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第3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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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 作者:肉书屋

    也不稀罕,朕送你的你不稀罕,朕怜你惜你你还是不稀罕。”

    “奴婢受不起万岁爷如此抬爱。”我咬着牙承受着康熙的雷霆怒火。

    “朕烦了,也腻了,不想再驯服你了。”康熙一脚踩在耳坠子上,把它们踢入水中。

    “奴婢……”难道要大刑伺候?完了,完了,满清十大酷刑啊!

    康熙有些不胜烦躁,制伏这头桀骜不逊的雌兽为什么要费这么的心思和时间?也罢,虽然是用了一点小手段,但她就只能是被囚禁的玩物。

    他低下头把唇覆在我的颈项上,一路吻下去来到锁骨位置才辗转换为轻舔。修长的手指挑开领口的盘扣,然后是肩处的第二枚。

    锁骨很漂亮,笔直的躺在白皙水嫩的皮肤下,只要她微倾起身挣扎,锁骨就凸显出来,纤细的,仿佛一折就断。

    只要一想到大红的婚书,想到她也许承欢在谁的身下,他的理智就像是发狂的狮子一般不受控制。愤怒地抓过她的头发,急切撬开她地贝齿,将软滑的舌头侵入她的口腔,肆虐翻卷缠绕。

    疾风骤雨般地吻逼得我喘不过气来。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著嘴角滑下,牵扯出一条透光地银白丝线,在风中飘摇。

    “朕说过。你是朕的女人,你的心。你的身,你的灵魂都是朕地。当初朕怜惜你,没有要了你,如今看来倒是朕多情了。”

    “不是……救命……”我尖声求救,一边狂乱地挥舞著手臂推搡康熙。我该怎么告诉他我已经是“石芯子”了呢?

    “谁能救你呢?”康熙凑近我的脸庞,斜起眼睛看我,那眼神中包含著太多的愤怒和憎恨,仿佛两把尖锐的刀刺进我的身体。“不论你喊出谁的名字,朕都会杀了他!”

    “饶了奴婢吧,万岁爷,饶了奴婢吧!”唾液呛了嗓子,我边喊边咳,在惊恐和咳嗽的双重作用下。眼中的泪就更加汹涌地流了出来……

    “即使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萦雪,朕。不会再怜惜你!但是,朕也不会放掉你的。你认命吧。”拖长地尾音仿佛是最残酷的宣判。我睁大惊恐的眸子仰望,目光触及到康熙那张扭曲可怕地面容时。又瑟瑟收了回来。

    就在最危险的一刻,只听一个男子凄厉地尖叫,吓得人脖颈子发凉。然后是一群人,集体大合唱似地尖叫,高低各不同,就是少了几分韵味多了几分恐怖。

    “怎么回事啊?”康熙凌厉地眼睛扫过我,然后射向远方浓烟滚滚处。

    李德全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瞥了我一眼,然后跪倒在地,“主子爷,走水了。”

    “是你派人弄的吧?”康熙站起身,揪着我地头发强迫我跪在他身前。

    “奴婢不知。”死命地摇着头,跪地的双腿艰难地拖着身子在冰冷的尖锐的鹅卵石上后退。

    康熙狠狠地掐住我的下巴,“你以为这样,朕就会暂时放过你吗?”

    我冷冷一笑,“爷就算是不想放过奴婢,奴婢也没资格再承受。奴婢现在是石芯子呢,石芯子……”我强压下恐惧哈哈哈哈大笑道,越笑越疯狂,泪水伴着苦涩地笑,响彻天际。

    “你刚才说什么?朕没听清楚。”康熙的手微微松开一些,“你再说一遍。”

    “奴婢说,奴婢是石芯子。”我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字。

    “李德全,什么石芯子?”康熙转过头看着身边的太监总管。

    “回禀爷,就是石女。”李德全惋惜地叹了口气,回道。

    康熙看着我,“说,怎么会弄成这样?”

    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被风一吹,忍住轻轻打了一个寒战。我低下头想要把衣服往上拉几下,又怕康熙不允,只得瑟瑟地张嘴回道,“奴婢中了奇毒,解不开,虽然暂时死不了,却……却……却不再是女人了。”想到这里,不由得苦上心来,泪水掉得更勤了。

    康熙心中忽的一痛,几步走到那群小太监面前,抓了一块明黄的绸布,然后转身回来把我从头到脚包裹的严严实实。

    “爷?”李德全看着康熙的举动,诧异地问。

    康熙一把抱起我,沉声道,“火势如何了?”

    李德全回头远远地望了一下,“主子爷,已经熄了。要不要老奴叫软?”

    康熙冷冷地看了眼那些小太监,“先去把这些人没用的东西嘴给缝上,然后传御医苑园见驾。”

    “。”李德全一挥手,站在远处的侍卫上前把那些苦苦哀求嚎啕大哭的小太监一一带了下去。

    “他们……”我皱着眉头刚要张嘴。

    “想说什么?朕马上就让御医过来给你检查,你若是胆敢欺骗朕,灭九族可就离你不远了。”康熙一句话就把我吓回去,不知道这些小太监里面有多少是胤那些阿哥扶植的耳朵和眼睛,因为我这一闹,又要重新培养新人了。

    “我……咳咳咳咳”被包的跟粽子似的很难受啊,何况还是被康熙抱着,这不是如坐针毡,把我放在热锅上蒸嘛!

    康熙又想到那张大红的婚书,说不出为什么比年轻时看到他自己那张大婚的婚书,还让他心烦意乱。“就算你真得变成石女,朕也不会放过你,更不会宽恕你的私嫁之罪!”看着她凄迷朦胧的泪眼,还有绯红的脸颊,康熙就觉得还不够。

    第三卷

    第一百九十三章 锁情

    心中一动,强势地吻住了怀中的女人,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康熙抬起头的时候,嘴角挂了抹玩味的笑,一时叫身边保护他的侍卫看呆了。

    这是他们平时那个不动神色稳如泰山的主子爷吗?

    康熙就这么把我抱上车辕,然后坐到车厢内,命人放下车帷。他没有坐御?苑园?是什么地方?

    “怕了?”康熙抚摩着我的脸,“原本平平凡凡的一张小脸,两年没见倒长开了。”

    “爷不喜欢……”痛痛痛,我流着眼泪,平白掐我干吗?“奴婢也不想变,可……可……可主子给奴婢药吃。然后就变成这副鬼模样了。”

    “朕给你吃药了?”康熙捏着我的下巴左看右看,“嗯!”

    “不是爷,是……是……”我迟疑片刻,好歹是胤的额娘,反正我的毒也解了,落井下石不好吧。

    “你不说,能瞒过去?朕就不知道?”

    我只能讪笑,顺便问一句,“爷,能把奴婢放开吗?”

    “你说呢?”康熙捏得更用力,突然对外面说,“叫那些老嬷嬷在苑园侯着。”

    也不知道摇晃了有多久,马车终于停下。康熙先下了车不知所踪,然后我被人抬到了一间屋子里,等着我的是一群面色严肃的老嬷嬷。她们手脚麻利的把握的衣服脱掉,然后开始检查,就好像我刚入宫时那般。

    康熙在书房批示着当日呈上来的奏章,心神却有些不宁。不一会儿便有管事的老嬷嬷来报,“启禀我主万岁。待检之女为手缓,捧著日光,芳气喷袭。肌理腻洁,拊不留手。规前方后。筑脂刻玉。胸||乳|菽发,脐容半寸许珠,私|处坟起。为展两股,阴沟渥丹,火齐欲吐。此守礼谨严chu女也!然此女天阴绝脉。不可受男女鱼水之欢。”

    康熙挥挥手,“她本不是这样,让御医再诊。”

    就这么着沐浴更衣后,我又被送入到一座小跨院地厢房中。既然没人管着,我当然不会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刚要起身下地,就听外屋的门一响,然后是有序的脚步声。

    怎么来了这么多人?我又不是大熊猫,参观虽然不收票。但是我亏得慌啊!

    “请稍等,奴婢们为姑娘把帷幔放下。”说着话,走进来两个宫女。朝我微微点头,然后一个服侍我躺下。另一个放下帷幔。

    “姑娘说了。先生们请进来吧。”

    “是。”御医们低头进来,各个心里打着问号。这屋里躺得是什么人,把他们这一班随驾而来地御医全都叫上。好大的面子!哪儿还敢有半分异动,只是鼻间传来阵阵幽香,才知道房里点着江南特有地香丸,这种香料有助于病人息神静养,反倒将闺房里本应有的脂粉味冲谈了许多。

    打头阵的御医的领头,他捋了捋颌下胡须,开口问道:“烦请小姐伸出手来。”

    我正躺在床上,心地好笑的很,若是自己有内力一定要好好戏耍这些御医一番。璇玑啊,但愿苦竹做得药能吓到他们。听着御医发话,缓缓将左手伸了出来,搁在柔软地脉枕之。还好不是悬线听脉,否则我非要笑喷了不可。

    御医低头看着那洁白如玉的一截手腕,心头燥热,连嗓子都莫名其妙地有些发痒。想到也许帐内的女子或许将来就是主子娘娘,他赶紧收敛心神,伸出两根手指,搭在手腕上。指下的皮肤像花瓣一样柔软,感受着指端略带凉意的润泽与滑腻,御医恍然若失地皱起眉头,心中大叹,可惜可惜,如此曼妙的尤物竟然是个石芯子。

    他略一沉吟说道,“姑娘内火炽灼肺经,气壅热闭,以致经闭,兼见喘嗽肩痛,治宜清金利气,方用清肺饮合地骨皮饮。火灼心经,兼见夜寐多梦、烦躁,治宜清心火,养心血。”

    换了下一个御医,他的诊断是,“多因久居阴湿之地,或经期涉水感寒,寒湿之邪侵入胞宫,与血相搏结成瘀,闭阻胞脉,以致经闭。”

    接着再换一位,诊断是“久为情志所伤,肝郁气滞,气滞则血瘀,瘀血阻滞中焦,胃脘阻隔,和降失司,症见胸膈疼痛如锥刺,食入而复吐出,甚则水饮难下。”

    然后是“室女经闭,肝失疏泄,宿瘀内阻,水谷之湿逗留,太阴、阳明、厥阴三经为病,始而少腹作痛,继则脘胀纳少,目黄、溲赤,肌肤亦黄,大便色黑,现为黄疸。久则恐成血臌,急宜健脾逐湿,祛瘀通经。”原来我这个“假石”也就是经闭之症,有这么多由来啊!这中医药文化真是博大精深,可若是按照他们所说的一种一种的治,一碗一碗地喝药,我还不死了去。

    康熙看着手里的脉案和药方,勃然大怒,“庸医,庸医。又是内火又是寒邪,他们自己看着不觉得可笑?还敢呈到朕的面前!”他站起来把手里地一叠纸摔在桌上,“朕告诉你们,她是中毒了。宫里的秘药,锁情丸。”

    李德全一愣,这锁情丸乃是宫中赐予被贬入冷宫失宠女子地秘药,她们虽然再无可能承受天子地宠幸,但天子的枕边人,岂容他人觊觎,所以才秘制了这样地药物。可,萦雪还没有被万岁爷临幸,怎么会服下这个药?

    “这……”御医们皱起眉头,他们都听说过这种药,也曾监制过这种药,可是没听说过解药啊?更没听说过有人吃了这个药,还会有机会服用解药的。

    “如此以外,她可还有其他的病症?”康熙冷哼道。

    “这位姑娘不但咳而无力,气短懒言,声音低微,喜温畏寒多汗,面包恍白,舌淡脉细,除了肺气不足之症外,还有气阴两伤之症。”

    “你们打算怎么治?”

    “治法是健脾益气。本证症因肺虚久咳,子病及母,补土可以生金,健脾即可补气。人参、白术、茯苓、甘草补气健脾;五味子、麦冬、生姜、大枣调和营卫。再用生脉散加黄精、沙参、陈皮、半夏、玉竹等以气阳两补,则久咳自愈。”

    康熙挥挥手,“下去吧,先按照这个方子治。”

    锁情丸,只可能从两个反而地方流出来。一为太后的慈宁宫,一为现在的后宫主事德妃。太后慈懿为德,断不可能做此种残忍之事。德妃柔惠婉娩,这些年并无大错,但她曾经给萦雪千里飘香的解药……

    “来人。”

    “老奴在。”

    “朕要查阅德妃的医案和御药房的记录。”

    “。”李德全倒退出去。

    康熙微微眯起眼睛,“去,查查德妃宫里的锁情丸还剩下几枚。”

    “。”窗外的人影晃了一下,转眼消失在空气中。

    第三卷

    第一百九十四章 锁情

    心中一动,强势地吻住了怀中的女人,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康熙抬起头的时候,嘴角挂了抹玩味的笑,一时叫身边保护他的侍卫看呆了。

    这是他们平时那个不动神色稳如泰山的主子爷吗?

    康熙就这么把我抱上车辕,然后坐到车厢内,命人放下车帷。他没有坐御?苑园?是什么地方?

    “怕了?”康熙抚摩着我的脸,“原本平平凡凡的一张小脸,两年没见倒长开了。”

    “爷不喜欢……”痛痛痛,我流着眼泪,平白掐我干吗?“奴婢也不想变,可……可……可主子给奴婢药吃。然后就变成这副鬼模样了。”

    “朕给你吃药了?”康熙捏着我的下巴左看右看,“嗯!”

    “不是爷,是……是……”我迟疑片刻,好歹是胤的额娘,反正我的毒也解了,落井下石不好吧。

    “你不说,能瞒过去?朕就不知道?”

    我只能讪笑,顺便问一句,“爷,能把奴婢放开吗?”

    “你说呢?”康熙捏得更用力,突然对外面说,“叫那些老嬷嬷在苑园侯着。”

    也不知道摇晃了有多久,马车终于停下。康熙先下了车不知所踪,然后我被人抬到了一间屋子里,等着我的是一群面色严肃的老嬷嬷。她们手脚麻利的把握的衣服脱掉,然后开始检查,就好像我刚入宫时那般。

    康熙在书房批示着当日呈上来的奏章,心神却有些不宁。不一会儿便有管事的老嬷嬷来报,“启禀我主万岁。待检之女为手缓,捧著日光,芳气喷袭。肌理腻洁,拊不留手。规前方后。筑脂刻玉。胸||乳|菽发,脐容半寸许珠,私|处坟起。为展两股,阴沟渥丹,火齐欲吐。此守礼谨严chu女也!然此女天阴绝脉。不可受男女鱼水之欢。”

    康熙挥挥手,“她本不是这样,让御医再诊。”

    就这么着沐浴更衣后,我又被送入到一座小跨院地厢房中。既然没人管着,我当然不会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刚要起身下地,就听外屋的门一响,然后是有序的脚步声。

    怎么来了这么多人?我又不是大熊猫,参观虽然不收票。但是我亏得慌啊!

    “请稍等,奴婢们为姑娘把帷幔放下。”说着话,走进来两个宫女。朝我微微点头,然后一个服侍我躺下。另一个放下帷幔。

    “姑娘说了。先生们请进来吧。”

    “是。”御医们低头进来,各个心里打着问号。这屋里躺得是什么人,把他们这一班随驾而来地御医全都叫上。好大的面子!哪儿还敢有半分异动,只是鼻间传来阵阵幽香,才知道房里点着江南特有地香丸,这种香料有助于病人息神静养,反倒将闺房里本应有的脂粉味冲谈了许多。

    打头阵的御医的领头,他捋了捋颌下胡须,开口问道:“烦请小姐伸出手来。”

    我正躺在床上,心地好笑的很,若是自己有内力一定要好好戏耍这些御医一番。璇玑啊,但愿苦竹做得药能吓到他们。听着御医发话,缓缓将左手伸了出来,搁在柔软地脉枕之。还好不是悬线听脉,否则我非要笑喷了不可。

    御医低头看着那洁白如玉的一截手腕,心头燥热,连嗓子都莫名其妙地有些发痒。想到也许帐内的女子或许将来就是主子娘娘,他赶紧收敛心神,伸出两根手指,搭在手腕上。指下的皮肤像花瓣一样柔软,感受着指端略带凉意的润泽与滑腻,御医恍然若失地皱起眉头,心中大叹,可惜可惜,如此曼妙的尤物竟然是个石芯子。

    他略一沉吟说道,“姑娘内火炽灼肺经,气壅热闭,以致经闭,兼见喘嗽肩痛,治宜清金利气,方用清肺饮合地骨皮饮。火灼心经,兼见夜寐多梦、烦躁,治宜清心火,养心血。”

    换了下一个御医,他的诊断是,“多因久居阴湿之地,或经期涉水感寒,寒湿之邪侵入胞宫,与血相搏结成瘀,闭阻胞脉,以致经闭。”

    接着再换一位,诊断是“久为情志所伤,肝郁气滞,气滞则血瘀,瘀血阻滞中焦,胃脘阻隔,和降失司,症见胸膈疼痛如锥刺,食入而复吐出,甚则水饮难下。”

    然后是“室女经闭,肝失疏泄,宿瘀内阻,水谷之湿逗留,太阴、阳明、厥阴三经为病,始而少腹作痛,继则脘胀纳少,目黄、溲赤,肌肤亦黄,大便色黑,现为黄疸。久则恐成血臌,急宜健脾逐湿,祛瘀通经。”原来我这个“假石”也就是经闭之症,有这么多由来啊!这中医药文化真是博大精深,可若是按照他们所说的一种一种的治,一碗一碗地喝药,我还不死了去。

    康熙看着手里的脉案和药方,勃然大怒,“庸医,庸医。又是内火又是寒邪,他们自己看着不觉得可笑?还敢呈到朕的面前!”他站起来把手里地一叠纸摔在桌上,“朕告诉你们,她是中毒了。宫里的秘药,锁情丸。”

    李德全一愣,这锁情丸乃是宫中赐予被贬入冷宫失宠女子地秘药,她们虽然再无可能承受天子地宠幸,但天子的枕边人,岂容他人觊觎,所以才秘制了这样地药物。可,萦雪还没有被万岁爷临幸,怎么会服下这个药?

    “这……”御医们皱起眉头,他们都听说过这种药,也曾监制过这种药,可是没听说过解药啊?更没听说过有人吃了这个药,还会有机会服用解药的。

    “如此以外,她可还有其他的病症?”康熙冷哼道。

    “这位姑娘不但咳而无力,气短懒言,声音低微,喜温畏寒多汗,面包恍白,舌淡脉细,除了肺气不足之症外,还有气阴两伤之症。”

    “你们打算怎么治?”

    “治法是健脾益气。本证症因肺虚久咳,子病及母,补土可以生金,健脾即可补气。人参、白术、茯苓、甘草补气健脾;五味子、麦冬、生姜、大枣调和营卫。再用生脉散加黄精、沙参、陈皮、半夏、玉竹等以气阳两补,则久咳自愈。”

    康熙挥挥手,“下去吧,先按照这个方子治。”

    锁情丸,只可能从两个反而地方流出来。一为太后的慈宁宫,一为现在的后宫主事德妃。太后慈懿为德,断不可能做此种残忍之事。德妃柔惠婉娩,这些年并无大错,但她曾经给萦雪千里飘香的解药……

    “来人。”

    “老奴在。”

    “朕要查阅德妃的医案和御药房的记录。”

    “。”李德全倒退出去。

    康熙微微眯起眼睛,“去,查查德妃宫里的锁情丸还剩下几枚。”

    “。”窗外的人影晃了一下,转眼消失在空气中。

    第三卷

    第一百九十五章 争心

    “走水的原因查出来了吗?”康熙坐在几案前,手里拿着一本书。

    “回禀主子爷,这事说来真是件稀罕事。老奴听说后,都不敢相信呢!”李德全见康熙心情不好,故意讨巧卖乖地说。

    “哦?你这把年纪都说是稀罕事,那就说与朕听听。”

    “说是有个打扫佛堂的小丫头,给观音菩萨上香,可这香没点就着了,屋里还弥漫出一股浓郁的檀香味。小丫头一慌,就把手里的香给扔了,结果正好弄倒了蜡烛,烧着了幔布。这火就这么起来了。”李德全讲得绘声绘色,唯恐遗漏半点。

    康熙没有作声,他沉着脸想了好大一会儿,才突然笑着说,“既然与佛有缘,就送这个丫头出家为尼,舍身向佛,也算是功德一件。”

    李德全连忙躬身,回道,“爷说的是。老奴这就着人去办。”

    外面有小太监禀道,“启奏万岁爷,四贝勒、八贝勒、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奉旨觐见。”

    康熙一挥手,“宣。”

    老十胤,性情粗鲁莽撞,什么事都敢干,什么话都敢说。可是就因为他是皇子中惟一的一个粗汉子,康熙对他非但不怪,反倒有点特殊的喜爱。今儿个他虽然来晚了,脸上却没有一点儿惭愧之色。康熙偏着脸瞧着这个放荡不羁的十阿哥,笑着问道:“怎么大清早就拉长个脸?”

    “回皇阿玛的话。四哥和十三弟奉旨查案,查到儿臣门下的包衣奴才头上。这议罪银交也交了罚也罚了,可是四哥还是不依不饶的。儿臣不依,和四哥吵了一架。所以脸色有些不好。”

    康熙听了有些不信,“胤啊,朕不是说过你喜怒不定。还没改?”

    胤祥年纪小,性子直。一梗脖子,“十哥,请你把话说清楚。清平世界,朗朗乾坤,四哥根本就没和你吵。是你挥拳头要打四哥,然后被八哥和九哥劝开的。”

    胤低声喊了句,“十三,别多嘴。皇阿玛没问你。”

    “四哥!”胤祥着急地看着胤又看了看皇阿玛,老老实实地退了回去。

    老十哪把胤祥看在眼里啊,他正想为了八哥失去地那些银子找茬儿呢,便阴阳怪气地说:“嘿嘿,真是做贼心虚呀,怎么。十三弟,如今跟在德妃娘娘身边,就和四哥亲啊!人家和他同母所出的十四弟都不亲。能和你这个外人亲近?嘁!”

    胤听胤越说越不像话,就要出面制止。可是他一瞧康熙那变得严厉而阴沉的脸色。吓了一跳。站在原地敢动。胤也怕胤祥性情耿直吃了亏,连忙朝他使眼色让他站在原地少言语。

    胤祥若是能忍下这口气。他就不会在未来被人称作“侠王”,更不可能让一生勤勉、为人冷血寡情地雍正以诚相待。他气冲冲地说:“好啊!十哥,今天咱们当着皇阿玛的面把话说清楚。四哥奉旨办差,哪一点儿做得不对?明明是你门下地奴才贪墨了银子不说,还私自买卖囤粮。这种人贪赃枉法,按照皇阿玛的旨意,理应抄家问斩。再者说,我们都是皇阿玛的儿子,四哥常说手足情深,照你的话我怎么就成外人了?”

    胤也火儿了,“什么,什么?你还要和我说清楚,呸!为什么那些贱民j商能交了银子免死,咱们旗人的官员却要抄家问斩!手足情深,你配吗?一个滛妇生下地贱种,也敢和我说这种话。”胤说着,“啪”的一掌,扇在胤祥的脸上。

    胤祥一愣,捂着脸,刚想上去还手,一把被胤拦住。胤宽慰似的拿出手绢替胤祥擦去嘴角的血,嘴里却说,“十弟,于公我们虽争执,也是为了办好差,辅佐皇阿玛。于私,十三弟若有不敬,咱们这些做兄长的教训他便是,何苦来闹到皇阿玛面前,还要动手伤人呢?”他冷冷地看了胤一眼,“更何况,十三弟的额娘早逝,为何要污言秽语伤及逝者?”

    胤在旁边哼了一声,“哟,今这出戏可好看。四哥,您是不是在江南待久了,这戏班子也常在府里唱着,要不怎么这么会做戏呢!”

    胤却站在原地不言不语,只是偷偷打量着康熙的反应。

    这句话一下子就激怒了胤祥,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目通红,“皇阿玛,儿臣的额娘没福分,不能侍奉皇阿玛。儿子若是差事没办好没办对,皇阿玛和太子哥哥教训便是,为何要累及我地额娘。儿子既不能为了额娘的声誉就殴打自己的哥哥,又不能维护额娘。儿子这般无用地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康熙脸色铁青,却说不出话来。为了敏妃,胤祉不及百日发,降为贝勒。如今,这些个不成材的儿子又拿敏妃说事,真是好大地胆子。他冷眼看着一边不出声地胤,心中厌烦到了极点。好大一会儿他才说:“小十三,你起来,你的额娘出身高贵,一生正派,深得朕地信任和喜爱。从今之后,谁再有辱之言,就是对朕的大不敬,朕决不饶他。胤,跪下。”

    胤在康熙面前跪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康熙怒声道:“对母妃不孝,对兄弟不义。朕平日是怎么教你的!”

    胤从小就是个混脾气,打惯了骂惯了,早就揣摸透康熙的脾气。这要是熊包吓得直筛糠,他就越生气;若是硬气着跟块臭石头似的,他就越喜欢你。听康熙问话他把脖子一梗,顶上了:“回皇阿玛的话,儿臣不孝,惹皇阿玛生气,可儿臣是被人逼急了才这样做的。大家一样是阿哥,为什么有人当债主,有人当债户。江南一地的官员已经收押了七八个,砍头的五六个,儿臣来江南没有一天安生日子,这才忍不住说话的。皇阿玛圣明,查国库补亏空收盐税囤米粮这都无可厚非,但是哪有这样逼人的!四哥仗着太子的势力这样胡作非为,皇阿玛就是杀了我我也不服!”

    第三卷

    第一百九十六章 楝亭

    江南的外官因还不起债怕朝廷处分,上吊自杀的确有其人,康熙也早就知道了。他更知道自己的儿子们也在还债,其中最大的亏空就是胤。虽然听说时这种情形让他的心不由得一疼,可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还没掌管天下就如此挥霍,等自己驾崩了,这“永不加赋”怕是也要被扔进黄土里了。清理国库是改革弊政、整饬吏治的大事,是调教太子训练其他阿哥们的大事,更是给太子立威立信的大事。

    想到这儿康熙怒道:“胤,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来到江南几日,这你脑子也见清楚了,说话的也条理了,朕看你说得好,说得真好!你知不知道清理国库积欠是朕的旨意,朕的决策?你生在皇家,吃着朝廷的俸禄,养尊处优,却不好好读书上进。为什么别的皇子不借钱,你偏要借钱?为什么别人能还,你就不能还?你还要无理耍赖,欺凌皇弟,辱骂朕躬。你你你,你心目中还有朕这个皇阿玛吗?还有大清社稷、祖宗的家法吗?朕再问你一句,这话是谁教你说得,朕决不轻饶!朕再说一次,清理国库积欠是朕的旨意,太子、老四和小十三干得好,干得对。谁敢不服,谁敢违抗?”

    胤见状毫不低头,反倒火上加油地说,“儿臣自己琢磨着,跟别人没关系。皇阿玛想打想罚,儿臣绝无异议。儿臣一个阿哥,能有多少俸禄。儿臣不借钱,怎么养活那一大群人。儿臣要是有钱还,还用借吗?”

    康熙气的头晕脑胀,心情坏到极点。来人!”

    太监李德全,侍卫德楞泰等人应声而出:“奴才在。”

    “把胤这个不懂规矩不知长进的混账东西重打十棍,拘押三天。”

    “!”

    “皇阿玛!”胤和胤见状连忙跪倒求情。

    胤也跪下。“皇阿玛,十弟年纪尚小。就宽恕他一次吧。更何况这是家事,此处有没有宗人府,惩罚起来下人们不知轻重,恐损及皇家颜面。”

    康熙一挥手,“不许求情。朕顾及皇家的颜面,是他给脸不要脸。”

    胤轻声道,“皇阿玛,儿臣不是为了十弟求情,是为了未来的国之栋梁求情,还请皇阿玛把这十棍记在账上,若是十弟再犯,一并罚了便是。”

    康熙一指胤,“就他!还国之栋梁呐!简直就是一个小混球!”

    众人一听这话。知道康熙地雷霆之怒暂消,连忙纷纷求情,连刚才被胤骂过的小十三胤祥也不例外。

    康熙见这会儿倒是兄弟齐心了。不由得笑骂道,“罢罢罢。你们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朕这个皇阿玛也被你们说动了。好了,老十。你知不知错?”

    胤还想犯浑,胤偷偷捅了他好几下,这才低着头说,“儿臣知错了。”

    康熙点点头,“就按你四哥的话,朕先记在账上。日后再犯,决不轻饶。你刚才打了小十三,朕就罚你陪他练三日布库。”

    胤回道,“若是儿臣不小心摔伤了十三弟,那又是儿臣地不是了。儿臣不敢。”

    胤祥在一旁笑道,“十哥,谁输谁赢还未定。咱们兄弟好久没比试比试了,弟弟可是心痒手痒的很。”

    胤一翻眼睛,“比就比,我还怕你着小毛孩!”

    康熙骂道,“老四老八留下,剩下三个都给朕滚出去。”

    胤、胤、胤祥连忙躬身告退,出了书房。胤一挺腰板,粗着嗓子,“小十三,哥哥要是把你打个半残,你可别找皇阿玛哭鼻子。”

    胤祥咧嘴一笑,“哪可未准。”说完,他阴阴地看了胤和胤一眼,“明个,请早。”然后他就找了一个树荫往树上一靠,等着他四哥出来。

    胤咬着牙,“这小子,越来越像四哥。”

    胤风流倜傥地一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不过也就你这榆木疙瘩,跟着八哥和我这么久,也没学会半点。唉,这是朽木不可雕也!”

    “少在我面前拽文,我就是个粗人糙人,不喜欢你们那些弯弯绕。”胤瞪了胤一眼,自顾自地走了。

    “你看看你这爆脾气,就不能改改!”胤跟在他后面也离开了。

    胤祥看着他们两个人远去的身影,捂着脸上被打的地方,恨声道,“额娘,您等着,我一定给您报仇,摔得他三天下不来床!”

    为了十阿哥胤的事儿,康熙心里堵得难受,虽说免了他的罚,可是胤说得那些话,不但刺伤了胤祥,也刺伤了康熙。更何况他一准认定这话是胤教给胤地,再一想到憨直的胤就这么被胤给带坏了,对胤更是厌烦。

    暂且谈完江南江北的事情,康熙看着胤和胤出去,低下头问道,“萦雪怎么样了?”

    “回主子,奴才一早就去看萦雪了。奴才去的时候,御医正在给他施针。疼得她哇哇乱叫,说什么也不让御医在下针,奴才劝了半天,她才忍着眼泪挨了下来。”

    康熙心如明镜,冷笑一声说:“朕看扎得还少,让御医好好伺候着。嗯……今天早上有人请见吗?”

    “回主子,曹寅曹大人过来了,在门外递牌子请见主子呢!”

    一听说曹寅来了,康熙立刻转忧为喜,一迭连声地吩咐:“啊?楝亭来了!快,快传他进来。”

    “。”李德全应道。

    第三卷

    第一百九十七章 如意

    寅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如今他正是为官的黄年在康熙跟前当一等侍卫时那拔山扛鼎,慷慨悲歌的豪迈气魄早已荡然无存了。反倒是多了几分儒雅和稳重,走到距离几案前三步之遥的地方,曹寅伏地叩首:“奴才曹寅恭请主子金安。”

    康熙笑道,“快,起来,起来。赐座,看茶。亭哪,你这个老东西,这才几日没见,怎么脸色坏成这样?走水的屋子损失如何?有没有惊吓到老人家?朕没来及去探望,老人家可莫要责怪朕啊!”

    曹寅激动得双泪纵横:“回主子的话。奴才的母亲并无大碍,只是从屋子里出来避难的时候受了点凉。主子派去的御医已经看过了,说是吃几贴药静养就可以了。”

    康熙点点头说:“哎,你是朕的奶哥,又是从朕登基开始就在朕身边的侍卫,朕待你和别人自然不一样。老人家是朕的奶娘,朕惦记着是应该的。说来,时光真快,一转眼你我都过了不惑之年。曹寅啊,你得善自珍重,为朕保个好名声。”

    “主子爷说得是呢!前些日子四贝勒和十三阿哥到奴才府上和奴才说过,织造府上的缺无论多少都要补上,主子爷清理国库积欠,奴才若是不全力相应就是丢了主子爷的面子,伤了爷的名声。所以奴才琢磨着,四贝勒那个笼络江南士林尤其是桐城派的文坛的法子,倒可一试。‘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马蚤数百年’,奴才真是替主子爷高兴啊!”

    康熙思忖了一会儿。宽容地说:“哦,这事难得你惦记着。老四在折子里曾经说过此事,回京过年的时候。朕也曾经把太子与他叫到书房内详谈。现在是太平盛世,要惜才怜才。先皇临终前曾对朕说要永不加赋,朕登基三十多年来一直恪守着。你到底是朕地老臣,知道朕的心思。杀人可不是闹着玩的,头砍下来可就再安不上去了。江南一地,既是大清地粮仓,有是大清的银库,得好好管理着才行。像这次的事,上书房那些个大臣,一个个装聋作哑。故意不吭声,非要朕龙颜大怒,才战战兢兢地去办事。比起那些被钱财蒙蔽了心的j商们,这帮子不干事的奴才才该杀!”

    康熙这话说得非常体己,非常和善。曹寅只觉得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皇上待他确实不同别人哪!他正要答话,却见康熙挥手斥退了太监侍卫,小声说:“亭。朕要问你一件事。你给朕的密奏里说,太仓、大岚山等处又有人在拥立朱三太子,此事当真?”

    康熙突然提出这件事来,话说得平平和和,既没有责问的语气,更没有怪罪的意思,可是曹寅却心里一惊。他这一句话,就关系到两地数万百姓,因为米粮案,江南一地与朝廷的关系稍有缓和。若是再血洗一次,怕是要再一次勾起江南那帮酸儒同仇敌忾的心思。

    就在曹寅这一愣神之间,精明过人地康熙已经从曹寅手足无措的举止中看出。这件事是千真万确不容置疑了。便说:“亭,你不要怕。此事朕早就知道了。只是想让你证实一下这潭浑水有多深。事情已经出了,捂是捂不住的,捂到最后倒霉的只能是你自己。更何况这里面还有别的事情,你不说朕就不知道吗?”

    曹寅在皇上身边侍候了多年,康熙地脾气、性情他还能不知道吗?事情到了这一步,如果他再有半句假话,立刻就会招来灭族大祸!所以他不敢隐瞒了,赶紧跪下说道:“回主子,今天若不是万岁亲口问奴才,奴才粉身碎骨也不敢向旁人暴露此事。太子的确通过四贝勒赏给奴才一座掐丝琅如意伏虎观音,说是赏给奴才的母亲地。为什么要赏奴才也不知道,只模模糊糊地觉到江南的粮案涉及到索额图,也就连着了太子。可是明珠大人又托人送过来一柄琉璃如意琅如意,奴才不知道琢磨出了什么迷迷糊糊地就给四贝勒递了个话。可主子爷您也知道,四贝勒是个奉公守法毫不徇私的人儿,他亲自到奴才府上和奴才说,有些事管多了,伤得是和主子爷您的情分。孰轻孰重,心里都该有个数。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清理国库积欠、查实米粮之案、平复江南的民怨,四贝勒告诫奴才不能被猪油蒙了心。奴才是给主子爷办差,这是最大的,天大的事情,谁也没这个大。”说完趴在地上叩头出血,泪流不止。

    康熙听了,没有立刻说话。他站起身来,在殿内走来走去。曹寅知道,皇上正在紧张地思考之中。他不敢抬头,更不敢说话。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听康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唉!这就对了,这就对了。亭啊,你起来吧。事情朕都知道,老四也和朕说了,你能守着和朕的情分,朕很高兴。太子也向朕说清了这件事,他说,他当时并不懂得索额图的真实用意,只是存着孝顺朕地心思,把开光的伏虎菩萨赏给老人家,以求辟邪免灾。朕知道太子的品性,可是他瞒着朕蒙蔽着老四让老四办这样地事儿,朕很生气!”

    康熙揉了揉紧皱的眉头,“亭哪,你应该知道,自古以来皇家骨肉是最难成全。朕不能不防,不能不小心哪!你对朕忠心耿耿,朕心里是清楚地。今天不过随便问问,你不要多心疑惧,好好地办差!”

    曹寅伏地磕头,规规矩矩地答应一声:“嗻。奴才明白。”他沉吟片刻,“主子爷,那朱三太子……”

    康熙一挥手,“朱三太子,他们说是就是吗?朕登基以来出了三位朱三太子,还不够吗?他们不累,朕看着都累。此事你不用担心,朕派老八去办了。他虽然喜欢沽名钓誉,好歹能力还是不差。”

    曹寅一边听一边品味着康熙的话。皇上虽然对太子有些生气,但是还是很疼惜这个母亲早逝的嫡子。可是其他阿哥都长大了,各自也都有了自己的势力和背景,他们与太子间的争斗,终将愈演愈烈。这件事上,他曹寅又怎敢说话呢?

    第三卷

    第一百九十八章 地狱

    天后,康熙坐在书房里,手里摩挲一对丁香坠子,自踢到湖中,又命人捞了起来。削三藩过后,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这样恣意妄为过了,或者说,已经很久没有让自己的行为顺着自己的心而行了。被自己关起来的那个人,到底是一时的迷恋,还是短暂的宠幸,又或是那场难逃的劫数?

    “德全啊,可曾查到海宁那间宅院是谁的了吗?”

    “主子爷,查到了。”

    “恩?”

    “是太子爷名下的。”

    “什么?”康熙拍案而起,然后摇摇头坐下。“不是他,他是朕的儿子,朕了解他。”

    “带回来那几个人都说了什么?”

    “他们只说是被管家请来伺候萦雪姑娘的。”

    “继续查。朕不希望还有别人觊觎朕的女人,谁也不可以,哪怕是朕的儿子们,也是一样。”

    “可是主子爷,把她就那么囚禁在园……”

    “朕不知道。朕不知道自以为傲的自制力如此之差,朕不知道为何等了这么久,却要在最不适合的时间和地点差点就临幸了她。不忍弃不忍杀,只要一想到朕为了她……朕就忍不?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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