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第3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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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 作者:肉书屋

    不住想伤害她。”

    李德全吓了一跳:“什么……什么,主子爷,您怎么了?”

    “主子,有要事禀报。”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书房。“雪女已绝食三日,滴水未进。”

    “什么!”康熙心中忽然掠过一丝恐慌,“来人,摆驾微月轩。不。朕步行先去,你们后面随行。”

    “几天下来,什么东西都不吃。你到底想怎样?!”随著低沉的咆哮声尾随而来的是一抹暴怒的身影,康熙一脚踹开门,直接走到床边。迫人地双眸笼上一层灰蒙蒙的阴霾色彩,眼中的寒光道道刺向躺在床上地人儿。

    即使闭著眼睛,我也能感觉到他眼中的熊熊怒火。悠然睁开双眸,冷淡地看向康熙,微微扯动嘴角,笑道:“万岁爷,奴婢本就不是真正的女人,现在是否已经对奴婢厌烦了?”

    “你做梦!”康熙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把我拉入他的怀中,恨恨说道:“你还是断了这种念头的好,朕不会放你走的!”

    我似乎感觉到他的衣衫有些湿,抬头看看他的面容,果然。鬓角处还有几滴汗。圣贤如他,冷静如他,难道也会着急?

    康熙无奈地看着苍白的萦雪。心一疼话也就软了下来:“朕吩咐御膳房再弄些吃地来,你多少吃一些。”

    “奴婢不敢。”我硬下心毫不领情地瞪著康熙,“既然万岁爷不打算放奴婢走的话,就让奴婢饿死好了!”

    “你这是以死相逼?!”看到我坚定的眼神,康熙也动怒了,再也不顾我孱弱的身体,他抓着我的肩膀,一把撕开我地领口,激动说道:“你宁死都不愿跟朕在一起吗?”

    我仰起头,顶撞道:“奴婢不愿。”

    “你不想?如果朕放了你。你想立刻投奔到谁的怀抱?”

    “奴婢哪个也不想,谁也不想!”

    “当日是谁把你留在海宁!”

    “奴婢不记得了。”

    康熙怒火中烧,嘶吼道:“你想死。朕偏不成全你!以后你一顿饭不吃,我就杀一人。别忘了突途吐兔!”他冷笑道。“怎么,你很想试试吗?”

    说完,他突然露出三分笑意,眼中却透着无比的寒意。撕开我身上已经凌乱不堪地衣服,只留下抹胸和亵裤。

    康熙躁热地看着眼前笔直的锁骨扬成两条尖削的斜线,从脖颈两侧凸起,一直延伸到肩胛的位置,俯下身,大力地咬了下去,直到口腔中溢满腥甜的味道才直起身子冷眼看向一脸痛苦表情的我。

    :却美得动魄惊心!如果这样的女子就是他地劫数,他宁愿亲手杀了她。

    紧闭双眼,忍受让我难堪和恶心的亲昵。突然我感到脚下一凉,迟缓地睁开眼看着康熙,他用什么东西把我的双脚铐住?

    “这是什么?”

    康熙没有说话,只是拿了另一副链子拴在了我地手上,并且在我的腰间挂了一串镶满铃铛地腰链。

    “放了我!”我挣扎着站起来,悦耳的铃声扰得我更加心烦意乱。

    “朕知道你的身子现在承受不了朕的临幸,不过朕有得是耐心等着。越难得到手的东西,越有滋味。哼,若你敢寻死,朕就让你心疼的人一起陪葬。不过,你可以祈求上天,若是朕早些腻了话,也许朕可以……”

    “可以放了我?”

    “休想。”康熙怒气冲冲地甩袖走了。

    他刚走就有两个新的宫女过来拿丝被把我的身体盖住,然后出去准备热水。

    昏昏沉沉睡了一会儿,等睁眼的时候,还是刚才的那两个宫女,在为我净身,只是所处的地方却眼生的很。

    “这是哪儿?”

    她们看都不看我,只顾忙着手里的活计。

    “为什么不说话?”

    “你们回答我呀!”

    ……

    康熙,好狠的人!他竟然找了两个聋哑的宫女服侍我。真不知他是怎么交代那些繁琐的事情。

    比如,我现在是汉女打扮,头上梳了高高的发髻,比如我现在穿得不是旗装,而是一身素白的云纹长裙,比如连我的手上都被戴上了金铃。

    这间牢房里,什么都没有,除了一张柔软温暖的床。

    每走一步,就会叮当作响。我的世界,只有九步。曹植七步定生死,我九步定自由。

    这里没有太阳,没有月亮,没有烛光,阴郁的好像地狱,我就像是一个盲人一般生活在虚无的世界里。

    我想起冥追,被我硬生生地拉入红尘。

    我想起胤禛,无论有没有我,他都要站在天之最高处。

    我想起瑶瑟,她会不会得到幸福。

    我想起璇玑,她说她会永远保护我。

    仿佛过了几万个世纪,我却依旧在这个黑暗静谧的地方。

    “妈……救我,我想回家……”蜷缩成一团,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温暖,冰凉的金链渐渐开始冻结我的血液。

    “爹,娘。带我走……”委屈难堪绝望的泪水默默地流淌。

    第三卷

    第一百九十九章 驯服

    睡着……无论睁眼闭眼都是黑暗,我还有睡着的时候吗?但我至少知道,我醒着的时候,总在思考,如果我去撞墙,到底是撞晕的可能性大,还是撞死的可能性大。偶尔我也会苦中作乐的想,要是撞傻了可怎么办。

    问题是腰上的链子让我根本就没可能实现这种超越了现实的胡思乱想。唯一有可能的是我撞床死,前提是我能用手语和比划告诉那两个宫女,替我把床上的支架之类的东西安上。

    这个时候很想念未来的光动能表,至少就算没有光,只要我还有口气,我就能知道时间的流逝。但在这个地方,我就生活在静止中。

    有时候我也在想,我有没有埋怨璇玑,埋怨她没有来看我,没有来救我。是的,我想过,埋怨过,甚至恨过。但是我的理智告诉我,还不到时候。我不能为了这样的一点小事,就让她暴露出来,更不能断送一大家子的性命。

    回来的目的只有一个,抓出导致习家灭门的真正凶手。我知道,只有回来才能看清真相,因为所有混乱的源头都是因为在龙椅上的那个人和那把椅子。

    身上所有的东西几乎都被那两个宫女取下,只有我手腕上的两串念珠,还陪伴着我。就是因为它们,我才能在精神崩溃的边缘一次一次的冷静下来。

    我也知道自己不该一次次的激怒康熙。可是,他如鹰一般犀利的眼睛,让人不敢正视,深得看不见底,黑得如夜一般。隐藏着洞悉人心的隐秘力量。在他的面前,我地骄傲和尊严脆弱的仿佛不堪一击,为了隐藏住内心的恐惧。为了让他把怀疑地方向瞄准到京城和他身边人的身上,我必须一次次地激怒他。让他对我狠一些,才能把最后的示弱表演的真实一些。

    只有康熙来看我的时候,这里才会亮的让人恐惧,真实地让人恶心。每次来,他都会把我的外衣撕烂。脖子和前胸都被他咬得伤痕累累。开始,我还觉得疼痛。等后来,我就觉得好笑了。对于一个成熟的,没有任何心理和生理障碍的男人,而且是帝王来说,身下的女人是“石芯子”,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玩笑。又是我真想问他,每次气冲冲地从我这里走出去,他都怎么纾解他的欲望呢?不过。这话,打死我我也不会问得,开玩笑。这会让最后一层脆弱的隔阂破裂,他将在暴怒之下无所顾忌。

    另外。对于皇宫里传下来的秘戏。我没有兴趣尝试,也没兴趣让康熙教我。

    渐渐地。笑意又变成一种让人迷乱地快感。我和他急促的呼吸声,还有铃铛碰撞的声音,仿佛在嘲笑,嘲笑我就这样囚禁着,凌辱着,除了我还是那个守礼谨严地室女!天阴绝脉,不可受男女鱼水之欢的“石芯子”。

    不知道康熙来看过我多少次,这个房间里,没有白昼和黑夜之分。对于我,康熙地到来就是白昼,他地离开就是黑夜。

    除了康熙,这里没有人会和我说话。他来的日子,间隔越来越长。我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辰,不知道是什么年代,不知道谁生谁死。只知道,我地世界好黑好黑。

    渐渐地,我开始期盼康熙,期盼他能来,就算每次都是肢体上的折磨,语言上的讽刺,我也想见一个活生生的人。渐渐地,我开始放纵自己,只要是白昼来临,我就会随着他的亲吻和抚摸而呻吟,甚至强迫自己去紧紧地缠绕着他。

    渐渐地,我习惯了身上的桎梏和铃铛,仿佛这样才能证明我还活着,是个真实的人。

    然后,又是无尽的黑夜,无尽地等待。

    他成了我世界的全部。

    也许,这就是他希望的。

    “主子,在这样下去她会疯的。”李德全担忧的说。

    康熙却自信的摇摇头,“她不会,因为现在的她只为朕而活。朕就是她的太阳,她的信仰。“可是……”

    “你没有见过她现在的样子吧。”康熙站起背过手,淡淡地说。

    “老奴不敢。”

    “无碍。下次你随朕同去便是。朕从来没有想过,训练暗卫密探的方法用来驯服女人,也很不错。”

    “主子爷,难道您是要把萦雪训练成……”

    康熙笑骂道,“怎么可能。这丫头,她那倔脾气,实在该教训教训。否则,就算朕把她带回去,她就等着让皇额娘和德妃她们罚她吧。进宫之前,那些个老嬷嬷都没教她规矩吗?在朕面前,也敢犯脾气!朕没砍了她的脑袋真是她福大命大!”

    李德全笑着说,“当初她在惠妃娘娘那边,怎么就让惠妃娘娘夸她是个柔顺知礼的丫头呢?”

    康熙纵声大笑道,“还用说,她小心护着脑袋保着命,总想着不出头就是不出错。结果还是被老八家里那个呛丫头收拾了一顿。”

    李德全见康熙高兴,也凑趣地说,“那奴才可就奇怪了,她这般小心,还要唱曲西厢,扮成小红娘,给莺莺和张生牵线搭桥。”

    康熙听到这里,不觉心中怦然一动,想起那个手执棋盘戏耍张生的小红娘,又想起那个哀叹一生爱好是天然的杜丽娘。

    十余日前,康熙的銮驾还在路上,只是它的主人却消失了踪迹。因为暗卫突然失去了萦雪的消息,最后传到康熙耳中的就是萦雪一个人去了海宁。

    布置了两年,等待了两年,好奇了两年,在最后的一刻,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康熙的震怒已经是不用杀一两个人可以平息的。他决议带着李德全和一干侍卫,甩掉慢吞吞的銮驾,先行到扬州。

    除了继续寻找萦雪,还要微服私访江南的吏治民生,更要查看一下伪朱三太子在江南到底掀起了多大的风浪。

    李德全跟在康熙身边几十年,自然知道康熙的性情,更知道什么可以缓解康熙的怒气。他打听到扬州最好的昆曲班子,撺掇着德楞泰两个人站书房门外闲扯半天,吵得康熙耳朵都烦了,这才让康熙连说再骂的同意着去了天香楼。

    第三卷

    第二百章 荒谬

    年轻时,康熙也曾去这种花天酒地歌舞升平的地方,逍遥买醉。只是被老祖宗孝庄太皇太后痛骂一顿之后,才振作起来,奋发图强。如今再站在这种地方,康熙没有了年轻时那种悸动和雀跃,反而是用天子的眼光,审视着江南一隅的繁华,享受着水乡片刻的宁静。

    所以,除了李德全和德楞泰,谁也不知道康熙曾离开私邸微服到天香楼听曲。

    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那巾生魁首以沧桑的嗓音带出《牡丹亭》的意旨时,康熙知道,这不是《牡丹亭》寻常的开场。这个号称江南最好的漪澜班,的确有点意思。

    柳梦梅和杜丽娘登台开场的时候,台下一片叫好声。康熙坐在楼上的雅间里听得也是频频点头。到了“惊梦”这一折,康熙忍不住掀帘而出,站在楼上远远的看着。

    帘子未掀,里面“呀……”的一声女子轻叹,那声音低沉入耳,磁性性感,真的是柔媚之至,是柔进骨子里的媚,是媚进骨子里的柔。

    袅袅的笛声中,扮相俏丽的杜丽娘款款上场,水袖飘舞的曼妙身影,眼角里回转着娇羞和喜悦,绮丽婉转的唱腔引得场下一片叫好声。这一段“良辰美景奈何天”唱的是缠绵缱绻,娇而不弱、甜而不腻。

    康熙不知道这名叫“无雪”的角儿是男是女,他只是知道,从那“呀”的一声低叹开始,他连这个人的面貌还都没看见呢,就抓住了他的心。

    清代伶人即是相公,要为达官贵人陪酒陪唱。以至于狎昵。康熙自然也晓得王公贵族里喜欢这些调调,尤其是自己的那些好儿子们,也有不少偏好后庭花地。康熙转身回到雅间。朝李德全点了点头。李德全自然晓得主子爷的意思,连忙派人去请漪澜班去曹府唱堂会。顺便打听出这位名叫无雪的角儿,是位女伶。只是性情孤傲,一向不肯委曲求全,唱堂会可以,但决不陪酒。也有人曾经仗势欺人。结果却被教训地很惨,自然也就无人再敢生出事端滋扰这些伶人。

    康熙听后,颇为满意。虽然是个女伶,好歹还算是懂些规矩,也就纵容着李德全把那个名叫无雪的女子单独留在曹府伶人馆地水岸,把漪澜班的其他人全带到了旁边的小院里。

    康熙就是在这样一个草长莺飞的春日,看到那个女子坐在水边顽皮戏耍着悠游的锦鲤,灵动地手指有些眼熟。他刚想上前,暗卫却站在阴影处。告诉了他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消息。康熙莫测高深地一笑,无雪,非雪。非萦雪是吧!他立即命人取过黄帷,如果不惩罚这个人性的小女子。她永远不知道。男人是天,女人是地;她更忘记了。他是天子,而她是天子后宫的女人,万千女人中的一个。

    站在她的身后,缓缓说出逗弄她的话语,果不其然,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很提防地一躲,眼神犹如寒星般冰冷但又华丽深邃。康熙不禁心中一动,她比以前,的确更美了,像朵慢慢绽放地花,多了几许妩媚的风情。想到她就这样在无数人面前呈现她的美丽,想到她就这么消失然后又出现在自己面前,想到暗卫交到自己手里那串丁香耳坠,康熙真想一把掐住她地喉咙,逼她哀求自己临幸她。

    却没想到,她竟然被人下了宫中的秘药。虽然自己曾命跟在她身边地暗卫,给她服用不能承欢地药,但是绝不可能让她误服“锁情丸”。

    想到这里,康熙的心中一痒,他改容正色道:“你随朕去看看这个丫头吧。”

    “。”李德全应道。

    就这样,李德全随着康熙去了苑园地下地密室,第一次走进我的鸟笼。当齐鸣的那一刹那,李德全呆若木鸡。那个跪坐于地面被金链拴住的少女,就是萦雪?

    略有些病态的洁白肌肤,乌黑似墨的长发,粉嫩的红唇,还有依旧单纯的眼眸,这个女孩,勾人心魄,妖魅却又稚嫩。她真得有双十年华吗?

    “萦雪。”康熙柔声唤道。

    我慢慢回过头,看着他,看着失而复得的光明,甜甜地笑了。缓慢地站起身,随着铃铛有节奏的轻响,我慢慢走向康熙,只走了九步,因为我的世界,只有这九步。

    李德全连忙出言告退,直到他匆匆走出房间,心仍在怦怦乱跳。主子爷的喜爱这次会有多久呢?如果把萦雪留在江南还好,如果带回皇宫,怕是风波再起……

    “想朕吗?”康熙问道。

    “恩。”

    “为什么?”

    我想了想,“这里没有书,没有棋,没有琴,没有人和我说话,我还能做什么?”

    康熙点点头,走到我身边,把我抱在怀里,慢慢坐下,他抚摸着我的头发,“记得,你是朕的,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朕赐给你的,所以,你的心,你的身,你的灵魂,都是朕的。”

    “恩。”我柔顺地应道,乖巧地趴在他的腿上。

    “想不想出去看看?”康熙一边说一边紧紧盯着我。

    “可以吗?”我慵懒地问,换了个姿势,让自己更舒服一些。

    “你这个妖精。”说着话,康熙抚摸着我的脸庞,轻柔地浅吻着,“朕是这般渴望你,这样的为你疯狂,你这样一个小小的人儿为何有如此大的魔力。”

    起初他只是轻柔地吻着我,仿佛清晨的露珠,轻轻地,辗转地,然而越吻越深,他的唇愈来愈热烈,呼吸愈来愈滚烫。浓烈而狂热的吻,像是要宣告他的所有权,这个吻充满了情欲的气息,

    “萦雪!”哑声低呼着身下的人儿,看着她慢慢地燃烧了起来,不可抗拒地轻轻扭动,“在朕面前呈现这么诱人的美景,你是不是急着想诱惑朕?”他欣赏着眼前人那副罗衫半解的香艳模样,唇上流露出玩味的邪笑。

    “我……”又羞又气地抓紧衣服,别过头不去看他。

    “等朕治好你的病,你自然知道朕有多想要你。”当康熙再次低下头封住我的唇时,我有些失神地轻轻闭上了眼睛,唇瓣的厮磨间逸出令人脸红心跳的低声呻吟。

    这次,我想,我可以出去了。再不出去,身上的症状就会减轻,甚至过不了几日就会无药而愈。就算是虚伪就算是做作,我也要迷醉在这场荒谬的情欲里。

    第三卷

    第二百零一章 禁脔

    他以为,我只是他的傀儡娃娃,是他后宫无数花儿中唯一一朵需要等待才能撷取的。他想要的,一定会得到;但我是来自未来的“异种”,鹿死谁手只有走下去才能看明白呢。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回到苑园那个小房间。

    仿佛一切都是一场梦一般,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觉眼睛酸涩难忍,长吁一口气,准备揉揉眼睛。“叮铃铃……”我看着手上的铃铛,又习惯的摸了摸腰间。那串金铃腰链是奇人所制,无人可开。唯一的一把钥匙……康熙说他已经扔了。

    “萦雪姑姑,您醒了?”一个小宫女端着水走进来。

    “恩。”

    “奴婢云苏伺候姑姑洗漱。”

    “好。”我有些不适应和人交谈,我又是墨佳氏萦雪了?康熙就不认为我这张脸,有点问题吗?也对,他说我是,我就是,不是也是。他说我不是,我就不是,是也不是。更何况我那病也不用静养,该怎么治就怎么治,班得照上,工作得照做,我这大清年间的优秀员工歇过长假后,再次上岗。

    顺便问一句,没有竞争吗?难道这两年康熙身边都没有长随?我是不是需要找个人问问……

    “姑姑是云苏见过最美的女子。”

    我笑着摇摇头,“你也会。”

    “听说姑姑受了重伤,万岁爷把您送到江南休养,万岁爷对姑姑,可真好。”

    “恩。”他是这么解释的吗?“这几年,跟在主子爷身边的长随是?”

    “是宁然姑姑啊!”云苏笑得很羞涩。…粉面飞霞的。

    “宁然姑姑……不是应该在一年前奉旨返乡吗?”

    “听说万岁爷恩准宁然姑姑超龄服役,不过萦雪姑姑回来了,宁然姑姑就可以回乡了。”云苏笑嘻嘻地说。“还听说哦,万岁爷亲自做主给宁然姑姑找了一门好亲事。是做正妻呢!”

    这小妮子说话真是有趣,“你还听说什么了?”我好笑地看着她,轻松道。

    云苏吃吃地一笑,“听说姑姑就要成主子娘娘了呢!”

    “咳咳咳咳咳……别胡说!你是不想要舌头了还是不想要脑袋!”这小妮子,说得煞有介事,我完全可以想象八卦的风暴在如何席卷后宫这群百无聊赖地男男女女。“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云苏算了算。笑着说,“可巧了,今天是分龙节。”

    “分龙节?”该死,我又忘记了,清代人的年节比现代要多得多得多。分龙节,好像听说过,是哪天来着?“有黄历吗?拿给我看看。”

    “。”云苏去外间翻找了一会儿,兴高采烈地拿着一本厚厚的黄历回来,“萦雪姑姑。给。”

    分龙节,分龙节,分龙……节。今天是乙亥日,五月地乙亥日!

    “我有些糊涂了。主子爷的銮驾是那天到扬州地?”我的头有些晕。不知道是因为睡的大脑缺氧,还是因为被关的记忆有些错乱的原因。

    “是庚申日啊!”云苏有些焦急地说。“姑姑您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要不要奴婢去传御医?”

    可我到曹府地日子是四月的庚戌……我吃惊地站起来,按照康熙出现的时间来算,我以为至少现在应该是姑姑节附近。为何还未到?

    康熙……他到底出现了多少次?难不成,他是故意让我认为时间流逝的很快?不,不对,在那个鸟笼里,他就是我的时间。因为他出现的次数,还有我越来越难以忍耐地等待,让我误以为……

    “万岁爷这阵子几乎都留在扬州理政,连去江宁阅军也是弃了銮驾亲自骑着御马千里追风骓去的呢!大家都说,是因为万岁爷怜惜姑姑,所以才留在那里。”

    “不要胡说!”我抚摸着耳垂上的丁香耳坠,我还是没有死成,它怕是要跟我一生一世了。

    “对了,姑姑,这是万岁爷给您的赏,说是为了替您压惊。”说着,云苏递给我一个精致地大锦盒。

    慢慢打开,里面是几身簇新的云纹宫衣,艾绿色的,湘妃色地,樱草色的,丁香色地,还有一身莹白色地。叹了口气,我是云彩吗?天天穿这种云纹的衣裳,是准备让我白日飞升是吧!问题是这不合规矩啊!哦,对了,他就是规矩!也罢,算我占便宜了,白攒几身衣服。古代地男人哄女人不就是送上几件珠宝,做几件新衣服。问题是,我喜欢的是……苦笑得看着手腕上这一圈一圈的东西,冥追、胤,不要担心我;再多的珠宝首饰,再多的华衣美服也还换不来我真心的一个微笑。

    该是吃药的时候了,可怎么找璇玑呢?我失神的坐在那里,褪下手腕上的念珠,默念着心经。

    “姑姑的头发这么漂亮,该扎哪根簪子好呢?”

    我看了眼妆盒,指着一支云纹镶绿松石的簪子,“用它吧。”,我所有的衣服和饰物无一例外的都有云纹,这就像是一个烙印,一个只属于他的烙印,无论走到哪里,无论谁看见我,都会在第一眼就知道,我……是只属于他的禁脔。

    云苏看了眼我手上的金铃,好奇的问,“姑姑,为什么你的手上要带金铃呢?”

    因为……我笑着说,“因为这样可以避邪。”

    打扮完毕,也到了康熙问政结束的时间。我慢慢悠悠地踱到他的书房,慢慢悠悠地把水烧上,慢慢悠悠把墨床上的贡墨换上一块新的。

    “万岁爷驾到!”外面的小太监喊道。

    我跪在地上头也不抬,三呼万岁后,沉默地站在他身旁。

    康熙看了看我的妆扮,点点头。坐在御座上,“研墨。”

    “。”

    我拽起衣袖,和以前一样,小心翼翼的替他研墨。

    康熙看见我腕上的念珠,又听着随着我的手轻响的金铃,眼睛慢慢眯了起来,就像是等待进食的野兽一般,伸出手把我抱在怀里,恣意亲吻抚摸。

    第三卷

    第二百零二章 愿欲

    “等回到京里,朕会命护国法师亲自为你加持法物,金、银、吠琉璃、颇胝迦、牟娑落揭拉婆、赤真珠、阿湿摩揭拉婆,随你挑选。”

    “回主子爷,奴婢手腕上的是奴婢许了弘愿所以戴着的,十万遍的心经奴婢还没念完呢。”

    康熙笑道,“这就奇了。老四手上也有那么一串,过年前让小十四看见了,哭着喊着要,他都没舍得给,也说是许了弘愿,不愿对佛祖不敬呢!”说着话,他的手指慢慢摸上我的念珠,仿佛在下一秒就要扯断。

    “听说四爷性喜参佛,这是主子爷和德妃娘娘的福分呢!”

    “这怎么说?”康熙低下头他的唇就落在我的脖子上,吮吸,亲吻,撕咬,他就这么反反复复噬咬吮吻了一遍,无数梅花在我的皮肤上绽开。

    在他的攻击下,我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几乎完全没有反抗地依偎在他的怀里。看着脖子上印着他吮吸出来的紫红血斑,康熙满意地笑了,“想不想出去看看?”

    “嗯?”我昏乱地从鼻子里发出声音。

    康熙的嘴唇微微一滑,来到我的耳边,牙齿轻轻地咬着我的耳垂,舌头轻轻地舔着耳朵的轮廓,“朕问你是想出去看庙会,还是想在这里让朕继续疼爱你?”

    庙会?我猛地一抬头,“主子爷,您是说分龙节的庙会吗?我可以去吗?”

    “嗯……”康熙此刻似乎并没有时间分享我的兴奋,身子往后一仰,低低闷哼了一声。

    我一怔,停下雀跃的身子,静下来。这才感觉到头顶有点疼,不禁暗自吐了下舌头,回头一望。果见康熙的下巴被我撞红了一大块。不用说,一定是我刚才太开心。抬起头地时候太忘形,都忘了康熙就在自己身后,而他光洁如玉的下巴就在自己的头顶。

    赶紧抬起手去轻轻给他揉了揉,歉意地说,“痛不痛啊?我头很硬地。一定撞得很重……”

    康熙心里一暖,轻拉下我的手,笑了笑,摇头示意她他没事,轻转过我地身子,帮我把衣扣系好,“不是现在,再想去也得等晌午过了。”

    “哦!”我不甘心地应道。

    “药吃了吗?”康熙柔声问道。

    “药?什么药?

    康熙好笑地捏捏我的鼻子,“怎么出去一趟。这人还是迷迷糊糊的。来人!”

    “老奴在。”李德全推门而入。

    我一看见李德全,脸不由得红了起来,挣扎着想要从康熙身上坐起来。可他把我抱的死死的。我只能退而求其次,把脸埋在他地怀里。不再露出来。

    “有什么好羞的。”康熙大笑道。“派人把萦雪的药端到这里来,另外让人准备几件寻常的衣物。”

    “主子爷。要不要多待些人?”李德全会意地问。

    “让他们远远的跟着就是。另外,朕的那些个儿子们今天也不用来议政了,都去玩吧。好歹来一次江南,正赶上分龙节。连萦雪这丫头都忍不住求朕想出去看看呢。”康熙抚摩着我的头发,语意颇深地说。

    “。”李德全低下头,“主子爷,那午膳呢?”

    康熙笑道,“这丫头不是在江南开了不少的酒楼吗?去她那边打秋风就可以了。”

    不会吧,难道康熙也好吃霸王餐?

    “怎么,不乐意?”

    问谁?免费的午餐还有不乐意地,那可就是白痴了!

    “小丫头,问你呢?不乐意吗?”康熙用力捏紧我的鼻子。

    “啊?我?问我啊!”我哀求地看着康熙,快憋死了,松手成不?

    康熙摇摇头,那意思是求得还不够!

    我只得连连作揖,泪眼汪汪地看着他,“乐意,乐意,荣幸之至!”

    康熙松开手,对李德全说,“听见没,萦雪说了。随便吃,去,包下整间酒楼,今她做东,朕带着你和侍卫们吃穷她去。”

    李德全一乐,“呦,那今天萦雪可吃亏了。”

    “怎么讲?”康熙故意装作不知情的问。

    “今个当差地都是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那饭量……啧啧!”李德全笑着退了出去,就剩下我伸出手想叫他,又叫不出口地苦涩。

    康熙看着我把药喝玩,惬意地眯着眼睛努力想要找个舒服地姿势睡一会儿,就起身把我抱起来放在里间的榻上。替我盖好锦被,然后坐到我地身旁把玩着我的手,“你背着朕帮了老四多少次?朕还以为你只在乎老八呢,没想到你却忍得下狠心不见他。怎么,怕了他家里福晋?”

    “奴婢和八贝勒爷说过,奴婢没那个福分,也没那个心思,更没那个能力攀高枝。至于四贝勒爷,奴婢是后来结识的邬思道邬先生,然后拜他为师,学习棋艺。”我的心嘣嘣乱跳,这几天我已经习惯了康熙看似无意的询问。

    或许他对我的确有些男女之情,那也是放在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之后的。他任由我在江南恣意妄为,与其说是等待我成长,不如说是按照棋盘上的态势,信手拈来一枚棋子,放在江南这个重要的地方。因为他有信心,随时都可以拿回这枚棋子,更可以把这枚棋子制造的态势,因势利导,让它顺应天意,顺应民心,更顺应帝王之术。

    这就是所谓的伴君如伴虎吧?生活在这样一个帝王身边,有这么一双锐利的眼睛无时无刻都在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谁敢犯错?或者说谁能忍受这种无休无止的监视,而不想反抗?

    太子是,大阿哥是,胤是,胤亦是!

    第三卷

    第二百零三章 惧慴

    他把我逼回来是第一步,第二步就是拿走我手里所有的势力和牌,第三步就是通过君家暗地里操控着整个江南的钱粮走向。

    屈指细细算来,德妃对我如何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皇太后不喜我他也是漠视的。德妃给我的解药(毒药)恐怕也是他默许的,否则就不会在我身边留了一个眼线。对于我的逃跑,他也没有真正去查去追,他只是看着我跑到江南,跑到君家。然后,把我的阿玛派到江南派到我能看见的地方,让我只能远远的望着,思念着,却不敢贸然上前……

    我在他的面前还有秘密吗?康熙或许舍不得立刻就这么对付我,因为我还有利用的价值。他只是不断的敲打我,提醒我,在一个帝王面前,在这么千古一帝的面前,不要妄动那些小聪明。

    因为他用一个眼神,就可以让无数人前仆后继的为他卖命,为他牺牲。

    好歹我也算是对身边的那个眼线留了心思,该瞒的事情瞒着,藏着掖着没什么不好,我不觉得自己有任何愧疚。

    为了能站在胤的身后,我做了许多的准备。确认我只是以冥追未婚妻的身份和邬先生赌斗,也没有表明过身份,更没有明显的表示过想以女人的身份掺和到男人们的事情中。胤是太子的人,我帮胤,就是帮太子,帮太子就是帮康熙。

    我身上的寒毛全部倒立起来,多亏是在古代,没有短袖衣服,否则我真是全暴露了。我故作镇静地看着康熙的脸,也不管什么不能直视龙颜。“主子爷,奴婢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吗?”

    康熙的脸色渐渐阴沉起来,无论胤在我地教唆下做了什么。现在看来,除了劝胤孝悌。就是帮他办好差事。这本没有什么,只是想到他们二人曾在月下畅谈,就觉得碍眼和心烦。

    看着康熙面有不悦之色,我苦笑一声从榻上坐起来,跪倒在地。“奴婢在江南期间,虽也曾与四贝勒爷有过数面之交,然,奴婢身为逃亡人,怎敢透露自己的身份,更不敢打听宫里的事情。只是听说了四贝勒爷为盐税和米粮一案为难,便说了几句妇人之言。奴婢把心思都放在了济慈堂上……”停顿了片刻,我大胆地说,“想来主子爷已经知道。奴婢在江南已经是待嫁之身,所以奴婢更不可能有任何逾越之举。”

    康熙看着我摇了摇头,“君冥追收留你。朕会另外赏他,并且给他选个门当户对地女子为妻。只是你就不要存着回去的心思了。回京后。朕会给你个名分地。”

    名分?免了吧,那不就是羊入虎口吗?旁边还有只狼觊觎着。

    “怎么。不想要?”康熙恼怒地看着我,很有种别不识抬举的味道。

    我低下头,沉默了许久,然后抬起头,笑道,“主子爷说是就是,只不过,低了我可不依。”

    康熙被我这不知所谓的话弄得哭笑不得,他没好气地问,“朕的皇后,够不够大?”

    “咳咳咳咳咳……”我捂着嘴狂咳道,“有点大过头了。”

    “那照你说,朕该给你一个什么身份好呢?”康熙从旁边的茶壶里倒了一杯茶水,亲手递给我。

    尽管他地冷酷让我畏惧,然而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却更加让我恐惧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不……不用了,奴婢没事。”

    “又知道自己是奴婢了?”他啜饮一小口茶水,印上我的唇,慢慢地将水送入我的嘴中,宽厚的手掌伸进我的衣服里,轻轻地摩挲,抚弄,“这会儿还渴吗?”

    “说说看,你想去哪里?”康熙凑近我的唇瓣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哪里都不想去!”我僵硬地回答。

    “……是么,是这样么……”他收紧了圈住我腰线的臂膀仿佛害怕我会凭空消失。这个细微的举动突然间让我想起了胤,似乎他们父子俩都有这个小动作。

    不停呢喃着我听不清地话语,他的唇瓣像雨点一般落在我地脸颊我地眼睑我的颈项。

    这是梦吧,一定是梦,一定是……

    当我在他地怀抱醒来的时候对上那双一如既往的威严的眼睛,我居然暗自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睡醒了,就走吧。”康熙站起身,走到书案边,一脸无趣的随手撕开信封口,仿佛那是一封再简单不过的家信,可我知道,那是他身边最隐秘的人呈上的密信。瞄了一眼信上的内容他的唇角只是略微扬了扬,便像扔垃圾一样将那封信扔到一旁。

    我直愣愣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脑海中刹那间闪过预想了千百次那封信的内容,以及他接到密报时可能会有的反映,虽然我也无数次卑鄙的诅咒过他最好被冒充朱三太子的人用红衣大炮轰死,尽管知道那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我也坚持不懈的在心里每日默念了几百回。看来幸运之神从来都不曾眷顾过我,反而一直站在那个帝王的身旁。

    难道连神祗都已经屈服在他的滛威下么?

    康熙只是冷冷的吐出一句,“原本还以为是德妃,居然是慈宁宫少了两枚,真是……”

    我愣愣的望着他扔到桌子上的那封信,康熙突然从背后一把环住我的腰际,感觉到他吹拂在我耳畔的气息以及背脊蕴贴着他胸膛的暖意,身体不自觉的从内部涌起了某种酥麻感。

    “萦雪,以后的每一天朕都可以看着你抱着你。朕和你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相处。如果可能的话,你就跟着朕的身边吧,做个小小的长随。”

    仿佛被临头浇了一盆凉水我僵在他的怀抱里当场石化。一年已经够我受得了,如果再跟着他一辈子,等到康熙驾崩的时候,估计我就只剩一把骨头可以直接入土为安了。也不知这墓志铭上能不能写上康熙年间最勤奋刻苦、无私奉献、任劳任怨。

    第三卷

    第二百零四章 怨詈

    五月,是江南多雨之时,或许伴着几声轻雷,那雨丝便漫天的飘落在天地间了。初夏的雨温和的就像一个好脾气的人,不紧不忙用一只温柔的手把心从烦躁里掬到安闲里来了。

    步入雨中观那垂柳摇曳,就会觉得如同昆曲里的水袖飞扬梦幻丛生了。跟在康熙的身后,微微把头上的油纸伞偏离头顶,感觉一颗泪珠划过脸际,然后不知踪迹。虽然不知道是泪是雨但感觉却是真实的,躁热退却了,清凉一点一点的占据了我的心灵。鼻尖隐隐约约有一种甜香围绕,我巧笑嫣然地转过头,看见的却不是璇玑。

    这是一张怎样的脸呵?用得上倾国倾城来形容,女人的妩媚妖娆加上男人的俊美阴柔在他身上合二为一,倒似妖界出来的精怪一般,岂是凡尘之例。玉似的面容上剑眉飞斜入鬓,一双秋瞳、栩栩生辉,悬胆鼻,红滟滟的樱唇。一束乌黑丝锻的长发挽系于脑后,披泻轻洒到全身,几络顽皮的发丝纠缠轻吻着他温玉般纯净的面颊。他就那样慵懒地靠着柳树,黑眸里波光盈盈,似乎随时可以溢出水来。只见他唇角扬笑,顽皮地朝我眨眨眼,伸手指了指他身后的湖水。

    璇玑?我无声地张开嘴喊着她。打扮成这样,她是打算勾引男人还是打算诱惑女人啊!“萦雪,看见谁了?这么心神不宁的。”康熙森冷的口吻让我顿时如同坠入了冰窖。

    “没,没有谁。”我呆呆的抬起头看向他。

    康熙发出一串低笑,一把抓过我的手臂不容分说地就往前走。“怎……么,怎么了?”我又开始和他玩角力,可身上的金铃却因为他的粗暴地举动而乱响。“奴婢不去了!奴婢身体不舒服。奴婢不去了!”

    “有胆量对老八眉目传情,没胆量跟着朕去面对他吗!无论怎么说,你也是朕的女人。莫不是你想让他被治一个觊觎母妃之罪!”

    被他地一番话震慑的我几乎晕头转向。胤,在哪儿呢?我根本就没有看到啊!觊觎母妃?这明明是太子胤的罪名。怎么会转到胤头上?更何况,我又不是康熙的后妃,我只是他的长随而已!

    “……不是……不是……”我惶恐地想要抽回自己地手,可是手腕却被康熙紧紧的抓着。

    “你没的选择,墨佳氏萦雪!除了老八。朕还要让你见见朕新指给老四的格格。”

    胤?新的格格?他又纳妾了?他为什么没有告诉我!是不重要,还是我……什么都不是!

    恶魔!康熙绝对是来自恶魔,他竟然对著我如此残酷,他竟然可以一次解决了胤和胤。他是想警告他们吗?如果因为我而是他们兄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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