑白两道,官场朝廷,都有你的朋友,无论谁找你办事,你都能办成……为何唐娇找你办事却办不成,是不是觉得她没钱没势,就算帮了她,也得不到什么回报?”

    如此诛心之言,叫温良辰眯起眼睛来,知道自己下面的话若是没接好,就会被他冠以结党营私,居心叵测之名。

    “不是我不肯帮。”见唐棣如此看重唐娇,温良辰决定暂时服个软,顺着他的意思说,“只是她求我的那事颇为难办,必须容我再三考虑。”

    “是吗?在这京城的亩三分地上,还有你如意侯办不成的事?”唐棣哈哈笑,然后负手朝楼上走去,“来来,你有什么难处,说给我听听。

    温良辰抬头看着他,没奈何,只好跟着他上了楼去。

    作者有话要说:哎昨天跟朋友聚餐,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上吐下泻完就开始发烧。。。

    脑子里的cpu和存货都烧光了,顿时觉得自己小清新了,都写不出重口味小剧场了。。

    t t我去吃药睡了,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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