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妃强上美昏君第33部分阅读
悍妃强上美昏君 作者:肉书屋
还穿着衣裳么?为什么要我们脱衣服,太不公平了。”桑芸以为她要用自己的外衣来做绳索。
白染宁一边脱,一边道:“我不能脱,我要留下来跟潘世昌谈判。”
“不行!”躲在一旁面壁当鸵鸟的白瑞闻言猛地转过身来,反对道。
“哎呀,你这时候转身干嘛!”白染宁已经脱得只剩一件肚兜了,原本以为白瑞不会偷看,谁料一直默默不语装当空气的白瑞,会在这个时候转身。
白瑞又是一阵尴尬,不偏不巧,他竟看到了白染宁只着肚兜的玲珑胴\体。
眼前全是雪白的肌肤,优美的胸线,妖娆的裸背……
“不行也得行,我必须留下来,为你们争取时间【84】。”见白瑞再次转过身,白染宁飞快将肚兜脱下,扔给桑芸,再将自己的衣衫穿戴整齐:“更何况,我不能把莫子卿一个人留在这里,是我求他带我来的,我不能让他死。”
不管莫子卿以前做过什么,如何利用过她,那都是以前的事,她现在看到的,只是一个为了她不顾一切的男人。
她可以不爱他,但不能不在乎他。
无论如何,她都要将莫子卿平平安安送回京城,这算是对他真心关怀自己的报答。
桑芸虽与白染宁相处时间不久,却知道她是个性格坚毅说一不二的人,她决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改变,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带着白瑞,成功逃离。只要白瑞安全,就算白染宁落在潘世昌的手里,潘世昌为了利用她找出白瑞,必然不会杀她。
将绳索连好,确保每一处的链接都没问题后,白染宁在绳索的一头系上绳镖,递给桑芸,“快走吧,一炷香时间差不多已经到了。”
桑芸接过绳索,对她点点头:“你要小心。”
将绳镖牢牢固定在岩石缝隙中,桑芸率先拉着绳索下山。白瑞却不肯走,气得白染宁直骂娘。
“你不走是吧?”白染宁在一堆武器前来回转圈,挑了把精巧匕首,抵在脖子上:“你不走,我现在就死!”
女人威胁男人的把戏,无非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虽然俗了些,却很有用。
白瑞怕她真的自尽,无奈之下,只好跟在桑芸后面,沿着峭壁下山去了。
桑芸和白瑞一走,白染宁的提起的心便算是落下了,没有了后顾之忧,做起事来才能利索干脆。
找了把弓箭背在身上,又将匕首藏在裙衫下,白染宁这才雄纠纠气昂昂找潘世昌谈判去了【84】。
当她出现在潘世昌面前时,香炉里的香正好燃尽。
“宁儿,对不起……”这时莫子卿已经恢复了神智,望着白染宁,一脸的愧疚。
要不是他现在性命垂危,白染宁真想狠狠踹他几脚。
她完美的计划,全被这个没头脑的家伙给破坏了,看着他,白染宁还真是又怜又气。
“想好了?”潘世昌大爷一样坐在路中央,翘着二郎腿,好不快活。
白染宁在心里狠狠将他祖宗十八代全问候了一遍,这种人,死后下油锅、走刀山、拔舌头都不为过。
“想好了。”
“说吧,你是要他,还是要你大哥?”
“废话,当然是两个都要了!”
潘世昌脸一黑,猛地坐直身子,一双狠厉的小眼死死盯着白染宁:“你在耍本将!”
白染宁顶认真道:“没有,我哪敢耍你,我说的是实话。”
“哈哈哈……”潘世昌也不知是气还是乐,笑得忒恐怖:“本将让你一个也保不住!”
☆、第85章 祸不单行
85,才露尖尖角 第85章 祸不单行
说时迟那时快,潘世昌就跟弹簧似的,倏地就弹到了莫子卿的身前,高举大刀,便要一刀砍下【85】。
“住手!”一声娇咤,潘世昌立即感到了一阵古怪的森森寒意【85】。
抬头看向白染宁,发现她正手持弓箭,尖利的箭头,正堪堪对着自己。
潘世昌眼角一挑,轻蔑地以余光面对她:“想杀我?就凭你!”
“是,就凭我!”斩钉截铁,白染宁知道,越是危急时刻,越是不能露怯。
潘世昌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你可知,神箭手都不一定能阻止得了本将,在你的箭射出的瞬间,我就可以要了这男人的命!”
白染宁毫不怀疑地点头:“我知道,你的速度很快。”
潘世昌得意大笑:“是,本将的速度当然快,除非你有本事,能在本将挥刀前将本将杀死,否则,本将只要有一口气在,就能杀了他。”潘世昌笑得越发猖狂,能看到白染宁无措绝望的样子,也不失为一种乐趣:“怎么样,你能做到吗?”
“我做不到。”是,她不可能做到一击必杀,这是弓箭,不是手枪,她从来没有用过弓箭,能将弓弦拉开,已经很不容易了。
潘世昌目光变得狠毒,“你做不到,我就杀了他,再杀了白瑞,然后让无数的男人一起轮\j你!”
妈的,这男人贱透了!
白染宁心中压着一股火,却又发作不得,她必须忍,不忍的话,死的就不是莫子卿一个了。
“所以,我求你,放了他。”白染宁声音清冷,无波无澜。
“不可能!”
“你要我怎么做?”
“交出白瑞。”
“你先放了他【85】。”
潘世昌大怒,恍然间,他发现自己总是被白染宁牵着鼻子走,“废话少说,不交出白瑞,本将就杀了他!”
“别动!”白染宁紧张得手心直冒冷汗,也不知白瑞和桑芸是否已经平安脱困,为了保险起见,她必须再多为他们争取些时间。
“你杀我啊?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这样,不但这个男人的命可以保住,你们一家人的性命都可以保住了。”潘世昌像个跳梁小丑,恶心的嘴脸让白染宁一阵反胃。
“潘世昌,我不会放过你的,还有你那个心肠歹毒的妹妹。”
“可以,只要你有命回去。”潘世昌笑得狰狞,“不过,在这之前,本将要先砍了他的脑袋。你最好放下你手里的弓箭,不要以为,你能阻止得了本将,你这是在白费力气!”
潘世昌的耐心显然已被耗尽,莫子卿身受重伤,根本没有反击的能力,潘世昌这一刀下去,他必死无疑。
“我能!”白染宁拉满弓弦,目光紧紧盯着潘世昌举刀的那只手,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中的弓箭上。
抛开一切,畏惧,担忧,害怕,紧张……这一切的一切,都从脑中摒除出去,周遭突然变得安静下来,连每一个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白染宁静下心来,极力感知周围的一切,放大视觉,放大嗅觉,放大听觉,将一切的感官全部放大,时间似乎也在这一刻停滞,张弓,拉弦,射击,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箭矢如流星般,擦着干燥的空气划过,半空中仿佛燃起了火花,羽箭携着雷霆之势,生生穿过了潘世昌的臂骨,剧痛之下,潘世昌手一松,长刀落地。
白染宁紧跟着,又是一箭射出,只可惜,这一箭再也做不到上一箭的精准,偏离了潘世昌的心脏,羽箭只钉入了他的肩膀【85】。
“都给我住手!”来不及细想,白染宁上前一步,抽出腰间匕首,抵在潘世昌的喉头上,“谁敢妄动,我就杀了他!”
潘世昌大怒,想他堂堂总兵,驰骋疆场近十年,面对凶猛顽强的敌人,都未失手过,没想到,如今竟栽在了一个女人的手上,也顾不得自己的性命安危,下令道:“杀了他们!”
白染宁将匕首往前送了送,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你倒是挺an的,可惜,你的勇猛用错了地方,你死了,我大哥便能理所当然接替你的职位,他是镇南将军,比你更得人心,你死了也就死了,只是成全了我的大哥,你不觉得亏吗?”
潘世昌也是一时没愤怒冲昏了头脑,此刻听了白染宁的话,仔细想想,发现自己若是死了,确实太过冤枉,倒让白瑞捡了个大便宜,这么一想,心中便生出了对死亡的惶恐,又一连声道:“退下!都退下!”
白染宁舒了口气,她还这怕这潘世昌宁死也要杀了自己,看向一旁虚弱的莫子卿:“你还能走吗?”
莫子卿勉力撑起身子,道:“可以。”自己已经犯了一次错,怎么能再次连累她,就是爬,他也要爬着离开这里。
白染宁可没打算让他爬,那多费时间啊,眼珠一转,对一名骑马的士兵道:“你下来。”
士兵没有军令,根本不听她的,白染宁握刀的手一紧,威胁潘世昌:“命他滚下来!”
潘世昌为了保命,只能暂且忍气吞声:“你下来。”
那士兵就跟机器人似的,潘世昌命令一下,他立刻就从马背上滚了下来。
“上马【85】。”冲莫子卿努努嘴。
莫子卿伤的很重,连上马都是个问题,拽着缰绳,几次都从马背上滑落,白染宁要多急有多急,但又不敢表现出来,一张脸憋得青紫青紫。
好不容等莫子卿爬上了马背,但他身子一晃,差点又从马背上摔下来。
咬咬牙,心知不能再拖下去了,莫子卿身上伤口太多,必须尽快止血。用力在潘世昌颈后狠狠一劈,再将昏迷的他一把推出去,趁着所有士兵的注意力都放在他们主帅身上时,白染宁飞快上马,也不管东南西北,狠狠一踹马肚子,马匹立刻飞驰而出。
“抱紧我!”身后的人气息越来越微弱,马颠的这么厉害,不抱住她,肯定要被颠下去。
身后的人却没反应,身子摇摇晃晃,好几次都差点跌下去。
白染宁急了,一只手绕到背后,摸索到莫子卿的手臂,将他的手放到自己腰上,又换了一只手,将他另一手臂也缠在自己腰间。
“宁儿,你还是在乎我的……”微弱的声音,透着难言的欣喜,莫子卿抱着她的手,竟抖得厉害。
废话!她当然是在乎他的,不管是谁,只要曾帮助她的人,她都会舍命相救。
“你别说话了,我们必须赶去前方的小镇,你的伤拖不得。”放眼远眺,却是一片苍茫,连条路都瞧不见。
“不行……潘世昌……会追来的。”
“管他呢,先治伤。”潘世昌被她打晕了,醒来还需要些时候,没有主帅的军队就是一盘散沙,暂时对她构不成威胁。
“宁儿,你为什么要救我,不如……让我死了算了【85】。”
白染宁恼火:“死死死,就知道死,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我要将所有人,都平平安安带回京城!你都忘了吗?”
莫子卿靠在她背上,半晌没说话,忽地,轻声道:“宁儿,你别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子卿,你闭上嘴巴好不好?”他不嫌累,她还嫌烦呢。
“宁儿,你还在怪我吗?”莫子卿的神智似乎开始有些迷糊了,不停地喃喃:“我承认,是我的错,可我这么做,只是想把你留在我身边而已,你不该进宫的,更不该爱上萧祁夜,他不会给你幸福,因为他是皇帝,他做不到像我这样随心所欲……我看着你被冷落,被人嘲笑,我心里难过,你是我的,你应该是我的,为什么我没有珍惜,为什么……”
啊啊啊啊啊!好烦啊,莫大爷,您能不能不要在这个时候倾诉衷肠啊,我也没时间回应你,而且,这么煽情的话,会影响我骑马的心思,原本就不怎么会骑马,现在更不会骑了。
抱着马脖子,白染宁脑袋空空,也不知现在该干嘛了,耳朵里,只听见莫子卿无意识的深情表白:“宁儿,跟我走吧,我会好好待你。我们一起去江南,那里山清水秀,最适合居住了,莫家在那里有亲戚,都是很好的人,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我忘了,你不喜欢我,你说过,你不喜欢我,因为我利用你,所以,我不配拥有你……宁儿,我错了,我不该用那种方法来逼你,但……但只有这样,我才能从萧祁夜的手里重新夺回你……宁儿,你别走,不要离开我,不要……”一边说,一边抱紧她的腰,好似只要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的。
白染宁越听越烦,就像有只猫爪子在心里乱挠一样。
莫子卿这个人,一直都是不咸不淡,不温不火,哪怕是气急了,也不会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怒意,曾经她以为,这样云淡风轻的男人,一定不会有伤心失态的一天,凡事在他心里,都是一缕看不见抓不着的轻烟,眨眼间就能随风而逝,却不曾想,他撒起娇来竟会是这等模样【85】。
撒娇?娘诶,莫子卿真的是在向她撒娇!
“宁儿,不要走,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是不是?你说是不是?我……我还留着你的肚兜呢,我现在就还给你,你别生气……”
说还就还,莫子卿从怀中抽出那件绣金菊肚兜,摸索着,想要塞进白染宁的衣襟里,手摸啊摸,竟探了进去。
白染宁一个激灵,差些从马背上跳起来。
她里面可是真空的啊!
莫子卿已经彻底神智不清了,哪知道她里面根本什么都没穿,他只执着一件事,就是把肚兜还给她。
因为肚兜是贴身穿的,所以他潜意识中认为,要还肚兜,就要把肚兜塞进她的里衣内,这样才算是还。
白染宁双手抱着马脖子,马匹又在疾奔中,根本腾不出手去制止他,结果就由他一路摸了进去。
男子冰凉的指尖与肌肤相触的刹那,白染宁浑身一颤,脑中飞速转了几个弯,心一横,干脆让他摸吧,反正他也已经神志不清了,万一要是死了,这摸也就白摸了,她何必跟一个朝不保夕,随时都有可能香消玉殒的人计较呢?
莫子卿,你可别死啊,要是死了,我这趟险也就白冒了。
撑住啊,一定要撑住!
这句鼓励不是对莫子卿说的,而是对她自己说的。她怕自己忍不住,把正在她胸口乱摸的莫子卿一脚给踹下马去。
所以,忍,一定要忍,不管他摸哪,都得忍。
心字头上一把刀啊,简直比凌迟还难受【85】。
随着马匹胡跑,竟真的跑进了镇子,看见一家医馆,白染宁返身抱住莫子卿,就从马上跳了下来,幸好边上有堆草垛,否则非得摔死不可。
没办法,马被她那情急之下的一个飞腿给踹疯了,正常的马她都不会骑,更别说疯了的,只好用这种非主流的方式下马。
背起莫子卿,两腿撒的比兔子还快,她都不晓得自己哪来这么大力气,竟能背起莫子卿这足有一米七八个头的大男人!
“大夫,快救人啊!”一头冲进店内,白染宁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医馆里的病人不多,坐堂的大夫还有空闲的,一看她背着个血人进来,全都吓了一跳。
“快,背到里面去!”越是偏远小镇,人的心思就越是淳朴,一看到伤患,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救人。
白染宁连忙根据大夫的指示,将莫子卿背到了医馆的后堂。
后堂的几间小厢房中,也躺着几个身受重伤的人。
河谷镇鱼龙混杂,哪一国的人都有,不同国度的人生活习性不同,对别国的人又难免心存排斥,争端是少不了的,因争端而受伤更是常有的事,大夫都见怪不怪了,可伤成莫子卿这样的,还是头一回见。
“姑娘,你夫君是怎么受的伤?”胡子花白的老大夫,一边为莫子卿止血,一边询问。
“老大夫,他不是……”正想表明自己与莫子卿不是夫妻,却听老大夫一声惊呼:“这……这伤……”
白染宁忙朝榻上的莫子卿看去,只见他两边的锁骨,分别有被铁索洞穿的迹象,血流不止,还化了脓【85】。
“这是……这是大燕的军将,用来虐待北秦俘虏的方法啊!”老大夫颤抖着手,仔细看过莫子卿的伤,忽地转头,一脸戒备地看向白染宁:“你们是北秦人?”
“我……不是,我是大燕人,他也是。”白染宁连忙解释,生怕被老大夫误会,不给莫子卿治伤。
“姑娘请回吧,老朽虽然爱财,但也懂何为民族大义,看到没?”老大夫伸手指向医馆外的一块牌匾:“北秦人与狗不得入内。”
果然,还是误会了。
“老丈,我们真的不是……”
“四两三七,五两红花,八两赤参,速速包起来,我家公子急需。”一个声音自堂外传来,白染宁心道,谁这么讨厌,非要在这时候打扰自己,随意往外一看,顿时一僵。
老天,什么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她可算是体会了。
“你们快走!北秦狗不要污了我的医馆!”老大夫不由分说,便将白染宁往外赶。
“老丈,老丈,行行好,我……我们真的不是北秦人,你看我们哪点像是北秦人。”
“你跟老朽解释也没用,你这样的,老朽见多了!”
“老丈!你也太心狠了,北秦人大燕人有什么区别,不都是人吗?身为医者,当要悬壶济世,普济众生,你这样见死不救,又怎能称得上是一个合格的医者,医者仁心,你却是狠心,毒心,坏心!”
“哟,这话说的倒是挺中听的,我很久都没听到过这么别致的言论了。”堂外,男子低沉磁软的声音中,带着微微的戏谑。
白染宁脸都白了,不敢再多说一句话【85】。
那老大夫被她一通言论叱责得满脸通红,作为一名自认仁心妙手的医者,老大夫不容任何人诋毁他的医德,冲着白染宁,吹胡子瞪眼:“小女娃胡说八道,老夫行医数十载,从未见过你这么刁钻的丫头!老夫不医他,那是因为你们北秦人丧尽天良,恶迹累累,这河谷镇的百姓,哪一个没受过你们的压迫,想让老夫救人,可以,你杀了我老夫吧!”
靠!大爷,我承认你很有骨气,如果不是莫子卿性命垂危,我真想吟两句“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可我不是北秦人,您跟我摆大义凛然的谱,我也感受不到啊。
“老丈,有话好说嘛。”白染宁做出可怜兮兮的模样,泪眼迷蒙地看向躺在榻上一动不动的莫子卿,“我们真的是大燕人啊,我夫君为了抵抗北秦侵略者,才会被对方折磨的,他们恨我们大燕人,所有才用大燕对待北秦俘虏的方式来对我夫君,老丈,求您救救我夫君吧,他要是死了,我……我也不活了!呜呜呜……”
许是她说得情真意切,那老大夫竟然被打动了,略一思索,叹道:“好吧,看在你与你夫君如此恩爱的份上,不管你是北秦人还是大燕人,老朽就当做回好事,为子孙积福吧。”
白染宁心中一喜,忙感激涕零道:“多谢老丈,老丈宽厚仁慈,好人必有好报。”
“厉害,厉害!”忽地,耳边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鼓掌声,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虽然好听却极为欠扁的男声紧跟着传来:“女人,你的演技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本座当真佩服至极。”
☆、第86章 搓腿摸腿拔腿毛
86,才露尖尖角 第86章 搓腿摸腿拔腿毛
不会吧,她的运气怎么就这么衰呢,这个天下何其大,两个沧海一粟,竟然也有不期而遇的时候【86】。
白染宁嘿嘿笑着,一边往后退,一边打着哈哈:“正巧啊,慕容教主。”
“大夫,你可别被她骗了,这女人向来满口胡话,十句里有九句都是假的。”慕容沙华不怀好意的笑着。
白染宁急了,她好不容易才求得大夫给莫子卿治伤,可不能被慕容沙华给破坏了,“喂,你有什么不满尽管冲着我来,别妨碍大夫救人【86】。”
“救人?”慕容沙华将视线投向堂内昏迷的莫子卿身上:“怎么不是萧祁夜?”
“你很希望是他吗?”这家伙也不知是什么心态,竟然希望受伤濒死的人是萧祁夜。
“可惜可惜,本座还以为躺在这里快死的人是姓萧的,真是可惜了。”慕容沙华摇着头,仿佛真的很可惜一样。
白染宁没好气顶了一句:“你不也姓萧。”他这等于也是在咒自己。
不料,慕容沙华像是听到了多么大逆不道的言语一般,脸色一下子变冷:“本座姓慕容,不姓萧。”
切,连祖宗都不要了,这男人还真是有种。
“我不管你姓什么,总之你被别妨碍我救人。”白染宁一心记挂莫子卿的伤,与慕容沙华的恩怨,只能先放到一边。
“本座偏不让你救,你待如何?”慕容沙华上前一步,拽住她的手腕,便要将她向外拖。
白染宁一手扒在门框上,哀哀道:“慕容大爷,我错了,要杀要剐,等我救了人后悉听尊便,可好?”
慕容沙华冷笑:“这么快就变心了?”
“你放开我!”
“你不是喜欢萧祁夜吗?怎么又看上这个小白脸了。”
小……小白脸?他竟然说莫子卿是小白脸。
呃……其实仔细看看,还真是小白脸,那秀气的小脸白的哟【86】。这不是废话嘛,伤成那样,脸不白才怪!
“他是我的朋友!”白染宁吼了一句,想了想,又郑重的补充一句:“是我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神色一怔,慕容沙华转目朝莫子卿看去。
眼前的男人,满身伤痕,血流不止,躺在那里,就跟一个破败的木偶一般,随时都会咽气。
“你要救的人是他?”忽然觉得此人很眼熟,但慕容沙华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废话!”白染宁眼看莫子卿出气多进气少,也顾不得会惹怒慕容沙华,用力抽手,指着堂外:“我现在没时间跟你啰嗦,你要么帮我,要么就滚出去,我费了那么大劲把他救回来,可不是亲眼看着他断气的!”
慕容沙华收回目光,盯着白染宁愠怒的脸,看了一阵,忽地笑了:“急什么,有本座在,就是死人,本座也能救回来,他伤得这么重,一般人是救不活的,倒不如你求求本座,本座大发善心,说不准会帮你一次。”
白染宁怀疑地看着他,上回他以她的生命来威胁她,她傻乎乎的以为他是个信守诺言的君子,没想到,他实际上却是个出尔反尔的小人,求也求了,头也磕了,可人家倒好,一句谁说我要放你走,就把她所有的希望给毁灭了。
这种人,原本就不该理他,你越是理他,他越是来劲,可是……
白染宁又看了眼莫子卿,他静静躺在那里,就跟死人没什么两样。
再看向面前的慕容沙华:“你真的会救他?”
“当然。”
“好吧。”她决定赌一次,大不了赌输了,再让大夫医治莫子卿,“你要我怎么做?”
慕容沙华见她妥协,满意地松开她,斜靠在门框边,“跟本座回往生教【86】。”
“你有没有毛病啊,干嘛一直跟我过不去,我现在是皇帝的女人,是你弟弟萧祁夜的女人!”她知道以自己现在的美貌,很少有男人可以抗拒,但慕容沙华可是萧祁夜的哥哥啊,她这么做,会对不起他的。
慕容沙华浓眉一皱,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女人,你自我感觉也太好了些吧,让你跟本座回往生教,可不是让你做教主夫人的。”
“那要我做什么?”她长得这么漂亮,总不会让她做仆人吧,暴殄天物啊!
“是仆人。”
妈的,还猜对了!
“有没有期限?”这很重要,如果只是一年半载的,倒可以接受,若是一辈子,那就……
“你想多久?”慕容沙华反问。
白染宁哼笑:“你让我说?我当然是希望干脆不去!”
“你说个期限,本座满意了,就帮你救人。”慕容沙华丢出一个超级无敌大的诱惑。
白染宁为难了,该怎么说?一天,一个月,还是一年。
一年有些长啊,但说一个月,慕容沙华不满意,就不会帮她救莫子卿了。
“一……一年吧。”要她老命了,给他当一年仆人,美死他了。
“一年……”慕容沙华垂目沉吟,眉头拧起又舒展,舒展又拧起,如此来回数次后,抬头道:“好吧,一年就一年,本座今天心情好,算你赚了【86】。”
呸,是你赚了才对!她可是亏大发了,卖身一年啊,到底谁亏谁赚,一目了然。
不过,他既然答应了,那就代表他会出手救莫子卿,只要他肯出这个手,莫子卿的性命就铁定可以保住了。
松口气,这会儿才感到浑身酸软,靠在墙角,强忍一阵阵反胃的不适感,一瞬不瞬盯着慕容沙华救人。
没想到慕容沙华不但会使毒,也懂医术,看他下针如飞,莫子卿在他手里,根本就不是个人,而是个没生命的木偶,他也不管他会不会痛,该扎哪就扎哪,扎完了针,从怀中娶出一个瓶子,倒出里面的药丸,塞入莫子卿的口中。
那药丸她认得,正是她也服用过一次的赤炎丹。
其实说起来,慕容沙华人也不算很坏,虽然给自己喂过毒药,但后来良心发现,偷偷给自己解了,这也算是他唯一能让人感到善良可亲的一面吧,否则,她也不敢把莫子卿交给他。
喂莫子卿服下赤炎丹,慕容沙华又以内力打通他身上各处血脉,让药力能够尽快发挥作用。
一番折腾,莫子卿的脸色果然比之前好了许多,也有了些人气。
往生教的教主就是不一样啊,白染宁都不知道是该懊悔,还是该庆幸,如果没有来到这个小镇,没有遇见他,或许,莫子卿就真的没救了。
可遇见了他,莫子卿有救了,她自己就没救了。
她已经看到慕容沙华脸上那阴测测的表情了,他肯定不会放过她的,上回她和萧祁夜一同骗了他偷偷逃离,他一定记恨在心,否则,刚才也不会提出让她去往生教做一年仆人的要求了,他一定会狠狠折磨自己,让她生不如死死不如生。
不要啊,现在逃还来不来的及?
事实证明,来不及了【86】。慕容沙华高大的身影已经站在她面前,把她所有的逃路都堵死了:“走吧。”
“走?”半蹲在地,仰头望着高高在上的慕容教主,白染宁有些懵:“走哪去?”
“当然是往生教。”
“现在?”
“你以为呢?”
“不行。”白染宁激动地站起身,却发现站起后,她与慕容沙华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一个小指那么远:“莫子卿还没醒,我得照顾他。”
慕容沙华不耐烦,“他又不是你什么人,照顾他做什么。”
“谁说他不是我什么人,我刚才告诉过你,他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为了救他,我可以肝脑涂地,你说,这么铁的关系,我是不是应该留下来照顾他?”白染宁噼里啪啦气都不喘说了一大堆,说到后来,自己都有些感动。
“那就把他也带上。”
“带上?带去哪?”
慕容沙华嘴角一抽,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怎么越来越笨了,能带去哪?自然是往生教。”
“不行不行。”白染宁立刻拒绝:“救他的债我来还,他不能做仆人。”
“我说白染宁,你到底是专情还是多情,我看你是喜欢上这个男人了。”慕容沙华实在受不了她的护短。
白染宁一僵,眨眨眼,眸中闪过一丝惊乱:“我怎么会喜欢他呢,你别乱说,我的心里只有萧祁夜一人。”
“那你干嘛这么护着他【86】。”既然不喜欢,又为何冒险相救?
“他是我的朋友。”
“有你这么对待朋友的吗?”慕容沙华毫不客气指出:“对待朋友,两肋插刀没错,可你这样子,分明就是对他有了感情,你让任何一个人看看,你这种关心朋友的方式,算不算正常。”
白染宁语塞,慕容沙华好像什么都了解似的,她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不能反驳不代表默认,她只是找不出能驳斥他的有力说辞而已。
“反正,我不能留他一个人在这里。”白染宁鼓着腮帮子,打算就跟慕容沙华杠上了,反正人也救了,自己就算反悔,他也没辙。
“他已经没有大碍了,休息几日便会痊愈,我会给这里的老板留些银两,让他们帮忙照看。”慕容沙华也不知怎么了,竟然没有发怒,还好言好语与她相商。或许,是被她这份执着所打动了吧,内心深处,他也希望,能有一个人,这样全心全意无怨无悔地待自己。
白染宁奇了,这家伙难得没发火,改性子了?不对,从之前跟他相处的经验来看,此刻对她温言相劝的,很可能是他的第二人格,一旦他清醒过来,说不定就会掐断自己的脖子。
“怎么不说话?”慕容沙华对她的走神感到很不满,他可是难得这般温柔。
“我不能走,潘世昌还在追捕我们,我跟你走了,倒是安全了,可他伤重未愈,被潘世昌找到就死定了。”这才是她最担心的。
“潘世昌是谁?”怎么一个莫子卿不够,又来个潘世昌。
“潘世昌就是潘世昌,是个臭不要脸的乌龟王八蛋!”
“呵,还以为又是你哪个好朋友【86】。”慕容沙华阴沉的面色,忽地舒展开来。
白染宁郁闷:“也不知我大哥怎么样了?这次出来,真是倒霉透顶了。”
“他呢?”
“谁?”
“别跟本座装傻!”
白染宁眨巴眨巴眼睛,忽然间恍然大悟:“哦,你说他呀……他是谁?”
“你……”
“别生气别生气,我告诉你就是。”白染宁故意逗他,谁知他根本经不起逗,忙跳开一步,道:“我是偷偷溜出宫的,他不知道。”
“这么说,他根本就没有来这里?”慕容沙华似乎不信,一双犀利的鹰眸不住地在四周探寻。
白染宁摊手:“我骗你做什么,骗你有好处吗?”
“最好是这样!”她骗人的次数还少吗?亏她能脸不红心不跳,说得义正言辞。走到莫子卿身边,慕容沙华弯身将他抱起,扛在肩上:“走吧。”
“我说了,不能带他去往生教!”白染宁抗议。
“先找个地方住下,等他痊愈了,你再跟本座走。”这已经是他可以做出的最大让步。
白染宁一愣后,连忙小跑着跟上去:“奇怪,你干嘛突然一下子对我这么好?”
好?他对她好?慕容沙华打死也不承认,骗了自己一次,又差点害死自己的人,他怎么会对她好?
“等你去了往生教,就知道本座对你好不好了【86】。”慕容沙华别有深意道。
白染宁打了个冷颤,就知道他不是好人,她算是看错他了。
跟着慕容沙华来到镇里最大的一家客栈,白染宁这才知道,上回他以节省银两为由露宿野外,完全是故意整她的。瞧他的大手笔,整座客栈都被他包了下来,前堂后院,一共几十间屋子,好多都空着没人住,太浪费了。
“我要住这间。”指着最大最豪华的一间上方,白染宁急吼吼地就要冲进去。她要洗澡,以往在宫里,她至少每天都要沐浴一回,这次出来,已经有五六天没洗澡了,浑身臭臭的,难受死了。
“不行!”一只脚才踏进房间,就被慕容沙华给揪了回来:“你必须和本座住一起。”
“为毛啊?”这么多房子没人住,他干嘛这么小气。
“为了防止你溜走。”被她骗怕了,就算整座客栈里都是往生教的教徒,他也不敢冒险将她一人单独留在房中。
白染宁一心就想住豪华的“总统套房”,死命地挣扎:“男女授受不亲,我不能和你同床共枕。”
“谁让你跟本座同床共枕了?”对她的想象力感到无语,她真的就那么笃定,他会喜欢她?
“不同床共枕,你难道让我睡地下吗?”
“卧房外有个小耳房,你睡那里。”
“我不!”
“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本座什么,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本座的仆人!”
呜呜……不要啊!她反悔行不行?她不做他的仆人行不行?
“现在,本座要沐浴,你来伺候【86】。”慕容沙华命令。
白染宁捧着心口,连连后退:“我……我可是女的。”
慕容沙华无所谓道:“往生教不分男女,只分地位高低。”
“变态!”
“快点过来,不要让本座等太久,本座的耐性不好,万一找了恼,就拿你那位好朋友出气。”慕容沙华丢下一句,便悠哉悠哉晃悠而去。
白染宁怒瞪他的背影,趁他不注意,伸手比了中指。
找到安置莫子卿的客房,白染宁小心翼翼推开门,想先偷偷看他一眼,再去伺候慕容沙华大混蛋沐浴。
走到榻边,听着莫子卿绵长沉稳的呼吸,一整天都紧绷着的心弦,终于可以放松了。
慕容沙华说她对莫子卿,有着不同于朋友间的情谊,她思来想去,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同。估计慕容沙华从来没有被人这样重视过,他驾驭属下,靠的是武力和毒药,他坚信强者为尊,却不明白,想真正让一个人对自己死心塌地,忠心耿耿,靠武力和毒药是做不到的,只有以诚相待,用精神力量去统领,才能让人心服口服。
莫子卿为了救自己,甘愿冒生命危险,那她为了救他,也同样可以不惜一切。
她对莫子卿,确实不再有以前的排斥和憎恶,但不代表,她在乎他,就是爱上了他。
慕容沙华怎能如此浅薄?人心在他眼里,也太脆弱了吧。
“宁儿!”刚要离开,手腕却被莫子卿抓住,“求你别走。”
白染宁坐在榻边,用另一手中去掰莫子卿的手指:“子卿,我们现在安全了,你好好睡一觉,过几天就没事了【86】。”
刚掰开他的手,另一手却又被他抓住了:“宁儿,我不会让你走的,你永远都休想离开我。”
白染宁被他闹得无奈,清醒时候的他,可未必会说出这么霸道又孩子气的话。
可他现在,到底是清醒着,还是迷糊着?眼睛是睁开了,可看那样子,却又不像是思路清晰的表现。
“子卿,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了没?”
“宁儿,我娶你,好不好?”得,原来根本就不清醒,还迷糊着呢。
白染宁心想,自己跟个神志不清的人叨唠什么,用力抽回手,便要起身。
“不!宁儿!你别走!”没想到莫子卿竟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抱住她的腰:“陪我,陪着我,我不能没有你。”
白染宁快疯了,早知道就不来看他了。
莫子卿重伤未愈,力气并不算大,但白染宁却不敢用力推他,只能一点点把他圈在自己腰上的手扯开。
“宁儿,你讨厌我吗?”
“不会,我怎么会讨厌你。”
“你觉得我丑?”
“更不会了,你长得这么秀色可餐,怎么会丑。”
“那就是嫌我不够温柔。”
“不,你很温柔,温柔得让人心潮澎湃【86】。”
“那你为什么不要我!”期期艾艾的声音,带着强烈的控诉,如一道惊雷劈头而下,白染宁当场就给震晕了。
你为什么不要我?你为什么不要我!你为什么不要我……
白染宁自认心理素质还不错,却依旧承受不了这句话带来的冲击。
“我知道,那晚在松涛阁的人就是你,在我捡到你的肚兜时,我就全都明白了!对了,肚兜,肚兜……”他终于松开白染宁,开始在自己身上找肚兜,找来找去,什么都没找到,“肚兜呢?明明在这里……啊,我想起来了,肚兜我还给你的了!”说着,竟要来扯白染宁的衣襟。
靠!骑马时因情势紧张的缘故给你白摸了,现在再给你摸,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