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第4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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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 作者:肉书屋

    子带着一大帮人浩浩荡荡地把“环洲烟柳”、“樱洲花海”、“梁洲秋菊”、“翠洲云树”、“菱洲山岚”这些美景玩了个遍。

    这玄武湖三面环山,两面临城。东有紫金山,南有鸡笼山、覆舟山一脉相连,北有幕府山、观音山等作屏障,西、南耸立着雄伟壮丽的古城墙。湖水波光粼粼,湖中的环洲、梁洲、翠洲、菱洲、樱洲,彼此之间由堤桥相连,绿树掩映,垂柳婆娑。前人曾有“钱塘莫美于西湖,金陵莫美于后湖”的赞语。康熙母子是玩得高兴,玩得痛快了,可这却把曹寅给坑苦喽,忙得是不分昼夜,花了是家底朝天,背地里不知挪用了多少织造府的存银。

    一方面,他接到了太子的密旨,要他立刻填补上前两次康熙南巡他所欠下的款项;另一方面,他也收到了大阿哥的密信,要他务必把康熙在江南多留几日。

    曹寅无奈地看着手里的两封信,这二位爷……哪一个他也得罪不起。问题是万岁爷的行程岂是他一个奴才能决定得了的?还有欠银,虽说万岁爷体恤他恩准延期归还,可这延期也是要还的。更何况现在是旧债未去又添新债。别的官员都眼热他深受皇宠,可是谁又知道这风光底下的艰难。

    康熙在山上也曾和他剖心析胆,该打的仗都打完了,边关虽偶有交战,再无虎狼之辈敢欺。现在康熙要的民生。是吏治,是白花花的银子,是黄灿灿地金子。江南的园子美啊。康熙想不出京就能看见。怎么看?当然是修园子。

    可这三个字说得容易,做起来却是难上加难。石料土方木材哪个不需要花钱?给康熙修园子。能随随便便的用那些普通材料吗?运费不花钱吗?康熙要得是江南地清幽雅致,这就要从江南弄出多少工匠送到京城去?这些工匠不要工钱吗?

    这还只是个空壳子,里面的家具细软,开销更是吓人……

    曹寅苦着脸盘算着康熙这个“神来一笔”所需要地钱银,他他他这个奶哥也太难了!就算是赵公明赵财神。变出这么多钱也要花些时间,更何况是他这个凡人?

    曹寅琢磨着康熙对明珠是真动了怒,所以大阿哥的倒是可以放在一边。只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且大阿哥的要求也不算是特别过分,反正康熙要带着太后娘娘在金陵再玩玩,倒不如顺水推舟卖大阿哥一个人情。

    此时曹寅又忘记了自己的母亲,康熙地||乳|母,对他的那番语意颇深地教诲。骆驼的确比马大,问题是飞龙在天。鸟兽皆伏啊!

    曹寅在金陵琢磨着明哲保身,琢磨着从哪儿抠出些银子还上亏空,琢磨着怎么能让康熙乐不思蜀。

    太子府和直郡王府却是大门紧闭。拒不见客。只有拿了两位阿哥亲笔写的帖子,才能从旁门而入。

    留守京师的各部臣工。都闷头做着自己的事情。要么是有些文采的自己奋笔疾书,要么是大字不识的让师爷在书房捉

    看似一片和谐的朝议。在太子监国胤地“管理”下井然有序的运行着。

    胤就这样愉悦的享受着权力带给他地快感。自从和自己门下的谋士们订好计策,胤地心情一直都比较激动。皇阿玛地风度气概,皇阿玛的不世之功,正是他心中所向往地。自从他被立为皇太子以来,他与皇阿玛的待遇无二,现在他却有些嫌园子小了点,女人少了点,椅子寒酸了点。有朝一日,若是自己也能登高而座,接受万千臣民的朝拜,那他这一生也就别无所求了。

    今天的小朝会散了以后,胤在书房里多留了一会儿批阅奏章。虽然他是万分不喜欢这种烦杂的琐事,但是看着奏章上自己那一行瘦金体的小字,怎么都觉得还有什么字能批在奏章上呢!

    “太子爷,天阴了,看样子马上会有大雨,请回吧。”

    “去去去,别烦人,哪儿就下了。”好不容易批奏章批得正起兴,被跟在自己身边这个不长眼小太监给打搅了,太子觉得不痛快,把朱笔一摔,直眉瞪眼的就开始骂上了。

    可小太监却不敢不劝,否则回去以后,太子妃娘娘肯定会要了他的狗命:“太子爷,夏天的雨,说下就下。爷要是挨了淋,奴才就是由一万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胤知道这小太监是怕自己的太子妃石氏以家法伺候,笑骂道,“娘娘的话听得,爷我的话就不做数吗?”

    “奴才不敢。”小太监诚惶诚恐地跪下去。

    “撺掇爷走,还不给爷拿件油衣来。”

    小太监刚走,这雨可就下来了。太子一个人待得无聊,鬼使神差地推开门,走了几步站在房檐下看雨景。不想刚诗兴大发,就被人撞了一个趔趄。

    那人“哎哟”一声怨道:“哪个不长眼的,站在这里当门神!”

    太子眉毛一挑,刚要摆出他监国太子爷的威风,低头一看,呦,是个小美人。他眼珠一转,调笑道:“可不是嘛!够怪我没长眼,冲撞了佳人。”

    那个骂人的是个去年才进宫的小宫女,迷迷糊糊看到明黄的袍子,再往上看到了升座云端的金龙,心知自己刚才冲撞地是太子,早吓慌了,连忙跪下磕头:“小奴柔儿冲撞了太子爷,请爷治罪。”她抬头时,已是眼角泛起淡淡的泪光,一派楚楚可人的样子,胤只见她贝齿轻咬红唇,眼中晶莹波光流动,小巧的鼻头微微发红,声音有些娇滴滴的。

    治罪?太子可是个怜惜佳人的多情种呢,“都怪这场午后雨,要不你也不用急着避雨。不知者不为错嘛。起来吧。”

    小宫女柔儿羞涩地站起头来。只见她满面红晕,恰似三春桃花;眼波流动,暗含千娇百媚;微微蹙眉,犹胜西子捧心。胤也不觉得自己唐突,他用手指勾着肉而的下巴,缓缓的打量着她。

    不看还好,这一看胤只觉天地都开了颜,刹那间草长莺菲,细密的雨丝也变得缠绵悱恻,挑逗心怀。胤一下子呆住了。他越看越爱,越爱越馋,禁不住扑上前去,伸手把柔儿揽在怀里。

    柔儿推又不敢推,从又不敢从,急急地说:“太子爷,您饶了小奴吧。”

    “爷这是怜惜你,对你好。”胤说这话,抱着柔儿就进了书房。胤的脚把门踢上,然后又用胳膊把门闩对上,他的双手可没得闲,正给人家小宫女宽衣解带呢。胤气喘如牛的想把这个柔媚的小宫女就地正法。俩人推推揉揉,在地上滚成了一团。

    这时,传来小太监的喊声:“太子爷,太子爷,山东急奏!哎刚才这门还开着呢,怎么这会儿又锁上了?”

    听话小太监没头没脑的声音,柔儿又羞又怕抓着衣服就要躲。可是往哪里躲?她急得团团转,咬着嘴唇,看样子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太子没得手,自然是怜惜佳人。他指了指书案让柔儿躲在那里把衣服整理好。他大步流星走过去把门打开,一想到这么场风流韵事郑被这奴才冲散了,心中怒火上窜:“你鬼嚎什么?”一边说,一边“啪”、“啪”就是两个耳光打了过去。

    小太监看样子是被打习惯了,他也不叫屈,毕恭毕敬地说:“太子爷,不是奴才莽撞,刚才回去拿油衣时,值守的大臣告诉奴才说,山东民变了。”

    胤一听心道祸水东引啊祸水东引,可算是来了,他跳着脚又扇了小太监两个耳光,“混蛋!军情紧急,还不快走!”

    第三卷

    第二百三十六章 危途

    就在江南官员拜别康熙的銮驾时,京师传来了六百里加急的奏折,奏折上盖着监国太子的宝玺,还有批文“事关重大,奏请皇上裁夺”。

    本来,康熙南巡,就有粉饰太平的一层意思。为此,西藏、青海四部等外藩大臣都用快马进了贺表,江南士民更是欢喜雀跃。现在,突然接到这样的奏报,康熙有点为难了。更何况三月壬午的时候,他刚刚下旨诏免山东、河南赋,曲赦死罪以下。

    死了一个伪朱三太子,非但没有让那些妄图复辟的逆贼多出三分畏惧之心,反而愈加猖狂。康熙真是忍无可忍了,这些年,他费尽了心思,把前朝的宗室遗族分别放在山东和河南两地,一为严密看守,一为平定民心。

    现在,他听闻河南、山东两地民变,恨不得一步跨回北京去。可是南巡回程的路上还有几处要巡视,突然打马回京,会不会引起百姓惊疑和议论呢?

    康熙想了想还是决定明松暗紧。颁下密旨,暗地里调拨军队、粮饷,布置剿匪;明面上,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不要让外人看出一点破绽。

    他带着百官一路渡了黄河、又在仲家闸停留一日,亲自为先贤子路题写了“圣门之哲”四字。经过山东时。又突然决定转道去一趟曲阜,拜祭孔庙。此时镇压哗变的大军刚把叛匪从山东驱赶至山西和河南两地。

    百官闻听康熙地最新决定,吓得魂飞破散,纷纷跪倒进言道。“若是有匪徒乱党行刺杀之事,吾皇性命堪危!”

    康熙坐在御帐内冷言道,“朕乃一国之君,回京之时,不能借机拜祭孔庙,巡视山东一地的民生吏治,宣示王道教化。已是有失为君之道。若是沿途还要龟缩行藏,故布疑阵,天下人岂不笑朕之无能,亦笑朕之无胆!再有多言者,杀无赦!”

    事关帝王之尊又关乎江山社稷黎民百姓,谁还敢冒死强劝。只得又在该如何行礼上,纠缠争执。

    按理。历代君王拜祭孔庙时,行的都是学生之礼,两跪六叩首。

    可是康熙却乾纲独断说:“为了民心归附。社稷安定,多磕几个头,难道朕就不是皇上了吗?”

    群臣拗不过康熙,只好由他以臣子之礼,像对朱元璋那样给至圣先师孔老夫子,行了三跪九叩首的大礼。

    这帮大臣们接着讨论。“按常规,祭了孔庙,就要去泰山封禅,以昭示圣君的文治武功,可是这封禅之事,事关重大,连个准备都没有,未免有些寒酸……”

    康熙大笑道,“朕的计划,还远远没有完成呢,怎么敢去泰山封禅夸功?”这么一来,一个谦虚、谨慎,励精图治地圣君称号,马上被百官放在嘴边,无一不盛赞康熙乃是英明圣主。

    我站在康熙身后听着这些文武官员口吐莲花般的溜须拍马,不由得心底偷笑。除了这些词,恐怕他们也找不到别的新鲜说辞了。

    其实我心中也在计较着别的事情。虽说为了家里地灭门血案这几年我把韵铎恨得要死,但他是除了我以外唯一的自由之身且能认出爹爹和娘的人。更何况他现在算是胤禛的人,而胤禛现在是太子党,若是爹爹和娘真是被胤礽暗底里关押起来,凭着韵铎的身份好歹也能见机行事。

    我仍旧在怀疑胤禩所说的有关他们还活着的话,但是我觉得这件事情是需要大胆怀疑小心求证地。因为,胤禩不可能无端地诳我,又或者,他准备拿爹爹和娘要挟我?那么,他需要我做什么事情呢?难道是要我帮他弑父篡位?

    那还不如在回京的路上派人来个偷袭呢,这里不但有皇上,太后,还有王爷,阿哥,文武百官,若是能一窝端,哈哈哈哈哈,保证是能被称为全军覆没的一勺烩啊!

    等危险真得来临的时候,我看着从山顶滚落的巨石,真想狠狠抽自己两个嘴巴,叫我乌鸦嘴,叫我乱说话!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

    从山东曲阜拜祭完孔圣人出来,因为进入到了山陵地貌的区域,所以护卫地大军以营为单位,各自担负起不同的职责。先锋营和骁骑营在前探路,火器营和神机营紧随其后在山道两侧巡行,善捕营和虎枪营并随行的几位阿哥紧护着康熙和太后地銮驾,健锐营和护军营则担任后卫并保护着百官的车驾。

    越往山里走,全军上下的脸色越加沉重。这种易功难守的地方,放在谁心里,那也是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紧张的情绪逐渐从官兵蔓延到手无缚鸡之力地文官,并开始波及处于队伍最核心的两座銮驾,整个队伍的行进速度陡然加快,远不是在江南那种慢慢悠悠的做派了。

    急行军至傍晚时分,在一个宽敞的山坡旁,康熙命令全军扎营歇息。白天就这么平安无事地过去了,明日里再走一天,就可以到达怀安地界,丰台大营的人已经赶往那里接应。这会儿,全军上下都松了一口气,就算有可能夜袭,也先得空让他们坐在石头上喘口气,吃口馒头。

    虽然不至于就此放松了警戒,但是他们还是会乐观的想,乱民已经被剿匪大军赶出此地。

    我坐在御帐内,为康熙和几个阿哥烹茶递水,李德全站在康熙身侧为他打着扇。这些个天潢贵胄也经过一天的紧张,都很疲惫了,需要放松一下。

    胤禛自是那一副清冷的模样,和依旧温润儒雅的胤禩讨论着工部新呈上来的治黄河淤泥的折子。胤禟和胤誐筹划着秋围,只有十三还小,正老老实实地在一旁练字。

    也不知道康熙手里的那个侦知处到底有没有送来什么消息,会不会有刺客,到底有没有刺客?我狐疑地盯着上下翻滚的水沫,心里暗暗叫苦。璇玑虽然是医妇,但是她的身份是不能随意进出御帐的,若是真有危险……好嘛,倒是可以实践一次什么叫做鞭长莫及了!

    应不应该实践是一回事,人家给不给你机会实践又是另外一回事。总之,当我听到类似于天雷的闷声,再感觉到地面异于平常的震动,我面无愧色地叹道,我这个好得不灵坏得准灵的乌鸦嘴。就不能来次意外?

    第三卷

    第二百三十七章 山麓

    果这不是地理学上的有关地壳那种非周期性异动,就里电视上不人道的那种滚木礌石了。

    刺客出手,一阵乱石砸下,十几个亲卫军士纷纷惨叫着倒下。以山坡的高度和坡度来计算,砸到身上还能哭爹喊娘的概率是百分之二十七。原本“安静祥和”的大军,顿时人仰马翻。御前侍卫们一股脑的冲向御帐的方向想要护卫皇帝和阿哥。

    大帐里突然一片寂静,唯有胤禛在此时焦急地喊了一句,“十三快跟我出去一同保护皇玛嬷!老八,你带着老九老十保护皇阿玛!”说完,他一咬牙冲了出去。胤祥看了眼康熙,大吼了一声也冲了出去。

    康熙看着俩个弃自己于不顾冲去保护皇玛嬷的儿子,脸色陡然苍白。这节骨眼他竟然还有心思琢磨这个?我真是要被这位号称“最孝顺”的圣君给气疯了,只得挡在康熙身前大声喊道,“十爷,您还发什么呆啊!四爷和十三爷是仁孝的阿哥,拼死保护太后,却把护卫万岁爷的重任交给您。还不是因为您的功夫好!快过来啊!”

    外面不断地有人手脚残缺,不断地有人血流成河,不断地有人脑浆迸裂。随驾的官员们一边尖叫着逃命,一边还不忘高呼救驾。

    “主子爷,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吧!”李德全急道。

    康熙镇定地说,“朕不能走,朕岂能惊惶,朕要去保护皇额娘……”

    “砰咚!”一块大大的石头砸在御帐顶上。顿时把支撑的边角砸弯。迸飞地木屑飞溅,眼看着就朝康熙飞了过来,谁挡不是挡,谁近谁就挡!想都没想我就把康熙用力地推到李德全的身上,一块木屑正好划过我的脖颈处,顿时鲜血长流。

    但此时我还哪里顾得了这个。想要流血流到死是需要时间的,想要被砸死是只需要巧合的。就凭头顶这个大窟窿,下一轮的石头攻击会全部往这里招呼。怎么也不能让刺客把御帐当成等着下饺子地开水锅吧!

    “快走啊!”我尖叫道,姑奶奶我都拼命了。脚长在你们腿上,咋就连个跑也不会呀!就算好面子,也不能好到不要命的地步啊!

    抬眼搜寻了一下大帐里物事,竟然没有一件能顶用的家伙。我真想骂一句,怎么连个柴锅都没有,好歹也能当个王八盖用啊!

    顾不得这许多了,我抓着胤禩的腰带。拽着胤禟和胤誐地衣领就把他们摆成三角形围在康熙身边。康熙倒是恢复过来,抄起宝剑就准备往外走,却被我的破口大骂给吓了一跳。

    “靠,发什么傻,走啊!”

    康熙一愣,说他呢?再看我没好气地依次踢了他的三个儿子一脚,才稍许宽心下来。“萦雪。你过来。”

    我过去?我过哪里去?

    此时胤禩他三个也回过神来,抓着我,拉着李德全。护着康熙就往崖边退去。混乱之中我也没注意是谁把我拉住去的,逃到帐外,就看见一干侍卫还有无叶都飞身过来保护我们。众人刚刚贴着崖壁站好,将康熙紧紧围在最里面,只听到“咚咚”落下的几颗巨石,在石壁上狠狠地一撞。然后弹出去。大家稍稍的松了一口气,我却突然想起胤禛和可爱的小十三。可是外面围着地人各个比我高,就是跳着脚也看不到外面的情形!

    怎么办?怎么办?“无叶!”我尖叫道!

    “在!”

    “你有没有办法,查清敌人是在山的哪边攻击的?”我扯着嗓子喊。

    “这有何难!稍等!”说着话就看一个身影在岩石间飞蹿,不一会儿看到东面的山顶上亮起点点星光,还是会飞的那种。

    萤火虫?磷火?我马上想到这是璇玑最喜欢的小把戏,回头对康熙说“主子爷,叫火枪营往东面地山顶上招呼!”

    康熙的声音响起,“射击!”

    “砰砰砰!!”火枪队员都开了火,发射完毕后,立即侧身后退,后面的挤身上前再发。虽然天色黑暗看不清人影,但是一轮攻击过后却从山上摔下十来个人。原本像无头苍蝇一般寻找刺客地侍卫们,被莫名响起的火铳声惊呆了,然后立即清醒过来,纷纷拔出手铳或是攀上山石,准备反击。

    刺客似乎是没有配备火枪或者是手铳,但是他们配备了简单而且杀伤力强劲且精准度高的弩箭。虽然乱箭齐发,但是我还是要感谢上帝,幸亏这个时代没有夜视仪!

    护在康熙周围的侍卫纷纷中箭,再想现找盾牌什么的根本不实际,唯有死撑着,等待步军营的人冲上山头。

    越来越多地人倒下,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越来越多的喊杀声不绝于耳,月亮早已被人间这场血腥的厮杀吓得躲到云层里,它不忍看见满山的刀光闪闪,不愿看见遍地的鲜血淋漓。

    渐渐的,所有的声音都远去了;渐渐的,阴冷的山麓里恢复了宁静;渐渐的,天地间响起“万岁、万岁、万万岁”的欢呼。众侍卫和大臣们奔了过来,跪倒在地哭丧般地哀嚎着“奴才救驾来迟”或是五体投地地赞颂着“天命至高”。

    火把照亮了整个山谷,只见跪倒的众人慢慢向两边分开,康熙抬头看见被胤禛和胤祥搀扶着的额娘,不由得几步冲了过去,跪在太后的面前。

    九五至尊都跪下了,除了太后,还有谁有资格有胆量站着呢?

    太后泪水涟涟地拉起康熙,嘴里只叫着“我的儿,你若是出半点差错,让额娘怎么跟爱新觉罗家的列祖列宗交待啊!”

    康熙搀着太后,温声道,“皇额娘安然无恙,儿子这才能放心下来。若是皇额娘出半分差错,儿子就是那背负万世骂名的不孝之君!”

    太后拍拍康熙的手,“咱们娘俩福大命大能逃过一劫,全仗着侍卫大臣的拼死护卫,还有哀家的乖孙孙们的忠孝守护。儿啊,你可要重重的赏他们才是。”

    第三卷

    第二百三十八章 幽厄

    儿子谨尊皇额娘懿旨。”

    太后叹了口气,“哀家老了,这番折腾可是把哀家累得够呛。你还有国事要忙就不用陪哀家了。”她伸手一指,“就让这两个丫头伺候着哀家就寝吧。”

    康熙一看太后指得是无叶和我,轻声道,“皇额娘,先让冰医妇去吧。叫她给您号一下脉,儿子才能放心。”

    太后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罢了,哀家不和你争人了。只是受了伤的人也该给人家包扎一下方显得我儿的仁德之名!”说完,几个老嬷嬷过来把她搀走了。

    康熙回头看了眼文武百官,只道了句“散了吧”,就铁青着脸拔腿向御辇走去,待到辇前,又道,“任何人近辇五十步,诛其九族!”

    李德全朝我施了个眼色,示意跟上。老实说,我现在才觉得脖子似乎有点疼。方才用手抹了抹似乎有些黏兮兮的,莫不是谁得血沾了上去?

    等走到康熙的銮驾里面,通明的,我这才想起应该看看我的手。谁知道伸手一看,顿时晕倒在地,失去意识之前我才想起来,该死的,是我受伤了!

    胤禛和胤禩站在不远处听到一声惊呼,复杂的看了一眼康熙的銮驾,又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快速的闪开。两个人心里都明白,惊呼的和他们担心的,是同一个人。

    “李德全,你说说,她为什么要救朕?”康熙皱着眉头用干净的白布一点点的擦去我脖颈间地血迹。

    “主子爷,她只是尽了她的本份做了该做的事情。于公她是您的长随,于私她是您的……”

    “朕知道。可她是个女人!难道那几个好儿子就救不得朕!”康熙一阵咆哮。

    “主子爷。四爷和十三爷去守着太后娘娘,看似轻慢了您,可实际却是最懂您也最像您的。八爷、九爷、十爷,也都是各个勇猛无畏争相保护了您。只是当时情况紧急,萦雪又离您最近,只有这个法子啊!”

    “哼。勇猛无畏!”康熙冷笑道,“再这么下去,朕连自己心爱地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要她来保护我。我自己都觉得丢死人!丢死人!”

    李德全一听康熙气急到连“朕”都不用了的地步,连忙跪倒在地,“请主子爷息怒,请万岁爷息怒!还是让奴才先请冰医妇过来给萦雪诊治一下,以防万一。”

    “顺便去问问太后的情况,快去快回。”

    “嗻。”李德全连忙爬起来去忙活。

    康熙轻轻抚摸着我凌乱的头发,叹道。“明明怕见血,还非要冲上来。明明怕死,连阿哥都敢踢,还把朕推出去。你既然愿为我死,也应为我好好活着才是。到底是你命里多磨难,还是我命硬地也要克死你?”

    念头一起,康熙的心里便慌乱了起来。他本不信这些的。后来也许信了几分,所以再也没有立过皇后,就渐渐淡忘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克妻”之说。

    萦雪在自己身边几年。家破人亡,身中奇毒数次,如今又为了保护他而受伤……这样下去,谁知道下一次会不会就是生离死别!

    不,不可能的!他是天子,他是九五至尊。他是万乘之君,他怎么可能保护不了一个小小的弱女子!他怎么可能无法和心爱的女人长相厮守!

    “万岁爷……”

    康熙听到一声熟悉地呼唤,他低头看到我醒了,笑道,“叫我什么呢?怎么又忘了?”

    “玄,咳咳咳……”我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

    ?痛不痛?要不要喝点水?”康熙抱起我,担忧地问

    “你……没事吧?”我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不放心地问。

    “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康熙没好气地说,“难道我就没有武功?让你这么个小丫头给救了!传出去,我这脸面还有地方放吗?”

    我讪笑道,“情急,情急!当时没想别的,就那么做了。”

    康熙低着头沉默不语,突然,他吻上我的唇,温柔地在我唇上辗转流连,快要窒息的时候,他轻轻地咬了我一口,继而啄了啄我的唇。忽尔,他低低地笑了起来,连肩都在微微颤动,我正有些诧异,他却抬起头来,黑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毫不掩饰。

    “你爱上我了。”嘴角放肆地张扬,他有些霸道地宣布。

    “啊?”淡淡地,我只发出一个无意义的单音节字,只是心下却微微一动,随即竟是连自己都有些惊慌。不可能的!我只是出于本能地反应……本能?我哭笑不得的想,难道我真是当奴才的命?这才多久,我就可以本能到舍身救主的地步了!

    “以后不许你这样任性了!知不知道!”他浅浅的,却充满柔情蜜意的吻在我地唇边。

    我想说傻子才会接二连三的做这种不要命的傻事!但是想来我能在他身边的日子也不会有多久了,答应就答应吧!

    我笑着点点头。

    李德全在外面小声喊道,“万岁爷,无叶医妇带到。”

    康熙把我扶起来柔声道,“你先到备用的车驾上去把伤口包扎好,我这里不用人伺候,你在车里躺着休息会儿吧。”

    “好!”我看了看康熙的脸色,“让李师傅给您弄些茶水吧,降降火气。”

    康熙摇摇头,握着我的手,“我只喝你沏的菊花茶。”

    大汗,这话您说出口了,我还能睡吗?

    走下康熙的銮驾,无叶带我去了另外的车驾,只是备用的车驾都是留在队尾的偏僻处,所以走了半天才到。

    我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揉揉眼睛对无叶说,“就是破了点皮,糊上点金创药就没事了。你赶紧弄,我还多些时间小眯一会儿。”

    无叶倒真是利索,提着灯笼上了车,三下五除二就把我的脖子绑得跟颈椎断了一般。不至于吧?我苦笑着摸摸脖子上厚厚的绷带,“怎么你也这么大的火气?”

    无叶怒道,“那些个御医怎么就这么笨!治病的手艺不精,怎么逃跑的技术也是三流的呢!你一个人躺着吧!还有一堆宫女等着我给她们包扎呢!”说完,气吭吭地出去了。

    我本想说把灯笼留给我,奈何人家健步如飞,也就只能作罢了。

    第三卷

    第二百三十九章 业火

    迷糊糊地睡着,觉得有些冷,便蜷缩了起来。突然紧的拥住我,吻上我的唇,狠狠的,痛苦的,忧虑的,仿佛用劲了他生命中的全部力量,使我都快要无法呼吸了。

    感觉着突如其来的类似劫后余生的拥抱,我紧绷的心顿时放松了下来。在黑暗中伸出手指,胡乱的摸到他的脸,然后摸到他的眉头……唉,我轻轻叹了一口气,慢慢抚平他微蹙的眉心,“快走吧。”

    “走?”他咬牙切齿地说,“如果我不走,你就不会受伤!”

    我抑制住眼底升起的热潮,对他说,“可你还是看明白了我的暗示。”

    他猛得将我抱住,抓狂的在我耳边吼道,“我不要什么忠孝两全,也不要惺惺作态。我只要你!”

    “我不用你的保护,也活得好好的!”我轻轻地推开他,对他说。

    “我要带你远走高飞,我要娶你,我不要再继续这种提心吊胆、忧心忡忡的生活!”他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对我说。

    “走不出一百里,逃不过三天,你就会后悔。既然明知道会后悔,何必还要打算去做一件肯定会后悔的事情?”我甩开他的手,背对着他。

    他惊愕,继而愤怒,“那不可能!我绝不会!”

    “我只知道,你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你有着自己的不平凡。我还知道,一个复杂的男人必定有着复杂的关系网,你,很显然,是着网中最重要最关键的中心点。在这个关系网内,因为你,牵一发而动全身。而我微不足道,更不是你的终点,我只是这网上一条小小的经纬线。”

    “说到底,你还是觉得我不能为了你放弃一切!”

    “是,因为你不能。我也不能!”我无奈地摇着头,“胤禛,不要这样左右摇摆,不要这样犹豫不决。这不是一个帝王应该有的心性,更不是一个时时刻刻需要面对敌人的你该有的态度。回去吧,娴雅还在等着你。”

    “你怎么可以一边呕心沥血地为我筹划着一切,又一边将我推给别的女人?”

    我在黑暗中盯着他,依然微笑。痴痴地说,“是宿命,我有我自己的宿命。”

    他温柔的抚摩我的脸颊,说。“我知道,所以,不要再逃了。”

    却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独特的暗号声。他气愤地亲了我的脸颊一下,然后迅速的离开。我一个人留在车驾里,依旧微笑着。我知道,也许。这就是我和他的宿命,但是总会终结。

    胤禛之所以有时间跑到我这里来说这些闲话,是因为康熙此时正一脸恬静地在重新搭好地御帐内召见随行的大臣。殊不知这位圣君看似平静的面容下暗含的是怎样地怒气!

    君臣间一番决断追究在所难免。寻了护驾不力的由头。非但太子索党一系的近臣。全部被隔离看押起来,大阿哥明珠一派的官员。就地罢免亦被关押起来。明珠门下党羽,满人则有尚书佛伦、葛思泰及其族侄侍郎傅腊塔、席珠等,汉人则余国柱结为死党,寄以心腹。这些人是康熙断然不能留下地。

    说起来这也是能够预见和可以想象的,康熙执政以来一直在玩平衡,朝堂上玩平衡,儿子间玩平衡。他既然打算废了明珠把大阿哥打成瘸腿,不可能会留下太子和索额图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更何况侦知处早有密奏,康熙南巡的这几个月里,官吏地任命异动频频,太子和大阿哥府上也是车来车往,川流不息。

    追查刺客的圣旨发出去,罢官免职的圣旨随即发出。只是一时弄不到那么多地囚车,那些被罢免地官员还是坐在自己地车轿里随驾返京。接着康熙严命封锁周围五里,擅自进出者格杀勿论。

    康熙坐在榻上沉思,他明白立刻把索额图扳倒并不现实,且不说他的一众门人。光是给朝廷带来用人上地捉襟见肘就是头一件难事。正在犹豫是不是需要提拔几个年富力强不偏不倚的人进内阁,忽听帐外惊呼火起,有人往御帐行来。

    李德全刚要外出查看,还没走到御帐门口,就见一佐领进来跪地报说山顶有人纵火恐殃及南巡车驾,请康熙速速移驾御辇离开此地

    火势蔓延有伤龙体。

    如果说刚才的刺杀让人心惊肉跳,那么此刻的山林大火却是让人惧骇寒蝉。水火无情,虽说人定胜天,但是面对来势汹汹的大火,谁也没有胆量以肉身相搏。

    康熙掀开帐帘,一脸肃穆地看着山上随风如群魔乱舞一般的火舌,心中的冰寒却如北极千年不化的雪原。无论是谁派来的杀手,无论是谁布下的棋局,这一刻,却成为必死的僵局,几乎再无生还之机。

    众人虽有慌乱,总算是经历过刚才那一场刺杀,各营之间配合的无比默契,有条不紊的占据了有利地形,严阵以待。

    透过迷蒙的烟雾,依稀可见山下无数人影,黑压压的一大片,正朝着半山腰攀爬,不时有几声凄厉的惨呼声传来。

    看着密密麻麻的侍卫攀爬到半山腰准备救火,站在上风处的黑衣人点燃手中的霹雳弹,冷笑道:“让清狗尝尝被炸飞的滋味!”他甩手抛出霹雳弹,只见几个黑点在半空中划了一道漂亮的弧线,落入山腰的草丛中。

    随着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阵阵痛苦的惨嚎声响起,十数个侍卫象草垛子一般滚下山坡,摔得手断腿折,而原本就松散的岩石也因为震动从山体上滑落下来。此时虽是盛夏,绿叶青葱,但爆炸产生的焰火仍把地上的枯草引燃,很快便燃起熊熊大火,把半山腰上的侍卫们烧得哭爹喊娘,一个个火人滚下山坡。

    火势顺着这些尸体向山脚下驻营蔓延,这可是大大的不妙了。康熙急令撤退,大部份人带着马匹往北撤退,三十几个火枪营的侍卫殿后。

    大火借着风势,很快把整座山都燃烧得通红,并漫延到另一座山,浓烟滚滚,遮天蔽日。这一场大火不知道要烧几天?会烧毁掉多少万亩天然的树林,以现在的救火技术,根本没办法灭火,只能让肆虐的大火自行熄灭。众人仓惶地在山中穿行,看看头顶上如鞭子一般划破夜空的紫色闪电,听着耳边烘烘作响的低沉的闷雷,众人不禁长吁一口气。变天了,快下雨了,等这火灭了,得赶紧找个地方躲雨才行。

    连绵起伏的群山有不少天然洞坑,随便找了几个山洞,然后把车驾上的怕水的火药和箭矢等物品搬进山洞,再捡了一些枯树枝以备生火。一阵隆隆的焦雷声之后,倾盆大雨哗哗直下,气温骤然间变得很低,虽备有夹衣,仍然让人感觉阵阵寒气袭来。

    康熙,太后,胤禛,胤禩,胤禟,胤誐,胤祥,几乎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几个人围在火堆旁烤火取暖啃干粮,谁也没有说话,一个个神情都显得异常的凝重。李德全和我站在火堆的不远处,挑拣着不太潮湿的树枝,单放出来,以备稍后加到火堆里去。

    接连两次的死里逃生让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来,因为这样大手笔的刺杀,已经不是像刺王杀驾那般杀死一人便可了事。他们要的是参与南巡的所有人,全军覆没,无一生还。刚才的逃亡,不知道抛下了多少来不及带走的受伤之人,恐怕他们此刻已遭不幸。

    山洞外侍卫的砍杀声持续了小半夜才归于宁静,看上去应该是又瓦解了一次敌人的偷袭。只是这一场大雨之后,山道将变得泥泞难行,行程也变得更慢。而且还有多少刺客多少轮攻击等着,谁也不知道。

    盛夏的大雨哗啦啦得下了一夜,直到太阳越过地平线,再次升起在东方,才渐渐停下。连绵起伏的群山依旧水雾弥漫,一道彩虹悬挂群山之中。活下来的太监和宫女等人忙碌地收拾东西准备起程。

    山道本来就崎岖难行,一场暴雨之后,到处是烂泥,越发难走,一不小心还滑倒,沾一身烂泥还算运气好,摔下山坡就惨了。康熙决定占据有利的地形位置,改走山路。那些车驾轿子自然是上不去的,因而都被弃在山脚下。带上山的,都是战马,身份低微的只能凭着双脚在泥泞中挣扎。走出这条山道,损失了二十几匹战马,一些箭矢和食物饮水,没人出事,算是运气好了。

    第三卷

    第二百四十章 无央

    下来该怎么办,康熙心中也没底,但是他不能把这种来,更不能让惶恐的情绪在已经垂头丧气的众人中进一步的蔓延。如果说,众人还能咬牙坚持着,那完全是因为他们的精神还没有垮,是因为康熙自己都弃了御马在步行,那几个年长的阿哥则轮流背着年迈的太后。

    康熙不愧是御驾亲征过的帝王,他略一沉思,指着对面的那片密林,“传朕旨意,立即停止行军,在树林调整,各营参领速来见朕。”光是下山那一段路就累得要命,人困马乏,确实该休息一下,倒不如先躲在树林里边,来个以静制动。

    钻到密林深处休息了一阵之后,康熙布置好防卫,然后命令各营派出身手敏捷的侍卫,四人一组,前去打探情报。把人分开,看似力量薄弱了许多,但更灵活更方便,四人一组,刚好够组成一个临时的战术小组。

    傍晚时分,派出去的几队小组先后回来,都没有探到来接驾的那一队人的丝毫消息,倒是带回不少有关刺客的消息。

    康熙现在在想,怎么办?等,等谁?等援军,还是等敌人?走,去哪儿?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局面,康熙苦笑不已,看来只能继续以静制动了。

    每天派出斥候外出侦察打探,同时购买食物饮水等物质。这一次中午时分,派出去的一个小队回来禀报,有路过的商队带来京城的消息,说是康熙遇刺,所率南巡大军神秘失踪,云云。

    康熙听完,心里一阵冷笑。好一片混乱,对那个操纵这一切,设计他的人有能从一滩浑水中捞到什么好处呢?

    康熙不急,有人急。谁?脾气一向火爆的胤誐。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听说是太子二哥派出来的刺客,还有人说是太子二哥和大哥联了手。先做掉康熙这个皇阿玛还有他们这些个兄弟。然后这二位再逐鹿中原,能者为君。

    胤誐从没想过皇位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但是他可没少为胤禩想。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躲着,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英明神武的皇阿玛为什么会突然畏敌不前。难道真是要把大好的江山拱手让给老大和老二?就算让也要回京城在禅让,在这里猫着算个屁呀!

    其实,所有人都在等。胤禛和胤禩在等,官场的老油条们在等,带兵地参领们在等。我也在等,其实康熙也在等。所有人都在等有人忍不住跳出来,只是没想到,竟然是胤誐这个愣头青。如果说。这群人里还有人能知道外面的消息,以及京城的局势。一是掌握侦知处的康熙,一是带着无叶的我,另外一拨……却是胤禩手里的人。

    康熙的暗卫自然是来无影去无踪。我们的消息传递却是通过几个隐藏在侍卫里暗桩利用外出做斥候地机会带回来的。而胤禩手里的人,竟然能和康熙的暗卫一般,高来高去,而且据无叶说。身手甚是敏捷矫健;不似寻常受过训练地暗卫,倒像是内功颇深的?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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