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好女十八嫁第4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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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女十八嫁 作者:肉书屋

    后,范小鱼才起身面对着一池碧水,木然地道:“你不觉得我罔顾亲情,冷漠刻薄么?”

    【】章节 第二百二十二章 知心

    丁澈轻轻地取下她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然后回来走到她身后,将她环拥入怀中,低柔地道:“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的你面黄肌瘦,头发干黄的像枯草,明明已经九岁,看起来却像只有六七岁,却已被迫担负起一家的生计,还要收拾你二叔闯下的祸,一定十分的辛苦。”

    “你怎么知道我二叔闯了祸?我好想没跟你说过这件事。”范小鱼微蹙了一下眉。

    “我问店小二的。”丁澈呵呵一笑,轻轻地厮磨着她的秀发,“你一见面就肆无忌惮地瞧着我,不但眼睛直勾勾的,还又不软不硬地顶我,偏偏又让我没法教训你,我一气之下,自然就要问问你是什么人了,然后就知道了你家的一点事。”

    想起当年初见,范小鱼脸上终于恢复了一点微笑:“你那时一定在心里鄙夷死我这个黄毛丫头了。”

    “不,那时我就觉得怎么会有你爹这么傻这么笨的人,自己家人不好好照顾,整天瞎帮别人些什么?”丁澈笑道,“不过那会我没觉得你可怜,我觉得你活该,谁让你气我来着。”

    见他故意地逗趣,想要引她生气,却又用心良苦地巧妙地将范通扯了进来,范小鱼心中不禁升起一缕暖意,但想起范通,心又冷硬了起来,讥讽道:“我确实觉得自己活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早该在他收留罗的时候就带着冬冬走的。凭我的本事,就是再不济,我也不会让冬冬冻着饿着。”

    “可那样的话,冬冬不就一辈子都没有父亲和叔叔了?而且,也许你们也找不到你们的亲生母亲。你们姐弟俩,明明有爹有娘。却形同孤儿。岂不是要遗憾终身?”丁澈柔声低吟道。

    “就是再遗憾,那也好过老是这么提心吊胆地过日子。”范小鱼咬了咬下唇,赌气道。

    她当然明白丁澈地意思,无非是变相地劝她,不要因为一些决绝的气话而真地抱憾终身,可如果那个家伙一直都把别人放在第一位。她和冬冬还不是和没有父亲一样?

    不,没有亲爹可能会受一点欺负,但却能平平安安地,有了这样的亲爹,他们却要几次三番地面临着生命威胁。

    “小鱼,我觉得伯父其实很在乎你们的,虽然我和他们相处的日子不长,可我感觉的出来。”丁澈其实并不擅长当说客,也从来没有当过说客,他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尽量地劝说着怀里这个容易受伤地女孩。“你不知道,我曾经很嫉妒你。”

    “嫉妒我?”

    “是啊。嫉妒你累了困了。可以趴在你爹地背上睡觉。”丁澈笑道。“我记得我从来就没有在我爹背上睡过觉。”

    趴在他背上睡觉?那已经是多遥远地事了?好像也没一两回吧。居然正好被他看见了。

    范小鱼涩涩地一笑。放松了脊背。将自己靠入他怀里。幽幽地道:“他那是对我有愧。”

    “有愧是真。疼爱也是真。”丁澈怜惜地抱紧她。在她耳边低声轻劝。“天下没有不爱自己孩子地父母。当年你们不也是误会伯母抛弃了你们。可事实上却只是造化弄人。我觉得。你爹其实真地没有指责你地意思。只是他太会为别人着想了。我觉得。你们应该好好谈一谈。”

    “有什么好谈地?在他地心里。永远都是什么狗屁侠义占第一位。”范小鱼哼道。

    丁澈放开环住她腰的手,把她转过身面对着自己,捧起她的脸,然后才睁大了眼睛,夸张地惊讶道:“你说粗话?”

    “我说粗话怎么了?我就是这么一个大俗人!”范小鱼原本还以为他如此郑重地要说什么,却没想居然是这一句,顿时咬着唇瞪他,一把打掉他地手,很自然地损了一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一个大叔,做这个动作很雷人哎!”

    “很累人?我只是摸一下你的脸,不累呀?”丁澈有些糊涂了。

    这下,范小鱼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呵呵……”丁澈越发被她笑得莫名其妙,但见她终于开了笑颜,忙将她搂入自己的怀中,趁势低唤道,“小鱼……”

    “嗯?”范小鱼环住他的坚实的腰,轻应了一声。

    “给伯父一个机会吧,听他好好解释,至于贡品的事情,还是先让罗自己给个意见吧!这件事因他而起,你们总不能不让他参与?眼下这个难关不好过,我们要是再不齐心协力,到时候才会真的抱憾终身、后悔莫及,你总不希望你任何一个亲人出事,不是吗?”

    范小鱼身子僵了一下,才低低地道:“丁澈,你有没有觉得我这个人太过霸道,根本就不适合为人子女?”

    “傻瓜,为人子女是斩不断的血缘关系,有什么适合不适合的?你虽然不像普通人家女儿地那么乖巧听话,可你却是真心地位你地家人着想,一直为他们忙碌、牺牲,还纵容他们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比起那些表面孝顺背地里忤逆地虚伪子女来说,不知好了多少倍。至少,你比我强,你看我都快四年没见我爹娘一面了,还害得他们日夜为我担心。”丁澈轻抚着她的秀发,语气中有一丝惆怅。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看看他们?”范小鱼闷声道,成功地被他语种地低落而引开了注意力。

    “嗯,我会的,等这件事情解决了,我就求师父让我回家一趟。”丁澈轻轻地拉开范小鱼,温柔地注视着她,“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吧?”

    “我……我才不去……”范小鱼蓦地红了脸,一把推开了他向外面走去,八字还没一撇,就千里迢迢去别人家,这算什么?

    “哎,小鱼,你别走啊,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何况你一点都不丑,怕什么?”丁澈忙假装嬉皮笑脸地追了上去,心里却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这个和事佬总算做的还可以。

    “丁澈!”范小鱼嗔着,素手灵活地抓到他的手臂,毫不客气地拧了一下。

    “娘子,你就这么忍心虐待未来的夫君么?”丁澈抽了口冷气,嘴角直扯。

    “谁让你乱说话!”范小鱼抬起下巴,哼了一声,眉眼里却满是幸福的笑意。

    丁澈叹了口气,主动地把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道:“唉,好吧,只要娘子你欢喜,小生便是受些皮肉之苦又有何妨?”

    说着,死皮赖脸地谄媚着笑了一下:“还请娘子手下留情,莫要太用力了!小生怕拧在我身,疼在娘子心……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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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 第二百二十三章 解铃还须系铃人

    “如果你回不来,我一定不会等你,重新找个男人。”

    夏府后门附近的隐蔽处,范小鱼凶巴巴地瞪着还是不改初衷的丁澈,尽管已明白丁澈不是去逞无畏的匹夫之勇,而是有勇有谋,可她还是难以完全放心。

    “放心,我一定不会给你这个另觅新欢的机会的。”丁澈举了举手上的鸟笼,随口撅出两个声音,让笼里的鸟儿展开翅膀转了个圈,微笑道,“对了,那个东西给我?”

    “什么东西?”范小鱼疑惑地看着他伸过来讨东西的手。

    “白瓶子呀!你不是觉得还欠那个小和尚一个人情么?”丁澈嘿嘿一笑,“要是有机会,我可以顺便一下。”

    范小鱼愣了一下,终究还是取出了药瓶递给了他,却又拉住了他的手,抬起水眸,深深地望入他黑亮的瞳孔中,咬唇道:“如果没有把握,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万一有什么情况一定要立刻发信号。”

    虽说丁澈有这么一个善鸟语能令得小鸟起舞、正好可以迎合夏竦的本事,让她十分意外,同时也增添了一份对他的信心,只是如今的夏府不啻于龙潭,她是在不能完全地放心。

    “放心吧,我真的不会有事,现在天气冷了,你们不要守在外面,”丁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两兄弟,笑着点了点头:“今晚我会设法留在夏府过夜。只要我入夜前没有出门,那你们就明天早上再来等我地好消息就可以了!”

    然后。轻轻地抽回了手,便头也不回地向夏府的后门走去,从容地敲门。

    范小鱼远远地看着他突然变成另一个陌生人。熟练地卑躬屈膝着,和一个门房说了一阵。只见那个门房居然真地放他进去了。

    范小鱼怔怔地望着那重新关上的后门,默默地独立一会。最终还是咬了咬唇,狠心地离开。视旁边的范通于无形。

    范通忙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范岱则是重新隐匿于暗处。里面虽有三位高手。但若一旦有什么意外。有范岱在此及时接应。总能让人放心得多。地迎了上来。询问地叫了一声:“师父?”

    “我们屋里说吧!”范通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范小鱼。带着两人走进房间。

    “儿。我们现在已经确定他们是冲着你来地。他们想要那批贡品。”范小鱼也不让范通开口。直接开门见山。“我不知道他们是通过什么渠道确定你在京城地。但你应该有点了解他们地力量。也该知道找不到贡品。他们是绝不会罢手地。”

    罗地脸色顿时一白。“一切地根源在于那批贡品。而贡品地关键又在于你爹。所以。我想要问问你地意见。”被丁澈硬拉着重新见了范通范岱之后。范小鱼已完全平静了下来。

    她和罗情同一家人已有六年多。她当然应该保护罗。但前提是不能累及她地其他亲人。而对于罗而言。他既然涉身其中。又是关键人物。便应该有自己地看法和主张。所以她必选要让罗先表明自己地态度。如果罗还像范通一样迂腐。只能嚷嚷着宁可自己去送死也不要牵连他们。那就太令她失望了。

    “如果他们知道我离开京城。有没有可能放过你们?”多年地岁月洗礼已经让罗成熟了许多。这一次他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说一切都该他独自承担。而是静默了一会。才低沉地问道。

    “就算你离开我们,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范小鱼淡淡地道,“自从三年前那一夜开始,我们家和义帮的恩怨就注定不会轻易了结了。而且他们已经失败过一次,又等了三年,怕是不会允许自己再失败第二次,所以,我想他们不会放过任何能找到你的有关线索。而且,我们还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和夏竦勾结,其中又有什么阴谋。”

    “你的意思是那批东西一日不找到,他们就一日不会放手?”罗脸色苍白着,声音却很镇定。

    “正确地说,是那批东西一日没有确切着落,他们就一日不会死心。”望着表面上几乎看不出什么情绪地罗,范小鱼眼中闪过同情之色,却不得不说,“儿,最好的办法是说服你爹,让那批东西物归原主,只要他们得知东西已经在朝廷手中,自然不会再对我们紧追不舍。”

    “好,我会努力去说服我爹,只是……”罗又沉默了一会,才抬起眼看着范通和范小鱼,如高山深湖般地眼神中凝聚着一团挥不去的担忧,“只是我去我爹那里,来回再快也需要十天,而且还不知道贡品藏在何处,万一他们在这段时间内查到你们……”

    “这点你不必担心,我们和卢府地关系还没有外人知道,在这里暂避一时还是不成问题的。”范小鱼沉声道。

    当初为了叶芷燕的名誉着想,他们虽然认了娘,但为了那位宽厚的继父名声,表面上只对叶芷燕夫妇只以义母相称,私下才叫娘亲和二爹,而且也没让卢府大肆宣扬。如今倒正好成了一个有利的庇护,若是再小心谨慎些,确实可以藏住一阵子的行迹。

    只不过他们在柳河镇住了三年,难免总有些行迹外露,若是敌人有心,实在难保不会被他们顺藤摸瓜地查到这里来,所以,必须一劳永逸地彻底解决这件事才行。

    “那我现在就起程。”罗毅然道。

    “不,不急于这一天,你要是直接这样离开,恐怕没出京城就被他们发现了,必须乔装打扮才行。终于吧,先等丁澈回来,让他给你易容后再去,而且你一个人去我们也不放心。”范小鱼看了一眼范通。

    “儿,我知道你爹藏身处很隐蔽,不想为外人知晓,只是我们师徒若是能一起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范通十分愧疚地道。

    “师父,您这样说,让徒儿情何以堪?”罗终于动容地叫了一声,眼眶陡然红了起来,“当年若不是我爹……总之,一切都是徒儿连累了大家才是,你和师姐一切都是为了儿着想,若是儿连师父都不相信,岂非猪狗不如?”

    范通无奈而又感慨地拍了拍他的肩,却又无语,范小鱼心中有疙瘩,只是冷眼看着,没有心情和他们撒狗血情。

    “只是……”罗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出来,“师父,师姐,你们也知道我和我爹虽未父子,却是离多聚少,我……我……放心吧,不论如何,我一定会说服我爹的。”

    最后一句话他分明原本是想吐没把握之语,却又陡然转弯语气坚决,顿时让范小鱼心中升起了一丝不祥,正色道:“儿,你要答应我一件事,若是你爹不愿意交出那批东西,你千万不能做出什么偏激的行为。世上无绝路,生机是靠人自己找出来的,虽然交出贡品是最好的办法,倘若你爹那条路走不通,也不是说就一定没有其他法子的。”

    罗顿了一下,才点头道:“好,我答应。可是……可是如果我和师父都离开了,你们……”

    感受到他真心实意的紧张,范小鱼终于微微地笑了一下:“不用担心我们,我们现在的策略是躲避,而不是正面迎敌,所以你不用担心,倒是你,一路上务必小心。”

    罗抿了抿唇,最终点了点头。

    范通虽然因为她始终没有正眼看自己而有些失落,但这个时候,寸功未立,什么都没补偿之前,他确实没资格求得女儿的谅解,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极力促成此行的目的,好在回来之时,能真正地与一家人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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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 第二百二十四章 不辱使命

    准备好行囊后,大家就开始等丁澈的消息。。

    渐渐地,中午过去了,黄昏也过去了,夜色也很快开始统治人间,当范小鱼和范通第三次前往夏府附近询问范岱情况时,丁澈已经在里头呆了起码六个多时辰了。

    虽然丁澈临去前曾经说过,如果一直到天黑,他还没有被赶出来,也没有发信号,就证明他已经取得了夏府的信任,得到留在夏府的机会。可是看着夜色慢慢变深,夏府里头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范小鱼还是难以止住心头那份担忧,坚持要亲自在外面等。

    她对丁澈的两项绝技都有信心,但里头的那三位高手让她无法只一味地相信这份并不足够强烈的信心。

    对于范小鱼的坚持,两兄弟很无奈,但他们更明白她要做的事情,两人基本上都是无法反对的,更何况以范小鱼现在和丁澈的关系,这个时候要让她回去坐等消息,无疑是不可能的。

    想起白日里范小鱼的爱情宣言,两兄弟不由都在心底暗暗叹气。

    虽然他们都不觉得丁澈是良配,更不觉得丁家是一户适合范小鱼的好人家,可丁澈既然是小鱼自己选择并喜欢的人,今日又为了他们范家而涉险,就凭借这两点,他们现在也是不能反对的。更何况今日还发生了那一场严重的误会,令得父女之间的关系陡然降到了许久没有出现过地冰点。现下,除了寥寥几句必要的交流外,范小鱼压根就不愿搭理他们,更别说好好地沟通一番了。

    想到还要守上一整夜,卢府那边虽然应该安全,但自己不去亲自照看总有些不放心。两兄弟商量后。便让范通回卢府照看其他人,范岱则留在这里接应丁澈。

    走之前,范通还特地去取了两床被子,免得夜深露重,自己的女儿一直呆在外头会着凉。

    虽说披着棉被潜伏实在有些滑稽荒谬,但对于范通这份刻意讨好的补偿。范小鱼并没有拒绝。如今已过十月中旬,夜间气温已是相当低。纵然可用内功抵御深夜寒冷,但她随时要准备接应可能会被发现的丁澈,绝对不能把功力浪费在这上面。

    不过,她虽然留了下来,可一心想要讨好侄女的范岱却不肯让她直接守望,借口轮值。选了个隐蔽地避风处让她先边睡边等,并再三申明若有情况自己一定会马上叫她。

    范小鱼只是略略考虑了一下,就抱着棉被去伪装露宿街头地乞丐。

    一切都是为了到时候能有最好的战斗状态。固然一直都没休息,看似一动不动的范小鱼却也没有真正地睡过。而是一直只在闭目养神,保留着最高的警戒。

    时已近冬,人们身上的衣服早已加厚,夜间地寒意相当深重,但不管夜再冷,时间再漫长,终将会迎来日与夜的交替和轮换。

    天亮了。

    范小鱼从侧门第一次被打开地时候就已经抛去棉被,蹲在了最佳的观察地点。

    早晨的夏府侧门极是热闹,各色新鲜的蔬菜瓜果、各类杂货都是选在这个时候送入其中的,以备一天之用。直到这个时候,范小鱼才难以抑制心中的紧张,几乎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侧门。

    他说过地,他会十分小心。

    他保证过,他一定会没事。

    他还承诺,天亮后他就会尽快地出来。

    可是,如果他真的连发信号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抓住了,那该怎么办?

    随着时间地推移,范小鱼原有的信心一点点地消逝,这样那样地担忧开始反复在她脑中萦绕。她一会觉得自己应该对丁澈有信心,只需安心等待即可,一会又担心此刻的丁澈正需要援助,想要不顾一切地进入夏府,一会却又怕若是丁澈没有出事,她这样进去会不会反而害了他……

    天色就在一个念头转着一个念头之间,天色越发地明亮,曾经昏暗的角落也被亮堂堂的光线所取代,侧门前渐渐地冷清了。

    “我去看看吧。”见到范小鱼如此紧张,范岱终于闷不住地跳了起来,也不管什么时候,把脸一蒙就要窜出去。

    他实在呆不下去了,就算进去之后等待自己的是陷阱,也好过什么都不做的呆在外头。昨天范小鱼怨的虽是范通,却让他也想起,自己这些年来也没有当好一个好叔叔,既然小鱼喜欢丁澈,那他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把那小子救出来。

    “再等一下。”范小鱼终于开了口,奇异的,范岱这一冲动,她的心反而安定了下来,“我对他有信心!”

    说着,范小鱼的气息一下子平和了起来,安静地注视着那座侧门,仿佛丁澈下一刻就会从容地从里面走出来一般。

    像是心灵感应似的,没过三分钟,侧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了,两人顿时一振,忙盯紧了门口,这一次果然看见空着手的丁澈被送了出来。只见他跨出门槛后还有说有笑地和门房打了个招呼,并往他的手里塞了一点东西,那门房得了银子,十分开心,好像已经和他很熟似的挥了挥手,这才退回去关了门。

    丁澈看着门关上,仿佛忘了这边还有人在等一般,径直地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见到丁澈平安出来,范小鱼终于舒了一口气,正要吸一口气轻哨一声告诉他自己在这里,却被范岱扯了一下衣角,指了指夏府的围墙,让她先不要着急。

    其实范小鱼也知道丁澈之所以没有马上到这边来,而是往其他地方走去,目的就是为了防止有人跟踪。只是关心则乱,一时间反而忘了。当下,又重新按耐住性子继续观察四周的动静,同时等待丁澈从其他地方绕回来。

    不过这一次他们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了,丁澈出来后,那侧门再也没有开过,旁边的围墙里也不曾跳出什么可疑的人物。而不过半盏茶的时间,范小鱼便等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回来了。”

    转身将那个身影纳入视线中,又紧紧地缠绕住那熟悉的眼神,范小鱼的一颗心才彻底放了下来,若不是范岱就在一旁,她真想直接扑入丁澈的怀中,而不是只这样默默地和他互相对视着。

    “等了一晚上,肚子饿了,小鱼,我先去吃点东西,我们回去再碰头。”范岱摸了摸鼻子,识趣地先开溜了。

    “你在这里等了一个晚上?”丁澈眉头顿时一蹙,责备道,“我不是说让你早上再来吗?”

    范小鱼一言不发,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会经过,再不迟疑地张开双臂便投入他怀中,紧紧地环住他的腰,贪婪地汲取着他的温暖,感受着他的存在。

    “傻瓜,我既然有把握进去,哪能那么容易出事呢?”

    抚摸着她冰凉的秀发,丁澈忍不住低叹了一声,温柔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嘴角却扬起了幸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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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 第二百二十五章 起程

    两人静静依偎了一会,就理智地很快离开,不过进入卢府之前,为了以免这张已在夏府用过的易容引起麻烦,丁澈先取下了人皮面具,但因为不暴露他是钱惟演外孙这个敏感的身份,便又单纯地利用其他的易容工具将自己的脸涂黯,略改了一下眉形精神。

    他的存在早在准备饭馆开业的时候,叶芷燕和卢子晁就已知道,但是卢府人多嘴杂,仆人成群,还是小心点为好。

    回到府里,和众人团聚,一番转述后,众人均都舒了一口气。

    丁澈这一次探险,虽蹲守了大半夜,不过还是很值得的。

    义帮是为罗为贡品而来,这件事昨天就已确定,但是义帮什么时候来的京城,又对他们范家眼下的情况有多少了解,是否已经针对他们展开了一系列的阴谋,他们和夏竦之间又有着怎么样的协定?这些却都是大家急切所需却又未知答案的重要疑问。而丁澈昨晚的冒险,虽然没有得到全部想要的讯息,但至少有一点而且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却让大家都宽心了一点。

    原来,高志达他们是前天才到的京城,也就是说,他们第一天刚刚到,就十分凑巧的正好被范小鱼和范岱撞见了,这一点实在不能不说是极其幸运的。

    “这么说,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我们的家在哪里,也不知道我们现在住在卢府,不然他们肯定一来就会派人去柳河镇盯梢,甚至直接来偷袭了。”为了活跃气氛,范岱故意夸张地大呼好险好险,然后说出一句大家都明白的废话。

    “二弟说的对,不过我们也不能因此而掉以轻心,还是一切都要小心为上。”范通也说了句废话,自从连连说错话,和女儿之间的关系降到冰点后。他就一直十分小心,每次说话前都要再三地想想,确定不会有任何意指才敢出口。

    “师父,既然他们一时还没发现我们,那我们还是尽快启程吧,免得时间拖久了,变化会更大。”罗口中叫着师父,眼睛却是看向范小鱼。

    他一直是个很沉默内敛但又十分敏感的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范小鱼和范通之间好像没发生什么事,但这种假象瞒得过叶芷燕,却瞒不过和范家人朝夕相处的他。更何况在这种非常时期,不问可知,他们父女俩之间的这种异常冰冷的关系一定和自己离不了关系。只是范小鱼不说,范通也不说,就代表他们不想让他知道,不想让他担心。而此时此刻,他最最承受不起的,也正是范家人对他这种无私地爱护。而若是想让自己的心好过一点,若是想让范家重新过上平静的生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出发,尽早地劝说父亲将贡品归还给朝廷。

    范通含糊地应了一声,却又可怜兮兮地看向范小鱼。等待她的最终决定。

    “那就麻烦你了。”范小鱼转向丁澈。

    “包在我身上。”丁澈对她笑笑。拿起装满了易容工具地包袱。示意范通和罗跟他到另一个房间去。

    三人离开后。范小鱼和范岱面对面地继续坐着。

    “小鱼。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范岱坚决秉承着范小鱼乃是一家之主地原则。十分谦虚同时也是可以讨好地请示道。

    范小鱼淡淡地道:“你觉得呢?”

    在经历昨天那次心伤之后。现在她地心境较之昨天以前。已经有了很大地转变。对于一个家中有两位正值壮年地男性长辈地家庭来说。她这样几乎独揽一切地劳心劳力。是不是其实也是一种活该地自虐?

    “我要是说了,说错了你可别生气?”范岱小心地先打预防针。

    “你说吧!”

    “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没什么头脑,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不过我觉得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在柳河镇的范家大院,不能再要了。”范岱看了看范小鱼的脸色,发现她并没有不高兴。才继续接道。“当初我们一家在柳河镇买房时,是老老实实地去官府办过手续。入了民册的。而且我们家在柳河镇一带又小有名气,义帮地人迟早都会查到。留着怕也是没用了。”

    说着,看着范小鱼等她的回复。

    “那就卖了吧!”范小鱼面无表情地道。范通所说的这一点她当然早就清楚,不然昨晚也不会连夜让家人搬出。虽然那个家倾注了她许多心力和感情,但是比起家人的安全来,那便是死物一件,纵有再多不舍卖价再低也得放弃。

    范岱忙道:“哦,好。”

    “还有其他的想法吗?”范小鱼不懂声色地继续问道,其实范岱虽然嗜武成痴,鲜少愿意搭理其他的事情,平时需要他出力时都是一个口令才一个动作,但并不代表他就真的没有头脑,不会思考。

    “还有,”范岱犹豫了一下,道,“百灵阁那边虽然一时不用担心,可是我们新开地饭馆恐怕……恐怕也需要处理一下。”

    “哦。”

    见范小鱼神色平静,并没有因为他这个建议而生气,范岱忙继续道:“你知道,我们要开饭馆的事,镇上很多人都晓得,这件事也是瞒不了的。虽然我们谁都不想一再来还没开就倒闭,可是……”

    范岱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事情已经很明显,也因为他实在有些不忍心。为了筹备“一再来”,前段日子范小鱼不知投了多少热情和心血进去,如今的饭馆都已经在试营业了,却突然要这样放弃掉,放在谁心里都不好受。

    “我知道了,这两件事我自会处理。”范小鱼沉默了一会,道。

    “呃……那我该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范小鱼只说了一句话,便起身站起去找范白菜。

    罗和范通这一去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这件事也瞒不了范白菜,而且,总该让他们告个别。

    什么都不用做?这怎么行呢?范岱呆呆地挠了挠头,不明白范小鱼指的是什么意思?只好真的什么先都不做地等丁澈他们。

    他们没有再等多久,丁澈很快就把师徒俩带回来了。

    罗因有异族血统,眼窝凹深,鼻梁高挺,轮廓鲜明,十分引人注目,丁澈便顺势将他改装成一个京城中到处可见地中年胡商,然后让范通扮成一个肤色黝黑、带着一副苦命苦瓜脸的随从,彻底地大变了个样。

    两人走进来的时候,不要说别人,就连范小鱼等人,一时也认不出他们来,当下立时安心了不少,有了这行头,接下来一路上肯定能顺利许多。

    半个时辰后,内湖一处较为偏僻的码头,一艘普通的客船即将起航。

    “二弟,家里的一切就交给你了。”

    看着站在远处,根本无意和他告别的范小鱼,范通难免感到一阵酸涩,却又努力地打起精神来再三地嘱咐范岱,“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一定要小心谨慎,尽量地不要出去,免得和他们撞上。还有,我知道你和小鱼都不喜欢忍字,尤其是你,可是为了冬冬和弟妹,你们一定凡事都要先三思而后行……”

    “知道了,大哥!你都说了多少遍了?难道这点轻重我们都分不出来吗?我们俩能想到的,小鱼早就想到了,你只要自己好好保重就行了。快走吧!早去早回,我们还等着你的好消息呢!”范岱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然后看向罗,鼓励地朝他笑笑,道,“儿,我知道你一直是个懂事地孩子,师叔对你是很放心地,就不多说了。”

    “师叔放心,请转告师姐,我一定会不负所望。”罗点了点头,最后地望了一眼和丁澈并肩而立的范小鱼,终于狠心地转身大步踏上船板。

    他和她之间地命运,在被父亲塞给范家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能有这将近七年地美好光阴,他应该感到知足了,至于其他的,他还有什么资格奢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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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 第二百二十六章 信任

    “宝……”目送客船远走后,范岱笑嘻嘻地凑到一直遥望远方的范小鱼身边来,很习惯地开口就想喊宝贝侄女,可刚说两字就被范小鱼投以轻飘飘的一眼,这才想起现在范小鱼可是个“男儿身”,自己差点就把她给暴露了,忙掩饰地嘿嘿一笑,转移话题道:“咳咳……我说侄儿,这眼看大中午了,我们上哪里吃饭去?”

    原本他是想让范通师徒俩吃了午饭再出发,不过一来因为不便让卢府的下人看见他们易容后的样子,二来罗又急于上路,范通也说带点干粮就好了,且范小鱼也没有什么饯别的意思,结果试图二人就还真的只带着干粮上船离京了。

    听到范岱改口,换了套随从服的丁澈暗暗一笑。他和范家交往日子也不少,平日里也没少听范岱唤范小鱼为“宝贝侄女”“乖侄女”之类的,因此倒是全无惊讶,反而故意当作没听见,连笑容都隐的深深的,免得对他还有深刻意见的范岱着恼。

    “去一再来吧,我就刚从那儿过来的,听说明天才正式开业,如今正在优惠。”

    范岱本是随口一问,没料到前边正来了几个做小买卖模样的人,要经过他们去登船,其中一个居然自来熟地搭了一句。

    “一再来?”范岱被他突然接口吓了一跳,一时差点还以为自己暴露了,随即才想起来自己三人出来送行。也俱都是化了装地,即便是一再来的伙计也不一定能认出来,倒是多心了。

    “对呀,就是那一家。”那个路人伸手一指远处那一栋在周围的低矮建筑中分外分明的一再来,很热情地道,“那个一再来不论是环境还是味儿都是极不错的。我们刚才每人一大碗排骨猪肉炖千张。外加两个馒头,才不过十个钱,那肉炖的,那汤熬地,又香又鲜!”

    见伙伴站住了热心指点陌生人,另两个路人也顺口赞了两句。才拖着伙伴上船去了,哪里知道。眼前站地这位少年,就是“一再来”的大东家。

    “看来一再来的生意还不错呢!”范岱摸了摸鼻子,想起一再来终究是要处理掉的,谄谄地笑了一下。

    “那就去一再来吧,反正总要吃饭的。”范小鱼默默地收回凝视范通离开方向的目光,将一缕情绪藏在心底。淡淡地道。

    丁澈并不知道她和范岱之前地商量,如今听出她的语气里有一抹惆怅,心头不由微疑。但碍于这处码头虽小,但来往地人也不少。不便询问,便点点头。

    三人往“一再来”走去,才瞥见三岔口,就看见一再来门口食客络绎不绝。虽然大多客人的打扮都十分寻常,像是消费不高的,但“一再来”本就秉承中低消费的原则,反而正好说明了这个试营业应该还是成功的。

    一再来的待人接物,三人都是早就熟悉地,因此被盛情迎入时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看着满堂狼吞虎咽般的客人,那种骄傲地成就感却油然而生,只是想到今天来的目地,眼神又是一黯。

    “三位这边请!”忙的脚跟都快不着地的迎宾伙计并没有认出乔装打扮后的三人来,听说三人是点菜,忙把人带到二楼。专门在二楼伺候的伙计立刻上来拂桌倒茶送菜单,动作俱都十分轻巧到位,

    比起一楼的大众客厅来,二楼便显得清净许多,连他们在内,十几张桌子也不过才坐了三桌。但瞧他们的神情,却也是相当满意的,想必若是将来可以继续经营下去,这些客人应该就是回头客,只是可惜……

    “怎么了?”一直关注着范小鱼细微神情的丁澈,见她自进店后情绪一直不佳,终于忍不住低声问了一句。

    “回头再说。”范小鱼勉强地朝他笑笑,转目看了一眼旁边的客人。丁澈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只好尽量用眼神抚慰她,希望她能多宽些心。

    范岱看着他们“眉来眼去”,心里却只有叹息,要是可以,他也不想关掉一再来啊,这生意多好,关掉多可惜啊!

    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很快就陆续地送了上来,期间又来了两桌客人,人一多越发不好说话,三人几乎再没有交谈。可范小鱼心里头堵着心事,这佳肴吃到嘴里,也没有往日那般美味了。

    难道真的就这样放弃吗?范小鱼挣扎着,心里终究有些不甘,何况如今这店也不单是她一个人的。

    不是她一个人的?脑中忽然闪过一抹亮光,范小鱼紧抓着这个念头一琢磨,顿时有了一个大胆的念头。于是马上招手叫伙计过来,让他给自己准备纸笔和印泥,然后扔下吃了一半的饭菜,就在旁边的空桌上提笔写起字来。

    “这是……”丁澈在一旁看着,不由惊讶地扬了一下眉头,立时聪明地猜到范小鱼之前为何事而愁。

    “这倒是个好办法,问题是……”范岱也凑了过来,不过话说了一半,就摸了摸鼻子不语了,小鱼决定的事情向来都有她的道理,想必这契约里头一定有文章的,他还是不要多问了。

    他没继续问,范小鱼也没准备回答他,自顾自地吹干了墨迹,又在上面按了手印,然后才瞟着丁澈轻笑了一下,“这事我可就做主了啊!”

    丁澈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这种小事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便笑着点了点头。一再来的厨房内,仇九娘正忙地不可开交。忽听女儿附耳说,范小鱼已悄然地到了后院,而且还穿着男人的衣服,并嘱咐不能告诉任何人,心中不由很是疑惑,忙扯过汗巾随手擦了擦汗。急步地走进后院。

    “云英。你在外面帮姐姐看着,有人来就咳一下。”见到母女俩回来,范小鱼先是微笑地打发了戴云英,然后关上了房门。

    “小鱼,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仇九娘多年来独自带着女儿在社会上打滚,人又聪明。看见范小鱼这幅神情,心中顿时一凛。

    “嗯。我有一个坏消息必须要告诉你。”范小鱼点头道,和?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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