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第4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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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我死去的爱说再见(全) 作者:肉书屋

    的武林人士。

    江南的数次刺杀,山东道上的杀手组织。胤禩神秘地玉佩。康熙不急不缓的态度。京城一团乱麻的局势……

    几天来,几方势力借着这小小的群山数次交手。不断地试探和攻击,每一方都有所保留,每一方都妄图碰撞出什么东西。就像点起巴尔干战火的那场刺杀一般,火药桶大家已经准备好了,点火线大家也搓吧搓吧给弄干了,现在,缺的就是那一点火星,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地小火星。

    所以,当胤誐第一个站出来,拍着胸脯说要带一哨人马前去接应丰台大营地时候。我站在康熙地身后,能够轻而易举地看见胤禩眼中的欢喜,胤禟眼中地深味,胤祥眼中的懊恼,只有胤禛还在在原地,平静如水。

    康熙眼神敏锐地闪过几个儿子,内心冒出的却是森冷的杀意。胤祥还小,又喜欢带兵打仗,所以他的懊恼是自己来不及提出此等要求。这个,康熙是能够容忍的。而胤禩、胤禟两人毕竟还年轻,无法做到喜怒不形于色的境界,面上的表情和欲盖弥彰的掩饰,又怎么能瞒得过康熙的眼睛。

    康熙很奇怪的是胤禛眼中的坦然和平静,难道真是岁数增加了,阅历增加了,心也稳下来了?想到京城自己那两个好儿子的做派,还有后宫里那群无事生非的女人们,康熙忍不住谓然闷叹,这就是自己的妻儿!争权夺利暗涌相争,全然忘记了自己是他们的丈夫,是他们的阿玛!更是他们应该效忠和辅佐的皇帝!

    康熙第一次认真地思索了有关三足鼎立的平衡问题。一个是赶,两个是放,三个他就收拾不了了吗?“准了,着十阿哥胤誐率骁骑营前去接应丰台大营,十三阿哥胤祥随行。”康熙面色沉凝。

    “嗻!”胤誐和胤祥连忙跪下,“儿子绝不辜负皇阿玛厚望!”

    康熙挥挥手,“准备去吧。”

    众人听他这番话,都是心头一凛,面面相觑。

    当初下原地休息命令的人是康熙,如今下令去找丰台大营的人也是康熙,难道京城的局势定了?虽然数日前的仓惶让众人心有余悸,可谁也没有真往

    能会因此驾崩或者动摇大清国本的方面去想。再加及掩耳的处理了一批朝臣,然后又因为逃避山火而没有带上他们一同躲入密林……现在看来,也许就是“天”意,借敌人的手,干净利落的结果了那些人,然后死无对证。

    几个头脑机灵的琢磨出这个关节,不禁暗地里嘀咕,皇室内部的萧墙之祸闹就闹乱就乱,与他们这些大臣何干?就算上了哪条贼船,保不齐就是被逼的,真正心甘情愿的又有几个?现在是父子兄弟之间齐斗法,吃亏的只能是他们这些大臣。万一再赶上是个墙头草两边倒的类型的,岂不更惨!可这番抱怨的话心里想想也就罢了,见识到康熙狠绝的手腕之后,侥幸活下来的大臣没有一个不打定主意要做个忠心耿耿的保皇党。

    马齐咽下一口唾流,连忙跪倒在地,“奴才虽然是文臣,也想学着十阿哥、十三阿哥那样为皇上排忧解难。丰台大营地人要接。皇上是不是也给京城监国的太子爷一份旨意,好让留在京城的人安心,让为皇上忧心祈福的黎民百姓安心。奴才不才,愿护着这份旨意进京,以安天下。”

    康熙面色沉静地看着马齐,这个人平时不好出头,但绝对是个长眼的惯常巴结主子的人,如今内阁少了好几位大员。若是能搏上一份护驾安民的功劳,保不齐还真会抬举抬举他。康熙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就依爱卿所奏,来人。笔墨纸砚伺候。”

    众人都鄙视马齐这等奴颜婢膝地行为,只有胤禛和我知道,马齐是苗红根正的四爷派,是胤禛早早就布置好的一只棋子。如今太子一党遭殃。明珠这边也要倒霉,就算康熙发狠的物理剿灭了一批,但是索额图和明珠经营多年,手下门人精英无数。这些明争暗斗地阿哥们。谁的眼里不是望着索额图和明珠的这些党羽流口水,希望能早些回去通知他们,顺便多收几个小弟。

    不同得是。胤誐是个莽夫。胤祥是个孩子。胤禩让殚精竭虑的诸位看到他礼贤下士、包容宽厚地容量。而胤禛则想一箭双雕。一方面给那些岌岌可危的党羽们看看,他愿意给他们的人出头;更重要的一面。他是标准地太子党,就算是收下几个门人,那也是为了太子着想。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说得就是这个道理。

    细雨蒙蒙中,一百多个骁骑营的侍卫,再加上善捕营里选出的二十四人,护卫着胤誐、胤祥,还有马奇直奔怀来。

    丰台大营地提督狼嘾出了京城之后,行军地速度几乎用每天五里来形容都有些快。因为他提前接到了康熙地密旨,让他暂缓接驾。原由,康熙也简简单单地说了,朝内有人结党营私,在回京之前要铲除干净。所以,狼嘾只能带着他的三个参将并丰台大营地全体官兵,像女人逛街一般慢悠悠地走着。

    等到康熙遇刺,南巡车队消失的消息传来的时候,狼嘾觉得他那条粗壮的神经都快要爆炸了。收拾起游玩的心态,丰台大营的狼兵像猛虎一般扑往怀来。虽然狼嘾也明白康熙是在清理一些人,可若是把皇命耽搁了,再加上太后、阿哥、以及随行的文武百官……狼嘾觉得,现在已经不是神经要爆炸,他觉得自己也快要爆炸了!

    这会儿终于见到了胤誐、胤祥,还有马奇,丰台大营总算是接到了康熙的明旨,而胤祥还带来了康熙给狼嘾的密旨。狼嘾这才明白康熙调他来的目的,为了这次护驾的差事,他是连夜从追击乱党的途中赶来到丰台大营的。因为他和穆子早在康熙除鳌拜的时候就是御前侍卫,近十年来都被放在京畿驻军的关键位置上,颇具威望,人脉深厚,这些个参将们,大多是他的老部下,很容易掌控。

    狼嘾派了自己最信任的一个参将,带着一队人马护卫马齐继续赶往京城;而他则是带着丰台大营的大军,跟着胤誐和胤祥前去迎驾。

    谁知道等丰台大营的人急行军般赶到众人所在的密林之时,狼嘾连一句“奴才救驾来迟”都找不着人说。因为,太后和胤禟竟然带着文武百官在大路上等着他们,而康熙等人却不见人影空见花。

    那么,康熙去哪儿了呢?胤禛和胤禩又去了什么地方?我与冰无叶是否留在大队人马中呢?这一场混乱又该以什么样的方式收场?

    第三卷

    第二百四十一章 炀帝

    事情要从前一天的傍晚说起。

    奉康熙御命暗中监视京城的侦知处传来一个消息,并且送来了代掌后宫的德妃亲笔书写的一封信笺。康熙看过后,勃然大怒,甩下累赘的随行大军,带着穆子煦等几名贴身侍卫,连夜准备先行赶回京城。为了便宜行事,他把李德全留下伺候太后,而无叶和我则在他仔细考虑后,决定与他一同返京。

    胤拿着康熙的旨意去河南山西一带剿灭乱匪,旨意上已经写明就地格杀勿论,无需另行请示。不知道康熙这一次是真得动了怒,还是要练练胤杀伐决断的狠心。

    胤则是拿着康熙亲笔书写的另一封旨意去山东,安抚没有参与此次作乱的前朝遗民。却不知道是不是要给这位冷面的阿哥在民间多积累一些人气和声望。

    总之,当我在马上看着他们两个朝着截然不同的方向疾驰而去的身影,不怀好意地撇撇嘴,康熙是不是在没睡醒的时候写得这两道旨意,整个一个猴吃麻花满拧!但是再多的腹议也无济于事,我照样地趴在马上和无叶共乘一骑直奔京城。

    开始我还曾担心时候会遇到新一轮的刺杀和攻击,等马儿跑到京师地界,我才敢肯定,山麓里那第二次的火攻根本就是康熙为了讹诈出各营中有异心的侍卫,也为了一劳永逸的堵住被他就地罢职的官员的嘴。如果带回京城,总要审问,审问出来的事情肯定是好事少坏事多。康熙此时才不过四十五六,正是为君者最好的时期,数十年累计下来地经验。被繁杂国事淬炼出来的沉稳,都是青涩的监国太子无法比拟地。更何况还不是为太子留下赤胆忠心的托孤之臣地时候,康熙自然要一批一批是拿在手里试试。无用的废柴留着只能拖累庞大的国家机器。更是浪费国家本来就吃紧的收入。

    而且我猜想康熙下黑手杀那些人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家丑不可外扬。康熙自诩是仁孝之君。更是尊崇儒家人伦之道的满族帝王,如果因为一干无用地大臣把天子家的内事传扬出去,岂不是笑道旁人的大牙。找个对手良性刺激太子是一回事,闹出祸起萧墙的丑剧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因为,现在天子家的后院就已经是燃起了熊熊的烈火。这从是德妃写来的陈条上得知的。当时康熙看完以后,直接把那封信摔到我的面前,吓得我还以为是那夜胤私会我地事情漏了线儿。谁知我看过信以后,却是无言了。

    “主子爷,奴婢今天眼睛有些不舒服,看不清……”我顾左右而言他,期望能逃过这种尴尬的事情。除非我脑子进水了,否则借我十七八个胆我也不敢掺和到这种事情里面啊!

    “萦雪,难道你也要敷衍朕!”康熙怒极道。

    我讪笑地揉揉冻得有些青紫的鼻头。“爷,说句不当听地话,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您见过谁家奴婢敢管主子的事情?挨一顿马鞭那都算是轻得。”

    康熙根本听不进去我地嗦,“你是说你没身份管是吧!好。那朕现在就封你为妃。命你执掌后宫!”说着话,他竟然真得拿起笔饱蘸墨汁。准备奋笔疾书。

    天啊,谁也没告诉过我,康熙是人来疯地这种角色啊!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上前一步扑到他怀里,顺手拿走他的笔,媚声道,“玄烨,我只是说不好评价,哪里有向你讨封啊!以后要是让人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编派呢!我……我……我岂不是羞都要羞死了!”

    也不知道是我少见地撒娇起了作用,还是他心里有别的计较,总之是把刚才的事情给揭过了。但是帝王之怒岂是这么容易就消散的!他抱着我把头埋在我的肩上,愤怒地吼道,“无耻!简直是无耻之极!朕怎么会养了这么一个孽畜!”

    我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心想我又能对您那“天下无双”的好儿子说什么呢?实话实说?呵呵,那位爷根本就是天字第一号的纨绔子弟。人家贾家门口好歹还有对石狮子是清白的,您家……呵呵,不知道啊,不知道!

    其实德妃的信写得很简单,无非是有三个怀孕的宫女跳了湖,还有位怀龙胎已有三月的贵人,被暂时关了起来。本来也没啥,不过是偷情犯事,要死要活得耍。

    问题是,后宫之中,只有一个男人,而这位男人巡幸江南数月;就算是天子之尊,也绝无希腊故事里宙斯梦里临幸的那等神奇本事。至于圣母玛利亚那种“贞女妈妈”更是一万个不太可能。那么问题就来了,如果这位男人不在家,不会飞,不懂道法,那他是怎么让他的女人神奇的怀上了龙种呢?

    德妃没有说答案,她只是晦涩地写出了这些个事情,然后温婉地表达了她作为女人的相思之情,以及作为一个母亲的思念之情。

    “播种机”是谁,我想其实德妃是知道的,就算不用她那个深藏不露的智慧,只凭她狠辣的手腕,哪个敢不从实招来?问题是,康熙赋予她的权力,并不包括那位天字第一号的纨绔子弟。

    所以,我也只能苦笑着对他说,“那位爷不成器,您做阿玛的教训就是。真要是闹大了,家丑外传那都是小事……”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敢说家丑外扬是小事!朕,朕得脸面都被他丢光了。往后史书上怎么写?”康熙接着吼道。

    “呃,奴婢也曾看过史书,似乎前人中还真有做下这等事情的。呵呵,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比较惨……”

    “你的意思是,朕就是那老而昏聩的隋文帝杨坚,太子就是那劳民伤财误国误民的隋炀帝?”康熙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

    “万岁爷!那是百姓们的评价,作为帝王,您若是这么看,可就有点不全面了。”我小心翼翼地说。

    “你的意思是,朕观史书还不如你这么一个小小的女流之辈?”康熙的声音又提高了一个八度。

    我无奈地想要掏掏耳朵,又觉得很是不雅,只得笑道,“儒家修史者对炀帝道义上的评价的确是苛刻的,因为他们把他描写成令人生畏的典型的末代昏君。在民间传说、戏剧和故事中,他的形象被作者和观众的随心所欲的狂想大大地歪曲了人民生活在一个无节制地使用权力、有豪华宫殿和享有无限声色之乐的世界中,只能产生这种感情上的共鸣。纵观中华历史,作为帝王,他决不是最坏的,从他当时的背景看,他并不比其他皇帝更加暴虐。他很有才能,很适合巩固他父亲开创的伟业,而他在开始执政时也确有此雄心。统一江山、修通运河、修建东都、西巡张掖、重视教育、寻求典籍、开创科举、修订法律……然,其兴也忽焉,其亡也忽焉,原因何在?”

    康熙终于找回了原来的音调,冷笑道,“考校朕是吗?隋炀帝统治期间,劳役不息,或可说天下死于役。”

    我击掌笑道,“主子爷说的是。正是这个道理,可是若没有这些劳役哪里来得运河水路呢?所以说,事情都是一体两面的,又可以说万事都有一个度。”

    康熙陡然沉默,他看了我半晌,忽道,“你的意思是朕看太子也应该正反两面去看,而且怎么处理这回的事情,也要有个度。是吗?”

    “主子爷,您家里的事,说是家事,它也是国事。您教训太子爷教训痛快了,可是旁人就该有非议了。您把太子爷打击的过头了,那您这些年的悉心培养岂不是覆水难收?农人种地尚且知道有耕耘才能有收获,难道主子爷是只要耕耘不要收获?”我故作茫然地问。

    康熙的怒气似乎收敛了一些,他抚摩着我的手,叹道,“若是只为了几个女子,朕赏他便是。可是,他做出j滛母妃这等丑事,朕岂能容他?”

    “主子爷,也许是有人挑唆或者是下药……”我试探性地问道。

    “对!”康熙恍然大悟道,然后放开我站起身,来回走了几步,“不错,胤自幼恭敏诚善,他肯定不会干出这伤天害理人神共愤的事来。定是有人在旁教唆,不为他所允,就有人私自行事,谋害皇子!对,定是这样,胤乃是朕的嫡子,又是蒙朕亲手调教,定不会如此。”

    “所以说,万岁爷,您只需暗地里细细审来,必然能抓住那个挑拨您与太子之间父子之情的小人,还太子爷一个清白。”现在,还不是推到太子时候,距离胤第一次被废,还有好几年。如果这次的事情,能在康熙的心里埋下一个怀疑的种子,那就是大功一件了!

    康熙满面含笑地看着我,“只不过,萦雪啊,你为什么要帮胤呢?”

    我不服气地撅着嘴,“我什么时候帮他了?我明明是在帮玄烨。”

    “小东西,罢了。反正药也准备好了,就先启程给你这个病秧子把身体弄好。然后再能让你这个女诸葛名正言顺的留在朕的身边。”康熙弯下腰亲了亲我的额头。

    然后,就真得抽疯一般的跑路了?

    第三卷

    第二百四十二章 颠坠

    十余骑快马疾驰过北京街头,狂风一般冲向紫禁城。

    “站住,前方乃是禁宫重地,何人纵马狂奔!”呜呜呜”,警号吹响,紫禁城外围杀出无数巡城禁军,穆子煦从马镫上站起来高呼,“奴才穆子煦奉旨返京,十万火急速速让路!”

    闻讯赶来的禁军统领气得鼻子都歪了,心道:老穆,就算咱哥俩熟,可是熟归熟,也不兴纵马狂奔闯宫禁得啊!这要是闹到太子爷那里,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的罪过!

    这位统领大人只得拔出朴刀,摆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凛然大喝道:“已到午门,文官落轿武官下马!”

    康熙一瞪眼,顺手把身上的天子剑接下来扔给穆子煦,“给他看,再拦,收了他的狗命!”

    穆子煦接过天子剑,马不停蹄,一阵风般卷到宫门前,亮出天子剑,喝道,“天子剑在此,开门!”说罢,他故意朝那个守宫门的统领施了个眼色。

    守卫的统领也是康熙身边的老人,自然认得这柄天子剑,再往后看了看马上风尘仆仆的众人,心领神会道,“万岁爷钦差在此,儿郎们,速速开门。耽误了军情,军法处置。”

    穆子煦双手抱拳,“万岁爷口谕,罢朝三日,任何人无诏不得入内,违者就地格杀。”

    “奴才遵旨。”统领脸上的神色已经从严谨变为肃杀,因为他知道,这是风雨来临的前兆,而他的职责,就是坚定不移地执行康熙的御命。守卫宫禁。

    在禁军统领地示意下,士兵急忙打开右宫门,把康熙一行人送进禁宫。看着他们走远了,统领冷冷地吩咐道。“落锁。”

    警号传出,随着康熙他们愈往大内深入,他们身后的沉重的宫门依次紧闭上锁。禁军刀出鞘、弓上弦,紧紧守住各处宫门。不让一个人进来,更不可能放一个人出去。

    无叶在马上啧啧有声。那意思是,呦嗬,够大,够高,够富丽堂皇,够金光闪闪……我小心翼翼地捅捅她地腰,那意思是,您好歹收敛点,怎么也得有点名医风范不是!她却不怀好意地回头瞪了我一眼。“进来容易出去难,我看你怎么办?”

    我看了看前面康熙,小声道。“活着进来,死着出去。见机行事呗!”

    “可那皇帝不是说回去就给你解毒……若是咱们搞什么鬼。就算你没死透。我的脑袋却掉了。你也出去不了啊!”

    “废话,解了毒。不会再中毒吗?反正我都习惯了,不差那么几天。”

    “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回来不可?”

    “为了解开一个谜团。”我叹了口气,韵铎那边没有消息,好歹胤也过去了,总该能发现些线索。要说为了这两道旨意,我可真是卯足了劲地媚颜侍君,再说了些有关针对性教育地话,才使得康熙终于动笔写下了御命。

    我接着叹了口气,心想:要是按照《女诫》、《女训》的话儿来说。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女孩儿家要贤良贞节,从一而终,身体只有自已的夫君才可以碰,如果别的男人碰了,那就污了清白。必须碰了哪儿切哪儿!海瑞那位大清官,就因为5岁的女儿吃了男仆地一块糕饼,结果海瑞得知,大怒,说她不该随便接受男子的东西,这样的女孩不配做他女儿,除非她自愿饿死。而他的女儿吓得哭泣不止,饿了七天七夜,就这么死了。

    虽然我算是一个异类,好歹灵魂是个现代人,没那么多男女大防的观念。但是身处康熙年间,贞洁观念,那是大势所趋……否则,没人瞧得起的。

    就算冥追大度,嘴里说不在意,可上次已经闹过一回,明摆着就是吃醋了。冥追啊……我们终于又在同一个城市了,却不知有没有机会擦肩而过,嘴角挂着一抹放心的笑容。我痴痴地想着,身子渐渐在马背上开始倾斜,重心也开始倾斜。我慌忙叫无叶停下来,才得以重新坐好。心中的余震还未消,马又重新跑了起来。我只得紧紧搂着无叶的腰,同时使自己身体晃动节奏与马地跑动节奏一致,这才得以在马背上安然坐着。

    走得再近些,就见前方乌泱泱地一堆人跪在地上,领头的似乎是后宫有名位的几位妃子。我躲在无叶后面一哆嗦,德妃虽然让我有些怕,我却是怯于见到惠妃娘娘地。她以真心对我,我却对她……不,应该是对她的儿子用了坏招。纵然是顺应了历史,也为了胤地将来,可是,惠妃没有错,我不该因为一己之私欲伤害一位母亲温柔地

    又想起金秋赏菊时,惠妃那张黯然萧索的脸;又想起空荡荡地宫殿内,我们这一帮宫女费劲了心思,只求搏她一笑。她是个好主子,好妻子,好母亲,好女人,奈何嫁与帝王家。她自己也曾说过,最是无情帝王家。

    下马,跪倒在康熙身后,听着他威严又不是温柔地声音,偷眼看着眼前晃动着的难以计数的莺莺燕燕。他真心疼惜有几人?为了江山社稷笼络臣子纳进宫的有几人?红颜未老恩先断的又有几人?

    福临如此,康熙如此,胤将来也会如此。胤何其幸运,能做一个宗室的亲王,又有一个深爱他的福晋,他却非争着当什么孤家寡人。在这条血腥的路上,他已经渐行渐远,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只为了能让母亲不被人责骂的男孩,更不是那个为了尊严而奋斗的男孩了。他只是一个知道自己需要什么,然后不择手段去抢夺的阿哥。

    听到衣服摩擦的声音,我小心翼翼地望去,那些有名份的能被尊为主子的莺莺燕燕们伴着康熙往后面走去。我叹了一口气,似死了心一般的低下头盯着膝盖下面的青石砖。紫禁城的各块硬邦邦的砖头们,我又回来了。

    康熙走了几步,发现我和无叶并没有跟上,他淡淡地吩咐了一句,“萦雪,无叶,随朕来。”

    偌大的空地,原本还是欢声笑语,康熙的一句话就让人群安静了下来。夏风不甘心被冷落的刮起一个小漩涡,顺路卷起三两片树叶。我瞪大了眼睛毕恭毕敬地回了一句,“。”这是比露出卑屈的笑容,举止谦卑还要显得更加谨慎的状态。

    德妃的表情有些僵硬却依旧笑得妩媚,惠妃却是完全僵住了,宜妃则是挑着眉毛上下打量我一番,心里怕是另有一番计较。

    德妃慢慢地从我的身上移开了视线,挺直了脊背露出她身为代掌后宫之主的笑容,“主子爷,一路辛苦,让臣妾先伺候您沐浴更衣吧。”她将手微微一扬,“来人,把墨佳氏萦雪这个私逃出宫的贱婢拉下去。”

    我脸上标准的职业笑容顿时垮了下去,哎呀呀,无论是想要串供还是想要灭口,也不必挑这个当口吧!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人多势众?

    不知道是不是被德妃突如其来的威风吓了一大跳,莺莺燕燕们无一例外的后退了几步,想要离这个风暴之地远些,免得被飓风扫着。康熙沉默了片刻,倒是他身后的穆子煦,这位威武的中年大叔张口说道,“娘娘,此女乃是吾皇侦知处之密探,奉令外出。万岁爷已经下了口谕,免掉她的私逃之罪了。”

    似乎早就知道这一招肯定会无效似的,德妃笑了笑,“既是这样,倒是本宫的不是了。”然后她朝康熙欠了欠身子,“虽是这样,但她毕竟是后宫之人,还请万岁爷恩准让嬷嬷检查一下她的身子是否仍为清白之躯。以免玷污后宫,滛乱宫廷。”

    闻言,我面无表情地跪在那里垂着头,眼泪却一滴一滴地掉落在我紧攥着拳头上。无叶,却在一旁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那个皇上,嗯,这位娘娘既然这么说,那小姐的病应是无药而愈喽!我行医这么多年,还真么见过一句话就能把病治好的。高才,真乃高才!”

    德妃挑起了一边被修饰的姣好的眉毛,表情不知道是在生气还是在笑,她定定地盯着无叶,缓缓说道,“胆敢对本宫不敬,来人,拉下去掌嘴四十。”

    康熙的眼睛慢慢地闭上,又慢慢地睁开了,“德妃娘娘好大的排场啊!朕都不被你放在眼里,你还有什么资格执掌这后宫?既不娴淑又心狠手辣,照刚才的样子来看,朕倒是好奇的很。朕的后宫里有多少人没被你用过刑?朕每日翻牌子,你又做了多少手脚?”他一步一步朝我走来,亲手扶起我,示意无叶起来,随后平淡地说,“太子妃操行端淑,秉质幽娴。也该练练如何做好当家的主母,德妃,以后你每日就安心的教养小十四便是。你身体也弱,旁的事情,就不用你费心了。”

    说完,他根本不顾德妃直接当场晕倒,也不管其他妃嫔的议论纷纷,拉着我,带着无叶和几名侍卫离开这个嘈杂的地方。

    我本想回头看一眼德妃,又想起胤,总觉得康熙似乎有些过了。儿媳妇管婆婆,而且还是一大群婆婆……太子妃娘娘,也真是命苦的翻身农奴把歌唱。

    第三卷

    第二百四十三章 灵清

    禩带着康熙的旨意赶往河南一地。一路上,他也在的劫杀。人这种生物实在是太脆弱了。既没有尖锐的牙齿,也没有锋利的爪子,甚至连逃生能用的上的翅膀也没有。所以,为了保护自己,人们开始使用武器,并且在争斗中学会了运用谋略。

    一个人也许是势单力薄的,但是成千上万的人聚集在一起,能够撼动的不仅仅是野兽,还有敌人。群体间为了保护自己利益,总要发生争执,这就是改朝换代的真理。既然是为保护自己所在的群体能够存活下去,那么也就意味着除自己以外其他人都是敌人。或者说,在面对你死我活的情况下,谁都会选择让自己活下。

    如果将皇帝比作这个地盘内最强的人,那么此时,作为皇帝的子嗣,便是集结为几个集团的觊觎者。首领的尊样被另外一只弱小的势力挑衅的话,那么他将绝不会允许对方的存在。因为首领是最强的人,所以他可以为所欲为,如果他绝对眼前的丛林碍眼了,便会立刻把碍眼的东西砍伐了去。

    即使,那一片丛林曾经是他耐心培育和照料的。

    正因为人这种生物实在是太弱了,所以,才会幻想出神明的存在,才会把统治神州的人称为“天子”,被神明选中统治天下的“天子”。可是,这个天子不是万万年,也没有一个王朝会万万年。只要掌握了绝对的权力,只要无所不用其极。只要狠绝地放下一切地感情,什么机会,什么命运,不都是胜利者嘴里的谦虚和强者手心里的玩物。

    每个人的身上都被套上了一个无法挣脱的枷锁,虽然,这只是为了统治的便利。但哪怕是帝王,也被这个无形的枷锁束缚着,煎熬着内心。只有真正有勇气的人,才会直面这个枷锁。甚至去打破他。

    弑父是不被允许的,这有悖孝道,这是最为人所不齿地背叛。纵然是唐太宗,也只是在玄武门射杀了兄弟。把父亲尊为太上皇。因为他,不是一个疯子;更因为,他害怕在史书里会被写成是一个屠尽父兄的狂人。

    血的联系,以及羁绊。是此生此世唯一无法磨灭的东西。

    所以,皇阿玛宁愿毁掉一片丛林,也不愿让后人说他亲手弑儿。所以,皇阿玛不够疯也不够狂。所以。他还要隐忍和积累力量。纵然他有勇气打破一切地枷锁和负累,但是这份勇气绝不是以卵击石的鲁莽。

    “爷,前面如果再不投店。今夜就只能在野外睡了。”胤禩的侍卫简短地说。

    胤禩看了眼天色。“得进早赶过去。”他说着。继续策马在驿道上疾驰。他的身上除了圣旨,还有一封用秘制药水也成地信。

    那是一封毫无修饰和溢满之辞。只有寥寥数行文字,在信笺的右下角盖着宛如鲜血凝固一般的印章的信,一封让人看后毛骨悚然地信。

    收信人自然是胤禩,而寄信人却是知名不具。这对胤禩来说是一个极其不安定的境况,也是他最为讨厌的境况。因为,他还无法掌握;又或者说他布下地棋局渐渐脱离里他地掌控,棋子仿佛被神注入了生命一般,开始有了自我地意识。

    而信中的只字片语,无论胤禩怎么看都是死局,或者说写信人掌握了足够有力地武器的,这个武器强大到能够决定胤禩的生死。

    如果没有皇阿玛突如其来的旨意,他本想回京后,亲自问一下他的额娘。在动辄就是数十人、上百人生死的争斗中,忽然被卷入到某个莫名其妙的混乱,胤禩感觉到他自己似乎已经被人步步紧逼。问题是,胤禩根本不相信,但是信里言道的合作以及未来能够实现的利益,却让他颇为心动。所以,必须得有一个人在中间斡旋,或者说,对方必须拿出足够的诚意。他才能去考虑要不要跟着放下砝码。

    风险和利益的大小是成正比的。如果风险小,许多人都会去追求这种机会,因此利益也不会很大。如果风险大,许多人就会望而却步,所以能得到的利益也就大些。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有风险才有利益。可以说,利益就是对人们所承担的风险的相应补偿。而取得卓越成功的通常皆是有胆有识,敢冒风险的人。

    想要享受更多的特权,想要站在天之最高处,或许就是应该去冒一些风险。

    不过,这个风险也得有个限度。在纠缠着权力的齿轮中,失败者的鲜血甚至是生命往往是没有什么价值的。现在,皇阿玛的儿子里面,连小十四都快要成年了,太子之位或者应该说是帝位的争夺,已经变成了一个无关亲情的

    狱。而被卷入风暴核心的几个人,比如太子,比如四,还有自己,显然是难以轻易从中脱身的。

    额娘曾经对自己说,“做个闲散的亲王,离开京城,离开尔虞我诈,越早越好。在事情还没有变得无法挽回之前。”

    还来得及吗?

    胤禩祈祷般地在心里默问着他自己这句话,他一边自问着,一边否定着,“势如烈火,为时已晚。”他不是一个人去争斗,有他的亲如手足的弟兄,有仰仗他鼻息的奴才,有等他履行承诺的文武官员。哪怕是他稍稍有一点动摇,那么他就是“八爷党”的叛徒。

    但是,让胤禩犹豫的理由还有一个,那就是他离去不久前在别处与另一个人的谈话。

    “人啊,只有镇定一些,才能更好的面对危局。”那个人故作老成持重的话传进他滚烫的濒于沸腾的大脑中,像是在滚热的油里加了一块冰。

    胤禩无意识地想着那个人,面上严肃的神色渐渐趋于缓和,嘴角也慢慢露出往日的那种微笑,“镇定,人,总要镇定一些才好。”

    她成长了,也变得矜持和冷漠了。自己何尝不是这样?甚至改变的更多。胤禩在心中自我反省着。得早些结束这边的事情,在她被皇阿玛抢走之前,把她夺回来。他不是一个意气用事的人,但是他更是一个拥有接触思考能力和掌控能力的人。

    正如那个侍卫所说的那样,胤禩他们一行人错过了投店的时间。索性荒郊野外,常备的一样“意外之喜”就是破败的庙宇。胤禩也觉得身上僵硬酸痛的很,从善如流的决定在这间破庙休息一夜再行赶路。几人便下马准备吃些干粮,再歇息一会儿,另外也让马儿吃吃草。

    这是一座四面漏风的破庙。油尽灯灭,年久失修,只有几尊佛像矗在那里看着满屋的蛛丝与尘埃。几人刚步入破庙,外面就下起了滂沱大雨,淅淅沥沥,迷潆一片。

    “这雨是一时半会收不住了。”胤禩站在门口看着雨势说道。侍卫们收拾干净一块地方请胤禩坐下,然后有两个人出去寻一些干燥的易燃之物,用来生火取暖。

    “爷,有人过来。”坐在胤禩身侧的一个侍卫,突然站起来对胤禩耳语道。因为他听到远处有七人正迅速地往破庙靠拢,顷刻间便出现在门口,其中六人呈群星拱月之势,似在护卫中间的长髯之人。而这六个护卫皆着一身蓑衣斗笠,怀抱利剑,面无表情;再认真看去这六人呼吸平稳,不粘半点泥泞,颇有高手风范。

    “要不要奴才把他们赶出去?”侍卫轻声问着胤禩。

    胤禩抬手止住他的话,“出门在外的,没那么多规矩。更何况外面下着大雨,都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门口长髯之人温和地笑了,他抬头看着胤禩半晌,欣赏的眸光落在胤禩的眼中,“老夫冒昧,但请公子借我等一隅躲避风雨。”

    胤禩上前几步,笑道,“老先生,这里虽是佛门,却也是无主之地,何来借用一说。相逢既是有缘,能在这荒郊野外遇上,却也是天公之意。还请老先生进来烤烤火,暖和暖和身子。”

    “既是如此,那我等就打扰了。”长髯之人淡然一笑,示意身边之人少安毋躁气度中自有令人不敢违逆的气势。他见胤禩邀请他同去烤火,上上下下打量了胤禩一番,道,“老夫见公子仪表堂堂,气度不凡,又随身有侍从护邑,不知是哪家的少年英才,又该如何称呼?”

    “老先生谬赞。在下姓路名良,祖居京畿。这次是奉了父亲之命出外游历。未曾请教先生名号,失礼之处,烦请老先生勿要见怪。”胤禩说着双手拱于前,恭敬道。

    长髯之人连忙上前将胤禩扶起,道:“路公子与老夫萍水相逢,这等大礼老夫如何受得,快些罢了。老夫的姓不提也罢,公子就唤老夫懿文先生便是。”这位懿文先生笑道,“老夫祖上原本是金陵人士,后来迁移到了京畿,这样算来和公子倒能说是半个老乡。”

    胤禩笑道,“懿文先生既与在下有同乡之谊,就莫要再称呼在下什么公子。今日得见,便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在下倒想赋诗一首,还望先生略加指点。”说罢胤禩来回踏渡几步,吟道:“清灵之境号灵清,灵清还欲轻濯尘。清来复有无尘镜,镜中澄澈秋水灵。此水每怀澄天意,当年意气往犹真。水镜应照当年事,不是随波逐水人。”

    第三卷

    第二百四十四章 尽染

    文先生眉尖轻挑,长哦一声,道:“此诗甚好啊!想弟年纪轻轻,竟能作出这等佳作,真乃天资卓绝之材,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那六个护卫听到自己的主人夸奖胤禩,脸上竟露出欣喜之意,又装作不经意地瞟了胤禩一眼,对懿文先生说道,“夜深了,还请主人早些休息。”

    这故作不经意的一瞥正好清清楚楚地落入胤禩的眼中,他微微一笑,又玩味地看了看那六个深藏不露的武功高手。

    懿文先生当下含笑不语,只是颇有深意地看着胤禩,沉默了半晌,轻轻说了句,“那就歇着吧。”

    胤禩身边的侍卫本想出言呵斥,但是又怕这个懿文先生与胤禩根本就是旧识。只有弄清楚以后再行定夺,而且那六个护卫内力颇深,非是一般护院那种仗着一把子力气就能保一时平安的庸俗之辈。若是弄巧成拙,那祸就闯大了。于是其中带头的一人唤来手下,交代了几声后,那名侍卫快速朝内跑去。其实这个带头的侍卫此时心里颇为忐忑,如果真的是八阿哥的相识,这般核查,八阿哥一定会怪罪自己,但是如果是敌人的话,不拦截那也是失职,越想越觉得矛盾。正自矛盾间,只觉眼前一花,昏昏沉沉地倒在地上,在无意识。

    胤禩心中一震,眼前这位懿文先生的护邑,功力竟然如此高深,若是能为他所用。皇位岂不是唾手可得!

    他刚要出言询问,那两个动手的护邑竟然毕恭毕敬,诚惶诚恐地叫了声:“少爷”。

    懿文先生转头赞许地看了他们一眼,说道:“这是你们身为长老地本份,我不会责怪你们的,去吧。”

    两人心中一松,忙道:“是。”

    那六个人在胤禩的侍卫们身上摸了几下,把他们扛起来就往墙角一放,然后六个人围成一圈散坐与破庙各处。隐成攻守相辅的阵式。

    懿文公子目视他们背影道:“文儿,这六个人虽是长老的身份很少管事了,但是各个功力不凡,留在你身边做个护邑倒也算是不委屈。”

    胤禩笑道:“懿文先生传信过来。又亲自来河南,只为送几个护邑上门。倒是让我受宠若惊了。”

    懿文先生得意地笑了笑,“你的母亲可好?”

    胤禩咳嗽了一声,“还好。不知道先生到底想要我做些什么呢?”

    懿文先生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回想这些年布置下来的整个计划,“很简单,我和我的手下辅佐你登上皇位,只要你不推辞就行了。”

    胤禩仰天长吁了一口气。“这与你们有什么好处?我又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懿文先生顿了很长地时间,“你若喜欢,将来把素筠纳进后宫便是。好歹我和拙荆也养育了十年。总是希望她有个好归宿的。”

    “素筠?”胤禩眨眨眼。有些不确定。“你说得是习素筠?墨佳氏萦雪?君羽默?”

    “管她叫什么,总归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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