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悍妃强上美昏君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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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悍妃强上美昏君 作者:肉书屋

    白染宁虽然也走得累,但比起乘马车,她更喜欢这种徒步锻炼。很久都没有这么走过了,在宫里,大半时间都待在寝殿里,偶尔外出也是乘步辇,基本上没有走路的机会,难得全民大运动一次,她怎能不高兴。

    只是这身体太不争气,走几步喘几下,可见这身体的原主人,也是养尊处优的温室花朵。

    倒是贤妃,娇滴滴的美人儿,竟然不需要任何人搀扶,独自一人在积雪没膝的山道上跋涉。

    她的脸因为剧烈运动的缘故,呈现出健康的红润,精心梳理的发髻,有几根发丝脱簪,垂在脸颊两侧,趁着额头晶莹的薄汗,不但不觉邋遢狼狈,反倒有种与大自然亲近相融的清新美感。

    这不是个简单的女子,就凭她这份心智,这份胆识与坚韧,今后在宫中,必然会有她的一席之地。

    白染宁在欣赏她的同时,也感到一丝沉重的危机,如果她真的决定要对付自己,她竟不知自己有没有把握可以赢得过她。

    “看什么呢?”带着貂皮帽,披着貂皮斗篷,带着貂皮手套,穿着貂皮靴子,整个就一人形雪貂的萧祁夜走到她身边道。

    收回视线,淡淡道:“没看什么。”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萧祁夜正好看到独自一人在雪中奋力前行的贤妃,眸光一闪,转回头:“你是不是走不动了?”

    白染宁才不会承认自己走不动,那太丢面子了:“谁说我走不动了,我可以……”逞能的话还没说完,就膝盖一软,栽倒在地【69】。

    “哈哈哈,这叫你可以?”萧祁夜在一旁调侃。

    因为地上积雪厚实,所以摔得并不痛,白染宁恨恨握了把雪,朝萧祁夜掷去,“这是意外,意外而已!”

    萧祁夜头一偏,躲开她砸来的雪球:“撒谎可不是好习惯,朕要判你个欺君之罪。”

    白染宁从地上爬起来,扬起下巴:“判我凌迟还是砍头啊?”

    “判你一辈子给朕暖床捶背!”他手一伸,将白染宁横抱起来。

    白染宁活这么大,还从没给人公主抱过,一下子又惊又羞,想从萧祁夜怀中挣脱,可萧祁夜已经抱着她开始在山道间飞驰。

    “我不是你的奴隶,你无权决定我的人生!”出于本能,白染宁紧紧搂着萧祁夜的脖子,嘴上却不肯服输。

    萧祁夜脸不红气不喘,抱着她在雪上飞驰,还有力气跟她拌嘴:“朕是你的主子,自然有权利决定你的一切。”

    “我若不认你这个主子呢?”

    “你会的,朕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女孩,绝对不会做傻事。”

    白染宁被他噎得无话可说,只要她有把柄落在他手中,他就可以为所欲为,而她,也只能俯首称臣。

    “皇上不是说,你会爱我一辈子吗?既然爱我,就不该束缚我。”咽不下这口气,把他曾经说过的话拿来反驳他。

    萧祁夜垂目扫她一眼,不错,能把他的话记得这么清楚,他很欣慰【69】。

    “朕是这么说过,不过,却是在你听话乖巧的前提下。”

    说了等于没说,白染宁知道自己拗不过他,也不再多说。

    有些武功底子的,不费吹灰之力就登上了半山腰,没武功底子的,身体健壮的,也随后就跟了上来,剩下一些,就是没武功底子又懒惰不锻炼的人。萧祁夜眼看之间不多,便差一些身强力壮的侍卫,组成一个轿夫团队,下山去接那些爬一整天都爬不到目的地的温室花朵。

    在这期间,白染宁一直站在行宫外,望着巍峨壮丽的行宫发呆。

    刚登上半山腰,看到那一座跟城堡似的行宫时,她惊得下巴都差点掉下来。

    皇家行宫——飞天宫,是一座建在半山腰上的巨大行宫。一条如银河般壮丽的瀑布,自行宫的中央飞流而下,行宫的外围,矗立着一排远古时期的神祗雕塑,一条长长的,直达天梯的汉白玉阶,从她落脚的地方,一直通向行宫内部。

    远远看去,飞天宫就似一座漂浮在天空中的瑶池神宫,令人惊叹神往。

    这哪是行宫啊,分明就是人间仙境!

    娘的,还是做有钱人好啊。

    望着这座宏伟的建筑,她内心中的拜金主义精神,开始迅速膨胀。

    等了近半个时辰,所有官员与嫔妃,终于都被接了上来。

    贞嫔是最后一个被接上来的嫔妃,原因是她随身带着一个特大号的箱子,那箱子里不知装的什么,上面打了几个孔,抗箱子的太监东倒西歪,看样子里面的东西重量不轻。

    见人都到齐了,萧祁夜这才牵着白染宁率先进入飞天宫【69】。

    听说飞天宫内共有三千四百个卧房,十个飞天泉池,可以泡温泉,四个露天神台,分别坐落在瀑布的上下左右四个方位,站在那里,可以近距离的与瀑布来个紧密接触。还有两个小宫殿,可以举办小型的歌舞类宴席,一个大宫殿,在飞天宫的最上部,面积足有三个足球场那么大,坐在这头根本都看不到那头的人。

    奢侈啊奢侈,白染宁自踏进宫殿起,脑子里就只有这两个字。

    “喜欢吗?”萧祁夜在她耳边问,哗啦啦的水流声,几乎将他的声音湮没。

    白染宁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与萧祁夜正站在四个露天神台中的其中一个上面,眼前是由一道有水流形成的水幕,这大概就是从行宫外看到的那条瀑布吧,现在,他们正站在瀑布的里面。

    “我想知道,建这座行宫,花了多少银子?”白染宁在脑海中幻化出一座金山银山。

    谁料萧祁夜却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白染宁满眼写着问号。

    萧祁夜转了个身,半倚在露台边的围栏上,用欣赏的目光在露台内打量,“这座宫殿是前朝皇帝修建的,是不是很奢侈?”

    说对了,这正是白染宁的心里话。

    “正因为前朝皇帝莫光贪图享乐,滥征民力,挥霍无度,才会导致灭国,使我大燕祖先有机可乘。”他感叹般道:“为了建造这座飞天宫,花费了国库的整整大半存银,剩下的,又被他用来吃喝玩乐,百姓苦不堪言,各地起义军频繁揭竿,太祖皇帝就是其中一支起义军中的头领。”

    纵观中国历史,历朝历代,哪一个朝代的灭亡不是如此,事实上,根本没有真正千秋万代的朝代,那只是当权者的一个美好幻想罢了,任何事物都有开始和结束,人类如此,草木如此,山峦河流,连地球也是如此【69】。毁灭,是另一个重生的开始,没有毁灭,哪有新生呢?

    这个莫光皇帝,也只是顺应历史潮流的一粒沙罢了,没有他,也会是别人,来完成这一次负有重大意义的历史变革。

    “等一下。”她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过身,也学着萧祁夜,半倚在围栏上:“莫光……莫光……前朝的末代皇帝姓莫。”

    萧祁夜望着她,默然不语,只有眼神告诉她,她的猜测,是对的。

    “这么说,莫家是前朝的皇室后裔了?那……”她反反复复观察萧祁夜的表情,觉得还算祥和,这才问出:“莫子卿是也是皇室后裔?”

    从她口中听到这个名字,萧祁夜感到极为不爽,不过他还是实话实讲了:“莫子卿的祖先,是前朝皇室的旁系姻亲,算不上正统皇族后裔。前朝在立国初期,为了巩固政权,所以建立了一支专门以暗杀和监视为目的的组织,这个组织,就是后来的暗门。”

    “暗门?”莫子卿果然与暗卫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啊。

    “作为皇家最信任也是最具有威胁性的一个组织,只有由皇室宗亲来接管,才是最安全的。”

    “所以,莫子卿的祖先,便接管了这个组织,对吗?”

    “没错。”奖赏性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萧祁夜继续道:“后来前朝国破,但暗门却没有消失,仍然有组织性地分布在各个地方。”

    白染宁不解:“他们难道不想复国吗?”

    “怎么会不想,直到莫子卿祖父,他之前的每一代暗门门主,都在为复国做着各种各样的努力。”

    “他的祖父不想吗?”

    “当时天下已经稳定,朕的皇祖父励精图治,兢兢业业,在他当政时期,百姓生活富庶,国泰安康,如果这时候再挑起战乱,受苦的只能是天下百姓【69】。他是个有长远思想的人,朕很佩服他。”

    白染宁也很佩服他,不为一己私欲,只为天下黎民着想的人,真的很少。

    “后来呢?”

    “他不愿造反,可不代表所有人都不愿,暗门中出了叛徒,他差点死在叛徒手中,是朕的皇祖父救了他。”这种陈年往事,他也是听伺候先帝的老太监说的。

    事情已经明了,老皇帝救了莫子卿的祖父,他的祖父心怀感念,于是决定从此为大燕皇室效劳,所以,莫子卿就成了萧祁夜的私有物品,需要杀人时,就派他出去杀人,需要解闷了,就召他来聊天,有生理需要时,就命他滚床单……

    “你在想什么呢?表情这么邪恶。”萧祁夜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不是他疑心重,而是她那表情,实在……实在……太猥琐了。

    哟,怎么心里想啥都表现到脸上去了,她原先的性格随着穿越时间的增长,越来越偏离轨道了,难道是这个身体在做鬼?

    “我在想,是不是你让莫子卿干什么他都会干。”包括滚床单。

    萧祁夜想到莫子卿的阳奉阴违,冷笑一声:“那倒未必,他是个人,有自己的思想。”

    是啊,他不但是个人,还是个男人,他若是弯的,就算你用皇权压他,他也变成直的。

    “皇上告诉臣妾这么多,难道不怕臣妾背叛你?”白染宁似真似假地问道。

    萧祁夜忽地转头看他,眼神中有一些她看不懂的情愫,他慢慢托起她的下巴,笃定道:“你舍不得【69】。”

    她觉得萧祁夜自信得都快迷信了:“臣妾为了自己,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总有一天,你会为了朕,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看来,他已经迷信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白染宁无谓一笑,不愿再与他讨论这种没意义的事,关于未来,除了神,谁都无法预测。

    “皇上为臣妾举办的生辰宴什么时候开席啊?”她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

    萧祁夜回头看了眼角落置放的沙漏,道,“快了,你准备一下。”

    无语,他说的准备,不会是让她穿那几件花得跟蝴蝶似的衣裳,戴亮的能晃花眼的金饰吧?

    “去换衣服,朕在外面等你。”不由分说,将她推入一间屋子,萧祁夜“砰”地将门合上。

    原本以为他只是说说,现在看来,他似乎要玩真的?

    房内早有侍女等候,换衣梳头都不用她亲自动手,只有最后一个环节——化妆,她必须亲自来做。

    顶着千斤重的脑袋,白染宁给自己画了一个无比雷人的妆。

    脸白得跟鬼一样就不说了,嘴巴涂得跟吃了人肉一样也不说了,那又短又粗跟蝴蝶触须似的眉毛,连她自己看了都想笑。

    她画成这个样子,会不会把萧祁夜气得吐血啊?

    完全抱着恶作剧的心态,她早已把形象置之度外,破罐子才能破摔,她早就不知破了几回了。

    打开门,却不见萧祁夜,不偏不巧,还遇见了老熟人【69】。

    “哎呀,彘妃娘娘今天真是太……”贞嫔和常贵人在经过她身边时,贞嫔那张已经恢复常态的脸又露出那种让人恶心的神态,就像一只呱呱乱叫的母鸭子,她上上下下打量白染宁几眼,掩着樱桃小口咯咯直笑:“真是太丑了!”

    懒得理她,跟这种人较劲,等于跟自己找不快。

    见她沉默,贞嫔气焰更盛:“今天众姐妹都带了礼物,嫔妾也不例外,彘妃娘娘的生辰难得如此热闹,嫔妾定会送一件让娘娘永生难忘的礼物。”

    礼物?直觉她送的肯定不是好东西。脑中忽然想起她命人抬来的那口大箱子,估计她说的礼物,就是那个箱子中装的某物。

    贞嫔耍够了排场,终于趾高气昂地走了。白染宁对走在她身后的常贵人道:“常贵人有没有发现,上次跟我说你去看望表妹的那个侍卫,已经消失很多天了。”

    常贵人脚步一顿,半晌后转过身来,冲她嫣然一笑:“对不起,嫔妾不懂娘娘在说什么。”

    白染宁也回她嫣然一笑,不过配着脸上那妆,不但不嫣然,反而很惊然:“不懂没关系,你很快就会懂了。”

    常贵人的笑有些凝滞,在白染宁“完美”无缺的笑容下,她再也维持不了她的嫣然,匆匆转身走了。

    “皇上呢?”揪住一名躲在旁边看热闹的小太监,白染宁用狰狞的眼神瞪着他。

    小太监被她恐怖的模样差点吓尿,结结巴巴道:“去……去见莫……莫公子了。”

    “莫公子?”靠之,难道是莫子卿?

    难道萧祁夜对莫子卿还余情未了?

    “两人在哪里见面?是会客厅,还是卧房,还是……”直接上床【69】。

    小太监弄不懂她为何这么激动,他只知道自己的回答若不能让眼前的凶女人满意,他一定会悲剧的:“皇上和莫公子一起……一起去了二楼的露天神台,白将军和宰相大人也一道去了。”

    嗯?还有大哥?还有宰相?

    有这么多外人在,应该不会是滚床单。

    天呐,她在胡想什么,她怎么可以吃一个男人的醋?咦,她是在吃醋吗?

    被自己的混乱情绪闹得不知所措,一把推开小太监,哀嚎一声,冲回房间。

    小太监摸摸自己被衣领勒红的脖子,莫名其妙咕哝一声:“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白染宁并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相反,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自己的生日在平静安逸中度过,没有宴席,没有庆祝,没有礼物。

    在座的众人,有几个是真心祝福她的?看到她们那张虚伪的脸,她就觉得恶心。

    她在这里郁闷反胃,萧祁夜却在她耳边不停鼓励:“别害羞,尽量让自己放松,有朕陪着你,你还怕什么?”

    她不是怕,也不是害羞,而是想打人。

    落座后,萧祁夜象征性地发表了一番讲话,无非就是大家吃好喝好玩好,没有什么特殊的新意。讲完话后,便是歌舞表演,乏味得要死,白染宁只看了几分钟,就打起了瞌睡。

    一个时辰后,歌舞表演结束,白染宁已经梦了几回周公。

    当她从美梦中悠悠转醒后,重头戏上演了——送礼【69】。

    王公大臣送的礼物,无非就是珠宝,他们知道彘妃是个俗人,送古董字画她也是欣赏不了的,弄不好被哪个同僚抓住把柄,落个故意埋汰讽刺彘妃的罪名,那就不好了。而宫妃之间,基本上都保持着一种明里为姐妹,暗地捅刀子的关系,不过这一次,大家却难得的齐心,送给白染宁的礼物,要么是雕刻着猪的玉簪,要么是一对小猪的耳坠,要么是百子千猪图,要么是绣着金猪的金丝绣鞋……等等等等,全都跟猪脱不了关系。

    每送上一件,太监唱名,白染宁的脸就要黑上一分,虽然她不在乎自己的封号,但这么大规模地给她送猪,还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这不是把她的脸面给彻底踩到脚底下了吗?

    “贞嫔娘娘,您这……”唱名的太监为难地看着贞嫔命人抬上来的一口大箱子,不知该报什么名。

    贞嫔笑意盈盈道:“这可是件好东西,是嫔妃千挑万选,专门送给彘妃娘娘的生辰礼物。”

    关键的地方到了!白染宁坐直身子,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口大木箱子,她倒要看看,这个贞嫔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打开,给彘妃娘娘好好看看。”贞嫔命令道。

    箱子被打开的前一瞬,箱子里突兀地传出了“哼哼哼”的声音,听着特别像……猪叫!

    猪!

    白染宁终于明白了,贞嫔抬来的那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了。

    箱子终于被打开,果不其然,装在箱子里的是一头又肥又白的大胖猪。

    猪的身上,扎着几条五彩缤纷的彩带,与白染宁身上的彩衣相得益彰,猪的脖子上还挂了一块纯金的牌子,上面好像写着——彘!

    “彘妃娘娘,不知嫔妾送您的礼物,您可还满意?”贞嫔朝她挑衅地扬起下巴【69】。

    白染宁脸色黑如锅底,看着那头大胖猪,嘴角一抽一抽,不过她很快就换上一副笑脸,起身迎向贞嫔,“喜欢喜欢,非常喜欢,所有的礼物里面,我最喜欢贞嫔你送的礼物了。”

    贞嫔愣住,这白染宁怎的竟能傻到这个地步!

    “只是这么好的礼物,我该往哪搁呢?”白染宁看着大胖猪,犯了为难。

    旁边有人提醒:“不如宰了吃肉,这么肥的猪,肉一定很鲜美。”

    那大胖猪似是听懂了那句宰了吃肉,竟又哼唧哼唧的叫了起来。白染宁连忙赶过去安抚:“别怕别怕,我怎么会把你宰了吃肉呢?看在贞嫔的面子上,本宫一定会好好待你,每天给你吃香的喝辣的,谁让你是她亲戚呢。”

    噗——

    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大家都在窃窃私语,讨论贞嫔与那头大胖猪的亲戚关系。

    “白染宁,你说什么!”贞嫔被当众羞辱,大怒。

    白染宁转身面向她,一字一句清晰地重复了一遍:“本宫说,看在你与这头猪是亲戚的面子上,本宫会好好待它!”

    “你……”贞嫔被她噎得无话可说,只能瞪着她干着恼。

    白染宁摸着大胖猪的脑袋,笑得那叫个阴险狡诈。

    “来人啊,把贞嫔娘娘的亲戚带下去,好好伺候着。”白染宁招来一名小太监,一本正经的吩咐。

    贞嫔见她如此肆无忌惮地羞辱自己,狠狠一跺脚,委屈地冲萧祁夜哭道:“皇上,彘妃太过分了,您要为臣妾做主啊【69】。”

    萧祁夜点点头,威严道:“没错,确实太过分了。”

    贞嫔一喜,心道,白染宁,这回看你还怎么猖狂。

    谁料,萧祁夜接下来却道:“彘妃,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贞嫔的亲属,还不找个轿子,命人恭恭敬敬地抬出去。”

    白染宁一拍脑门,配合默契:“是,是,是臣妾的错,来人啊,去抬顶轿子来,这大冷天的,把贞嫔娘娘的亲戚冻着了可不好。”

    语毕,这座大殿内,立刻炸开了锅。

    有大笑不止的,有偷偷窃笑的,有交头接耳的,还有满地打滚的。

    贞嫔又气又羞,娇滴滴的美人儿,被白染宁和萧祁夜合伙欺负得都快哭了。

    不对,是已经哭了。

    那头大胖猪在原地打着转,哼唧哼唧地也像是在嘲笑贞嫔。

    “哇”的一声,贞嫔终于哭出了声,捂着脸跑走了。

    白染宁得意地朝她离开的方向扬扬下巴,小样,敢跟我玩,玩不死你!

    “高兴了?”回到自己座位上,刚坐下,萧祁夜就笑眯眯地凑了过来。

    推开他凑上来的脸,白染宁没好气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她先对我不义的。”

    萧祁夜顺势抓住她的手:“朕又没怪你,还帮着你一起做了恶人。”

    “我又没有强迫你帮我,再说了,你愿意帮我,那是因为你也讨厌贞嫔,不是吗?”贞嫔心气高傲,连萧祁夜也不放在眼里,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69】。

    萧祁夜对她能看透自己的想法一点也不觉意外,“你说的没错,朕确实不喜欢贞嫔。”

    “所以你就下重手掌掴她?”白染宁反问。

    萧祁夜笑容一滞:“她打了你。”

    “她打了我你是我的事,要打她,那也该我自己动手。”她不喜欢别人擅自插手她的事。

    萧祁夜不能理解,他掌掴贞嫔,完全是为了替她出气:“朕是在帮你。”

    “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也没有告诉我只字片语,这就算是帮我?”白染宁逼问:“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大男子主义精神,还是真的为我着想,如果不是你打了她,今日她也不会当众羞辱我。”

    “你简直不可理喻。”萧祁夜微恼。

    白染宁也来了气,今日的生辰宴对她来说,根本就是个无趣的闹剧:“或许吧,那是因为你不够了解我。”起身,准备离席。

    “你哪都不许去!”用一只手将她牢牢按在座位上,萧祁夜看了眼坐席下的文武百官,还好,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朕只是不想你受到伤害,你难道不明白?”

    两人异样的表现,已经引起了白瑞的怀疑,白染宁飞快回他一个安抚的微笑,这才转首面对萧祁夜:“那皇上今天举办这个生辰宴是何意思,难道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将我推到风口浪尖。”

    “朕会保护你的。”萧祁夜不以为然。

    “皇上会保护我?”白染宁好笑道:“那刚才你的那些三千脂粉送百子千猪图,送绣金猪绣鞋时,你怎么不出面维护我呢?”

    许是想不到她会这么问,萧祁夜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反驳她【69】。

    有些心酸,更多的却是心痛,白染宁告诉自己,不要为一个没有心的皇帝而伤心,不值得,不值得。

    “臣妾有些乏了,想先离席。”站起身,这一回,萧祁夜没有拦她。

    回到房间,立刻倒了杯凉茶,一口饮尽。

    冰凉的茶水漫过喉咙,刺骨的寒意从内到外将身体团团包裹,她仰躺在床上,望着床帐上的红色流苏发呆。她有些弄不懂,自己今天为什么发脾气,不是早就知道,她在萧祁夜的心中,只是一个听话有趣的宠物吗?他为了她这个宠物,打了自己的宫妃,她应该高兴的不是吗?为何却满心难过,有种被全世界抛弃了的错觉?

    不该是这样的,皇帝没有心,她要做的,就是比皇帝更绝情更冷酷,这样才能免受伤害。

    只为了他偶尔流露出的温情,就将自己的心交出去,这样太傻了。

    外面的丝竹声,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她觉得有些冷,伸手去摸被子,被子没摸到,却自动展开盖在了她身上。奇了,这被子是魔法被不成,还会自己动,她想将被子掀起来仔细瞧瞧,一伸手,却摸到了一只修长温暖的大掌,吓了一跳,忙将手缩回。

    “宁儿,朕是来向你道歉的。”头顶上方落下一个脑袋,冰凉水滑的发丝掉进她的颈窝。

    她眨眨眼,眼前俊容慢慢清晰,是萧祁夜。

    翻个身,不理他。

    “宁儿,朕来向你道歉,你别不理朕。”萧祁夜缠上来,贴着她的背躺下。

    “不需要,你是皇上,要道歉也该是我向你道歉【69】。”以为低三下四来讨好她,她就会妥协吗?没门!

    萧祁夜一只手臂横过她的身子,握住了她放在身前的手,“朕在想,或许你真的与其他女子不一样,但不管你多么的与众不同,你都是女人,朕怕你受伤,想时时刻刻将你护在自己的臂膀下,虽然有错,却也是人之常情,你说对不对?”

    “你的意思是,你做的一切都情有可原,倒是我耍性子无理取闹了?”白染宁心里虽然还在生气,嘴角却不知不觉翘了起来。

    你就是在无理取闹,难道你自己不觉得吗?萧祁夜在心中如是想,不过,嘴上却十分迁就:“没有,朕不是这个意思,朕想说的是,朕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朕太在乎你了。”

    心如小鹿乱撞,白染宁嘴角的笑意掩都掩不住了,却依旧死鸭子嘴硬:“我不需要你的在乎,这种对宠物的爱护,有与没有都一样。”

    “真的吗?那你为什么吃醋,为什么难过,为什么……心跳加速?”不知不觉中,萧祁夜的手毛上了她的胸口,她急促的心跳声,被他捕捉得一清二楚。

    她猛地翻身,将他的手打开:“流氓,色狼!”

    “你强迫朕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是流氓,是色狼?”萧祁夜不顾她的反对,又向她贴近了一些,两人身体之间的距离,只剩薄薄的一张纸那么远。

    白染宁下意识想往后退,却被萧祁夜按住不能动弹:“我都说了,那天我之所以强了你,是因为我不知道你是皇帝。”

    “正因为如此,才说明你并非因贪图富贵荣华而刻意接近朕。”

    她有这么高尚的情操?是,她强上他确实不为荣华富贵,她只是看他长得好看而已【69】。

    “我觉得我们……相识的方式实在不怎么美好。”白染宁垂下眼帘,藏在被子下的手指快被她扭成麻花:“而且,我长得并不好看,连猪都不如。”

    装可怜并不是她的强项,但萧祁夜却心疼了。

    他叹口气,揉了揉她的脸,轻声道:“要不朕明天就给你改个封号,你喜欢什么封号,朕就给你改什么封号。”

    这是个好主意,但若真的把封号改了,岂不是诏告全天下,她白染宁对这个封号很在意,间接表示了她的不自信。

    “不,我不改。”坚决道出自己的决定。

    萧祁夜纳闷:“不改?”那她干嘛一副我很受伤很不爽的样子。

    白染宁想了想,眼珠一转,道:“不如这样,皇上明天颁一道圣旨,让全大燕国的民众,从此以后不许吃猪肉,还要把猪当成最神圣的动物供起来,怎么样?”

    这么过分的要求,他肯定不会答应的,没准还会跟她翻脸呢。

    却没想到,萧祁夜眼神一亮,竟拍手附议:“这个办法好,朕现在就拟旨。”

    “皇上,你真的要这么做?”望着走到桌边,开始铺纸研墨的萧祁夜,白染宁怀疑他是不是精神受了什么刺激。

    “是啊,你既然不愿改封号,那这个办法就是最好的。”萧祁夜的表情不像在开玩笑,桌面上铺开的,也确实是皇帝专用的御用纸张,用来向下级传达各种命令。

    白染宁觉得自己闹过头了,这件事她只是随口说说而已,真的不让人吃猪肉,没几年,大燕就该变成少数民族国家了。

    “皇上,其实可以不用这样,臣妾举得猪挺好的,憨憨笨笨……”

    “好了【69】!”萧祁夜放下笔,将拟好的圣旨举起来,吹干上面的墨迹,“朕念给你听听。”轻咳两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今日起,凡大燕臣民,禁杀猪,食猪,有违令者,重罚不赦。猪乃灵性之物,天降神祗,不论布衣百姓亦或皇室宗亲,皆不得辱之,欺之,需敬之,爱之。钦此。”

    听完他的圣旨内容,白染宁华丽丽的石化了。

    “怎么样,还满意吗?”献宝似的拿到白染宁面前,让她挑毛病:“不满意的地方,朕再改。”

    默了阵,白染宁缓缓抬头,非常诚恳地说,“你确实是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地道道的大昏君。”

    萧祁夜点点头,对她的评价很受用:“是,朕确实是个昏君,为博美人一笑,不惜一切代价。”

    白染宁龇牙:“我不是美人。”

    “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在朕的眼里,就是美人。”

    不行了,心跳又开始加快,不但有个小鹿在乱撞,还有个小猫在乱挠。

    “现在,昏君想要与自己爱妃颠鸾倒凤,行雨云之欢,你看如何?”他蓦地靠近她,双臂紧紧箍住她的身体。

    “我……”活这么大,从来都没这么紧张过,白染宁别开眼,不敢看他:“我觉得……不好。”

    “哪里不好?”他在她耳中吹气,暖暖的气息,带起一阵战栗。

    她抖得厉害,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一种紧张中夹杂刺激的感觉。

    真怪,她又不是没与他做过那种事,只不过自己主动和他主动,是两种概念【69】。

    “你很紧张?”他看穿她的心思,轻笑着在她耳边戏道。

    是,她确实紧张,连动都不敢动,手无力的攀上他的肩,身体绷得紧紧的。

    萧祁夜在她耳垂上亲吻了一下,将她放开。

    以为他放弃了那种想法,白染宁刚舒口气,却在抬起身子时,猛然见到了一具光裸的身子,呃……不是全裸,只是褪去了上半身的衣物而已,饶是如此,却也充满了令人迷醉的魅力,那劲瘦却不失力量感的身躯,在橘色的烛光照耀下,有种使人窒息的美感。

    白染宁忙站起身想要离开,她不知道自己再待下去,是否还能有毅力把持住自己。

    “别走,今晚陪着朕,好吗?”手腕被拉住,萧祁夜温柔如轻柔流水的声线中,有不易察觉的祈求。

    她在内心中天人交战,最终还是无法做到狠心拒绝。

    见她点头,萧祁夜这松开她。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是在换衣服还是在脱衣服啊?白染宁忍不住朝他的防线瞥了一眼。

    美男子!当之无愧的美男子!一个皇帝长成这样,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或许当两国交兵时,他只需要在敌兵面前晃一晃,敌人的军队立马分崩瓦解。

    老天爷,你说他是怎么长的这么好看的?

    这要多少优秀基因,才能成就一个祸国妖孽啊。

    盯着男子俊美无匹的侧脸,以及刚毅性感的裸背,白染宁决定豁出去了,踏前一步,无比认真地说:“皇上,其实臣妾根本不是女人,而是人妖,原为男儿身【69】。”

    停下脱衣的动作,萧祁夜转身,目光热切地看着她,“不管你是男是女,朕都爱你如命,此生不渝。”

    擦……你这大变态!

    “若臣妾是狐妖变得呢?”你男女通吃,不知妖怪能不能hold住。

    萧祁夜走到她身后,两手环住她的腰,将下巴搁在她肩上,闷闷地笑:“哪有狐妖长成你这样的。”

    怒!“你拐着弯说我丑。”

    “不不不,你别激动。”萧祁夜收紧双臂:“狐妖哪有你这么青涩的?要证明你是狐妖,那就来诱惑朕。”

    咦~好肉麻,搓搓身上的鸡皮疙瘩,白染宁幽幽道:“那我是鬼魂,你怕不怕?”这回是真的了,她确实是鬼魂,只不过暂时寄居在这具躯体里罢了。

    “就算你是鬼魂,朕也不介意。”曾经在大雨中出现的那个女子,他宁愿相信,她只是异世的一缕孤魂。

    “唔……不要……疼!”下一个谎言还没编好,就被萧祁夜抱起扔到了榻上,屁股差点没给颠成两半。

    毫不犹豫的覆身而上,的胸膛与她紧紧相贴:“朕真他娘的中邪了,爱你爱得要死,爱的心都疼了。”

    “你心疼,我还屁股疼呢!”想伸手去揉屁股,不料裤子被对方给拽了下来,凉飕飕的风爬上了双腿。

    他想干嘛?想jq不成!

    “你放开我!”

    “朕就是不放!”

    “你不能这么对我,太粗鲁了【69】!”她其实并不排斥xxoo,但前提是对方一定要温柔。

    “上回你也很粗鲁!”他扯掉她的裤子,又扯掉她的上衣,在她不满的抗议中,攫住她的双唇,用力的吮吸。

    如同烈火在唇上燃烧一样,她几乎被他的狂热焚烧成灰,舌尖探进她的口中,肆意翻搅,她被迫接受他强悍的吻,如同灭顶之灾。

    被吻得昏头昏脑,直到身上的衣物被剥除殆尽,她才回过神来,凭什么让他占据主动,她白染宁不论做什么事,可都是占据主导位置的,这一回也不能例外。

    用力在床上一蹬,借助反弹力量,将萧祁夜压在她的身下,趁着他吃惊的空当,将他的舌头顶回去,探出自己的丁香小舌,在他的口中疯狂舔舐。

    萧祁夜是皇帝,他的生命中,自然不会只有一个女人,但像这样激烈的,他还是第一次尝试。后宫那三千佳丽,只是他用来解决生理需要的工具,他对她们没有感情,从来不会在意她们是否尽兴,是否享受,他也从来不会去亲吻那些女人的唇,原因很可笑,他觉得脏,觉得她们不配。

    而面对白染宁,他却有种想狠狠吻她的感觉,让她感到痛,也让她感到愉悦。

    可这个女人,总是那么不配合。想反攻?上回让你得逞了,这回可没那么容易。

    一个反扑,将白染宁重新压回自己身下。

    ☆、第70章 这个世界太疯狂

    70,才露尖尖角 第70章 这个世界太疯狂

    不记得被扑与反扑的游戏究竟进行了多长时间,白染宁只知道萧祁夜的体力很好,不管是她在上还是在下,他的进攻性都可媲美一头健壮的雄狮,短短两个时辰的时间,他连续要了她次……啊,不对,是她要了他次(面子问题很重要),此刻,他如一只餍足的兽,带着心满意足睡着了【70】。

    白染宁等了一阵,见他确实睡的很香,这才强忍浑身的酸疼,悄悄从床上爬起来,蹑手蹑脚摸出门。

    与此同时——

    宴席虽然已散,但不乏有精神旺盛的人,深夜无眠,自发自动组织了一个小型宴会,大家凑在一起喝酒聊天,其乐融融。

    男人们在一起聊天,无非就是功名和女人,各种荤段子雅俗不忌。

    “大将军,你说您要权有权,要钱有钱,大燕想嫁您的姑娘,只怕能从上京的西街排到东街去,您说你咋就一个都看不上呢?”有人醉醺醺感叹。

    白瑞不语。

    某人道,“胡说什么,将军是有婚约的人了,这可是铁板钉钉的事,将军有了岳小姐,怎么还会到处拈花惹草。”

    众人附和道:“是啊是啊,岳小姐秉性温良,蕙质兰心,与将军那可是天作之合啊。”

    白瑞依旧不语【70】。

    “将军,你怎么不说话啊?”白瑞的沉默,让众人感到有些扫兴。

    白瑞起身,终于开口:“本将许是喝多了,难受得紧,出去透透气。”

    “将军该不是去私会岳家小姐吧?听说岳小姐一来飞天宫,就差人四处打听将军的伤势,啧啧,这份情意啊……”

    “哈哈,老郭,你别乱说,将军岂是那种好色之徒。”

    “这也难说,男人嘛,哪个没点色心,哈哈哈……”

    “说的也是,哈哈哈……”

    白瑞扶了扶额,皱起眉头,快步走出房间。

    在他朝天台走去时,一直躲在暗处的常贵人紧跟而上。

    白瑞在天台上吐得一塌糊涂,周围却连个服侍的宫人都没有,一切都显得那样安静诡异。

    常贵人发现这是个好机会,悄然抽出贴身佩戴的匕首,缓缓朝白瑞靠近。

    他现在几乎醉的不省人事,只要她来个出其不意,他必然躲不过去。

    只要一刀,便可结束大燕国这位战神将军的性命,白瑞一死,朝中必然大乱!

    “嗖——”刀刃破空的声音,如一道疾雷闪电,快速劈开宁静的夜色。

    就在这时,无力伏在栏杆上的白瑞却猛地转过身,一把握住常贵人刺来的匕首,猛一用力,匕首的刀刃被震裂成一块块碎片,叮呤当啷落了一地。

    常贵人大惊:“你……你不是白瑞【70】!”

    “白瑞”淡淡瞥她一眼,朝站在天台角落里的人点头示意:“娘娘,逮住了。”

    常贵人不可思议地盯着天台角落的一团阴影:“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阴影里人的没有动,只用娇媚的声音问她:“常贵人,你觉得这个游戏好玩吗?”

    常贵人顿觉浑身发冷,她竟中了圈套,“白染宁,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白染宁从阴影中慢慢踱步而出:“为了抓你这个小贼,我可是忍辱负重多时呢,你说我会怎样?”

    常贵人虽忌惮她,却依然强硬:“你不能杀我,皇上若追究起来,定不饶你。”

    白染宁忍不住大笑:“哎呀,你也太天真了吧?你以为皇上会在乎你?别傻了,你落在我手上,可比落在皇上手上强多了,皇上的为人你应该很清楚,他不会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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