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第2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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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 作者:肉书屋

    底,也是最忠心社稷的班底。

    “什么?我跟着二哥和四哥一起出宫去办差?”胤祥高兴地跳起来,“耶!真棒!”他抓着传康熙口谕的小太监,“皇阿玛说没说这差要办多久?我能不能住在四哥府上?”

    小太监也不敢扯回自己的衣袖,只能笑着说,“奴才也不知道呢!十三阿哥,您还是放了奴才吧。您看,等您见着太子殿下还有四贝勒爷,不就知道了嘛?”

    “说得也是!”胤祥笑笑,“辛苦你啦,快回皇阿玛身边去吧,我去向额娘告辞去!”他快步走向德妃所住的暖阁。

    “祥儿啊,看你这满头的汗,又去哪里混闹起了?”德妃故作嗔怒的说。

    “儿子见过额娘。”胤祥端正地打了个千,笑道,“皇阿玛下旨让儿子跟着太子哥哥和四哥去办差。”

    “哦?是吗?”德妃招招手,“过来,我给你擦擦汗,小心一会儿着凉。额娘看你身边贴身伺候的嬷嬷年纪也大了。日后你也是要出宫建府地阿哥,怎么能没有可心的人伺候着呢。悦儿、小梵子!”

    “奴婢(奴才)在,以后你们就跟着十三阿哥,要好好服侍他,好好保护他,他要是有什么闪失,本宫唯你们试问!”

    “嗻。”

    胤祥看了看德妃身边的娴雅,想要出言相要,却又想到这位额娘毕竟不是自己的亲额娘,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任由德妃帮他擦着汗。

    这时,胤祯一阵风似地冲进来,抄起茶杯咚咚咚灌了满满一杯茶水,笑道,“额娘,皇阿玛派我和八哥去办差呢!而且太子哥哥还夸我武艺超群!哈哈哈哈!”

    “说慢点,说慢点。额娘这还没听明白呢,你皇阿玛派你去办什么差啊?”

    第二卷

    第一百三十四章 调教

    就是四哥那个督办的差事呗。”

    德妃手里的丝帕一下拂到了胤祥的眼睛里,胤祥也不敢喊疼,只能猛眨着眼,以免酸涩的眼泪流出来。“什么?皇上派你去办角楼督办的差事?”

    “对啊。而且皇阿玛要八哥和我学着四哥的样子也住在角楼里,以防宵小之徒呢!”胤祯得意洋洋地说,“小爷看谁敢来!来一个我灭一个,来一双我灭一双!”

    他看着胤祥,卖弄似地说,“怎么样,羡慕吧!”

    胤祥笑道,“那你可要好好办差,皇阿玛和太子哥哥一定会为你骄傲的!”

    胤禛拍拍胸脯,“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十三阿哥,东西收拾好了。咱们出宫吧。”小梵子拿着包裹躬身说道。

    “好。”胤祥离开德妃慈爱的怀抱,跪倒在地朗声说道,“儿子不孝,不能承欢膝下。还请额娘恕罪。”

    “你好好办差替你皇阿玛和太子分忧,就是额娘最大的幸福。”德妃抹着眼泪说道。

    “咦,你也要去办差?你去哪儿?”胤祯笑道,“你最喜欢马了,不会去当弼马温吧?”

    “我也不知道呢。时间来不及了,十四弟,我先走了。你再陪陪额娘。”胤祥少年老成地说,他转头再看看德妃,“额娘,我走了。”

    “去吧。”德妃点点头,悦儿和小梵子会意的拜别德妃,跟着胤祥出宫去也。

    德妃目送着胤祥离开,转头对娴雅和身边的太监宫女说,“去给十四阿哥收拾行李。本宫有话对十四阿哥说。”

    “嗻。”

    “额娘,有什么事吗?我也得赶紧走了。”胤祯就像是振翅欲飞的鸟,等不及要离开家独自闯荡。

    “这回地差事,你觉得是你十三哥的差事好,还是你的差事好?”德妃有意问道。

    胤祯想都不用想,“额娘,您总是教导我要用心为皇阿玛办差。我想,这差事没有好坏之分。只有办得好办得不好之结果。”

    德妃心里是又爱怜又生气,“你这个傻孩子,跟着你太子哥哥办差不好吗?”

    “可这个是皇阿玛的旨意,儿臣只有奉旨行事。”胤祯不解的看着与往日教导他完全不同的德妃,“额娘,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孩子啊!”德妃一把把胤祯搂在怀里,“额娘的傻孩子!”

    “额娘!我不傻!”胤祯不满的撇撇嘴。

    德妃虽无奈,却也没有办法。这争斗之心她虽日积月累地灌输到胤祯的心里,只是这忠孝之事却是帝王家最荒唐的把戏。唯有等胤祯大些,再慢慢开导他。

    书分两头,单表一边。胤祥带着悦儿和小梵子直奔角楼。刚到楼下就看到他四哥正在树下和几个营造处的工匠闲聊。虽然面无表情。但工匠们无一不显示出敬畏的神情。

    还未走进,胤禛就在旁人的提醒看到了胤祥,他没有过来迎接,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接着和工匠们说话。

    小梵子抱着包袱在一边嘟囓道,“四贝勒爷就是冷,看见自家兄弟也不来亲热一番。”

    悦儿瞪了小梵子一眼,“十三阿哥,您别理他。他那张狗嘴吐不出象牙。”她看了眼胤禛。“四贝勒爷生性凉薄,还请十三阿哥不要难过。”

    胤祥笑道,“我有什么可难过的?你们没看见四哥是在办正经事情吗?我们等等又何妨?”

    “嗻!”悦儿和小梵子见离间不成,只得应了个喏。

    三个人正说着话,胤禛那边已经交代完事情,他一个人缓缓朝着胤祥走来。

    “弟弟胤祥见过四哥。”

    “奴婢(奴才)悦儿(小梵子)见过四贝勒爷。”

    胤禛点点头。“你们先把十三阿哥的包袱送到我地府上,告诉福晋,让她把十三阿哥的房间安排在左手进的小院。”

    “嗻。”

    胤禛挥挥手,“你们下去吧。”

    小梵子讪笑道,“四贝勒爷,我们爷身边没人照应,回宫我们这些当奴才的会被德妃娘娘骂死地。”

    “四爷我照应他还不够吗?”胤禛冷冷的反问,身上的煞气瞬时四散开来,吓得小梵子马上闭着嘴不敢说话了,他怕自己多说一个字。整个人都得被冰冻起来。

    胤祥笑道,“你们去吧,我跟在四哥身边万无一失,哪儿这么容易就让你们吃到竹笋炒肉丝?

    “嗻。”小梵子心有不甘,也只得退了下去。

    悦儿还是不放心地提醒道,“十三哥,记得德妃娘娘的话,奴婢先去四贝勒府侯着您了。”

    “去吧。”胤祥点点头。

    胤禛看着那两个不识抬举的奴才的背影,淡淡地问,“额娘派给你的?”

    “嗯,以前跟在弟弟身边的嬷嬷和小太监都被额娘调走了。这两个是今个新派到弟弟身边的。”胤祥挠挠下巴,无所谓地说。

    “想用顺手,就要好好调教,你自己心里有个主意便是。用着不顺就和额娘说,让额娘再重新派给你就是。”胤禛话不多说,“走吧,二哥那边还有一堆事情等着我们去做呢。”

    “嗻。”胤祥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道。

    胤禛看了眼胤祥,问道,“你那眼睛是怎么回事?被沙子迷了,还是用手乱揉了。怎么这么红?”

    胤祥不由自主的又揉了揉,“没事,四哥。就是不小心被碰了一下,总是痒,忍不住想揉揉。”

    胤禛走近,仔细看了看,“胡闹,这么红能没事吗?那两个没用的奴才是怎么照顾你的?回去我定要重重的责罚他们。”

    胤祥摇摇头,“四哥,这不成。要是让额娘知道,会认为四哥不孝更会认为弟弟我拂了她的好意。原本一桩美事反倒让人心里多了几个疙瘩。”

    胤禛看着胤祥,虽然面无表情,但是眼底地笑意是怎么也藏不住,还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不错,有点沉稳的架势,记得要把这股气势也用在办差上。至于这两个奴才,暂且绕过他们一次。如若再犯,你必须要惩戒他们,否则哪里还有身为主子的威仪。”“嗻,弟弟省得了。”

    第二卷

    第一百三十五章 醍醐

    次读思道的信,就像是玩报纸上的填字游戏,不破睡觉也不踏实。绸缎庄的生意略有起色,我猜想,应该是敌方扛不住打算收手了。痛打落水狗这种事情,冥追不屑于去做,我也觉得,江南这片浑浊的商场,只有依旧浑浊,依旧波澜荡漾,才能在险中求富贵。更何况,一人独大的后果不是墙倒众人推,就是会让某些贪财之徒心生觊之心。倒不如好生将生意做到中游水平,一个生意做到中游不算什么,若是家里所有的生意都是中游,这集合起来的力量却是惊人的。

    我把大事小情都甩给冥追和韩,他们两个一个在杭州一个扬州,配合的甚是默契,把生意做得是风生水起。

    要问我在干嘛?不会吧,这还用问!当然是准备本小姐的婚事了。我想,我若是安安稳稳地嫁给冥追,爹娘的在天之灵怕是会很开心吧。

    正动员绣娘们给我绣出一套精彩绝伦的嫁衣,璇玑那个无尾熊又不知在哪个角落里打完瞌睡,起来吊到我身上。

    真是服了她了,就算是睡美容觉,也不怕把脸睡成大饼。我觉得我怎么着也得把韩叫回来,否则,这还有完没完啊!我的背负能力比以前那是强上了不少倍,天天无视背后那个“面口袋”四处乱逛,我也毛病大了!

    只是今年最后那一场萤光却让我心里对她生出几分不一样的好感,其实在她娇媚的外表下,有一颗细腻柔软的心。

    正想着,就听“面口袋”在我耳边娇滴滴地说。“我看见你新做地耳坠子了,我要我要嘛!”

    算我没说刚才的话,这个败家女,韩是不是受不了这个负载累累的败家女,所以才把她打发我身边的?

    “自己拿去用便是。”我无奈地说。

    “可人家现在有三对耳洞,不够用嘛……”

    我一愣,想起康熙身边那些满蒙的贵女,再想想“面口袋”的脾性。“三对不少点?我帮你再打几个,多戴些才漂亮。听说唐代有不少西域的胡姬有穿脐环,很是美艳啊!”

    “脐环?”璇玑吃惊地问。

    “对呀,想你要是在韩哥哥面前穿着胡姬的舞衣,肚脐上再打着脐环,跳上那么一曲胡旋舞,哈哈,韩哥哥还不是手到擒来。”

    “真得?”

    “那当然!听我地准没错。”

    璇玑想了想。“那你为什么没穿,你又怎么把冥追少爷手到擒来的?”

    尼加拉瓜瀑布汗,明明说得是她的事,怎么跑到我身上了!“我又没和你一起沐浴更衣过。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嘁!”璇玑在我耳边不屑地道,“天天和你抵足而眠,早把你……”

    “早把我怎么样!你可别胡说啊!”我用力地挣脱“面口袋”,指着她的鼻子说,“不许污蔑我!”

    璇玑魅惑地笑了,红艳艳的嘴唇一张一合地说,“你最没睡相了,要不是我,你一天得掉多少回床底下?”

    我看着她血腥腥的嘴唇。上下左右动得我眼晕,“掉就掉!还能磕傻了不成?”

    璇玑嗖得扑到我身上继续做“面口袋”,得意洋洋地说,“我说过我要保护你啊!所以我天天都抱着你睡,自然知道你有没有穿那个什么脐环!”

    “砰”的一声,我的脑袋炸个粉碎。这个妖孽,我要掐死她!

    “别气嘛。虽然你那两个小笼包比我地差远了,为了避免冥追少爷嫌弃你,要不我给你揉揉?”

    我僵硬地回答,“不用。”

    “要不给你弄点能把那里变大的药膳?”

    “不必。”

    “要不……”

    神啊,救救我吧!我真得要动手杀人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璇玑咯咯乱笑,“我说妹妹,你这念得是什么佛?动了什么妄念了?”她神神秘秘地说,“可是色念?”

    我正色道。“非也。倒是妹妹觉得,姐姐应该有个表字才是。”

    “哦?为何?”

    我想要把她的胳膊拉开,奈何她力气比我是大得很,只得冒着必死的决心,义正言辞地说道,“戒色。”

    “哈哈哈哈哈哈哈。”璇玑放开我,抱着肚子笑得乱七八糟,“哈哈哈哈……”她眼泪流地唏哩哗啦,“好名字,好意境,好文采。”如果有可能,我怀疑她其实是很想满地打滚,因为她现在已经笑得东倒西歪。

    趁她不注意,我拔腿就跑,萝卜丝、拨儿忒保佑我变成飞人,超越人类的极限啊!

    下一秒,我深深的怨念道,“为什么不让我穿越到武林世家,弄个草上飞!”没办法,我又被璇玑“劫持”出府,咳,我这个人质未免也太过可怜了吧!

    “要不要我给你来个醍醐灌顶?”璇玑还没笑够,花枝乱颤地说。

    “别,不必。”废话,万一一个差错,我就变成片状生物了。啥?不明白?哎呀呀,就是体内功力太多,最后身体承受不了,哗啦啦的炸碎了呗。

    我左右看看,问道,“这又是去哪儿?”

    “少爷让我带你去看一对老夫妻。”

    “啊?”我茫然道,“谁呀?”

    “你求我,我就告诉你!”璇玑捏着我的鼻子得意洋洋地说。

    “别软(乱)捏。”我气愤地挥开她的手,“它又没惹你,不要胡乱动我身上的物件。你就不怕一个不小心弄掉它,然后吓死你!”

    “桀桀桀桀桀桀,妹妹,你真是有趣,姐姐好喜欢你啊!”她抱着我的脸,biu的亲了一口,啧啧有声道,“哎呀呀:|美的无以伦比。”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既然这么完美,亲到手帕上给韩快递过去就是,这么亲在我脑门上,难道要把我脑门快递过去不成?或者剥皮,直接把人皮送过去?也不知道韩看见人皮会不会猜到是我的?

    呕……好恶心,我也变得和璇玑一样不正常了。

    此刻,我深深的感悟道,目前急需的是一个心理医生,好去治疗像璇玑这样的……

    第二卷

    第一百三十六章 贵宾

    娘?我呆呆地站在街角,看着一个圆脸的夫人慢慢走缎庄。

    “这位夫人是位新主顾,听说她是新任江南道的府台舒克都的夫人。”璇玑在外面还算端庄得体,至少不趴在我背上了,转而死死地拉着我的手。

    “你攥的这么用力干吗?”我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我怕你窜出去,冲撞到人家。”璇玑得意地说。

    “我是疯马?苍蝇?没规矩的小屁孩?”我生气地问。

    “不是啊!”璇玑“白痴”的眨眨眼。

    “既然不是,那你放开我。”

    “不放!不放!不放!”

    “放开我。”

    “不放!”

    “放开!!!”

    “不放,不放嘛……”

    “好姐姐,你放开我,我去看看她要了什么料子。”

    “不嘛,不嘛。”璇玑不依的抱着我,“你去就不会回来了。”

    我在她怀里一愣,呆呆地问,“你说什么?”

    “我就是有这么一种预感,仿佛你若是去了,我就再也不能保护你了。”璇玑笑嘻嘻地说,“可是我很好奇耶,你认识她?”

    “我……算是认识吧。”她是我的额娘,在我失忆的时候,温柔抚慰我的额娘。

    “奇怪,你怎么会认识她呢?”

    我笑笑,“她的丈夫新任江南道的府台舒克都好歹也在江南待了不少年,能不认识吗?”

    “原来如此。”璇玑点点头,“怪不得冥追少爷让我带你来见她呢。真奇怪,你们很熟吗?”

    我看着额娘笑呵呵地从绸缎庄了走出来上了轿缓缓离去。

    她又胖了些。脸比从前也更圆了。眉眼间的神色是那般的安静祥和,也许,在她的心中,我,不,应该说是萦雪,还待在那个牢笼,谨守着自己地承诺。等待被放出宫的那一天。

    如果这是她的快乐,她的梦境,我又何必去打破?也许,也许,等时间到了,我可以自然而然的出现,而他们也仅仅是以为,我从那个地方出来了。

    苦笑。这又是我毫无意义的臆想了。

    “走吧,过去看看,她要了什么料子,做的什么衣服。”我拽了拽璇玑的手。“放心,我不会窜出去地。”

    “那当然,有我保护你呢!”璇玑挺了挺胸脯,我有没有咽口水我没听见,不过街上有多少双眼珠子凸了出来,倒是看得真真的。

    走进绸缎铺,掌柜的看见我,和煦地笑了笑。

    “张伯,几天没见。您老的气色可真是不错。”

    “小姐,老人家我也好几天没看见小姐了。托小姐的福,店里的生意总算是扭转过来。”

    “这都是靠大家的努力,我不过是耍了点小聪明。”我看了看掌柜手里的单子,“张伯,刚才那位夫人地订单。能否给我看看?”

    张伯翻了翻,拿出一张递给我。

    我看了看,笑道,“这位夫人我也算是认识,这订单就交给我去做。虽然对不住店里的裁缝了,但是我还是想请张伯首肯。”

    张伯笑道,“若是交给小姐去做,那可是件好事。等这衣服在杭州城里穿出来,怕是要惊动整个江南了。”

    “张伯,您说笑了。”我把订单放到袖口。“其他的事情,少爷一人可能会忙不过来。您要多多帮衬着他,我才能当个贤内助相夫教子不是?”

    张伯呵呵呵地笑了,“等少爷和小姐完婚那天,小老儿我一定要讨杯喜酒。”

    我嗔怪道,“一杯哪儿够,怎么也得满满一坛子。不醉不归!”

    看看天色已经不早,我微笑地和张伯话别,然后带着璇玑回府。

    一路上,她不言,我不语,两个人都出神的想着各自地心事。

    等我琢磨完了,她还在一边沉吟。我想,璇玑一思考,如来佛祖都要发笑。“璇玑姐姐,你琢磨什么呢?”

    璇玑突然紧张地对我说,“你确定你要亲自去做吗?”

    “大概吧。”我点点头。

    “那可完了。”璇玑惨道,“好端端的一块料子,要是让你从长袍改成大褂,从大褂改成马甲,从马甲改成肚兜,从肚兜改成麻布……该怎么办啊!”

    如来佛祖,我说错了。应该是璇玑一思考,上帝都要气吐血。毕竟如来佛祖是自己人,还是不折磨您老了!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拜托,好歹我也许过几天女红,绝对不会在上袖子的时候,上到领口上去。再说,我只是画个样子,这么重要的衣服,我的确是不敢上手去做。”讪笑的挠挠脸,“不过某人曾经夸过我,说我的刺绣功夫比他的女儿们是强上不少呢!”

    璇玑捂着嘴笑道,“哎呦哟,比你还不如,这是谁家的小姐啊!哪儿还嫁得出去啊!”

    “谁知道!”我撇撇嘴,心说,康熙地女儿能嫁不出去?只不过能不能嫁得好,嫁得幸福,就很难说喽。

    “可这位夫人的身份在江南也不算是最大的,为什么你要如此上心呢?”

    “因为她花了足够多的银两享受贵宾级的订制服务!”我信誓旦旦地说。

    “贵宾级的定制服务?”璇玑将信将疑地说,突然她露出那种媚惑人地灿烂笑脸,“我也要,我也要!以后我的衣服都要是贵宾级订制的!”

    第二卷

    第一百三十七章 藏拙

    她吓得我出了一身的白毛汗,“拜托,璇玑姐姐,你下,哪件不是独一无二的?你再看看全杭州的男人,哪个不是看在眼里就拔不出来了!你再瞧瞧全杭州的女人

    “那当然!”璇玑娇笑着倚在我身上,卖肉剔了骨头似的。你说她这么高挑的个子,倚在我身上她不觉得腰疼吗?

    “羽默……”我听到身后有人如此唤我。

    “诶!”我笑着转过身,然后晴间多云,脸色即刻黯了下来。

    “我只是把我家主子的信给你,没有其他意思。因为刚才去君府,听门房说你出门了,所以特来大街上寻你……”

    璇玑就像母鸡护卫小鸡似的把我藏在身后,呲牙咧嘴,恨不得浑身的翎毛都支棱起来,“你谁呀!”

    “这位大姐,此事与你无关,请让开。”

    “我偏不让!你奈我何!”璇玑掐着腰说道。

    我拽了拽璇玑的衣服,从她身后走出来,“韵铎,其实你也知道,我不想见你。只是,看在四爷的面子上,我便忍了。给我吧!”我伸出手,等待着。

    这个胤禛!烦不烦啊!他家先生是天天让我破谜玩,他这个主子是隔三岔五的滋扰我。有完没完,有完没完啊!

    韵铎递给我一个锦盒,然后沉默地看着我。

    “如果四爷以后还有什么需要转交的,你寄存在宝庆银楼便是。”

    韵铎摇摇头,“这样不安全。”

    !“你只要对掌柜说是局外人,他自然省得。”我转过头去不想看他。无论这场迷局有没有解开,我都不想看见他!

    “局外人,身外客。可你已经陷入这场争斗中,你逃得开吗?”韵铎喃喃地说。

    “谁说我要逃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打算逃了?真是!”我骄傲地扬起头,“你忘了,我教过你,只有正视淋漓的鲜血,直面惨淡的人生。在隐忍中求得最后地结果。记住,过程如何,一点也不重要,无论好坏都是过程,只要结果达成,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我怎么会忘!”韵铎激动地上前一步,“重视过程不过是胜利者口中的吹嘘,只有真正懂得争斗的人才明白。争斗——就是为了结果。”

    “记得就好,免得我成天担心四爷身边没有个有经济头脑的人。”我看看他,啧啧两声,“罢了。就算是我为了最终的目标,为四爷免费培养的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反咬一口的黑心狼。”

    说完,我掉头就走,根本不管,原本地方向才是通往君府的正确的方向。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与我,只有分道扬鏣的过场,老死不相往来的结局。

    璇玑在后面看着我们俩莫名其妙的情形,听着我们俩稀奇古怪的对话。看着我渐渐远去的身影,摇曳地走到韵铎身边,吹气如兰地说,“小哥,感情地事呢,需要的是你情我愿。可这感情。却又最怕经历亲情的考验。你已经败下阵来,又何必紧抓着不放。死死的霸占着这个位置,根本没有一点机会,倒不如让给旁人。”说完,她桀桀桀桀地笑着,轻轻抚摸着韵铎地肩膀,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就听“咔啪”一声,韵铎整个的右胳膊都不能动了。

    “这个死璇玑,不是说好会保护我的。又被什么看花眼了?”我嘀嘀咕咕得说。忍不住回头喊道,“璇玑,走了。我肚子饿了,赶紧把钱送过来。”

    璇玑一乐,“小哥,看在妹妹的面子上我暂且饶过你。以后出门最好躲着点她,否则,我看见你一次卸你一次胳膊。残废了,可是活该!”说完,她的唇角露出媚惑的笑容,款款离开。

    “如果能这般轻易的放弃,我又何必厚着脸皮哀求四爷让我留在江南。可是,如果不能脱离姑姑的掌控,如果不能洗去我这一身的不白之冤,终究,我只能永永远远地做一个路人。”

    “姐姐,你站路边发什么呆呢?”我平复下不快的心情,好奇地问。

    “我在想今天应该打扮成男装出门。”璇玑正色道。

    “哈哈。饶了我吧,要是玉香和哦出门,我俩扮成男子勉强还能说过去几分,可是姐姐这玲珑有致的身材,可就真的难为了!”

    璇玑一挑眉毛,“怎么?不信我?”

    “信,姐姐手里能人无数。绝对扮什么像什么,可是我也有个小疑问啊!”

    “说。”

    我吐吐舌头,好笑地说,“姐姐如此风情万千,岂不是要全杭州的男子都要去找小倌寻那风流之事不可了?”

    璇玑神色突然一黯,“你是说,我看上去很像小倌那种人?”

    服了,服了,她这是什么耳朵,什么逻辑?我根本是在夸她女人味十足,哪儿说她像小倌了?就听她站在我身边,哀婉地说,“就知道我没女人味,一身的脂粉气息。要是能生成妹妹那样该有多好,小小地,矮矮的,傻傻的。”

    刚开始听,我还有几分得意,听到后面,我的脸色就赶上天空中突然翻滚而起的乌云。时刻准备着电闪雷鸣!“你说我小小的,我承认,我的骨架本来就不大。你说我矮,我也承认,可你这个比我高半头的旗杆子干吗成天挂我身上,把我累得更矮了。最让我不能接受的,就是你说我傻乎乎的,你知不知道,装傻是一种美德,真傻就是让人利用地状态了。”

    第二卷

    第一百三十八章 知归

    玑站定,双手抱肩忍俊不禁地说,“哦!原来装傻是可你不认为,女子本来就该是让男人保护的,傻傻的,笨笨的,岂不是更好!”

    “有什么好!以他们为天,以他们为地,等到人老珠黄不能传宗接代的那一刻,一纸休书下来,傻傻的,笨笨的,就只知道哭着离开。装傻的,就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怎么讲?”璇玑好奇地问。

    我指着街边的酒楼,“咱们,上去再说!”

    “你倒是说说看,怎么装傻的,就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屁股还没坐定,璇玑急巴巴地问。

    “哎呀呀,我看我还是让韩哥哥早点回来吧。这样我也就解脱了,对了,我还得跟韩哥哥说,得抱着我不入谁入地狱的必死之决心!”终于能让我调笑璇玑一回,都不用想就知道她从那里打听出来的我的喜好,韩哥哥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坏家伙!

    “知道还不让他赶紧着。”璇玑支着下巴,叹了口气,“你说怎么才能手到擒来呢?”

    “好姐姐,你眨眨眼,全杭州的男人都得死去活来。韩哥哥,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去,他又不是解闷的花生米,什么叫小菜一碟啊!”璇玑没好气地说。

    “一分举杯邀明月的忧愁,二分除却巫山的执着,三分生死离别的痴狂,四分陶然忘记的洒脱,五分采菊篱下的淡泊,六分长风破浪的智慧,七分心有灵犀地柔情。八分千里婵娟的爱意,九分春蚕到死的付出,再加上十分的真心以待。保管韩哥哥可以陪你看日出日没,听潮涨落。”我头头是道的说。

    璇玑一拍脑袋,哀声道,“我的天啊,这么复杂!”

    “哈哈,我说你也信啊。若是这样,世上的女子全都十全十美了,那不就是千篇一律了吗?这还有什么意思呢?”我抿了口茶水润润嗓子,“其实,璇玑姐姐是江湖儿女,与那些矫揉造作极尽淑女贵妇之姿的女子截然不同。姐姐就像是在野外恣意生长地兰花一般『幽兰既丛茂,荆棘仍不除。素心自芳洁,怡然与之俱。』所以姐姐只要拿出七分把酒临风的狂放。再加上三分娴花照水的柔情就好。”

    璇玑用指甲沾着茶水在桌上写写画画,“我可不要做什么期期艾艾小女人,就像你似的在忧伤的午夜点燃缕缕愁绪,在弥散的烟雾中拼凑凋零残落的心。我也不要做楚楚含情的依人小鸟。就像我已经过世地娘亲那般偎缩于他人的羽翼下纤弱娇羞,难着风雨。我想做浪迹天涯的侠客,一袭红裙,一柄长剑,天高地迥,大漠黄沙,疏疏朗朗,坦坦荡荡,行走天地间。扫尽不平事。或者做一个仰天啸歌之隐者,一卷书,一张琴,竹林幽溪,和风皓月,清茶淡酒。我自逍遥。飘逸我心,孤傲我行,洒脱但不清高,豪放却不狷狂……

    “我怎么就悲悲切切,期期艾艾了?”我不服气地说。

    “怎么没有?你敢说你做过多少次噩梦,你又知道有多少次是我把你踢下床,让你清醒的吗?”

    我……什么?“你踢我?”我颤巍巍地指着璇玑,“你是说,不是我睡觉不老实,是你为了叫醒我而把我踢下床地?”

    “对呀!”璇玑歪着脑袋看我。一脸那种你快感谢我,你快感谢我的表情。

    天啊,我还以为是我自己睡觉没个正经。和着全是这位“好心人”的“善举”!我要不一雪前耻,我就不是羽默!“听说有一种药叫化功散是吗?”

    “对呀,不过苦竹做得『噬魂化功散』更是霸道,乃我们璇玑楼专门用来惩罚叛徒用得。“

    惩罚叛徒?好像不对。“还有别的化功散吗?这个好像不太合适?”我认真地说。

    璇玑笑道,“这有何难,改天送你十七八种。”

    呃,这玩意也论批发?“谢谢,你还是一口气自己用了吧。免得日后有一天,我韩哥哥遭受家庭暴力。”

    “对啦,你不看看人家送你的是什么东西?”璇玑在一旁怪笑着。

    “哦。”我掂了掂盒子的重量,“放心,不是金银玉器。”

    锦盒慢慢的被打开了,一块包的严严实实的石榴红地布包。慢慢的打开了石榴红的布,里面是一块海棠红的布又慢慢的打开了海棠红的布,里面又变成了一块桃红色地布,足足打开了九层。这应该是最后一层了吧,我估摸着,再不是我得写信去骂胤禛了,无事耍我玩吗?

    轻轻掀开水粉色丝帛的一角,里面赫然躺着我遗落在那个地方的荷包与丝帕。他捡到荷包我还能理解,只是这手帕应该是在康熙的手里,他又是怎么要出来的呢?捧着失而复得的两件东西,我呆呆地想。

    “呀,好素净的荷包,好淡雅的帕子。”璇玑从我手里拿走翻来覆去的看,“这是谁的手艺,很不错啊!”

    “谢谢夸奖。”我笑道。

    “你?”璇玑吃惊地说,“真得?”

    “当然,现在不说我会把好端端地一块料子,从长袍改成大褂,从大褂改成马甲,从马甲改成肚兜,从肚兜改成麻布了吧!”我满面含笑地拿起放在荷包与丝帕底下的信笺。

    “完璧归赵,久要不忘。”斧凿,自成一派。

    为何要不忘呢?那个地方的人,我希望还记得我的人越来越少。而我能记得的人,也越来越少才好。

    偏璇玑眼尖看到我手上的信笺,“不会因为听说你要成婚,所以把定情信物送回来了吧!”

    “不是,你可别乱猜。这是我小时候落在他家的东西,如今他还我而已。”他不说我也知道,能把那方丝帕拿回来,他一定是呕心沥血,想尽一切办法。而且他也在暗示我不能再随意送人这些东西,否则等着我的将是再一次的血雨腥风。

    第二卷

    第一百三十九章 平粜

    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细看来,不是枫叶,泪。绸缎庄的事情暂且完结了,可接连不断的灾情,又有多少家庭被撕裂,又有多少人面对生离死别?

    我收到惊蛰的密报,两江地区年荒谷贵,民多菜色,郡县施粥赈饥。原本夏收的时候白米每斗价钱一百二十文,值银一钱。秋成,早米每石价钱止六百五、六十文。而到了晚秋时节,这个月的月初,白米每石纹银五两;月中下降到二、三两;等到月末又被人炒到了每石纹银四两。

    中间粮价回落是因为康熙已经命令调运国库仓米,“移粟就民”。而且据先生的信函讲,康熙还命令山东、河南、湖广、三省迅速动用司库银,共买26万石粮食平,用以抑制灾区粮价上涨。

    这就像是未来世界的粮食战争,国家之力看似强硬有效,可是能集中起来的银两还是有限。更多的大商人,把钱财集中到一起联合起来收购粮食,哄抬价格。粮价回落就像是一个无底洞,吃得是国家的储备银两,喝得是百姓的血汗。

    从灾荒伊始,大商人们就趁机把四十文一斗的粮价抬高到一百二十文一斗。慢慢炒作,等到秋成,价格已经被哄抬到一个不能想象的高位,而这个月,已经不是高位,而是傲慢无耻的敲诈和勒索。

    可问题是,司库银买来的不计原价而且低于市价出售的26石米麦,百姓买到手里的不过十之二三。剩下地全让那些大商人派人假扮饥民,哄买到自己手中。囤积几日,然后转手卖出。其间的利润令人乍舌。

    衣食住行乃事关百姓最重要的四件事,这两次大规模的炒作,第一次只是波及了数家商号,第二次则是波及了数省的民众。弄不好,无论是朝廷还是官府又或是黎民百姓,谁也别想过好这个年了!

    太子刚带着胤禛和胤祥办了件得意差事,索额图就拿着参奏两江总督的折子登门拜访。看到胤礽悠闲地喝着茶,便开门见山地对他说:“太子爷。两江出事了。”

    胤礽不由斜睨了他一眼嘲讽道,“你说得这事我也知道,不过是死了点灾民,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什么大不了?”索额图沉不住气地说,“死点灾民没关系,问题是您知道两江的粮价是多少?京城地粮价此刻又是多少?”

    “那又如何?不涨价,我府上养的这些奇人异士吃什么喝什么?不涨价,我拿什么去笼络那些地方上的官员?”胤礽不疾不徐地喝着茶。淡淡地说。

    索额图惨笑道,“太子爷,您看看吧。四五两银子一斗米,皇上的刀不知道这回又要斩落多少顶戴。灭了多少为富不仁的商贾。”

    “杀便杀,每年不死几个贪官污吏还觉得不太平呢。死几个商贾……更好,点出几个财产能入我法眼的,抄没后正好填上内库的漏洞。皇阿玛保不齐要夸奖我几句。”

    “太子爷,糊涂!糊涂啊!”索额图捶胸顿足道,“您带头上的折子要求施行新法,可这新法地关键就是商贾和朝廷的关系。您杀一儆百倒是没错,可若是杀错了,百姓根本就不认那些拿着标的的商号。还去买私盐。而那些商人也寒了心,您又怎么能把这头一炮打响。”

    “这……”

    “您看,您地举措本来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却变成了遭人诟病参奏的坏事。皇上失望不说,四阿哥十三阿哥帮衬着您,恐怕也要受牵连。而我们这些附议的文武大臣。怕是要流放宁古塔了!”索额图激动地说,“更何况直郡王虎视眈眈,明珠又在一旁协助;您的弟弟们譬如胤禩、胤禟、胤誐,有财有谋,若是此刻倒打一耙,您又该如何自处?”

    “照你这么说,杀是肯定要杀的了?”

    “是的。必须杀,杀一儆百。否则粮价还是不能回落,民心不能安抚。朝廷的威望何在,太子您的威信何在?”

    太子想了想。“要不让两江捐监生折银用于购粮和赈灾?”

    “太子,不杀无以平民愤。请用您地仁慈照耀我大清的万里江山,请让大江南北都传诵着您的伟大。”索额图高举双手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就按你说得办吧,拟好一份奏折,我明天奏请皇阿玛便是。”

    “嗻。”

    “没什么事,下去吧。”胤礽随意的挥挥手,令侍女把太子妃石氏唤来,他要斗草为乐。虽然已是晚秋冬初,可暖房里重金培育的花草,足够这位太子爷和他美丽贤淑的太子妃玩闹上好一阵了。

    胤礽怎么奏请地我不知道,因为无论是胤禛还是先生,都没有信件过来。只是从惊蛰那边的渠道,听说了朝廷要惩办一些成火打劫的黑心商贾。

    还好,多亏是康熙这位千古一帝。他手里的有刀有掌,或杀或抚,随心所欲。这就是帝王心术!若是落在雍正手中,怕是杀杀杀,人头落地,砍起来像西瓜一般容易。

    这天,冥追去了扬州办事,老祖宗去了山上敬香,全府就留下我一个人主持。正和瑶瑟玉香玩笑着打扮璇玑,就看管家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如丧考妣的模样,话都说不齐全了。

    “小姐……小姐……官……抓……跑……”他说得断断续续,我听得乱七八糟。

    猛地一拍桌子,“稳重,稳重!你还是不是管家!这般惊慌失措像什么样子!”

    第二卷

    第一百四十章 囹圄

    外稀稀落落响起一阵掌声,“好气派,好气度!怪不府!旁人都说这君府是江南的名门望族,连没过门的媳妇也是大方得体,兰心蒽质,秀外慧中。生得是沉鱼落雁、花容月貌;入得厨房,出得厅堂。本官当初不信,如今看来,却是那些说的人小觑了。”说着话,走进一个人。

    只见他身穿鸂鶒补的朝服,头上戴着小蓝宝石上顶素金的顶戴,一张四十上下男人的脸,面黄而无须。

    按照他的穿戴,应该是个七品的知县吧!难不成就是新调任的那位钱塘知县,叫什么来着?我怎么给忘了。

    他眯着眼睛想要看清我的容颜,璇玑却扬手把薄纱覆于我的面上,感激地朝她点点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我屈膝施礼,温声道,“民女君羽默见过大人,不知大人何处高就?来我君府有何贵干?”

    “本官乃是钱塘知县余毓浩。你见本官为何不跪?”他抖抖威风,满面怒容道。

    我忍不住轻笑出声,轻轻说道,“此地若是县衙大堂,众衙役手执杀威棒一声长喝,民女焉有不跪之理?”现在就让跪?你也太心急了吧。

    余毓浩悻悻地一摔袖子,冷笑道,“好一张能说会辩的巧嘴。”

    “大人谬赞,民女愧不敢当。”我恭声道。

    环视四周,我朝管家点点头,“来人,给大人上茶。”

    若不是为了上面交代下来的差事,他真想把这个罪妇吊起来用鞭子抽!但是这口恶气实在咽不下去他恶狠狠地想这也太嚣张了。“不必了!”余毓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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