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豪杰春香同人文 爱的奇迹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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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杰春香同人文 爱的奇迹 作者:肉书屋

    中醒来,短暂的焦灼不安和惊慌失措后,他静下心来,搜索她离家时的蛛丝马迹,他发现她离家出走时拿走了去日本的护照、签证,就估计她可能去了日本,而且他通过私人关系,查到首尔机场当天的出入境记录,发现成春香的名字,的的确确出现在首尔飞往东京的第一班飞机上。于是从那年开始,他常常会到东京去寻访她的消息,可是毕竟完全没有一点头绪或线索,她也不再和韩国的任何一个朋友联系,就像是一滴水,消失在了茫茫大海中。所以,每年的2月4日,她的生日那天,他都会去东京,登上东京铁塔遥望那个城市,他知道她,一定就在那高楼林立的建筑里,就在那密密麻麻的灯光中,就在他孤单站立的双脚下,虽然他不知道她在哪里,但是能和她共同沐浴一次和煦的阳光,共同观看一次皑皑的雪花,或者共同仰望一次月光和星辰,都让他觉得很安慰。

    春香,两年多过去了,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的等待还不够漫长呢?

    “笃笃。”一阵敲门声,打扰了他的思绪。

    他收起了那张字条,关上了抽屉,看着门口:“进来。”

    “卞社长,抱歉打扰您休息了,”秘书小姐站在门口,“这是您上午等待的传真,您说一收到就马上给您的。”

    “哦,行,给我吧。”

    秘书走了进来,把传真双手递给了他,然后转身向门口走去。

    “尹小姐,”他突然又叫住了她,“我拜托你给崔女士买的生日礼物,你买了吗?”

    “哦社长,这两天实在太忙了,我准备今天下班就去,我记得崔女士的生日还有几天才到,不是吗?”秘书一脸的惶恐。

    “行,你明天早晨给我吧。”他想了想,却又变了卦,“算了,还是我自己去吧,不用麻烦你了。”

    等秘书出了门,他站起了身,拿上外套往外面走去,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有点莫名的烦躁,不知道是因为这灿烂的阳光,还是喝了太多的咖啡,还是其它的原因,他突然很想出去走走。

    春香从快餐店出来,怔怔地站在台阶上,出了一会神。

    快接近中午的时候,组长安排她去给一位客户送一份紧急需要的资料,等她匆匆赶到了这家公司,完成任务走出大楼,才发现肚子已经饿得咕咕直叫了,于是埋头走进了大楼隔壁的这家快餐店。她吃完东西出来,推开门时灿烂的阳光照在她脸上,她一时有些恍惚,似乎觉得在哪里曾有过这种感觉。她才突然想起两年多以前,那个冬日的午后,她带着他来到这里吃快餐,然后出门的时候,也是在这样的阳光下,她给他系紧松了了鞋带。

    哦,不要想了,不要想了,她懊恼地批评着自己,怎么跟着了魔似的,怎么一回到首尔,就总是不停地回想起往事。往事有什么值得怀念的吗?日子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这世界日新月异,生活是一条从不回头的河流,无论是时光、青春、还是爱情,都会被滚滚浪花卷走,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每一个人都再回不到曾经的世界。

    她站在台阶上,左右看了看,判断了一下方位,唔,回去的公交车应该在街对面。于是,她走下了台阶,走到了十字路口的人行横道上,因为这条马路比较宽阔,她刚走到马路中间的安全带,红灯就亮了起来,于是她只得站在原地,无聊的看着街对面。

    可是这时,她却看到了卞学道。

    其实就在半分钟前,卞学道先看到她。

    他在街道的这头看着她,她仍然像以前一样没怎么化妆,仍然苍白精致的脸,长长的卷发使她看上去比以前更加成熟美丽,但整个人却有些心灰意冷般的,忧郁而冷淡。那曾经清澈的眼眸比离开他的时候相比,有些深邃了,嘴唇刚开始有点吃惊般的开启,可是后来大概没有想好它应该要摆的样子,于是弧度没有向上,也没有向下,只是紧紧地抿着。

    她在人行横道的中间看着他,已经有两年多没有见面了,他穿着黑色西服的身影仍然那么好看,只是他脸上的线条比以前更加瘦削了,多了几分沧桑和坚毅的味道,阳光在他的眼睛下面投下了深深的阴影。在等待过人行横道的时候,他又习惯性的背着手,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似乎有点微微的驼背了。

    红灯仍然闪烁着,汽车在眼前滚滚前行,太阳照得人眼花缭乱,可是这个女人就在面前。原来,就这样重逢了,眼神交汇了,就再也挪不走,没有预测,没有占卜,在不经意的地点,在不经意的时间,不经意的出现。千言万语涌堵在胸口,仿佛能看到岁月在彼此心上刻划下的所有痕迹……

    红灯仍然闪烁着,周围是茫茫的人流,自己的脚像是被钉上了钉子似的,可是这个男人就在面前。原来,就这样重逢了,静静的,与世界隔离,眼中只有面前这个人。一句话也不曾说,但是心里早已经波澜壮阔一般,伴着电闪雷鸣,电光火石,所有的形容词,都不能形容这一刻的丰富……

    绿灯终于亮了,他向着她走过去,越走越快,就像是走慢了她就会消失似的。她看着他向自己飞奔而来,脚却怎么也挪不动,心里一片苍茫,要是能永远保持这样的距离,不要近得可以接触,不要远得看不见,该有多好?!要是能永远像这样凝视他,时间不要向前,也不要向后,该有多好?!

    春香,你好吗?

    大叔,你好吗?

    终于,他冲到了她面前,他一点也不迟疑地拥抱着她,他想当然地拥抱着她,那么炽热、那么亲密,他仍然把她当作他的恋人,他的未婚妻,仿佛他从不怀疑她的身份,仿佛她只是离开了两分钟而不是两年,仿佛在他的心中时间从来没有往前走过。

    有那么一瞬间,她差一点也想伸出手紧紧的拥抱他,可是残留的一丝理智告诉她,如果拥抱了他,她将会再也舍不得放开。于是,她没有伸出手,她不仅没有伸出手,她还使劲推开了他。

    她推开了他,看着他:“大叔……”她曾经想过很多次如果再一次看到他,应该叫他什么,或者卞社长,或者卞先生,或者其它什么的,可是她看到他,她下意识地叫出了那句最熟悉的称呼,大叔。

    他不管不顾的,又一次紧紧的把她拉进怀里。

    而她再一次推开了他,“大叔,别这样好吗?”

    他第三次把她拥进怀里,“春香……春香……终于看到你了,终于找到你了……”

    她还想再推开他,可是这一次她似乎再也没有力气,再也没有勇气了,但是,她还是举起手中原本准备好的那把利剑,向他捅去:“大叔,请别这样,我现在已经有新的男朋友了。”

    果然,她好像直接捅到了他的死|岤般,她能感觉到他的手臂一下子松了开来,她只稍微一用力,就离开了他的怀抱。奇怪的是,明明用这把利剑捅向他的心,可是为什么,自己也鲜血淋淋,痛得恨不得死去……

    第 43 章上

    “刚才对不起,我有点失礼了。”

    在他的提议下,他们就近走进了一家咖啡厅,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服务生点了单后,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没关系,”她有些虚弱,居然不敢直视他,“真的没关系。”说完,她猛咬着自己的牙关,默默的猛吸着腮帮子,只有这样,所有想要流出的眼泪才会化成津液,在口腔里凝结,她才能端起柠檬水混合着吞了下去。这是她在东京时发明的,不想让自己哭泣时的好办法。

    “大叔怎么在这条街出现?怎么没开车?”她好不容易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天气不错,突然想走出公司逛逛。”

    “大叔的公司,不在这条街上啊?!”

    “去年,我在前面那幢大厦又买了几层楼,现在我搬来这边办公了。”

    “是吗?”

    她垂下了眼帘,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滋味,哦,这些,都是我不曾经历的,不知道的。她看着放在桌面上的他的手,修长的手指,干净整洁的指甲,她曾经熟悉他手上的每一个皱褶和每一道细纹,不对,好像有点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第一节的地方,有些微微犯黄,指甲也有些黄了。

    “怎么,大叔学会抽烟了吗?”她抬起眼睛看着他,她仿佛只有在指责他的时候,才敢正眼看他。

    “哦,这个。”他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其实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他已经不记得了,是她离开的第二天,还是第三天?“有一段时间了吧。”

    “抽烟不好,对身体不好。”她说。

    “我知道。”他笑了起来,他的牙还是那么雪白整洁,她突然觉得自己仍然坐在两年多以前,那个冬日的下午,在快餐店。

    “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是他问她的第一个问题。

    “9月中旬。”她突然像想起什么一样,“那个,别责备方志赫,是我不让他告诉你我回来的消息。”

    他抿着嘴看着她,淡淡一笑,他的眉间已经有了淡淡的皱纹,她不曾经历的、她不熟悉的皱纹。

    “在日本,一切还顺利吗?”

    “还好。”

    “存折上的钱够用吗?”

    “交了两年房租,还有两年学费,再加上生活费,没剩什么了。”她老老实实的回答,他只问了两句话,她就被打回了原型一般,说实话她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学的什么?”

    “珠宝设计。”

    “挺好,我猜你也会学这个。”

    咖啡端了上来,两个人都默默的喝着。他看着喝着咖啡的她,阳光斜散在她的头发上,黑色的头发显得有些黄,发稍有些微卷,像拉丁字母里r或h的字脚。她嘴角有一点残留的泡沫,应该是混合着咖啡、牛奶和肉桂的味道吧,卡布其诺的味道。

    “你怎么也在这附近?” 他又主动问她。

    “哦,来这边给客户送个东西。”

    “工作了?在哪家公司上班呢?”

    “美尚珠宝设计公司。”

    “不错啊,我知道这家公司,在业内挺有名的,我们最近有一部大投资的电影,里面所用的手饰设计与制作,都准备与他们合作。”

    “是吗?”

    大叔,你还好吗?她其实很想问他这句话,可是不知怎么的,她又害怕听到他的任何答案。他的生活,他的工作,他的身体的每一个细节,她曾经那么熟悉的一切,她居然有些生疏了,居然有那么多改变都是她不曾经历的,她所不知道的,一想到这个,她就觉得无法忍受,她只得埋头喝着咖啡,像一只假装把头埋进沙子就以为看不到真像的驼鸟。

    他看着她,看着她的若无其事,有那么一瞬间他希望她能问一句,哪怕只是问一句,这两年还好吗?可是,她问了又能怎么样呢?难道他在知道她已经有了男朋友的情况下,马上直截了当告诉她他这几年经常去日本寻找她,他的心仍然在原地等着她,她的房间仍然保持着原样等待她回家?关于她的男朋友,他甚至一度怀疑,那是她编出来的,为了不让自己再靠近她的可笑理由。但是马上,他又清醒地戳穿了自己的臆想。

    “伯父伯母,他们还好吗?”终于,东拉西扯了一会儿,她新又找到了合适的话题。

    “都还不错,身体不错,诊所的生意也挺好。”

    “贤太哥他们呢,要孩子了吗?我记得伯母经常唠叨他俩。”

    “还没有,她这两年唠叨得烦了,也不唠叨了。”

    “志燮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大学快毕业了吧?”

    “嗯,已经毕业了。我记得你好像还没有见过他吧?”

    “对,只见过照片,一直说哪天他放假回家聚一聚的,可还是……”她顿了顿,她不知道应该说“没机会”,还是“没时间”,于是便什么也没有说。

    “还有机会,他已经从加拿大留学回来了,现在搬回家里住了。”他说话的口气,好像她仍然是他们当中的一份子。

    大叔,你难道不知道,现在见不见他已经没什么意思了吗?她看着他,心里说。

    于是一咬牙,她突然抬手看了看表,站起了身来,仿佛十万火急的样子。“呀,快到两点了,我该赶快回公司上班了,下午还有一个会。”

    “我的车在公司地下停车场。”他也站了起来。

    “不用了,我坐公交车回去。”她居然还是那样,一说谎话就穿帮,如果真着急的话,专车送她不是比坐公交车快捷么。

    “那好吧,”他像以前一样,并不戳穿她,“我的手机号还是以前那个,一直没有变。”

    “好的。”她本来想告诉他自己的手机号,可是一转念,他只要愿意,总会知道一切的。“那大叔,我先走了。”

    “好,你先走,我等服务生结账。”

    最后,他又对她笑了。

    沐浴在他的笑容和阳光中,她慌里慌张的转过了身,出门时差一点撞到了巨大的玻璃落地门上。

    春香快步走出了咖啡厅,不,她觉得自己更像是逃离了那里,可是一转过街角,她确定他不会再看到自己后,却裹紧了风衣,放慢了脚步。理智牵引着自己向着公司的方向走去,可是心已经不知道飞到了哪里,挥之不去,挥之不去啊,那个刚刚才离开的,现在却又跳进心里的身影。

    阳光灿烂,这是一个多么可爱的秋日下午,街上的人们每一个看上去都欢欣鼓舞,而在那拥挤的人群之中,又有谁会注意,她突然阴暗的面容,有谁能知道,她心中刹那的疼痛,有谁能告诉她,今日的歉疚和忧伤,距离那么多日日夜夜,仍然清晰明亮。

    you&039;re beautiful so silently你是如此的美丽沉默it lies beneath a shade of be 在一片蓝色的树荫下it struck  so violently那么强烈地触击了我when i looked at you 当我看着你but others pass, the never pae 时光匆匆,to feel that agic  your hand 但是你的手给予我的神奇感觉从未停止to  you&039;re like a wild rose 对于我你就像荒野的玫瑰they never understand why他们从不理解为什么卞学道并没有等服务生,而是扔下了足够多的钱,迅速冲出了咖啡厅,招了辆出租车,他让出租车司机开得慢一点,跟着刚刚拐过街角的那个穿着浅米色风衣的姑娘。

    阳光灿烂,他趴在车窗边,贪婪地看着她的背影,她走路的姿势一点也不好看,可他仍然觉得那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背影。两年多没有看见她,刚才只看了她不到两个小时,这怎么够呢?哦,终于又看到她了,其实她有没有男朋友,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她又回到自己可以触碰的范围。一阵微风轻抚过他的脸,让他觉得十分安慰。

    i cried for you 我为你哭泣when the sky cried for you 当天空为你哭泣and when you went 当你离去i beca a hopeless drifter 我成为了一个绝望的流浪汉but this life was not for you 但生活不是为你而存在though i learned fro you 这是我从你那里学会的that beauty need only be a whisper 有些美丽只需要耳语i&039;ll cross the sea for a different world 我要穿越海洋去寻找不同的世界with your treasure, a secret for  to hold 你就是我的珍宝,这是我唯一的秘密 anyyears they ay fet 这些年来,他们可能已经忘记this love of ours or that we t 我们的爱或我们重逢they ay not know 他们可能不知道how uch you ant to  你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她没有回公司,她知道自己现在回到公司,其实头脑一片空白什么也做不了。于是,她干脆走进了街边的一个小公园,下午这个时候,公园里人很少,她觉得很满意,她并不希望有人看到她的脆弱和悲伤。

    坐在一排银杏树下的小石登上,看着头顶的一片明黄|色,天好蓝,把温暖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可是这一次,无论她怎么撮腮帮子,怎样仰头,怎样眨巴眼睛,眼泪还是抑制不住地流了出来。这真的很奇怪,她记得到东京两年多,一滴眼泪也没有掉过,即使考大学前熬了三个通宵,三天只吃了七桶方便面她没有哭过;即使饿着肚子在餐厅里洗盘子洗得晕了过去她也没有哭过;即使因为想念家乡,想念父母朋友,孤单得想要发疯她也没哭过;即使因为朴素简陋的衣着被班上时尚的女生嘲笑、孤立,她也没有哭过。可就在刚才,他并没有责怪她,也没有伤害她,他甚至连一句重话都不曾说过,但是为什么,难道他面前坐了一个小时又三十七分钟之后,心就重新变得脆弱了?

    最后,她不再压抑自己,她开始哭了起来,她越哭越大声,哭得心都要撕裂开来,和这美好的天气,和这静谧的公园,一点也不相衬。

    i cried for you 我为你哭泣and the sky cried for you 天空也为你哭泣and when you went 当你离去i beca a hopeless drifter 我成为了一个绝望的流浪汉but this life was not for you 但生活不是为你而存在though i learned fro you 这是我从你那里学会的that beauty need only be a whisper 有些美丽只需要耳语without you now i see 没有你现在我看到how fragile the world can be 一个多么脆弱的世界and i know you&039;ve gone away我知道你已经离开了but  y heart you&039;ll always stay但在我心中你将永远停留他远远的靠在一棵银杏树下,慢条斯里地点燃了一支烟,看着她。他看着她仰着头想把眼泪逼回眼眶,他看着她抽泣,流泪,到最后用力的耸动着肩膀。大概又忘记带手帕了,她用手背抹着自己满是眼泪的脸,她的脸又该花了吧。

    他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冲上去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虽然他一直都想这样做。两年多了,这个固执的丫头还是那个习惯,他如果现在走到她面前,她受伤的自尊心会再一次把他赶到千里之外。

    傻瓜,你这眼泪,都是为我流的吧,所以让别人去给你幸福吗,不管是以前的李梦龙还是你现在的男朋友,我怎么能放心地把你交给他们?我一定要亲手给你幸福,一定要亲手给你才可以。所以记住,以后要哭的话,就到我怀里哭吧……

    i cried for you 我为你哭泣and the sky cried for you 和天空为你哭泣and when you went 当你离去i beca a hopeless drifter 我成为了一个绝望的流浪汉but this life was not for you 但生活不是为你而存在though i learned fro you 这是我从你那里学会的that beauty need only be a whisper 有些美丽只需要耳语that beauty need only be a whisper 有些美丽只需要耳语……

    第 44 章上

    “民浩哥?”

    “春香!怎么,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不能给民浩哥打电话吗?”

    “不是那个意思,主要是春香很难得主动给我打电话,有点惊讶。”

    “你,那个项目,什么时候能够完啊?”

    “那个啊,还得有一段时间吧。”

    “还需要多久呢?”

    “怎么,有事吗?”

    “其实……其实也没什么。”

    “春香?”

    “嗯?”

    “是想我了吗?对吧,春香,你一定是想我了。”

    “民浩哥……”

    “我争取早一点回去,嗯?我会尽最大努力早一点完成项目,早一点回首尔。”

    “好吧,我想,这样最好。”

    “你新租的房子还满意吗?”

    “嗯,不错,比东京那个要大一点,周围的环境也好一点。”

    “那就好,记得写邮件的时候,把详细地址发一个给我。”

    “好的。”

    “春香,就这样吧,我还在上班呢,晚上给你写邮件,嗯?”

    “哦,好吧,再见。”

    “方志赫吗?我是卞学道。”

    “哦,是社长,请问您有什么事?”

    “你知道成春香的新男朋友,叫什么名字,知道他的职业吗?”

    “那个,那个,社长,您已经知道了?”

    “对,今天下午我们已经见过面了。”

    “对不起社长,我……”

    “没事,我知道是她不让你告诉我的。我只是想问问,你知道她男朋的详细情况吗?”

    “名字应该是叫郑民浩,好像是名计算机软件工程师,他现在还在东京,没有回国。”

    “哦,还在东京?是在哪家公司呢?”

    “我不太清楚……那个,要不我再问问丹姬吧,社长?”

    “好,我希望得到更详细的消息。”

    “我明白了,社长。”

    “哦,对了,还有成春香在首尔的新手机号码。”

    “好的,社长。”

    “白室长吗?”

    “是,社长,您有什么吩咐?”

    “你通过我们在日本的分公司,打听一下这个人,郑民浩,26岁,韩国人,目前在东京索尼(sony)旗下的‘日本索尼音乐’新力电脑娱乐(sce),担任软件工程师。帮我打听一下他的来历,他好像在首尔还有亲人,也帮我打听一下家庭背景。”

    “哦,这是社长发现的制作部的新人吗,准备让他回韩国发展?”

    “你有必要知道那么多吗?”

    “哦,对不起,社长。还有其它事吗?”

    “对了,美尚珠宝设计公司,就是上次差一点和我们有过合作的那家公司,还和他们有联络吗?”

    “没什么联络,不过道具部门应该还有交道吧。”

    “帮我找个理由,看看这两天能不能约他们公司的社长一起吃个饭。”

    “哦,好的,社长。”

    接下来的几天,日子居然过得很平静。

    本来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卞学道的“马蚤扰”,可是一连几天他都没有出现过,甚至连一通电话也没有。

    午饭后短暂休息的间隙,她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手机,他不是已经知道自己的公司了么,况且丹姬说,他不是已经向方志赫打听过自己的手机号码了吗。哦,大概,自己的确是想太多了,我有男朋友,他又怎么不能有新女朋友呢,一定有很多女人排着队想当他的女朋友,我们现在不过就是普通朋友关系了,她心里有点酸酸的,喝了口苦苦的绿茶。

    “铃……铃……”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看了看号码,立即坐直了身体,这个号码,虽然在新手机里并没有保存过,可是只需要一瞄,她就知道是他的电话,或许这两年多来,她从来没有忘记过这个号码。

    “喂,请问是哪位。”

    “春香,是我。”

    “哦,大叔,有什么事吗?”

    “现在有空出来吗。”

    “那个,我已经吃过午饭了。”

    “我有说要请你吃午饭吗?”

    “哦,那大叔找我有什么事?”

    “下来吧,我就在你们大厦楼下,你们公司的珠宝专卖旗舰店里。”

    “大叔……”

    “就一会儿,不会耽误工作的,你们不是有半小时午休时间吗,我等你。”

    他不由分说的挂了电话,她呆呆的看着手机,思索了几秒钟,她把那个号码郑重地存进这个新手机里,然后抓起外套走了下去。

    “大叔是要买什么东西,想让我当个参谋吧?”

    刚走进店里,就看见他兴致勃勃地坐在柜台边看着橱窗里陈列的手饰,她定了定神,假装轻松地迎了上去,问他。

    “是啊,”他头也不抬地继续看着,“你说这些胸针,选哪一枚比较好呢?”

    “是送给女朋友的吗?”她笑眯眯地问他。

    “不是,”他抬起头侧过脸看了她一眼,表情有些严肃,可是一看到她,他突然又笑了,“是送给阿姨的。”

    “哦~”她心里莫名的吁了一口气,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这一款怎么样?”他指着一款几何图案的胸针。

    “我觉得太时尚了些,”她说着,然后仔细看了看柜台里的陈列,最后指着柜台里一枚扶桑花造型的胸针,“小姐,麻烦您把这个拿出来一下。”

    “伯母喜欢养花种草,我想植物造型的胸针,她会比较喜欢。”她把这枚胸针,托在手心中递给他看。

    他托着她的手,看了一会儿,不知道在看胸针,还是在抚摸她的手,她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不知道该不该缩回手。

    “那就这个吧。”他终于放开了自己的手,对柜台里的小姐说。

    “啊,就这个吗,就这样就选好了吗,不要看看别的?”对于他的爽快,她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你选好就行了啊。”他耸耸肩,示意服务小姐把它包起来。

    在等待结帐的时候,她觉得小姐包扎小礼品盒的蝴蝶结不够好看,于是又把金棕色的丝带解开来,重新把蝴蝶结打了一遍,他坐在旁边,饶有兴致地微笑着看着她。

    “喏,现在漂亮了。”她满意地把手中的小包裹递给他。

    可他却没有接过去,而是努了努嘴说:“保存在你那里吧。”

    “为什么,这不是送给伯母的吗?” 她诧异地问。

    “今天晚上你难道不一起去吗,阿姨今天满60周岁,我们所有人准备晚上去她家给她庆祝。”他揭晓了答案,试探性的看着她。

    “哦,原来是这样。”怎么办,去还是不去呢?去吧,仿佛有点尴尬似的,她现在算是什么身份呢,不去吧,伯母60岁生日,的确应该好好庆祝一下的,她想到那双慈爱温暖的眼睛,不禁有些犹豫。

    “我想他们俩,应该很高兴看到你出现的。”他加了一块砝码。

    她看着他,没有回答。

    “你不声不响的走了这么些年,他们一直都很担心你。”他又加了一块砝码。

    她埋下头看着手中的小包裹。

    “你难道打算,这一辈子都不再见他们了?”他最后押上了宝。

    “好吧。”她点了点头,表情有点紧张。

    “那你去上班吧,”他心里松了一口气,微笑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六点半,我在公司门口接你。”

    “妈,学道哥来了。”

    一个春香从没见过的年轻小伙子开了门,这大概就是志燮吧,比记忆中照片上的他,成熟些了。他有点诧异地看着卞学道身后的春香,非常陌生,一时不知道应该怎样称呼。

    “小道来了么,”崔敏真从客厅里出来,笑容可掬地迎了上来,“你说要带给我见的贵客呢,在哪里?”

    春香从卞学道身后站了出来,微笑着向她行了一个礼,看着她:“伯母,您好,祝您生日快乐!”她把手中的一个大花蓝和小包裹递给崔敏真,这是她下班前特意去订购的。

    “春香,是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崔敏真惊讶而又高兴的看着她,抱过了花和礼物,“快进来快进来,小道说要带一个贵客来,我还以为是他终于答应我要交往的女朋友,原来是……”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于是马上住了嘴。

    “呵呵,学道哥,这就是春香姐吗,”志燮高兴的拍了一下卞学道的肩膀,“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呢,真是位漂亮的姐姐呀。”

    “你好,志燮。”春香也向他回以微笑。

    “老公啊,你看谁来了。”崔敏真开心地抱着花往客厅走去。

    金柱赫应声而出,“春香!怎么是你来了!”

    “我说过,要给你们一个惊喜的。”卞学道想牵着她的手往客厅走去。

    春香却挣脱了他,走到金启柱面前行了一个礼:“伯父您好。”

    她的举动,并没有逃过两位老人的眼光,他们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卞学道,都有点尴尬。

    不过金启柱立即假装并没在意地拍了拍春香的肩膀,“好好,来了就好,今天你伯母的生日晚餐,你也能一起过来,真是太好了。”然后又转回头向自己的妻子,“你去厨房看看顺好她们,是不是该开饭了啊?”

    “对了,怎么没看到贤太哥呢?”春香问。

    “他到蛋糕专卖店去取蛋糕了。”崔敏真回答,“等他回来,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正说着,门铃又响了。

    “我去开门,一定是哥回来了。”志燮又开心的跳到大门口。

    果然,金启柱的大儿子金贤太拿着一个大蛋糕进了家门。

    “哦,这不是春香吗?”贤太刚和卞学道打了招呼,看见旁边的春香,惊喜的说。

    “你好贤太哥,很久不见了。”春香也微笑着看着他。

    “是啊是啊,今天是你妈妈六十岁的生日,春香也来家里做客了,真是双喜临门啊。”因为还不清楚卞学道目前和春香的关系,因为刚才进门的那一幕,为了不让两个冒失的儿子可能会出什么纰漏,金启柱特意用的“做客”,而不是用的“回家”两个字。

    “对,请大家快到饭厅吧,已经可以开饭了。”贤太的妻子顺好站在饭厅门口说。

    饭桌上,先为崔敏真点然了生日蜡烛,大家一起唱生日歌,对她说着祝福的话,等庆生仪式结束后,大家才坐在餐桌旁开始正式用餐。

    因为春香是客人,又是突然造访,所以大家的话题免不了主要围绕她。金柱赫两夫妻和金贤太两夫妻都很清楚知道当年春香出走的来龙去脉,所以大家都很自觉地不提往事,又暂时不方便问及春香和卞学道现在的关系,只得东拉西扯的闲聊着,气氛多少有点尴尬。只有志燮当年因为一直住校,春香走后不久他也去加拿大留学了,父母、哥哥都没有跟他讲过太多关于她的事,只说去了日本,所以他还以为春香去日本就是读书留学那么简单,于是在桌上嘴巴不停的东问西问。

    “春香姐,你日本读书学的什么专业啊?”

    “珠宝设计。”

    “哦,这是一个很多人都不太了解的专业呢。那现在回首尔,找到工作了吗?”

    “在美尚珠宝设计公司。”

    “是一家大公司吗,我都不清楚这个行业呢。”

    “还好吧,在韩国珠宝设计业界排前三位。”

    “是吗,真棒,我都不知道等我毕业能不能找到这么好的工作。”

    “那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计算机软件。”

    “是吗,和我男朋友一个专业,他现在在日本sony公司工作。”终于,终于找到一个她认为适合的机会,抛出了她想要表达的,关于她和卞学道关系的撇清。

    “春香姐,”果然,志燮睁大了眼睛,“你的男朋友,不,不是……”

    “志燮!”崔敏真连忙在桌下拉了拉自己冒失的小儿子,“这个事下来再解释啦。”

    一桌人一时都无话可说,大家看看春香,又看看卞学道。

    “没关系啦,伯母,”春香微笑着说,“我和大叔仍然是好朋友啊,所以今天才会一起来看望您和伯父的,是不是大叔?”她转向了他,看着他的脸。

    卞学道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他像是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似的,只是把桌上他面前的菜,挑了一夹放在春香碗里:“记得你以前喜欢吃阿姨做的这个菜,不知道现在还喜不喜欢?”

    听了这话,春香的鼻子突然有点发酸,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匆匆埋头吃下碗里的东西。

    晚餐后小坐了一会儿,春香便告辞出了门,卞学道开车送她。一路上,他只字未提晚餐那一幕,只是和她闲聊着,直到车子停到了她的新出租屋门口,她才忍不住主动说:“大叔,刚才我并不是有意要那么说的,我只不过不想让大家误会。”

    “没事,今天是我提出让你去看望他们的,这个场景我有心理准备。”他平静的看了看车外面。“怎么你住在这里吗?”

    “嗯。”

    “看上去还不错,比以前你那个出租屋好多了,看来公司给你开的薪水不算低啊。”

    “大叔,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交新的女朋友呢?”她突然问他。

    他没有说话,只是转过脸来看着她

    “这个,现在不是需要你操心的问题吧。”他说。

    “不是说还是朋友吗?朋友之间关心一下总还是可以的吧。” 她有些心虚转过了脸,看着前方。

    他仍然不说话,仍然只是看着她。

    “那到也是,大叔身边肯定还是有很多漂亮女孩子吧,这事真不需要我操心的,我真傻。”她突然低下了头,解着自己的安全带,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安全带总是解不开,她烦躁地说,“怎么回事,大叔你车上的安全带坏了吗?”

    “还恨我吗?”他却抓住了她解安全带的手。

    “什么?”她明知故问。

    “两年多过去了,还在恨我吗?”他抓紧她的手,看着她。

    她也看着他,仿佛这个问题突然令她平静了下来,然后慢慢地,她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挣脱出来,轻轻说,“时间已经晚了,大叔早点回去休息了吧。”

    然后她继续解着安全带,这次一下子就打开了,然后她打开车门走了出去,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出租屋所在的小院子。

    第 45 章上

    刚走进院子,一个黑影从坐着的台阶上站了起来。

    “民浩哥?!”瞬间的惊慌后,春香才看清楚来人,“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说还有一段时间吗?”

    “你不是说想我吗,所以我就回来了。”刚才有男人开车送她回家,他分明已经在院子里看到了,语气有些冷冰冰的。

    “可是你的项目呢?”她继续问他,还好刚才听到了汽车开走的声音,她心里想着。

    “熬了一个星期的夜,已经结束那边的工作,我就辞职回国了。”他的话语里,有些明明白白的委屈,“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看来……”

    “那个,”她有些慌乱的,“先进屋吧,先进屋再说。”

    进了屋,郑民浩把行李放在一边,他坐在这个一室一厅的小居室里,一边打量着四周、看着她给自己倒水,一边默默的等待着她给自己一个,可以接受的合理解释。

    “民浩哥还没有来得及回家吧?”

    “可以告诉我吗?”他却直截了当的问。

    “要不要先给家里打个电话,用我的手机?”她继续说着其它无关的事。

    “刚才那个人,那个坐在车里的男人是谁?”他问。

    “没什么,就是一个,一个认识多年的老朋友。”她背过了身,“民浩哥想喝茶,还是咖啡?”

    “那个人,就是你的大叔吧。”

    她猛地转过脸来,吃惊的看着他,像是突然被他探听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嘴唇颤抖着,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末了她问:“你,怎么知道?”

    “我其实什么也不知道。”他诚恳的说,“我只知道这个叫‘大叔’的人,应该在你心目中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吧,虽然你清醒的时候从来没有提过半个字。”

    “什么意思?”

    “人的一生,总有一些不为人知、不愿人知的事情吧,可是,人又总是在无意识的时候,透露许多内心的秘密。第一次是在机场,记得吗,你刚刚到东京那天,在东京宇田国际机场,你重感冒在我面前昏了过去,在机场医院的时候,昏迷中你一直叫着‘大叔’;第二次是我还在读书那会儿,我们一起在餐馆打工,有一天晚上你在回来的公交车上睡着了,你也叫‘大叔’;第三次是今年初你22岁生日,在东京铁塔上你答应和我交往,有一个韩国的游客叫了一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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